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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和太过清闲,就总是听别人家的八卦打发时间,听说胤禛府上的事情咂了咂舌:“也不知道这是真巧合,还是有谁在后面做了手脚。”

谢嬷嬷就感慨:“人口多,就这不好。”

恩和见珊瑚在做针线,就笑着问珊瑚:“珊瑚,说说你的看法。”

珊瑚一怔,放下手里的针线,半响才道:“奴婢是个笨拙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恩和笑了笑,又问玳瑁,玳瑁笑着道:“叫奴婢说,咱们做奴婢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别的事都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就四阿哥府上的事情,奴婢觉得要是下头人都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也不至于在后头乱成那样。”

恩和脸上似乎露出了淡淡的满意:“还是玳瑁得我心。”

珊瑚看了一眼玳瑁,轻咬了咬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妹子们的支持,深深的觉得后台数据有问题,唉,但这种事情也只能感觉感觉了,貌似没有什么实际的办法......

50破敌

皇上不在京城,胤禛府上的两个阿哥没人赐名,便暂时只大阿哥二阿哥的叫着,等到三月满月,恩和因有身孕也不方便去这些热闹的地方,用嬷嬷们的话就是免得冲撞了,便只让谢嬷嬷带了礼专门去看望了一次。

恩和因自己有身孕,吃的喝的大多都偷偷挪用成了空间里的东西,这些时日到越发养的珠圆玉润起来,她站在镜子跟前打量了自己半响,皱眉跟已经回来了的谢嬷嬷说话:“嬷嬷瞧瞧我是不是胖的跟球一样了?”

谢嬷嬷没忍住笑了出来,荷叶快人快语:“福晋虽然胖了,但还是好看!”持觞轻笑:“笨嘴笨舌的,胡乱说什么!”

谢嬷嬷才道:“胖一些是对的,要不然肚子里的孩子拿啥养?”

恩和又摸自己的肚子:“怎的才三个月就这么大了?”王嬷嬷便凑趣:“指不定是个龙凤胎哩!”

恩和也笑了起来,转身坐回了榻上,问谢嬷嬷:“两个阿哥怎么样?”

“不是说大阿哥生下的时候瘦弱么?奴婢瞧着白白胖胖的一点都不输给二阿哥,且奴婢瞧着大阿哥比二阿哥更像四爷,二阿哥到好似比大阿哥俊俏一些。”

恩和忍俊不禁,谢嬷嬷这意思不是四爷长的不俊俏么。

她喝了一口红枣桂圆茶润了润嗓子听谢嬷嬷道:“四福晋和李格格身子都挺好的,瞧着李格格比生产之前更漂亮了几分,荣侧福晋也一切都好,还让奴婢问福晋的好。”

恩和轻扣着桌面:“四哥家的这几位没一个简单的,瞧瞧如今个个都有孩子傍身,就是宋格格也有个惹人疼*的小灵希,若往后再进人,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谢嬷嬷给恩和将那毛皮毯子盖在肚子上:“福晋如今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好操心的,就只操心好自己就行。”

恩和抿嘴笑。

王嬷嬷有些羡慕,即便福晋看上去在下人面前这么好脾气,她也不敢如谢嬷嬷一样说出这样的话,她想着谢嬷嬷家还有个小女儿,就想着不如说给自家的小儿子,做个亲事她也能在福晋面前更有体面。

恩和也闲不住,自己坐了一会又问起了庄子上的事情,今年是第一次试种,铺面她早就让人收拾好了,只等着各色野味种植出来了直接就去买,问了张成媳妇那边的情况,她虽不去到也说的头头是道:“…只有三四家不愿意种,别家愿意种的,粮食都发到手了,有什么要种都告诉了他们,让他们自己挑,又找了专门的把式给他们教,今天雨水又一直都好,木耳蘑菇过些日子就能收上来一批

恩和微微颔首,又跟她说了些家常:“听说虎子这两日不乖巧?”虎子是张成的三岁的儿子。

张成媳妇忙道:“劳福晋惦记了,小孩子家太贪吃了,有些积食。”恩和就转身吩咐荷叶:“让下头人把给我做的那些山楂糕一会让嫂子带些回去给虎子。”

荷叶应了一声,张成媳妇觉得又体面又惶恐:“他一个小孩子消受不起。”

恩和笑着道:“嫂子以后可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张成媳妇便不好在说别的,应了一声是。

恩和又让张成媳妇带了几匹缎子回去:“给你和红玉一人添几件衣裳。”红玉是谢嬷嬷的幼女,谢嬷嬷除过张成就只红玉这么一个女儿,平常的时候也是小姐一般养着,十三岁的年级,也一直没有让进府当差。

张成媳妇忙又应了一声,带了东西往出走,碰上的人都热情的叫一声张嫂子,见了她手上的东西越发多了一层巴结,张成媳妇面上不骄不躁,心里却还是极其得意的,在伯爵府她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进了六阿哥府她却成了大管事娘子都要巴结的人物,谢嬷嬷又给她透话,只要他们两口好好给福晋办事,张成以后做个大管事那都是完全可以的。她现在还年轻,以后也必定是个管事娘子,宰相门前六品官,皇子府上的管事可是那些大官们都要敬重几分的人物,想着她的脚步就越发轻快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灿烂。

出了六阿哥府的后门,后面一条街上都是府上管事的宅子,他们家的是恩和特意给赏赐的一个三进带花园的大宅子,她跟张成带着孩子住第二进,谢嬷嬷带着红玉住第三进,家里也有专门侍候的小丫头和媳妇。

她进了门就有她自己的丫头小雀迎了上来,她问了几句洗了手就要去看虎子,听着红玉来了,又转身掀起门帘,见着红玉就笑吟吟的道:“快来瞧瞧,福晋赏了几匹缎子,你看看喜欢哪个,要什么样式,嫂子让人给你去做。”

红玉长的唇红齿白,俏丽好看,头上簪着金簪,脖子上带着赤金项圈,也是个千金小姐的模样,听见张成媳妇这样说,到似乎有些不屑:“我不要,都是别人剩下的。”

张成媳妇就拉下了脸:“这话你也敢说?左邻右舍听见了你以为咱们家能得什么好?成日家的不帮家里也就算了,还敢添这种乱子?”张成媳妇到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红玉。

红玉眼里就有了泪,面上柔弱,嘴上到不饶人:“你有体面还不是因为福晋吃了我妈的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张成媳妇冷笑:“那也要有能耐得了福晋的赏识,你说说你自己有什么能耐,你以为你穿戴的戴的哪来的?还不都是福晋赏的,你要是不喜欢,别穿也别戴!”

张成媳妇说完摔了帘子进了屋子,留下被堵的哑口无言的红玉一个人在院子里嘤嘤的哭。

也不是张成媳妇不给小姑子面子,而是红玉这孩子打小一直疏于管教,实在很难让人喜欢,你好心待她,她却总以为你不安好心,有些人像核桃一样,天生都是砸着吃的。

六阿哥府上春园落英缤纷,不输于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恩和让下人摆开摊场,好好的画了一回画,又文雅了一回,盖了自己的章,又折了新鲜的桃花给几个福晋都送了,惹的众人都笑着说不知道这么文雅的礼该怎么回,又见画中的场景确实漂亮都要过来赏花。

因知道恩和有孕,不能让她劳累,三福晋就自告奋勇的过来帮忙收拾宴席,妯娌两个商量着在哪摆宴做什么吃食,热闹了两天才定下,到是比先前更关系更亲密了。等着当日请了众人过来,得了一箩筐的赞誉,都说地方选的雅致,菜也雅致,到是过了一回文人的瘾。

恩和也没想到一场宴席,她才女的名声就传了出去,会作画,能写字,更还能赋诗,都说原本的恩和是藏拙。

如今的六福晋,还有谁能想起她昔日的不堪?还有谁敢提她的往日?

等着进了五月,皇上带着皇子还在蒙古打仗,京城的天气却已经热了起来,而恩和五个月的肚子比别人七个月的还要大些,太医诊断,恩和这肚子里□不离十的是双生子。

别人着急,恩和到没什么感觉,照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又过了几天就听说白莲的婚事定了下来,是内大臣费扬古的嫡子,四福晋的幼弟五格,恩和托腮暗想,五格跟胤祚关系不错,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院子里蔷薇架下站着等着恩和画画的丫头们见着恩和出神,又心急了起来,丫头们谁能得个画像?如今福晋要给她们画画都高兴地不行,谁想福晋这会竟然走了神,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轮上自己。

谢嬷嬷见恩和走神,想着她累了,走下去就说丫头:“没一个省心的,谁撺掇着福晋给你们画画的,不知道福晋怀着双生子?累着了怎么办?”

丫头们都笑着躲,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

恩和听见声音回过神,见院子里这么一对青春靓丽的丫头们说说笑笑,竟觉得极其赏心悦目,就笑着吩咐持觞:“反正也闲着,就带着她们分成两队拔河,哪队赢了,哪队每人赏一百个钱。”

丫头们听见不但有的玩,还有赏钱拿,越发兴奋起来,院子里叽叽喳喳的热闹,恩和抿嘴直笑。

谢嬷嬷见恩和高兴也无可奈何,只得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想起了渐渐年纪大了的红玉,又微微皱眉,往常她没时间管,如今更是没时间,那孩子实在不太懂事,在家又总跟张成媳妇闹事,她便想着最近带出来走走,见见世面,让福晋给□□,当了差她又在跟前照看着,或许渐渐就好了。

侍卫来报,费扬古在昭莫多遇见了噶尔丹主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战斗的康熙,闻言立时站了起来,脸色却一点都说不上好,问身旁的李德全:“四阿哥是不是说老六投奔了费扬古去了?”

李德全缩着肩膀点了点头:“奴才听着仿佛就是这样说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噶尔丹为人凶狠,他要是遇上能得什么好事?”

身旁的几个大臣都知道皇上宠*六阿哥,见着皇上不先问军情先问六阿哥,虽说表示理解,但还是为六阿哥的受宠暗暗咂舌。

佟国维劝道:“费扬古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有他在六阿哥当出不了事,六阿哥在武艺方面又颇有造诣,寻常人也近不了身,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再说,费扬古还是六阿哥的老丈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婿出意外?

康熙的失态也只是偶尔,转而就不在谈这些事情,他出征在外长途跋涉供给消耗太大,战事他如今已然摸清,战略方针上还是要前线的大将拿主意,既已鼓舞了士气在待着也没有多少益处,已经打算班师回朝。

胤祚的出现让费扬古很惊讶,但也只是眼里些微露出了些惊讶,转而就要让人将胤祚送走,胤祚冷笑:“我是来给大将军献计策的,大将军不听?”

费扬古挥手示意侍卫下去:“六阿哥有什么计策?”

自噶尔丹入了埋伏开始,两军激战已经三个小时,胜负不分,且这种局面在维持下去,体力不如噶尔丹军的清军败的几率很大。

“噶尔丹后阵不动,必是妇女、辎重所在,将军可遣一支军马往南,出其不意进攻敌人后卫部队,敌人必定回护,到时候两面夹击,在让殷化行率士兵从山上冲下,将敌人拦腰斩断,在指挥士兵擂鼓呐喊,噶尔丹必定溃不成军!”

费扬古虽然没有立时言语,但眼里却明显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六阿哥非寻常人!”

他扬声叫了参将进来,按照胤祚所说布置了一番,胤祚见费扬古按照自己所说布置,终是松了一口气,乘着费扬古忙碌出了帐篷。

这场战役,最终没有彻底胜利,是因为噶尔丹的逃脱,他接下来要做的是逮住噶尔丹,让这场在三十六年才能最终取得胜利的战争,提前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过节,送大家一更祝贺节日快乐。一个人值班,寂寞孤单凉哟.....

51归来

京城里的众人前面才刚刚得了皇上要带着众皇子回京的消息,后面就立时传来了昭莫多大捷,葛尔丹被六阿哥胤祚生擒的消息,恩和惊的一愣一愣的,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凑热闹,踢了她好几脚,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谢嬷嬷吓了一跳,就要去叫太医,被恩和给拉住:“没事,肚子里的孩子太皮了,嬷嬷去让人将府上门户看好,出入的人带了什么拿了什么都查清楚。”

上辈子她虽不知道多少政事,但皇上曾三次亲征葛尔丹这样的大事她却记得清楚,也清楚的明白葛尔丹这个大患在皇上心目中占了多大的分量,说是搅的皇上日夜难安都不为过,如今被胤祚一举擒住,他的功劳有多大可想而知。

她不能被嫉妒的人钻了空子,至少不能给胤祚托后腿,谢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如今恩和说什么她也一准觉得是对的,恩和怎么说她问都不问就怎么来。

德妃很兴奋,儿子的出息就意味着她在宫中地位的更上一层楼,距离她心目中的位置似乎就能更近一步,她斗志昂扬,在寝殿里来回走动,听得人说惠妃派人送来了贺礼,这才渐渐淡了下去,默了默:“给惠妃送回去,就说若要送贺礼也不当给我,到底是皇上福泽深厚,保佑了大清国运昌盛。”

惠妃正安排着人给大福晋送些养身子的药材,听说东西被送了回来,冷笑了一声:“她到是一直谨慎,罢了,东西就赏赐给你们了!”

太监忙谢了恩。

惠妃揉了揉眉心,大阿哥如今只居与太子之下,深受皇上倚重,此次亲征也是大阿哥管的军务最多,原本当是这几个阿哥里的头功,却被半路杀出来的六阿哥抢尽了风头,让德妃好不得意,她懊恼过后,又进了后殿的小佛堂,求大福晋这次务必能一举得男,连老四都生了两个儿子,胤祚又有了双生子,大阿哥不能在这上面落后了。

太子妃千辛万苦终究还是怀上了一胎,到五月刚刚一个月,李佳氏所生皇长孙弘晳,这个时候似乎立刻就没了先前那么值钱。

太子妃正在闭目养神,听得太子为胤祚立了头功的事情在大殿里发脾气,瞧了一眼一旁的李佳氏:“妹妹去劝劝,别让爷伤了身子,爷一向听你的话,便是我和林佳妹妹去了也顶不上什么作用。”

林佳氏的肚子更大,太子妃又更金贵,李佳氏虽然往常受宠,但却还是不敢不听太子妃的话,强忍着气愤行礼:“是。”

太子妃看着李佳氏出去,又缓缓的闭上眼,过了一会听得宫人来报:“李侧福晋跌破了头。”林佳氏脸上的笑意几乎遮不住,太子妃却连眼皮都没抬:“去请太医。”

宫人忙应了一声。

李佳氏往常很是受宠,如今却被太子给伤了,也可见太子有多生气,太子妃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如今的太子越发难做了起来…

听说皇上连赞六阿哥三个好字,说六阿哥是国之栋梁,因为就连打败葛尔丹的计策都是六阿哥所献,一场战争因为六阿哥的足智多谋提前结束,为国家不知道节省下了多少人力物力,皇上对六阿哥的看重和喜爱越发凌驾与众位阿哥之上,又恰巧有太子德行有失,得了皇上的斥责,顷刻之间便是满城风雨。

胤祚面上极其风光,却并不见得都是他要的,也就只同胤禛说了说:“本就只有一腔赤诚报国之心,到这地步却全然变了味道。”

胤禛淡淡的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人信或不信他不知道,他却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志不在此。

到了六月天气越发热了,屋子里要摆上冰盆降温,恩和因是孕妇只能用扇子扇着,听说皇上带着众位阿哥也就是这几天回来,府上已经收拾了好多天了,恰巧谢嬷嬷带着红玉过来给恩和请安,恩和笑着叫到跟前打量:“嬷嬷也真是,有这么个乖巧可人的妹妹倒总是藏着不带出来。”她一面说着将自己手上的珊瑚手串给了红玉:“好孩子,别嫌弃,拿着去玩吧。”

红玉从未正式进过六阿哥府,等着进了恩和的正房,见着满屋子的珠玉翡翠,古董字画,真是说不出的富贵风流,才觉得自己往常还是眼浅了些,在偷偷打量恩和,见她眼眸灿然,肌肤晶莹白润,眉目如画,体有异香,又一派的富贵尊荣,眼里就露出了羡慕,到是乖巧的谢了恩。

正说着话,有小丫头匆忙跑了进来:“主子爷回来了!主子爷回来了!”

恩和一惊:“这不是还要几天么?”

她才说着,穿着一身铠甲的胤祚已经笑着大步走了进来,朗声道:“这不是回来了么?谁说还要几天?”

恩和的面庞都亮了起来,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想说话,看了他半响才说出了一句:“高了,也黑了。”

胤祚大笑,震的出神的下人们也回过了神,谢嬷嬷忙拉着红玉朝着丫头挥手,众人都是抿嘴偷笑,悄悄往下撤。

珊瑚扫了一眼红玉,面露鄙夷。

屋子里立时就走了个干净,胤祚这才拉住了恩和的手:“不错,养的白白嫩嫩的。”又从后面环住她,在她耳边低语:“真想你。”

恩和抿嘴笑:“隔几日就能见一次的。”

胤祚亲了亲她的耳垂:“回了这看见你才觉得踏实。”

恩和笑着推他:“一身的馊味,还不快去洗洗,小心熏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正说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动了动,胤祚低笑:“果真是不乐意了,罢了,这就洗洗。”恩和扬声叫了外头的人给他烧水,又给他找了干净的衣裳备下,进了净房给他搓背。

胤祚舒坦的趴在桶壁上,连日的赶路让他确实疲惫,闻着恩和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又温馨的香味,他到渐渐泛起了困,恩和见他困,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脊背:“赶的那么急做什么,瞧把自个都累成什么样了?”

胤祚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恩和…”

恩和的心又软成了一滩水。她细心的帮他搓背,让人往里加了几次热水,自己也往里加了空间的水,等着确实不能在泡了,才不舍的叫了他起来:“去床上躺着。”顺手又递给了他一杯空间的水。

胤祚见着跟前没外人,拉着恩和的手撒娇:“你也陪我睡会。”他这会还睡眼惺忪,嘟嘟囔囔的说话,跟个孩子一般,恩和只是笑,想着以后若有个男孩子,大抵也跟他一般吧,牵着他的手,下意识的柔声哄他:“行么。”

胤祚咧着嘴笑,扶着恩和先躺下,自己又趟在她身边,这一次到不是像往常一样揽着恩和枕在自己的胸前,而是斜着身子,将脑袋拱在恩和的胸前,又嘟囔了几句:“真想…”恩和听的不真切,却见他的样子还是寻求安慰的孩子一般,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抚摸着他的脊背,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他深沉起来的呼吸,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她自己嗅着胤祚身上的气息,竟也很快睡了过去。

谢嬷嬷带着红玉进了一趟府,要走的时候恩和院子里的大小丫头都给了红玉礼物,红玉到是跟珊瑚最谈的来,等走的时候就邀珊瑚有空去她家玩,谢嬷嬷带着红玉往出走,又教导她:“你以为你哪来的体面?那都是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来的!要把福晋的恩情都记在心里!”

红玉面上应着,心里到不以为然,等想起胤祚的样子面上又一红,高大英俊又气宇轩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

谢嬷嬷见她心不在焉就叹气,等到了后门又语重心长的道:“听妈的话,以后少跟珊瑚和玳瑁来往。”红玉还是一口就答应,谢嬷嬷说了几句,又惦记着恩和那边,就放了她回去,自己匆匆回了正院。

胤祚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不像别人在军营里还有军妓可以泻火,攒了这么久的粮食,等见着恩和就有些忍耐不住,睡了一半有些难受的醒了过来,转头看身旁的恩和,恩和穿着家常的薄衫,因为有孕胸前的柔软越发圆润硕大起来,又侧着身子,那玉兔几乎挤破衣衫露出来,圆润美好的形状十分鲜明,胤祚往跟前凑了凑,嗅见来自恩和身上的幽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目光从她她白玉一样脸颊上,顺着锁骨一直到了前胸,终是忍不住摸了上去。

恩和半梦半醒,□了一声醒了过来,醒来就见着自己的胸前的衣裳已经剥光,胤祚正低头亲着,胤祚见着恩和醒了,眉眼之间全是笑意,又亲上了恩和的红唇。

还没彻底的清醒的恩和也是异常敏感,被胤祚又是亲又是揉捏的也动了情,主动攀上了胤祚的脖子,说两人是干柴烈火也不为过,但毕竟中间有个球挡着,胤祚扶着恩和侧身躺好,自己揽了恩和的腰从后面进,又亲吻着恩和的耳垂,那地方在敏感不过,胤祚虽说不敢大动作,但却很是解除了一番相思之苦,摩挲着恩和的腰身,品味着她胸前的柔软,来了两次才算彻底放过恩和。

又怕嬷嬷们知道,偷偷摸摸的要了热水给恩和洗了穿好衣裳,又给她喝了些空间的水见她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跟恩和感慨:“我以后再不折腾你了,你万一要有个什么,我就立即陪你去了也不能洗脱罪责。”

恩和有些害臊,用帕子遮着脸躺在床上不看他,听他这样说,揭开帕子朝着他轻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能有个什么?”

胤祚瞧她白嫩嫩的面庞上全是红晕,爱的不行,笑着亲了亲她的面颊:“我也就说以后在不折腾你了。”又摸恩和的肚子:“这两个小家伙这会到安稳。”

恩和越发不好意思,挥着手赶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碍眼。”

胤祚翻身躺下,闭着眼道:“想我去别的地方,你好一个人享用这大床,哪有这美事?我偏也要躺在这。”

恩和用脚踹他,他便一把抓住恩和的脚踝,故作凶狠:“反了天了!”

恩和大笑:“不许睡!”胤祚便挠她的脚心:“快说大王饶命!”恩和笑的差点岔气,到底如了胤祚的愿,按他的意思说了句“大王饶命”才得了清闲,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就又睡了过去,等着用晚膳才醒过来。

胤祚竟似片刻都离不开恩和,恩和做什么他多跟着要么就看着,逗得屋子里的丫头直笑,恩和也笑,瞧了瞧屋子里的几个丫头,玳瑁还如往常一样,珊瑚却明显的打扮的鲜艳了不少,恩和的眼神又转到正在吃饭的胤祚身上,笑着瞧他,胤祚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给恩和夹了一筷子的豆腐:“多吃豆类食品。”说完自己又接着吃。

恩和轻笑,珊瑚这番打扮到底是给了瞎子看了。

夜里,胤祚还是宿在了正房,直到正房的灯熄灭了,珊瑚才吹灭了灯躺下,一夜无眠。

52

暗害

玉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天边,寂静又神秘,恢宏的宅院里只亮着星点的灯火,四周都笼罩在月光之中,泛着幽幽的蓝光。

幽怨的呜咽声,又细又长,诅咒一样缠绕。

胤祚揽着恩和正睡的香甜,隐约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猛的睁开了眼,见恩和似乎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忙亲了亲她的脸颊,哄着她:“你还是睡到那里面去,那里对孩子和你都好,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带你出来。”

恩和睡的正迷糊,脑子也不清醒,听他这样说便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胤祚将恩和在空间的竹屋里安顿好,自己才出了空间。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还在,似乎是人的哭声又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叫声,胤祚的眼眸渐渐深了起来,夜晚时分出现这种声音,别人不说,最是敏感脆弱的孕妇恩和首先会听到,若夜晚睡眠受到影响,恩和的身体必定受到极大的影响。

他首先想到的是人为,也因此立时就动了杀心。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将恩和前前后后遇到的事情都里了一遍,越想眼眸越深,并不能完全排除这次的事情与先前遇到的事情是同一人所为。

天才微微亮,胤祚开了门叫了持觞到跟前叮嘱了几句,持觞认真听了又一一应了是。

恩和一夜睡的极好,早起脸色都红润了很多,胤祚替她穿了衣裳,又下了床给她穿好鞋,才叫了丫头们进来侍候,恩和诧异的看着一群面色不佳的丫头:“这都是怎么呢?齐齐的没睡好觉?”

持觞轻咳了一声,荷叶忙上前一步道:“天是越来越热了,夜里蚊虫又极多,大半宿的都睡不着觉。”

其他丫头也跟着附和。

恩和便跟洗脸的胤祚商量:“不如给这下人房里也加了冰,至于蚊虫多那也就只有多些蚊香熏熏,平时把纱窗和门帘都放好,别把蚊虫都放进去。”

胤祚擦了一把脸叫了一声摆饭:“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

持觞忙道:“谢福晋恩典。”

恩和微微颔首。吃了饭,胤祚叮嘱丫头务必扶着恩和在园子里走上小半个时辰,说是有事便去了前院。

岳岩虽是内务府分派过来的,但却实打实的是胤祚的心腹,还有侍卫头领张润年都是胤祚自己塞进去,又让派给了自己。

邱先生是康熙二十年的进士,现年40岁,中了进士之后家中巨变,他也因此熄了做官的念头,但无奈家有小儿妻妾要养,家中渐渐艰难,只得托人寻觅差事,恰巧邱先生的同年翰林院侍读党宏杰同胤祚说的上话,无意中提了之后胤祚也有意见见邱先生,两人一见如故,此后邱先生就留在了胤祚身边帮他打理生意或者管理些庶务,等着胤祚成亲就成了六阿哥府的首席幕僚,家也安在了六阿哥府后面的街上,到跟谢嬷嬷家成了邻居。

胤祚说了夜里的异状,邱先生嘶的抽了一口冷气:“莫不是后宅有人想要害福晋?”岳岩瞧着四十多岁,还难掩风流倜傥的邱先生:“先生怎的一时就猜到了后宅上头去?”

邱先生到没有不好意思,笑着摇着扇子:“某生平只有一大爱,后宅妻妾众多,见惯了各种事,自然就能猜到。”邱先生家原本也是富豪,虽说遭了巨变,但若他没养了那么多的姬妾,也不至于后面太过艰难。

胤祚微微眯着眼:“或许也是以前几次想要陷害福晋的人的手笔。”

邱先生摇头:“爷是关心则乱,前面两次都是下手很绝不拖泥带水的手法,这次却装神弄鬼,即便福晋到时候有事,未必就能找到真凶,差距太大,到像妇人手笔。”

胤祚的眼眸幽暗了起来,靠着椅子看着窗外繁茂的梧桐树:“我并没有什么侍妾可争风吃醋,哪来的人因此陷害她?”

邱先生脸上微微有了笑意,看晚辈一般:“爷在这些事情上还是生疏了些,爷虽没有妾室,却多的是人想当爷的妾室,如今有念头的人瞧着爷对福晋宠爱有加,就觉得福晋挡了自己的道,怎的不会对福晋下毒手?”

胤祚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凉茶,冷笑了一声:“自不量力的东西!”他朝张润年招手:“让大泽和大江今晚上守在正院,要是找不出是哪个东西在装神弄鬼,以后就不用再我跟前当差了!”

张润年忙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

胤祚想了想又吩咐岳岩:“府上有什么事情,以后就不要麻烦福晋,全都直接报给我。”岳岩应了是。

邱先生想拉着胤祚下会棋,胤祚弹了弹袍子起了身:“我还有事,先去后院了。”说完就走,也不顾邱先生在身后嘀咕什么。

邱先生见胤祚走了,自己又无事,摇着扇子慢慢向外踱:“罢了,去找我的温柔乡喽!”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出情种,这位爷可是超过了其他所有人了。

胤祚自然是急着去后院看恩和,还没进门就听见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夹杂着阵阵狗叫,他一进院门就瞧见恩和坐在廊下,正看着院子里的丫头逗着一只哈巴狗玩,丫头们都在跟前凑趣,被个会打滚会站起来走路的小狗逗的极其高兴。

胤祚见恩和目光明润清澈,知道她很是高兴,不自觉的嘴角就带了笑意。

靠门的珊瑚当先看见了胤祚,忙往前迎了几步:“爷来了!”丫头们这才反应过来,胤祚平时极少正眼瞧丫头,今儿个却特意多看了几眼珊瑚,众人都注意到了,有嫉妒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安的。

持觞看了眼胤祚忙扶起了恩和,恩和面上浅笑,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异样,不急她下台阶,胤祚就三两步走到了恩和跟前,扶住了她的胳膊:“自己家里哪来这么多规矩,太阳也怪大的,你坐在外头晒一会就进屋子,晒太久也不见得就好,刚刚在院子里走了没?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扶着恩和进去,让众人觉得胤祚刚才那个特意的留神仿佛只是错觉一般。珊瑚抿着嘴站在屋外,却被胤祚刚才那个冰冷的眼神惊的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等进了屋子,胤祚安顿着恩和坐下,恩和笑着问:“忙完了?”

胤祚应了一声,在恩和身边坐下,给她揉腿,恩和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吧。”

胤祚瞪了她一眼:“你为我生儿育女,劳苦功高,我给你揉个腿怎么了?”恩和听的到束手束脚了起来,有些僵硬的坐着,但胤祚力道适中,揉的恩和肿胀双腿舒服了太多,不自觉就软了下去,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慵懒:“邱先生的长孙明天满月,我给备了个赤金麒麟的项圈,一块上等和田玉佩,几个金裸子,爷看要不要给添几样礼?”

胤祚瞧着恩和放松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这几样礼就不错了,他儿子那么多,以后不知道得要多少孙子,这样送礼送下去,咱们不是亏大了?”

恩和一怔,轻笑了起来:“瞧爷说的,好似自己有多吝啬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