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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铁青着一张脸站了起来:“你!?”

李嬷嬷哎哟了一声:“五公主,千万莫大声说话,六福晋正有身孕,若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谁都担待不起的!”

五公主憋红了脸,扫视了一圈,觉得满屋子的下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又气又急,转身跑出了屋子。

恩和皱了皱眉头:“五姐这是怎么呢?跑出去做什么?”

她这诙谐样逗得谢嬷嬷和李嬷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五公主这么一闹,恩和到有了睡意,下人们侍候她睡下都退了出去,恩和等着四周都静下来了就进了空间,想着看能不能见上一次胤祚。

她用空间的泉水洗了个澡,又吃了几颗果子,歪在树下的竹椅上没留神就睡了过去。

军中粮食有限,有时候大队人马还有接不上粮食的时候,皇上一日都减成了一餐,做阿哥的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吃着粗粮也就罢了,饿肚子的时候也多的是。胤祚有空间,有时候尽量就把自己吃的剩下来分给其他几个兄弟。

康熙知道了又心疼他,叫着他到自己的帐里,想给他偷偷加餐,到是胤祚总是变戏法一样弄出些美味的吃食给康熙:“儿臣自己偷偷在路上打的野味,皇阿玛吃。”

康熙最终就跟儿子两个人分享了这“偷”来的美食,后来很长一段时日里一直觉得在没有吃过比这更美味的吃食了。

大军每到一处,先要提前打井,但人数实在众多,就只有一口井,军中的士兵为了取水还有打在一起的,康熙要胤祚去处理。

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并不能清楚的分出对错,若硬要计较,那只是徒增烦恼,爷儿们有爷儿们专属的解决办法,胤祚一到,就把两拨人领头的一人捣了一拳破口大骂:“妈的!老子最见不得你们这些熊样!跟敌人还没打在一起就先自己起了内讧,对自己的兄弟都他妈的比对敌人还凶狠,为了屁大点事情就能闹在一起,还是不是男人?!我看你们不是很有力气吗?谁说你们吃不够饭了?既然时间这么多力气这么大,好的很,以后每天扛着扎营的帐篷跑二十里!”

有个小头目不服:“是他们先推搡的,为什么我也要受罚?”

胤祚大声道:“哪个帐下的?你们在军中打架闹事就是动摇军心,谁跟你论你这屁大点小事了?”

这下谁都不敢再说话,乖乖的认了罚。

胤祚并不就为打水这件事情来论,就大大减少了事情的麻烦程度,只要闹事就受罚,其对其他士兵的震慑程度就不小,以后这类的事情若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就基本可完全杜绝。

康熙在帐里看军报,听说胤祚的处置,赞许的点头,同一旁的佟国维感慨:“没想到老六到是个难得的将才。”

佟国维笑着道:“六阿哥这处置方式,到像是十分了解这些士兵们的习性,若真是就事论事,只怕就是包拯在世,也未必理论的清楚,说的不好只怕还会激起士兵的不满,确实如皇上所说,六阿哥是难得的将才。”

康熙微微颔首。

阿哥们都有自己的帐篷,但因为夜晚太冷,有时候为了暖和便几个人挤在一起,平常的时候都是胤祚和胤禛住一个帐篷的,今儿晚上胤祚抱着自己的被子非要回自己的帐篷:“四哥,我今儿晚上就不打搅你了,你要是怕冷,让人给你再军妓里面挑个人过来暖暖床,弟弟我过去睡了。”

胤禛坐在炭盆钱看着胤祚:“是不是有什么事?”

胤祚直摆手:“没事,真没事,就是怕打搅哥哥的好事。”

胤禛狐疑的看着胤祚,但他真没有八卦的天性,见胤祚要一个人睡,也没多问就放了他过去。

军中有军妓,尤其是这次有皇子跟随,就有下面人专门给挑了未开苞的雏儿等着给阿哥们用。胤禛一个人睡了一会,不知怎地一时到睡不着,坐了起来吩咐苏培盛:“去给爷找个安静听话的送过来。”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

胤祚进了自己的帐篷,到处安置好就闪身进了空间,忙了好些日子,夜里也总是没机会见恩和实在是想念得不行了。

他进去就见着恩和睡在高树下,种好的桃树林这会正是开花的时候,有风吹过就大朵大朵的向下飘落,落得恩和满头满身上,日光照在她的脸颊眉梢上,在她嘴角留下个上挑的弧度,说不出地明媚温暖。

胤祚焦躁的心就渐渐宁静了下来,轻手轻脚的弯腰亲了亲恩和的额头。

恩和好像感应到了一般,慢慢的睁开了眼。

看见是胤祚,满眼的喜悦几乎溢出来,搂着胤祚的脖子站起来,急切的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我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

胤祚怔怔的:“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

恩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注视着胤祚的眼睛:“爷好像不高兴?”

胤祚看向了恩和,握住了她的手:“傻子,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但我也害怕,害怕你有一丁点闪失。”

恩和又抿嘴笑了起来:“你才是个真傻子,你说我们现在在哪?”

胤祚疑惑:“不是在…”

他说了一半就恍然大悟,自己竟立刻兴奋了起来:“是了,是了,我怎么就忘了,怎么有这么个地方,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保你生孩子万无一失根本不是难题,我怎么就忘了,我怎么没想到!”

恩和大笑:“说你是傻子,你还不信!”

胤祚摸着脑门傻笑,试探着摸了摸恩和的肚子:“你说是个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就像你!对了,我要早早的就给孩子想好名字!”他这会到是显出了即将要做阿玛的欣喜和兴奋。

恩和越发笑了不行:“哎哟,你是真傻了,起名字的事,哪轮得上你,不都是钦天监算好,皇阿玛御赐?”

胤祚扶着恩和坐下,自己蹲在恩和的身边:“起不了大名,总能起个小名吧。”

恩和摸了摸胤祚的耳垂,转而跟他说起了别的事情:“苦不苦,受不受的住?”

胤祚将脑袋轻轻的靠在恩和的肚子上:“有什么苦的,就是一有空,就总是想你,这到是有些苦。”

恩和轻笑:“赶我生孩子,你能回来不?”

胤祚抬起头看恩和:“这个你放心,我必定是要回来了的,总不能以后想起来觉得遗憾。”

恩和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若不在,我一个人生孩子有些怕。”

四九城里的凶险不比战场上的小,胤祚也不放心让恩和一个人,他起身将恩和拥进怀里:“放心吧,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能让你处在险境。”

恩和轻应了一声。

48打死

早春时节的玉兰花打了花苞,俊俏的立在枝头,看起来鲜活惹人注目,琪琪格半躺在榻上看着窗外,过了会才将目光给了在她腿边哭泣的宝音。

“…欺人太甚了,她是个什么东西,说怀了诺敏的孩子,求我发发慈悲留下孩子…”

琪琪格缓缓的抚摸着宝音的发髻:“傻孩子,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他身边有人怀了身孕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他们家的门风也太不严谨,事情自己处理不了,竟叫闹到了咱们头上,你也有不是,这种事情你掺合什么?你叫人去叫了将军府上的人过来,有什么让他们自己闹去,我不信,难道他们还敢留下这个孩子?”

宝音浑身颤了颤,梨花带雨的看着琪琪格:“可是,可是女儿让人…”她急火攻心,让人将那所谓的诺敏的小妾柳眉拉下去关了起来,这会估计下头的人正在收拾柳眉,说不定孩子都流了。

琪琪格一怔,恨铁不成钢的轻戳了戳宝音:“你呀,怎么越大越发不如小的时候聪明,你瞧瞧,你如今都远远赶不上六福晋了!”

恩和能管家,会管家,这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也因此,琪琪格很是受了众人的吹捧和恭维,说她能教导孩子。

这话说的宝音屈辱的到一时哭不出来了,青着一张脸不说话。

有丫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六福晋怀了身孕,让人过来给太太说一声,人就在外头候着。”

琪琪格惊诧的起身,打翻了几子上的茶碗,宝音猛的一起来,撞的身旁的汝窑插花大瓶动了几下躺倒在地上,也撞的自己的后腰疼的吸了一口气,她狰狞的问那丫头:“你说什么?”

丫头吓的往后缩了缩:“六福晋,有,有身孕了…”

琪琪格的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泽,甚至是少有的惊诧和慌乱,久久都不能平息,半响才道:“快请进来。”

直到来人走了,琪琪格似乎才恢复了常态,宝音想着自己和恩和的天差地别,嫉妒和愤恨几乎绞碎她的一颗心,她疯狂的需要有个发泄口,她觉得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看不起她,她情绪不稳的离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琪琪格几乎没有注意到。

柳眉是个姿色平平的丫头,但就是幸运的有了身孕,她以为自己能够一步登天,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决绝的宣判,她要么打掉孩子,要么就是死,她正不知所措,却偷听到有人说话:“柳眉也真笨,去求求宝音格格,只要宝音格格答应,难道太太会不愿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千辛万苦跑了出来,没想到又再一次落入了地狱。

舒舒觉罗氏坐在小佛堂念经,大丫头杜鹃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缓缓的睁开眼,叹息了一声:“诺敏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多情还是无情,不是说了不喜欢柳眉么?怎么这会到又去给她求情了?”她顿了顿就着杜鹃的手起了身:“不知道柳眉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杜鹃心想,说白了太太最关心的是柳眉肚子里的孩子。

舒舒觉罗氏一面想留住柳眉肚子里的孩子,一面还想用这事情压压未来的三少奶奶的风头,费扬古的嫡女六福晋的滴亲姐姐,这身份实在贵重,舒舒觉罗氏习惯了高高在上,并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的气势欺压住的感觉。

柳眉之所以能闹到宝音跟前,还是舒舒觉罗氏的计策,想要通过宝音的手留住孩子。

只是,这位伯爵府的嫡小姐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诺敏垂眸坐在伯爵府的正厅,大管家庆阳在一旁相伴,他是来要人的。

伯爵府上的男丁都外出打仗去了,留在家里的就是些老少妇孺,若来了男客,往常都是庆阳接待,庆阳客气的立在一旁回话:“我们格格是个心善的人,也怕是别人冒名顶替,因此才叫到府中细细盘问,既然三爷过来问了,想必就错不了,一会就能给您把人送过来。只是世子爷以后也当把自己的人管好,也就是咱们府上遇上的这样的事情还能轻松放过,若是别家必定是不行的。”

诺敏掀起眼看了看庆阳,这个中年男子不卑不亢,目光沉稳,显然是个很得用的人。他轻扣着桌面微微颔首:“您说的是。”

有丫头在庆阳耳边低语了几句,庆阳的脸色霎时变的极其不好看,看了一眼诺敏,道了一声:“奴才出去一会。”转身出了正厅。

琪琪格也没料到,自己一会没留神就出了这样的大事,气愤难当的宝音用鞭子抽的柳眉流产还不停手,已经打的人断了气了。

王氏对宝音的不屑和不满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宝音,转身安抚着琪琪格:“额娘千万别气坏身子,妹妹也是太年轻了。”

琪琪格气的手直抖:“都是要成亲的人还年纪小?我刚刚是怎么给她说的?把人叫过来让他们去领,难道这丫头这孩子他们还敢留下来?她自己非要造这孽,原本是诺敏理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看你该怎么交代?啊!你打算怎么给人家交代?!”

想起舒舒觉罗氏的为人,琪琪格就气的心肝都疼:“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宝音一哽脖子,站了起来:“额娘怕惹事,我去说,不就是一个丫头么!难道他们还敢为难我?这种丫头我打死十个八个都可以!”

她说着就往外走,丫头都来不及拦住,诺敏正在看墙上的字画,听见脚步转身看,就见宝音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来:“你们将军府欺人太甚!我未嫁进门就有了庶子,即有了就当好好处理,竟然还闹到了我们府门口,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伯爵府?!”

诺敏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辩驳。

见诺敏无话可说,宝音越发理直气壮:“我实话给你说,柳眉我已经让人远远的卖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她倒也有些小聪明,还知道怎么说。

诺敏一怔:“你!柳眉是我将军府的人,是你想卖就能卖的?”刘瑞家的脚步匆忙的赶了进来救场,听见这话就道:“恕奴婢直言,伯爵府是皇上御赐的宅邸,寻常百姓要从大门口走都要绕着走,哪个敢在伯爵府门口喧哗闹事?偏偏就将军府上的人敢,难道将军府上的人都敢对皇上不敬?”

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说的诺敏就再无言语可辩驳,那张俊脸因为气愤涨的通红,厌恶又愤怒的瞪视着宝音,半响才道:“你果然不是寻常人。”

宝音从这话里听出了浓浓的鄙夷和不屑,她的心却忽的慌张空洞了起来,面前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又是皇上御赐的婚事,根本不可能更改,如果被丈夫厌恶,她今后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完全可以预见。

她突的掩面哭了起来:“你只想你痛快,又何尝想过我?嫡亲的妹妹嫁做福晋是何等风光,我不求跟她一样,也只想着未来的夫君能看重我,只是如今,如今却偏偏出了这样打脸的事,你让我颜面何在?柳眉我也只是卖了,并没有将她怎样,你为个丫头就在下人面前这样对我,你让我何等心寒?”

宝音哭的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诺敏是个最无情又最多情的人,觉得宝音说的也对,到渐渐没了起初的气愤,只长叹了一声:“罢了,不说了。”

见着诺敏这样的作态,刘瑞家的到对宝音高看了几眼,这个大格格虽不是怎么聪明的人,但在拉拢男人上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事情就这样不算解决的解决了,等诺敏走了,宝音又有些小小的得意,她从正院回自己的院子,瞧见伊尔木笑语嫣嫣的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站定,娇俏的道:“姐姐以为事情就算解决了?”她说着就是笑,一脸的天真可*:“告诉姐姐吧,我让人告诉世子爷了,那丫头其实被你打死了!”

宝音的脸瞬时煞白,强作镇定:“他凭什么信你?”

伊尔木咯咯娇笑:“我给他说,你把柳眉扔到了郊外的乱葬坟上,让他乘早去找,说不定还能找见个热乎的尸身。”

宝音腿一软,幸得身后有如玉扶着才没跌倒:“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伊尔木收起脸上的笑意,凑近宝音,恶狠狠的道:“你不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我要让你知道抢得到手,未必就能克化!诺敏看清楚了你这蛇蝎心肠,你以为他不会恨你,讨厌你?哼,你就等着做个无人问津的深闺怨妇吧!”

宝音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听得家里的这场闹剧的时候,恩和刚刚从宫里回了府上,她在坐在院子里铺了毛褥子的躺椅上,身上搭着件狐狸皮的毯子,眯着眼睛晒太阳,听见谢嬷嬷低声说了,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宝音越发不如先前稳重了,到像是乱了分寸一样,这种事情都做的出。”

谢嬷嬷也低叹:“可不就是作孽,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听说就光那血都流了有…”她这样说着,忙又转过头呸了三声,恩和知道这又是避讳,在孕妇跟前是提不得的。

恩和伸手,接过荷叶手里的桂圆红枣茶喝了几口,又问:“我二嫂如何?”

“显怀了,听说胎很稳,往常不说话的牛姨娘,这个时候厉害的不得了,前些日子太太要让二奶奶抄佛经,牛姨娘立时就给反驳了回去,说‘没听的谁家媳妇有了身孕,还能动笔写字的,太太要真要,奴婢或者别人写都成’,太太果真就让牛姨娘去写了,到也没为难二奶奶。”

牛姨娘的为人很多人都不齿,嫌她太胆小谨慎,恩和却总是对她有些说不明的尊敬,她在对自己孩子身上所费的心思和力气,太过让人佩服,她替白苏墨玉挡了琪琪格的迫害,又引着琪琪格将气撒到了自己身上,这样不但没让琪琪格伤害到白苏墨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让琪琪格发泄了心中的怨气,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琪琪格对白苏墨玉不满的积攒,不至于让琪琪格对白苏墨玉出现忍无可忍的情绪。

家里一如既往的闹腾,恩和为自己早早的跳出了这个是非窝感到庆幸,如今她是这府中最大,又怀了身孕,日子越发过的轻松无忧起来,只是总是难免惦记胤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真的伤透了我的一颗玻璃心了,都快碎成沫沫了,为了还看着的几个妹子,我咬牙坚持

49塞外

此时的胤祚也确实狼狈,越往里走天越冷,没想到下起了雨夹雪,人马走不动只能原地休息,但这种天气连取暖的柴火都不够,上面的人有炭火,士兵们只能挨冻,胤祚大手一挥,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炭火全给了士兵,又冒着雨雪在外头看着人将炭火分到位,等着进了帐篷,身上沾了水的衣裳都结了冰,小范子正在给他换衣裳,又听得侍卫来报,四阿哥发高烧了。

他换了衣裳匆匆去了胤禛的帐篷,怕下头人照顾的不周到全部自己动手,这么冷的天里,即便有帐篷有炭火,到了夜里也冻的睡不着,兄弟几个就干脆都挤到了胤禛的帐篷,一面照顾胤禛,一面围坐在一起燃火取暖,到确实比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

见着胤禛比开始好了不少,就坐在一起闲聊,男人们的话题除过事业就是女人,说了会战事就说到了女人身上。

五阿哥拨了拨炭火,笑着问三阿哥:“听说三哥日日都叫的是同一个军妓?”

这事众人都有耳闻,而且闲着无聊的时候也说几句,不是什么秘闻。

三阿哥也不避讳,搓着手叹气:“她跟我前头身边的那个大宫女太像了。”

胤祚好奇,笑着问:“三哥,有啥故事,说说呀?”

三阿哥好笑:“你小子一天。”他顿了顿到底还是缓缓的说开了:“…小点的时候都不懂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总之她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就觉得踏实,她要是不在,我就觉得心里发慌,那年她岁数满了要出宫,我死活不愿意,哭着去求我额娘,我额娘也喜欢她稳重能干,就想她留下在侍候我,她说她年级大了,外头还有人等着她出去成亲,求我额娘放过她,我额娘当时很生气,就把她关了起来,我看他可怜,不想她伤心,又去求我额娘让她出宫,我额娘都答应了,她却吊死了…”到现在他一直觉得她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胤祚到听说过,三阿哥跟前的大宫女被逼迫死了,三阿哥很是受了一段时间诟病,皇上虽然没有明着处罚,但也明显的表示了不满,这样一想,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八阿哥温和的笑着问:“那三哥是啥打算?”

三阿哥低下了头,炭火印亮了他的面庞:“我也不知道,我怕在这样下去,其实是害了她。”

三阿哥有时候挺有文人的忧郁气息的。

众人见他情绪不高,就不好再说这个话题,五阿哥看了一眼面如玉冠的八阿哥,一想他这感情也不顺,而七阿哥是个敏感的人,不好随意打趣,在看胤祚张口就来:“六弟这小日子过的和美,跟六弟妹夫唱妇随!”

三阿哥一看胤祚也笑了起来:“说说,说说平时跟六弟妹是个什么样的,你这皮样子,是不是成天被六弟妹收拾?”

兄弟几个都哈哈笑了起来,就是床上半躺着的胤禛都虚弱的笑了笑。

胤祚鄙视的看了看众人:“你们知道个什么?我们家的恩和是最最温柔善良不过,铺床叠被,做饭洗衣….”

他还没说完,兄弟几个就起哄笑话他:“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哪个福晋做饭洗衣铺床叠被?满嘴胡话!”

胤祚也哈哈的笑:“这可不就是,也不要她们做什么,我看见高兴喜欢,这就是她的大功劳。”

八阿哥好奇的问胤祚:“六哥最看重六嫂哪一点?”

胤祚起身给胤禛到了杯热茶看着他喝了,又摸了摸他额头,觉得不烫了才放下了心,笑着回头跟八阿哥说话:“她的哪点我都挺看重的!”

七阿哥在这难得的好气氛里,难得的好好的很胤祚说话:“难道六哥真不打算纳妾?”

胤祚笑着坐下:“纳妾这种事情要量力而行,我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

兄弟几个哄的一下就笑了,胤祚又打趣三阿哥:“没三哥厉害!”

三阿哥的侍妾现在算是除过太子最多的,兄弟几个又笑,问些三阿哥比如一夜几次,多久一次之内的话题,问的三阿哥招架不住,又将祸水引到了还躺着的四阿哥身上。

天气冷,康熙也睡不着,听说他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取暖说笑很是热闹,心里到觉得很是宽慰,又听说胤祚将自己的炭火给了士兵,又亲自照顾胤禛,微微叹息:“这孩子还是太善良了些。”他虽说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是明显的疼*和慈祥,显然是很满意胤祚的样子。

第二日早起天上就不下雪了,地上也冻的实实的可以行军,胤禛大病初愈还很虚弱,胤祚就将自己的大氅给了胤禛,说句实在话,在空间的滋养下,这天气他还没有什么感觉,胤禛却怎么都不愿意,推给胤祚:“赶紧穿上,这么冷的天,你要是也冻的生病了怎么办?我不冷。”

他那一张冷脸,比那天还要冷。

胤祚道:“四哥,我真不冷,你就穿上吧,别又病情重了。”

兄弟两个谦让来谦让去,皇上送来了一件大氅,李德全道:“皇上口谕,四阿哥大病初愈,赏貂皮大氅一件。”

三阿哥在一旁看见了,轻声感慨:“我要是有六弟这样一个一母的亲兄弟就好了。”

诺敏听了伊尔木的话,犹豫再三,还是派人去看了看,没想到伊尔木说的竟然完全属实,愤怒和失望不言而喻。

舒舒觉罗氏听了诺敏的话,微微叹气:“额娘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你还看不清楚,女人要多少都会有,但顶顶重要的永远不是女人,是你自己能干多大的事情,你有了权势和地位,要多少好的没有?娶郭尔罗斯宝音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看不明白?”

她看着儿子语重心长的道:“额娘知道你比谁都心里明白,郭尔罗斯宝音到底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后的权势,是她能给将军府带来的利益。你不喜欢她额娘不强求你,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杜鹃么,额娘就让她去侍候你。”

舒舒觉罗氏乐见与儿子对宝音的不喜,她当然并不强求,而诺敏的失望在舒舒觉罗氏的这一番话之后也淡了,他想起杜鹃的妩媚和温柔,嘴角渐渐带了笑意:“谢额娘。”

舒舒觉罗氏也笑了起来:“你能想明白就好,去吧,好好做自己的事。”

诺敏应了一声。

宝音的婚事还未成,却已经注定了悲剧。

德妃很看重恩和的肚子,前头的有孕的四福晋舒云根本没法相比,德妃不但派了得力的人手来给恩和帮忙,照看恩和,还日日都要过问恩和的情况,深怕恩和有一丁点的闪失。

等着舒云生产的时候,德妃也就派了个嬷嬷过去看了看。

舒云将四阿哥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她自己的院子,根本就不是别人想要插手就能随意插手的,荣安扶着丫头的手候在外头,目光偶尔扫过安静的产房,她不知道女人生孩子,还能这么安静。

好久不出门的李氏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也过来看,她就比舒云迟两个月,孩子也已经七个月了,站在荣安身后往里瞧了瞧,就轻声说话:“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形,福晋一声不吭的。”

荣安撇了一眼她的肚子:“妹妹还有身孕,产房门口还是少站一会。”

李氏当然不相信产房凶险这种事情,她垂了眼面上露出担忧:“福晋往常待我极好,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荣安轻哼了一声,胤禛又不在这,装什么矫情?

前天还下过一场小雪,天气又骤然冷了几分,李氏站了一会觉得冷,就想回去,她想了想,摸着肚子道:“不知怎地肚子到疼了起来。”

荣安立马转身吩咐:“去给李格格请个太医。”

李氏尴尬:“无事,我歇一会就成。”

荣安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去吧。”

李氏意思的福了福身子,扶着丫头的手出了屋子。

才片刻,屋子里的荣安就听见了外头的惊呼声:“李格格摔倒了!”

她噌的起了身:“快去请太医!”

谁也没有料到,舒云生产,李氏跌倒一时竟也要生产,一时半会找不见个别的产婆,只能从舒云的产婆里抽了一个出来给李氏接生,产房就临时放在了正院的东厢房。

家里没个主事的人,李氏这一胎生产又极其艰难,荣安就是在强悍,这会也焦急了起来,她本就有身孕四月,控制这乱纷纷的场面还是显得吃力了些,结果也见了红,只能派人向德妃求助。

德妃就是对胤禛的感情在淡,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不敢不管,若真出了事,三个孩子都保不住,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的她可能就会被胤禛怨恨上,最终是李嬷嬷出马,才控制住了场面。

李氏生的艰难,虽说吃了大苦头,却出乎众人意料的先与嫡福晋舒云生下了个瘦弱的庶长子,半个时辰之后,一直有惊无险的舒云才生下了胤禛的次子,一个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德妃显然也是高兴的,但毕竟还是淡了许多。

舒云原本生下了儿子的喜悦,在知道好好的长子无缘无故的成了次子之后,也淡了许多,李氏见着自己的儿子瘦弱,却也斗志昂扬,她的医术足以将自己的孩子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