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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僵持到最后,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让一群人就在镇外住一个礼拜。等观察期过了,确定没有传染病再说。现在天热路口也有树荫,镇子里面除了安家有太阳能发电,其他人也都这样苦熬,好在镇子里暂时还井水。

外人可以撒手不管,安家老兄弟三人却不能不管,每天上午下午都送三桶水过去,天热缺水不渴死也得热死。晚上也会送两桶水去,给他们擦澡用。水不够?现在情况都如此,水也变的金贵,谁都不知道高温要到什么时候,能省点就省点。

安冉不是圣母,自家人能平安就好,只是这这传染病总归是个麻烦。可都已经这么久了,也没见研发出疫苗。安二伯一行人如果确定安全,进了镇子也安冉家也只能借套房子,做多多张张眼。每个院子都有坚固的大门,锁上了外面想进来也进不了。

但一行人在村口住下的第三天,安二伯娘的娘家弟媳,就突然晕倒。不论她的家人怎么解释只是中暑,其他人也都惊恐的里他们远远的。虽说几家一块来,可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除了必要的接触外,都各自一家人在一块,都提提防着身体接触。

有人昏倒惊恐的不知安二伯一群人,镇子上的人也忧心忡忡,恨不得住外面的人立马消失干净。传染病的传染性太强,小镇上的人也都守在家中,84和醋轮番的上阵消毒,已经到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连空气都觉得都飘着病毒。

安爸老兄弟三个,把镇子口的路给堵死后,家都没敢回单独找个地方隔离,千防万防怕的就是如此,为了家人儿孙的安全,也不敢冒这个险。镇子外面的人如何他们也有心无力,甚至心中也对兄弟产生怨恨。要知道从安二伯一行人来,安爸兄弟三人每天都给他们送水,算是接触最多的人。

安爸独自一人住斜对面的房子,一家人也都心急如焚,安冉甚至想去看看爸爸。不说家里人不同意,安爸远远的离大门喊话,硬是不肯开门让安冉进院子。又把三个儿子都骂了一遍,怪他们不好好看着妹妹,不论安冉怎么解释都固执的不肯开门。

见不到人,安冉根本就没办法查看安爸是否安全,想继续耗下去拍门,就被三个哥哥硬给拉回家去了。没几日安二伯母的弟媳,症状加深已经确定是传染病。这些所有人都远离他们一家,在病人出现干渴脱水的状态后,连病人家属都不敢靠近病人,躲得远远的。

现在这种情况离不离开都是危险,安冉也没心情关心外人的生存状态,每天都会在楼顶,用望眼镜观察安爸那边的情况。安冉曾经提取过异能的水检验过,对身体有很大好处,暂时不确定安爸被感染,可安冉也不想冒险。

安爸那边的吃喝,安冉都自己来准备。水是异能的水,米和菜也都是安冉在自己房间里,催熟后做好送去,至少能加强人体免疫力。电视上已经告知过民众,一个礼拜是传染病的潜伏期,只要能安然渡过,就能确定已经没有危险。

好在一个礼拜过去,安爸三兄弟都没出现传染病的症状。安爸不放心又多待了一个礼拜,但心情却比之前轻松不少,确定真的没事才从里面打开大门,搂着扑来的孙子们,笑说命大福大。也绝口不问外面安二伯和那群人怎么样。

这次是运气好才虚惊一场,谁也禁不起提心吊胆的再来一次,死亡不可怕,也就瞬间的事情。可怕的是,只能不甘心的无力等待死亡慢慢逼近。

安爸这次虽没事,但病毒一天不解决,家人随时都受到威胁。安冉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可是曾有一世她也研究过药品,姑且不论成果,至少也算有些经验。可问题是她现在只能被动的困在家里,只能寄托国家的研究人员。

这种无力让安冉很郁闷,发誓等事情过去,想尽办法也要弄齐设备拉回家来,比起把希望交托在别人手里,安冉更加相信自己的努力,不成功也能多重保障。这次安爸兄弟三人,能好运气的没感染,也是因为没有直接接触,送水也是用水管压力抽过去。

安二伯一行人即使都小心防备,但从市内也有过近距离接触,到了安宁镇也接触过。一行人也相继出现症状,安二伯也没能幸免。六户人一起来的,发现传染病没几天,走的只剩安二伯和女婿两家人。可幸运之神没能庇护他们,安二伯和亲家夫妻以及小外孙,都出现了瘟疫症状。

自知没有活路,可妻女都还要继续活着。安二伯在安爸他们确定安全没两天,撑着干瘪脱水严重的病体,在安宁镇口一百米外跪下,声嘶力竭的喊着安爸兄弟三人。这个时候没人敢出门看热闹,临街的住户连窗户都不敢开,挤在玻璃拧着身子往外看。

安二伯嘶哑的声音喊了半个小时,安爸裹着一次性雨衣,带着两幅口罩还是出来了。安大伯和安三伯一直不曾露面,安冉要陪爸爸一起出来,但安爸强硬的不准安冉跟随。安爸从街尾脚步沉重的走到街头,无奈的望着干瘦苍白的二哥,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忍直视。

安二伯见有人出来,心中也升起一丝希望,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就是捂得在严实,也能从体型和身高眼形看出来的是谁。

“四弟,二哥一辈子就一个闺女,现在外孙也被感染了,一家人就剩你嫂子和侄女还有女婿了。二哥对不住你,可二哥真的没办法了。他们三个都好好的,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我会带着外孙和亲家离开,不给安宁镇添麻烦,求你救救他们。”

安爸看着二哥的模样,心里也特别难受,可这传染病现在就没法治,沾身就是死。可那也是他的亲二哥,侄女要是在有个什么事,二哥家可就绝户了。犹豫了半天,安爸咬牙大声道:

“等你们离开后,嫂子和侄女他们在外面一个礼拜没事,我就让她们进镇,可如果撑不过,我也无能为力,二哥也别怪兄弟狠心。”

如此的承诺,安二伯已经安下心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也全是命吧。安二伯和亲家带着外孙哭着开车离开前,安二伯母和女儿女婿都哭声嘶力竭。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两个女人双双哭晕过去。唯一的还清醒的男人也不怕晕倒的原因,一直守在妻子和岳母身边。

再坚强的男人,父母儿子都已经被感染,妻子和岳母在有个三长两短,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好在三人也算是幸运的,一个礼拜之后,被安爸打开木珊门让三人进镇。当然,在进来之前安爸特意提了几桶水,让他们分别在背人的地方,从头到脚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

安爸放人进来,肯定要带回自家,以三人目前的状况,跟安冉一家人分开住也比较好一些,干脆让他们住安爸之前隔离的那套房子,太阳能发电机也给装好,米面粮食也送了一些过去。全国传染性瘟疫也已经白热化,人人自危。怪异的高温一直持续到十一月底,才终于恢复了正常温度。

这个正常温度虽依旧三十多度,可比起没低过四十度的高温,真的已经好了很多。高温刚过,依旧如去年那般,没过二十天的缓冲时间,气温再度从三十多度降到零下。从天气转热,大半年高温时间都滴雨未下,降温后也干冷干冷。

小镇上不少人都还上了皮肤病,□□外面的皮肤大片的脱皮,脱过皮的地方不小心保暖,不出两天就冻成青紫冻疮。

第08章

传染病还没解决,现在又出了这种情况,安宁镇里的居民心情可想而知。本来一年多时间里,不是干旱就是寒霜,镇上为所不多的地里已经是颗粒无收,家家户户的存粮很多人已经见底。诡异的高温缺水种不了农作物,现在天寒地冻也种不了庄稼。

好在小镇暂时还没有传染病,附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病出现,也算是一种变相安慰吧。冻疮虽然看着挺恶心严重,毕竟还扯不上人命,捂上口罩围巾就能避免,还能防止传染病,可问题是再不想办法种粮食,或者买到粮食,一家子都可能会饿死。

一个镇上的也算邻里邻居,安冉父兄偷偷储存的粮食不少,可一大家子老少十二口人,外加安三伯娘三人,十五张嘴要吃饭,这鬼天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屋后的暖棚也只两亩地,哪里能解决的了问题。安三伯来安冉家借粮,安爸也咬牙不肯松口,可借粮的事情也可一不可二。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安三伯指责安爸一顿狼心狗肺,愤愤离开了。安冉无奈的看着情绪低落的爸爸,不知该如何安慰。最伤人心的,是最亲近的血亲不谅解的指责。安二伯娘三口从进了安宁镇,大伯和三伯家就没来看过,更别提口粮的问题。

每个人都以自己的立场为观点,根本就不理旁人的无奈。小镇缺粮的人不少,勒紧肚子也可也撑不了多久,没办法最后小镇的人,每家都出来一人捂得严实,聚在一起开了个会议。决定冒险出镇,去农家乐看看,最好能从商场里买些粮食。

当初大商场运货的半挂车,连着两个多月,每天每夜可是一直没停过,哪里肯定有不少粮食。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等小镇上五六十人,坐上安冉家的大巴车去农家乐,那里已经聚集几路人在门口。当然,几路人都泾渭分明,毕竟现在传染病凶残,不知根知底还是避讳点好些。

来的都是附近镇子或者村里的人,认识的人也隔着距离相互喊了会情况。可农家乐十米的高墙,以及跟墙差不多的坚硬钢板厚门,就是这些人全部都上去推,也不能撼动大门分毫。谁都不是傻子,以前觉得农家乐奇怪,那么现在也让附近小镇的居民,清楚农家乐开发的目的。

天灾的事情,上面肯定早就已经知道,所以才提前建了这个农家乐。众人都猜测既然上面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做准备,还要然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生活无依。几路人分别围在农家乐门口,相互间议论纷纷。可如果是上面建设的安全区,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没有,也没有车辆来往住人?

可如果不是,那谁又能提前知道天灾末世,又大手笔的开发建设。要知道这么大的地方,一两亿连一半也建设不起来。最后几路人轮番用石头敲门喊人,可石头的硬度,除了弄出些声响,两扇大门连个坑都没留下,可见门的坚硬程度。

门口的监控录像闪烁着红灯,众人喊了半天却仍旧未见人影。眼见日头偏西温度越来越低,众人无法只能上车回去。安冉从大哥嘴里听到这些时,已经是晚上吃饭。整个镇的人都只能粥,安冉家也不好吃干饭,况且他们家粮食也不是太多,

米面这些东西,存放的地方在干燥,也是有保存期限的,生虫返潮都很正常。好在安冉家后面的暖房里,已经中上了土豆和地瓜,可以当主食也可以做菜,最重要的是顶饿,安冉也偷偷的用木系异能催生。第一天去农家乐铩羽而归,第二天镇上又去了五六十壮年,这次去带了绳子做的绳结。

绳结有十五米,绳头紧绑用钢筋做成的钩爪,扔上农家乐十米的城墙很容易。都是农村汉字,爬上去的体力随便拉出来一人都能办到。农家乐里面人不出来,就直接动手上去,安宁镇的人开车到了目的地,仍旧有不少路子的人围在外面。比起安宁镇的绳结,有两路人带来的是可以拆卸的竹梯。

都是农家汉子,不是被这日子逼急了,谁会干这种事情。可也先礼后兵,这次才喊了五分钟,农家乐门口的城墙顶上,就出来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人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大喇叭。其余十多人浑身的气质,挺直的腰杆和严肃的表情,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军人。

因为这些疑似军人的保镖,城下所有人已经先入为主,觉得农家乐就是zf建的安全区,心里也多了期待。而后那喇叭的留胡须的男人,开了喇叭试了试音,轻咳两声开始用普通话喊到:

“乡亲们,我是农家乐的经理,这个地方是私人建筑,不属于zf。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动粗对大家都不好,对大家都不好。”

说是商量,可是提到买粮食,负责人左顾而言,反正就是没有粮食。最后的结果只能不欢而散。扔绳结或者放梯子,城楼上的壮汉可不是出来晒太阳的。连着五天去示威,农家乐才吐口,直说要雇佣劳力做工,每天的工钱就用粮食代替。

总归这也是个解决的办法,至于做什么工作,农家乐里面那么多地,还有养殖场总归有不少活。唯一让人担忧的,就是肆虐的传染病。好在自从气温降低到零下一二十度,传染病也得到了相应的控制,疫苗没有研发出来,可传染途径却慢了很多。

只要注意口水血液等方面的接触,不在像以往仿似空气中都有病毒。一直被家人严令在家不准出门的安冉,也能出门口呼吸空气了。学校那边虽然不知道情况如何,安冉还是抱着侥幸给导师再次打了电话,而以前一直关机的号码,也终于传来的清脆的铃响声。

电话虽然打通却无人接听,安冉连着打了一整天,终于在晚上,电话才被接通。接电话的人不是安冉导师,而是一个陌生男音。安冉问了情况才知道,对方是导师的孙子,导师在传染病最初就已经去世。安冉沉默了半晌,说了句节哀,一事无话就准备挂电话。

而对方却问起安冉家的确切位置,导师家只剩他这一个孙子,留在城里最归触景伤情,而且比起城市,农村要安全很多。想到导师这么多年的关爱和照顾,安冉告诉了对方确切的地址,顺便也拜托对方,如果可以的话,帮她带一些仪器同来。

对方很爽快,仔细记下安冉需要的仪器后,答应尽量准备齐全。挂了电话,安冉沉默很久,她真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恢复正常,大自然能恢复平静,所有的一切都能恢复原状,所有人都能正常的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这些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却不能改变大自然和世界。农家乐招工的事,附近听到消息的人,除了老人和孩子,不少女人也跟着男人一起去干活,缺少粮食的人家很多。安家安爸和三哥儿子,还有安二伯的女婿一起去。至于安冉的意见,再次被父母家人给镇压了。

安二伯母和女儿,自从安二伯和外孙被感染离开,死不见尸,对安宁镇外就有种恐惧。两个女人都不肯让女婿钱厉去农家乐干活,要是再有个万一,让她们两个女人还怎么活。安爸对此直接冷着脸,不去干活就离开,饿死了他也不会管。

安爸带着儿子都能冒险去,凭什么让其他人白吃白喝,谁不是冒着险去干活。因此事安爸黑脸上火直接扬言,今后只要农家乐招工,而且用粮食顶工钱,他就不管三人的吃喝。安二伯娘和女儿立马不吭声了,没了安冉家的接济,她们娘三个肯定得忍饥挨饿。

至于每天怎么去农家乐,安爸不肯在用自家的巴车,除非坐车的人都出汽油,否则者免谈。之前那段时间去农家乐打探,用的汽油一直都是安家的存油。可安家存的汽油就有限,大巴车又耗油,他们家那点存油每天来回往返,不用三月就得耗干。

问题是镇上有汽车的人家不多,更别谈买汽油。好在家家都有自行车和电动车,安冉家装了两台太阳能发电机,现在天气冷在屋里关门闭窗,穿厚点保暖也不是非要用空调。剩下的电量能帮别人充电瓶车,乡里乡亲能帮把酒帮一把。

安爸几人去农家乐干活后,安冉才知道农家乐内的环境。种植场分成露天种植场,以及钢模暖房种植场。他们这这些人,现在就在一千亩地暖房内收粮食。种植的都是高产大米和小麦。当然,大米和小麦都有收割机割,他们都碰不到,最多在负责收麦秸秆时,运气好捡一些漏收的。

秸秆这种东西能做成肥料,喂养牧场里的畜生,还能做成地肥壮实土地。也能压缩成柴块方便节省空间存放,烧火取暖都方便。农家乐背后的老板如此大手笔,听得也让安冉大开眼界,她甚至怀疑,如果农家乐是重生女的手笔,那她身份地位和金钱,绝对不会是泛泛无名之人。

以安冉这么多世对重生女的尿性了解,被这种身份地位不对等的人找茬,安冉真的会非常麻烦。她自己不怕,可却怕家人被当成弱点受牵连。到了末世什么最不值钱,或许也就人命不值钱,安冉的担忧从来都不是无地放疾,没办法安冉貌似每一世都遇到这种重生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在二十天后,导师的孙子张扬,带着三个差不多年龄的朋友,开着两辆大自卸终于平安的到了小镇路口,安冉接到电话后,跟安妈说了两句,就从家里出来到镇口。张扬是二十五六的青年,从俊朗的五官能找到导师的影子。

安冉看了两辆大自卸,在张扬笑着点头下,知道对方把她需要的仪器也弄回来了。有了仪器她就能做深入研究。不论这一世的重生女会如何针对她,但只要安冉自己手中的筹码足够,就算是重生女身份再高贵,手中的权势在厉害,也甭想碰她家人一根毫毛。

什么样才是最重的筹码?不是一直凶残传染的传染病,这么久zf研究所总会有些眉目,安冉手中也没有研究的病毒源。再者,人类的身体进化,也会慢慢出现治愈者或者免疫者,总归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安冉要研究的,是跟她自身有关的异能。从她发现异能后,身体各项素质都在渐渐提高,寒冬酷暑安冉比家人更加适应。深入研究异能给人类带来的改变,沿着这个方向,找到让普通人也能安全变成异能者的方法,让这个世间的人类,在崩坏的大自然中,仍旧能多些存活的机会。

故此,安冉真的很感谢帮她带来了仪器的张扬,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见张扬,安冉对其非常有好感。而张扬却不是第一次见安冉,更不用说摆在爷爷书桌上,和浅笑着的少女一起的合影。

第09章

在镇外呆了一个礼拜后,张扬和他的三个朋友,就顺利住进了二伯母一家住的那套房子,毕竟有三层半的楼房,卫生间和厨房每层准备的都有,多加四个人住在二楼,彼此之间也影响不大。更何况这个时候,也不讲究那么多。

安爸安妈都认得安冉的导师,听到对方依旧去世,叹气唏嘘了很久。张扬四人住进安冉家对面的第二天,就跟着小镇的人一起,每天骑着带来的自行车,一起去农家乐做工赚口粮。他们四人除了帮安冉带来的仪器外,还有一车的衣物吃食,可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想要长久住在小镇,还是要跟镇子里的人打好关系,更何况张扬四人都是有眼色之人,没几日就跟一起做工的人都混熟了。这些安冉也没留意,从机器运回来搬进她做医院的房子之后,装了一台太阳能发电机,除了必要事情外,大部分时间都关在实验室,一个人做自己的研究。

从最简单的头发皮脂到血液,安冉一步一步的推进自己的研究。发动异能时的精神力,也用仪器做了脑电波记录。实验虽然难,可也不是没有一点进步,安冉已经可以确定,异能发动,靠的是脑电波强弱,往玄幻的方向说,也就是异能的强弱,由精神力而决定。

而会出现异能的原因,安冉暂时还不得而知,继续研究下去总会知道的。只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很多不足,张扬倒是一个好选择,有个做教授的爷爷,学的也是医学专业。可想到自身隐瞒的异能,安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比起把自己的安全交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手里,安冉还是相信自己。

而且去农家乐做事的人,每天的待遇也算不错,突然不去也会引起疑惑。

男人每天十斤米,女人六斤大米不包吃用,油二斤米换一斤油,食盐便宜一点,一斤半米就能换取一包,这样的也让附近的人已经很满足,一家五口一天省着点吃用,一斤半米就已经差不多足够,反正天气冷,不干活老人和小孩窝在家里也没事做,消耗的也就少些。

农家乐那边显然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绝,总归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要人。附近镇的人联合起来一起闹腾,农家乐方面处理起来也会很麻烦。日子这样在寒冷中慢慢划过,除了气温更加寒冷,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和家人的生存而努力。

现在联系的消息不方便,县城的情况只会更糟糕,想要来农家乐这边做工都没办法。天寒地冻冰冻的厉害,农家乐不负责住的地方,县城附近的人想来也没办法。在进了小年腊月二十四,农家乐那边也放假了,并给每人发了一包盐,权当是年终奖的意思。

除了最开始置之不理外,农家乐对外方面已经做的仁至义尽,这个世上没有谁欠谁的。更何况农家乐也不是共有的,就是圈了不少地,可在冰寒和炽热的天气下,那些地握在手里也无法利用种植。就是以后发生未知事件,只要农家乐正常运转,总会缺少人手做活。

农家乐,也未必不是一条活路。安宁镇去做工的人,不少都私下聊天,这种鬼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能住进去至少多了一份生存的保障。只不过农家乐方面暂时没有收留人的打算,但以后的事情,谁有能说的清楚呢。

安冉仍旧做自己的研究,虽然进展缓慢,可是已经从细胞的活性计算出,异能对人类的体质和寿命两方面的增长。与其叫异能者,更确切的说不如说是进化者。这个世界不论是人类还是动植物,在时间的洪流中,不进化则是脱化,最终只能慢慢的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比如我大华国百姓,在日益利益化的物质享受着的同时,因黑心商人为人类进化的推动贡献下,已经从胎儿到老人,都进化出了无坚不摧的铁胃,甚至可以用铁胃征服世界了。安冉的两项异能,都流动在筋脉中,异能的强弱跟精神力息息相关,但同样储存异能的筋脉也很重要。

精神力可以通过冥想或者毅力锻炼而慢慢增加,但筋脉就真的只能靠天生了。古武时代,收徒弟都讲究筋骨是非常有道理的。根骨上佳的徒弟,教起来事半功倍,只要对方努力后天的修为也不会底。根骨不佳的徒弟,对师傅教授的东西花再多时间,做再多努力仍旧被自身条件限制在一定内。

而想要促使一个人进化,除了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外,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个触发点。安冉当初是因为环境改变,莫明其妙就进化。用称赞的说法就是,安冉天资聪颖是个绝世奇才,往普通了说,其实也就是比其他人身体好,以及这么多世转世赋予的强大精神力。

用药物诱发人体进化不是不可以,只是安冉不赞成这种方式,每个人的进化都应该是大自然的恩惠,便是不进化也有其存在的理由,靠外力诱发的进化,最归对人体都会留有隐患。而且,药物进化不可能百分百安全,甚至连一半的几率都没有,只不过是用生命来填这个成功率。

新年是华国最大的节日,安冉从二十四就把实验室紧锁,一家人外加二伯娘一家三口于张扬四人,十多口人一起过年。这两年光景不好,现在更是连像样的年夜饭都没有。除了用咸肉和暖棚里的白菜包的一地锅水饺,就剩下土地红薯这些没什么油水做的菜,也只能用整盆的量来填肚子缺油水。

这个时候也没人计较这些,说句实话能吃饱已经很满足了。小镇上的电力仍旧未恢复,但大年夜这晚,镇上很多人都抱着被子,带着硬顶帽子顶着冰雹和鹅毛大雪,分别到安冉家装有太阳能的两栋房子的一楼大客厅内聚集,在干净的地板上铺上被子,一家人挤在一起,等待着春晚的时间。

因为下雪和冰雹的关系,有限的光线发电量很少,储备的电量也不算太多,所以在时间差不多,才打开电视。电视剧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双眼炯炯有神,看向安冉家四十寸的液晶电视。从夏天的暴热断电后,天气转凉没几天,气温降温严寒后,电路再度冻坏,更别说看电视。

八点钟春节联欢晚会如往年一样正常播放,只是不论是略显青涩的新主持,还是唯二的脸熟主持人,体型都略显消瘦。节目的效果都不如往年华丽,仿佛九零年初的朴素。让习惯了炫彩开幕式的人,都稍稍有些不习惯。不仅物质由奢入俭难,视觉享受也同样会由奢入俭难。

而晚会在老牌主持人幽默风趣的介绍下,华国最高首领在掌热烈的掌声中,浅笑挥手上台后,轻咳两声神情萧严的总结了这两年的灾难,并承诺国家的存粮足够整个国人吃五年而不用发愁。在一番感叹和鼓励,而后笑容激动的宣布,传染病疫苗已经研究出来,目前已经投入生产中,用不了多久华国再也不用受病毒威胁。

至于国外的人,自家人都管不了,谁顾的过来。

比起领导人上春晚,只要是守在电视剧跟前的人,都为疫苗的研发而激动狂喜。季节的紊乱最归有办法能解决,有现代高科技至少能确保生命无碍,可传染病可不会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触之即死,感染率和死亡率太高,没人能保证自己hold住。

安宁镇的人,除了二伯娘一家三人外,小镇的居民都狂喜的互相拥抱,让原本就拥挤的客厅,更显拥挤沸腾。年轻人甚至耐止不住激动,一群人狂吼着奔出去在街上大吼。甚至因为心情爆棚,幼稚的混揉着合着冰雹的雪团,打起了雪仗。

直到被家人怒吼,才终止这幼稚的行为,毕竟冰雹砸在头上带着的厚帽子上也还是会疼。等人全部都离开,张扬让朋友先回去睡觉,一边帮安冉整理客厅的桌椅,把它们都恢复原位,一边仿似无意的随口聊着天。

“冉冉,等疫苗推行后,学校或许要不了多久会恢复课程,可这种捉摸不定的天气,独自在外还真的挺让人不安,你会京都念书,安伯和安婶肯定不放心。我和莫祥关系从小就铁,张光明和丁然是后来弄仪器时才认识的,所以一起逃难来安宁镇。”

安冉也没多心,对继续去念书这个问题,安冉也有考滤过,张扬帮她带来的机器,全部都是研究室的精密仪器,可是她想开医院的想法没有放弃,甚至因为天灾,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是人都会生病,普通的小病吃点药多喝点水,慢慢就能恢复。

可有些病却不得不借助医疗机器,安爸安妈年龄都不小了,总归会有备无患,更何况家里小孩也不少。而张扬能弄到高级精密仪器,那么普通的医疗仪器对他来说,应该也是有门路。安冉刚问出口,张扬就笑着表示,如果有需要随时跟他打招呼,他能联系到。

正月底,室外气温仍旧底制零下三十多度,虽仍旧滴水成冰,可是也抵挡不住人们对已经开始按地区派发疫苗的热情。在小镇人望眼欲穿下,三月半疫苗才确定配发到县城。而后隶属于县城的乡镇,由镇里的医生跟镇长一同去领取。

自病毒出现后,就一直没存在感的镇长,因为此事再次精神了起来。安宁镇里没有医生,所以医学研究生的安冉,被一致决定提前履行其职。安冉对疫苗本就好奇,故此很爽快的答应,带着两床棉被,坐上大哥开的大巴车,跟镇长一起去了县里。

三人去的很早,冰天雪地路滑,大巴车只能缓速行驶。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开了快四个小时。到了县政府时已经十点多钟,而且也早就已经拥挤了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想要最先拿到疫苗,深怕晚了疫苗就被派发光了。可见,所有人对疫苗的疯狂渴望。

安冉兄妹和镇长足足排了快三个小时,才轮到安宁镇去领药。一一上报了镇上详细人口,县里的领导一一对照了往年的记录,确定出入的人口都合理,才让他们领了相应人数的疫苗和针筒。

把疫苗用棉被严实的包裹,避免低温冻坏疫苗,要知道少一只疫苗都没地方去补了,有些没入户口的孩子,解释再多也不会多给疫苗,严格按照登基户口和详情来派发疫苗。拿到药也没敢多待,直接上车回安宁镇。等到家时,已经天色将黑。

三人冻了一天也要吃点东西暖和暖和,反正疫苗已经领了回来,大伙也都放心下来,就约定明天在排队等着注射疫苗。药品也放到安冉家保管,也算是对安家的重要托付。安冉吃了一碗热乎乎的疙瘩汤,就取了一只疫苗去了医院。

疫苗呈嫩绿色透明液,嫩绿的颜色让人看着就觉得特别有梦幻色彩。安冉猜测,这种颜色属于化学合成,应该是中西共同的提取。用针管取了一点疫苗放到显微镜下观看,疫苗里活力分子活动率很高,可就因为如此,安冉才有些疑惑。

在她的观点看来,疫苗应该很温和才对,却不应该是如此。。。。嗯。。。想了半天安冉才想到一个贴切的词,活泼,不应该这么活泼才对。

本是好奇疫苗的成分,没想到真的让安冉查出了异样,疫苗中活性最强烈的一种,稳定性非常不好,这样直接注射人体,能不能起到免疫传染病毒她不清楚,但疫苗中的成分在人体内存活后,绝对会发生不可估量的异变。

而这种异变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没有时间实验安冉也不清楚究竟是好是坏。但安冉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疫苗绝对觉得不像上面说的那般效果。可是上面难道不清楚吗?安冉很清楚镇上的人对疫苗的渴望,只因为自己的不解,就出面阻止说不定会碰巧成拙。

可放着装不知安冉做不到,药品这种东西说重不重,可说轻也不轻。收拾好东西,带着剩下的疫苗安冉回家。这个时候安爸已经躺下了,安冉在爸爸门口敲了几下,听到声响才开门进屋。犹豫的看了眼在爸妈被窝里熟睡的侄子,咬牙在爸妈的不解中,简单直白的说了疫苗的事情。

外人相不相信安冉不在乎,但家人的安危她却很在乎。显然安爸安妈对疫苗很上心,听到安冉说疫苗不安全,两人面上也显出惶恐。最终安爸叹气了半晌,决定还是劝劝镇上的人,等过段时间看明情况后再决定也不迟。

听到爸爸的话,安冉也松了口气,好在安爸从不怀疑她的话。梳洗好回房躺下,一时也无睡意,脑中依旧是疫苗的分子排列不停运转。等安冉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如雷灌顶猛然一惊从被窝坐了起来,之前的睡意也全失,她终于想到疫苗中的活性分子目的为何。

在人体存活后,活性分子慢慢加强并改变人体的筋脉强性,在细胞达到一定活跃度程度后,活性分子再继续运行下去,就会触发人体进化异能。这也是安冉所研究的方向,目前虽然有了眉目,可这种只强健筋骨的韧性,在粗暴的诱发人进化,危险非常大,甚至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脑死亡。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万一脑死亡后体内筋脉中的活性分子并不随着一同死亡,继续在人体运转,成为支配身体的主意识,会不会变成活死人?或者会变成根本就无法预料的状态。明知道有危险还要推广,时间又是如此的迅速。

是不是说那些人不仅知道疫苗不稳定,甚至连注射后的进化时间也清楚?那么如此做的目的,是因为找不到传染病抑制的方法,所以干脆用以毒攻毒的办法,让人类往进化的方向推动,然后再大浪淘沙?想到这种可能性,安冉不觉怒火中烧。

这种赌几率的作法,简直让所有人都置身危险中,一想到家人会被如此儿戏决定生死,安冉就有种要报复的冲动。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用完早饭,镇上的人就陆续来到安冉家。等人到的差不多,安爸把安冉的发现说后,有人若有所思,有的人一脸的不信。总而言之,镇上的居民没人相信。国家的力量是所有人坚信不移的。

坚定的信念,让小部分犹豫的人也慢慢偏向于众人。人都有侥幸心理,更何况那么多的人一起,有什么事也不是他们一家倒霉。强烈要求赶紧的注射疫苗,连片刻都不肯等。可是出于道德底线,安冉根本下不去手。

这时张扬带来的朋友张光明,笑眯眯的表示,他就是医生可以帮忙注射。安冉当时犹豫着,中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排队进屋,期待的等着被注射疫苗。安冉看着父兄,郑重承诺到:

“爸,你们在等一段时间,等我确定彻底安全,在用药也不迟。”

安爸叹气,也没想到没人肯听劝。反正这么久都熬过来了,还差多等上十天半月吗。看着闺女,安爸仍旧不放心道:

“冉冉,那些疫苗用了后,人还好好的不?”

安冉沉默片刻,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疫苗也会增强人体健康度,甚至能超越人类的极限,进化成新人类。只是这个几率有多少我暂时也不清楚,有成功的人在也会有失败的人存在,失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能确定。可总会不安全。”

最终,除了安家十多口人之外,整个安宁镇的居民都接受了疫苗注射。张扬四人也除外,疫苗是按照户口来的,他们并没有安宁镇户口。张扬在没人的时候,跟安冉说了他的疑心。张光明算不上他的朋友,最多也就算难。

但自从去农家乐干活,有两回看到他跟农家乐的主管人员接触,问了也只笑言说拉拉关系,看能不能留下。那时张扬之所以没怀疑,是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跟多。今天疫苗的事情他没想到会有问题,更没想到张光明会冒出。

解释完张光明的事情,张扬表示改进方面,他或许也能帮的上忙。有导师的关系在,要不了多久时间,或许就会有进化者出现,她的秘密也不用担心被发现。而且,她现在的确需要人帮助。

和家人交代一番,安冉和张扬每天废寝忘食的呆在医院这边,可也没忘记镇上的居民的情况,观察居民的变化。每个人体质不同,表现的症状也不同,最明显的变化是,每个人的脾气都转变不同程度的暴躁。

短短十天内,吵架打架的次数已经上升到两位数。整个小镇都仿佛处在暴躁中,安冉暗自心惊,照此事态发展下去,整个小镇迟早要混乱。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安家被牵扯进去也是迟早事。特意嘱咐家人尽量不要外出,以免跟脾气暴躁了的人起冲突,被误伤都没法说理。

安冉也跟张扬加紧研究,现在不仅要研究安全的进化药,还要解决已经用过疫苗的恶化副作用。

在疫苗注射的月底,安冉摒弃了原有的药剂,融合了她木系异能,确保进入人体内,温和的增强人体免疫力,而且木系异能在人体中中合,加强筋脉温养并慢慢提高精神力。如何进化成异能,全看人体自己。

两种药也没什么比拟性,确定安全后先给家人注射,剩下十多只药张扬拿走三只,给日渐暴躁的二伯娘三人用后,安冉近距离观察三人,在用药后的第二天,人懵懂了一整天,到晚上才恍惚做梦一般清醒。

冒险用药安冉也是提着心,万一两种药剂在体内融合,安冉的木系异能未吞噬掉已经存活发展了一段时的疫苗,安冉家不清楚后果怎样。好在这个豪赌她运气不错赌赢了。

可是剩下的几只药剂远水救不近渴,不说整天脸红脖子粗卷袖子要打架的镇上居民,安家三个儿媳娘家就不少人口,安冉根本没有材料做那么多的药剂用。手上剩余的几只根本无法决定分给谁,被嫂子们泪眼望着,安冉都快成了罪人。

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广播网络就开始不同时间报道人为□□。与此同时的还有不同地区发生地震火山爆发以及超低温严寒。内乱为平又起波澜,因此丧生的人数比例让人心惊。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人,有没有后悔当初决定推出不稳定疫苗。

这个时候,各地冒出来的各种能力的进化者,也没几个人去关注。沿海地区和盆地地区的幸存者,都朝着内陆平原逃命。安宁镇偏远,所以还未受到多少影响,可是在这个时候,农家乐那边,连着三辆越野停到了安宁镇门口。用喇叭开足音量,冲着安宁镇喊道:

“安博士,我是农家乐主管经理,听闻安博士研究出拯救民苦大众,所以为了保护您的安全,请跟随我们去安全区,我们代表全世界的幸存者对你表示感谢。”

录音重复喊了五遍,安冉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所谓的安博士说的是她。可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研究的顽疾,又给她按了个教授的名义。安冉还没想到原因,张扬穿着棉花做的厚棉袄气喘吁吁跑来,急急道:

“冉冉,张光明哪个孙子泄的密,二伯娘她们说话没把们,没几句话就被套出实话了,那孙子偷偷离开的,我们三个都没看住。”

安冉默然,知道又如何,他们还能绑票吗。可安然万万没想到,对方喊了半天,除了早就暴躁的镇民出来骂人,没等到安冉出现,直接用对讲机说了几句,十分钟不到又来了两辆军用敞篷车,从车上下来了两百多提醒健壮大汉。

动作迅速的动手拆了镇口的防护墙,安冉一家听到扯着嗓子的叫骂和轰响的打斗声出来时,镇口早就乱做一团。农家乐那边来的都是练家子,安宁镇的居民都是普通人,只是因为身体素质因为疫苗的原因提高,可根本不是对方对手。

整个小镇不轮男女老幼,都红着眼睛拼命的尽头,让安冉的心陡然一沉。本就越来越暴躁的镇民,根本就经不起撩拨。本就进化很危险,现在被刺激的血液和心速加快,加快了体内活力因子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承受的压力。

最终内脏承受不住负荷,血管被生生挤。看着熟悉的面孔变的越来越狰狞,安冉根本无法视而不见,眼睁睁看着他们活活被耗死。看了看身边震惊恐惧的家人,安冉张开双手,运气体内木系异能,绿色萤光的能量在双掌间越聚越大。

安冉的面上也越来越白,待到镇安冉整个人都虚脱时,在所有人震惊但停止打斗,泾渭分明的隔出半条街时,异能绿光球裂开化成孩童拳头大小的绿光球,有意识的飞向小镇居民,瞬间没入他们体内消失不见。

安冉能做的只有这些,既然加入了木系异能能让药剂更稳定,那么安冉希望也能出现奇迹,让那些熟悉的面孔,都能恢复和缓,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做完这些,安冉也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第11章

恢复意识醒来时,睁开眼就见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摆设,安冉唇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粉色公主系的芭比房间,安冉却深感恶寒,不知道屋子的主人品味如此独特,真的不觉得眼睛疼吗。

从床上坐起身,扫了眼身上粉蓝色绒睡衣,压不住的抽着眼角,下床穿上粉色兔子毛绒拖鞋,走到衣柜旁拉开。然后安冉觉得眼睛更疼了,一厨柜嫩色系列的皮草和衣裤。伸手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嫩绿色斗篷式皮草,加绒厚毛裤和马丁绒靴。

在五十平的房间内打量一番,没有特别明显的监控,安冉动作利索的换上衣裤鞋袜。门被反锁,如果是以前安冉或许没有办法,但自从进化后,体质提升各方面能力都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手上稍稍用力,毫无心理负担的把门锁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