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祯……唔……要招待客人……”沈青珞低声劝道,一边扭脸推拒,裘世祯亲得来劲,顾不得了,一手勾着沈青珞脖颈,一手剥沈青珞身上一重又一重的喜服。

一层又一层的衣衫全是红色的,不是做梦,青珞是他的妻了,裘世祯心中满满的欢喜承载不住,流泻在眼角眉梢。

“青珞,我现在就想要你……不想等到晚上……”裘世祯低声在沈青珞耳边喃喃诉说。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心跳声如狂注的暴雨重重地砸在沈青珞的心尖上,带出的是火星四溅。

“我也想现在要。”沈青珞在心中暗语,她被撩弄得神昏智乱,忘记了还有客人要招待了,微微仰起头,喃喃地低叫着世祯,深陷在裘世祯挑起的火热中无法自拔。

衣裳一件件落地,因有喜更加高-挺饱-满的山峰一无障碍,颤抖着诱惑裘世祯,裘世祯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大手一把握住狠劲揉-挤。

沈青珞呼吸急促气息滚烫了起来,恍惚间裘世祯已搂着她的后背冲了进去。

“世祯……世祯……”沈青珞张口尖啸,乐极爽极……

事毕沈青珞整个人软软的,歪在裘世祯,半个指甲片都不能动了。

“真爽!真爽!”裘世祯咬着沈青珞的耳朵嘶哑地感叹着,又问道:“青珞,你舒服吗?”

还用得着问,沈青珞脸红,耳垂被他咬得有些儿麻痛,热热的鼻息往耳洞里吹,体内的余-韵尚未消退,给他这么一撩一问,身体又热了起来。

“青珞,告诉我你舒服吗?爽吗?”裘世祯又问道。

舒服不舒服的他难道感受不到,这是在等表扬呢!沈青珞沉默挣扎了几秒,终于抛开羞涩和矜持,握住裘世祯胯-间粘腻腻的软虫,嘴唇贴到他耳边,细声道:“很舒服!你这个东西很厉害!”

这么放-荡的情话裘世祯第一次听到呢,听入耳中,下腹又是一阵发紧,才刚软上去的物-事跳了跳,竟又无法忍耐了。

手里的东西瞬间从虫-子变成棍-子,沈青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握住捏了捏,低声道:“大白天的,弄过一回不憋得慌罢了,外头还有客人,去招待客人,晚上再来吧。”

横竖是你的人了,成亲了,以后想怎么来便怎么来。这话沈青珞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拿眼羞躁地么裘世祯。

裘世祯被那含羞带怯爱意盈盈的媚眼斜得一根-棍-子更躁动不安了,极想再接着来,又怕沈青珞不乐意,脑子转了转,起身下了床,大手一勾,把沈青珞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沈青珞吓了一跳,嗔怪地道:“别要了。”

“没要,我给你把身上粘粘的东西洗掉。”

“还没烧热水呢,你出去吩咐一声,我自己来。”

“早烧了。”裘世祯嘿嘿一笑:“我吩咐了,以后只要爷我在家,热水便时时准备着。”

这不是昭告众人,只要他在家,两人便会随时随地来那事儿么?沈青珞羞得想找沙坑把自己埋了。

“我生气了,你太不要脸了。”沈青珞憋了半天道。

“这不是不要脸啊,我想过了,这样吩咐虽然给人知道咱们不停地做着那事,可也能让府里那些不安份的人死了心。夫人,娘子,青珞,你也不想给别人分享你的夫君吧?”

倒真是的,自从裘世祯不是无能的消息传出去后,府里的婢子想当姨娘的不少,又不能整个府第都只留男仆把婢女都遣退,他夫妻两个恩爱,是绝了这些人念想的好办法。

沈青珞回神时,见裘世祯用脚按开暗门进她原来住的院子,不觉失笑,道:“怎地?还要去那边回味?”

“当然。”裘世祯扬眉,狡猾地笑了。

回味什么呢!房间中的大床都让裘世祯拆走,空空的。

“你看,这个大浴池够大吧,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天天在里面一起泡澡,我给你按摩,保证一天做十次你都不累。”

镇日想这些羞人的东西,一天十次!他不去钱庄办事了?两人一整天除了吃喝拉就做那事儿啊!沈青珞不只脸红,心里也急了,看来以后日子的日子,把这家伙随时随地发-情的毛病改过来才好。

“现在你有孩子,池大夫说,不宜坐浴,我搞了这个,来,我给你洗身。”裘世祯把沈青珞放下地。

没有木桶没有热水怎么洗?沈青珞不解,却见裘世祯走了几步到另一侧墙边,那面墙上有一个竹管子,裘世祯从竹管口拔出一个软木塞,哗哗哗声响起,那竹管流了水出来,清亮的水流泛起着淡淡的水汽,看来是热的。

“唔,水温刚好,烧水的人这差事办的不错,回头我要给她加月银。”

“要讨你裘大爷欢心,还蛮简单的。”沈青珞打趣道。

“那是,只要能让夫人舒适开心,就是讨了我欢心,我刚公布了新家规,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一直住晏宁那边,昨日又去的别院住,“新家规说什么?”

“新家规第一条,夫人至上,凡是夫人说的事,一律照办。第二条,哄夫人开心有赏,惹夫人生气重罚。第三条……”

“油腔滑调的。”沈青珞很受用,拎起裘世祯脸颊转了转,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了。

沈青珞以为裘世祯开玩笑的,后来那些下人每日里花儿草儿新鲜玩意不停地送来给她,还有的人学唱戏学相声讨她欢心,她才明白裘世祯真的公布过这么一条让人哭笑不得的家规,她要取消,裘世祯不同意,两人协商许久,还是取消了第二条。

暖暖的热水从上而下冲洗,这样的沐浴方式沈青珞很喜欢,不喜欢的是有一双大手帮她洗搓的同时,不停地揩油点火。并且,一具壮-硕的红果果的性-感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贴贴擦擦,着实让她心痒难耐。

裘世祯大费周折弄这么一个沐浴竹管,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暖意融融红果果相对间,要来事儿沈青珞也抗拒不了的。

左手从背后搂着沈青珞,在山峰上来回逗-弄两颗挺立的樱红,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不停舔-咬,揉洗下面的那只手时而在门口揉-捻时而探-进去勾-挑。

“世祯……”沈青珞被他整弄得晕了头,闭着眼任他动作,后来挺胸合腿,动-情地配合起来。

“青珞,怎么冲洗这么久这里还是粘滑的呢!”裘世祯笑着勾起一抹汁-液举到沈青珞眼前。

你那样子撩着人,能没反应么?沈青珞腹诽,翻了个白眼,把手探到背后,握住那一根不老实地热棒子摇了摇,哼道:“你的东西还不是一样。”

“一样一样。”裘世祯没有狡辩,当然铁证如山,他也无从狡辩。“再来一次好不好,它憋得痛了。”

身体在热水的冲淋下更加敏-感,沈青珞也憋得情-动不已,无法自抑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声闷哼。那声声压抑的闷哼在热汽氤氲的斗室友中流转,如诉如泣。

这般声响最是撩人,裘世祯小腹阵阵发紧,把沈青珞翻转过来,扶住她的后脑勺,嘴唇堵了上去,把舌头探进沈青珞的口中毛毛躁躁地翻-腾。

沈青珞与他同样急迫焦渴,忘我地迎合,两人纠合在一起化成一个密不透隙的个体,滚滚而下的热水冲出汹涌滚沸的欲-火,他们在欲-海中沉浮飘荡着、煎熬享受着,用唇齿的砸-弄啃-咬,用手指的抚-爱勾-挑,用冲撞和包容,深深地表达着对彼此的渴望与珍惜,尽享属于他们的欢愉。

春怀缱绻

裘世祯和沈青珞新婚燕尔,整日躲房间中颠-鸳倒-凤,他什么都不过问,也不准下人禀报什么。

神迷心醉地过了十天,把买回来的情趣用品和情趣衣裳试了大半后,沈青珞扛不住了,这天裘世祯拿出一件胸-前两个洞,下面一个洞的宽大的连衫裙要沈青珞穿上时,沈青珞发火了,圆瞪双眼把他逼出房门。

“去,把钱庄里的事料理一下,没到酉时不准回家。”

夫人至上的家规是他自己定的,裘世祯无可奈何,梳洗着装出门。

“爷,你可出来了!”秦明智热泪盈眶,叫得这么一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咋啦?裘世祯不解:“萧汝昌从牢里出来了?又捣鬼了?”

秦明智含泪摇头。

“是梦瑶回门的事?回礼你们看看办不就得了,远非不会怪罪这个的。”

秦明智再摇头,吸了吸鼻子,总算说出话来:“夫人的爹进大牢了,判定死刑了。”

什么!这个还真不是小事,裘世祯微微变了脸色,问道:“怎么回事打听了吗?”

“打听了,爷成亲那天,沈老爷在晏宁家门外暴打韩潇,韩潇回去没两天,死了,说是被重打伤了肺腑死的。”

“岳父打死女婿,这种事怎么会见官了?”

虽然杀人偿命,可韩潇又不是当场被打死的,只要没人追究,官府不会主动上门管这种事的。

秦明智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沈二小姐上告的,韩潇死后,她回家找沈老爷要赔偿银子,沈老爷不给,她又来咱家想让夫人替沈老爷掏银子,爷你不是不让我们禀报任何事,我打发她走了,没给银子。”

“她去告官?就为了索要银子没要到,把自己老爹告上官府?”裘世祯瞠目结舌,明白秦明智为何要压低声音了,有这样的爹爹与妹妹,沈青珞在下人面前真是丢尽了脸面。

“可不是。”秦明智点头,问道:“爷,怎么办?咱们救是不救?我问过应公子了,他说咱们若是要救,可以翻案的,毕竟人不是当被打死,有许多可以转圜的地方。”

要不要救?裘世祯也矛盾了,若论沈佑堂为人处事,实是死不足惜。可说到底,那是沈青珞的亲爹。

先见上一面,看看有没有悔过之心罢。

已判决的犯人移交刑部了,裘世祯径直往刑部而去。

裘世祯在刑部门外遇上应远非和薜梦瑶。

“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青珞他爹,远非,梦瑶,你们怎么在这里?”

蓝兆容的案子翻了,今日要出牢房,应远非陪薜梦瑶来见他,既是接他出牢房,也是道别。

裘世祯听说过蓝兆容相帮一事,想着魏家抄家了,家产籍没,蓝兆容出来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沉吟片刻道:“晏宁搬新家了,西街那个门面现在空着还没出租,等一会蓝兆容出来了,你们带他去那边安顿下来,抽个时间,我把那房子过契换上他的名字。”

薜梦瑶应下,也没有道谢,为着一个已成外人的人谢自己的哥哥,说不过去。

裘世祯想起前情,看看薜梦瑶亭亭玉立婉约绝美,与应远非站在一起,倒真挺般配,不觉笑道:“不知蓝兆容后不后悔?”

“他悔不悔,都与妹子无干了。”薜梦瑶低声道。

“他悔了还情有可原,可笑的是梦瑶的嫂嫂,前日找上门来了。”应远非摇头不已。

“她还敢来找梦瑶?”裘世祯惊奇不已,这人倒跟沈佑堂有得一拼。

“正是呢,来时我不在,听梦瑶说的,说什么我没有送聘礼,梦瑶直接回道,当日随了义兄走,可不是给过一千两银子么?恩义两绝,嫂嫂若是想认回妹子,依裘家的娘家礼数来。”应远非微笑道:“梦瑶把你陪送的嫁妆礼单递了过去,她当时便哑口无言。”

“想必她悔青了肠子,一个侍郎妹夫没得了。”想像下薜梦瑶嫂嫂离开时的不甘,裘世祯大笑不已。

应远非也笑了,笑了片刻,问道:“你来看汝昌还是沈老爹?”

“看青珞她爹,萧汝昌怎么也移送刑部了?定刑了?”

“定刑了,跟魏家的人一起,三日后问斩。”

三日后问斩!裘世祯愣住,应远非看裘世祯有些伤感,拍拍他的肩膀道:“万事成定局,你若是想见他,不妨一见,沈老爹那里,还是别见了,我替你们作主,上告了求判个徒刑,留一命罢了。”

裘世祯从不去想萧汝昌进牢房后的境况,恨是真的恨,然而,儿时十几年的交情,并不能从脑中剔除。

走在阴森森的长廊上时,看着两旁的木栅栏隔着的牢房里面披头散发的犯人时,裘世祯周身皮肤起了疙瘩,那些人躺着的是杂草铺就的地铺,房顶织满蛛丝网,马桶就搁在门边,发出阵阵恶臭。

这样的环境,对萧汝昌那般有洁癖的人,每一刻都是煎熬吧?

“就这个,萧汝昌,有人来探你了。”狱卒把裘世祯领到最里面一间牢房时停下,因是应远非通气让进来探望的,狱卒还把牢门打开了。

萧汝昌的境遇比裘世祯见过的那些人好,地上铺着两床褥子,看来很洁净,身上盖的,也是织锦被面的羽丝被。也不知是应远非送来的东西,还是其他人。

萧汝昌侧身面朝里躺着,听到狱卒的喊声,身体动了一下,却不转身也不起来。裘世祯走了进去,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

牢房中静寂无声,忽然间,萧汝昌猛地坐了来:“世祯,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他的形容着实憔悴,瘦得皮包骨头了,眼窝深陷,眸仁灰蒙蒙的,胡子拉碴,浑没有往日玉面郎的精致俊雅。

裘世祯辩不出是喜是悲,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和青珞成亲了。”

“我听远非说了。”萧汝昌咳了起来,越咳越急,有些接不上气,红着眼睛看着裘世祯,裘世祯静静看着,并没有伸手帮他抚背顺气。

“世祯,如果我不画那些画,你会顾念着我们的交情救我出去吗?”

裘世祯默然,许久道:“你在画那些画像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交情?”

“沈青珞害死了月媚,我不能放过她。”萧汝昌咬牙,面目丑陋狰狞。

“害死萧月媚的,是你。”裘世祯定定地看着萧汝昌,一字一字道。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其实你应该心里有数,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裘世祯停了一下,毫不留情,尖锐地道: “你把嫁妆全部熏了麝香,你妹妹去魏家前,腹中胎儿已有了危险了,魏隆粗暴的行为使她丧命,但若不是事先已有滑胎之相,会不会致大出血,很难说。”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害死的,你说的不可信……萧汝昌瞳仁发直,有些痴呆了。

“我走了,你自己想想吧。”裘世祯不想再多说,转身朝外走。

“世祯,我死了,你能给我收殓吗?”背后传来萧汝昌带着颤音的问话。

“能。”

“谢谢!”

刚走得几步,咚地一地声响,裘世祯抬起的脚步停下,静默片刻,转身朝萧汝昌的牢房走去。

萧汝昌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圆睁着双眼看着牢门。

“临死了,你还想让我不能安生?”裘世祯苦笑,伸出手,将那双圆瞪的双眼抹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朋友们的厚爱,谢谢雨夜听歌人!谢谢小巢!谢谢阿芭!感谢你们的厚爱!

(雨夜听歌人朋友说别提了,可是故人不能不说声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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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巢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6 17:42:09

阿芭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6 19:22:49

梦里前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猫咪咪!谢谢你的地雷,感谢你的厚爱!感谢!

喵咪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6 21:3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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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跪在地上,听着宣旨太监尖细的声音,裘世祯恨不得站了起来,扑上去捂住那张启启合合的嘴。

“裘世祯,接旨谢恩,裘世祯,接旨谢恩……”

太监连叫了好几声,跪在裘世祯身后的秦明智着急地推他:“爷,快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