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细微的笑意,让她整个面部表情都柔和起来:“他如今怎样?”

又诺瞧着玉录玳的眼:“曾经被赶出去过,累的我额娘早死,结果嫡子去了,又接了我们回去,叫我阿玛做了伯爷。”

玉录玳的两条眉毛陡然立了起来:“你阿玛是怎么回事?被人迫害了一次,还任人摆布?!”

又诺笑了笑:“这个也不能全怪我阿玛,他自小是被嫡母养大,性子懦弱糊涂了些,这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玉录玳的痛处,她的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丢人!”然而好像也再说不出别的话,就像又诺说的,其实本不能全怪嘉城。

她好像又很快反应过来,目光幽深的看向又诺:“你知道了?”

又诺一笑:“是呀,刚刚知道了。”

玉录玳仔细瞧着又诺又笑起来:“你这孩子不错,不错!”

太后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这是怎么呢?”

玉录玳看向了太后,她的眼里泛起一些怀念的厌恶的光,像是将心底一些最隐秘的事情想了起来:“有一些事情我一直没同你说过,你跟前的这孩子,是我的亲孙女。”

太后十分震惊,大抵一直没想过玉录玳其实是嫁过人的,半天反应不过来,好半响才道:“你跟,那个叫什么,叫做文远的,什么时候的事?”、

“有二十多年了,具体的时间却记不大清楚了,不过也不想在说,那些事情提起来就叫人恶心,还有她的阿玛。”

玉录玳又看向了又诺:“我是没管过你的阿玛,这一点是我不称职。”

“这些话您其实不必同我说,那个时候是怎样的情形,我们晚辈无从知晓,但也可以肯定您必定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至于我的阿玛,我其实也不大想提。”

玉录玳挑眉看着又诺:“你这样说自己的阿玛,难道不怕我不高兴吗?”

又诺一笑道:“我想您应该喜欢听实话。”

玉录玳笑了起来,满是长辈的欣慰,同太后道:“我原以为自己这辈子是无后的,现在看老天还是厚待我的。”

太后听她愿意忍下又诺,笑朝着又诺道:“还不快给你祖母端茶!”

认下一个厉害的祖母,终归好处大于坏处,又诺端了茶水恭恭敬敬的给玉录玳敬茶,又叫了一声祖母。

玉录玳笑着将腰上的一根软鞭给了又诺:“我寻常不大喜欢带什么金银首饰,只有这一样用的时间最久,就给你做个见面礼吧。”

还真是什么的人用什么样的东西,从手柄上也看的出这东西跟了主人很多年,她现在内里的功夫已经修炼了起来,又有多年的经验,用一个软鞭还是不成问题的,向着玉录玳诚心诚意的道谢。

玉录玳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康熙就来了:“听说夫人过来,朕也就赶了过来,瞧着夫人身体不错,很是康健。”

从康熙的语气里就听得出玉录玳这位女性有多么的能耐,在这强者为尊的草原上,能拥有自己的封地,带着名号响亮的铁骑,足可见其本身的实力。

很快就谈起了草原上的事情。

“这次准格尔的事情多亏了夫人。”

这样大的一场战事 ,怎么就将这么大的功劳给了一位夫人。

玉录玳淡淡的:“说起来我还跟葛尔丹是认识的,也喜欢蒙丹那孩子,不过是觉得他们做事过于霸道了些,不听从神灵的旨意,叫牛羊都遭了难。”

果然是很有底气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

康熙专门陪着玉录玳说了一会话,又叫几个随行的皇子也来见了玉录玳,这一次玉录玳到有专门的见面礼,叫了又诺:“你把这些东西分送给几位阿哥。”

康熙瞧了一眼又诺:“没想到连夫人也喜欢她。”

“她是我的亲孙女。”

这话像是个重磅炸弹,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怔,不过玉录玳可不在乎这些,笑着道:“这孩子实在合我的眼缘,等到以后我老的走不动了,我的封地我的人马就都是她的。”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决定,又诺都被震撼了一回,瞧见胤禛正幽幽的看她,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这样看她做什么,她也没想到忽然之间天上就掉下来这样大的一块馅饼的事情,一会会的时间她就富有成了这样。

康熙不得不有重新审视了又诺,真不知道该说是能耐还是运气,多少人想要跟玉录玳沾亲都不行,却叫暗地里杀出的又诺捡到了大便宜。

他笑着道:“又诺确实聪慧,朕也一向看重她。”

这就是表示默认了玉录玳的决定。

等到康熙离开,玉录玳和太后说话,又诺就先出了帐篷,迎面碰上了胤禛。

胤禛瞧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向前走,又诺笑瞧着他,见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她:“怎么还不过来。”

“四爷不开口我哪里敢随便跟上去。”

胤禛就又看了她一眼向前走去,又诺这才跟了上去。

麻烦

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人的心胸好像都要豁达不少,说话的气氛也格外轻松。

“玉录玳夫人是你的祖母?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知道我的祖母是个蒙古女子,但实在没想到是这样了不起的女性。我的祖父我只知道他向来对我和浦羽喜爱又看重,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吧,不然怎么会叫玉录玳夫人倾心,心甘情愿的做了外室。”

“那也是祖母洒脱。”

胤禛笑看了她一眼:“这才多大一会就这样维护了,果然是血脉亲情。”

又诺不理会他,只是向前走,胤禛拉了她一把:“说起来,我真的很想尽快将你娶回去,你瞧,现在的你越来越耀眼,不知道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

又诺笑了笑:“那你确实要小心了,指不定我就变心了。”

胤禛的眼里染着笑意,像是两颗明亮的星:“怎么办?我心里真的紧张。”

没想到一向冷冰冰的人还有说这样的话竟然如此水到渠成,又诺被逗得笑起来。

因为有事胤禛先离开,又诺过了一会慢慢往回走,迎面碰上了玉录玳,玉录玳十分的直接:“你喜欢四阿哥?”

这到问的又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她还是认真的道:“我想嫁给他做四福晋。”

玉录玳深看了两眼又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他,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祖母体谅。”

玉录玳笑了笑:“说起来真是奇怪,明明我们才认识,我却对你的事情这样上心,我会叫你做个风光的四福晋,他那留在家里的侧福晋你要是点头,我会帮你收拾掉。”

又诺摇了摇头:“至于他的侧福晋,我自己就能解决,祖母不用费心。”

“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当初的我就是太天真了些,总以为男人是真心喜欢你就行,却没想到越深的感情越经不起离间…”

“您说的是那拉氏吗?”

“对,就是她,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但有句古话说小人难防,真是有道理。”

她的眼里迸出幽暗的光,让整个人都显得阴暗起来,想来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栽在了那拉氏的手里,心里一定十分的窝火。

“祖母不想回去看看吗?看看我阿玛,看看那拉氏,他们现在都很可怜。”

玉录玳对视着又诺的眼:“你这样的孩子实在对我老人家的胃口,连说话的口气都讨喜,那拉氏她又怎么可怜了?”

“一心想要拥有丈夫血脉和她的血脉的人坐上那个位子,可是如今只怕是难了,谋划了那么久,是要空等一场的,勉强算的上可怜吧。”

“这又怎样讲?”

“她娶进门的侄女是不能生的。”

玉录玳忽然笑了起来,十分的恣意洒脱:“你可真是为祖母出了一口恶气!”

不少人都远远的观望,看又诺和这位桀骜不驯的夫人相谈甚欢,这才相信传出来的玉录玳夫人要叫又诺往后继承封地的事情是真的,不免又是一片的羡慕嫉妒恨,这个嫉妒恨里面就包括了又雪。

她将康熙新赏的一只喜鹊登梅的簪子拿在手里不住的摩挲:“哪里来的什么莫名其妙的祖母,那是什么祖母,分明是个小妾!他们这些人把我的祖母当成了什么人!这个又诺到底凭什么,凭什么?!”

说白了还是嫉妒了又诺的好运气,跟又诺相比,她的好运总好似暗淡了一些,所以即使如今她已经被众人羡慕,她还是会嫉妒又诺,这种感觉时时刻刻都在侵蚀着她的心,让她寝食难安。

画罗小声道:“听说连皇上都要尊称一声夫人的,主子在玉录玳夫人面前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又雪冷冷的道:“她同祖母有仇,我是祖母嫡亲的孙女,我就算在恭敬,她也未必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像有些人上赶着去巴结别人!”

画罗就不敢在随便开口。

帐篷里安静了下来,又雪却觉得格外的气闷,不停的在地上踱步:“我不能叫又诺过的太舒心了…”

第二日,又诺跟着玉录玳外出狩猎,玉录玳大抵是没想到又诺竟然会有这样好的身手,竟然也猎到了不少的猎物,在马背上也是英姿飒爽,风姿绰约,这叫玉录玳对这个认识不久的孙女又高看了几分,心里更加喜欢,不自觉的跟又诺说起治国齐家的事,也没想到又诺对这种事情也很有见地,这下子是真的叫这孙女完完全全的将一颗心都俘获,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家的又诺如何。

夜里歇息,又诺在太后跟前,太后笑瞧着又诺:“如今哀家竟然也争不上你!”

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太后自己也笑了一回,感慨的道:“总说对你跟别人不一样,按辈分你还要叫哀家一身姨祖母,果然是血脉的亲情,即使不知道在心里也总是不一样的。”

“这一路多亏您的庇护,若不然就是我有这样一个祖母,也见不着,认不得。”

太后笑摸了摸又诺的发顶:“我瞧她当年肯定是伤了心,所以在你的事情上就特别上心,不想叫你在走了她的老路,在我跟前都提了几次,同我打问老四的为人。”

关于又诺和胤禛的事情,这在太后和又诺之间算是个公开的秘密。

又诺觉得心里暖暖的:“又诺何德何能,有您和祖母的庇护。”

“怎么又说了傻话,强求不来,也舍不得丢弃,这就是缘分。”

康熙为了叫太后尽兴,特地在科尔沁多待了几日,又诺就日日同玉录玳去外面骑马狩猎,不巧这一日出去下了雨,只好赶紧向回赶,谁知道半路上有个侍卫惊了马,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却也叫人受了一场惊。

又雪操着手站在帐篷里远远的看着,带着淡淡的笑:“哎呀,没想到她也有这样不顺当的时候。”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看上去心情实在的好。

画罗给她在身上披了件衣裳:“玉录玳夫人那样厉害,您难道…”

又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画罗,转身进了帐篷:“你懂什么,即使知道是我做的,难道他们敢为了这一点不轻不重的小事去向皇上说我的不是?那都是聪明人,分的清轻重的,我不过是想寻些乐子,叫他们也手忙脚乱一些。”

画罗就不好说什么,过了半响又提醒又雪:“皇上昨天夜里招的是乌雅贵人。”

又雪这才冷了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那样的脸,皇上看上两日自然会腻了。”

一面说着吩咐画罗:“把我新的唇脂拿过来,我瞧着嘴有些干了。”

画罗应了一声。

人要是一旦身处其中,必然就会被身份所影响,以前的又雪其实并不怎么关注康熙宠信了谁,但如今不同了,她也是这其中的一个,不自觉的就会变得格外的看重这些。

生病

进了九月,蒙古的气温早晚已经十分寒冷,这也就宣告蒙古之行要告一段落。

玉录玳将一枚兵符给了又诺:“你拿着这东西,但凡是我的势力范围内,都可以任你调遣。”

“祖母不回去看看吗?”

玉录玳笑了笑:“当然要回去,等你大婚的时候我就会回去。”又笑看着又诺:“上马车吧,别耽搁了行程。”

又诺郑重的行了一礼:“祖母多保重。”这才上了车,车驾缓缓的向前,站在草原上的玉录玳的身形也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又诺才收回了目光。

“也别太难过,明年皇上还会出来,到时候你也一并来就是了。”太后笑着安慰。

“太后还来吗?”

太后的目光就悠远起来:“若不是皇上孝顺,只怕哀家一次也不能回来,年纪渐渐大了,路途遥远,未必经受的住。”

所以这一次真的可能是永别,又诺安慰道:“我回去帮您画一幅草原图,这样您日日都能看到家乡的景色。”

太后笑了起来:“能回来这一次哀家已经无憾了,不过你若能画一幅那也不错,你向来画的好,哀家觉得比那些大家画的都好,看着跟真的一样。”

“大家画的是意境,我的不过是照原样来,所以便不及他们的好。”

回去的时候因为不大做停留,所以十分的快,不到十月就进了京城。

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好好的休息了好几日,这才渐渐的恢复了常态。

贵妃的病不是大病,只是总是时好时坏,所以就好像是成了大病,连太后也去看了一次,厚重的棉被下,贵妃显得越发单薄,但精神还可以。

“不过是小病,到劳动的您亲自过来。”

又雪端了茶水上来。

太后拍着贵妃的手:“什么都没有身子重要,把那些有的没的都抛在脑后,好好的养病,等养好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太后知道贵妃向来好强,怕她过于操心到坏了身子。

贵妃挣扎着坐了起来:“也没有说的那样重,只是不太爱走动,总想坐着,太闲了又觉得不舒服,到是处置处置宫里的事情,还能舒坦一些。”

生了病也不愿意放权,太后又怕做的过了,反而对她的身子不好,只叹息了一声:“哀家就是说一说,万事都看你自己,别太勉强就行。”

贵妃这才笑起来:“还是您疼我。”

太后看贵妃像是困了,就起了身先行离开。

又雪一路送了出来,大抵是因为玉录玳的原因,太后实在对又雪喜欢不起来,语气十分冷淡的打发了又雪。

又雪握紧了双手折了回去,见到贵妃却当什么也没发生,贵妃的身体不好,大多宫务都交代又雪代为处理,这几日的事情大大锻炼了又雪,她也都做的像模像样,贵妃的情绪却并不是很稳定。

“你总要记得没有我就没有你,若是做了忘恩负义的事情,小心我饶不了你!”

先前的时候贵妃还总顾忌又雪的脸面,当着外人的面从不说她,如今却好像完全没了顾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加上又雪现在也有了些身份,所以对又雪而言,这些当众的斥责就越发的难以忍耐。

她找了借口出去,站在外面透气。

实质上她并不用总是忍受贵妃,但谁叫贵妃娘家有底气,这个后宫即使有皇上的宠爱也并不完全足够,还要有儿子和娘家,这三者缺了哪一样都不行,就像良妃,即使深受皇上喜欢还有一个儿子,她也要低调了在低调,因为身份太低。

又雪愤愤的朝着水里扔了个石子,渐起了大片的涟漪,有人轻笑起来:“格格这是做什么?”

又雪听出了声音,并不回头看,只是淡淡的道:“我做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确实也没有什么关系。”苏贵人缓步走了过来,她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身形娇小,即使有了些年纪但仍旧不显老,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不过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过来瞧瞧。”

又雪和苏贵人也只是偶然相识,算不上熟悉,所以她也并不打算跟这个苏贵人多说什么:“我哪里有心情不好,贵人是看错了。”

苏贵人抿嘴一笑:“贵妃娘娘身子不好,只怕心情也不好,难免要出气,格格心情不好其实也没什么难猜的。”

这个苏贵人,真不知道她要干些什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又雪却又不打算走,想要听听她想做什么。

“先前孝昭仁皇后在的时候也曾叫如今的贵妃娘娘进宫陪伴,孝昭仁皇后的脾气可好了很多,一向带下面人亲切。”

“孝昭仁皇后?贵妃娘娘的姐姐?”

苏贵人笑着道:“怎么?你觉得我不知道?我的年纪可比你看到的要大的多了,进宫的时间早,所以知道的事情也就多。说起来若是孝昭仁皇后还在,也就没有贵妃娘娘的今日。”

又雪忽的觉得自己窥见了一些了不得的秘密,想要立刻离开,可一双脚却像是黏在了地上,苏贵人的话就越加清楚。

“贵妃的父亲是当年的辅政大臣,深受先皇器重,为康熙朝更是立下了不少功劳,整个钮钴禄是个世家大族,其力量不可估量,皇上需要一个纽带维系着其中十分微妙的关系,所以这后宫永远要有一个钮钴禄姓的女人。”

又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好像是忽然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不能被别人看到,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淡无所谓:“贵人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闲话的吗?那就恕我失陪了!”

苏贵人站在原地看着又雪渐渐走远的背影,忽的挑起嘴角一笑,自己也慢慢离开。

贵妃刚刚休息醒来,看见又雪进来,沉着脸:“你又去了哪里?我不过一时没注意你就跑了出去玩,只怕是巴不得我卧床不起吧。”

又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渐渐的也就不大听得清贵妃在说什么。

牡丹快生了,又诺一面托人给孩子做了不少衣裳,又专门去外面找了两个稳婆陪在牡丹身边,务必保证牡丹的安全。

而芊芊姑娘进门几个月一直毫无动静,这叫那拉氏心里非常焦急,时不时叫了大夫进门给她诊脉,又不叫嘉城身边的妾室怀孕,于是家里就透出一种十分压抑的死气沉沉感,好像空洞的厉害,叫人不敢随意靠近,那拉氏一个人坐在镜子面前,仔细的端详,头上生出的白发让她格外的惶恐,就好像命运随时都要宣布她的失败一样…

选秀

时间像是在弹指之间溜走的,每一年到了端午就好像是真正的进入了夏季,今年因为有,所以赛龙舟就办的没有那么大,而且这几日的天气格外的热,太后不想去看,又诺也懒得去。

牡丹生了个儿子已经一岁多了,小名叫虎子,确实是虎头虎脑十分的可爱,很喜欢又诺,又诺答应了今日要去看虎子,等到无事,就出了宫,去买了粽子茶叶蛋还有一些雄黄酒另外一些酥软可口的点心一并带了过去。

“别去那么高的地方,快过来。”

虎子站在台阶上笑嘻嘻的看着牡丹,就是不愿意下去,又诺刚好过来,抱起了虎子:“又在调皮!”

虎子认得又诺,大抵在他的心里又诺是总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的,所以见了又诺就十分的高兴,两只小胖手紧紧的搂着又诺的脸,撅着嘴巴亲了又诺一口,又诺的一颗心简直叫这小家伙萌化了,也亲了虎子一口。

牡丹接过了杏花手里的东西。

“来就来吧,还总带这么多的东西。”

“这是我给自己弟弟的东西,带多少都是应该的,这小子这么皮,你一个人带的过来吗?”

“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都是自己带的,有什么带不过来的,到是叫了奶嬷嬷我就不放心了,怕他们没我这么尽心。”

这话确实说的也对,赵云知道她来,也赶了过来,如今又诺和胤禛名下的产业也有十几处了,算起来也是上万两的家私,全部是赵云在打理,他往来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整个人都透出一股不同以往的气势:“难得你今日有空。”

一面说着将虎子接了过去,他应该是常来的,虎子认得他,也不认生,就叫赵云抱着。

又诺笑着打量他:“赵老板现在越来越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