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

红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这群没用的手下,居然现在才找到他,“这次就饶了你,回去!”

两人一同消失在巷子里,而珍府的某个小筑内,古琴旁悠闲的坐着一名邪魅的男子,他手中的茶水慢慢溢出,行云流水的在眼前的一排茶杯上缓缓注入,一阵清风拂过,珍亦儒抬起眼来,“终于回来了。”

屏风之内,走出来一个红色的身影,“我要他死!”

邪魅男子微微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城墙之上,纳兰夙华看着那急速而来的风沙,眼中一片冷酷。

“王爷,敌军就在前方。”

俊美的容颜冷冷一笑,“开城门,本王要亲自迎接他们!”

“冲啊——”震耳欲聋的呼声排山倒海的袭来,千军万马奔腾如洪。

嘉尔木站在那银色的战车之上,冷冷的看着那打开的城门里,冲出来的久违男子。

“哼,手下败将,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他不屑的一勾嘴角,那不知何时已经长满脓疮的手一拍战车,整个人提着弯刀跃了出去,落在了一匹快速奔跑的马背上。

“元熙战王?本太子可以封你一个元熙逃王!”

如此讽刺的声音,却让纳兰夙华眼神一亮,薄唇轻启,“少说废话,本王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你!”

两军交接,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厮杀之中,而边城的东西两边,也迎来了霍跋的两支进攻的军队。

“小姐!老夫打头阵!”一名头发发白的老将军眼中满是兴奋,他有多久没有握住自己的大刀了,四夫人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脸上是令人难以忽视的自信笑容,“陈伯,放心的杀吧!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英勇的老将军大笑一声,骑着快马冲了出去,身后跟着激愤的士兵,很快便冲入了敌人的队伍之中。

一刀下去,便有一名霍跋的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四夫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有种热血在沸腾,她一下子拉起了缰绳,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冲啊!为元熙牺牲的士兵们报仇!”

身后的军队一声长吼,立刻冲了出去。

四周充斥着刀剑碰撞的声音,战马嘶鸣,哀嚎声不绝于耳。所有的霍跋士兵们眼中惊恐,这次的元熙士兵,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每个人的肌肉都如此有力,疯狂得像刚刚下山的猛虎野兽。

“啊!”一名霍跋士兵使出浑身的力气冲了出去,他用力的拿着手中的弯刀,狠狠的朝着迎面而来的元熙士兵劈了下去,只听哐当一声,他的眼睛顿时瞪大,手中的弯刀已然被劈成了两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子就插入了一把冰冷的长剑。

“哈哈哈,霍跋的皇室连把好的弯刀也造不起吗!”

四周接二连三的传来兵器断裂的声音,元熙的大军势如破竹,将霍跋进犯的大军生生的抵挡了回去。

那一身铠甲的女子在马背上,身手丝毫不逊男子,她以一敌十,杀得敌军纷纷后退。

而另一头,嘉尔木一边抵挡着纳兰夙华的攻击,一边疑惑着耳边的哀嚎声。

“怎么会这样,我的刀?!”

那些弯刀经不起几次的碰撞,就已经碎成了数段,霍跋的士兵们只能弃了弯刀赤手空拳的与元熙的士兵搏斗着。

“殿下,分心可不好哦!”纳兰夙华幽幽一笑,眼前一抹冷气扑来,嘉尔木慌忙一闪,可是胸前的发丝依旧被削去了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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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肉肉吗?亲们木有呼声,莲就拖一拖肉肉…有呼声,莲就铺垫一下肉肉…

有木有发现古雅做了什么?有木有…

第145章 欠我一个洞房花烛(上)

“卑鄙!”嘉尔木立刻往后退了数米,他看着自己断掉的发根,狠狠的瞪向前方的男子。

纳兰夙华收回了软剑,“卑鄙不敢当,怎么比得过殿下。”

“你!”那青筋暴起的手指着眼前的男子,嘉尔木耳边充斥着那些疑惑的喊叫声,直到一具身体撞了过来。

“混账!”嘉尔木正要闪开,那身体依然倒在了他的脚下,士兵一下子吐出了一口鲜血沾染了他的靴子,不可思议的举着手中断掉的弯刀,“殿下,我,我们的刀…”

四周接二连三的传来断刀声,嘉尔木想起了那封信,想起了那个男子不是早已经习惯了口是心非吗,难道说这次,他被那个男子耍了?!

一道杀气迎面而来,脸颊上一阵剧痛,他条件反射的一偏刚好躲过了纳兰夙华的攻击,

“撤!撤!”

嘉尔木的弯刀一下子扎进土里,朝着纳兰夙华的脸上扬去,而后唤回了自己的马匹一下子跃了上去。

大甩缰绳,“走!”

“王爷,怎么不追?”一名副将来到纳兰夙华的身边疑惑的看着那冲到远处的男子,只听一声轻笑,“已经没有追的必要了。”

而另外两边,元熙的军队打败霍跋,特别是四夫人摔了的队伍,将霍跋的军队驱赶到了二十里之外,敌军死伤无数,遍地都是尸首与武器碎片。

很快,元熙大捷的消息传遍了举国上下。

“这次我军与霍跋对战,简直就是如有神助,只听天空一声巨响,竟是下了数道闪电劈断了敌军的弯刀,啧啧啧,你可不知道那个场面啊!”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也太神奇了!”

“我…我当然是看见的啊!”

一身红衣的阴柔男子静静的走在街道上,听着那热烈的讨论声,嘴角已然上扬。

清幽的小筑里,那邪魅的男子垂着眼抚着琴,而琴音却是一片混乱。

“没想到,嘉尔木也有今天。”屏风之后出来的男子,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是你做的?”珍亦儒皱起了眉头,其实这场战役,只有元熙输了,他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柳微微挑了下眉,“我可不是那些闪电,劈不断霍跋的弯刀!”

显然,这样的玩笑没有被珍亦儒赏识,他只是冷冷的扬了下嘴角,“不知道是谁那么长的手,连霍跋的兵器也碰的到。”

说完这句话,珍亦儒的手指一僵,难道是他?!

于是,各种猜测涌上心头,让那邪魅的男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意。

“你想到什么了?”看着他的表情,柳便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哼,他倒是瞒得好,想要独自邀功?!幸亏我还没有帮助他!”珍亦儒站了起来,一甩衣袖气冲冲的离开了小筑。

而另一头,皇宫之内,某个宫殿的书房里传来一阵破碎声。

一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殿下,发生了什么…”她惊恐的看着满地的茶杯碎片,还有书桌前负手而立的俊逸男子。

纳兰烨慢慢回过头来,脸上却是一贯的温柔微笑,“没事,只是手滑了下,茶摔出去了。”

“…”这摔的也太远了。“奴婢,奴婢这就收拾。”

“嗯。”看着那忙碌的身影,纳兰烨垂下眼来,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指,砚台旁有张被揉皱了的信纸,远在天边的嘉尔木来了信,句句都是威胁和恐吓。

想要和他断绝合作?呵呵,很好,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损失!

“殿下,珍家大公子求见。”

纳兰烨一皱眉头,怎么,这回就有人要来落井下石吗?!儒雅的男子一撩衣摆走了出去。

无人的树林里,带路的宫人缓缓退下,纳兰烨笑着看向那一脸阴沉的邪魅男子,“珍大人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进宫邀本殿赏林?”

“呵呵,皇子殿下贵人事多,只能下官前来拜见了。”这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讽刺,纳兰烨怎么听不出来。

“珍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本殿一定如实相告。”

他可不想与这只狐狸兜圈子,消除此人怀疑的最好办法,就是摊开来说明白。

“为何在霍跋的兵器上做手脚,莫非皇子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想要一个人邀功?”珍亦儒往前跨了一步,丝毫不客气。

纳兰烨的表情有些惊讶,“怎么,连珍大人也以为是我在那些兵器上做了手脚?!珍大人,可别忘记了,只有六王爷败了,我才有机会主动请缨征战霍跋。”

对方却是冷笑的回过身去不再看他一眼,“比起请缨征战,若这次胜了,让皇上知道其中还有皇子的功劳,岂不是更加快捷,可以赢得皇上的青睐器重?”

纳兰烨的眼中有一抹阴光闪过,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让对方猜出来的。嘉尔木既然决定与他决裂,他却还有另一条路,便是和父皇坦白,说这兵器是他做的手脚,险中求胜!如今让珍亦儒戳破,确实是有点麻烦了。

他可不希望珍家对自己还没有做出实质的帮助,就关系决裂。

“难道是有人和珍大人说了些什么,这实在是挑拨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还请珍大人明察,况且,与霍跋太子闹翻,实则与我毫无好处。”

两人一直都是同样的心思,与霍跋合作,然后一步步赢得皇上的信任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势。

“哦?希望如此吧。”珍亦儒似乎丝毫不被他的话所感动,而是轻笑了一声,转身没入了树林之中,只留下那儒雅的男子一脸的阴沉。

萧瑟的战场上,一抹淡淡的身影穿梭在那些了无生气的尸体中。

城墙之上,一名身穿铠甲的挺拔男子久久的望着,眼中有了一丝担忧。身旁传来一阵熟悉的清香,将纳兰夙华的思绪牵引了回来,他的眼中满是柔和,“雅儿,辛苦你了。”

伸出手去,轻轻的抚着那被烈风吹得有些干燥的面庞。

古雅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在男子的身上转了一圈,没有受伤,真好。

轻叹了一口气,古雅只觉得自己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本,她是打算在霍跋进犯之时躲在城墙上看着,不想却是被纳兰夙华一口回绝,如今战事一过,她终于感觉到那种担心受怕的困扰。

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古雅闭着眼睛听着自己那久久不能平静的心跳,这样的日子,有多久才能到尽头,虽然,她知道他不会有事,可是哪怕是受一点的伤,就足够她难受一阵子。

纳兰夙华的心中一片柔软,他轻轻揉着古雅的发丝,“傻瓜。”

自己身上的铠甲太过坚硬,男子生怕上面的鳞片会割了古雅,立刻缓缓的将她推开,卸掉了身上的阻碍,突然,古雅的眼中一缩,伸出手去按住了他的腰部,那里,紫红一块。

“…”纳兰夙华低下头来,轻皱了下眉头,他何时受的伤,自己怎么没发现,如今被古雅这么一碰,还真有些疼痛。

“我去唤医圣大人…”古雅正要转身,却被男子抓住了手腕,“雅儿,不要去打扰他,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打扰?这个词让古雅的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城墙上望去,那个俊逸的身影在沙场上徘徊着,检查着霍跋士兵的身体。

不做他想,清秀的女子抬起头来,语气有些责备,“我给你包扎。”

一具具的身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地上,凌玉蹲下身来,细细的看着那些肌肤上溃破的脓疮,不用怀疑,这些霍跋士兵已经感染了瘟疫,只是在初期,他们自己并没有发觉。

若这些士兵回去霍跋,岂不是要给霍跋带来一场无可挽回的灾难?

想到这,凌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医圣大人,回去吧。”朝天宇来到他的身边,如此污秽的地方,怎么能让医圣大人多呆。

“朝副将,请带几名士兵来,用白醋浇灌下这片沙地吧。”

他的话让朝天宇立刻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来看着那一双双青紫布满脓疮的手,“好,属下这就去。”

安静的屋子里,一副铠甲整齐的叠放在桌面上,那妇人用温水,一寸一寸的擦拭着,眼中满是欣慰和真爱。

久久过后,她伸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老茧,慢慢紧握,回想着这一次的战役,那迎风而立,兵来将挡的感觉,久违的畅快让她那好似郁结多年的心,一下子便敞开来,舒坦无比。

这才是她要的生活啊,比起那些中规中矩的后院,她果真,是更适合战场上的一切。

“王爷受伤了,快,准备热水!”

外头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声,四夫人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只见几名家丁慌慌张张的小跑着。

受伤了?

而后,拱门出现了那相依偎的两人,清秀的女子就那么扶着高大挺拔的男子,缓缓的从自己的眼前掠过。

四夫人的眼中一片柔和,他们夫妻二人,确实也不容易。

寝室内,木桶里微微飘荡着白烟,婢子恭敬的退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纳兰夙华的脸颊有些微红,看着那在自己腰间摸索着的小手,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那个晚上,他们还没有完成的亲密。

眼前的女子已经是自己的妻,为何他还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除去他的衣物,古雅的精神全部集中在那带着一道红口子的腰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纳兰夙华那有些僵硬的表情。

热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肌肤上的血迹,药酒敷上,伤口立刻传来一阵辛辣之感。

“疼吗?”轻柔的话语,让纳兰夙华忍不住低下头来,却发现古雅太过专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难道没有察觉到,此刻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吗?!

“不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强有力的心跳好像要透过那麦色的结实胸膛传递出来,古雅手中一僵,两人只见弥漫着一种奇妙的氛围。

慢慢抬起头来,就撞上了那对带着深沉光亮的双眸。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古雅慌忙挪开自己的目光瞥向他处,而手心,还按在伤口上的棉花。

她的呼气也变得轻盈了起来,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男子的肌肤似乎散发着丝丝的热意。一手按住纱布,手臂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腰间穿过,环着他的腰绕了一圈,生怕触痛了伤口。

纳兰夙华看着她的动作,心情渐渐愉悦起来,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她如此模样,从前,那清秀的小脸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如今卸下了心防,她居然如此的可爱。

紧紧的打上一个结,古雅垂着眼,居然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因为头顶的注视如此炙热,让她难以迎上他的目光。

屋子里安静得有些不安,此刻房门紧闭。

他的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上一次…”

上一次!什么?!古雅心中一惊。

“上一次,医仙在那蜜枣里做了手脚。”纳兰夙华解释着,生怕那日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她。

“我知道。”古雅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红晕,语气也有些窘迫。

纳兰夙华的目光瞥向那冒着热气的木桶,“那,我先梳洗一下…”

径直走过古雅的身边,女子却是不敢回头,身后传来衣物滑落的声音,随后,那点点的水声好像落进了古雅的心湖。尴尬的走到一旁的柜子,拿起了一套泛着清香的里衣,古雅眼中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便立刻回过头去,“不要湿了伤口…”

不想,却是迎面撞上了那湿润的温暖胸膛。

“难道你不记得,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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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欠我一个洞房花烛(下)

“难道你不记得,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那湿润的肌肤紧贴着清雅的衣襟,古雅的耳中回荡着纳兰夙华的话,只觉得心口一阵急促,她的目光瞥向一旁屏风后的浴桶,却是不敢看向那环抱住自己的男子。

纳兰夙华嘴角微扬,却是神情的看向那张思恋的小脸,“雅儿,看着我。”

这华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魔力,让古雅的脸颊上浮现一层微红,而后慢慢抬起眼来,看着那带着多日思念的双眸。

湿润的薄唇浅浅的印在她的红唇上,带着如此难以抗拒的温柔。

温暖的胸膛带着湿润,渐渐染了她的衣襟,如此顺理成章,他的手抚上那纤细的背,衣衫微敞,白皙的脖颈像天鹅般高贵惹人喜爱。

他的唇随之落下,点点都伴随着动人的疼爱,而后一阵天旋地转,古雅那如水的目光望着纳兰夙华俊美的容颜,那麦色的肌肤也早已浮现出一层俏皮的粉红。

这一次,他没有了药力的作用,而且轻轻的将怀中的女子放下。

古雅的目光落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带着男子与生俱来的力量与强壮,让她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

他的发丝有些湿润,轻轻的扫着她颈间敏感的肌肤,古雅居然忍不住轻笑了出来,让纳兰夙华的眼中浮上一层惊讶,却是用手轻轻的一刮那小巧的鼻梁,宠溺的细吻着额上的两条柳眉。

不知为何,他动作的轻柔让古雅的心中升起一片温暖,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将会和自己白发齐眉,将永远陪伴着自己,将成为自己最亲密的灵魂伴侣。

身子慢慢酥软,她已经有足够的准备,将自己的心和全部,交给他。

素手缓缓攀上那宽厚温暖的背部,纳兰夙华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回应,手中的动作也最发的呵护起来。

忽的一声,古雅一扯手旁的帷幔,那朴素的床幔缓缓落下,阻隔了那令人羞涩的光亮,阻隔了一室的旖旎,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成为了两人最温馨的第一新房。

美好得如同拨开山峰之间的云雾,露出了原本最真实的景致,巫山云雨,竟是如此的契合。

屋外,一抹谪仙般的身影缓缓靠近,却在拱门处被那儒雅的男子拦住了。

“医仙大人可是有要紧事?”朝天宇带笑的看着凌玉的脸,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家王爷。

凌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皱皱的信封,再望向不远处紧闭的屋门,似乎明白了什么,“无碍,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