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控制不住伤了若桐

“我不闲,我得看着你,免得你红杏出墙。”赫连傲振振有词,一脸的理所应当。

凤若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板着脸往里走。红杏出墙?我是你什么人,我出墙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看着我?

赫连傲跳起来跟上,“若桐,夜家的案子结了,你怎么感谢我?”

凤若桐斜他一眼,想占我便宜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夜家的案子是结了,不过二皇子未必肯放过夜家,王爷,我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若夜大哥有求于王爷,还请王爷指点夜家一二,夜家上下定会对王爷感激不尽。”

这也是为了让夜家避二皇子锋芒,以后慢慢再说。

赫连傲挑眉,眼底闪地一抹锐色,“若桐,你对天宇的了解,比我这个做皇叔的还要透彻,原因何在?”若桐对天宇的为人,相当不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凤若桐心中一惊,她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当然是拜上一世记忆所赐,可这件事不足为外人道,她只顾着保住夜家,却忽略了铁王这个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一点端倪?

“我明白了,”赫连傲勾唇,那笑带着骇人的戾气,“是天阳告诉你的?”

对于立谁为太子,皇兄至今态度不明,也是想考验一下各位皇子的为人品性如何,而几位皇子中,天阳和天宇最有希望入主东宫,他们兄弟性情各异,在人前也不会表现得多么亲密,背地里争的更是厉害,这在朝中,是公开的秘密。

毫无疑问的,因为自己在皇兄面前的份量,所以无论哪个皇子得到他的支持,就最有希望当上太子,所以各位皇子都把他当成拉拢的对象。而为了自己能够当上太子,各皇子无所不用其极,打击诬蔑其他皇子,就是其中一种最不新鲜的手段。

凤若桐正满心焦急地想着借口,却不料他会想到皇长子身上去,呆了呆之后赶紧解释,“不,王爷误会,我与皇长子只见过一两面,从未说起过二皇子,何况皇长子忠直敦厚,怎可能说二皇子的坏话,王爷多心了。”

“你只见过天阳一两面,又如何知道他忠直敦厚,不会说天宇的坏话?”赫连傲神情锐利,半步不让,“若桐,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嗯?”阵乐低划。

糟,越描越黑了。凤若桐暗暗叫苦,暗骂自己嘴快,这要怎么解释?“我…”

“好好想想编什么谎话骗我,我才会相信,别拿骗三岁小孩子的话来哄我,没用的。”赫连傲怒气上不涌,若桐这不痛不快的样子,分明就没打算对他说实话,他怎能不气。

凤若桐深吸一口气,已平静下去,“王爷冤枉臣女了,臣女并没打算骗王爷,只是有些事臣女不便对王爷说,王爷见谅。”

“不便对我说,那方便对谁说?”赫连傲越发恼怒,“夜洛离,还是段子晋?”

凤若桐气结:好好的怎么又扯到那畜牲身上,跟他有什么关系!“王爷,请不要无理取闹——”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有意欺瞒?”赫连傲气冲冲抓住她的手腕,“快说,你到底瞒了多少事,为什么要瞒着我,说!”

手腕上剧痛传来,凤若桐脸色瞬间惨白,扭腕挣扎,“王爷,请自重!”说不过她就动手,算什么本事!

“说!”赫连傲一向是个傲慢的,遇到凤若桐之后,才有所收敛,不代表他改了心性,这一下倔劲上来,哪那么容易收手。

骨头轻微的“喀嚓”声传来,凤若桐几乎要痛晕过去,手腕不会是断了吧?讨厌的赫连傲,你要我说,我偏不说,有本事的,你废了她这只手!她倔强抬头,咬着嘴唇忍痛不叫,狠狠瞪着他。

你——

香堇忍不住提醒,“王爷,小姐不会武功,受不住的。”王爷也真是,平时把小姐当成宝贝似的,不容旁人伤害她分毫,这会儿自己却对小姐动上了手,不像话。

赫连傲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使脾气有些过了,赶紧松手,“我忘了!若桐,痛不痛,快给我看看!”

凤若桐气的脸发白,这还有忘了的,算什么理由!“臣女没事,王爷好走不送!”愤怒抽回手来,转身就跑。手就算断掉也不给你看,讨厌讨厌!

“若桐!”赫连傲好不后悔,怎么就伤了若桐呢,这下完蛋了!

香堇无奈劝道,“王爷,小姐正在气头上,王爷还是先别追了,待小姐气消了再来。”

赫连傲抓抓头,烦躁莫名,想他二十几年来一向我行我素,什么时候这么委屈求全了?可谁让他就是不舍得若桐受委屈呢,少不得就得憋屈自己了。“好好照顾若桐,本王晚上再来。”

“是,王爷。”

香堇施礼,赶紧追回梦婉院。

凤若桐正坐在桌边,捧着受伤的手腕直咬牙,心里把赫连傲骂了个体无完肤,没见过这样的,好起来那么温柔,狠起来要杀了她的样子,以后都不要理他,他再来,就用棍子把他打出去!

香堇拿着伤药进来,“小姐,奴婢看看你的手,别伤了骨头。”

凤若桐忍痛把手递过去,咬牙道,“野蛮人!”

香堇暗笑,“王爷是一时情急,不喜欢让人骗,如果是旁人,甭想站着了。”

凤若桐白她一眼,“照你这意思,我还得谢王爷不杀之恩了?”

香堇耸一下肩膀,不置可否,仔细查看了她的手腕,松了口气,“骨头没断,只是有一点点裂,上几天药就没事了。”

凤若桐无语:只是有“一点点”裂?骨头都裂了,怎么在香堇眼里,就跟被蚊子叮一下没什么区别?

其实她哪里知道,对习武杀敌之人来说,浑身是伤,血流成河,骨碎筋裂都不在话下,一点点骨裂,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上好药之好,香堇帮她把手腕包扎好,“这两天这只手不要用力,小姐骨头嫩,长的快,好起来很快的。”

凤若桐点头,“我知道了,你给我记着,那家伙再来,直接打出去,我不要见他!”

那我可不敢,王爷是我主子。香堇笑笑,知道她只是一时气话,王爷阅人无数,最会哄女人开心,下次来好好哄哄小姐,就没事了。

——

“钱妈妈,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丫环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面无人色。

钱妈妈正是白姨娘院里的管事妈妈,白姨娘交代下来,要好好操办三小姐的丧事,她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累的腰酸背痛,正在做活计呢,小丫环这一叫,她给吓了一跳,针扎到手上,疼得她“唉哟”叫了一声,站起来伸巴掌就打,“杜鹃,你这冒失鬼,大白天的鬼叫什么?”

杜鹃一偏头躲过,急急地道,“钱妈妈,你、你快去看看吧,三小姐、三小姐她不见了啊!”

“一个大活人,能跑到——什么!”钱妈妈瞬间如遭五雷轰顶,惨青了脸,“你、你说谁?”天,她没有听错吗?

“三小姐啊,”杜鹃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我们本来是要给三小姐修整仪容的,可谁知道,那、那棺里就空了啊!”

钱妈妈一屁股坐下,半晌回不过来神。三小姐明明已经见不得双亲被浸猪笼而投河自尽,死了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难道,是死而复生不成?

“钱妈妈,怎么办呢?”杜鹃急的要哭,“要是让老爷夫知道三小姐不见了,那就完了啊,您快想想办法!”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连三小姐的尸身也偷,该遭天打五雷轰哦。

“小点声!”钱妈妈回神,强自镇定,“还有谁知道这事儿?”嫂索重生之嫡女风华

“就我们姐妹几个,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不敢说。”杜鹃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手帕都要绞烂了。

钱妈妈不愧是有一把年纪的,很快就冷静下来,果断地道,“那就永远都不要说。”

杜鹃一愣,“钱妈妈的意思是…啊,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跟她们说!”说罢急匆匆跑了出去。

没错,反正三小姐死都死了,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凤家的女儿,只是个野种,谁会在乎呢?尸体不见了也无所谓,只要把棺盖一合,往土里一埋,以后她的坟前肯定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谁会想得到,棺材里面是空的?

没多久,凤若雨的棺材就从后门抬出去,没声没息地下葬,坟前真是连块碑都没有,也着实苍凉。不过好在凤元良和薛氏都是心善之人,替她找的这块地方山清水秀的,也算是不错,没把她直接扔乱葬岗成孤魂野鬼,也算是承认了十几年跟她的父女情分了。

于此同时,在秦妈妈家那狭小而昏暗的房间里,早已死去多时的凤若雨呛咳了两声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响起,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瘦弱男子走了过来,脸色蜡黄,眼眶深陷,眼中却充满怨毒的光芒,仿佛世上的人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第181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凤若雨眨眨眼睛,眼神很快变的清明而冷厉,一个翻身坐起来,冷冷问道,“没人看见你吧?”

瘦弱男子冷笑,“我扮成凤府的家丁进去的,主子们都忙着夜家的案子,再说你又是个野种,谁会在乎你的丧事办的怎么样。”

凤若雨脸色煞白,“五十步笑百步,你又好到哪里去?秦妈妈死的不是一样很难看?”

原来这人正是秦妈妈那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儿子元少卿,因他是家生子,之前身体也还好,所以在凤府当过一段时间的家丁,跟凤若雨当然是熟识的。

“所以,谁也不用说谁,我们的仇人,是凤若桐!”元少卿咬断牙地叫出这个名字。母亲几次回府来,都说过凤若桐如今有多厉害,找她的仇人一一报复,还说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死于非命,就一定是死在凤若桐手上的。

当时听了这话,他震惊万分,让母亲不要再回凤府来,可是母亲为了他的病,还得替苏姨娘做事,也是没的选择。而今母亲果然凄惨死去,他如果不替母亲报仇,就枉为人子。

虽说母亲是死在高卓手上,而高卓是凤若雨的父亲,但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凤若桐的算计,高卓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何况现在高卓也死了,所以他要报仇,只能找凤若桐,跟凤若雨计较,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所以我才要想办法离开凤府,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才好让凤若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凤若雨下床,脸上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狠和怨毒。

以前的她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虽然也会捉弄人,欺负人,但并没有多么残忍的手段,都是苏姨娘把她保护的太好。

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尤其是亲眼看到父亲对娘的绝情,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救她不得,再没有心机的人,也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吧?

所以,那天苏姨娘被凤元良抓回凤府,她回过神来之后,没有回凤府,而是直接找上了元少卿,知道他也非杀凤若桐不可,两人就商议出了这个计划: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在昨日,凤若雨就出现在河边,并且假装受不了双亲被浸猪笼的刺激,跳进水中,顺流而下,等候在那里的元少卿给她服下一种让人呈现假死状态的药,然后凤府的人就会以为她死了,元少卿再找机会把她的“尸体”偷出来,也是笃定那几个丫环怕受罚,即使看到她不见了,也不敢声张,这样就没人知道她还活着,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始自己的得分计划了。

“说说你的计划。”元少卿呛咳着,他病了太久,而且大夫说已经没治,加上秦妈妈一死,没人再拿银两回来给他买药,估计他没多少日子了,得在死之前,亲眼看到凤若桐死,他就能瞑目了。

凤若雨咬牙,“凤若桐太聪明,而且她身边有个会武功的丫头,铁王更是随时随地会出现,只凭你我,恐怕没办法动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帮手?谁会帮我们?”元少卿皱眉,依他们两个现在的身份,恐怕只要一在街上出现,就得人人喊打,谁会帮他们对付凤若桐?

凤若雨阴森森地冷笑,“怎么没有?不是有个人为了嫁给铁王,视凤若桐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吗?”

元少卿眼睛一亮:正是。

——

黄昏时的夕阳带着柔柔的暖意,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北堂馨月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闭着眼睛,脸色不太好。自从鹊桥盛会上被凤若桐比到吐血,她一直在府中将养,心中这股气难平,她也不愿意出门,更是许久都没入宫了。

“郡主,有人送来一封信。”丫环绿竹走了进来,轻声禀报。

北堂馨月没动,“谁的信?”她可不是谁的信都看,除非是赫连傲。

“信上署名,活死人。”看到这名字时,绿竹是一阵恶寒,这是见鬼了吗?

哦?北堂馨月顿时有了兴致,睁开眼睛坐起身,接过信来,“这人口气倒狂。”打开信来看了看,嘲讽冷笑,“原来是她!让她进来说话。”

“是,郡主。”绿竹心里直泛嘀咕,郡主怎么不害怕呢,还要见这个人,不嫌晦气?

不大会儿,一名着白衣裙,面蒙白纱的女子即跟在绿竹后面进来,恭敬地行礼,“见过郡主。”阵乐宏血。

北堂馨月摆手,“都下去吧。”

丫环们施礼,全都退了出去,院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凤若雨掀开面纱,“多谢郡主肯见我,看来郡主也是恨得凤若桐死吧?”

谁让凤若桐不长眼,抢了郡主的心上人铁王,郡主性子又狭隘善妒,会放过她才怪。何况鹊桥盛会上,郡主被她比的吐血昏倒,此事被京城中人当成笑柄,甚至有好事者都骗成了唱词,每天来来回回地唱,就不信郡主不恨的她要死。

北堂馨月挑眉,不置可否,“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心机,怎么,你这假死的计谋,凤若桐居然没看出来?”

凤府的事闹那么大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说凤三小姐不堪羞辱,投河自尽,现在看来,这只是凤若雨的计谋而已。

看不出来嘛,凤府的女儿个个都是有本事的,连平时最名不见经传的凤三小姐,也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呢。

“她做贼心虚,怕我的冤魂找她索命,当然不敢来看我。”凤若雨咬牙,恨意都要冲破胸膛。

北堂馨月不屑地冷笑,你娘亲偷人生下你,本来就是无耻贱妇,凤若桐有什么好心虚的。“那你来见我,是想怎样?”在信上凤若雨说会让她得偿所愿,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凤若雨自信满满,“当然是如信上所说,让郡主与铁王双宿双栖了。”

北堂馨月不为所动,“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早晚会是铁王妃,用得着你来多事?”她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个活死人帮忙的地步吧,那岂不是显得她很无能。

“是吗?”凤若雨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之色,“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陪伴在铁王身边的,始终是凤若桐?”

你——

北堂馨月心中勃然,可在凤若雨面前,却不能输了这气度,何况有这傻瓜蛋替她动手,除掉凤若桐,她何乐而不为。“好啊,说说你的主意。”

凤若雨咬牙,“凤若桐身边有高手,而且最麻烦的是铁王会随时出现,要想对付她,除非有人拖住铁王,现调开那个丫环,就容易下手。”

“有道理,”北堂馨月点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拖住铁王?”

“也是帮郡主自己,不是吗?”凤若雨神情笃定,“只要除了凤若桐,郡主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那个香堇,会武功又如何,到底是个丫环,把她调开,不是什么难事。

北堂馨月明显在犹豫,“你有把握?”凤若桐的聪明她很清楚,铁王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万一到时计划不成,铁王再怀疑到她,岂不鸡飞蛋打一场空。

凤若雨明白她的顾忌,立刻道,“凡事总要冒几分险,十成的把握我不敢说,不过总要试一试,而且郡主可以放心,事情成了,你我两全,事情不成,后果我一个人担,郡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北堂馨月不得不怀疑,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是,”凤若雨点头,神情决绝,“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好怕的,不能替娘亲报仇,我活着也没意思。”

北堂馨月思虑一会,点头道,“你先回去,待我看看何时有机会,再通知你。”

“多谢郡主。”凤若雨说出自己住在何处,即退了出去。

北堂馨月嘲讽冷笑,这个笨蛋,真以为铁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不过也无所谓,就给她个机会,说不定误打误撞,真能除了凤若桐呢?

河穆王府外,等候多时的元少卿一看到凤若雨出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

“郡主同意了。”凤若雨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好不兴奋。

元少卿却冷静得多,“怕不怕她向凤若桐或者铁王告密,出卖你我?”

“她不会,她比我们还要急于除掉凤若桐,”凤若雨很笃定的摇头,“何况她就算说了,铁王也不会因此而感激她,她是个聪明人,分得出轻重。”

“那就好,”元少卿机警地看一看四周,“先回去再说,别让人发现。”

“好。”

——

凤府。

午后,管家送来请简,又是信阳公主府的人送来的,凤若桐打开看了看,信阳公主在信上说许久未见她,想念的紧,约她过府一叙。

凤若桐手腕抽疼,原本不想去,不过目光落到桌上那个小盒,想到自己生父之谜,再想到白姨娘说到信阳公主时的奇怪反应,她忽地有了主意,命海棠把生母留给她的珍珠项链拿出来戴上,欣然赴约。

“若桐,好久不见,你现在要可是名动京城,怎样,一鸣惊人的感觉如何?”才一入府,信阳公主就满面笑容地迎上来,抱着凤若桐的胳膊说笑。

凤若桐羞涩地红了脸,知道她说的是鹊桥盛会之事,赧然道,“公主取笑了,我不过是侥幸获胜而已。”

“世上哪有那么多侥幸,若桐你当然是有真本事,何必自谦,”信阳公主撇嘴,“可惜我没能亲看到你的风采,不然一定给你助助威!”

凤若桐笑了笑,将风衣脱下,递给香堇,颈上的珍珠项链就露了出来,颗颗珍珠圆润饱满硕大,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第182章 拿珍珠项链试探信阳

“哇,若桐,你的项链好漂亮!”信阳公主惊奇大叫,小心地抚摸,“我没看错的话,这一定是极品轩卖出的吧,果然是珍珠中的极品!”

凤若桐不动声色地道,“公主好眼光,这的确是极品轩所出,公主是否以前见过?”

“是啊,”信阳公主不疑有他,随口答道,“我一年多前在极品轩,就看中这样一条项链,原本是要买下的,可价钱太贵,待我死磨着十一哥给我凑齐银两时,那项链却已经让别人买走了,掌柜的说要再凑齐这么多颗差不多的珍珠,串成项链,要好几年,我没办法,只好等着。”

凤若桐心中微微失望,她这串项链已经十几年了,信阳公主所说也不过是一两年的事,就是说她跟自己的生父生母之间,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那白姨娘的反常到底是为什么?

“若桐,你这项链是凤大人买给你的?他真疼你。”信阳公主嘻嘻笑,并未注意到凤若桐的不妥。

“不,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凤若桐暂时收起思绪,答道,“我生母不是本朝人,可能是生母的家人留给她,她又留给了我。”

“难怪,我就说依凤大人的清廉,怕是买不起这样贵重的项链,呵呵。”信阳公主口没遮拦,什么话都往出说。

凤若桐淡然一笑,不好作答。父亲做官一向清正廉明,有目共睹,否则也不会一直到现在,才凭着自己的政绩做了刑部尚书。

“千柔,你这是瞧不起凤府了?”

凤若桐脸色微变,果然还是这家伙背后搞的鬼,她就说嘛,信阳公主已经好久不约见她了,今天怎么忽然有兴致,原来又是做了这家伙的挡箭牌,可恶。

信阳公主撇嘴,“我可没这意思,十一哥,你得罪了人,别想挑拨我跟若桐的关系,我才不帮你说好话!”

被说破心中所想,赫连傲也不以为意,坐下来关切地问道,“若桐,手还疼吗?”

信阳公主抢着道,“若桐,别理十一哥!把你伤了再来,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是别原谅他,气死他!”阵乐宏划。

方才她就想问来着,又想着只要一问,依若桐的聪明,就会想到是十一哥来找过她了,不好开这个口。

凤若桐微一笑,故意不看赫连傲,“是,公主。”

赫连傲赶紧道,“若桐,还生气吗?我看看你的的手,还疼不疼?”

“啪”一声脆响,信阳公主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别动手动脚!若桐,给我看看,疼的厉害吗?”

赫连傲气鼓了腮,却发作不出来,谁让他最疼这个皇妹,平常骂都舍不得骂一句,别说动手了。

凤若桐暗暗好笑,一物降一物,也有让这家伙奈何不了的人物,该。“多谢公主关心,臣女只是手腕骨裂了,没什么。”

“什么!”信阳公主大惊,“骨头都裂了,还说没事?”转头怒瞪赫连傲,“十一哥,你下手有没有轻重,啊?不对,下手轻也不行,怎么能对若桐动手,太过分了!”

“骨头当真裂了?我看看!”赫连傲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一时情急,下手竟然这样重,真是该死!

凤若桐抽手,神情很平静,带着些疏离,“王爷过虑了,臣女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

“十一哥,我这回不站你这边哦,”信阳公主一脸嫌弃地撇嘴,“你对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还说喜欢若桐呢,就是这样喜欢她的?”

凤若桐登时红了脸,小声道,“公主,你说什么呢,王爷他…”

赫连傲瞪她一眼,“你再胡说?”若桐骗他瞒他,他当然生气,可也没想伤到若桐,是他太心急了。

信阳公主哼了一声,“反正若桐是一定会生你气的,以后都不理你了,我看你怎么办?”说罢连使眼色给他,笨蛋十一哥,快点说好听的哄哄若桐呀,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若桐吃软不吃硬的,还摆什么大男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