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没什么事情,沈七给开了几服药,嘱咐奶娘多加休息就好。

木梚初走了大半日,也累了,下午就在院子里和紫檀汀兰收拾着从金陵带来的东西,傍晚时分秦管家来了一趟,送了些东西,又同紫檀嘀咕了一阵子,才走了。

到了晚间,果然如紫檀所言,沈夜并未回来,木椀初等到亥时,微微叹了口气,熄了灯准备入睡。

刚刚躺下,便听到门被轻轻打开了,然后吹进一阵冷风,纱帘随风晃动,飘进鼻间一股酒香。

木椀初撑着手肘刚要起身,便被来人压在了床上,熟悉的感觉,木椀初勾唇笑,低声唤道,“沈夜…”

沈夜在木椀初脖颈处轻轻蹭着,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引得她一阵轻颤。

“与皇兄饮酒饮得有些多了。”沈夜的话有些迷糊。

木椀初轻声道,“你先起来,我去给你打水洗洗。”

沈夜闻言将木椀初抱的更紧了,大手也钻进锦被扣在了她的纤腰之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酒后的绵软,“不准走。”

木椀初无奈,这人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只好就着他的姿势微微测了侧身,将锦被掀开盖在他身上。

沈夜搂着她,将她裹在怀里,低声咕囔着,“阿初,阿初,阿初…”

木椀初从未见过他这般似孩童的样子,不知为何,他这一声一声的低唤,让她的心软成了一汪清水,泛着难以言喻的甜蜜,他这是特地为了她回来的吧!

木椀初轻声诱哄着,终于沈夜的呼吸沉稳了下来,木椀初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怀抱,翻过他下了床。

一燃起火烛,门外便有轻微的敲门声,木椀初打开门,汀兰在外面端着一碗醒酒汤,低声道,“小姐,王爷还好吧?”

木椀初接过她手里的碗,”已经睡了,你去打盆热水来。”

汀兰应声去了。

木椀初回身走到床边,先将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后伸手脱他的外袍,他也很配合,一动不动,任由木椀初折腾。

脱到只剩中衣,贴身带着的平安符入了木椀初的眼眸,那是当日她为他求得平安符,里面放着的是刻着她名字的金丝楠木木牌,木椀初眼眶不由有些泛红.

汀兰打了热水进来,木梚初将沈夜的头微微抬起倚在怀里,汀兰端起桌上的醒酒汤上前,刚刚靠近,沈夜倏地睁开眼睛,冰冷的眼神吓得汀兰一哆嗦,差点失手打翻了瓷碗。

木梚初忙挥挥手,让汀兰下去,柔声道,“把醒酒汤喝了吧。”

听着熟悉的话语,沈夜才缓和了脸色,眼睛又渐渐便得朦胧,靠在木梚初身上阖上了眼眸。

木梚初哭笑不得,只好一勺一勺的喂他,他倒还知道张嘴,一碗汤不多时也就喝了。

用热水浸湿了细布,木梚初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了脸与手,忙乎完了这一阵,木梚初有些娇喘,多亏是冬日,不然准得冒一身汗。

木梚初上了床,掀开锦被钻了进去,看着他熟睡的侧颜,嘴角微勾,窝在他身旁也闭上了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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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际,木梚初只觉浑身有些燥热难忍,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与难耐交织着,不由轻轻嘤咛出声。

那勤奋耕耘之人听到她的娇喘,仿佛受了鼓舞,灼热的唇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下游移,木梚初睁开尚有些迷蒙的眼睛,胸前的不适让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身上的人察觉到她醒了,抬眸,眼含笑意,覆上她的唇瓣,轻轻舔舐着,锦被中的大手撑开她的双腿,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放松点。”

木梚初恨恨地轻咬他的舌,沈夜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身体微微用力一顶,木梚初闷哼一声,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小脸通红沁着细密的汗珠,咬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沈夜侧脸用舌抵开她的贝齿,大手抚着胸前的浑圆,轻声命令,“不准咬。”

木梚初无意识的看他一眼,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吸引人的媚态,沈夜眼神越发的暗了,大手抓住她的纤腰律动起来。

交缠的身躯透过青罗烟的纱帐若隐若现,剧烈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冬日里平添了一份火热与暧昧。

*

早上,木椀初醒来,沈夜已经起床了,正在书案后写着什么,听到声响,抬眸看她,淡笑,“醒了?”

他穿着一身玄色素面的家常袍子,未束腰带,黑发随意的散在背上,倒是一番神清气爽的样子。

木椀初坐起身来,揉着尚有些酸疼的腰身,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沈夜见她娇媚的样子,笑出声,站起身走到床前,低头看她,大手探入锦被揉着她的纤腰,眼中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木椀初忙打掉他的大手,撩开锦被下了床,小鼻微皱,“你这人…,醉了还胡闹。”

沈夜扯过木梚初扣在怀中,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笑道,“阿初可知‘食髓知味’是何意思?”

木梚初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小手捶打了一下沈夜的肩膀,却不知为何忍不住笑了起来。

紫檀一进门,看到两人相拥而笑的样子,低呼一声转过身去打算出去,与后面的汀兰撞了个正着,两人齐齐低叫出声。

木梚初忙从沈夜怀里退出来,沈夜抚了抚她的发丝,笑着唤道,“进来吧。”

紫檀与汀兰才红着一张脸进了屋,汀兰将铜盆端出去打水,木梚初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梳妆,紫檀上前接过梳子替她挽发。

沈夜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环臂看着紫檀巧手翻飞,半晌,挑了挑眉,走过去接过紫檀手中的梳子,“我来试试。”

沈夜略显笨拙的梳着发丝,挑起一缕想要往头上挽,却一下子又松散了下来,几次三番,都没能成功,木梚初也不急,自铜镜中浅笑的看着他。

沈夜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若有所思的学着紫檀的手法摆弄着发丝。

紫檀站在一旁,含笑看着,突地想起些什么,仿若不在意的道,“王妃,您昨个儿说要请施小姐饮茶,打算何时请呢?”

木梚初略显诧异的侧眸看了看紫檀,紫檀朝她眨眨眼,木梚初了然,这紫檀倒还真是向着她的。

“没想好呢,我连这浮曲阁在哪都还不知道呢。”木梚初从善如流的答道。

沈夜的心思还在木梚初的头发上,心不在焉的道,“什么施小姐?你去浮曲阁做什么?待会儿我带你去逛逛。”

紫檀忍着笑,故作疑问,“怎么爷不知道施落衣施小姐现下住在我们王府的浮曲阁里?”

沈夜小心的将最后一缕头发盘了上去,半晌,才缓缓转眸看向紫檀,眼中带着冷厉,“你说什么?”

“秦管家说是皇上下的旨意让施小姐暂住静安王府,约摸着差不多已经住了有三个多月了。”紫檀把昨儿个秦管家说的话转达给沈夜。

沈夜皱眉,脸上越发的清冷,“梁毅为何不说?”

紫檀摇头,“这梁管家对这施姑娘可是毕恭毕敬的呢。”

沈夜怎会听不出紫檀话外的意思,回眸看向铜镜,对上木梚初的眼睛,“你见过她了?”

木梚初点头,“嗯,她昨儿个早上过来见礼了,就见了一面。”

木梚初这一点头,头上的发丝崩然塌落散在了沈夜修长的手上,木梚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紫檀也是低头轻轻的笑。

沈夜撩起手上的发丝凝眸看了看,眼中带着不解,终于让开地方,对紫檀道,“你来。”

紫檀麻利的挽了个发髻,拿起桌上的发钗递给沈夜,忍着笑道,“爷...”

沈夜难得的有些尴尬,接过发钗插在了木梚初的发髻之上。

沈夜垂眸想了想,吩咐紫檀,“让秦管家召集府中所有的人到前院,我有事要说。”

紫檀应声去了。

木梚初站起身走到横杆旁拿起沈夜的腰带,回身打算给他束上,沈夜垂眸看她,放柔声音,“可有生气?”

“嗯?”木梚初微微怔楞,“生什么气?”

沈夜只深深看她,并不答话,木梚初转而一想,摇头失笑,拍拍他的胳膊,“抬手。”

沈夜听话的抬起手臂,木梚初撇撇嘴,娇声道,“我又不傻。”

木梚初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腰带系上,“况且,你也不傻呀。”

他这般精明的人,怎会让自己这么被动呢。

沈夜挑眉,拿起一旁的漆黑半脸面具戴上,牵住她的小手,“走,去见识见识这施家小姐。”

木梚初凝眸看他半晌,他这一戴上面具,周身的感觉霎时间就变了,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疏离,清冷之感也愈加浓厚了。

“我,是不是该恭敬的唤您一声王爷?”木梚初半真半假道。

沈夜冷眸瞪她,“你敢!”说着侧头惩罚的咬在了她仿若透明的耳垂之上。

木梚初浑身一颤,拽紧了他的衣襟,小脸微红,嘴角却是漾开了一抹笑容,他还是他,也只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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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风带上了一些冷意,刚出房门,木梚初便打了个冷颤,沈夜抓过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手里捂了捂,皱眉,“怎么这般的凉,这几日让秦管家先在屋里生上火炉,等再过些时日,咱们就搬去暖阁住。”

木梚初闻言眼巴巴的看他,“真的?”

沈夜失笑,轻点了下她的小鼻,“怎么,这两日冻着了?”

木梚初可怜兮兮,小手往他的大手里钻了钻,“长安比金陵可是冷多了。”

沈夜看她无辜的样子,接过紫檀手里的浅紫色羽纱面斗篷给她披了上去,木梚初小脑袋往里缩了缩,引来沈夜一阵轻笑。

两人相携出了院子,往前院走去,一路上两人随意闲话着,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行过草木稀疏的花园,到了王府的正厅。

厅内已经站满了王府的下人,见到两人,齐齐跪了下去,“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众人这一跪,坐在一侧黄花梨木椅上的施落衣尤其显眼,沈夜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牵着木梚初穿过众人入了正厅坐在了主位之上。

秦管家摆手让众人起身,

施落衣淡笑着起身躬身行了一礼,“二皇子,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沈夜淡淡颔首,“一别经年,施小姐过的可还好?”

“多谢二皇子挂念,落衣一切安好。”

木梚初只静静看着,并不插言,他二人的对话看起来是幼时便相识,但话语之间却客气疏离,并不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沈夜点头,然后看向秦管家,尚未开口,从厅外走进蓝色袍子的年轻男子,向着沈夜行了一礼,道,“见过王爷,宫里的赏赐送来了,王爷看看如何安排。”

梁毅上前,“王爷,我这就着人把后花园处的库房整理一下。”

“等一下,”不等梁毅转身,沈夜开口,“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以后由温玉协助王妃管理便好。”

那蓝袍男子抬眸看了一眼沈夜,又看了看明显有些怔楞的梁毅,然后微微垂首,“是,王爷。”

梁毅脸色有些难看的退到一旁,眼中有着不甘也有些不解。

沈夜自是明白他想些什么,冷眼扫过站在厅中的一干人等,缓缓开口,“本王这些年不常在王府,但这门口的匾额上写的依然是静安王府,那么你们就牢牢记住,本王才是这个府里的主人。”

沈夜的语速和缓,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冷厉,府里的人虽然不常见沈夜,但静安王爷在军中的事迹却多有耳闻,不由都垂眸盯着地面,眼中带着忐忑。

沈夜握住木梚初放在膝上的手,缓缓起身,“这是本王的王妃木氏,你们心中也许会想她未经皇上指婚,便不是名正言顺,那本王告诉你们,昨儿个我已经请皇上在玉蝶上添上了她的名字…”

木梚初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沈夜,沈夜并不看她,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木梚初微微垂眸,嘴角微勾,她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名正言顺,如果在乎,在金陵之时她便会要求他给她一个名分了,在她心里,当日的大婚便是他对她最大的承诺,不过,今日他的这片心还是着实让她感动。

“王妃是静安王府的当家主母,府里一切事情全由王妃做主,本王也不会多加干涉,但是今个儿本王在此撂下一句话,本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若再有欺上瞒下,私自做主的事情,本王决不轻饶。”

沈夜的这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梁毅听得,梁毅自然也是听明白了,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施落衣一直微笑着的脸上也略显尴尬,她没料到云千寻会如此直白。

底下的一众仆人这才开始重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王妃,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奴婢(才)们谨遵王妃调遣。”

木梚初知道沈夜这是在给她立威,是以淡淡一笑,落落大方的开口,“本王妃毕竟初来乍到,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大家多多体谅,”又转身对着温玉微微弯身,“也希望温管家能够多多包涵。”

温玉忙施礼,“王妃太客气了,小人一定竭尽全力辅助王妃。”

众仆人下了去,厅内一下子安静了,施落衣起身行了一礼,“王爷,我来王府暂住之事乃是皇上临时决定,当时王爷正在垣县,这些不相干的小事便没有惊动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沈夜端起桌上的茶水请轻辍了一口,一派淡静从容的样子,仿佛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一时间,厅里一片寂静,施落衣的脸上越发的有些挂不住。

木梚初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在逼她宣誓主权呢,只好温和一笑,“施小姐不必在意,王爷这人有时说话过于直白,还望施小姐莫要往心里去,你只管在王府里住下,有什么缺的就打发人过来找我,我让温管家替你置办。”

施落衣不复先前的从容,有些僵硬的扯扯嘴角,“…那落衣在此就先谢谢王妃了。”

等施落衣告辞出了去,厅内只剩两人之时,沈夜抬眸看她,轻轻开口,“她为何住在这里,我尚未弄清楚,这要等我见了皇兄才能知道。”

木梚初了然的点头,“嗯,我明白。”

沈夜又道,“我之前以为一切都可以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很好的将你保护起来,经过这件事之后,我才发现,世上无常的事情太多,总有许多事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木梚初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偏头看他,“嗯?”

沈夜抚抚她的小脸,失笑,“这世上的达官贵人,莫不是三妻四妾,你就从来未从怀疑过什么?”

木梚初挑眉,将手撑在桌上托着香腮看他,“嗯,也许吧,很多人看到自家相公的府里冒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大抵是会多想的。”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其实很讨厌麻烦,我挖空心思去猜测她是谁,去证明她是谁,还不如直接的问你一句,这样一来岂不是简单的多。”

沈夜眼中溢满柔情,大手摩挲着她精巧的下巴,指腹间的厚茧让她有些酥-痒。

“还信我?”

当日,在木家她的小院里,他问她,就这般信他?”

她说,无论何时,只要他还要她,她就一定不会离开。

只不过那时的他只是沈夜。

木梚初见他眼中的神色突然之间变得复杂,也是猜到了他心中的缠缠绕绕,好似自从云千寻的事情后,她并未直白的给他一个答案,原来他心中对于这件事情竟是如此放不开。

木梚初明眸直直看他,“沈夜,我承认,当初知道你隐瞒身份这件事时,我很伤心,很难过…”

“但是,”木梚初微顿,温婉的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你不只是云千寻,你还是沈夜,对于云千寻我有过惧怕,有过惶恐,但是所有的恐惧忧虑却比不上我对沈夜的依赖与…”

“…爱恋。”木梚初眼中闪过一抹娇羞,却没有躲开他越发缱绻的视线。

“也许以前有过挣扎,但是现在,沈夜与云千寻只是一个人,是我木梚初的相公,是要与我共携白首的人,所以,不管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说过,对我绝不欺瞒,所以,我,只信你说的。”

我,只信你说的。

浅笑嫣然的小脸,没有说着对他如何如何的爱恋,只是一句全然的信任,仿佛在沉寂已久的荒野上开出千树万树的花,温和淡然的话语,曲曲绕绕钻进他的心里,一股温暖缓缓散开,溢满了整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沈夜:阿初,你听我说,听我说....

木梚初(捂耳):我不听,我不听...

沈夜(无奈):......

紫檀(叹气):王爷整日缠着王妃说些甜言蜜语,王妃终于厌烦了...

第二卷携白首开启虐死单身狗模式,无虐,大家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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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与木梚初尚说着话,温玉又进了来,“王爷,皇上着人来传了。”

沈夜起身,对木梚初道,“宫里尚有许多事还没处理完,晚膳就不回来用了,晚间我会尽量回来。”

木梚初点头,“好,你自己好好吃饭,莫要累坏了身子。”

沈夜轻点她的鼻尖儿,宠溺的笑,“好。”

话落,便随着温玉往外走,边走边道,“天冷了,到库房里给王妃找几个手炉。”

温玉应着声,送沈夜出了去。

片刻后,温玉与秦管家还有紫檀都进了来,秦管家道,“王妃,宫里送来的奖赏,您看看该如何处理。”

木梚初点头,“可有清单?”

温玉点头,“有。”说着递上一份厚厚的单子,木梚初打开大略瞅了几眼,微微皱眉,“这么多?”

又问道,“以前的都怎么办?”

温玉道,“以前王爷不常呆在王府,皇上的赏赐就直接入了库房,这些年几乎也没动,几个库房也都放满了。”

木梚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又无奈的笑看向秦管家,“我这可是劳碌命?”

秦管家知木梚初是揶揄他,摆手笑,“不,不,王妃,这温玉可不是老奴,他脑袋瓜是真好使,用不着王妃亲自动手的。”说着,自己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汀兰与紫檀闻言俱笑,温玉大抵也知道秦管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嘴角微扯。

木梚初看着单子,想了想,道,“这样吧,温管家,这几日,先把库房里的物品倒腾一遍,看看哪些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列个单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