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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白了他一眼,不过,到底不忍心责怪,眼神里就没有狠意,看在陈怀希的眼里,就变成了娇嗔,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真是媚态横生、妙韵天成。

陈怀希简直看呆了,凤娇喂进去的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她手忙脚乱地用毛巾擦拭之后,心疼地问他:“怎么了?可是嗓子不舒服,水都喝不下去了?”

陈怀希一下子清醒过来,暗叹没个录像机,不然把刚才那一幕录下来,够他看一辈子了,但这话又怎么敢说呢?就讷讷不言。

凤娇真以为他嗓子疼成这样了,心里难过不已:“要不,我陪你去山阴吧,好歹也有人照顾你。”

陈怀希伸出没挂针的手,握住了凤娇的,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不用,最难的已经过去了,山阴的日子,就要好起来了。”

凤娇不愿他多说话,就不再言声,陈怀希满脸笑意,贪婪地看着她,屋里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虽然不说话,好像他们的心意,却在不断交流。

楼道里传来一阵皮鞋踏在地上的哒哒声。

“我妈来了。”陈怀希叹息一声。

果然,汪素清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看到儿子和凤娇双手紧握,脸色更差了:“王凤娇,你把怀希害惨了。知道不知道,刚才医院来了个急救车,晋‘书‘记中风了。”

“啊?”凤娇和陈怀希同时大吃一惊,晋’书‘记在西山,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西山这两年多发生的巨大的变化,和他的辛劳是分不开的。

汪素清气哼哼地继续道:“没了晋’书’记,怀希,你想从山阴调出来,可就难得很了,你,你这不争气的,刚才又得罪了汪佩佩,你气死我不要紧,自己的前途到此为止,你甘心吗?”

陈怀希没有立刻回答,屋里一阵压抑地沉闷,过了会儿,他哑着嗓子悠悠地道:“如果我们的政府,真的腐败到了如此境地,那我为何还要一棵树上吊死?这官儿,不当也罢,我和凤娇做实业,也是为人民服务。”

“死到临头你还犟。你为了她牺牲这么大,值得吗?”

“妈妈,你觉得可能吗?我们国家是那样的吗?你四处请托,爸爸怎么还是没升上去?”

“你,你,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老子没能耐,小的不上道。”汪素清是真的很悲伤,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地掉下来。

凤娇看到她这样,心一下子都软了:“阿姨!”

“谁是你阿姨?你个害人精,我家怀希,都让你带累了。”

“妈妈!”陈怀希气得提高音量,被凤娇制止了:“别说话,好好修养,时间是最好的证人,我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陈怀希一下子就明白了凤娇的意思,官途是否随顺,谁能说得清?只要努力了,对得起自己的心,何必斤斤计较得与失?

奋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等收了柿子

“妈妈,爸爸的能力,不在这方面,你逼着他走这条路,他苦,你也苦,何必呢?你看奶奶活得多自在?她从来没有埋怨过爷爷的官儿小,也没有逼着爷爷做这做那,爷爷的成就比爸爸高,他俩的感情也特别好。若不是那十年整个国家都不正常,爷爷和奶奶可以说一生随顺呢。”

汪素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不懂,你都三十多岁了,还看不透世道人情,你,你真真要气死我了!”

“妈妈,为了利益去结婚,每天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种日子,更难过,我和凤娇,真的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不然我们不会又等半年。”

汪素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看到他期待的目光,憔悴灰白的脸色,最终舍不得对他发火,就转了半圈对着凤娇吼道:“休想!王凤娇,少做你的大头梦!休想我答应你嫁给我儿子!”

陈怀希看到凤娇弯弯的秀眉蹙起,眼中的痛苦一闪而逝,虽然眼神很快又澄澈、坚强,他的心还是被深深地刺痛了,他伸手拉住凤娇的手:“你回单位去,给伯伯和伯母打电话,就说,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靠山屯收枣子。”

凤娇笑了:“枣子都收完了,不过,我家屋后有两棵柿子树,今年果子结得特别稠,我正担忧没人摘呢。”

“我个子够高,干这个应该没问题,等收了柿子,咱俩就结婚,我们都不小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汪素清为之气结,再也不顾医生的叮咛,对着陈怀希就吼起来:“你,你个孽障!我怎么生下你这样蠢笨糊涂的孩子?既然,既然这样,从今往后,你就是死了,我也不管了。”

她刚说完,就有个白大褂推门进来:“知道这里是病房吗?多大的事儿,也不能忍一忍!探视时间到了,都出去,出去!病人要休息!”说完,不由分说,推着汪素清往外走,同时,也狠狠地看着凤娇,示意她跟随。

凤娇伸手在陈怀希的身上拍了一下:“想吃什么?我回去做去。”

“明天再吃,今晚还要观察一下,怕他再发烧。”

“哦,是!明早他可以吃东西吗?吃什么比较好?”

“清淡些的,大米粥熬得糯糯的,配点小菜。”

“好!”

“我最喜欢凉拌红薯梗,热油爆点芝麻!”陈怀希依依不舍地看着凤娇出去,还不忘安抚地给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道。

“嗯,我明早一准给你带过来。”

病房又空了,护士关了门过来,给陈怀希换了吊瓶,他实在太乏、太累,在安静地环境里,困意很快又杀了回来,就在将睡未睡时,陈怀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城里没有卖红薯梗的,他是不是给凤娇添麻烦了?一丝后悔从心底涌出,还未弥漫开来,他就被睡神征服了。

其实,护士给他挂的药水里又抗敏成分,是促眠的,陈怀希从小很少生病,对药物比常人更敏感。

凤娇走出医院,也没看到汪素清,她让司机开车去郊区,司机非常惊讶。

“怀希想吃凉拌红薯梗。”凤娇解释了一句。

“好嘞,我知道哪里有。”车虽然是凤娇自己的,司机却是东源电子厂的,大叔五十多岁了,是个非常勤快又谨慎的热心人,老家就是源城郊区的。

近郊的农村几乎都是种菜的,司机找到的红薯地,只有两个菜畦,三四十平方米的样子。

“这是我朋友的地,你只管掐嫩尖儿,红薯都熟了。”

“会不会让人误会。”

“有我在,不会的。”

红薯蔓儿都老了,只有嫩尖儿能吃,凤娇是个身手利落的人,很快就采了一大把,然后,她拿出一块钱给司机:“回头交给你朋友!”

不是凤娇小气,这时候一块钱能买一百斤大萝卜,八九十斤白菜,一把红薯尖儿,还是自己采的,说不定连一角钱都不值,凤娇给这么多,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取,心有愧疚。

“哎,王总,这可是打我的脸呢,回头我给他说一声就行了。”

“你给他买盒烟吧,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还需要别的菜呢。”

“那你也不用给钱,王总,你来咱厂,总能按月发工资,我已经很感激了,尤其还让我给你开车,以前,我就是咱厂一杂工。”

凤娇见他坚决不收钱,也不坚持,打算从靠山屯回来时,带点柿子大枣给司机。

开车返回单位,天已经黑了,凤娇看着只有不到四十公里的车速,很是怀念后世的高速路,随即,又庆幸虽然只有二十几迈,好歹不堵车,不然,今晚说不定都没得睡了。

回到单位,凤娇叫来主管技术的副总经理、正副总工,让他们主持明天的技术开发动员大会,四个人就会议的内容议程商量好,就散了。

凤娇回到宿舍,洗漱好,定了闹钟,就抓紧时间睡下了,累了一天,她躺下就酣然入梦,似乎都没来得及翻身,闹钟就响了。

虽然困意萦绕,凤娇还是爬了起来,洗过之后,用新买的电饭煲熬上大米粥,把红薯梗洗干净放在筲箕里沥水,然后用煤油炉子烧了一锅开水,把红薯梗焯水,用凉开水冰过,沥去水分,切成小段,放一撮芝麻,用炒锅热点菜籽油,烹在芝麻上,再放酱油和醋、盐等拌好,这时,粥也熬好了,她取出放到保温壶中,把做好的饭菜打包好,带到车上,亲自驾车直奔医院。

天色也才麻麻亮,在医院住院楼前停车时,还不到六点钟,她之所以来这么早,是怕陈怀希再次发烧,但医院早上六点,才让进入探视,她就是想半夜来看看,也看不到。

值班护士拿着钥匙开门,看到外面焦急的病人家属,安抚道:“昨夜都好好的呢,你们小声些,多数病人都没醒呢。”

凤娇的心略略安宁了些,她对护士笑了笑:“哎,好的。”

凤娇走到陈怀希的病房,轻轻推开门,见他还在熟睡,脸色比昨天好多了,心里大为宽慰,她蹑手蹑脚地把饭盒放到屋里,取出脸盆和热水瓶,把昨夜剩下的热水倒入盆里,又把水盆放到屋里,自己掩了门用热水瓶去锅炉房提热水,锅炉房正在呼呼往上冒热气,凤娇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灌满水,提着返回,陈怀希竟然毫无所知,睡得婴儿一般熟。

凤娇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上,看着他好看的脸庞,心里满是甜蜜,她怕碰触惊醒了他,就把脸枕在他手边的床上,这几天也累坏了她,没想到,安宁的环境,温馨的气氛,把她的疲乏都勾了起来,凤娇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七点多钟,天色已经很亮了,夜班护士开始给病人量体温,准备和早班护士交班,也有早到的医生,换衣服准备上班,走廊上的脚步声,惊醒了陈怀希,意识刚回到大脑,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令他心动的气息。

“凤娇!”陈怀希喃喃了一声,他以为是自己潜意识里想她了,才回这样,没想到一睁眼,心心念念的人儿,就趴在他面前,小脸儿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挺直的鼻梁,小巧可爱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略略有些干燥。

“也不知道涂点口脂保养一下,粗心的女人!”这样心疼的埋怨,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提醒自己,一会儿要看着她多喝水。

护士推门惊醒了凤娇,她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黑黝黝满满都是关切的眼,心里,顿时充满了幸福。

久别重逢固然十分动人,可耳鬓厮磨的小甜蜜,也特别温馨。

奋起 第一百七十四章 鸡汤挂面和饺子

护士给陈怀希量了体温,满脸笑容:“三十六度八,这一晚上体温都正常,一会儿大夫来了,可能会让他去普通病房了,再修养几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吗?”

“嗯,嗯,急性肺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今后还是要多注意,千万别抽烟,也别去抽烟的环境。”

凤娇做了个苦脸,陈怀希开会的时候,肯定不可能戒烟的。

护士见两人不说话,瞪大眼睛:“不想戒烟?”

“不不,他不吸烟!”凤娇连忙回答。

“这就好,你有个好丈夫。”

凤娇脸色一红,正待解释,陈怀希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连连眨眼,示意不要。

护士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姐,看到他们这样,不由满脸笑意:“你俩,可真般配,我都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好的两口子。”

凤娇看陈怀希祈求的眼神,话到嘴边,终于没说出来,只是心中有些恻然,不那么欢喜。

护士做好记录,忙忙呼呼地走了,陈怀希轻谈一声:“我妈妈那边,看来时一场持久战了,咱们还是先结婚吧。”

凤娇没接声,给脸盆里加了热水,拧出毛巾给陈怀希擦脸。

“扶我起来,洗洗,脸上跟戴了个面具似得,紧绷绷的难受。”

“我来帮你,一只手怎么洗?”

“嗯嗯!”陈怀希故意撒娇,想缓和气氛。

凤娇把脸盆架移到床头,先帮他坐在床沿,然后又给他洗脸,最后把他的右手放进水里,避开针孔位置,小心地搓洗干净,擦干,这才把挤好牙膏的牙刷给他,自己替他端着牙缸。

陈怀希刷过牙,自己拿了毛巾重新擦了脸,凤娇才把脸盆架移回去,端了脸盆出去倒脏水。

医生查房了,问了情况,还用听诊器检查了一遍,脸上是满意的神情:“一会儿要给你换个病房,咱们医院条件有限,是个双人间的…”

“可以,已经很奢侈了。”陈怀希道。

医生见他这样好说话,十分宽慰:“有什么要求,只管给我说,若是能满足,我们尽量满足。”

“行,谢谢了!”

医生说完就出去了,凤娇急忙追过去,悄声问了几个问题,回来时已经笑容满面:“我问过医生,你可以吃早餐了。”

陈怀希顿时喜笑颜开:“呵呵,馋死我了,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虽然病床可以架小饭桌,但两人都默契地视而不见,凤娇一勺勺地喂他吃粥,陈怀希则欢喜地享受着亲密爱人的照顾,一口粥,一口小菜,吃得香甜不已。

一大碗粥,很快告罄,陈怀希留恋地看看保温桶:“可以了,好几天没吃饭,这次不能多吃。”

凤娇收起餐具:“也好,中午想吃什么?鸡丝挂面行不?”

“只要医生允许,什么都可以。”

汪拥军来了,就在门口守着,护士要陈怀希换病房,他才进来帮忙,虽然他依然那么细致周到,笑眯眯的,凤娇却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陈怀希重新躺好,给凤娇道:“你还有工作呢,回去吧,有老汪陪我就行。”

凤娇犹豫了一下:“你在这里,可要好好休息。”

“好的。”

不管陈怀希去不去,凤娇打算回一趟靠山屯,这样的话,这几天就必须安排好生产,随身听的开发已经达到一期要求,可以安排试生产,这个工作,她已经交给胡耀楠。

任焕晨和胡耀楠虽然职位没有钱建军高,人却比较可靠,任焕晨协调调度能力强,为人也不错,在工人中的声望很高,就是性子不够硬,但有凤娇的鼎力支持,她不在的时候,任焕晨短期全面负责厂里的工作还是能胜任的。

胡耀楠技术全面,乃是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还有工程师职称,他略有些书呆子气,胆子也小。但主抓新产品开发很是对路,眼下,这两人都干得有声有色,帮凤娇分担了不少压力,凤娇的精力,可以放到掌控工厂发展方向上,以及应付一些额外的事务。

凤娇和陈怀希依依惜别,返回工厂的路上,拐到菜市场买了点食材,回去让办公室主任通知干部开会,她匆匆跑回宿舍,开了电饭煲,把刚买的老母鸡洗净,再放上薏米、芡实、北芪、赤小豆等,最后不忘滴几点白酒去腥,然后给锅里加满水煮上。

凤娇的宿舍,就在办公楼的三层(顶层),会议室在一楼,等她匆匆跑到那里,开会的人也都到了,她听完几个车间主任的工作报告,对下一步工作作了部署,又和大家商议了一下,定下新开的随身听车间派谁做主任。

就这一点儿事情,商量完太阳都到了中天,直让人感慨时光匆匆。

“下午安排电风扇车间的干部和技术人员来开会。”凤娇临下班,给办公室下了指令,然后回到宿舍,整个楼道香气四溢了,好几个下班的干部看到凤娇,神色都似笑非笑。

凤娇顾不得许多,进宿舍后,点着煤油炉子,舀出一大碗鸡汤,下了挂面,然后洗了一把香葱和香菜,切碎后,等面煮好时撒在上面,用铁饭盒装了,在上面包了一层笼布,再套了一个塑料袋,再裹上了自己的一条旧围巾,又将保温桶洗干净,装上电饭煲中剩下的鸡汤和鸡肉,提着匆匆去了医院。

感谢八十年代宽阔空旷的路况,司机娴熟地开着车,一刻钟时间,凤娇就到了医院。

病房里,陈怀希口述,汪拥军低头忙着修改报告,听到门响,两人抬头看到凤娇,脸色都有些紧张,凤娇走的时候,叮咛陈怀希好好休息,不许工作的。

“就一点儿,几句话的事儿。”陈怀希辩解道。

“我炖了一只老母鸡,还下了鸡汤挂面,你吃哪个?”凤娇顾左右而言他,顿时打破尴尬,汪拥军和陈怀希都悄悄松口气,脸上溢出笑容。

“王总,你和陈书记一起吃,我约了朋友吃羊肉锅子,就不陪你们了。”汪拥军收拾好文件装到背包里,挥挥手走了。他以前在省报社待过,在源城是有朋友,但是不是约好吃饭,可就值得商榷了,但谁会较真呢?

“好的,我大约一点四十走,两点钟还要开个会。”

“哦,知道了。”

陈怀希十点半的时候,喝了汪拥军买的一碗豆腐脑,现在早就饿了,凤娇一打开饭盒,满房子都是香味,把他的馋虫立刻勾了起来:“嘿嘿,我都想天天住院了…”

话没说完,看到凤娇嗔怪的目光,急忙打住:“呸呸,我真舍不得和你分开了。”

“吃吧。”凤娇解开一圈一圈的围巾、塑料袋和笼布,里面的挂面还滚烫滚烫的,她用勺子分出一部分在陈怀希的饭盒里,陈怀希本来就靠坐着,他拿了一页写废的纸张,放在自己的下巴处,眼巴巴看着凤娇的勺子。

凤娇舀出一勺挂面,吹了一下,喂给他,两人经过早上的磨合,已经配合得十分默契。

“好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挂面。”凤娇再从大饭盒往小饭盒拨面的时候,陈怀希抓紧时间感慨了一句。

“那是你好几天都没吃带盐味的食物了。”

“不不,还是你做得饭好吃!”旁边病床上住着一位五十来岁干部模样的男人,凤娇进来时,他妻子刚好也送饺子来了,两家也客气地谦让了一番,几乎同时开饭。

听陈怀希不停地夸凤娇的饭好吃,那男的看妻子的眼神,就有些不满,女人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叹了声:“你是三岁小孩呀?怎么总是觉得别人碗里的饭好吃?”

陈怀希听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差点呛住了。

凤娇也回头笑了:“大嫂,我给你分一份,反正我做得多,一整只鸡呢。”

“不用不用。”

陈怀希很大方地道:“客气什么?大哥肯定是身体不舒服,嘴里没味儿吧。”

那大嫂见自家男人眼巴巴的模样,心里虽气,到底软了,就让凤娇分了些鸡肉和挂面过去,她也用盘子拨出十来个饺子:“大兄弟尝尝我做的饭。”

其实饺子的味道很不错,那个男人,就是“智商有问题”。

陈怀希悄悄拉了凤娇一把,将饺子赞了一通,大嫂的脸上笑意都能掉下来,那男的也开开心心的:“我没说她饺子做得不好,就是吃多了,吃腻了,但弟妹这鸡汤,放些药材,味道与众不同,我以前没喝过,还有这鸡汤挂面,也很别致。”

“喜欢喝,我让妹子给个方子,天天熬给你,只要你能吃下去。”大嫂笑着打趣。

“哎哎,可不敢,偶尔为之,为夫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这两个还是恩爱夫妻呢,看来大嫂也是个能干又柔情的,不然也不会将丈夫宠成这样。

喂过陈怀希,凤娇也吃了几个饺子,自己带的饭也连肉带汤的吃了一碗,这才去洗了餐具。

病房里一共四个人,刚才那么一拉扯,也算是熟了,四个人开始聊起来,从吃饭到眼下国内外经济形势,这个男子竟然是城市银行的副行长,但是部队转业的,专业知识远远比不过陈怀希,不知不觉,就成了他问陈怀希回答,两个女人在一边旁听,一小时眨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