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也不愿意,可这事已经被陈淑香母女弄的人尽皆知,不娶,他儿子以后会被人当流氓看的,陈淑香要是不依不饶,儿子是要坐牢的。

那时,夏鹤宁并无喜欢的人,不想老娘为这事天天跟老头吵架,便无可无不可地应了,订婚后,周然便以死相逼,让丈夫将夏鹤宁丢进了部队,想着待风头过了,陈淑香大了,就使法子让两人退婚。

元琛哥哥

油门一加,十分钟不到就到家了,摩托车直接开进院里,车子还未停稳,夏沅就扯着嗓子甜声甜气地喊道,“奶奶,”

“沅儿,”夏奶奶正和邻居大娘用小石磨磨豆腐,将手中的水瓢朝桶里一丢,紧走两步迎过来,将窝在老爸怀里的夏沅一把搂了过去,“真是沅儿,奶奶的沅儿啊,你这一个多月去哪了,去哪了啊…奶奶都着急死了,担心死了…”

夏沅是老太太起小带大的,从那么一点点的小粉丁养的这么大,费了多少心血啊,这比头前几个孙子都费心,长这么大,还真没离开身边这么久过,说什么将沅儿送同事家暂住,她是一点都不信,这连亲哥亲姐家都不放心将女儿送去照顾的小儿子,你能相信他突然放心将女儿交给别人带?性情大变也没这么突然的,可你问他孩子在哪,他又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自个也跟掉了魂似的,成日的魂不守舍,一出去就大半天不见人,呆医院也时常走神,问他,他也不说,只说过几天就将沅儿接回来。

老太太白天照顾小孙女,晚上担心大孙女,一天到晚的还得挂心老儿子,好几回血压低的要挂水才能缓解,老爷子心疼媳妇,出钱给陈淑香请了两保姆,找了个借口将人换回家,又让儿子赶紧将闺女接回来,再不回来,媳妇这半条命就得搭进去。可两人回村都大半个月了,也不见儿子将孙女接回来,两口子就觉得这事不对劲,透着古怪,遂怀疑沅儿是不是出啥事了,会不会被拍花子拍走了,儿子不敢声张,一直偷偷寻着呢,把她急的啊,血压噌噌飙高,又不敢挑明了问儿子,生怕是真的,再把儿子给弄崩溃了,就装作孩子真在同事家的样,一天天焦急地跟着等消息,如今,夏沅回来了,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一松,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搂着大孙女痛哭起来。

“娘,你别哭啊,沅儿这不是好好的,”夏鹤宁被吓住了,手忙脚乱地下车,哄老娘!

夏沅也被吓住了,奶奶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面上对谁都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别管是村里的邻居还是镇上的邻居,亦或是干休所的老邻居,没一个不说夏家老太太是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但也没人觉得她好欺负,就连陈老太那么左性的老太太也不敢在她面前胡搅蛮缠的放肆,陈淑香就更惧奶奶,这也是为什么她那么厌恶自己,却从来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这次将她打进医院会那么着慌以致早产的原因。

在夏沅记忆里,奶奶从来没当着人前这么大哭过,她被生父接走时,倒是见她捂着嘴小声哭过,她那时在干嘛,也在哭,不想走,巴巴等着老爸来抢人,不过到最后他都没出现,倒是陈淑香一脸喜色,跟过年似的,帮着生父将哭的不能自己的她哄上车,上车后,她伤心欲绝地将自己埋了起来,头都没敢回一个,也就不知道奶奶当时有没有追过来,有没有像现在这般哭的无法自持。

老爸飞机遇难,还是柳林跟她说的,她闻讯赶来,只有大堂哥夏沣出来见她,将她带到老爸的衣冠冢前,她知道爷爷奶奶心里是恨极了她,要不是她,爸爸也不会落得个尸首无存,她没见到奶奶,自然不知道她会哭成什么样,也不敢去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不比剜心好哪去!

连她都抱着老爸的墓碑哭厥过去好几回,要不是哭傻了,也不能呆坐在那儿由着陈淑香带着陈家人在老爸墓前对她拳打脚踢,连打带骂,要不是柳林和堂哥反应的快,忙将她护在身后,她就算不被盛怒中的陈家打个半死,也会被薅光头发,划花脸。

她不过是失踪一个多月,奶奶就急成这样,那么,爸爸是她最心爱的孩子,他的离世,她该如何悲伤绝望,饶是这样为了其他儿女,她依旧生不如死的活着,直到她被雷劈死,她依旧坚强地活着。

夏沅想到每年她都会偷偷去疗养院看望奶奶的情景,她想爷爷奶奶应该知道她去的,不然,如何她每次去,两人都会那么巧地在视野宽广可以被各种角度偷看到的场地里散步,如何每次去,奶奶都穿着新衣服将自己打扮的格外精神,笑的格外灿烂,不就是告诉她,她过的很好,不用担心么?

不愿见她,大约是无法释怀最疼爱的孙女将最心爱的儿子害死的事实吧,不知道她被雷劈死后,他们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也许没人敢告诉他们吧,夏沅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爷爷奶奶的原谅,然后扑倒在他们怀里,说一句,“爷爷,奶奶…对不起,我真的很想你们,想的不行,”

也许憋的太久了,这一哭就哭的有些撕心裂肺,仗着年纪小,趁机发泄上一世的思念和委屈,情绪几近崩溃,眼泪跟决了堤的黄河一样喷涌泛滥,这悲伤的情绪带动了小院里的所有人,跟生离死别又重逢似的,场面感人又心酸。

她哭的这般凶,老太太倒止了声,将人搂怀里,拍着背地哄着,“奶奶的乖沅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真以为沅儿是被拍花子拍走了,刚让儿子给找回来。

一时心疼又揪心,想将沅儿抱起像小时候一样搂怀里哄,夏鹤宁哪敢让她抱,老太太也是六十小几的人了,沅儿别看娇娇小小,小粉人儿一个,其实还挺重的,少说也四十好几斤,回头在把老太太腰给闪了,忙将人抱过去,像小时候一样,依在肩上,一边颠着,一边拍着小背地哄啊,“哦,乖沅儿,不哭了,奶奶都不哭了,沅儿也不哭了,”

夏沅哭的都打嗝了,还没止住,听见夏鹤宁的声音,搂着她爸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爸爸,我也想你…嗝,”

夏鹤宁一颗心都被娇娇软软的小女儿给哭化了,心里又酸又甜,闺女没白养,一个月不见就想成这样,对方还是她亲娘呢?想起前些日子,陈家人天天在他跟前念叨,说什么孩子还是亲生的好,血缘大过天,不是自己的孩子,养了也是白养,长大了也只跟自个父母亲。

他不怕商婉跟她抢孩子,可沅儿的亲爹还在呢,谁知哪一天他就冒出来要带走孩子,到时候他给是不给,不过现在他放心了,瞧沅儿依赖他的样,也不是谁来就跟谁走的,只要沅儿不愿意,他就敢不放人!

老话说得好啊,生恩不及养恩重,谁养的孩子跟谁亲,歪歪亲亲小闺女的嫩脸蛋,“爸爸知道,爸爸也想乖宝贝的,”

想到老爸也要修真,成了修士肯定不会像上世那样早逝,夏沅心里又高兴又酸楚,止了大哭,小声哽咽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搂着他的脖子,一直“爸爸,爸爸”的叫着,小眼泪止不住的流啊。

夏鹤宁心里也酸的很,大男人又不能哭,就抱着闺女满院子颠着她,哦哦地像小时候一样哄着,“沅儿不哭了,再哭哥哥就该笑话你了,”

夏沅偷眼瞄了一下小表哥柳林,柳林见她看过去,拿手指刮着脸,“妹妹哭鼻子,羞羞脸,”

夏沅越发觉得没脸见人了,勾着她爸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进脖颈处,装鸵鸟!

“妹妹害羞了,”

夏沅埋头不看他,也不搭理,“我家宝贝累了,要歇会,”夏鹤宁笑着在小脸上啄了一下,抱着她颠了两下。

夏爷爷走过来,顺毛撸着她的后脑勺,“回来就好,沅宝啊,想爷爷没?”

“想了,”夏沅歪头看爷爷,小泪花闪闪的。

“那想顾爷爷和琛哥哥没?”

爷爷边上闪出一个特别眼熟的小老头,真是小老头,目测最多一米七,比爷爷矮了一头还要多,夏沅趴在她爸的肩头看老头,有点俯视的感觉。

小老头笑盈盈地看着她,一脸慈祥,夏沅一脸迷惘,“顾爷爷?”

“嗳…沅儿还认识爷爷啊,”

不认识,不过真挺眼熟的,在哪里见过来着,“沅儿…”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正太站在顾爷爷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夏沅跟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

“怎么,不认识元琛哥哥了,”

她该认识么?至少这一世她不该认识啊!

小正太走过来,食指勾着下巴,调戏似的摩挲着她的下巴,“真不认识了么?”

“元琛啊,沅儿还没缓过神来呢,一会就好了,”夏鹤宁拍拍呆愣愣的女儿,隔开小正太的视线,冲着一旁的顾老,笑着招呼道,“顾叔,您来了,咋没提前说声,我好去车站接你们,”

“还不是你这小子闹的,”老爷子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你说,这些日子你把沅儿给弄哪去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将孩子找回来,老爷子就以为这是遇到有组织拐卖儿童的集团,没准已经让人偷偷运出省了,出了省就难办了,不是他们警力能够及的范围,就打电话给了几个在别地有实权的战友,让他们帮着找,顾爷爷是其中一个,他小儿子是魔都的市委书记,大儿子是部队上校,无论是部队还是政府都有人脉。

“你顾叔听说了,这不就亲自赶过来了,”

夏鹤宁一脸惊悚,“你们怎么会以为沅儿被…”误会啊,天大的误会!

“难道不是么?”

“不是,”夏鹤宁哭笑不得,“真是遇到个友人,在他那住了几天,”

“几天?你再说这是几天?”老太太走过来,在老儿子身上狠拍了几下,“你还知道把孩子接回来啊,这些日子你把人给我弄哪去了…”

夏鹤宁忙讨饶,“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给我长话短说,”

“沅儿,你去跟哥哥们去玩,好不好,爸爸有事跟爷爷们说,”

“宁叔,我带沅儿出去玩会,你们聊,”

“爸爸,我不去,”夏沅怪叫出声,搂着她爸的脖子那叫一个紧。

“我看这孩子真是吓着了,连她元琛哥哥都不认识了,以往你可是最粘你元琛哥哥的了,”夏爷爷顺毛捋地安抚道。

“小孩忘性大,玩一会就想起来了,”顾老说,“元琛,去抱妹妹出去玩会,”

“爸爸…”

“沅儿,听话啊,爷爷和叔叔有正事要说,哥哥带你出去玩,”小正太直接下手将夏沅从夏鹤宁怀里歘了过来,夏沅条件反射地挣扎,他笑着在她耳边说道,“乖点,不然…”

很温柔的声音竟让夏沅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要你疼

“顾哥哥,你带妹妹去哪?”柳林追了出来。

“去山上走走,听夏奶奶说,前些天这儿下了两场雨,山上肯定长了很多蘑菇,沅儿爱吃,我带她去采点来,”

“去山上采蘑菇?”柳林有点犹豫,他人胖,不爱走路,更不爱爬山,爬慢了,赶不上趟,爬快了,他就会喘,但看了眼被小正太抱在怀里的夏沅,咬咬牙说,“我也去,”

“好,俊俊,你去拿个篮子来,一会留着装蘑菇,山边边的蘑菇大概已经被别人采光了,我们往山里走走,里面的多,”

“要去山里啊,”柳林仰头看看眼前的大山,一番挣扎后说,“顾哥哥,我刚看姥姥正在磨豆腐,我去帮她磨豆腐了,”

“这样啊,那俊俊你去帮夏奶奶磨豆腐吧,我带沅儿去采蘑菇,采了蘑菇,让夏奶奶给我们做蘑菇炖草鸡吃,好不好啊,沅儿,”小正太捏捏她的脸,好声好气地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派大哥哥的风范,好似方才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感是错觉一样。

夏沅偏头,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试探性地叫了声,“顾元琛?”

“叫元琛哥哥,”小正太继续捏脸。

真是顾元琛,夏沅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见过顾元琛,以顾爷爷的军职,根本不可能跟爷爷是战友的,若是,上世她不可能不知道,可看爷爷跟顾爷爷的关系,好像真的很好的样子,她翻看自己的记忆,好像她六岁前真的跟顾元琛很好,也真管他叫元琛哥哥,但为什么六岁后,她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在穿梭时空时跟美娘一样紊乱了?

她偏头看顾元琛,实在没法将眼前这个小正太跟自己老公顾元琛联系起来,有一种男人,有时候,他是猫,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有时候,他又变成了狐,狡猾而奸诈;有时候,他又是鹰,眼神肃杀而凌厉;有时候,他也是狼,清冷而高傲;有时候,他还可以是家犬,温暖而亲厚。

顾元琛就是这种男人,穿上军装时,身板跟大树一样,威武雄壮,英气逼人,腰直、腿长、宽肩膀,脸庞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有着军人特有的浩然气质,英挺、俊伟,很具男人气概,硬汉一个,霸气十足!

便装时,可以像名模一样性|感诱|惑,衬衫上两颗扣子解开,袖子随意卷起,裤腰位置降低,带点不羁,藏着野性,勾唇笑时,带着点坏男孩的邪气痞气,招人尖叫;正装时,举止文雅、克己内敛,像英国绅士一样,优雅而温柔。

但那是成年后的顾元琛,现在的顾元琛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为什么她方才会有种顾元琛也回来的感觉呢?

不能吧,重生又不是组团旅游,没这么离奇…“咦?”她不过是闪神的功夫,这就进山了?

沿着天妃村土路往上就是河洑山,乃高吾山延伸而来,有十里之长,古木参天,山势回还,乃是历朝兵家必争之地,但因坡田面广,进山至少也要走一刻钟的时间,她有出这么久的神?

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抱着自己走了这么久,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脸上连一点汗都没有?

这不科学…

在偏头看顾元琛时,顾元琛对她笑笑,那股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乱起的感觉又来了,她试着叫了声,“元琛哥哥?”

“我比较想听你叫我老公,”

“…”

晴空炸雷!!!

夏沅觉得自己的重生人生就跟坐云霄飞车似的,还是罗萨方程式的,它是目前世界上最快的过山车,尽管它的高度只有52米,但它能在5秒内从0加速到240km\h,并且在加速系统上还借鉴了航空母舰,它的魅力在于短短几秒钟内,能让人体验到各种不同的感觉,眼睛会看到整个世界都倒了过来。

刺激,太刺激了,尖叫、窒息、灵魂脱体,仿佛只是一瞬间,仿佛过了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问,“你也是被雷劈回来的?”

顾元琛是基因突变的典型,顾爷爷是北方人里比较矮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多点,顾奶奶就更矮了,一米六不到,顾元琛的老爸也不高,一米七六多点,也许有一米七七,但肯定不到一米七八,顾夫人最多一米六五,结果,顾元琛的个头竟然一米八五都没打住,直接飙到一米九,夏沅一度以为他是吃化肥催大的,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那么醒目的身高,雷不劈他,让她这个身高仅有一米六六的情何以堪?

下一秒就被人堵上了嘴,夏沅太熟悉他的亲吻了,一时竟没想着去躲,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有感觉就是,废话,她才六岁,你指着六岁的女童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呼吸不畅,倒是顾元唇啃的欢快,跟几十年没吃过肉似的,攻城略地,嘴对嘴舌接舌,好一番纠缠后才喘着气分开。

夏沅啜着气,嘟着因被亲吻而愈发红艳艳的小嘴,满脸好奇地问,“你有感觉?”她终于知道自己方才感觉的毛骨悚然是怎么来的了,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眼中透出一个四十岁老男人的欲|望,真是超级变态,有没有!

十二三岁的男孩就有生理反应,生理需求了么?她朝他胯|下看去,貌似真的搭起了小帐篷,她拿手去摸,“硬了?”真硬了,就是,“有点小,”不过,“小点好,太大,涨着难受,”几认真地说。

真的,顾元琛什么都挺好的,她是制服颜控,顾元琛无论是身材、脸蛋还是穿衣品位都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口味,就是那儿太大,每次进去都涨的不行,他要的又凶,二回三回的根本打不住,三十岁之前一要就是半大晚上,花样又多,恨不能将人拆筋扒骨,弄的她白天不补觉,一天精神都好不了,过了三十五岁后倒是收敛了一点,但只是一点,一周三四次,一次两三回的总归有的,有时候她上网,遇到有卖伟哥,阴jin增长增粗的广告时,就想问问有没有卖痿哥,阴jin减短减细的手术,听见有女性朋友说她家男人不行,一晚一次,一次几分钟就结束时,就挺羡慕她的,多好啊,能天天睡美容觉。

虽然她也舒服,但太涨太累,能中和下就好了,又觉得他今年才十二岁,不长可能性不大,皱着眉,比划着,“最多再大一点点,”

顾元璁嘶’了一声,咬牙叫了声,“小畜生,”捏着下巴,又啃了过来,狼啃虎咬地发泄着,呼吸急促浑浊,抱着她小腰的臂膀用足了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一般,夏沅吃痛,叫了起来,“疼…”

顾元琛细气而狂热的喘息声就在她唇边,烫得她小脸烫红烫红的,他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般将她拢在怀中,贴着她的嘴唇恨声低喃:“就是要你疼,”只有你疼才让我感觉你真的在我怀里!

不过,却也慢慢温柔下来,唇蹭着她的唇,舌卷着她的舌,一点点的碾磨、吮吸,摩挲、缠绵,夏沅倒是没动情,这小身体想动也不了啊,但不妨碍她炫技,她的吻技是顾元琛教的,名师出高徒,她吻技不赖,小嘴用力一吸,尖软的小舌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舔、吸吮,继而灵巧地钻入他的口中,两片柔软的嘴唇便像湿润的吸盘一样勾着、缠着、绕着,她的吻技是顾元琛教的,就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顾元琛也能与之一战,但是吧,她因生理原因不动情,不动情就不会迷情,顾元琛却是把持不住,要不是有前世定力在那,就凭小元琛这身板儿,光吻就能给弄泄了,饶是这样,他也有些意乱情迷,声声呢喃,“沅儿,沅儿…”

唇舌之间的纠缠往往比身体之间的纠缠来的神圣,呼吸痴缠,气息环绕,紧贴的唇,纠缠的舌,那么缠绵,那么销魂。

深山野外,孤男寡女,如此缠绵,若是发生在一对成年男女身上,容貌一般的,叫狗男女;男材(身材的材)女貌的,叫痴男怨女;可发生在一对少男幼|女身上,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滑稽和诡异!

“停停停…喘不过气了,”夏沅喊停,再亲下去没完了还,软软地挂在席树而坐的顾元琛身上,一张小脸绯红如霞,唇色艳丽水润,雾蒙蒙的大眼睛微微泛着水光,小脸因呼吸微喘,透着靡靡的媚色。

顾元琛痴迷不已,这才是他的沅宝儿,给他下了只有她才能解的毒的沅儿,夏沅嫩葱白般的食指点着他还没有肌肉的小胸脯,小啜气地说,“我说,对这个孩子你也能下的去嘴,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啊,嘴都给我啃肿了,疼死了,你给我吹吹,”嘟着小嘴,几娇气地凑过来。

顾元琛就舔一下,吹一口气,吹一口气,舔一下,慢慢平复自己的欲|望,元阳他还不能泄,下次一定不能这么冲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聊起了家常,“一个多月前,你呢?来了多久,”

“跟你一样,也是六岁,”

六岁?顾元琛比她大七岁,也就说,“我还没出生,你就回来了?”

“嗯,”

“怎么回来的?也是被雷劈回来的?”有个人陪着自己一起遭雷劈,夏沅心情不错,就算有人骂她是千年祸害,也有人陪着挨骂了,嘴角一弯,小米牙就露了出来,她眼睛生的极美,眼珠子圆、大且黑,像藏着一汪水,又像嵌着一颗黑宝石,特别有灵气,笑的时候像月牙儿,眼尾稍向上翘,眼神似醉非醉,十分勾魂,临去秋波那一转,回头一笑百媚生,便是说她的,教人心荡意牵,这是他熟悉的沅宝儿,他心心念念的心肝儿。

小沅儿眼睛也好看,像琉璃球似的,璀璨而干净,小丫头特别爱笑,一逗就笑,眉眼弯弯,眼里像藏着星星,一眨一眨的,格外招人喜欢,但也爱哭,哭起来,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个没完,眼里也像藏着星星,一闪一闪的,格外招人怜爱,小沅儿哭笑都随心,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哄就好,大多时候眼泪还没干,就咯咯地笑的欢快,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孩子。

比长大后那个不大爱哭也不大爱笑,一张嘴就能把人往死里噎死里得罪的倒霉孩子招人喜爱多了,但顾元琛心心念的还是那个倒霉孩子,他的沅宝儿,长大后的夏沅,哪怕小沅儿和大沅宝是一个人,甚至灵魂也是一人,但,不一样就不一样,他宠着小沅儿,可痴恋、爱恋、思念的只有跟他有过共同记忆的沅宝儿,他分的清清楚楚,从没混淆过,哪怕在他思念成疯的时候。

幸好她回来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魔,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食指勾起,在她颊侧摩挲着,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密网,“当我跟你似的,坏事做多了,竟遭雷劈…”

“谁坏事做多了,我一直好人来着,”仿佛在看鬼故事一直惊悚悬疑来着,待大结局一切真相大白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

“说这话你亏心不?当年是谁骗我说我身中剧毒,只有你一人能解,骗我为你当牛做马十几年,”

“…”回忆当年,夏沅捶胸顿足,愤愤地指着顾元琛,气哼哼地说,“顾元琛,做人要厚道,当年我年少无知,被你忽悠耍弄十多年,这账我也就不跟你算了,如今老天开眼,允我重头来过,咱两桥归桥,路归路,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顾元琛张口含住她的食指,舌头唆着,牙齿咬着,眼里还藏着溺死人的笑意,夏沅打了个寒颤,“你松口,恶不恶心啊,”

“我含着你那儿,将你嗦的高chao迭起的时候,你可是喜欢的紧,”

“…”

************

番外

夏沅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顾元琛是十七岁的时候,因她打碎亲祖父的白瓷茶壶,将他气进医院,祖母恼火让人将她关进房间锁了起来,亲爹是孝爹也是孝子,倒也没敢拦着正在气头上的祖母,更何况祖父还跟医院,作为儿子他要守着。

她当时只是叛逆,并未失了良心,只是想做点事出来让童家厌弃她,将她逐出家门,自生自灭,将老爷子气进医院却是她没想到的事,一时惶恐,倒由着他们将自己关锁起来,不吵不闹的,给吃的就吃,不给也不要,童家小楼有三层,她的房间在三楼,小楼地理位置很好,视野也宽阔,站在阳台上,远观可以看到山景,近看可以观湖景,忽略大院里大兵,真有点秀水镇的感觉,她便每日坐在阳台上观山看湖,累了就打坐休息一会。

直到祖父病情稳定下来后,亲爹要将她送出国,她哪肯啊,她想留在国内给夏鹤宁守孝,结庐的那种,但也知道童家是不会答应的,确定祖父病情无碍她忧心便去,就想逃走,那时,她的伏羲六十四步就学得不错,三层楼的高度对她来说小意思,真使出来,没人能拦的住她,但她也谨记老头教诲,不能在人前用这招,不过,只要不让人看到就行了,她学着电影里手法,将房间里的被单床罩撕扯成条,打成结子,一头拴在床脚下,一头丢下阳台,做成用布条逃走的场景,然后脚尖点上阳台,几个落脚就飘了下去,正好落在从拐角过来的顾元琛面前,她以前是没见过顾元琛,但童家住的是军区大院,还是那种里外都有部队军人驻守的高官大院,顾元琛能在大院随意行走,想来也是大院子弟,怕他声张出来,就扬手一洒,“别说话,你中了我的毒,此毒无色无味,只有我一人能解,别以为我是故意吓唬你的,”

一个巧力将他拉至一旁的灌木丛中,故作凶煞地恐吓他道,“你也看到了,我是怎么下来的,没错,我就是世外高人…的嫡传高徒,刚才使的就是你们传说中的轻功,我师父是…是谁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你只记住你中了我的毒,此毒只有我一人能解,你若听我的话,我自然给你解药,你若敢大叫,就等着毒入心脉,别存侥幸心理,你的小命可只有一条,别拿他来赌,你输不起的,”

顾元琛也是个聪明人,忙笑说,“我不叫,你说吧,要我怎么听你的话,”顺势倚在身后的树身上,不动声色地将夏沅拢在怀中。

夏沅没发现他的小动作,见他挺配合的,便觉得电视上教的这招挺管用的,就继续放狠话,“一,不许告诉别人我是高人弟子的身份,二,忘了今天你看到的一切,三,不许跟童家人说你看到过我…先这样吧,”

顾元琛勾住她欲甩袖走人的小蛮腰,笑问,“你就这么走了?”

“你放心,等我出了这,我会在三日内将解药寄给你的,”电视上是这么讲的吧!

“我是说没有通行证,你出不了这个小区的,就算你用轻功出了小区,你总不能用轻功飞回秀水吧,”

“我…”她身上没钱,亲爹防止她偷跑,将之前给她的卡和钱都收回去了,她身上倒是有一块玉坠和一个手镯值点钱,但那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怎舍得卖出去!

“你借我点钱,回头我…”会还你的,可怎么还,逃出去她就不会回来了,遂改口道,“就当是你买解药的钱,”

顾元琛笑意越发深了,“就算我借钱给你买票,你安全地回到了秀水,你就没想过童叔叔会追到秀水去?据我所知,你大伯也是军人,还是童二爷爷部下的兵,以后部队升迁可是归你二叔爷管的,还有你二伯,他虽然只是个农业学家,但研究需要经费,你大姑父…”

夏沅愣住了,她是不屑俗物,但不是不通俗物,夏家之所以没拦着她跟生父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童家比夏家势大,钱多,童家是没有以势压人,但以权勾人了,大伯的升迁,二伯的职称,大姑父的任职…这些都是夏家立足发展的根本,是决定表哥堂哥们是做人上人,还是做人下人的关键所在。

“是啊,我若这么回去了,会让他们为难的,会害了他们的…”说着说着,眼泪就簌簌落下,跟晶莹的珍珠一样晃人眼,闪人心,“为了他们好,我也不能回去了,以后都不能回去了么?可是,我想爸爸了怎么办,我想爷爷奶奶了怎么办?”

自来童家,她就没哭过,但那一刻,她哭的像个孩子,顾元琛将她搂在怀中,由她哭个痛快,待她哭够了,从她兜里取出手帕,轻轻柔柔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擦完后,才说,“我帮你,不能明着去,咱们可以偷偷去,”

“偷偷去?”

“是啊,咱们偷偷去,谁都不告诉,我保证你能看到所有你想见的人,他们会过的很好,”

“好,偷偷去,可你为什么帮我啊,”

“因为,我中了你的毒啊,只有你能解的毒,”

夏沅想想,好像是这样的,电视里中毒的人都是非常听施毒人的话,要干什么干什么?然后,她笑了,果然她最聪明了!

顾少

人人都道顾少是个深沉内敛、沉稳大气、成熟体贴、干练稳重的好男人、好老公,他有着坚毅端正的五官,沉默寡言的性情和挺拔卓绝的身姿,抬眉眯眼举手投足间就能分泌出让女人为之着迷疯狂的男性荷尔蒙,铁粉YY小说里,他是军宠文里冷傲酷帅兵哥哥,他是总裁文里邪魅绢狂大总裁,他是高干文里放荡不羁太子爷,他是小白文里痴情腹黑大BOSS,他是校园文里桀骜不驯坏学长,他是古言文里铁血冷酷大将军,他是宫斗文里心机深沉小皇帝,他是宅斗文里尊贵冷傲小侯爷,他是武侠文里风光霁月小世子,他是玄幻文里儒雅俊秀大师兄,他是江湖文中阴狠邪凛的教主、清高淡然的小神医,他是…

一句话,顾少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高贵深沉有深度,时尚风雅有文化,威武霸气又牛逼,狂拽炫酷屌炸天的代言人。

夏沅一直无法理解言情作者这种生物,她怎么能从一个从未相处过的人身上看出这么多形态和内涵呢?为什么身为枕边人的她一点都没有发现?

她将铁粉的总结拖给顾少看,问:她说的这人是你么?

顾少点点屏幕:你这粉丝文笔不错,虽然总结的不够全面,但还算到位,回头我让小周给她联系个出版社,这么好的文笔不出书,真是埋没了人才…

夏沅:…

她中学毕业就到海外游学,对于中国近代的口水文学知之甚少,基本没有文采可言,所以她形容枕边人的语言匮乏到单调,只有六个字,臭流氓,不要脸!

但经验告诉她,这话最好不要骂出来,不然他就能将这骂名付诸行动,用他的话说,不能白担了这恶名。

低头看看自己娇嫩嫩的小身板,夏沅打了个恶寒,这太邪恶了!

用空闲的手推了他一下,果断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回来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找个时间咱们细细聊,天色不早了,先采了蘑菇回去吧,太晚家里人会着急的,”

山里天短,村里一般五点多就用晚饭了,这会各家炊烟都升了起来,再耽误下去,没准老爸就找来了,夏沅点点头,“走,先去采蘑菇,”

她站起身来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在一颗大树上的,这大树至少十几米高,树干粗大,枝叶茂密,因为地方够宽,又被顾元琛搂在怀里,她以为两人是靠在隐秘背人的大树下呢?不曾想居然上了树,“咱们是怎么上来的?”以顾小少不足一米五的小身板抱着她爬上来,这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就这么上来的,”顾元琛抱着她,右手朝旁边枝干上一拍,借力一个轻巧的旋身,就抱着她稳稳地落在了树下,“轻功真不赖,大有进步,”

“都是师父教的好,”顾元琛笑着在她脸上啄了两下,“哼,”夏沅别过脸,不爱看他这张狂样,又恨自己当年太傻。

顾元琛的师父是古武世家嫡系传人,因家里旁系陷害,被顾爷爷救下,为了报恩,便收了顾元琛当徒弟,据说顾元琛根骨极佳,学艺颇精,夏沅不懂古武等级,反正她是打不过顾元琛的,不过这跟修习功法不同有关,顾元琛习的是武术,注重拳脚和内劲,老头家的以养气轻身奇门遁甲为主,伏羲六十四卦是家族里比较高深的功法,据说百年内只有她和安洛习得了这门功法的精髓,所以,她打不过顾元琛,但如果她想逃,顾元琛也抓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