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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妈伸手抱起二儿家最小的孙子,狠狠的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佯装怒气未果,笑着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奶奶这么疼你,也没见你们这么热情。你们两小家伙快松开姑姑,你们小姑姑给你们买了不少玩具和衣服。”

听到有新衣服和玩具,三个小家伙高兴的蹦着拍手,闹着要玩具。安冉打开哥哥提下来的行李包,拉开拉链拿出三套遥控飞机和遥控汽车。比起新衣服,小家伙更喜欢新玩具。玩具刚入手就急慌慌的拆包装,然后拿着飞机和汽车,围到一起摆弄,被新衣服的事情早抛在脑后。

安冉的两个嫂子很高兴,拿着自己孩子的新衣服,一个劲的夸赞好看,又嘱咐安冉不要乱花钱,孩子小见风长,明年就不一定能穿的了,太贵了就浪费了。安冉笑眯眯的表示价钱不贵,把给嫂子买的两套化妆品和护肤品,分别递给她们。

两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女人对美丽永远都没有抵抗力。说笑间一家人回屋,坐下休息喝着儿媳端来的茶,安爸就提了修路和盖房子的事情。这事还是要趁早,等投资商来了,修路和旅游景点建设开始,工钱和材料肯定会上涨,他们家想盖房子就麻烦了。

现在虽然不清楚开发景点的位置在哪里,但安二伯的意思,应该离安宁镇也不会太远,安宁镇一家很偏僻了,再往东北方向都是空地和山,要不就是几个连碎石路都没的小村庄,也不知道开发能建个什么旅游景点,农家乐倒是还靠谱点。

安家的五套房子一起盖,宫料一起算,能节省一些,百十万就能盖好。家里盖了新房,儿子们想买房子,就靠他们自己了,谁也说不出个怨言。对安冉炒股挣钱的钱盖房子,两个哥哥还有些不好意思,二三十的大老爷们,让十多岁的妹妹出钱盖房,搁谁都不好意思。

两位嫂子喜逐颜开的谦让了几句,就再三的表示,两家一定会好好的建工,肯定不会让工人偷工减料,影响房子的坚固。商量好盖房子的事宜,安爸跟儿子又商量买料子的事情,安冉教三个小家伙玩电动玩具,听着妈妈跟嫂子商量过年要准备什么东西,男人的讨论和女人拉着家常确定购年货,家的气息浓郁,安冉站在门口,抿唇望着在门口已经开始呼朋引伴献宝的小家伙,惟愿岁月静好。

过年需要准备的年货,家里有的是人,也不需要安冉过问这些。她只需要陪着三个小家伙玩就好,在家人眼里,她就是念了大学也还是一个孩子。小镇本就不大,住在镇子上的人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也都脸熟,来往的人也都热络的点头打招呼。

安冉从小就不是开朗的孩子,不过家里一直做着小生意,认识安冉的人不少,更何况安冉也是小镇里的传奇人物。回家的第四天,省城的二伯一家,在女婿开轿车先到县城,和县城做粮油生意的大伯一家约好的时间,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大包小包的一同回了安宁镇。

安冉陪着三个小家伙在门口玩,见车两辆车停在对面路边,小心拉住二哥家的小家伙,免得被车门擦到,等人下车后笑着一一打了招呼。大哥家的两个小家伙,在车子刚停好,就已经往店里跑去通知大人,所以安冉刚招呼完,安妈就从店里出来了,笑着大声招呼两家人进屋上了二楼。

安冉笑着看众人进屋后,牵着小家伙继续玩。玩了一会小家伙玩够了,才带着小家伙进屋。本来打算去镇子后的小山散散步的,只是家里来客,嫂子要帮着煮饭,肯定也没时间看店。店里生意虽说平淡,可也陆续有人来买些琐碎东西。

家里的杂货铺子卖的东西很杂,从油盐酱醋调味料用品,牙膏牙刷洗发水卫生纸生活品一类,连内衣裤都卖的有,就是款式不怎么好看,却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便宜又耐用。还有不少小孩子喜欢的三无小食品,两个嫂子照看店之后,又加了不少小孩成人耐用的胶底鞋。

安冉坐店里看店,二嫂交代了几句也上楼去了,今天这么多人,要准备的饭菜也多。安爸和三个儿子去县城了,安冉家后面和旁边的地皮已经低价买下来,先联系好建筑队和材料,开春就能拆房子开始动工。

五套房子也是大工程,人手充足也要五六个月才能完工。再加上后期的粉刷和装修,明年年底能住进去就不错了。当天中午,安冉家摆了三桌菜,人太多没办法。安爸兄弟四个,加上儿子和女婿,一张大圆桌挤得满满当当。

九个女人一桌也挺挤,安冉本打算跟着小孩子一桌坐,只是被几个热情的堂姐,硬是拉到大人那桌。安冉却只不过只能坐在堂姐中间,享受着堂姐堂嫂们春风一样的关怀。一顿饭吃的安冉有些胃疼,家人的关爱她很享受,可伯娘堂姐和堂嫂们的热情,安冉说不出的不耐。

在面前堆满了菜的碗里,挑了些素菜填了肚子,就借口去喝水溜了。其他事情就交个她爸妈就成。如果爸妈不介意他们炒股的想法,安冉也无所。反正她玩股票也没打算发财,够用就好。赚的多少不提,至少可以保证稳当安全。

喝了杯水回到房间,打开笔电玩了会单机游戏,他们这里地方里县城偏远,手机信号都不怎么好,更别说网卡上网了。才玩了四把斗地主,房门被敲响了,安冉喊了声进来,以为是几个小家伙找她玩,谁知开门进来的是安妈。

安妈进屋后顺手关上门,坐到安冉床边,看了眼安冉打了一半的牌,跟自己闺女也没客套,看着闺女打了对三,说了安冉几个伯伯们的小算盘。早就猜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意外,反正都是顺手的事情,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爸妈高兴就可以了。

“他们的意思是有多少闲钱就拿多少闲钱,只是跟钱牵扯上的事,弄不清楚总归伤感情。我跟你爸的意思,每家都拿五万块钱,年底连本带利均分。你还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炒股的事情有赚有赔都说不好的,有赚钱就好,可不能影响了学习。”

对三转了圈安冉压了一对a,对安妈的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钱够花就好,太多了也就是一堆数字。最让人有成就感的钱,是靠自己的汗水和努力亲手得来的,像伯伯堂姐堂哥们,要的也只是炒股的暴利而已。世人多重权和利,有着这层利益的关系在,安爸安妈在兄弟姐妹中,走哪都得被捧着。

玩弄人心?安冉不否认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可是她做的光明正大,接不接受选择权都在他们自己。帮是情份不帮是本份,谁又能说安冉做的错了,亲戚嘛,你好我好大家好,安爸安妈开心安冉也开心,爸妈不高兴安冉当然也会不高兴,谁又能说她做错了。

一家五万,三个伯伯和他们的子女一共四十万,两个嫂子的娘家二十万,安冉准备用一百万本金继续炒股,自家哥哥虽然没提这事,可安冉怎么也不会让哥哥吃亏。这个世上,能让她在意的,也只有家里真心待她的亲人。

以前两个嫂子对她不错,但这次寒假回来,两个嫂子对她比对自己亲妹子还亲,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两个嫂子只要不和钱过不去,这辈子都会在爸妈面前,把头压的低低的,照顾哥哥和孩子,也不敢有一丝的马虎。有钱了,除了爹妈和孩子,什么都可以换不是吗。

能用钱让家人一辈子和睦,安冉觉得真的很划算。自安然出生这么多年,安家这个年过的最闹腾,安爸安妈每天跟兄弟妯娌打牌,做饭的事情四家的儿媳就包办了。安磊他们一堆的堂兄弟们,也是整天麻将牌九扑克轮番的玩。

一年到头也聚不上几回,难得能一起玩耍,赌点小钱简直不要太愉快了。而安冉对这些不不感兴趣,一般都是照顾一群孩子玩。至于比安冉还大的侄子侄女,安冉也由着他们自己去玩,安宁镇就这么大,除了几家不同的店铺,和下面村子来添日常用品的人,基本没什么陌生人,也安全。

过了年安家从初二就开始走亲戚,初五把几家顶实的亲戚走完,安爸安妈就开始打包准备买票回京都。虽说学生还未返校,可附近的居民也有不少熟客,开门做生意每天都会有收入,不比在家里天天闲着花钱。安冉倒是想在家里待到开学,但爸妈想要提前回京都,安冉也只得郁闷的随行。

第04章

平静的日子如流水,课余时间玩玩股票,去小吃店帮爸妈收钱。股票的本金多了,安冉玩的也大了一点,但是给家里亲戚的分红,基本都控制在一百万之内,他们想要追加资金,安爸安妈都没答应,人不能太贪心,每年一百万左右的分红,对很多人已经是天文数字。

只是大学开始学习临床和解剖,安冉就再也不肯吃荤食,本就对荤食不热衷,现在更是碰都不碰。安冉第一次动手解剖时,惧怕的情绪倒是没有,毕竟前世也见过死人,为了利益暗杀何萱的人不少,何萱就亲眼看过杀手在眼前五马分尸。

所以,安冉也早就对死人无感,更何况她还做了那么多世的医生,见多了生死,面对生死也能心平气和。临床手术,最考验主刀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毅力耐心和手指的精准度。这些安冉都不缺,对人体穴位了解也很深,故此虽然年纪小,但还是很受导师重视。

四年大学毕业,安冉才十五岁,被导师推荐去实习,却没医院愿意要。没办法,四年的大学毕业,安冉只能继续留校深造。安冉三哥早在家里盖房的第二年,就在老家相亲结婚。三嫂家是县城的,大伯娘亲自做的媒,人家也只有一个闺女,就想找个家里儿子多,条件也不差的小伙当女婿,老了也能有个依靠。

三哥结婚后,就留在了老家,兄弟三个都专门考了驾照,又买了三辆大巴车,专门跑县城到安宁镇。要知道在镇上通往县城的公路修好后,这几年投资商开发的农家乐旅游景点也快竣工,到时光是旅客就不会少了生意,离家近地头熟人也都熟。

开发商买下地建设的农家乐旅游景点,所在位置离安宁镇也就十多里路,去农家乐刚好要经过安宁镇。去年暑假安冉回家,曾骑着小摩托带着侄子去看过,优美的环境安冉到没见到,也就依山傍水跟安宁镇差不了多少,圈起来的两三千多亩地,更像某款游戏里农场牧场的感觉。

但安冉奇怪的是,两三千多亩地的范围,全部大手笔的用钢筋水泥,垒砌成跟古代城墙一样,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跟墙一天的瞭望阁楼。还不是一般的围墙,足足十米高一米宽的墙,钢筋水泥的结实程度,安冉觉得就是扔颗手榴弹也不见得能炸开。

溜达了一段路,安冉带着侄子离开时,在高大森严的门口看了鸟瞰图。围墙建成的后期,会种满爬墙植藤,开着各种花朵的围墙做出的效果不错,可也不能否认这围墙真的很怪异。说是农家乐,重度犯罪集合监狱倒是很有可能。

确定了自己研究生名额,安冉暑假回老家,从兄嫂口中闲话得知,农家乐景点差不已经建成,而且还开了一家大型商场,从给衣食住行到五金电器,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前段时间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二十四小时都不待停歇的,貌似只差开业的确定时间。

安冉听后第一感觉就是奇怪,开发商脑子没病吧,在那里开商场,不怕亏的裤子都穿不上吗。这边人口本就不多,就是来这边游玩的游客,最多买些零食和土特产,又不是把家安在那里。如果是等农家乐彻底运行起来,这片区域也被带动起来发展,开大商场还靠谱点。

不过别人的事情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跟他们也没关系,倒是因为农家乐的建设,给安宁镇的消费带动了不少小商机。这次暑假只安冉一个人回来,在家呆了一个月就回去了。坐飞机要先到市里,二伯家的姐夫热情的帮安冉买好头等舱机票。

大哥把她从安宁镇送到市里,在二伯家吃顿饭在送上飞机,到了京都安爸会去机场接她。虽说是一个人,可全程都被护送。算起来安冉已经十五岁快十六了,但安爸安妈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或许跟安冉娇小型的身高和长相也有一定的关系。

坐上回京都的飞机,安冉的旁边坐了位大叔级年龄的男人,就把她当成小孩子,热情的程度,如果不是对方一身考究的衣着,和身边跟着两个高级保镖似的随从,安冉绝对怀疑他跟人贩子的关系。下了飞机安冉腿短,出了机场看到安爸都没甩掉那个人。

对方一点都不介意安冉的态度,跟到机场外,脸皮厚度让人汗颜,还能热络的跟安爸搭话,讨论安全与隐患的问题,最后安冉不耐烦,直接拉着安爸走人。两个世界的人没什么好聊的,还是远着点保持距离好点。

前世还是何萱时,在临终前苍老到胡子一大把的奶兄,颤颤巍巍的说了跟她的前世今生。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前世的事情何萱没印象,今生却跟云泽瑾相伴到老。而奶兄却一辈子未娶,只过继了兄弟的一个儿子。

在他跟何萱求来生的约定,何萱就已经撑不住闭眼了,偶尔想起奶兄,安冉诡异的有种淡淡的愧疚感。对方因为她不知道的回忆,在那种环境中,一辈子未婚。对何萱的两个儿子,也全心全意忠诚慈爱。他的坚持让何萱触人,可惜,没有来世了。

以她这么多世的尿性经历,貌似主动跟她接近的男人,十有□□不是居心不良,就是有自己的前世今生。感情的事情安冉不想碰,之前几世都不觉得,但上一世因为奶兄的原因,她第一次在转世后,仍残留着前世的一种愧疚。

而不停经历各种投胎转世,跟前世牵扯放不下的一些情绪,最受伤害的人是安冉自己。每一世都是新的开始,安冉不想重复被困在前世的遗憾中。她给不起别人来生的承诺,也让承受不起被期待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握在自己手里。

回到京都歇了一段时间,学校才开学。研究生的生活,对安冉来说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最近两年气候回暖的厉害,今年更是怪异,都进入十一月,气温仍旧没降温,不冷不热只需要穿秋衫。以往这个月份,不说下学结冰,至少也要穿上厚外套和棉袄。

网络相对言论自由,脑洞开的也大。末世的言论网管都忙不过来,比起电视台一堆的砖家叫兽,各种猜测和各种呼吁环保,网络上的言论貌似更让人心惶惶。这种事情究竟可不可信,安冉却在犹豫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但问题是,她自己就出现了怪异。最开始安冉只觉得手心爱出汗,补了几天食补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更严重的趋势。从最初的手心汗水偏多,简直到了卫生纸不能离手的程度。摸脉没摸出什么原因,脉搏强筋有力,身体很健康。

可奇怪的症状人在,安冉干脆自己抽了点血,做了全方面的检查。但结果现实跟她摸脉差不多,除了身体特别健康外,没检查出一丝毛病。但问题是,手心出汗的更厉害。除了这个不正常异样,安冉没察觉身体有任何不舒服,反而觉得身体更有活力,体力也比以往强了不少倍。

但身体的异样越发严重,进了腊月十多天,天气才稍稍降温,安冉就戴上了手套,防止自己手上的水滴跟下雨似的被发现。这些不正常的汗水安冉也请人检查过,报表显示水里面含有的物质,还有天然的纯净度,对身体有很多益处。

拿到报表看了一遍,冷静如安冉也白了脸。非自然现象发生在自己什么,总归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想要抽取细胞检验,可惜没有趁手的仪器,请人帮忙安冉怕多生事端。好在已经寒假,安冉一直隐藏的很好,父母也没发现异常。

过了年之后在看看情况,如果还没有好转的话,她回学校请导师帮忙,借用实验室做个细胞血缘的深度检查。弄不清楚原因,也要控制住越发严重的情况,不能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飞机落地前,安冉就借口水喝多了去了几趟卫生间,换了几双同色同款的手套,总算一路安稳的到达省城。回到家安冉洗了澡就回房,父母家人也没好奇,毕竟一路的飞机巴车,感到累才很正常。回到房间的安冉却愁容满面,往坏的地方想,安冉开始考虑休学的可能性。

烦闷的站在窗口,看了眼窗台上冬眠后干瘪的仙人掌,把手心放在仙人掌上面,手心的水珠开始一滴滴的往下滴,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安冉觉得水珠月越来越快。等盆里的土湿透,在浇下去仙人掌没被冻死,也绝对被淹死。

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干瘪的仙人掌,而后觉得掌心发热干瘪的仙人球眼见的速度,从干瘪一点一点的饱满,一分不到的时间,原本干巴巴的仙人掌,恢复了鲜嫩欲滴,连仙人掌身上的肉刺,也坚硬有活力。安冉惊的后退几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不能回神。

第05章

比监狱围墙还高的奇怪农家乐,比往年更加不稳定的诡异气候,还有每年盆地地区的地震。还有眼前发生梦幻情况,都让她脑洞大开,想起了末世言论中的异能。愣愣的望着手心内慢慢聚起的水,闭目慢慢幻想自己控制能控制这些水,让它们慢慢消失在掌心。

这时安冉感觉体内,仿似真的有一股异样,随着她的静思,而一点点被控制住。再睁开眼睛,双手的手心早已不见了潮湿。不觉右手捂唇,考虑的不是困扰了两个月的怪异消失,而是仙人掌的改变,那么就还有另一种可能。

披上了外套安冉穿着棉拖下楼,去了家里拓展成小超市的铺子,跟看店的二嫂打了声招呼,拿了两包瓜子,把一包小青菜种子夹杂在瓜子包装中间,没让二嫂发现异常,自然的打过招呼上楼。把瓜子扔到桌上,拆开菜种的小包装,手指捏了些菜种,脑海中幻想着菜种的改变。

而后菜籽在安冉手心里,违反自然规律的破壳发芽,一直等小青菜开花,安冉头有些微微发沉才停止。坐在床上,望着手里的青菜陷入沉默。继投胎到古代之后,要再次投胎到奇怪的时空吗?如果真的倒霉的如此又该如何?末世又会是何种的情形的末世?

跟xx危机一样,到处是吃人的活死人?或者如同2102里的地壳巨变,海啸和火山类的天灾?想到此安冉扔下手里的青菜,从桌上找出笔和白纸。开始发散思维去考录这件事,安冉不怀疑这一世仍旧会遇到重生女,最好的证明就是处处透着奇怪的农家乐。

坚硬高挺的围墙,充足的山泉水源,被圈起做种植和养殖的土地。安冉把这些统统列表写下,病毒性末世,坚固的围墙能阻挡怪物的入侵,地下泉水能确保水源安全,而圈起的地和养殖场,荤素都不好缺,生活逍遥乐无边。更何况还有一家大型生活日用百货商场,目的是用来囤积物资吧?

但如果是天灾末世,农家乐圈起的位置离山有一段距离,不担心山崩和洪流,更重要的是就算地震也不会对农家乐有影响,钢筋为骨水泥石子浇灌成型的房子,地基稳能抵挡的地震不小。自给自足吃穿不愁,农家乐最初的目的,或者就是某些人给自己弄的世外桃源。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异能后,对末世的传言安冉已经信了大半,不论是病毒还是天灾,安冉都要提前准备。她要确保不论是什么灾难,都要让父母亲安然的生活。而末世首先要做的,就要把她们家的房子加固,她们家的街口处也要加固确保安全。

比起动荡不安的乱世,末世只会比之更残酷,安冉不敢赌这个可能性。真的末世了,什么最重要?抛开所有的浮华享受,最需要的是衣食。而吃食方面和人体最不可或缺的是食盐。食盐保存得当能吃很久,可问题是,她并不知道灾难来的确切时间。

从农家乐倒是能察觉蛛丝马迹,如果农家乐的重生女的杰作,以重生女的执念,农家乐建设全部完成,会开门迎客的希望很小,可这样不能说是百分百。想的自己头疼,安冉也不去想了,只能让家里多注意农家乐的动向,早些让家人开始准备必要的东西。

比如说把她们房子后面的地整理出来,做成坚固结实的暖房,还有早就被淘汰的地下深水井,也要现在就开始准备。钱方面没什么需要操心的,这几年伯伯几家每年分个百十万不等,自家的三个哥哥,安冉没给太多却也没少过一百万。

就是去掉他们三家买大巴车的钱,存款也应该不少,买下必要的物资储备也是没问题的。至于粮食和水,有了水井多了一重保障,但面粉和大米不容易长久存放,但准备的不充足也没事,安冉觉得就算末世了,也不需要担心不够用。

安冉身体的异样,应该是传说中的水系异能和木系异能。战斗力如何先不说,真到了颗粒无收,水源缺乏那一日,安冉的异能至少能保证一家人吃喝不愁。安冉不觉得,真的到了末世,只有她一个人有了异能。

只是末世的这种猜测,安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但这种事情只要有猜测,安冉就不愿意堵几率,末世与否权当是花钱买个心安。钱可以再赚,但万一是真的呢。找了合适的机会,安冉把爸爸和三个哥哥当年私下喊到一起,把末世的猜测跟他们一一说清楚。

当然,为了不让家人恐慌担忧,她隐瞒了自己的异能。至于瞒着安妈和几个嫂子,不告诉她们也是怕她们惊慌露出马脚。毕竟现在还只是安冉自己的猜测,气温干旱地震年年都不同地区发生,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对着父兄把自己的猜测和担忧一一说完,三哥安刚就哈哈大笑,夸张程度眼泪都被笑出来了。显然觉得安冉说事情很可笑幼稚,靠在沙发上不在意道:

“小妹,你想的太多了,末世都是电影里的事情,你说的气候不正常,专家不是都说了吗,现在人不注意环保,工业发展也快气候回暖都很正常啊。”

安冉郁闷的看着她三哥,扭头看向大哥二哥,发现也同样一脸的笑意,显然也是赞同三哥的话。安冉有些无奈,有不可能瞒着家人自己偷偷收集物资。这种事如果不是她莫名出现异能,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比起她这个多世的轮回转世的人都难相信,更何况是哥哥们。

最后只能试图说服爸爸,这个家三个哥哥虽然结婚生子,可对爸爸的话还是奉若圣旨的。

“爸,有没有末世现在都不清楚,但只是花些钱买个心安。囤积食盐也不是什么大事,房子后面的空地整理出来,你和我妈也可以种种菜养些家畜。我既然有这样的推测,肯定有一定的把握,你们就当是花点钱买个心安,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爸从口袋掏出烟盒,抽了根烟在手里把玩,偶尔放到鼻子下嗅嗅味道,沉默了良久才拍板道:

“你们三个也别不当回事,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说那农家乐开发,投资商可光修路就花了上千万。还有那农家乐掉包地形,我瞧着也透着奇怪,三米高的墙已经很高,非要盖成十米,我听在那干活的人说过,里面不说那些房子,就是围墙地基挖的都快两米,用的料子可实打实的钢筋扎框,水泥石子混凝土灌出来。

结实程度可比城墙还稳,还有里面什么都齐全的大商场,怎么都奇怪。冉冉不提也只觉得奇怪,可你们不觉得投资商跟提前准备什么似的吗。农家乐也就是一个借口吧,不论怎么,还是先准备着,跟你们妹妹说的那样,花钱买个心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被安爸一分析,安磊兄弟也觉得挺有道理,毕竟因为妹妹的关系,他们家也不缺钱。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买保险也是花钱,权当是给家人买了份保险。用不到店里也能卖,万一真的发生了,那可是一家人的保命机会。

为了不引起麻烦,一家人还是要守口如瓶,东西也慢慢的准备。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放到安冉准备做医院的的三层半楼房的地下室,本来安冉准备做研究室,一白多平方的地下室,除了承重柱之外,空间大也防潮,放东西刚好适合。

整理房子后面的地,盖一个暖房也都交给哥哥们弄,安冉过了元宵节就回了京都。本来让安爸安妈留在家中,年龄大了身体再好,安冉也不想他们折腾。小吃街的生意虽仍旧好,可他们家也不缺钱,在家带孙子刚好。

尤其有了末世的猜测,不清楚确切时间,随时都可能发生,安爸安妈留在家里保险。可安冉不论怎么劝,都说服不了二老,两人硬要跟着一起去京都。安冉没法子,决定回京都就买辆耐用的车,汽油准备充足,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安爸可以开车一家人回老家。

回到京都,安爸也着手准本把摊子给转出去,这几年生意一直都不错,安刚留在老家后,店里请了人,安爸安妈只负责熬高汤进货收钱,也是挺轻松。安冉家的小吃摊生意好是出了名的,这边刚贴出转让,左右熟悉的小店老板,便上门关心的问原因。

安爸只说累了,准备回老家享清福,安爸如此说大多都相信,更多人打听转让需要多少钱。最后连汤料的秘方一起,二十万转让给认识了多年的小吃店老板。安冉又加了钱,买了底盘较高性能不错的越野车,安爸没事就载着安妈,四处溜达买汽油。没办法汽油限购,也能积少成多。

买了车,安冉仍旧跟着导师实习,当然,安冉也没忘记请导师帮忙,忍着不适取了自己的细胞还有毛发,在实验室里仔细的做了一遍检查。检查结果如她所料,安冉的细胞活性,已经脱离的普通人的身体范畴。虽早有心理准备,可结果出来安冉还是不那么开心。

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做个异类,放在古代被发现会被活活烧死,放在现代被人知道,也早晚被抓了切片。可对于自己的异能,安冉也真的不知如何控制,只能每天都静坐两个小时,想象着体内的异能在体内的筋脉中游走。

这种方式安冉不知道是否正确,但一段时间后,在幻想水的时候,已经能聚集一吨的水量,木系异能在发动时,能让西瓜子破壳到同时三个西瓜同时成熟。不知道这算不算异能进步,而安冉一直关注着的气候,也越发的怪异。

去年冬天天气降温的迟,可现在都已经开春一个月,天气仍旧三不五时的下雪,气温如寒冬腊月。季节的紊乱,妨碍最大的是农作物,五月底前一天还飘着雪,谁知才一夜时间,第二天一早气温直接回升到三十度,地面堆积的雪融化连水迹都被蒸发的干净。

从零下五度到高温三十度,巨变的温差让体弱的年轻人和老人小孩病倒不少,安妈也因此重感冒伴有低烧。医院人太多,也不利于病人休息和恢复,安冉自己就是医生,去不去都无所谓。安冉从跟导师实习的医院,买了些药回家让妈妈按时服药,一个多礼拜感冒才好。

可安冉也不敢大意,外面的气温越来越高,从零度以下,到高温四十度左右,中间只有半个月时间。人体根本就没有适应的空间,而温度还有持续上升的趋势,不论从中西医的角度,每个人的身体都像是绷紧的弦,只要有诱因就会崩断。

第06章

在这种环境下,安冉的身体却适应良好,在如火炉的高温下,也不会觉得热。安冉测测,应该跟她的异能有关。不说水系,就是木系也是温和类的异能。没到每年最高温的七月,气温就已经红色警报。如果不待在空调屋内,外面的高温炙热的让人有种呼吸都困难。

末世的流言已经控制不住,再次被提及的同时还要疯狂的举动。高温带来的影响,户外工作者和很多工厂出现不少热死人的情况。在被热死人的比例上升后,学校和一些工厂单位,已经被迫放假。去年因寒冷和现在的高温,大部分农作物都颗粒无收,更让人增添恐慌。

城里的耗电压力大,电费水费也跟着上涨,随着上涨幅度更大的,是粮油水果蔬菜。安爸吃着安冉异能种出的西瓜,看着电视内的新闻报道,上面各种安慰方式,承诺三年不产量也够全国上下吃用,呼吁人不用惊慌。

安爸放下吃光的西瓜,忍不住叹气道:

“这天气越发的让人难熬了,东西也越发的难买了。冉冉,要不咱不读书了,跟你老师请假,什么时候能平息,什么时候在回来。咱回老家去,在怎样家里也比外面强。有土地总归心里踏实点。”

安冉还没吭声,安妈就拍了安爸一巴掌,扭头冲安冉道:

“别听你爸的,学习重要哪里能说不读就不读。安振广我可告诉你,想回去你自己回去,别忽悠我闺女走歪路。还有两年就可以毕业,你可不能扯闺女后腿。”

安冉和安爸相视苦笑,好在家里三个哥哥请人整好地,也请专人挖了口很深的井。为了以防万一,安冉让哥哥多准备些粮食蔬菜种子,有备无患的东西。要知道现在就是农村人,也很少有人留种,不论是庄稼还是蔬菜,都花钱买高产转基因种子。

又熬了几天,中暑昏倒的人过多,学校也终于提前放了假。可高温影响,出行危险很大。想要回老家还是有些麻烦。高温飞机已经停飞,而巴车更不用说,简直就是沙丁鱼罐头的煎熬。白日暴晒的高温,让车内的冷气不足,燥热的空气根本就承受不住。

好在一家三口可以开车回去,当然冷气打的低,耗油也比较快。等安冉和爸爸轮流龟速开车,回到家的时间比正常时翻了四倍,光是油费也比以前多花了三倍倍有余的油钱。在路上车速也要限速,车轮在高温暴晒后的高速公路上,根本就不可能快速行驶,车轮自燃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全到家安冉也放下心,看到家路口的坚固的大门,和屋后被翻出来的土地,安冉彻底松了口气。哥哥还是很靠谱的,房子门窗的加固,和转弯路口立起的禁锢铁栏杆,都多了一丝安全感。只是小城镇偏远也是麻烦。

线路老化高温用电量大,停电简直是经常事,安冉回家没两天,干脆就直接断了电。老家即使比城里气温低了几度,可四十多度的高温,人也热的够呛。安冉直接用股票赚的钱,用手提电脑从网上找了信用不错的太阳能厂,定了五台大频率太阳能发电机。

每一台太阳能的发电量,都能确保家里的空调家电正常运转。当然,花的钱也不少。五台太阳能收货比以往晚了两个礼拜。这种时候厂家能发货,安冉已经庆幸再庆幸,同行还有事先说好的安装技术员,就算多出五倍的技术安装费安冉也愿意。

花了两天,技术员把太阳能安装方式交给安磊,又指导安磊在顶楼安装一台太阳能,才拿了钱离开安宁村。一家人现在都在一栋楼里住,安装好太阳能,家里能正常使用空调,大人小孩都少受些罪。而安冉在某天,趁着太阳落山气温稍稍降低些,跟三哥一起骑着小摩托,去了躺农家乐。

如安冉所留,应该已经可以营业的农家乐,却紧闭森严坚实的大门。安刚在摄像头的监控下,喊了十多分钟的门也无人应声。安冉心头不祥预感也慢慢加深,跟三哥回到家,就把哥哥和爸爸喊到一起,让他们开始加紧准备日常物资。

顶实的亲戚也透些口风,免得灾难发生后,都上门求救济。不是安冉抠门,可救急不救穷,比起外人安冉更在意家人的安危。安冉的预感没有错,八月初网络最先有视频,关于新型传染病。视屏内出现最多的,是干尸一样狰狞的尸体,刺痛人的视觉,让人恐惧。

没过几天,电视新闻中就报道了,全国各地不同程度发生的新型病症。患者最初只是头晕干渴,开始误诊为感冒的一种初级症状。但几天后吃药不见效,病症出现其他情况,头晕和干渴加深,人体也呈现脱水后的状态。发展到后期时,患者打着点滴嘴里喝着水,身体也慢慢变成干瘪的模样。

各种手段的用尽,也无法阻止身体机能停止,目前为止只要出现这种病例,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变成干尸,狰狞死去。更致命引人恐慌的是,新型病例有着非常可怕的感染危险。气候的各种不安稳变化,本就引起的恐慌,在新型病出现后,所有人都压制不住恐惧,已经处在疯狂阶段。

zf已经尽可能稳定物价的上涨,但种种天灾加上传染瘟疫,超市商场都出现大规模的抢购,即使zf强硬手段控制,大部分商家也都关了店门,民众无处购物的慢慢增多。谁都不是傻瓜,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每个人都相信末世的传言,比起钱还是命更重要,都疯狂的存储所有能买到的一切。

更甚至不少人都已经开始转移阵地,以往被人鄙弃的农村,成了城市人眼中的香馍馍。比起城里的躁动和疯狂,农村有土地可以种粮食,总归比城里多了一份保障,更何况,城市内出现的传染病,农村的情况好了很多。

很多交通堵塞的偏远地区小山村,基本未发现传染病的病例。城里人出城想要去农村,或者在深山老林里隐居。而农村里的人为了自家的命,不敢让可能携带传染病的亲戚进村。更何况住进来后可不止安全问题,吃喝也也是一项大问题。

经济发展,现在就算是农村,在家务农的多是老人,每年收成后留下的粮食也有限,一家子温饱都成个问题。看不到何时能平息传染病,谁敢说粮食够吃。最后,事情发展成一种僵持的局面,在自家的安全和外人的命相比,当然是自家人更加重要。

安冉从电脑和新闻里看到这些报道,担忧的同时心情也非常沉重,这样下去早晚zf会瓦解,出现暴动也是时间问题。她现在手上没有仪器,身边也还未发生传染病,想要研究也无从下手。只能希望国家人才辈出,早些研究出疫苗,先把传染病控制住。

安宁镇为了安全,小镇上的人共同商议后,把街头和结尾几个进出口,都用砖头给堵死,只留了街口通往县城的路,留下仅能通过一辆车的空间,而且还用木头做成的阑珊门挡住。按顺序轮流巡逻,防止有人想要偷偷进镇。

除了安冉家的仍旧能用上点,帮镇上人充斥手机或电池,镇上也有不少收音机,每天从收音机里听到外面瘟疫日益严重,镇子里的人心也更惊慌。只是比起大城市的恐怖死亡率,安宁镇上至今无一人出现传染病,也算是一个安慰。

而在市里上班的安二伯,却这个时候带着女儿女婿一家,以及一大半的姻亲回安宁镇。安二伯回来的时机不巧,来的人也太多,可没安家大伯月前从县城回来时好说话。整个镇上的人都全副武装,带着家里的农具堵在路口木门内一段距离,不允许携家带口的人进来。

不说外人,就是安家自家兄弟,都觉得安二伯做事不地道。外面传染病闹的这么凶,谁的命都是命,你们惜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城里危险回农村,外一携带病毒,整个镇上的人还要不要活。安二伯毕竟在镇上长大,镇子里有岁数的也都认识。

安二伯从女婿手里接过一条烟,拆开包装盒,把整包的烟隔着木门的缝隙扔了进来。只是都被镇里的人躲开,谁也不敢接这些烟。安二伯也不敢表示不满,仍旧挂着一脸的笑容,好言好语试图说服里面的人开门放行,婉言道:

“都是一个镇的,很多还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大家也都亲连着亲,要是我们都携带传染病,我也不能害了大家不是。再说我兄弟都镇上住着呢,我也不会害自己兄弟。”

可惜安家其他兄弟都没吭声,不是三人不想帮兄弟,如果只是他们一家人也就罢了,小心点隔离一段时间,没事也就能在镇子里住下。可连弟妹娘家兄弟,亲家的亲家都来了,拉拉杂杂的五六户人,光是住的地方都是问题。

安二伯家跟安大伯家不同的是,安大伯虽然在县城做粮油生意,可在镇子上也有一套两层楼房。前段时间见情形不对,安爸刚打电话提醒,他们一家人就把店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净,一家人都回了安宁镇避难了。

而安二伯在镇上就没盖房子,又带着这么多户姻亲,住进镇子上也是跟兄弟挤在一起。平时也就罢了,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可现在这么厉害的传染病,沾身就是死,谁敢让一家子老小冒险。更何况十多家几十号人,他们开来的六辆车车,后备箱能装多少吃的,谁有那个余粮养活。

安爸心中也是恼怒,早在安冉表示情况严重,就跟二哥提过醒,要么早些回镇上多准备些东西,要么就在家里做好措施。结果呢,救济兄弟是应当的,可谁知道这个传染病什么时候有的治。谁敢用自家老小的命赌,谁能大方到把自己不多的口粮分出去。

所以兄弟三人对安二伯投来求助眼神,全都视而不见。兄弟在亲近,也没有儿女孙子亲。亲疏远近每个人心中都有本帐,好在这时镇上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出来,先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咽了咽口水扯着嗓子骂道:

“你个龟儿子少来这套,从你飞出安宁镇在市里成家,咱安宁镇可没你家的房子,先不说你们有没有传染病,就说现在城里的铺子都关门,你们这一堆人连吃喝都不一定能解决。你兄弟们都是一大家子人,谁没个难处。赶紧的现在趁早回去,别在这里墨迹,别扯碎了面皮都不好看。”

安二伯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心中也清楚,如果只是他们一家三口外加女婿一人,说几句好话没准就能进去。可老丈人一家,女婿一家都是市里的,知道他要回安宁镇,都携家带口连姻亲都一同堵到门口,谁泄露的消息不言而喻,他能怎么办。

第07章

这个时候安二伯也顾不上面子,讪讪的冲老人回道:

“三叔,我们带的有吃的肯定不会拖累兄弟们。房子的事情就先麻烦老四家,他家的房子多,我们这些人就先借住一段时间,也方便隔离让大家都能安心。等外面平静就回去,我也是安宁镇出来的,退休了也该落叶归根不是。”

听到要借房子,安爸也不在保持沉默,他们家盖了五套三层半的房子,三个儿子没人一套住的都宽敞,更不用说他们两口子和安然自己的一套,更别说他们现在都住在一套房子里。可不说安全与否,只要房子借出去,过不了几天他们家能被堵着门,被一群人借粮食。

安爸和三个儿子,后来虽然也高价买了不少粮食,可那都是一家大小的口粮,也别怪他心狠,二哥不听劝在先,现在又带着一堆人回来坑兄弟。

“二哥,不是兄弟不仗义,早就通知你要么回来,要么在城里多准备些吃的。你拖家带口兄弟也一大家子人,冒不起这个险。要是不想让兄弟为难,你就赶紧的趁早回去,在这堵着也不是个事。”

安爸的话适当的表面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是他二哥自己不听泉,现在也别说兄弟无情。安二伯表情僵硬,一旁的安二伯母见此情形,控制不住后悔的情绪,捂着嘴哭了出来。人都是自私的,本来想着多了娘家和女婿一家人,可娘家也有娘家亲人,女婿这边也同样的情况。

市里面已经出现不少传染病,回市里万一被传染就是死。安二伯娘紧紧抱着懵懂无知的外孙,握着依偎在身边女儿的手,心中也是后悔当初不该拦着丈夫。

“大哥三弟四弟,我知道我们不厚道,可现在回去就是逼着我们去死啊。市里的医院已经被封锁,现在到处都有传染病,你们侄女和侄孙还小,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一家人的命吧,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了,求你们发发善心,救救我们一家吧。。。”

不得不说安二伯母说话有水准,只说救救他们一家,没说所有人,也没说一家人中不包括所有人。女人的小心机暂且不提,外面虽然乱,可谁也受不起别人的膝盖,安爸见两个兄长都不肯吭声,也沉默不出声。事情就这样僵持。

同安二伯一起来的人,也不乏青壮年男人,艰难的到了这个地方,被拒之门外在不甘心也不敢闹,小镇人口虽然不多,可跟他们这些人比还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