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凤若桐看过之后,才稍稍放心,“以后不许自做主张!海棠没事了?”

香堇点头,“熬过去了,不过她这一下大伤元气,要十天半月的,才能恢复过来。”

凤若桐森然冷笑,“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我不会让她白白受这罪,一定替她讨回来!”

香堇眼里杀机一闪,“小姐知道是谁下的手?”

“很容易猜到,不是吗?”凤若桐眼前闪过紫荆算计的表情,“香堇,交给你,查清楚还有谁动了我的心思,我一个不会放过!”

“是,小姐。”香堇很乐意做这件事,转身就要走。

“等等,”凤若桐一把拉住她,把一瓶“凝露”塞到她手里,“不许不用,否则就别来见我。”

香堇无奈,这“凝露”如此珍贵,怎么在这些主子们手上,就跟白开水一样,说送就送?“是,小姐。”说罢转身出去。

凤若桐拿手巾替海棠擦脸上的汗,目光清冷,“海棠,你放心,很快我就能让你所受的苦,得到补偿!”

没出半个时辰,香堇即带回消息,这衣服是洗衣房一个叫“金盏”的丫环所洗,不过这丫头是个哑巴,平常也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不会是她拿痒粉害人。

“今日的衣服是谁送过来的?”凤若桐看一眼桌上的衣服,如果痒粉不是在洗衣房下的,那就是在送过来的路上。

香堇道,“就是金盏送过来的,奴婢问过了,她比划说,走到半路忽然腹痛,就把衣服放在假山上,去解了手,然后才过来的。”阵杂史巴。

这就很清楚了。凤若桐无声冷笑,必定是有人给金盏下了泻药,为的就是趁她离开的时候,把痒粉下在衣服上,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她追究起来,也只能查到金盏身上,凶手就可以高帎无忧了。“还有什么?”依香堇的办事能力,应该还能查到更多。

香堇眼神中透出沁骨的冷意,“奴婢查问过,并没有人看到是谁在衣服上动了手脚,不过有个丫环说,曾看到吕妈妈神色慌张地出现过,应该跟她脱不了干系。”

吕妈妈?凤若桐眼眸一亮,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因为苏玉梅的关系,吕妈妈被遣到了洗衣房做苦力,看来对自己也心存怨恨,所以甘愿被人所用了?“很好,那就把吕妈妈叫来,我好好问一问。”对这种人,不必绕弯子查证据,直接收拾一顿就是。

香堇正是如此想的,闻言大为痛快,“是,小姐。”重生之嫡女风华

不大会儿,吕妈妈就被香堇提着衣领拽回来,扑通往地上一扔,“小姐,人带到了。”

吕妈妈疼的半晌没缓过气来,抬眼看到凤若桐冷若冰霜的脸,先胆寒了起来,强笑道,“不、不知道大小姐唤奴婢来,有何吩咐?”大小姐没中招?是还没穿那衣服,还是…

不待她细想,凤若桐已干脆了当地道,“让你尝尝痒粉的滋味儿。”

吕妈妈大吃一惊:大小姐知道痒粉是她下的了?不可能!当时根本没有人看到,而且就算看到她动了衣服,也绝对不可能知道痒粉的事,大小姐怎么知道的?“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什么,痒粉是什么?”

凤若桐挑眉,“吕妈妈,装糊涂这招,对我没用的。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只要我知道,痒粉是你下在我衣服里,想要害我就够了,香堇,脱光吕妈妈的衣服。”

“不!”吕妈妈脸色大变,爬起身就要跑,香堇一脚踢在她膝弯处,她重重跪在青石砖地面,膝盖登时疼的要裂开一样,“啊…”

“跑什么?”凤若桐冷笑,“你也知道痒粉的滋味儿不好受,还敢起害我之心?”

、第136章 也让她尝尝痒粉的滋味

吕妈妈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剧烈否认,“奴婢不、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奴婢真的没有、没有用什么痒粉,大小姐明查!”

“我查的很明了,”凤若桐嘲讽冷笑,“我的衣服就是你在金盏送过来的路上动了手脚,你还不承认?”看来当时吕妈妈匆忙将痒粉洒在衣服上,再依样放好,因为事出匆忙,她不及仔细整理,所以衣服表面看起来整齐,内里却是一团乱,也是海棠爱整洁,要是就这么放进衣橱里,还不定是香堇要倒霉呢。

“奴婢没有…”吕妈妈咬牙不认,笃定凤若桐没有证据,不敢杀她,可她如果承认了,那就非死不可了。

“你会承认的,”凤若桐对她没有半点同情或者心软,冷声道,“香堇,脱光她的衣服,换件好衣服给她。”

吕妈妈脸色大变,所谓的“好衣服”还不就是她洒过痒粉的那件吗?“不,不要!”

香堇哪由她说不要,一把按住她的后颈,让她起不了身,另一只手内办运处,两三下就将她的衣服撕成碎片,只留一件肚兜护住前胸部位。

吕妈妈冻的狂打哆嗦,也是心里怕的要死,眼看都要晕了!“放开我!放开我!大小姐,天大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啊…”求饶的话还没说完,那件要命的衣服已落在她身上,痒痒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她立刻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这就叫的撕心裂肺吗?”凤若桐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耳光,“吕妈妈,你真正难受的,还在后面呢。”

“奴婢,奴婢…”身上越来越痒,简直无法忍受,吕妈妈哪里说的出话,嚎叫着满地翻滚起来。

院子里,赵妈妈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小姐遇险,都抢着进来,一看到这情景,又吃惊又不解,“小姐,这…”

“自作孽,不可活,”凤若桐冷声道,“让她也好好尝尝,这求死汉有的滋味儿!”

赵妈妈等人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上次吕妈妈带人来搜什么男人,她们对她也全无好感,所以看她这样,也并不同情。

“啊,啊!”吕妈妈痛苦欲死,可要命的是,她痒的无法忍受,除了拼命抓挠自己身上,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快要疯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凤若桐冷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说,是谁要你害我!”

吕妈妈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已狂乱,“紫荆,紫荆…”

凤若桐与香堇对视一眼:果然是她。

赵妈妈惊道,“紫荆?小姐,难道是二小姐…”一直以来,二小姐不是最照顾小姐的吗,虽然紫荆几次对小姐不敬,被小姐给罚了,但二小姐该不至于为了紫荆,就对小姐下这样的毒手吧?

凤若桐挑唇,眉峰如刀,杀机凛冽,“是与不是,去问问就知道了。香堇。”

香堇俯身过来,听完她的吩咐,应道,“是,小姐。”

赵妈妈看一眼地上已经满脸满身抓痕,仍在翻滚哀嚎的吕妈妈,问道,“小姐,吕妈妈要如何处置?”

凤若桐毫不心软地道,“拖到前院,让所有人都看看,谋害主子的下场!”

赵妈妈打个哆嗦,虽然从未有背叛小姐之心,但小姐现在的手段,也确实让人胆寒。“是,小姐。”

不大会儿,香堇拿着一个小包裹过来,“小姐,都弄好了。”

“那走吧,”凤若桐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眼神却仍旧是冰冷的,“去看看二妹,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是,小姐。”

梦澜院。

紫荆一边打扫房间,一边向外张望,梦婉院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呢?按说衣服送过去,大小姐就应该中招了,一天一夜,早把她给痒死了,到现在府上却还平静如初,难不成大小姐还没穿那件衣服?阵杂投血。

说不定是吕妈妈没有把事情办好,这个没用的老家伙,事情办不成倒也不奇怪,只要别惹出其他事来就成。

正想着,外面响起丫环的声音,“见过大小姐。”

来了?

紫荆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她想了想,赶紧跑进内室,禀报道,“二小姐,大小姐又来了。”

凤若柳今儿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些,正拥着棉被在床上休息,闻言怒道,“她又来做什么!”

紫荆不安地道,“会不会是吕妈妈没把事情办好?”

凤若柳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快去拦下大姐,就说我睡了,不见任何人。”

“二妹怎么这么不愿意见我呀,你这不是醒着吗,编什么瞎话?”凤若桐满脸带笑地一步迈进来,锐利的目光在海棠脸上一转,即看向床上的凤若柳,“难道二妹还在生我的气?”

凤若柳暗骂一句该死,柔柔笑道,“大姐说哪里话来,咱们可是亲姐妹,哪有隔夜仇,什么生气不生气的,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那就好了,”凤若桐拍着心口,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还以为二妹生我的气,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呢,没事就好。二妹,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紫荆略略放心,大小姐谈笑自若的,那就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看来那衣服她是还没穿,否则早死无全尸了。

凤若柳也陪着她演戏,笑道,“大姐放心,我已经好多了,暖和过来就没事了。我这一落水呀,才知道当初大姐受了多大的苦,四妹那时也太任性了,就为一串珍珠项链,差点害死大姐,太不应该了。”

“可不是吗,”凤若桐笑语盈盈,“不过现在四妹也受了罚,父亲母亲替我讨回了公道,我也不想跟她计较了。”

“大姐真是宽宏大量,对了,大姐,那珍珠项链,大姐是不是打算鹊桥盛会的时候戴着去?”凤若柳假装故意想起这件事,试探起凤若桐来。她是一直想用那珍珠项链给自己添光彩,可大姐现在聪明了,绝口不再提项链的事,这鹊桥盛会眼看就要到了,要不回来怎么办。

凤若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鹊桥盛会不过是随便玩玩,我可没想找什么夫婿,出那风头做什么。”

凤若柳顿时双眼放光,“那项链大姐不戴着去吗?”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既然你不戴,给我戴总可以吧?

可凤若桐就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不肯说出那句话,“不戴了,生母留下的东西,我看了也是心里硌应着,收起来了。”

凤若柳急的无法,直接要显得自己太低俗,可不开口,大姐又不主动把项链给她戴,这还麻烦了。

凤若桐心知肚明,暗暗冷笑,故意道,“说了半天,口都渴了,二妹,我过来看你,你连杯茶都不舍得给吗?”

凤若柳赶紧笑道,“是我疏忽了,紫荆,上茶吧。”

“是,二小姐。”

紫荆转身出去,不大会儿沏好两杯茶,把其中一杯端给凤若桐,“大小姐,请用茶。”

香堇上前接过,“我来吧。”结果她一个没端稳,茶杯一下翻在紫荆身上,她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

紫荆心中气极,这是她新年才做的衣服,喜欢着呢,弄上这茶渍,还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欲要发火,却不敢当着凤若桐的面闹,只能忍气硬邦邦地道,“算了,没事。”

凤若桐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笑意,嗔怪地道,“香堇,你平时也是个机灵的,这次怎么笨手笨脚了起来,弄脏了紫荆的衣服,还不赔给她一件新的?”

凤若柳道,“大姐太客气了,不过一点茶水而已,洗洗就没事了,怎敢劳大姐赔。”

“要的要的,”凤若桐正色道,“不然该让人让我不讲道理了,香堇,把衣服赔给海棠。”

“是,小姐。”香堇即拿过一旁的小包裹打开,拿出里面那套崭新的衣裙来,“紫荆,这个赔给你。”

凤若柳皱眉:事情很不对劲,香堇怎么随身带着一套新衣?她怎么知道会弄脏紫荆的衣服?难道——

“这…”紫荆却是个贪婪的性子,一见这衣服如此华丽,料子也是上品,眼睛登时亮了,哪想得到其他,“大小姐,奴婢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凤若桐脸上带笑,眼神冰冷,“谁让香堇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赔你一套新的,也是应该的。来,快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重生之嫡女风华:

紫荆欢喜地道,“奴婢谢大小姐赏!”说罢急急脱下湿了的小袄,拿过新衣来,就要往身上穿。

“等等!”凤若柳捕捉到大姐眼里的一丝异样,心一沉,立刻阻止,“紫荆,这衣服你不能穿!”

紫荆一愣,有些不高兴,“二小姐?”难道二小姐看这衣服好,想自己穿?也真是的,二小姐那么多好衣服,她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件,二小姐也要拿了去不可吗?

凤若柳根本无法解释,毕竟她只是怀疑,并不知道是不是,“总之你不能穿,这衣服有问题!”

“哦?”凤若桐脸上笑容陡然变的酷寒,“二妹这话怎么说的?这衣服能有什么问题?”

“这…”凤若柳也是脱口而出,解释不得,干笑道,“大姐,我的意思是说…”

“啊!”迫不及待将衣服披上身的紫荆却忽然叫了一声,“好痒啊!”

、第137章 恶奴好下场

凤若柳脸色大变:衣服果然有问题,她没猜错!大姐没有中招,那就肯定是知道了衣服里被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带着一套衣服过来,故意让香堇打翻茶杯,好“名正言顺”地赔一套衣服给紫荆,这蠢丫头只顾着高兴,不听她的劝,还能不上当吗?

“痒,痒死了!”紫荆扔掉衣服,两只手拼命向后抓挠,可惜却抓不到,急的满地跳,“好痒,啊,啊…”

凤若桐悠然自得地看着她,眼神冷酷如刀,“很痒吗?紫荆,你是不是想看看,我受此折磨时,是什么样子?”

紫荆忽地愣住,“你…你已经知道…”

“果然是你,”凤若桐瞬间敛去笑容,冷声道,“紫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与吕妈妈联手,要如此害我,你是不知道凤府家规森严吗?”

“不是我!不是我!”紫荆大叫,怎么可能承认,“奴婢、奴婢没有做过!二小姐,二小姐快给奴婢做主,啊…好痒…”她拼命向后抓挠,一个立足不稳,满地翻滚起来。

“还不承认?”凤若桐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如果不是海棠代我受过,此时我早已是一堆森森白骨,你说我怎能饶你!”

凤若柳暗暗咬牙,难怪大姐无事,原来中招的是海棠。不过,听大姐的意思,海棠并没有死,难道那高人是骗人的,这痒粉不会把人给痒死?

“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啊…”紫荆眼泪鼻涕一起流,几把抓下去,脸上已是鲜血淋漓,“二小姐,二小姐救救奴婢…”

凤若柳看她这样子直恶心,抱着棉被往里挪了挪,“我怎生救你?你对大姐做过什么,惹怒了她,我有什么办法?”

紫荆瞪大了眼睛:二小姐这是要放弃她了吗?“二小姐,你、你不能这样啊,奴婢、奴婢都是听你的吩咐——”

“住口!”凤若柳赶紧喝止她,“我这两日身子不适,一直在屋里,吩咐你什么了?说,你到底又对大姐做了什么,自己做的自己承认,别牵扯上我!”

凤若桐无所谓地看着二妹演戏,早知道她不会承认,而且也没想她承认,就这样收拾了她,太没意思了,自己要的是让她丢尽颜面,抬不起头做人,那对骄傲的二妹来说,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二小姐,你、你不能这样狠啊…”紫荆痛苦地快要死去,偏偏还不想就这么丢了性命,眼神已发狠,“奴婢都是为了二小姐,二小姐怎么能见死不救!”

“紫荆,照你这么说,往我衣服里放痒粉,想要害我的主意,是二妹的了?”凤若桐突然开口,直接问出来。

“是二小姐指使奴婢——”

“住口!”凤若柳速度好快,眨眼间已到了地上,一脚就把紫荆给踹了出去,“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别看凤若柳不会武功,这一脚踹还真是劲大,紫荆登时撞上门槛,后脑撞的“咚”一声响,估计得起个大包。不过,她此时浑身奇痒难忍,这一下疼痛反而更好受些。“…是、是二小姐…”

“你这贱婢,还要胡说!”凤若柳急了,追过去又是狠踢一脚,“我什么时候要你害过大姐,你再胡说!”

“是二小姐…”

“你还说,你还说!”凤若柳也是真急了眼,完全不顾形象,骂一句,踢一脚,像个泼妇。

真有趣。凤若桐用手托腮,看的津津有味,原来二妹也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要是让那些想对她一亲芳泽的男人看到二妹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啊,啊…”紫荆叫的那叫一个“**”,不过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被踢的很舒服,恐怕这辈子,她是第一次希望被人痛打一顿吧,比起浑身的奇痒,这疼痛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凤若柳踢累了,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按着腰,呼呼直喘。

“二妹,你留点神,别闪着腰,”凤若桐嘲讽地笑,“鹊桥盛会马上就要到了,你要是伤了,可就没法一鸣惊人了。”

凤若柳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丢人丢**了,尴尬地笑道,“大姐,让你见笑了,我也是气坏了,紫荆这丫头越发没规矩,连我这个主子都诬赖起来,看来是被大姐教训的还不够,我少不得要亲自教训教训她。”

脸皮真厚。凤若桐哂然,“二妹对下人教导也太严厉了,这样踢法,紫荆还不被你给踢死了?不过我倒是很奇怪,这往我衣服里放痒粉的主意,是谁帮她想出来的,她又哪来银两买痒粉?我可听说了,这玩意儿一小包就要十两银子哦?”

凤若柳暗吃一惊,大姐连这个都知道,莫不是也早知道是她出的主意吗?“大姐,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紫荆什么时候找上了吕妈妈,我也毫不知情,不如将吕妈妈和紫荆一起送交官府,查清此事,好不好?”

紫荆此时又已嚎叫起来,声嘶力竭的,手脸都被她自己抓烂了。没有人要她挺过去,也没人帮她,她早晚是个死——不是谁都跟海棠一样好命,有个凤若桐这样的好主子。

凤若桐挑眉,“送交官府就不必了,家丑不可外扬,痒粉这种卑鄙的东西出现在凤府,知道的人越多,岂不越让人笑话。”

这一来倒正合了凤若柳的心思,否则把人送交官府,事情越闹越大,早晚要牵扯到她身上。“那,大姐的意思…”阵杂投亡。

“当然是由母亲来问,”凤若桐神情一冷,“紫荆和吕妈妈联手要害我,岂能轻饶了她们!香堇,把紫荆也带到前院,我这就去禀报母亲。”估计吕妈妈正折腾的欢实呢,就让她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婢女看看彼此的丑样。

“是,小姐。”香堇一把拽起紫荆,往前院拖去。

凤若桐懒懒回眸,看到凤若柳的眼神,一语道破,“二妹,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何香堇动了衣服,却没被痒着吧?”

凤若柳一惊,强笑道,“我、我没想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凤若桐顽皮地挤眼睛,“因为香堇戴了手套呀,二妹,你好笨哦。”

凤若柳登时气结:可恶的凤若桐,这次又没能收拾了你,你怎么那么好命!

凤若桐在她强自压抑的愤怒中,施施然出门,冷然而笑:二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这些屈辱和仇恨,我会一点一点向你讨回来,不急在这一时。

前院里,得到消息的薛氏匆匆过来,看到吕妈妈和紫荆争相嚎叫翻滚,裸着的大半个身子都已血肉模糊,不禁大惊,“她们——”

凤若桐施礼,面有愧色,“让母亲受惊了,是我的不是,我该知会母亲一声的。”

薛氏惊声道,“若桐,她们这都是中了痒粉所致?”方才若桐向她禀报此事,她只顾着震怒,还没想到这一层上去,难怪会吃惊。

“是,母亲。”凤若桐眼神冰冷,“她们这是自食恶果,无法可解,若是熬不过,就会悲惨而死。”

薛氏大怒:如果中招的人是若桐,岂非也要落到这般境地!“好大胆的婢女,竟然用这样卑鄙龌龊的法子谋害若桐,万死难赎其罪!来人——”

“母亲,”凤若桐阻止,“她们衣服上恐怕会有痒粉,还是不要再害别人了,反正她们也是一个死,就不必再动她们了。”

薛氏余怒未消,“她们竟然敢谋害你,死在余辜!”说罢扫视一圈站在四周看热闹的婢女家丁,厉声道,“做下人的,就要有个做下人的样子,以后谁敢动若桐的心思,她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人早被吕妈妈和紫荆的样子吓惨,哪还敢多言,连声称是。

此时,先中了痒粉的吕妈妈已经承受不住,把自己抓挠的体无完肤之后,渐渐不动了,估计是没命了吧。

紫荆虽然后中痒粉,但被凤若柳狂踢了十几脚,断了两根胁骨,又被香堇拖过来,断骨应该是扎伤了内脏,吐出几口血,也是直翻白眼,眼见是活不得了。

薛氏脸色虽也有些发白,但并不可怜她们,吩咐道,“把她们的尸体各自送回去。”只要跟他们的家人说明情况,谁敢闹事。

“是,夫人。”

凤若桐劝道,“她们已经付出了代价,母亲不要再生气了。”说罢上前扶着她往回走,让母亲看到如此肮脏的场面,是她的不是。

薛氏叹息一声,“我不是生气,是后怕,是心疼你!若桐,万一你没留神,中了这痒粉,那我…”她简直不敢想像那样的情景!

“是,多谢母亲,”凤若桐感动莫名,语声已哽咽,“有母亲护着,我不会有事…”

“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护着你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哭什么!”薛氏怜爱地拍拍她的手,忽地又是眼神一利,“吕妈妈和紫荆两个下人,何来如此胆量谋害你,莫非…”

母亲果然精明。凤若桐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低声道,“母亲,父亲刚刚上任不久,若凤府闹家变,必惹事端,我以后定会小心,母亲别再追究这件事了。”

薛氏也明白她所说,点头道,“那你千万要小心,我会警告一下若柳,再派些机灵的丫头到你院里。不过,只此一次,如果若柳再生害你之心,我绝不饶她。”就看在若柳跟若桐是亲生姐妹的份上,再给若柳一次机会。

凤若桐微一笑,“是,多谢母亲。”

、第138章 迫不及待下战书

万众瞩目当中,正月十五的鹊桥盛会如期到来,各家千金小姐无卯足了劲儿,恨不能将所有值钱好看的衣服首饰都穿戴上身,以期能够惊艳全场,得到皇亲贵族的青睐,从此飞上枝头,尽享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