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到凤府来偷东西,该死!”

“大小姐的东西你也敢偷,活的不耐烦了!”

“打,打!”

一片喊打声中,所有的丫环都比赛似的追着段子晋打,不管他跑到哪边,都有家伙在等着,而且又重又急,这谁受得了?

一开始他怕人认出来,还咬着牙不叫,可没多大会儿,就被周身的疼痛折腾的受不住,大叫起来,“住手!住手!我不是贼,不是贼!我是,我是——”

“管你是谁,来偷东西就是贼,打!”赵妈妈打累了,一手叉腰,喘着大叫,“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偷东西!”

凤若柳跑进来一看,顿时傻了眼:段子晋这笨蛋,怎么还没得手呢?打坏了他不要紧啊,珍珠项链呢,在没在他身上,别打坏了!“住手,都住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段子晋差点骂出来:贱人,你现在才进来,是想我被打死吗?

赵妈妈斜了凤若柳一眼,“二小姐,这偷偷摸摸闯进来的人,不是贼是什么,能有什么误会?你还没看到是什么状况,就抢着替这贼说话,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凤若柳一惊,赶紧撇清关系,厉声道,“赵妈妈,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跟贼是一伙的,你污蔑我是什么意思?”

赵妈妈根本不怕她,一挥手,“那二小姐就别拦着我们抓贼!丫头们,使劲打啊,别让这贼跑了!”

“你——”凤若柳又气又急,却没法阻止,不然真成了她跟贼是一伙的了。

“是!”丫头们这个乐呵,围成一个圈,把段子晋挡在里头,打的那叫一个欢畅。

她们手上的家什都要不了人的命,只是这么没头没脸地打下去,会让人疼痛难忍罢了。

、第243章 俩人互掐出真相

段子晋实受不了,猛地直起身,大喝道。“都住手!我不是賊,我是丞相府的公子,段子晋!”

虽然这样说出身份,着实丢脸,也得费一番功夫解释他怎么会出现在凤家大小姐的闺房,但总比让人活活打死要强吧?

赵妈妈显然早就知道了,但根本不买賬,喝道,“丫头们。别听这贼胡说八道!段府的公子怎么会做這等下作之事,偷东西偷到大小姐院里来了,定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来闹事,往死里打!”

“是,赵妈妈!”

丫头们不停手地继續打,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一棍子打在段子晋额头上,他“唉哟”大叫一声,脸上登时有热乎乎的东西往下流,他头脑一阵晕眩。摔倒在地。

“啊!”凤若柳吃了一惊,这要让丫环们把段子晋给打死了,她也没法给段府交代!赶紧著上前阻拦,“住手,都住手!”

丫頭们也是不敢真的打到她,纷纷住手,但都不退开,作势接着打。

“二小姐,你为何一再袒护这个贼,胳膊肘朝外拐呢?”赵妈妈不满地指责,“这等小贼,打死算完。”

凤若柳怒道,“赵妈妈,就算这人是贼。也得送官府发落,父亲是刑部尚书,若是有人死在凤府,你觉得父亲能向朝廷交代吗?”

段子晋捂着头,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恨不得把凤若柳给剁了!她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现在自己被打成这样,肯定是鼻青脸肿,短时间内无法出去见人了。这贱人果然是没长脑子的,自己怎么就没好好掂量掂量,就来了凤府,这下全栽了!

赵妈妈不服气地道。“二小姐甭拿话诓奴婢,奴婢虽然不识几个字。但对本朝律法,还是知道一些的,像老爷这等身份,若是有贼人闯进来,老爷就有权将他就地正法,朝廷也没个怪罪。”

凤若柳登时噎住:这赵妈妈居然还是个懂律法的,难怪这么理直气壮了。可问题就在于,这贼是段子晋呀,而且还是跟她商量好的,她若不维护着,段子晋能饶了她?“总之、总之不能再打了——”

“丫头们,打!”赵妈妈才不管她,一声令下,当先举棍就打下去。

“啊!”段子晋被打怕了,赶紧躲到凤若柳身后,大叫道,“我是段家公子,我不是贼,你们谁敢打我,我父亲饶不了你们!”

“又来冒充段家公子,还没受够教训!”金桂气呼呼地一扫帚打将过去,“打到他认错为止!”

凤若柳尖叫一声,惟恐自己的花容月貌受到伤害,那就完蛋了,赶紧抬袖护脸,往旁就躲,“金桂!你敢打我,住手!”

“奴婢打的是偷东西的贼,二小姐快点闪开!”金桂咋咋呼呼,有意堪堪打到凤若柳,再打向段子晋,让他们两个成同命鸳鸯。

“啊!”凤若柳跳着脚地躲,“你这个大胆的贱婢,你,你敢…”

“打,打死偷东西的贼!”

众丫头一拥而上,不管缘由,先打再说。

段子晋虽然是男人,可只是个文弱书生,哪经得起这帮丫头们一顿好打,浑身上下没有不被打到的地方,除了抱头满地滚,大喊大叫,根本就没办法。“住手!住手!住——”不知道是谁一棍子抵在他胸口,他一阵气闷,越发说不出话来。

这边动静闹的这样大,凤府的家丁还能不被惊动?赶紧着过来看,听说是梦婉院又遭了贼,都知道事情小不了,赶紧去禀报了凤元良和薛氏。

夫妇俩一听,又惊又怒,急急赶过来,一见这混乱的局面,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凤元良上前大喝一声,“都住手!”

一听老爷来了,赵妈妈赶紧让丫头们住了手,提溜着家伙出来见礼,“见过老爷夫人,奴婢们正在打小贼呢。”

凤若柳这才松了口气,跑出来道,“父亲,母亲,你们可来了,这是场误会,是误会!”

薛氏冷声道,“若柳,你在若桐院里做什么?”

凤若柳喉咙一窒,“我…”眼珠乱转,飞快地想着说辞。

“还不点灯?”凤元良扶好薛氏,免得这天黑看不见的,她再摔一跤,那可了不得。这些丫头们也真是,打小贼打的如此热闹,居然不点灯,也不怕打到自己人。呆协刚划。

“是,老爷。”赵妈妈放下棍子,点亮屋里屋外的灯笼,这院里一下就亮堂起来。

凤元良扶着薛氏坐下,道,“把那大胆的贼人押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到凤府来偷东西。”

“是,老爷。”赵妈妈大声答应,回头叫道,“丫头们,把小贼带上来,老爷要亲自审问!”

众丫环顿时兴高采烈,像拖麻袋一样,七手八脚把段子晋拖过来,推倒在地,可怜一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被打的像猪头一样,鼻青脸肿,一脸是血,衣服也扯的不像话,疼的直翻白眼。

“这是谁?”凤元良被他这惨兮兮的样子弄的好气又好笑,“还有人样儿吗?”

段子晋回过些神来,咬牙哑着嗓子道,“伯父,是小侄。”

“贤侄?”凤元良大吃一惊,赶紧扶起他,“怎么是你?”

“是小侄,”段子晋起身,疼的直打哆嗦,“让伯父…见笑了。”

薛氏也是惊奇而又气愤,好端端的,他跑到若桐院里来做什么,这不是毁人清誉吗?得亏着今晚若桐不在,不然岂不让人说了闲话去?“段公子,你怎么会在若桐院里,这成何体统?”

赵妈妈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夫人,这小贼当真是段家公子?啊呀,这可了不得,段家公子怎么会做起贼来了,说出去谁信?”

丫头们也都纷纷说不信,还说段子晋是冒充的,个个往前凑,大有再动手的趋势。

段子晋忍着疼,他还满肚子冤屈怒火呢,怒道,“住口!我早已说过,我不是贼,这是误会!”

“误会?”凤元良皱眉,满脸不悦,“贤侄,你倒说说,这怎么是个误会?天这么晚了,你不走正门,偷偷摸摸到若桐院里来,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是上次下聘不成,他存心报复,所以要对若桐不利?

这…段子晋擦着脸上的血,一时没个说辞,下意识地看向凤若柳。

薛氏看的真切,冷声道,“若柳,你为什么到若桐院里来,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两人都快成亲了,还私下里见面,太不像话了!

凤若柳心里惊慌,赶紧道,“母亲,我来找大姐,原本也只是随意说说话,可大姐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妈妈她们就打起贼来了。”

段子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贱人,你这是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我身上了?“伯父伯母,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若柳约我来见面,想是怕人看到说闲话,就到凤大小姐屋里来,她说今晚凤大小姐不在院里,正好可以避人耳目。”

贱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撇的干净!

凤若柳一听,顿时急了,“段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非要如此毁我,是何道理?”若是让双亲和大姐知道,又是她算计大姐,那她在凤府,可真就没了翻身之日了。

不过,她这话立刻招来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名节?一个当众跟男人行好事的女人,还好意思说名节?二小姐,你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段子晋嘲讽地冷笑,牵到脸上的伤,疼的他直抽气,“凤若柳,你就不用狡辩了,如果不是你打开后花园的门,我怎么进的来呢?你现在翻脸不认人,是不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到我身上?”

“我——”

“怎么这么多人啊,发生什么事了?”凤若桐从外面进来,假装很吃惊,看到段子晋,更是一个后撤步,“啊呀,这人、这人是谁?怎么被打成这样?”嫂索重生之嫡女风华

段子晋牙齿咬的咯咯响,这辈子他没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羞辱,都是凤若柳这愚蠢的女人,他是脑子坏掉了吗,居然相信她的计谋天衣无缝,真他妈活见鬼!

薛氏拉过她,冷声道,“还不是若柳,居然约了段家公子到你这院里来幽会,太不像话了!”

凤若柳大急,“母亲,你别听段子晋胡说,我真的没有!”母亲怎么就轻易相信了段子晋的话,定了自己的罪,这可怎么办!

“什么?”凤若桐以袖掩口,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二妹,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你把人约到我的院子里算怎么回事,若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心里却是冷笑,她早就猜到二妹肯定别有所图,而且约的人果然是段子晋。所以那会儿,香堇才假装与她一起出府,其实半路就悄悄折了回来,就是要看看,二妹到底玩什么把戏。

至于菁缘坊,她已经让香堇先一步过去把人留住,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她自会过去。

“大姐,你别听段子晋胡说,我真的没有!”凤若柳是真急了,不顾一切地叫道,“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你屋里,说不定就是偷东西来的,大姐快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第244章 绝不能饶了他们

段子晋勃然大怒,“凤若柳,你這贱人。你居然敢说我偷东西?明明是你要拿了凤若桐的珍珠项链去卖,关我什么事?”

“什么!”凤元良又惊又怒,差点没晕过去!“若柳,段子晋说的是真的?”这回一气起来,他连“贤侄”都不叫了,像段子晋這种没脸没皮的人,哪里“贤”了。

“我没有!”凤若柳当然是矢口否認,“父亲,你别听段子晋胡说。我怎么可能卖大姐的珍珠项链呢,那是生母留给大姐的,我怎么会做出这種事!”

然凤若桐却惨白了脸色,原来二妹的目的在这里!珍珠项链,又是珍珠项链!一直以来,二妹就总是盯着她这串珍珠项链不放,难道在二妹眼里,这项链最值钱的是它本身的价值,而不在于它是生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吗?

赵媽妈不屑地道,“二小姐也太不像話了吧?跟男人偷情不说。还到大小姐院里来,更要偷大小姐的宝贝,太无耻了!”

凤若柳勃然大怒,“你——”一个老妈子而已,也敢这样跟她说话?

“就是,”金桂也撇撇嘴,“二小姐,你也别否认了,大家都看的真真儿的,方才奴婢们打偷东西的贼,就你一个人拼命拦着,还说是场误会,刚刚黑灯瞎火,奴婢们都没清楚小贼是谁。二小姐又怎么知道是误会?”

“我——”凤若柳登时语塞,臊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那她当然知道屋里的人是谁了,能不拦着吗?她不是也没想到,段子晋还没得手就让人给发现了嘛,她如果不拦着,这帮丫头妈子真把段子晋给打死了,那怎么办?

“二小姐没话说了吧?”另一个丫环一脸的嘲讽,“好不知羞喏,偷情不说,事情败露了,还把过错都归到小贼身上,二小姐。 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说我!”凤若柳恼羞成怒。过去扬手就要打。现在她在凤府就这么不受待见吗,连丫环都能这样羞辱谩骂她?

“凤若柳,你够了!”凤元良方才一直没说话,不是还有什么怀疑,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枉他曾经一度将凤若柳当成凤府的骄傲,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也指望着她能令凤府光耀门楣,实在不行,也不该成为凤府的耻辱。

可是看看现在,她一点一点把自己作成现在这样,凤府的脸也快给她丢尽了,她不但半点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姐姐,这已经不是不知羞耻,简直就是没有人性,骂她还是轻的。

凤若柳慌了,她分明在父亲母亲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厌恶,赶紧讨饶,“父亲,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是、是段子晋偷大姐的珍珠项链,不关我的事!”呆协场血。

“凤若柳,你别胡说八道!”段子晋捂着头上的伤大叫,“明明就是你约我来的,什么珍珠项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说你没偷!”凤若柳眼尖,看到他胸前鼓起来一块,赶紧指过去,“父亲你看,他怀里肯定是藏了东西,看看是什么,不就真相大白了?”

段子晋一惊,坏了,方才他的确是把珍珠项链藏到怀里了,这下人赃并获,他还否认得了吗?

赵妈妈进屋里看了看,叫道,“老爷,夫人,小姐的箱子被翻的乱七八糟,一定是这小贼做的!”

凤若桐冷笑,厌恶地道,“果然是招了贼了。罢了,小贼碰过的东西,也是脏了,赵妈妈,连带着箱子,一起扔出去。”

“是,小姐。”

段子晋顿时涨红了脸——当然,他现在脸无人样,也看不出是什么色来,“凤若桐,你——”

“大姐,别放过他!”凤若柳赶紧向大姐讨好,义正辞严地道,“一定是他偷了珍珠项链,在他怀里,快搜出来,把他送官法办!”

凤若桐冷冷回头看她,“小贼当然是要送官,而且同谋也是同罪论处,二妹,你急什么。”

凤若柳呆了呆,急道,“大姐,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没有跟他合谋,是他诬陷我的,为的就是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啊!”

“是吗?”凤若桐挑眉,“我们姐妹之间,还有情分?”

凤若柳脸色阵红阵白,羞的无地自容,差点没给这句话噎死。

薛氏气的脸色铁青,“若柳,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自打游湖那次,我就警告过你,定要谨言慎行,别再做错事,谁想你不但不知收敛,反而算计到若桐身上来,她与你总算是同出一母,你怎忍心这样做!”

“我——”凤若柳咬牙,冷汗如雨,“母亲,我真的没有…”

“还想否认!”薛氏厉声喝道,“做错了事不但不知悔改,还想着抵赖,凤若柳,你这般行事,究竟是谁教你的,真是辜负了云升一番良苦用心!”

凤若桐默然,不禁替生母感到悲哀:是啊,若是生母在天有灵,看到二妹成了现在这样,恐怕死也不能瞑目吧。

当然,凤若柳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死了的人而愧疚不安,她惊恐的是,双亲对她已经不抱一点希望,她再也没了翻身之日了。“母亲,我——”

“来人!”薛氏根本不听她解释,“把凤若柳带进祠堂,好好反省,没我和老爷的准许,不准她出来,也不准她吃喝!”

众丫环不禁咂舌:夫人这回动了真怒啦。

“还不去,雅萱的话没有听到吗?”凤元良亦不客气地吩咐,接着回头安抚,“雅萱,你切莫动怒,伤了身子可不值得。”

凤若桐也赶紧道,“母亲息怒,身体要紧。”

丫头们不敢怠慢,上前将呆若木鸡的凤若柳扯了下去,关进祠堂看着不提。

人群后的秋姨娘和凤若晴对视一眼,好不得意:凤若雨死了,凤若柳也彻底完了,这下凤府的女儿当中,就只剩了凤若桐和凤若晴,就算凤若桐光芒大盛,可一定会在她之前嫁人,那她即使不能全占了凤府的家产,出嫁的时候,也能有份丰厚的嫁妆,太好了。

众人的目光才随着凤若柳过去,就听“通”一声闷响,然后是“唉哟”一声大叫,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段子晋像坨废物一样,摔在当中间儿,起不来身。

香堇冷着脸进来,“老爷,夫人,这畜牲要逃。”被她一脚踢回来了。

凤元良冷声道,“段子晋,事情还未查明,你急着跑什么。”

段子晋摔的七荤八素,疼的说不出话。

香堇递上一个小盒子,“老爷,这畜牲把这个物什扔在了墙边,奴婢正好看到,是不是府上的东西?”

凤若桐暗暗好笑,这丫头,还假装不知道呢,明明就是她提醒自己假装出府,骗得二妹上当,再偷偷告诉赵妈妈她们,今晚这院里要遭贼,让她们只要看到有男人进屋,就狂揍一顿再说。现在看来,赵妈妈和丫头们打的真是欢畅啊,段子晋被打成了猪头,太解恨了。

凤元良接过来,打开盒子一看,登时就怒了,“段子晋,你还有何话!”这分明就是若桐的珍珠项链,是云升在世时戴着的,他岂会认不出?

在本朝,到官员家中行窃,是大罪,轻则受杖刑,重则流放发配,段子晋虽然是相府的公子,又在朝为官,但一样别想躲过王法森严。

“我…”段子晋没话说,人家逮住他手腕了,他能说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为了一串项链,尽管会是一笔巨财,可也得能拿到手才行,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是彻底栽了。

“既然如此,我倒要听听,段丞相如何给我一个交代!”凤元良愤怒甩袖,“来人,把段子晋绑上,去丞相府!”

“是,老爷!”

家丁们乐得收拾段畜牲,赶紧找来绳子,一圈一圈把他捆紧,直勒的他哇哇叫,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薛氏道,“老爷,你要小心些,多带些人过去。”段丞相城府极深,段夫人又不是个好相与的,老爷去到他们府上,仔细着别吃亏。

凤元良道,“夫人放心,此番是段府理亏,段丞相若没个交代,我必会让皇上主持公道。”

接着家丁即拖拽着段子晋,与凤元良一起出去。\

凤若桐脸色也不大好,不安地道,“母亲,又让你为我操心了,你莫气也莫急,当心动了胎气,快些回去休息吧。”

薛氏心疼地道,“若桐,你也是个命苦的,这事儿一桩接一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此番是若柳太不像话,我必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没良心的东西,一点不念亲情,联合外人害自家人,亏她凤若柳做的出来。

“是,多谢母亲,”凤若桐感激莫名,“母亲快回去吧,若是我弟弟有个什么,那可怎么好。”

薛氏失笑,“你呀,都这时候了,也有心思玩笑。那你也早些歇着,老爷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你不必念着这些肮脏事,知道吗?”

“是,母亲,”凤若桐施礼,“母亲慢走。”

薛氏即在蔷薇搀扶下,慢慢出去。

、第245章 琅琊国来和亲

赵妈媽领着丫头们把屋里屋外收拾干净,一边谈论着今晚的事,个个都兴高采烈呢。总算是替小姐出了一口恶气。

凤若桐进屋,目光冷凝,“没见到人吗?”

“是的,小姐,”香堇有些诧异,主子居然一下就猜到了?“奴婢一過去,杜老板就说有位高先生留了话,他有急事先离开,有缘自会再见到。”

凤若桐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半晌沒言语。难道她跟那个人就是没有见到的缘份吗,还是她想多了,那人只不过碰巧与生母口音相似,并无其他?呆协场才。

“小姐,奴婢要不追过去看看?”香堇見不得她这样难过,很是不忍。

“算了,天下之大,你到哪里去追?”凤若桐摇摇头,已恢复淡然,“那人不是说了。有缘自会再见,再说吧。”

“是,小姐,”香堇将盒子递回来,“小姐,项链收好吧,其实要骗段子晋那畜牲上当,用假的就好,万一弄坏了,岂不可惜。”

鳳若桐接过來盒子,笑了笑,“用假的,段子晋未必上当,他若不把这项链放在怀里。还怎么给他坐实了罪名?”

现在段子晋成了小贼,段府肯定要起轩然大波,段丞相面子上也相当难看,在朝中也必将受到嘲笑,虽然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地位,但为人所不齿是一定的,赫连天宇为了自己的声誉,肯定也会疏离段家,说不定两下里还会成为对头,赫连天阳也必将从中受益。

香堇岂会不明白这些,目中露出锐色,“小姐似乎对皇长子情有独钟?”如果不是为了相助皇长子。小姐也不会一直算计段子晋,继而打击段丞相了。

凤若桐脸上微热。“这是什么话!让人听了去,我还活不活了?我与皇长子之间可没半点私情,你莫坏我声誉。”

“奴婢明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香堇抿了抿唇,她的意思只是说,小姐是支持皇长子被立为太子而已。“不过,小姐还是小心的好,朝政之事,王爷都不过分明示,小姐当心树敌。”

凤若桐心一沉,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朝中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后宫女子都不得干政,更何况她一个臣下之女,她只是希望两面三刀的赫连天宇不要登位,祸国殃民而已。

香堇道,“那二小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