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傲为难地吊高唇角,往常都是女人围着他转,要说哄女人开心,他还真不会。

“若桐,别轻易原谅十一哥,看他有没有诚意认错。”信阳公主这个急,拼命使眼色,眼珠都发酸:笨蛋十一哥,说话呀,不想挽回若桐的心了?

赫连傲抓抓眉心,“那个,若桐,还是把手给我看看,骨裂也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你也不想以后成个半残废吧?”

信阳公主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这都说的什么话!十一哥,我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凤若桐好气又好笑,不过赫连傲以王爷之尊,如此低声下气与她说话,已经很难能可贵,何况他当时也确实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伤害自己,她心中的怒气也早消了,微一笑,摇头道,“王爷放心,香堇已替臣女上过药,现在不怎么痛了,会好起来的。”

信阳公主偷笑,看吧,若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只要你跟她说好话,她是绝对不会让你难堪的。

赫连傲一本正经地道,“不能大意,给我看看。”不由分说把凤若桐的手拿过去,小心地解了纱布,捏捏揉揉,“这样疼吗?这样疼吗?疼的厉害吗?

凤若桐脸儿红红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一种异样情愫从心底升起,眼睛里是羞涩的笑意,抿着唇不说话。

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赫连傲大惊,猛地抬头,忽又怔住,若桐绝美的脸一片嫣红,我见犹怜,让他忍不住想…

近了,近了,就要吻上了。

忽然,“啊咳…”信阳公主重重咳嗽一声,“别太亲热啊,十一哥,若桐,这里还有个活人。”

凤若桐猛地回神,羞的恨不能钻进地下!刚刚她怎么了,明明不该被这家伙占便宜,怎么就没反对,反而还很期待,而且还被公主看到,简直糗大了,以后要怎么再面见公主?

“千、柔?”赫连傲咬着后牙一字一字叫,要把妹妹的名字给嚼碎了一样。居然坏他的好事,咒她这辈子嫁不出去!

信阳公主得意洋洋,谁让你欺负若桐,我要帮她欺负回来!

凤若桐窘的无地自容,为免太过尴尬,她生硬地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公主方才说,也看中了这样一串珍珠项链?”

这话说的,好像信阳公主没见过世面,对一串珍珠项链还念念不忘一样。

“可不是,”信阳公主倒不以为意,点头道,“其实真要说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啦,似乎是我五六岁,还是怎样的,就见有人戴着这样一串项链,那时候瞧着真好,就暗暗发誓,长大我也要戴一串那样的珍珠项链,后来稍微大点就跟父皇要,父皇给我找来许多,却都不是我想要的。”

凤若桐暗道像这样的珍珠项链,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哪一条就能比得上的,信阳公主那时年纪虽小,眼光倒是不错。

赫连傲忽地接上话,“千柔,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之前确实有见过这样一串珍珠项链,是在…”

凤若桐忽然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有预感,接下来他的话,对她一定非常重要。

谁料赫连傲想了一会,眉眼一松,“忘了是什么时候。”在他看来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凤若桐有种想扑上去掐他脖子,叫他好好想想的冲动。“公主是说很早以前,难不成还要十几二十年吗,公主今年不过双十芳华。”

信阳公主不依地道,“若桐,你笑我老呢,是不是?”她今年已二十二岁“高龄”,却因情系某人,未能得偿心愿而一直不曾婚配,自然最忌讳说起年纪来。

凤若桐忙道,“臣女不敢!臣女没有这个意思!”

“有这意思又怎样,千柔你本来就是个老姑娘,还不让人说?”赫连傲为讨凤若桐高兴,忙不迭打击信阳公主。!

“十一哥,你说谁是老姑娘?”信阳公主拍桌子大叫,“我看你才是老头子,都二十五了还没有立妃,你没人要!”

“我没人要?每天追着要嫁给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是我没看上她们!”赫连傲不屑地翻白眼,他想要立妃,只要点个头,多少女人抢着嫁给他,他会没人要?

“那些女人?呸!”信阳公主一脸不屑,“没一个正经货色,你还得了意了,不知羞!”

“赫连千柔,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说话如此粗俗,哪个男人会要你?”赫连傲笑的邪魅,瞟向凤若桐,“要像若桐这样,安安静静,温温柔柔,才讨男人欢心。”

凤若桐气不得也笑不得,你们兄妹吵呗,把我扯进去做什么。

一下午就在这打打闹闹中过去,赫连傲许是一直过意不去伤了凤若桐,对她极尽照顾,端茶倒水什么的都亲力亲为,吃饭的时候更是离谱,居然要喂她!

“王爷,臣女的手没事,可以自己吃。”看着递到嘴边的菜,凤若桐无力声明。

、第183章 入宫,情敌又见

“不行,你手受伤了,要好好养着,不然会落下病根,我喂你,来,张嘴,乖乖的。-- ”赫连傲窃喜,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亲亲若桐有更亲密的举动,怎么能不把握机会。

凤若桐红透了脸,都不好意思看信阳公主脸上的表情,“王爷,臣女的手真的没事…唔…”一口菜硬被塞进嘴里,她只好狠狠嚼一嚼,咽下去。

“王爷,其实我…唔…”又一口饭塞进来,让她无暇说话。

信阳公主笑的直不起腰,眼泪都流下来了,十一哥真是笨的可以,连照顾人都不会,真不明白以前那些女人究竟看中他哪一点,整天围着他转啊转。

在极度尴尬中吃完晚饭,凤若桐总算可以脱身回府,直到坐上马车,她才松了口气,想一想赫连傲的傻样,又忍不住要笑:王爷啊王爷,你是要我拿你怎么办!

“小姐还生王爷的气吗?”香堇看得出来,小姐心情很好,应该是雨过天晴了吧。

“生,”凤若桐板起脸来,暗里却要笑,“我手疼一天,就气他一天。”谁让香堇上次帮着赫连傲作弄她,就不让这主仆俩好过。

香堇哑然:那王爷还得再难受一阵子呢。

回到凤府,凤若桐刚进院儿,迎面碰上白姨娘,即吩咐道,“香堇,把信阳公主送的点心给白姨娘尝尝吧。”娘亲的正隆斋各色点心一应俱全,不过信阳公主送的,是宫里的点心,味道应该会不一样。

白姨娘笑道,“既然是公主相送,还是若桐你拿回去吃,我吃太浪费了。”

“白姨娘这是什么话,你帮着母亲打理府上的事,原本也辛苦,一盒点心而已,没什么。”凤若桐笑笑,有意无意解开风衣的领子,将珍珠项链露了出来。

白姨娘果然脸色微变,“若桐,你今儿去公主府,戴着这珍珠项链了?”

“是啊,”凤若桐不动声色地笑道,“信阳公主原来也是个喜欢珍珠项链的呢,还直问我,这项链哪里来的,我说是生母留给我的。 ”

白姨娘脸色白中透青,眼里更是闪过一丝恐惧,强笑道,“是、是吗?那、那信阳公主有没有再问什么?”

“公主吗,问了,”凤若桐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她问我生母是什么人,是不是跟我长的很像。”

“那你怎么说!”白姨娘这话几乎是压着凤若桐的尾音说,声音也有些颤抖,足见她心中必定有鬼。

凤若桐故意皱眉,“白姨娘,你似乎对信阳公主颇有些成见,是为什么?”

“有、有吗?”白姨娘吓了一跳,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信阳公主是皇室中人,若桐你跟她走太近,可能会招惹是非,我没其他意思,你不想说就算了,那我先走了。”

“白姨娘,”凤若桐眼神一冷,“信阳公主是不是见过我生母?”算一算时间的话,生母大概十年前就去世了,而信阳公主最多是十岁之前见过云升,就算是见过,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这怎么可能呢,”白姨娘笑笑,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异样,“夫人自从嫁进凤府,就几乎不出门,那时候信阳公主也还是个孩子,她们之间能有什么见面的必要?若桐,你别多想了,如果你不高兴我关心你,以后我不说了就是。”

凤若桐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笑道,“白姨娘,你这是说哪里话,自从生母去世,是你把我和二妹抚养长大,这份养育之恩,我们姐妹总是要报答的,你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呢?”

白姨娘有些拘谨地笑笑,“那就好,你刚回来,回屋歇着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

“白姨娘慢走。”

香堇忽地道,“小姐怀疑白姨娘隐瞒了什么?”

“不是怀疑,是一定,”凤若桐冷声道,“每次我去信阳公主府,白姨娘就会很紧张,我可以肯定,信阳公主必定见过我生母,而且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交集,否则白姨娘不会这样紧张。”

香堇道,“换句话说,白姨娘隐瞒的事,肯定于她不利?”所以,她才怕小姐通过跟信阳公主的接触,知道当年的事?

“很有可能。”凤若桐挑眉,越是这样,她越要把当年的事弄清楚,说不定这就跟自己的身世有关。而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白姨娘,可看她的样子,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这件事还得再好好斟酌斟酌。

回到房间,凤若桐不停地摸索着珍珠项链,想像着它跟自己的身世会有怎样的关系,再看一看那个男人给自己的那颗珍珠,想着他又与生母会有什么样的渊源,心里好乱。

——

“小姐,皇上口谕,命小姐入宫抚琴。”香堇进来禀报。

“抚琴?”凤若桐皱眉,“宫中不乏歌舞乐姬,为何要我去抚琴?”如无必要,她真的不想入宫,徒惹是非。

香堇挑眉,“小姐的琴音唤蝶,不是名动京城吗?皇上那时见了也赞不绝口,如今已是四月天,正是彩蝶纷飞百花绽放的时候,皇上自然又想一观美景了。”

凤若桐瞄了她一眼,“原来你除了武功超绝,文采也这般好,出口成章啊。”圣命不可违,就算不情愿,她也只能起身更衣打扮,奉诏入宫。

“奴婢可不敢当,奴婢在小姐面前卖弄文采,不是自取其辱吗?”香堇说着玩笑话,动作麻利地替主子换好衣。

凤若桐从镜中打量一眼自己,终于可以换下厚重的冬装,身上一套嫩黄色织锦百花彩蝶衣裙,衬托得她绝美的脸越见柔嫩,仿佛一下子又小了好几岁。腰间是纯白锦缎腰带,将她原本就纤细的腰身越发束得盈盈可握,惹人垂怜。头上斜插了赫连傲所送的玲珑玉钗,再别上一枝赤金嵌宝蝴蝶簪,光彩夺目。

看着这身装扮,凤若桐颇有些无奈,“就算我要入宫弹奏琴音唤蝶,你也不用将我打扮成一只蝴蝶样吧?”会不会太招摇了点。

香堇掩着嘴笑,“这才应景嘛。好了,小姐,请吧。”

凤若桐原本想说换一身朴素些的,可看看快耽误了时辰,何况她是入宫面圣,总要穿的像样些,不然也说不过去,也就做罢。

入宫之后,凤若桐一路看着重重宫殿森严肃穆,亭台楼无数,道道朱红漆大门尽显皇室威严,白玉柱子琉璃瓦,奢华无度,好一派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皇家风范。

御花园里,景熙帝和岳皇后等人皆已在座,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美景,内侍来报,说是凤若桐到了。

“有请。”景熙帝面露一丝微笑,很温和的样子。

内侍暗暗纳罕,皇上对个臣下之女,还用了“请”字,看来凤家大小姐在皇上心里,颇有些不一样。

赫连依依噘起嘴来,“父皇,你对凤若桐这么好做什么?她只是刑部尚书的女儿,还是个庶出的,有什么了不起!”阵丰女才。

一旁的北堂馨月今儿是鹊桥盛会后头一次入宫,也是赫连依依让人知会她,凤若桐今日会奉诏入宫,她就先一步入宫来找赫连依依说话。反正她跟公主是闺中蜜友,三天两头地见面,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至于她跟凤若雨之间的约定,看来今儿是时候了。

岳皇后嗔怪地道,“依依,不可如此说话,凤家大小姐养在正室夫人名下,是嫡女。”

“哼,”赫连依依不屑地道,“养在正室名下又如何?她就是个庶女,还以嫡出自居,不要脸!”

“依依,你是公主,说话要注意分寸,”景熙帝脸一沉,“人之品性有高低,并不全然以嫡庶之别来区分,朕看那凤若桐气质沉静,举止端庄,进退有度,比你有教养的多。”

岳皇后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道皇上对凤若桐的评价倒也真是高,难怪天宇会相中她。不过,她心里也很认同赫连依依的话,庶出就是庶出,名声上叫的再好听,也毕竟不是嫡女,天宇要是真喜欢,就将凤若桐立为侧妃罢了,正妃是不可能的。

赫连依依登时不依了起来,“父皇,儿臣才是你的女儿,你居然夸奖旁人,贬低儿臣,儿臣生气啦!”

“你生气朕也是这么说,”景熙帝不为所动,“你看看你,人家还没到,你这话说的就如此难听,是个公主该有的气度吗?”

我——赫连依依气不过,可父皇说的她又反驳不得,只好闭嘴生闷气,用脚踢一下北堂馨月:说话呀,我这可都是为了帮你!父皇这么喜欢凤若桐,说不定就指给十一皇叔了,你不快点表现,只是我自己说有什么用?

北堂馨月脸色有点难看,她是喜欢赫连傲,但要的是凭自己的真本事、真才华跟他在一起,那才风光。鹊桥盛会上她丢尽了颜面,人人尽知她不如凤若桐,她若再死皮赖脸让皇上成全,让她一直以来的傲娇往哪里放!

幸好这时凤若桐在内侍带领下走了进来,多少缓解了场面的尴尬,不然北堂馨月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第184章 皇上也向着若桐

“臣女凤若桐,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见过公主,”凤若桐一一见礼,末了对北堂馨月道,“郡主安好。”心道她怎么也在,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馨月没让你气死就不错了,还能安好?”赫连依依看见她就来气,一个没忍住,尖酸刻薄的话就出了口。

北堂馨月登时白了脸色,公主这话乍一听是在帮她出气,其实是一上来就让她落了下风,让她怎么开口。

凤若桐早知道赫连依依不会让她好过,不惊不惧地道,“臣女不敢。”

“你——”

“依依,你若不喜欢听琴,就去别处玩乐,别打扰朕的雅兴。”景熙帝警告似的看她一眼,语气中已透出不悦。

岳皇后向赫连依依使个眼色,从中调和,“皇上言重了,依依不过是小孩子脾气,没事的。依依,若桐姑娘琴艺超绝,可不是经常有机会听到,你且好好坐着。”

赫连依依不服气地哼一声,不过父皇生了气,她也不敢再多嘴,强忍着没有发作。阵丰女圾。

“臣弟参见皇兄,见过皇后娘娘。”不羁的声音响起,赫连傲如神人天降般现身,笑道,“若桐,你进宫来了?”

凤若桐想翻白眼:今日少不得又是你撺掇得皇上召我入宫,装的什么“偶遇”?“臣女参见王爷。”

“你我之间不用多礼,坐,”赫连傲旁若无人般拉着凤若桐坐下来,“老站着,你不累吗?”

北堂馨月脸开始发绿:王爷跟这个女人之间,已经相熟到如此地步了?

凤若桐悄悄掐他,慌忙站起来,“臣女不敢僭越!”这一桌子全都是皇室中人,她有什么资格坐?赫连傲这不是疼她,是为她招是非呢。

“这有什么,皇兄,不给句话吗?”赫连傲根本不讲礼数,在景熙帝面前也随便的像是拉家常。

景熙帝早已习惯他的不拘小节,反正他对这个最小的皇弟一向没法用礼节来约束,纵容地道,“若人人都像你,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这个皇帝做的也就没了威严了。若桐姑娘,坐吧。”

赫连傲嘻嘻笑,“哪能呢?在臣弟心里,皇兄是天人一般的存在,谁敢对皇兄不敬,臣弟就灭了他!”

凤若桐暗暗好笑,这兄弟两个感情也真是好,令人羡慕,可想想自己那几个妹妹就…她一时失神,目光发愣。

“若桐?”赫连傲扯一下她的衣袖,“皇兄已开口,你还不坐下?”

凤若桐正在发愣,没提防忽然被扯,身体一歪,她本能地用手撑住赫连傲的肩膀,却忘了手腕刚刚被这家伙给捏的骨裂,剧痛之下,她闷哼一声,骤然缩手,后果就是身不由己地直摔进他怀里。

“投怀送抱?”赫连傲惊喜,赶紧抱住她,“若桐,你想通了?终于要嫁给我了?”

北堂馨月气的咬牙,赫连依依更是卷袖子要上前拿人,却被景熙帝一个凌厉的眼神都给吓住,不敢造次。

景熙帝这才将目光收回,满意地看着赫连傲抱紧凤若桐,不错,看来十一弟这次是动了真心,必得成全他们两个才行。

众目睽睽之下,凤若桐简直臊得恨不能就此晕过去,就什么也不必管了!赫连傲,你这家伙,你戏弄我也不看看时候,在皇上面前让我丢这么大的脸,以后我还活不活了?要不是你伤了我的手,我能这样吗,你还在说风凉话,太过分了!

“臣女…臣女失态,皇上恕罪!”扎手扎脚地爬起来,凤若桐赶紧告罪,脸红到耳根。手腕好痛,这坏蛋,早晚找他讨回来!

景熙帝大度地道,“无妨,若桐姑娘可曾伤到?”

凤若桐暗暗诧异,皇上不怪罪她失礼吗?她揉了下手腕,红着脸摇头,“臣女没事,多谢皇上。”

其实她哪里知道,景熙帝是一直记挂着这个皇弟的婚事,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让他别再玩乐,赶紧找个可心的人娶了,过些安生日子,也省得母后总唠叨。

可十一弟的性子就那样,每天有不少女人在他身边转,就是没见他对哪个上心,把自己这个当兄长的给急的,恨不得找个女人送到他床上,逼他洞房。

好不容易有个凤若桐,入了十一弟的眼,他当然是求之不得,就盼着十一弟跟她能修成正果,当然怎么看她都是好的,小小一点失礼,不在话下啦。

“没事就好,若桐姑娘,上次你一手琴音唤蝶,朕是大开眼界,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让朕再饱眼福跟耳福?”景熙帝龙心大悦,上次彩蝶纷飞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呢。

赫连傲拒绝道,“皇兄有所不知,若桐的手不小心伤到了,今日抚不了琴,皇兄见谅。”

景熙帝瞅他一眼,浑小子,你既然知道若桐姑娘手伤了,还让朕召她入宫弹琴做什么?拿朕当消遣吗?

赫连傲挑眉,不借皇兄你的旨意,若桐怎么可能入宫来,我与她恩恩爱爱的,北堂馨月这恶女才会死心是不是?

混小子,又利用朕。景熙帝好气又好笑,问道,“原来如此,若桐姑娘,手伤的可重吗?怎么伤到的?”

还不是你这宝贝弟弟作弄我。凤若桐暗里踩赫连傲的脚,让他规矩点,面上恭敬地答,“谢皇上关心,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没有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赫连傲脚被踩痛,却乐呵呵的,若桐生起气来的样子真可爱,像炸毛的小猫咪。“皇兄,既然若桐无法抚琴,那臣弟带她在皇宫里游玩一番可好?”

“去吧,”景熙帝爽快地点头,“十一弟,好好照顾若桐。”

“是,皇兄,”赫连傲拉起凤若桐没受伤的那只手,对赫连依依和北堂馨月愤怒的目光只当未见,“若桐,咱们走吧,皇宫还是有很多景致的,比起畅宜园也没差,咱们去看看。”

咱们,咱们,十一皇叔,你太过分了,跟这女人如此亲热,是要置馨月于何地!赫连依依气不过,猛地拽起北堂馨月,“父皇,母后,儿臣也跟馨月去玩!”说罢拽了人就走,追着赫连傲和凤若桐过去。

“依依!”岳皇后叫了一声,有些担忧地道,“皇上,依依会不会闹的不像话?”

景熙帝倒是一点不担心,“十一弟应付的来,放心。”

“是,皇上。”岳皇后端起茶碗,掩去嘴角边的一抹森冷的笑意。原来铁王跟凤若桐之间早已亲密如斯,那还是让天宇放弃的好,人再美再有才华,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就不稀罕了。

“若桐,刚刚手是不是弄疼了,给我看看。”赫连傲其实很后悔,刚才玩的有些大了,忘了若桐的手还伤着,又让她吃苦了。

凤若桐气哼哼抽回手来,“不用你管啦!作弄我也不看看时候,让我在皇上皇后娘娘面前丢这么大脸,谁要理你!”

“别嘛,”赫连傲晃着头不依,“我也是一时疏忽了,再说,你也没丢脸呀,你没看皇兄很高兴吗,你也别生气,好不好嘛?”

凤若桐一阵恶寒,都给气笑了,“喂,你够了啊,一个大男人,撒的什么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倒是没想到,丰神俊郎、潇洒威猛的大男人也有撒娇的时候,这家伙是越来越会逗她了。

赫连傲却洋洋得意,就知道若桐是个嘴硬心软的,趁机上下其手,“真的起疙瘩了?在哪里?我摸摸,我摸摸!”

凤若桐好气又好笑,痒的浑身难受,拍打他的手,“不给摸!赫连傲,你讨厌啦,哪有这样的,男女授受不亲,走开,走开!”像拍苍蝇一样的,不然这家伙不知道收手。

“就摸,就摸,”赫连傲不依不饶,大方地道,“不然我也给你摸,大家扯平。”

“谁要摸你!”凤若桐红了脸,左躲右闪,“赫连傲,你没羞没臊!来人哪,救命啊,非礼啊!”嫂索重生之嫡女风华

两边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铁王跟心爱的女人调笑,谁敢上去掺合,会被拍死的好不好。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今天我要摸个够本!”赫连傲一脸邪笑,牙齿还磨的咯咯响呢,真像那么回事。

两人正闹的欢生,赫连依依忽地一声大喝,“凤若桐,你住手!”

凤若桐猛地停下来,皱了皱眉,公主怎么总跟她过不去,跟她有什么仇吗?“公主有何吩咐?”

“若桐,不用理她,”赫连傲眉眼一冷,“咱们到那边去。”

“十一皇叔,你不能这样对馨月!”赫连依依气白了脸,“她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凤若桐根本就是个花心的,不但勾引你,还勾引夜大哥,我还听说她跟段丞相的公子眉来眼去,她有什么好,你就认定了她?”

凤若桐登时气的脸色发白,这是一个公主应该说的话吗?就算公主要向着北堂郡主,也不用这样糟蹋她吧?女儿家的名声如果毁了,是要一死以示清白的,公主是不是非要逼死她?“公主请慎言,臣女并没有做任何卑劣之事。”

、第185章 那是我疼她

“你不用狡辩,你根本就是个阴险的小人!”赫连依依恶狠狠地瞪她,“你说,你怎么会琴音唤蝶的?夜大哥根本从来不教别人,你是不是偷学的,为的就是打败馨月,好引起夜大哥的注意?你这根本就是作弊,跟凤若柳一样,你们凤家的女儿,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卑鄙小人!”

“赫连依依,你够了没有!”赫连傲脸色发青,眼神森寒,“若桐赢了比试,凭的是她的真本事,你再胡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