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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明理,庭举兄果然是有福之人。”一袭青色直裰,头戴方巾,胡长过兄的枯瘦的一个中年人道。

明妆认得,他就是秦举人。虽然举人全国来看颇多,但在泞城还是珍贵物品的,毕竟举人可以直接做官,好歹是个官老爷,尔等小民自然得毕恭毕敬。不过就前世的记忆来看,不去京城不知官小确实是真的,五品官员满街走,进士多如狗,举人顶多算废渣。

刘庭举浑身散发着幸福的红光,一个还没定性的新事物,能够给人许多希望。

明妆乖乖的等着被抱回去睡觉,就在被递给奶妈的瞬间,小厮兴冲冲的来报:“禀老爷夫人,左四爷派人来了。”

刘庭举和刘左氏脸色一僵,来的这些人都知道刘家有个灾舅子,去年脑袋发昏去当兵了,今天无故蹦出来,可有好戏看了。都屏住呼吸,等着人进来。刘庭举笑的违心:“还不快把人请上来。”

“是。”

小厮腿脚快,很快就领一个皂色衣衫的戴着帽子的黑脸壮汉进来。

壮汉捧着一个锦匣,瓮声瓮气的问:“夫人在哪里?”眼睛直勾勾盯着秦夫人。

秦夫人后退一步,刘左氏上前一步:“怀堂派你来的?”

“是百户大人派小人来的。”壮汉打开锦匣:“小外甥女今个周岁酒,特送长命锁一串。”

刘左氏大喜过望:“百户?”

壮汉道:“是的,大人上月杀敌有功,升了百户。”

一时众人哗然,百户虽然是武职,可好歹可以世袭,家中有人做官,亲戚脸上都有面子。

壮汉呈递上锦匣,明妆瞄了眼,直想捂眼,那金灿灿的重量级的长命锁,闪着诡异的土财主家特有的光芒。

众人皆倒吸了口气,明妆估计是被闪瞎了眼睛。

不过,让人奇怪,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根本没这个人,从她记事开始,就没听人提过。

怎么,他原来在自己周岁的时候,竟然还有百户的官职,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呢?

“好贵气的长命锁。”秦夫人赞叹,笑的一脸温润,看不出是真讽刺还是假赞美。

刘左氏也是能撑住场面的人,这会决不能退缩。只见她鲜葱般的双手取出沉甸甸的长命锁,目含慈爱的给明妆挂上,然后对那壮汉道:“有劳军爷,快来吃酒。”

壮汉拱拱手:“谢夫人,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挽留不住,直接走了。

刘左氏春风得意,低首对秦夫人小声说道:“刚才咱们姐妹说的话,不如再想想?”

秦夫人微蹙双眉,须臾展眉莞尔:“容我回去和老爷商量商量。”

正面回应就好!刘左氏越觉得今晚上顺利极了,七姑娘是福星。

明妆被长命锁压的脖颈疼,又听母亲和秦夫人的对话,差点没咽下气儿去。

这辈子都恨不得离他们秦家远远的,秦敏湛好歹算老实,尚且难对付。秦敏忠那厮应该直接毁灭。

想到秦敏忠,怒火中烧,小脸瞥的通红。刘左氏见了,说风大,赶紧让王妈抱到后面去歇了。

明妆一手托着长命锁,一边想,看来命运的冲劲儿还挺足,弄不好这辈子还得嫁给姓秦的。

不过,谁怕谁,如果躲不开命运的算计,那倒要看看鹿死谁手了。

009瘦马事件

明妆提心吊胆的过了许多天,不见秦家那边有任何信息来,才稍稍放宽了心。刘左氏当然也明白了,这就意味着拒绝。她一边哄着明妆午睡,一边冷笑:“还是看不上刘家么,哼,别对自己的儿子那么有信心,长大了指不定是什么货色,到时候相配咱家的女儿,做梦去罢。”

明妆无奈的暗想,娘,这您就说错了,秦家那读书是有两把刷子的,就算最笨的秦敏山也有秀才头衔。更别提跟成了精怪似的秦敏湛和秦敏忠了。不过,仔细一想,明妆心中仍就有些忐忑,秦家那边没信,可能与秦敏湛的生母病重有关系,总不好家里有病人,这边还定亲做喜事。

又过了几天,秦家二房姨太太去了的消息传来。

明妆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心想秦敏湛后来犟劲儿上来,命都霍出去不听劝的性格,八成也和生母早逝有关系。

再之后,刘左氏保持住了对秦家轻蔑自己的“愤怒”,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提这件事。错过了定娃娃亲的好时机。随着双方孩童的年龄增长,对自己的孩子潜力有了更好的认识,待价而沽,不会像年幼的时候,只因财产相当就定了亲事。

秦家无意,刘家这个时候也不那么热忱了。刘左氏和弟弟通信很是频繁,也获悉了升职百户的内情。去兵营着实苦了一阵,后来走了运,随长官调去了大同,不久大同新来一个镇守太监,姓王,人称王公公。王公公虽然不是纯粹的男人,却比真正的男人更有“报复”,刚到大同就只随身抽调了十个侍卫出关巡视,很不幸的碰到了蒙古人。好在左怀堂骁勇,单骑逃命,顺便把王公公救了回来。特此大功一件,赏赐了不少银两,还升了百户。

虽然被太监提拔,容易被人看不起。但刘左氏认为这些是弟弟拿命换来的,一边高兴,一边揪心。命送信的人包了些私房钱给弟弟,让他勤快打点,争取找个不危险的职位来做。只要有了官职,互相调遣,钱使够了,还是有机会的。当兵的一般都是家无余钱的匹夫,左怀堂这种能使上银子的人,还是少数。

天不遂人愿,左怀堂在军队,再无喜讯传来,到后来刘左氏也不送银子了。但好在,左怀堂平安无事,大家相安无事的度日。

熬过不能尽情说话的年纪后,明妆的反应和口才经常出其不意的惊艳四座。倒不是如何的惊采绝艳,大多数时候仅仅因为她说出了某个这个岁数的孩童不该说的词语罢了。

重生装傻还真不是简单的活儿。

时光飞逝,能自由下地奔跑溜达了,明妆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一晃到了五岁。

夏日炎炎,从冰窖挖出的冰块,各房都送了,唯独少了三房徐氏的,热的她敞着门窗,不停的摇扇子。

和她一个院子住的五姨太就闲适多了,一边看女儿玩耍,一边喝着酸梅汤,还拿言语讥诮道:“把自己屋里的冰块送到书房去给儿子用,自己受着热。瞧瞧人家当娘的,早瞧瞧自己,都替自己臊得慌。”说完,又冷笑道:“以为自己有个儿子了不起吗?!也不看看那个儿子,是你生的,可惜是你的养的吗?管你叫娘吗?!哼!”

明妆和五姨太生的明舒在屋檐下翻花鼓,听的一清二楚,不禁瞥了趾高气扬的五姨太一眼。人啊,就是这样,只会在同等水平中捡弱的欺负。徐氏被母亲刘左氏打压孤立,其他的姨太太又嫉妒她生的梦庚争气,她越是对梦庚好,大家越是觉得她想借梦庚翻身,越是反感她。

其实她…明妆抬头看站在窗前的徐氏,似乎从没见过她簪过华丽的珠宝,父亲有买给过她,但她向来素服淡妆,浑身上下充满了清冷的气息,又多少读过书,更显得不合群。不合群自然有不合群的下场。

明妆正发呆,明舒就拿手肘撞了她一下:“该你了。”

“哦。”没办法,消磨时间罢。

刚翻完,就见自己的二姐明盈双颊带红的走了过来,想起来了,明盈不耐热,一到夏天关起门来,放冰块贪凉的。今天怎么不顾热气,满园溜达不说还到了姨太住的小筑,着实不应该。

明盈额头的碎发因为汗水都黏在了额头上,粉嫩的皮肤配着乌黑的大眼睛,更显得俏皮可爱。

“二姐姐,一起玩啊。”明舒看到明盈,笑着发出了邀请。

可惜虽然只差一岁,但兴趣却差了很远。明盈一把拉过两个妹妹,到了回廊的僻静处,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看到有不认识的进来过?”

明舒摇头:“没有。”

明盈想了想,又问明妆:“你呢?可曾见过生人?”

“没有。”

“真的?”

“嗯?”奇怪了,干嘛还要核实一遍,自己难道五岁就长的像会骗人的样子吗?

“反正早晚会领到这院的。”明盈嘀咕,眼睛一转,瞪了眼三姨太徐氏,低声骂道:“果然不是好东西。”

明妆决定使用孩童的特权——天真。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姐姐?”

“还说呢。”明盈委屈的说道:“可大事不好了,爹和娘吵起来了。都是因为徐姨娘。”

明舒哼道:“两面三刀的狐狸精。”

明妆淡撇了这位姐姐一眼,母亲的修养格调实在太重要了,天天跟着五姨太,小小年纪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不是。”明盈很有共鸣,倒是生明妆的气,叉着腰道,训斥道:“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还觉得她是个好人呢,是不是?娘这下可不好过了。”

“究竟是什么事儿啊?二姐,你说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明妆撇了撇嘴嘟囔道。心说,摆小姐脾气,放刁谁不会啊,上辈子咱俩可是半斤八两。

“跟你说,你懂吗?什么是瘦马,你知道吗?”

明妆当然知道,所谓的瘦马,说白了,就是容貌姣好的女孩,因为经济的种种原因被贩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按照容貌分成三类,卖给富户,富户会相应的给她们安排伎艺训练。等养大了获收房或贩卖或当做礼物送出去。这种瘦马,价格不菲,动辄千两银子,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刘家虽然有钱,但生意人,银两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按刘庭举的性格不会消费这么贵重的千金姬。

明妆呲牙一笑,装傻道:“爹要买马?咱们可能骑吗?”

“你骑?男人们怎么办?”五姨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咯咯笑着出现在身后。

明妆心想歧义句,至于么你。

明盈见了五姨太,洋装没看到,继续和明妆说话:“就说你不知道吧,瘦马嘛…就是说,爹要纳七姨太了。”

明妆仔细搜索记忆,记忆中父亲从没纳过什么七姨太。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未来,不可能啊,自己一直按部就班的长大,就算怎么改,也轮不到娶姨太太头上。

五姨太急了:“什么七姨太?二小姐,这话可不能瞎说。”

“我瞎说什么。徐姨娘的远亲表妹自小被卖了做瘦马,前些日子寻着了,这会都到了院子里,据说正要往这院子送呢。”明盈皮笑肉不笑的说:“姨娘,您这院子可得紧一紧了。”

五姨太有些慌:“怎么送到这个院子来了?老爷要收房?怎么会,她没卖人家吗?不,是卖了人家,然后卖主出了事情,把她又转手卖了?说到底,还是老爷要收用…这可不好,该怎么办?”

明妆又看了眼在窗边摇扇纳凉的徐姨娘,漫不经心的说:“原来徐姨娘不是在乘凉,而是在看自己的表妹进没进院子。”

五姨太道飞出一记怨毒的眼神给徐姨娘:“我就说她大白天杵那儿干什么呢。原来是想拉皮条,又怕惹一身骚啊!好家伙,我发现这娘们就是爱背后捅刀子,早些年背后使坏把你四舅舅弄去当兵,幸亏老天爷长眼,左四爷一直平安万福。没想到几年下来,越发阴毒了,自己人老珠黄不得宠了,竟想到拉起皮条,找来外人帮衬了。”

明盈嘴角滑过一丝笑意,接着装作着急的模样说道:“姨娘,你小声些吧。叫她听到了,该怨我了,到时候告给我爹,我要挨骂了。”

“就是要她知道!别以为自己做的巧妙,别人不知道。不跟她一般见识,还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呢不是?!指望梦庚指望不上了吧,听说秦家的二公子才是文曲星下凡,娘胎里带出来的聪慧,把梦庚比的入不了先生的眼。”五姨太干脆指着徐姨娘骂道:“你自个瞧瞧,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你爹卖了你给人家做小,自己拿钱去考功名,一把年纪了还屁都不是!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不爱美?没事穿的跟哭丧的一样,是因为你把首饰银钱不少都补贴了你弟弟。现在你老了,不顶用了,把你什么鸟表妹送进来做小。敢情你们一家不是卖的,就是吃软饭的。”

明妆不记得五姨太是什么出身,不过吵起架来,倒是挺厉害。

徐氏被当头好骂了一顿,她紧咬嘴唇,双目含泪,咣当一声关上窗户,紧接着丫鬟忙把门也关上了。

“…呜呜呜…你们别吵…”明盈嘴巴一憋,眼泪就掉了几串。明妆莫名其妙,这时直觉后背被人用力拧了一把,心领神会也跟着干嚎。明盈便扯起她,往上房的跑去:“爹——娘——不好了——姨娘们打起来了。”

推开房门就见一地的瓷壶碎片,茶叶散布其中,茶水则迸溅在刘庭举和刘左氏衣服的下摆上,看来茶壶碎裂是在两人中间。

刘庭举气哄哄的问:“姑娘家的成何体统,不好好走路,乱了规矩。”

明盈一抹眼泪:“五姨娘在骂二夫人…可吓人了。”

“二夫人?家里哪来的二夫人?”刘左氏怒气未平,尖声问道。

“大家都这么说啊…”明盈低声嘀咕:“二少爷的母亲,大家都叫二夫人…是不是明妆?”

明妆被强迫来出来作证,那只有如实说了:“…都这样说。我听奶妈说过。”她都听到过下人这么叫,明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爆出来,真是怕事情不热闹。

正坐着歇气的刘左氏蹦起来把桌上的茶盏尽数扫到地上,喊道:“你瞧瞧!你瞧瞧!二夫人都叫上了,我还没死呢!我说什么了?你以为她让你找她表妹,是让你捡千金姬的便宜?!错了,她是想蹬鼻子上来朝我叫板!老爷,你自己说,你纳妾,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字。我从不是嫉妒的妇人。我是看不惯这个院子有人不老实,不做奴才想做主子!”

刘庭举半张嘴巴,哑口无言,甩下一句:“我去看看,我自有定夺!”便出了门。

明盈这才破涕为笑:“这下那边可热闹了。”然后俯身贴在明妆耳边小声说:“跟我学着点,懂吗?”

明妆装作懵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则想,跟你学什么,学当搅屎棍么。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情怕是要闹大,得想想办法。

010各出奇招

刘左氏怨气未平,恼道:“姓徐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啊,我以为她这几年消停了,低眉顺眼大气不出的。原来是等着机会翻身呐。”说着心里一酸,强忍的眼泪掉了下来:“她那个表妹是从苏杭过的,见惯了官商富户,讨男人欢心手到擒来,你爹一见,就被迷住了。花了一千两把她买下了。等她稳住了脚,指不定还得往她身上砸多少钱,这家有现在的产业容易么,就真么败了。姓徐的是想釜底抽薪,合计她表妹算计咱们刘家的钱补贴他们自己家。你大哥都十五了,过两年还要定门亲事,用钱的地方多了。”

在明妆的印象中,只有前世只有面对不争气的大哥的时候,母亲才会流露出如此哀伤的表情。

难道她是从这件事情后,心如死灰,开始吃斋念佛的?

明妆走到母亲跟前,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娘…你别难过,看你哭…我都想哭了…”

刘左氏这才吸了吸鼻水,强笑道:“瞧我真是的。来,不哭,不哭啊。”将明妆揽在怀里。

明盈挑了挑眉毛,冷哼了一声:“娘,那位还没进门呢,您着什么急啊。五姨娘这会正和姓徐的在闹腾,咱们隔岸观火,让其他几房代咱们出头就是了。”

“对了,还没说你呢,明盈,你是刘家二小姐,不修女德,小小年纪倒琢磨着怎么算计人。”刘左氏微微错愕:“你才多大,长大了还了得?”

明盈脸子一撂:“我还不都是为了娘!要不然我大热天的跑去五姨娘那院子,通风报信做什么?您还怨我!”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你知道老五为什么和徐啼鹃吵闹?”

“当然是怕进来老七,她没法活呗。”明盈摆弄着衣襟,头也不抬的张嘴就答。

“你呀你…”刘左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这些事,本来是不愿意你们知道的,但现在既然你小小年纪就想跟着瞎闹腾,为娘的就好好告诉你吧。五房只生了明舒一个女儿,不比三房徐氏,她有儿子,以后若是儿子有出息,有一星半点的功名,说不定能恳请朝廷恩典,把她的身份抬一抬。这就是有儿子的好处,哪怕是个妾,只要以后儿子出息,早晚能依靠的上。但是女儿就不同了,她靠不上明舒,明舒也靠不上她。”

明盈嘟着嘴巴,大眼睛眨了眨,听娘继续听。

刘左氏继续说道:“而这府里的小姐,娘亲生的三个嫡出,你,你姐姐明凌,还有明妆,肯定要嫁千挑万选的好人家,嫁妆更不必说了。那轮到明舒呢,庶出的能嫁什么人家?说白了,明舒的娘家以后是要我来做主的。五房是眼看七姨太要进府,她年岁大了,得宠自然不用再想。她是想把自己豁出去了,跟徐氏示威,跟我示好,给明舒找靠山。”

明盈不自觉的捂住嘴巴,回忆起来:“难怪…我是说完你和爹吵起来后,她才向徐姨娘发难的。”

刘左氏轻舒一口气:“你知道了罢。而且她好歹生养过明舒,不管怎么闹,老爷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不会把她怎么样,至少不会卖了她。所以她才敢拼命。”

她为了明舒,把自己豁出去,也是因为有明舒在,才敢豁出去。

“那娘,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明盈急道,看的出,她很想趟这浑水。

“什么叫咱们。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刘左氏绷起脸道:“给你们几个小姐请的先生,明天就到了。你老实稳心读书,再让我发现你瞎搀和,就把你送到你外公家去!那边几辈子没分家了,人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和你同龄的刁小姐也有十几个,看你还耍小姐脾气,乱管闲事。”

明盈百般不情愿的哼哼唧唧的还要说什么,在刘左氏凌厉的眼神下,才说:“我知道了,娘,孩儿明天就好好读书。”

“我累了,把你妹妹带下去。”刘左氏揉着太阳穴,疲惫的说道:“你们出去后,把小院门口候着的丫鬟叫进来几个,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是。”

明妆朝明盈伸出小手,笑呵呵的说:“姐姐,握。”

二姐的性格还是那样,允许的时候使劲蹦跶,一旦发现苗头不对,绝不硬扛,立即服软,再等待机会。

明盈牵起妹妹的小手,扯着出了门。

出了房门,她气的抓起门口摆的花盆里的花朵揉碎,恨道:“我要是叫那狐狸精进门,我就不是刘明盈!”

难道记忆里没有七姨太,是因为明盈出的力?

两人各有所思的出了母亲的院子,明妆揉着眼睛说道:“二姐,我要去找奶妈了,我好困,想睡了。”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思睡午觉?!”明盈一脸的气愤,想了想又说:“你去五姨太那边看看情况…唉,算了,你这么点,一进去就得被人发现,倒时候连累王妈没照顾好。算了,算了。”

这时王妈打远处走了过来,她抱起明妆,心疼的擦了擦她的小脸:“我的小祖宗,我刚才还去五姨太那边找您呐,您什么时候过这院来了?”

“姐姐领来的。”明妆笑呵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