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是我给你赚的私房钱,哪能让她们知道,”顾元琛将她抱在腿上,接过毛巾熟络地帮她擦起头来。

“哎呀,你这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夏沅眯眯笑地说。

顾元琛咬着她的耳尖尖,笑着问,“谁是我媳妇?我娶媳妇了?”

“对哦,你没媳妇,咱两这辈子还没领证,那咱们都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夏沅拍着手,一副恍然大悟状。

被顾元琛含着小嘴,吮出舌头,咬住舌尖,“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这辈子讷(我)就奈(赖)定你了,呐(你)别想甩了讷(我),”夏沅一脸深情地说,“呐(你)要是耐(爱)上了别人,讷(我)就不活了,”

顾元琛松开她的舌头,捏捏她的粉脸蛋子,笑着说,“丑丫样儿,我是有多倒霉,才被你这个小丑妞给赖上一辈子,”重音落在一辈子上。

“是啊,你可真倒霉,咱两霉到一块去了,”夏沅苦大仇深道。

然后,然后舌尖又被咬住了。

一直到下楼去了越家,都没法说法,一说话就大舌头。

烧了御守纸后,越老将费用给她,一共是两万块,越老夫人有些肉疼,‘小声’嘟囔道,“一个法事要这么贵,请庙里大师傅做也才几百块香油钱,年龄不大,口倒不小,”

这是说她狮子大开口呢?

夏沅笑笑,并不同她废话,因果循环,任何事情都要等价回报,否则牵上因果就麻烦了!

所以算命做法什么的,都是要给钱的,她救了那五个小孩,一家可是收了五千块的,救这一家才收两万块,这已经是友情价了。

越老喝斥道,“不懂就不要瞎说,去切点水果来给琛子和沅丫头吃,”将人支走后,又拿出一串沉香奇楠手串,“这手串清香优雅,夏天带着倒也能让人心情舒畅一些,你拿去带着玩吧,”

夏沅接过手串,这是串老沉香奇楠手串,珠面油润腻滑,香味婉转悠远,醇和悠长,令人心旷神怡,她倒是喜欢的紧,“谢谢,越爷爷,”便收下了,顺手带自己手腕上。

越老也挺高兴的,收下就好,收下了便代表她愿意跟越家来往,而不是一次买卖,见到了她的本事,自然想要长期来往,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有往才有来,拉着她和顾元琛说了会话后,将话题引导养身丸药上,“你给我的那个养身丸我吃着甚好,我想问问,这养身丸你二叔能不能吃,他早年伤了身子,一直以养为主,这养身丸对他的病是否有帮助?”

夏沅看向一旁的越念朝,“若是越二叔信的过我,让我把下脉,”

“自然信的过,”越老代答道。

夏沅曾跟华老头学过几年中医,虽是半瓶子不满,但把个脉的本事还是有的,再加上是修士,对人体穴位那是了若指掌,将一丝木灵气通过脉络导入体内,很快便找出病因所在,“越二叔身上的煞气已除,但因早年寒气入了心肺五脏,伤了根本,单吃药效果太慢,可以配以施针治疗,”

其实越念朝的病一颗二品疗伤丹药就能痊愈,但那药效太过神奇,如果好的太快,就显不出她的能耐和神秘莫测来,这是顾元琛说的,她觉得挺有道理的,才说用中医针灸治疗的,约好了明日来施针,便告辞了。

银针她没有,还要现去买一套来,次日她跟顾元琛去买银针,顺便跟夏淙等人告知一声,他们还要在京里留几日,让他们先进山,回头这边事完后,就去同他们汇合。

要是只他们两人,等了也就等了,可是还有马瑞等人呢?

遂便这么说定了。

然后夏淙和夏泽去了趟农科院,总要跟老娘说一声撒,顺便二伯母也将在京都开私房菜馆的事跟两人说了下,“你想好了?”夏泽眯眼问。

“嗯,”二伯母有些小女人地点点头,将夏淙和二伯父支开后,小声地说,“阿娘知道你心疼阿娘,可阿娘从你这么大时就心慕你父亲,实在不想就这么便宜别的女人,墩墩,阿娘想试试,你会不会觉得阿娘没出息啊,”

“不会,你喜欢就好,”夏泽搂着她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阿娘,儿子的肩膀永远让您依靠,大着胆子去试吧,如果他再次让您失望了,儿子给您说的那些话依然算数,什么时候都算数,”

“阿娘知道呢?你和你哥一直都是阿娘的底气,阿娘后半辈子的依靠…”柳秀红鼻子一酸,就在自己儿子怀里哭了起来,也不怎么大声,就小声啜泣着。

这母子相依的画面,让一直守在门外的夏嵩山心酸的同时又妒忌的不行,他媳妇他怀里可没这么乖过,跟小野猫似的,挠的他背上都是抓痕。

而被支去招待刘宝和谢安的夏淙,也在楼下跟两人道起兄弟来,刘宝知道他是军校生,还一时兴起要跟他练练,他大学时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长,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考研后,丰富的校园生活就成了三点一线的啃书生活,运动量小了,人就胖了。

用他的话说,“别看哥现在发福了,早两年也是一出场就引来美女尖叫的帅哥一枚,人送外号跆拳道小王子,球场上的刘川枫,凭着那一脚旋风踢迷晕了多少小美妞,来来,让你们看看我当年的风采,就算哥今天胖了,但一身的武艺还在呢?”

然后他那一身武艺在出招时就被夏淙扼制住了腿路,两人混打了十来招后,刘宝躺在草地上,喘的跟头待宰的二师兄似的,“我擦,咱们是切磋,切磋,你用的着这么下死力么?哎呦,哥的老腰老腿哦,”

“我连一成的功力都没用到,”

刘宝是不信的,非让他使全力给自己看看,夏淙四下看了看,看到一块吨把重的大石材,“这个有用没?”

“没,”

他将手朝石头上轻轻这么一拍,就见那石材从中间分成两块,不说刘宝,就是谢安都张大了嘴巴,半响刘宝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哥老了,”

夏泽走下来,摸摸石料,“这倒是做石磨和石舂的好材料,”

老妈要开私房菜馆,这石磨和石舂是一定要有的,预算单上,他看到了,朝人借了岩锤和岩存,就地做了起来,“咱弟弟还会做石磨和石舂?”

“跟我外公学过,”

“学过?这姿势,这速度,绝对是老把式,”刘宝惊叹,这么漂亮的弟弟学什么不好,学做石匠,不过,人长得好做什么都好看,他盘腿坐在一旁,都看呆了。

这半吨大的石头在他手下就跟豆腐似的,就见他敲敲打打,嚓嚓咔咔,没多大会功夫就做出来一套大石舂,石舂里面是半圆的深窝,外面是上宽下窄的粗圆柱形态,很是粗犷,但里面都打磨的还算光滑,又用余下的材料做了一个专门捣蒜的小石舂,很是精致,刘宝觉得他用自己的技艺诠释了行行出状元的精髓,他是没见过别的石匠怎么做这个的,但他知道肯定不能轻松的跟切豆腐一样,老师家的这两儿子绝壁不简单。

中午夏沅和顾元琛跑来蹭饭,夏沅嘴刁,她吃不惯顾家的饭,顾爷爷和顾奶奶不怎么吃辣,两位顾夫人要养生,一切食物均以清淡为主,少油少盐,夏沅不爱吃。

老刘又带着两学生过来蹭饭,饭桌上说起集资房的最新政策,几年前,农科院有一次福利分房,但因老刘和夏嵩山还有几个专家被调到个大农校做支教,错过了福利分房,这次集资房院里便给了他们优先挑选权,以两人的职称,再加上先前的福利补助,可拿到120平三室两厅的大套房,因有人愿意加钱换大房,若是老刘愿意,可以将大套房分成两套60平的小房子,这便可以解决了他三个儿子的住房问题,解决了一桩心事,他心情十分好。

倒是夏嵩山有些不好起来,集资房最后一次确定房子面积,然后交钱,他先前在缪娟的说动下没想买房,便也没去算具体多少钱,今个听老刘这么一科普,他的房子要七万多才能拿下来,他哪有这么多钱,问媳妇要,他又张不开这张嘴。

饭后,夏泽将夏沅叫到里屋,“妹妹,借哥哥点钱呗?”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夏沅就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了,她这次出谷卖丹药的钱,老爸没要,她来旅游时又给了不少,再加上帮人去煞的钱,“三十来万吧,”

夏泽咋舌,“真是个小富婆,借我三十万,”

有顾元琛在,夏沅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便连存折带现钞地都给了他,丢满了半边床铺,“原来二十万块钱这么多啊,”有十万是存折。

夏泽用纸袋子装好,丢进储物袋中,“你下午不是还要帮人看病么?要不要走了,”

“要了,”

夏泽便送她和顾元琛下楼,借着越野车的后备箱,将纸袋子拿了出来,朝里面放了一个长方形的宽木盒子,大大方方地拎着袋子上楼了,将二伯母叫到里屋,“这钱是我跟沅儿借的,您拿去付房款和开私房菜馆吧,”

“这么多钱,哪里用得了,十万块钱就行了,我身上还有些,你将沅儿的钱都哄过来了,她用什么?”

“给你你就拿着,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钱给她,就当彩纸存了,一点概念都没有,回头赚钱了,你按银行利息还她就是,”

二伯母笑笑,“那行吧…”取出木盒子,打开,“呀,怎么这么多珍珠,”一水大拇指盖大小的白色珍珠,百来颗肯定有的。

“拿着去做几套珍珠首饰,咱也是教授夫人了,装扮上必须要往高端大气上档次上走,”

二伯母噗嗤笑出声,“跟你妹妹似的,说话一套一套的,”

自己儿子,没必要客气,便连钱带珍珠都收了下来。

下午,夏泽又帮着将石磨做好,夏淙帮着搬到屋里,歇了会晌,便去跟林渠等人汇合了,又在京里歇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开着顾元璋先前租的小巴出发去了长白山。

童家在顾家的左前方,从顾元琛的阳台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童家二楼的后阳台,那是童父的房间,夏沅回到童家后,童老夫人将她安排在一楼佣人旁边的小客房,童父不同母亲争执,却将自己的房间给了她住,自己就住到隔壁的小书房里,父女两仅隔着一个墙壁,“若是想他,就去见他呗?”

顾元琛走到阳台上,从后面搂住遥望童家阳台的夏沅,“担心曲家会出手对付夏家?夏叔和夏大伯没你想的这么弱,”

夏沅翻转过身子,埋入顾元琛的怀中,带着哭腔地唤了声,“顾元琛,”

顾元琛感觉到胸口处一片温热,忙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回了房,坐在床上,将人打横地抱在腿上,捧着她满面泪痕的小脸,心里一抽抽的疼,“你这是在生生挖你男人的心呢?”

夏沅哭的无法自持,“顾元琛,我也想他的,可是我也不想因为这给夏家竖立两个劲敌,”夏家才将将起步,哪里能跟积年的童家和曲家斗。

顾元琛真是见不得她哭,“心肝儿,想他便去见他,哪有那么多顾虑,届时有什么麻烦,总有老公给你兜着,你怕什么?嗯?”掏出手帕帮她擦去脸上的泪,“不哭了,宝儿,一会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夏沅打着小嗝地说,“我心里憋着慌,就想哭一会,”

“那你哭,你哭,我陪你,”顾元琛抱着她睡倒在床上,将她抱娃娃似的拢在怀中。

青梅

夏沅是以木灵气顺着银针导入体内,用灵气修复越念朝的身体,又将剔除的坏死细胞和体内病变的杂质和污血从银针穴口中逼出,这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实施起来特别麻烦,一个不小心,灵气冲体,就会破坏其他细胞组织,因此需要很强的精神力和控灵力,灵气一旦入体,就得全神贯注地将所有心神放在病人身上,为了保持灵气平和温顺,中途是不能吃补灵丹补灵的,因此每次施完针,夏沅都会很虚弱,但这种救人法子,不仅对病人好,对她本人的控灵能力也是一种锻炼,而且事后打坐恢复灵气时,修为也比平时灵气饱满时打坐吸灵增进要大,倒是一举多得。

连施五日针,越二叔的身体机能便已经恢复,取出最后一根银针,夏沅面色有些泛白地说,“好了,我再给你开几帖益气养元的方子,你喝上几日,便不用再担心这病会有反复了,”

顾元琛像前几日一样,走过去将她半搂在怀中,喂了些灵蜜水,让她打坐恢复灵气。

也给越二叔倒了一杯灵蜜水让他喝下,将坏死细胞和病变组织从身体内剔除排出,是很痛的,再加上这施针过程也不算短,因此越二叔也是虚弱的很。

越老不敢打搅夏沅,便在儿子喝完水后,凑到他跟前问道,“老二,你觉得怎么样?”

“爸,我很好,感觉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五脏六腑都暖暖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越念朝笑着说,“你这么问,小心沅丫头一会又绷着小脸跟你说,你不信我?”

越老呵呵笑,“还真是的,不问了,不问了,”

待夏沅打坐完毕后,他将两万块钱的治疗费和一只玉簪给了她,玉簪质地细腻,色泽光润,簪头是一朵真花大小、栩栩如生的白玉兰。难得的是,花头和簪子显然是用一整大块玉石雕刻出来的。

要说夏沅空间里的玉饰实在不少,每一件拿出来都是无价之宝,比这个玉兰簪子那绝对是贵重多了,但也因为太贵重,她不能拿出来送人,这玉兰簪子是过了明处的,她可以自己戴,也能送给奶奶她们,便将钱推了回去,“我路费够了,这个不要了,”

给越二叔看病,一没用符,二没用丹药,就耗点灵气费点时间,实在不好意思收人家那么重的治疗费,将簪子收起来后,便主动提出用灵气帮越谦梳理经脉和暗伤,顺便助他打通了几处穴脉,以后练武必将事半功倍。

越谦上世跟顾元琛是一个古武师傅,这世顾元琛当了修士,但越谦依旧跟那师傅习武,如今才是明劲后期。

夏沅助他通了经脉,破了瓶颈,到达暗劲。

这个赠送的,不收钱,但走时,越谦拎着一个兽笼出来,笼子里关着一只雪白色的藏獒幼犬,夏沅不喜欢猫,但特别喜欢狗,尤爱大型犬,这小藏獒雪白雪白的,身上一丝杂毛都没有,她喜欢的不行,甩开顾元琛的手,蹭到兽笼前逗雪獒。

“昨天在动物园,看你挺喜欢那小狮子小老虎的,小狮子小老虎不敢给你养,这藏獒像狮似虎,又极为忠诚,倒是可以送你一个养养,”

“送我的?”

夏沅有些惊喜,纯种雪獒乃是藏獒中的极品,一只纯种雪獒崽后世要卖到几百上千万,便是现在也是价值不菲,贵倒罢了,只是不好弄到,喜欢狗的谁不想养一只,上世她就一直想养一只,但顾元琛嫌养狗耗精力,不许她养。

她将狗笼子接了过来,拿眼觑顾元琛,“这是他要送我的,我也是盛情难却,”

“…”

越谦憋着笑地说,“嗯,是我非要送的,你一定要收下,”

夏沅将狗笼子放到地上,麻利地喂了半颗饲灵丹给小雪獒,“小雪吃了我的东西,旁人养不熟了,”

一脸小得意,小狡黠。

越谦憋笑的不行,问顾元琛,“你不许她养狗?”

“现在我许不许的,还重要吗?”顾元琛几无奈地说。

纯种藏獒虽是狗中最凶猛的种类,但也是世界上所有犬类智商最低的,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夏沅的饲灵丹他是知道的,连成年金钱豹都能收服,更何况这个小奶狗。

但一想到她养狗的那股子痴劲儿,跟养孩子似的,心里就不大乐意,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拿小老虎勾着她,却迟迟不给她弄一个原因。

“咱们明天就进山了,你打算拎着它一起去么?”

夏沅想起自己上世他将自己的狗狗送给别人的情景,立马就蹲下来开始掉金豆豆,“它都吃了我的东西了,我就要养,”

这孩子的眼泪太揪人心了,越谦笑不出来了,“这小雪獒还没断奶,不然我帮你先养着,回头你们回来了,再管我要就是了,”

夏沅扬着脸,巴巴地看向顾元琛,见他不说话,眼泪流的更凶了,“我要养小雪,”

名都起好了,看来是赖不掉了,顾元琛蹲□来,拿手帕帮她擦眼泪,又心疼又没好气地说,“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羞不羞,”

夏沅吸吸鼻子,嘟嘴说道,“你不让我养小雪,”

她没觉得羞,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哭哭鼻子,这不是很正常么?上世她就是太好脸面了,不好意思哭,才被他将狗送走的。

她要是知道哭管用,一天三遍哭给他看。

“谁不让你养了,这不是咱们还有事么?好了,狗狗先让谦哥养着,回头咱再来取,”

夏沅乐了,笑颠颠地‘嗯’了声,起身将一瓶饲灵丹交给越谦,“一天半粒,你记得给它吃,”

“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真是小孩子。

“这个是给你养狗狗的报酬,”拿出两瓶中阶的聚元灵液给他,“可以巩固你的修为,对你练武有帮助,”

留下聚元灵液后,两人就回家了,越老将孙子叫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越谦没说什么,给他打了一套形意拳,形意拳讲究手打七分脚打三,五行四梢要齐全;胆上如风响,起落如箭钻,气连心意随时作,硬打硬进无遮拦。蛰龙起水雷先动,风吹大树百枝摇;内实精神,外示安逸;打法定要先上身,手脚齐到方为真;内要提,外要齐,起要横,落要顺,气要催,遇敌好似火烧身;去意犹如卷地风,追风赶月不见迹…

以上,他之前只能做到三四成,在夏沅帮他疏通经络之后,好似整个拳路都清晰起来,以前觉得晦涩难做的动作现在也顺畅地打了出来,且越打越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真正掌握了形意拳的精髓——心随意动,行云流水。

如果说以前他能以一抵十(特指军人),那么他现在的武力至少翻倍,照这样练下去,他有种感觉,自己或许有可能达到师傅说的先天境界。

越老很是激动,“好好好,琛子那边你要去多多走动,回头我让人再寻些小动物,让你哥给那丫头送去,”

“我瞧着她挺想养只小老虎和小狮子的,”越谦笑着提醒道,脑子里回想起她蹲在地上掉金豆豆的小可怜样,怎么就那么孩子气呢?

越老方才站在廊下也是看到的,遂笑着说,“那就让人帮着寻呗,他们夏家在秀水有个大农庄,也不怕没地方养,”

“知道了,”

路上,顾元琛问,“你就那么喜欢狗啊,”

夏沅歪头看他,一脸正色地说,“我也喜欢你,”

这话怎么这么不像好话啊!

顾元琛捏着她的脸,拉来扯去,磨着牙地说,“真是谢谢你喜欢我,”

“疼呢?”

“疼死你活该,以后不许当这人前哭,听见没?丢不丢人,”烦死了,哭笑都招人,一点不让人省心。

“你要是不给我养狗,我还哭,”

“给你养,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夏沅跟没骨头似的抱着他的胳膊歪挂在他身上,“可不么?你上辈子就是欠我的,要不是你带着小三追来,我能气的往山上跑,我要不上山,能被雷劈死啊,就是你欠我的,”

“我那不是想让她给你解释代孕的事么?”顾元琛用巧力将她提起丢到背上,就这么背着她往前走。

夏沅搂着他的脖子,嘟嘟嘴,“找那么漂亮的代孕妈妈,我能不误会么?”

“我不是怕找个一般的,会影响咱两的基因么?”

夏沅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顾元琛蹭了蹭窝在她颈窝处的小脸,“怎么了?”

“日头大,晒的慌,”夏沅闷声闷气地说。

“那我走快点,这会儿你大姑和二嬢她们也该到了,”

夏沅脸上才带出一点喜色来,被顾元琛背着往家赶,“我下来自己走,呆会顾夫人看到了,又该胸闷了,”

“你今天给两人看病,虚的走不动路才是正常,不然这么轻松,谁都来找你看病了,你还想当神医悬壶济世啊,”

“不想,我只给有缘人看病化煞,高人嫡传弟子,哪能一点脾气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要做个有怪脾气,大规矩的仙长嫡传弟子,找我看病化煞必须预约,限定一个月只看诊一个病人,你说怎么样?”

“你看病,你说怎样就怎样,”

出了小公园,夏沅远远地看到家门口的树下站着几个女孩,便来了诗兴,笑着在顾元琛的耳边吟诵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郎啊,那可是你的青梅?”

“你也是我的青梅,还是被我养大的青梅,”顾元琛在她屁股处揉了下,继续背着她往前走。

“二哥,”树荫下一个穿着红色小洋装的女孩迎了过来。

“什么时候到家的?”

“刚到没多大会,家里来了客人,没见过,”女孩撇撇嘴,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和瞧不上,“呆里面没意思,我就想带我同学在大院逛逛,正好遇到婉婷姐,就一起说了会话,”

“琛子,”一个穿着绿色棉裙的女孩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跟顾元琛打招呼道。

生活不是小说,不是所有的高干子女都是男的高富帅,女的白富美,至少在夏沅看来,顾书菊的姿色就很一般,眉眼不出众,皮肤也一般,标准的亚洲人肤色,偏黄偏暗,属于丢在人堆里就会被埋没的那种普通长相,但她个性张扬,又喜欢穿比较惹眼的衣衫,因此站在一群人中,倒也能显出她来。

曲婉婷要好看多了,五官大气,十分耐看,属于端庄贤淑有贵妇相的长相,肤色也很白,比顾元菊白多了,然后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七二,还很瘦,往那一站,也真是亭亭玉立一朵花,这长相这身材,足够让许多女孩为之艳羡的了,够得上名模的级别,但一般个子高挑,又瘦的女孩,胸部都不大,她的连B都不满。

所以她不算是上帝的宠儿,够不上顾大少的审美标准。

“听顾奶奶说,你报的是B大地质系,我以为你会上军校的,”

“那是你以为,我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我要去军校,B大很差么?第一学府呢?”

曲婉婷被噎了下,B大是很好,但是你若不念军校,不进部队,如何能接顾家的班,顾家的势力在部队,不念军校,不进部队,等同放弃继承权!

“你们聊,我先进去了,”顾元琛说完,就背着夏沅朝屋里走去。

“二哥,她谁啊?怎么还要你背着回来,莫不是崴了脚,走不了路,便是走不了路,这都到家门口了,还不下来么?”顾书菊紧跟几步拦住他,指着夏沅,有些阴阳怪气地问,语气很是不善。

刚到家时,奶奶就跟她交代过了,家里来了个小妹妹,让她好好跟她相处。

但得知夏沅是夏家孩子后,她结交的心就淡了,圈里长大的孩子,自成一个圈,就大院里的孩子,还挑着捡着处呢,更何况这么个外来户。

待看到她被自家二哥背在背上一路走来时,心里就更鄙视了,她二哥长得好家世好,什么都好,回来一年多,追着他跑的女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为了让他看上一眼,什么崴脚滑倒偶遇的招都使烂了,便是她都替自家二哥收过好几沓情书,可至今没有一个让她二哥留住脚,看对眼,甚至沾过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