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达到了结交的目的，程姝便不再努力找话题跟徐卫都攀谈，安静地低头吃东西，任由三个男人聊他们的事。
徐卫都和顾海都向沈迎川投以疑惑地目光，他到底为什么带这个姑娘来啊？沈迎川自己都还纳闷呢，怎么回答？
回程的路上，程姝忍不住问沈迎川：“你们男人真的宁愿喜欢八十分的荡妇，也不喜欢一百分的圣女吗？”
沈迎川瞥了她一眼，开口道：“这么说，你自认为有一百分吗？”
程姝又是一噎，瞪了他一眼，说：“我可没说是我！你快点回答就是了。”
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是不是过于理直气壮了点？沈迎川一边思索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有如此立场的事，一边答道：“大部分吧，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是下半身动物吧。”程姝嘀咕道。
“你要这么说也对，反正又不要负责任，干嘛不挑一个更合自己意思的呢？”沈迎川说道。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程姝暗恨道，“难道就没有只看感情的男人么？”
“只看感情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最沾不得的，”沈迎川说道，“因为一旦他们的爱消失了，那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舍弃掉他们的伴侣，重新寻找新的爱情，这种人才是最无情的人，相反，看重外表的男人，只要他的伴侣容颜还符合他的要求，多半不会更换伴侣，而看重财势的女人，只要她的伴侣还有钱有势，那她也不会离开……你认为呢？”
程姝被沈迎川怪诞不经的论调震住了，的确现在男女关系中感情的成分远没有从前高，但表面上大家还是要拿感情当幌子来说事的，谁也不会光明正大地说“我不爱他，我只爱他的钱”这种话，问题是沈迎川说的话她竟然无法反驳，程姝觉得自己两辈子的信仰都要摇摇欲坠了，最后她只能说道：“这是社会的退步，没有爱情的结合根本就是一种悲剧。”
“我倒认为这是社会的进步。”沈迎川说道，“一个人要多幸运才会遇到合心合意的另一半？就算遇到了，又得多幸运才能跟对方结合？如果每个人都等待着爱情，那这个世界肯定有绝大部分人注定孤独终老。”
程姝全身一震，那不就是上辈子她的真实写照么？
兴趣
沈迎川的一番论调在程姝的心里吹起了一圈微澜，搅动了她已经平静的心湖，她忍不住在想，姚铮云是否就是沈迎川口中那个绝情的男子。
拿到了徐卫都的联系方式后，程姝就时不时地跟他发发短信，刷刷存在感，免得他转头就把自己忘了。
徐卫都一开始并没有多想，因为程姝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都只是很平常的寒暄，但程姝却提出要请他吃饭，徐卫都猛然惊心，人是沈迎川带来的，虽然沈迎川否认程姝是他女友，但能让沈迎川带她出席聚会这件事本身就够意外地了，他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沈迎川，含蓄地问他究竟要怎么处理。
沈迎川哂笑：“你看着办吧，她真的不是我的人。”
“以后也没有这个可能吗？”徐卫都还是很在意。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但现在我对她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沈迎川肯定道。
徐卫都却从他的话里听出点别的东西来，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就是有别的方面的兴趣，他好心提醒道：“男人对女人产生了兴趣，就很容易陷进去。”
“切，你当我是你啊，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的念念不忘近十年。”沈迎川讥笑道，“管好你自己吧。”
“一见钟情的感觉你这种一心钻进钱眼里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徐卫都感慨道。
“不，我明白。”沈迎川打趣道，“爱情是万能的，爱情就是一切，爱情可以当饭吃。”
一句话硬是把徐卫都噎住了。
程姝自然不会平白无故邀请徐卫都吃饭，是她听宋金瑶说姚铮云将霍时然追到手了，程姝对霍时然越发看不上了，之前摆那么大的架子，现在姚铮云随便一追，才矜持了几天？就答应了，真是迫不及待。
就这这样的人也敢说是真爱，姚铮云真是瞎了眼了，程姝心里也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好戏了，因此主动打电话给姚铮云证实这件事。
“没错，”姚铮云没有隐瞒，“我们的确在一起了，我们的事就不劳你关心了。”
感情刚刚开始，别着急着happy ending呀，程姝心道，嘴上说道：“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俩吃饭吧？就当我给你们的爱情做见证人。”
“不必了。”姚铮云挂了电话。
程姝也不勉强，直接拨打了第二个电话，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姚铮云的朋友她争取不来，霍时然的同事她还争取不到么？
徐卫都准时来到，他并没有问程姝为什么约他，如果不是在霍时然的问题上跟个傻子一样，徐卫都不失为一个值得发展的对象。
来之前，程姝已经思索过如何跟徐卫都聊天了，她很不厚道地拉着沈迎川当幌子：“徐先生，我这次约你出来，实在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请说。”徐卫都客气道。
程姝开口道：“是这样的，沈迎川好像对我有些……排斥，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但又不敢直接问他，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旁敲侧击一下？”
徐卫都错愕，昨晚他刚问过老沈呢，可沈迎川说的话他怎么能转告给程姝呢？他认识老沈这么多年，老沈在男女问题上绝对是一个严格自律的人，既然说了对程姝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就是真的没兴趣，所以他对程姝有些同情，她还不知道她喜欢的人对她根本没什么感觉呢。
徐卫都的表情有些奇怪，程姝暗暗想，难道是她的演技太差了？
徐卫都那边却在想，长痛不如短痛，老沈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总不能让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耽误了，所以他硬着头皮说道：“程小姐，别怪我有话直说，你和沈迎川真的一点儿也不搭，我建议你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发现更美丽的风景。”
程姝默然，一是为徐卫都言语的断然，他就那么她跟沈迎川没可能么？二是为徐卫都劝解人的话都这么艺术，可惜了。
分别的时候，程姝以没开车来，徐卫都这样绅士风度的人自告奋勇送她回家，程姝慢慢呼出一口气，费那么大劲，终于到了这一步了，她面带歉意道：“不麻烦的话，你把我捎到大东园那里就好了。”
霍时然今天就在那里见客户。
徐卫都有些诧异，程姝就解释道：“我朋友刚才信息过来，约我过那边唱歌。”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送你过去。”
而程姝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徐卫都定位导航，然后给宋金瑶发信息：“你和苏曼到了？”
“早到了，就差你了。”
“我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
“等你。”
徐卫都很快将程姝送到KTV楼下，程姝下了车就跟他道别，徐卫都看了看KTV的大门，叫住了程姝：“我还是送你上去吧。”
程姝暗暗叹息，好人的弱点总是太明显。
程姝带着徐卫都上了三楼，走到一个门口面前，一边推开门，一边回头对徐卫都道：“就是这里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我朋友吧。”
徐卫都一眼就发觉了不对劲，程姝之前说是两个女生，可里面可不止一个人，有男有女。
程姝也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不解地往门口的房号看去，而房间里有一个男的走过来。
“你们有事吗？”男人问道。
“可能是我弄错了，不是302么？”程姝说着赶紧拿出手机来翻看对话记录，随后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我要去的是303。打扰了，不好意思。”
“弄清楚就好。”男人说着，回头往里面说了一句什么。
程姝关上门，不好意思地对徐卫都道：“我的包厢在对面，你要进去么？”
徐卫都收回目光，表情有些恍惚，半晌才道：“好吧。”
程姝暗暗惊奇，她故意带徐卫都来302，就是为一会儿带徐卫都过来道歉埋下伏笔，可看徐卫都的表现，似乎是看到房间里面的的情况了，就这样的光线，霍时然还能让徐卫都惊艳一把？不可能吧？
宋金瑶和苏曼对徐卫都的到来都表示惊讶，程姝稍微解释了一下原由，苏曼是CMR的职员，自然认识徐卫都，所以反应很正常，但宋金瑶正处在渴望优质肉的特殊时期，看到样貌上佳，风度翩翩的徐卫都，心里难免打些小主意。
程姝哪里看不出来，想着她的计划，便小声地提醒宋金瑶：“徐卫都你就别想了。”
“为什么？你看上了？”
程姝压低了嗓音：“刚才进错了包厢，那么巧又见到了霍时然……一见钟情。”
“靠！不是吧？”宋金瑶激动道，“这是什么火眼金睛啊？”
“你不信？一会儿等着看。”程姝说道。
徐卫都心不在焉，他在回想刚才昏暗灯光下的匆匆一瞥，那副容颜与记忆中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会是哪个人么？他不敢抱任何希望，但他的心却忍不住期盼。
程姝点了两瓶好酒，对宋金瑶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徐卫都说：“徐先生，你先在这儿坐一下，我跟金瑶过对面包厢赔个不是。”
徐卫都正愁没机会确认呢，见状立刻站起来，说：“那我也去吧，毕竟你们都是女孩子。”
还真说对了，宋金瑶暗暗对程姝比了个大拇指。
就这样，程姝带着宋金瑶和徐卫都敲开了对面包厢的门，说明了来意后，开门的人就让他们进去了。
程姝毫无意外地对上了霍时然的目光，她表情一顿，挤出笑意道：“刚才不小心打扰到各位了，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给大家赔个不是。”
霍时然的客户里没有那种刻薄的人，爽快地跟程姝喝了一杯，并没有多加为难，而程姝又倒了一杯酒，送至霍时然面前，说：“霍时然，你和姚铮云的事我都听说了，姚铮云是个好人，你要珍惜他，我敬你，愿你们白头偕老。”
霍时然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不快道：“我的感情，不需要你的祝福。”
程姝耸耸肩，对她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然后仰头把酒喝干，对，他们的确不需要她的祝福，而她也不会祝福他们，但她真的很想看看，在她制造的种种困难面前，他们还会不会一如前世那样矢志不渝。
就在程姝和宋金瑶准备离开时，一旁沉默的徐卫都却站到了霍时然面前，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霍时然眼皮抬了抬，别开脸，而她旁边的男人立刻站起来拦住徐卫都。
徐卫都有些激动：“我们曾经见过一面的，就在八年前，在……”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人架着推出去了。
程姝听到有人对霍时然说“霍经理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吧”，而霍时然的回答她没听到，因为门已经关上了。
三个人就站在包厢外，程姝和宋金瑶看着徐卫都，八年前见过一面都记得，霍时然的魅力有这么大么？
徐卫都则看着程姝，问道：“你认识那个人么？她叫什么名字？”
程姝咳了咳，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徐卫都表情一黯，“我不会打扰她的，我只是……想了解她多一点。”
宋金瑶抖了抖，妈呀，这种“我爱你，却与你无关，我只想在一旁静静看着你”的气氛真让人受不了。
“请你告诉我。”徐卫都认真地请求道。
程姝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将霍时然的名字，公司，手机号码发给了徐卫都，徐卫都认为他逼迫了程姝，心里有些愧疚，便说：“这次你帮了我，我也帮回你，我会在老沈面前多说你好话的，你放心！”
放心？放什么心？程姝眼皮抖了抖，赶紧说：“不用了，真的！”
既然程姝这么说了，徐卫都就说道：“那好吧，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程姝点头，心道，他只要抓紧时间跟姚铮云抢女人，就是帮了她大忙了。
程姝坐宋金瑶的车回家时，宋金瑶问她：“老沈是谁啊？听徐卫都的话，你好像对这个老沈有兴趣？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姚铮云呢。”
程姝简单说了她进CMR工作的事：“徐卫都大概是误会我和沈迎川的关系了。”
“那沈迎川是什么样的人？”宋金瑶好奇道。
程姝不假思索道：“自大狂！”
宋金瑶暗好笑道：“难得见你这么评价一个人，人嘛，有点本事的难免都会有点傲气，可以理解。”
“他不止有傲气那么简单，简直是恃才傲物了。”程姝想起沈迎川每次教训她的话，忍不住咬牙切齿。
宋金瑶过了好一会儿，说道：“程姝，我发现你这段时间你变了很多。”
程姝蓦然心惊。
机会
“哪里变了？”程姝的声音里有一丝的不安。
“以前你如果走错房间，肯定不是主动过去陪酒道歉。”宋金瑶说道，“我感觉你比以前主动了很多。”
程姝心一松，反问：“主动一点不好么？”她以前就是太被动了，才让自己的生活变得那么糟糕，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幸福是等不来的，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好啊，所以我才觉得惊奇嘛。”宋金瑶说道，随后她又问起了程姝现在的工作。
程姝也在苦恼这件事，沈迎川现在虽然给了她机会，但却只是当一个普通的研究生毕业生来安排，如果她在这个案子上没有亮眼的表现，沈迎川绝对不会给她特别的照顾。
可她实际上已经离开学校十几年了，专业知识很多都忘了，之前那么有信心地想创业，完全是仰仗着自己重生的记忆，可现在沈迎川把她钉在这么这个案子上，她的超前记忆根本就没发挥的余地，可以说，她现在比一般的本科生毕业生还不如呢。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是现在的程姝不能接受的，她把能找到的所有的资料都带回了公司，一遍一遍地翻看，企图寻找一个突破点，同事们对她这样认真都表示很诧异，毕竟她是走内部关系进来的，还以为她只是过来混混日子的，结果她的态度反而比他们还认真，让他们多少有些心虚。
开会的时候，沈迎川亲自过来询问这个项目有什么方案，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方立勤身上，方立勤简要地把这几天的工作内容汇报了一遍，然后说道：“基于以上原因，我们一致认为这个项目没有投资的价值。”
沈迎川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摔，那双带着威严的眼睛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每一个人都噤若寒蝉，说道：“这么多人折腾了那么些天，给我的就是这个结果？”
“条件本来就不足啊。”苏曼小声地辩解道，她也是走关系进来的，比起其他人来说，她相对没那么怕沈迎川。
沈迎川哼了一声：“如果都是条件好的项目，CMR凭什么比其他投资公司有优势？条件不够就创造条件！”
这样的严词厉色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沈迎川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程姝身上，开口问道：“程姝，你有什么想法吗？”
程姝跟沈迎川对视，然后在对方不带期待也不待压迫的平静目光中开口道：“没有。”
沈迎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方立勤犹豫了两秒，拿着文件夹起身跟了过去。
苏曼做了一个wow 的嘴型，说道：“完了完了，沈总看样子，方经理要倒霉了。”
程姝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心里想的却是沈迎川刚才的刚才的眼神，她心里很不舒服，感觉他一开始对她就没什么期待，所以当她说没有想法时也不会失望，这比直接批评她还让她不舒服。
方立勤跟着沈迎川回到办公室，沈迎川示意他坐下，说：“下周你们开始新项目吧。”
“那这个案子……”方立勤推了推文件夹。
“我会教交给其他组负责。”沈迎川说道，看到方立勤的表情不怎么好，便宽慰道，“带这么一组人，真是为难你了，但也只有你能带他们了，其他人要么是没耐心要么是很容易得罪人，我对你最放心了。”
方立勤微微一笑，说：“沈总，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我自己的能耐，比不上其他经理。”
“别自我菲薄。”沈迎川如此说道，想了想，又问起程姝的情况，“她来公司一个星期了，你感觉她怎么样？”
方立勤没有隐瞒：“态度认真，工作勤快，才能没看到。”
沈迎川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成功的人哪个态度不认真，哪个又会偷懒？”说到底，真本事才是硬道理。
程姝不知道沈迎川和方立勤正在讨论她，她还在纠结于刚才沈迎川的眼神，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沈迎川对她的评价一直是负分，她很不服气，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
因为明后天是周末，她便故意拖在最后离开，方便把所有的资料搬回家，不必回答别人的提问，那么巧电梯打开，沈迎川一个人站在里面，他看了她胸前的资料，没说什么，只是让到了一边。
程姝犹豫了一秒，走了进去。
电梯下行，两人都没说话，程姝看着电梯中映着的人影，心里不免嘀咕，要是旁边的人换成姚铮云或徐卫都，或者别的男人，看到她抱着这么重的东西，早就主动帮她了，哪像他，连表情都没给他一个。
沈迎川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吗？我不会付你加班费。”
谁稀罕他的加班费？程姝暗哼一声，说道：“我只是喜欢加班罢了。”
“原来如此。”沈迎川点头，一副理解的表情，“那你以前上学大概也很辛苦吧？是不是那种跟同学说晚上回家都在看电视，其实却是在学习的人？”
程姝气哽，她……也就小学的时候才这样好不好？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她真觉得这个还是不要开口，一开口绝对会得罪人。
“我不欣赏加班，”沈迎川说道，“如果在上班的时间你没有完成任务，说明你要么是上班不够专心，要么就是能力不足。”
程姝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敷衍道：“是是是，是我能力不足。”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沈迎川诧异道。
程姝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不能因为一个人嘴太贱就变得手贱，这股气忍着到了她上了车，关上车门，她重重地对着沈迎川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沈迎川不以为意，径自走向自己的车，心里想的是两天时间她能做什么？能让他看到她的真正本事么？
程姝带着对沈迎川的愤慨回到了家，连衣服都没换，就把所有的资料拿出来，重新查看，程母上俩催她吃饭，她都找借口没去，程母没办法，只好端过来给她，她也至死匆匆地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
一个企业要做强做大，投资只是外来的，打铁还需自身硬，最关键的还是企业本身的竞争力足够强，技术投资不失为一种途径，但这过程还要去购买技术，而且技术的后续提高也是问题，最关键的是要有一个掌握核心技术的班底，引进技术的人才的成本很高，这只能作为最后的方案。
程姝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技术人员身上，想要好的人才，就必须要有好的环境，而好的环境又必须拥有好人才，这很矛盾，加入现有的团队的水平能再高一点就好了。
程姝逐个逐个查看技术人员的信息表，上面的名字很陌生，而且她上辈子对生物医药这个行业并不熟悉，根本看不出什么潜力股，她只好转向目标公司目前正在研究的项目上面。
她忙活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后来实在是扛不住困意，只能遗憾地去洗澡休息了。
睡得模模糊糊的，一个名字突然闪过她脑海，她一下早就清醒了，猛地爬起来翻那堆资料，找到一个小组的资料。
《TR-a诱导的细胞坏死分子机制的研究》，对，就是这个研究项目，她终于想起来了，前世里，徐卫都的事业一直都是差强人意，但自从他父亲出车祸意外过世后，他就涉足医药事业，还做出了一番不小的成绩，这个研究项目就是在他手下的研究室取得成效的，还获得了医药领域不记得哪一年的国家奖励，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就是姚铮云一直很关注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姚铮云关心的，她也很在意……
其实程姝对这个技术完全不熟悉，只知道这个技术的突破在医药领域是很了不起的事，徐卫都当时就凭借这个技术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