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冷莫言吓坏了,忍着腹腔的剧痛,跪地求饶。

“来人。”

孟景灏脸色铁青,扬声厉喝。

今儿在殿门口守夜的是梅兰生,闻听传唤赶紧走了进来,跪下道:“陛下请吩咐。”

“将她…”

冷莫言自知前途已毁,哭着道:“但求陛下看在奴婢从小服侍您,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赶出宫去。”孟景灏冷冷道。

“是。”

“谢陛下饶命之恩,奴婢…”

彼时夜深人静,冷莫言的哭声就显得很大,梅兰生见孟景灏蹙了下眉就立即捂住了冷莫言的嘴,将人又拖又拽的弄了出去。

一夜无话。

匆匆又过去几日,这几日孟景灏从不踏足后宫,更不见梅怜宝,夜夜做噩梦,总是梦见梅怜宝的那些污秽场景,他现在不能见梅怜宝,见了梅怜宝,他无法面对,那些梦境都太真实了,他清清楚楚的看见梅怜宝…

夜里做噩梦,白日处理朝政,孟景灏眼下乌青,心绪不宁。

太液池边有一座莲花亭,彼时,梅怜宝就坐在亭子里,摇着团扇,看着跪在地上的蓝玉道:“背后的主子是君氏祖孙吧。”

蓝玉蓦地抬头看向梅怜宝,满脸惊讶。

梅怜宝轻笑,“诧异我怎么就挑明了呢,是吧?”

“不想再等下去了,这几日我总是制造和你单独相处的情况,今早终于见你放飞了自己养的八哥,是给君玄璧传信吧,有什么阴谋诡计施在我身上尽管来,我都等不及了呢。”

阳光射进来,射在梅怜宝头上所戴唯一的发饰上,令血玉钗的颜色越加鲜艳夺目了,仿佛散发着亡灵的戾气似的。

映衬着一身洁净白裙的梅怜宝,越见倾城靡艳。

蓝玉缓缓站了起来,咬了下唇,“娘娘请跟奴婢来。”

梅怜宝挑眉,站了起来,却在此时,蓝玉忽然抱着梅怜宝跳入了太液池,梅怜宝也没有挣扎,还嘲笑蓝玉,当背脊撞向水面,梅怜宝挣开蓝玉就准备自己游水,忽的,脚腕子被什么抓住了,猛的往下一扯。

“救命——”梅怜宝脸色剧变,骇然呼救。

只一瞬的功夫,梅怜宝就被完全扯了下去,水下,红衣浮散,红玉佛珠飘起,光头的和尚含笑抱住了她,梅怜宝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梅怜珠与梅怜宝擦肩,梅怜珠穿着白裙,戴着红玉钗浮了上去,梅怜宝被君玄璧抱着,缓缓往深处游去。

梅怜宝拍打着君玄璧,剧烈的挣扎,她想叫喊,水却往她嗓子里灌。

君玄璧一手刀劈向梅怜宝的脖颈,梅怜宝停止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静的,乖顺的让君玄璧抱着。

水下,水草浮动,他摸了摸她的头,拨开了水草,水草后是一个黑洞,他松开梅怜宝,改抱为拖,将她拖进了水洞。

第111章 损梵行

盛华宫中,合欢花簌簌凋零。

两个强壮的太监将洗澡水从寝殿抬了出来,见着大步走来的皇帝,慌忙跪到一侧,俯身垂头。

寝殿里,梅怜珠躺在床榻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绯裙,眼珠儿转来转去,这儿瞧瞧那儿瞧瞧。

蓝玉小碎步走来,低声道:“皇帝来了。”

梅怜珠立即手背抚额,做出一副娇弱的样子来,看见孟景灏进来,作势行礼,“陛下。”

孟景灏蹙了下眉,“躺着吧,往日也不见你如此懂事多礼。”

梅怜珠惊了一下,瞥了蓝玉一眼,蓝玉默不作声。

“好端端的怎么掉水里去了?亏得你会游水。”孟景灏看向蓝玉,“当时只你一人在昭容身边伺候?”

蓝玉赶紧跪了下来,乖乖认错,“是奴婢没有伺候好娘娘,请陛下责罚。”

“去内廷局领十板子。”孟景灏冷声道。

“是。”给孟景灏叩了个头,蓝玉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是嫔妾自己不小心,陛下别生气了。”梅怜珠的眼睛在孟景灏身上逡巡,见他相貌俊美,身躯昂藏,心里极为满意,甚至有怦然心动之感,面上便露出倾慕痴迷的样子来。

“嫔妾?跟谁学的?”孟景灏看了一眼梅怜珠,心里没来由的起了丝丝厌恶,他只当是因为受那些噩梦的影响,便道:“你既无事,朕前朝还忙着,就不陪你了。”

梅怜珠拉住孟景灏的手,娇声娇气道:“嫔妾、不,妾不让陛下走,妾病了,需要陛下的安慰。”

“好好说话。”孟景灏低斥了一声,只觉今日的梅怜宝有些矫揉造作。

梅怜珠有些恼羞,她明明听蓝玉说,平时梅怜宝也是这么和他相处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却不行了,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子,她就不信,梅怜宝做到的,她就做不到。

遂越发把声音放娇放柔,拉着不让孟景灏走,学着梅怜宝的样子,“偏不让陛下走,人家病了嘛。”

看着这张脸,这个人,他往日是极喜欢的,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要见到,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觉得无论是她的声音,表情,动作都让他厌,活脱脱就是梦里的那个梅怜宝。

可是想到梅怜宝以前的种种,对他的忠贞、痴情、疯执,他又舍不得对她凶,摸了摸她的脸道:“朕晚上再来瞧你。”

话落便起身走了,他实在怕再待下去,他会受梦境影响越深,伤害了阿宝。

“陛下!”梅怜珠坐起来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捶了一下被子,不甘心道:“讨厌。”

回到乾清宫,坐下批折子,孟景灏却总不能心静。不知为何,自从那日早上成全了阿宝,听着她凄厉的喊了那一声“章哥哥”,脑海里就多了些浮光掠影的画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寻思着还应该是被孟景鸿影响了,不知不觉间他对阿宝就有了芥蒂。

“陛下,方才李将军递话来说,梅金宝在大牢里哭着喊着想求见昭容娘娘。”张顺德小声禀报。

孟景灏抬起头,“梅严德被杀死之事朕还没忍心告诉阿宝,不能让他见。带他来见朕。”

他抓了老六,抓了梅家众人,就是不想给君氏祖孙任何可乘之机,把他们关押在宗人府,一是为了监视,二也算是对他们的保护。

宗人府就在皇城内,小半个时辰后梅金宝就被带了来,只见梅金宝披头散发,面色蜡黄,哆哆嗦嗦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孟景灏不禁想,这梅家的男儿不如女儿一半。

“我要见我七姐,七姐呢?”梅金宝拽着张顺德的衣袖不撒手。

“梅家少爷,还不快拜见陛下。”张顺德压着梅金宝让他跪,碍于梅怜宝,他并不敢太用力,“梅家少爷你有什么想告诉昭容娘娘的,告诉陛下也是一样的,我们陛下极为宠爱昭容娘娘。”

梅金宝小心的偷瞄了孟景灏一眼,见上头坐着的皇帝龙威赫赫,他吓的五体投地,哆嗦着道:“爹杀死了爹,学生是个无用的,但求七姐为爹报仇。”

“什么?大声点。”孟景灏心里极为看不上梅怜宝这个弟弟。

“爹杀了爹!”梅金宝放声大哭,“爹啊,你死的好惨。”

“从头说来!”孟景灏站起,从丹陛上下来,一手提起梅金宝,冷喝。

哭声戛然而止,梅金宝吓的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七姐胆大包天,你,却胆小如鼠,这真是…”孟景灏摇了摇头,将人扔下,温声安抚,“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一一说来,说的好,朕让你见你七姐。”

梅金宝这才哆哆嗦嗦把自己听见的,看见的说了,说完就怂怂的问,“学生能见七姐了吗?”

“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让你见,现在回宗人府大牢住着去吧。”孟景灏给张顺德使了个眼色,张顺德立即上前,捂住梅金宝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一个一模一样的梅严德…”

孟景灏背手在后,踱步来去,想到:从梅金宝的只言片语中可知,真梅严德是认识假梅严德的,而当他派羽林军去抓人的时候,假梅严德却杀了真梅严德,真梅严德肯定知道什么,假梅严德怕真梅严德泄密,故此提前将他杀了。

假梅严德是谁呢?

君玄璧?君文竹?

那么他们扮作梅严德又能做什么呢?

这梅严德官小位卑,只有几个女儿嫁得好…

孟景灏灵光一闪,讽笑,美人计看来不止往朕身上使了,还往邬彬、吕大雄他们那里使了,真难为他们想的出来这种主意,真的以为凭后宅女人就能掌控男人了吗?

可笑。

只是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忽略了什么呢?

——

梅怜宝幽幽转醒,睁开眼就看见了一片爬满藤蔓绿叶的石顶,想起落水、水下的红衣和尚,梅怜宝一下坐了起来,就看见穿着一身红僧衣的君玄璧正坐在石头上拨弄火堆。

“你醒了。”君玄璧看着梅怜宝微微一笑,“石榻上放着一件干净的白纱裙,你换上吧。”

梅怜宝一摸自己的裙子,还是湿哒哒的,又急忙去摸自己系着蝴蝶绦子的腰带。

君玄璧轻笑出声,“放心,我是和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罢,君玄璧出了山洞,留出空间来让梅怜宝换下湿了的衣裙。

拿起衣裙,她发现竟是和她身上所穿的这件一模一样,想起那个和她擦肩而过上浮的女子,梅怜宝恍然猜出些什么,只是不能确定。

衣裙旁还放着一张柔软的白绢,想来是让她擦身子的。

这和尚…

君玄璧再回来时,手里用芭蕉叶捧着一包红黄的果子,递给梅怜宝,眉眼温柔含笑,“饿了吗?”

“我想着我要见你一面,亲口问一问真相,果然就见到了,却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和尚,你因我成魔了吗?”梅怜宝拿起一颗红果子,撩起眉眼,笑望。

“是,你是我的魔障,损我梵行。故,我亲手摄了你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何曾给系过铃呢?和尚。”梅怜宝咬了一口果子,鲜红的汁液浸润了那张红唇,她伸舌轻舔,桃花眸水灵灵的瞧着他的眼睛。

君玄璧伸出手指在那沾着汁液的唇上抹了一下,“从你我相见之时,你不就一直在给我系铃吗?而现在,你依然如故。”

“郡王到现在还往我身上扣罪名,先前说我是祸国妖姬,现在又说我是你的魔障,和着,我生来就是罪吗?和尚待我也太不公平了。”梅怜宝将自己咬了一半的果子递到君玄璧嘴边,妖媚一笑,“和尚敢吃吗?”

君玄璧用食指指被轻噌梅怜宝的脸颊,望着她笑盈盈的眸,笑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很小,挎着小花篮,拿着小铲子,别的小女孩摘花戴,你却这里挖挖那里挖挖,把蚯蚓往小花篮里放,吓的别的小女孩哇哇的哭着找娘去,你却拍着小巴掌笑,蔫坏蔫坏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我却不记得,和尚比我大吗,大几岁?”梅怜宝见他不吃,梅怜宝觉得无趣,扔了这半个果子,又拿了一颗自己吃。

“比你大一些,那是我第一次跟着祖父下山,就遇见了你这只小老虎。”

“你想说什么?”梅怜宝撩着君玄璧,坐在石榻上,翘着脚,微微晃荡,一副天真模样。

“你想知道什么?”君玄璧反问。

“但凡我想知道的,你都能如实相告吗?”梅怜宝问。

“可。我应你一件事,你也应我一件事可好?”

“先说来听听。”

“我自小学佛,自认为佛心坚定,修行有成,你来试我佛心如何?引我动情、动欲,我便告诉你,你所有想知道的真相。”

“和尚不是早对我动欲了吗?”梅怜宝偎到君玄璧怀里,言笑晏晏。

君玄璧淡笑,“那便引我动情,就像你引太子哥对你情根深种一样,可好?”

“好。”梅怜宝亦笑。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第112章 丁香颗

日落西山,倦鸟扑淩着翅膀从天际飞过,归巢,又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盛华宫中,梅怜宝让梳头女官给她梳了个繁复的流星逐月髻,上面点缀着红艳的小扇子,穿了一身红裙,襕边贴着金箔,手臂上搭着一条金光灿灿的披帛,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彩绣辉煌,美艳绝伦。

孟景灏愣了一下,不知从何时起,阿宝就只爱戴着一支血玉钗,穿一身简素的白裙,今日却是…浓妆艳抹的。

只她本身容颜艳丽,再描眉画眼就显得多余和俗气了。

“恭迎陛下。”梅怜珠自以为她精心的打扮让孟景灏惊艳了,就得意洋洋的笑起来,维持着蹲身行礼的姿势,等着孟景灏搀扶。

孟景灏的确把她扶了起来,却蹙了下眉道:“你不上浓妆更好些。”

说完这句,孟景灏就松开了手,自顾往屋里去。

“张顺德,传膳吧,朕有些饿了。”

“是。”

梅怜珠又挨上前去,用自己胸前的酥软噌着孟景灏,学着梅怜宝,咬唇了眼勾他,“陛下,今晚别走了吧。虽是孝期,可您留宿,咱们什么也不做就是了。”

孟景灏坐到椅子上,彼时,张全已领着太监们陆陆续续上了好些菜色。

孟景灏看着梅怜珠,指着自己身畔的位置,“坐下吧,用过膳再说。”

“妾服侍您用膳。”梅怜珠兴奋起来。

孟景灏眯了下眼,很快又恢复如初,将一盘豆沙芝麻球放到梅怜珠跟前,“你喜欢吃的。”

梅怜珠微微瞥了下嘴,这明明是梅怜宝喜欢吃的,但彼时她就是梅怜宝,遂笑着道:“多谢陛下厚爱。”

她左手拿起金勺子,右手拿起筷子,先用金勺子舀了一颗芝麻球又用筷子夹着送到嘴边,这才咬下第一口,孟景灏看着,面上不显,心中狐疑,隐生一种猜测。

梅金宝说,爹杀了爹,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梅严德。

那会不会…

当看见她嘴边沾了一些芝麻,她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一下时,孟景灏心里已是惊涛起伏,阿宝从来都是直接用舌尖一舔了事,而且,她也不用勺子,直接用筷子夹了就往嘴巴里送,她和他一起用膳,从来放得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模作样的拘谨着。

见孟景灏黑黑的眼珠瞧着她都不知道转动了,梅怜珠得意非常,舀了一勺鱼汤放在孟景灏碗里,“陛下,您总瞧着妾,妾的脸都红了,您也快吃。”

“好。”孟景灏轻应了一声。

用过晚膳,孟景灏没走,他迫不及待的想查验一下他亲手刺在阿宝大腿内侧的那枝合欢花是否还在。

遂忍下心中泛起的厌恶,搂着梅怜珠的腰道:“朕想你了阿宝。”

梅怜珠心中大喜,脸上做出娇羞之态来,随着孟景灏进了寝殿,孟景灏直接拉着她坐到了床榻上,正要脱梅怜珠的衣裙,梅怜珠羞涩的道:“陛下莫急,容妾先去更衣。”

孟景灏笑着应付,“去吧,别让朕等太久。”

梅怜珠点头,施施然往搭着几件衣裙的孔雀屏风后走去,屏风后有一间垂着帘子的小室,室内放着官房。

孟景灏面上平常,心里却焦虑的厉害,却忽听小室内传来梅怜珠“啊”的一声小叫,孟景灏蓦地站了起来,试探着询问,“怎么了?”

“无事,陛下不要担心。”小室内点着一盏灯,灯下将大壁虎官房照的清清楚楚,猛的一见,把最怕壁虎的梅怜珠吓了一跳。

本是要小解的,梅怜珠这会儿却不敢骑上去了,在心里把梅怜宝骂个臭死,咬牙嘀咕,“喜欢什么不好,就喜欢这些爬虫,德性。”

见旁边有一桶清水和一个金盆,梅怜珠就在金盆里解决了,事后又端起金盆倒进了大壁虎官房里,用清水冲洗了一下金盆,在水桶里洗了下手,用帕子擦干,就从袖中掏出了一粒药,这药吃下去,和皇帝一番云雨后,皇帝必死无疑,就这么让这个男人死了吗?怪可惜的。

虽是如此想,梅怜珠冷冷一笑,将药丸吞了下去。她也活不长了,临死之前拉个皇帝垫背,赚了。很多年以后,史书上会写,某年某月某日,这个皇帝死在嫔妃的肚皮上,哈哈…

阿宝啊,小七啊,你该感谢我,是我让你名留青史的。

梅怜珠从小室内出来,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孟景灏羞赧一笑,“让陛下久等了。”

“无碍。”孟景灏一把将梅怜珠拽到了床榻上。

“您可真心急。”梅怜珠咯咯笑起来。

孟景灏扯开梅怜珠的腰带,拽下穿在裙子里的小衣,扒开梅怜珠的腿,就见那原本应该绘着合欢花的地方,干干净净,只有一颗红豆小痣。

孟景灏怒容难抑,眉目横起,摸向梅怜珠的脸,捏、拽、扯,疼的梅怜珠大叫。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梅怜珠瞪大了眼睛。

“说,你是谁?!”孟景灏一把将梅怜珠从床榻上扔了下去,压抑着冷喝。

梅怜珠惊惧的一缩瞳孔,装傻道:“妾是梅怜宝啊。”

“朕在她大腿内侧刺了一枝合欢花,你有吗?别装了,还不说老实话,你是谁?”

梅怜珠心想,完了。

但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她很不甘心,而且她已经吃了檀郎,药效发作的很快,催情香会从她体内散出,这催情香可不同于青楼楚馆的催情香只有催情的功效,从她体内散发出的香气不止能强烈的催情,还有剧毒!

但男人闻了却只以为这是女子身上的幽幽体香,他们爱的狠呢。

只要再拖延一盏茶的功夫,药效就起来了,梅怜珠眼珠一转就哭道:“回禀陛下,贱妾是阿宝的六姐。”

这回答使得孟景灏愕然,“跟着行脚商私奔的那对双胞胎之一?”

“原来陛下知道贱妾?”

“阿宝呢?”孟景灏急切的询问。

“被、被乐平郡王抓走了,这会儿怕是被郡王给…”梅怜珠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你们是怎么替换了阿宝,说?!”孟景灏恼恨无极,忽的道:“是太液池,太液池中有蹊跷?”

“陛下真聪明。”梅怜珠夸了一句。

孟景灏扯着梅怜珠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逼问道:“阿宝现在在哪里?说,你若是不老实交待,朕让你尝尝骑木驴的滋味!”

骑木驴,那是对付不贞女子的酷刑,便是让女子骑在木驴上,粗长的木棍刺穿女子秘处,被抬起,颠簸着游街示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