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凤若桐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想想上次,她被三妹所伤,母亲就已经受了一次打击,胎像有些不稳,幸亏有夜大哥的药,才没什么事。

可这次她又被赫连依依所伤,还在铁王府一住就是好几天,母亲见不到她,不知道她伤的如何,会着急难过在所难免,这要万一真的害到母亲的孩子,她可就万死难赎了!

赫连傲眼神突然锐利,“怎么会如此?本王不是着人来知会过凤大人,若桐没事,很快就会回来吗?”

“这…”管家露出为难之色,“草民也不知道,夫人就是听说小姐伤的很重,所以——”

“香堇!”赫连傲一声冷喝,“你是如何做事的?”拿这样的话刺激凤夫人,她当然要受不住!

香堇一惊,单膝跪地,“王爷,属下从未说过小姐伤的很重的话,属下对夫人所言,是小姐伤势无碍,很快就会回府,请老爷夫人不必担心,当时老爷夫人都很心安。”

凤若桐心中一凛,登时从自责当中稍稍回神: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对母亲说自己伤重,母亲才会受到刺激了?“不管怎样,我先去看看母亲,王爷,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这种情况下,赫连傲怎么可能走,“我在外院侯着就是,若桐,别担心。”

“好。”凤若桐也无心跟他计较礼数之时,匆匆赶往画情院。

丫鬟们原本一派忙碌,看到凤若桐,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不是说大小姐伤重不治,都要起不来床了吗?这看着不是很好吗,走路一阵风,不像有恙啊?

“蔷薇!”凤若桐一把抓住从屋里出来的蔷薇,“母亲怎么样了?”

蔷薇冷不防给吓了一跳,才要叫,一看是凤若桐,顿时松一口气,接着又要哭,“小姐,你没事啊?怎么不早些回来呢,夫人、夫人都要急死了啊!”她这一急,埋怨的话都说上了。

凤若桐的心狂跳不止,勉强保持着冷静,“你先别急,快告诉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夫人、夫人见红啦,好吓人喏!”蔷薇急的满脸是汗,眼泪说着说着就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平素不是很好吗?”凤若桐强自镇定,“前几日大夫来诊脉,还说是胎像稳固的呀!”

“是呀,”蔷薇抹着眼泪,“可夫人昨儿个一听说小姐受了重伤,都起不来身了,又心疼又着急,一下子晕了,就、就见了红,刚刚李婆婆过来看了,说是夫人的孩子要、要早产,呜…”她虽然没生养过,可也知道十月怀胎才能瓜熟蒂落,夫人这才七个月不到,孩子生下来,是活不了的呀。

昨日?凤若桐心一沉,已经意识到不对,转头问道,“香堇,你几时回来报的信?”

香堇沉声道,“两日前,就是小姐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后不久,王爷命奴婢回来报的平安。”

“那就是了!”凤若桐森然冷笑,“看来是有人胆大包天,要害母亲!”

蔷薇大惊,“什么!谁!是谁!”谁这么狠心,又这么大胆,要害夫人和孩子,一定不能饶了他(她)!

凤若桐深吸一口气,“先不说这个,我进去看看母亲!”

“好!”蔷薇赶紧点头,“夫人从昨儿晚上就一直念叨小姐,老爷就一直守着夫人,半步没敢离。”

凤若桐说声“知道了”,就快步进了屋。

凤元良正在外室焦急踱步,看样子就是一夜没睡,脸上胡子拉碴不说,脸容更是疲惫而憔悴,满眼的焦急。

“父亲,”凤若桐好不歉疚,“母亲怎么样了?”

“若桐,你没事?”凤元良看到她这样,也大为诧异,“不是说你伤重的起不了身,快要不行了吗?这脸上伤到了?怎么还包扎成这样?”

凤若桐已经充分肯定,是有人故意说自己伤重不治,为的就是刺激母亲,她暗骂自己大意和疏忽,不该这样害了母亲!“父亲恕罪,我脸上受了伤,昏迷了两天,不过并没有起不了身,是谁这样说的?”

“哦?”凤元良有些茫然,“是府上的丫鬟吧,昨日我外出访友,黄昏时分我回来时,丫鬟就来禀报,说雅萱听说你伤重不治,又惊又急,昏了过去,有早产的迹象。李婆婆在里面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果然有蹊跷。凤若桐暗暗冷笑,安慰道,“父亲别急,母亲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正说着话,一名矮矮胖胖、慈眉善目的女子走了出来,四十岁上下,看着挺利索,正是李婆婆,她急急地道,“老爷,夫人出血又加重了,这孩子怕是要保不住啊!”

凤元良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凤若桐一把扶住他,他早摔下去了,“那、那雅萱怎么样了?”

“夫人现在倒是没什么大碍,还能撑得住,可这孩子…”李婆婆很是为难,“老爷恕罪,民妇只是稳婆,不是大夫,这恐怕…”

一句话提醒了凤若桐,她赶紧道,“父亲,我去请夜大哥来!他医术超绝,一定能救得了母亲!”

“对,对!”凤元良之前也是急糊涂了,这会儿也醒过神来,连连点头,“他一定可以,快让香堇去请!”那丫头武功高,很快就能回来。

“父亲别急,我这就去。”凤若桐赶紧到外室,叫过香堇吩咐一声,“快去。”

“是,小姐。”香堇原本是不放心这个时候离开的,不过王爷还在呢,谅也没人敢伤害小姐,即出了院子,向赫连傲禀报一声,飞身而去。

赫连傲皱眉,想着只有香堇一人在若桐身边,有些应付不大过来,得再派个高手过来才行。

凤若桐扶着凤元良坐下,不住地安慰,忽地想起赫连傲还在外面呢,“父亲,王爷送我回来的,他不放心,还在画情院外听消息。”

“什么?你不早说!”凤元良一惊,赶紧往外走,这怠慢了铁王怎么行。

来到画情院门口,果然见赫连傲正抱臂倚着一棵大树,神情虽冷峻,却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

凤元良匆匆过来见礼,“臣参见王爷。”

“凤大人不必多礼,”赫连傲扶起他,“尊夫人如何了?”

凤元良感激地道,“多谢王爷挂念,内人还在休息,臣的家事,不敢劳王爷挂念,请王爷前厅用茶。”

“凤大人不必多礼,本王是不放心若桐,多有打扰,凤大人照顾尊夫人,不必理会本王。”赫连傲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凤元良迟疑道,“这…那王爷请院中稍坐,臣失陪。若桐,你好生招待王爷。”雅萱吉凶难料,他也确实无心陪着铁王喝茶,就先让女儿陪着也好。

凤若桐道,“是,父亲,父亲莫急,母亲一定会没事。”

凤元良胡乱应一声,匆匆进去。

赫连傲道,“若桐,令堂的情况有些糟糕?”

凤若桐苦笑,“不是有些糟糕,是非常糟糕!稳婆说孩子可能会保不住,不过我已经让香堇去请夜大哥,希望他可以保住母亲和孩子。”岛土丽号。

赫连傲皱眉,女人生孩子的事他是不懂,不过这事儿分明就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人居心叵测,要害令堂的孩子?”

凤若桐眼神一寒,冷笑道,“定然是的,待母亲身体无恙之后,我必会彻底查清此事!”

“大姐!”凤若柳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满眼焦急,“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她——”复又假装看到赫连傲,赶紧见礼,“臣女参见王爷!”

赫连傲冷声道,“不必多礼。”

“多谢王爷,”凤若桐袅娜起身,一副娇羞的模样,努力做出担心的样子来,“大姐,你怎么才回来?我听说你伤的很严重,都起不了身啦,不过现在看看,似乎还好,你的脸怎么了,难不成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会不会留下疤痕呀?”?#~?+

话是说的关切,可她心里却是惊喜莫名的,先前只知道大姐受了伤,却没料到原来是伤在脸上!怎么不伤的狠一点呀,最好是毁了容,那大姐就没什么比她强的了!

凤若桐微一笑,“二妹这么急不可耐的,是希望我没事,还是希望我的脸伤的更重一点,最好永远都别恢复?”

“我——”凤若柳登时大为尴尬,当着赫连傲的面,她原本是想表现得与大姐情意深深,那将来大姐嫁给铁王,他看在大姐面子上,怎么还不得对自己照顾一二啊?

说不定她还能沾大姐的光,顺便也嫁进铁王府做个侧妃呢?或者通过铁王,她能够嫁入皇室,甚至进宫为妃,对她都有莫大的帮助,所以她才急匆匆过来见礼。结果大姐一点面子不给她,把话说的这样尖锐,是故意要她难堪吗?

“二妹,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胎像也稳固,现在是怎么回事?”凤若桐突然厉声责问,眼神凛然。

凤若柳心中一跳,勉强一笑,“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母亲原本是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知道大姐伤重,一时着急心疼,所以才会动了胎气,大姐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是吗?”凤若桐冷笑,“我已经让香堇回来禀报父亲母亲,我身体无恙,母亲也是安心了的,为何昨日又有人向母亲禀报,说我人伤重不治,这又是怎么回事,二妹不知道吗?”

、第275章 他俩甜蜜,那头定计

赫连傲冷笑一声,“所以我怎麽可能让她好过。”皇兄要是再过去的晚一点,他还要挖出赫连依依的眼睛呢。让她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十一哥,你还说呢,我都听父皇说了,依依闹的更是不像话,要死要活的,”信阳公主白他一眼,想一想还是算了,转了话题。“夜大哥,你看若桐这傷能治吗?”

“公主莫及,我先看看,”夜洛离神情郑重,轻托着凤若桐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又看,随即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王爺,公主,你们放心,这伤口并不很深,我会配最好的药给若桐。不出十天,这疤痕就好的差不多,不会误了下个月若桐漂漂亮亮做新娘子。”

凤若桐因他前半句话而狂喜莫名。然而还没等笑出来,又疑惑地道,“什么新娘子?夜大哥,你在说我嗎?”

岂料夜洛离比他还要迷惑,“不是你还有谁?王爷说下个月初八是黄道吉日,你們要成亲,所以让我务必在初八之前,将你脸上的伤治好。”

啊?凤若桐好气又好笑,瞪向一旁窃笑的赫连傲,“王爷。是不是你说的?”

赫连傲一脸无辜地点头,“是啊,怎么了?若桐,你不喜欢下个月?那这个月怎么样?我是担心你在意脸上的疤痕,所以才勉爲其难,把时间延到下个月的,你要是急,咱们这就成亲。”

“谁急了,你才急!”凤若桐羞红了脸,想也不想就顶回去。

“是啊,我很急。急的恨不得现在我们就成亲,”赫连傲自然是正中下怀,嘻嘻笑道,“那不如,就明天?”

凤若桐简直被他打败,拿起帎头,狠狠压到赫连傲脸上去,“你再胡说!你再胡说!我才不要明天成亲呢,要等我脸上没有疤了才行,你别做梦!”话一出口,她的脸就更红,这么一说,自己还非嫁给这家伙不可了?

赫连傲顿时来了精神,一下跳起来,逮住夜洛离的双手,猛烈地晃了晃,“妹夫,你听到了吗?本王的幸福全掌握在你手里了,你一定要尽快把若桐的脸给治好,越快越好,听到没有?”

夜洛离哭笑不得,两人这姿势,是不是有点暧昧?他用力把手抽回来,离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远一点,“王爷放心,草民一定会尽快治好若桐的。”至于那句“妹夫”,他只好自动忽略,都不好意思去看信阳公主的脸。

信阳公主却不干了,红着脸叫道,“十一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又没有成亲,夜公子怎么就是你妹夫了?”这什么哥哥,为了自己的幸福,就把妹妹给随随便便卖出去了,讨厌。

赫连傲撇嘴,不屑地道,“口是心非!千柔,你敢说你不想嫁给夜洛离?”

“我——”信阳公主脸越发地红,哪好意思说“我想”啊?

“想就说,有什么打紧,”赫连傲揽住亲亲爱妃的肩膀,“像我,早晚把若桐弄到手了吧?不然让旁人抢了去,看你上哪儿哭!”

凤若桐气不得也笑不得,这家伙说话要不要这样“粗俗”啊,又是“弄”到手,显得她多没有主见一样。“放手啦,不怕人笑话。”

信阳公主哈哈大笑,“十一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脸皮这么厚啊?我看若桐不是喜欢你才答应你,是被你磨的没法子,再加上看你没人要,可怜你,所以才收了你,你还得意,哈哈哈!”

凤若桐无力地以手抚额,这两兄妹就是俩活宝,反正她是招架不住了。而且她越来越发现,信阳公主的性情纯真简单,夜大哥跟她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负担吧。

赫连傲还洋洋得意呢,“不管怎样,若桐都是我的,结果没差,你呢,被人收了没?”拿眼一瞥夜洛离,小子,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客气啊。

夜洛离尴尬地咳了一声,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正色道,“王爷,公主,草民先行告退,回去配药。”

“有劳夜大哥了,”凤若桐点头,“代我向夜夫人问安。”

“我会。”

“对了,”凤若桐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夜大哥,那位高先生有没有再来极品轩?”从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高先生,难不成他不会再来了吗?

夜洛离摇头,“不曾,若桐,你放心吧,我替你留意着呢。”

凤若桐心中失落,也不好多说,“那,多谢夜大哥。”

信阳公主拍拍凤若桐的肩膀,“若桐,先别想太多,安心养伤,我再来看你。”

“是,公主慢走。”

信阳公主和夜洛离一起离去,赫连傲捧起凤若桐的脸,轻声道,“又在想你生父生母的事?”

凤若桐不好意思地道,“王爷别在意,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其他意思。”其实她知道,王爷已经在尽力帮她打听生父生母的下落,她一直这样念念不忘的,会给他太大压力的,她真的不想这样。

“傻瓜,我没多想,你解释什么?”赫连傲宠溺地笑笑,趁她不备,在她唇角猛亲了一下,“赫仁去琅琊国也有些日子了,应该快有消息回来了吧,别担心,只要一有线索,我马上就会让人去查,一定能帮你完成心愿,好不好?”

凤若桐给他亲的脸红,更因他对自己的关切而红了眼圈,“谢谢王爷。不过,以后能不能不要不打招呼就亲我?会吓我一跳耶。”

赫连傲登时垮下一张脸,干嘛呀,两个人之间不是已经亲密无间了,怎么若桐还不让人亲,那他以后不是连半点便宜都捞不到?若桐啊若桐,你知不知道,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有多憋的慌啊?总有一天,我会被你给憋坏的!

“你要亲我之前,至少要先说一声么。”凤若桐红着脸小小声加上一句,表情好撩人,还要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我又不是不给你亲。”

啊?哈哈哈!赫连傲差点仰天大笑,原来是这样,那还客气什么!“好,那我亲了。”说罢一个使力把她给按倒,虚虚压在她身上,头一低,逮住她的柔嫩双唇,霸道亲吻起来。

唔…自食恶果,就是这意思吧?凤若桐登时喘不过气,小小翻一下白眼,这家伙,到底是想亲她,还是饿了啊,啃咬什么,她又不能吃!

赫连傲可是各种心花怒放,这回不同哦,是亲亲爱妃主动要他亲的,当然要一次亲个够本了!

凤若桐这回彻底“沦陷”,反正这么久以来,都是她吊着赫连傲的胃口,而他对自己,却一向敬重,既然心都给了他,被他亲一下,也没什么打紧,就由他去吧!

好一阵缠绵之后,感到凤若桐就要喘不过气来,赫连傲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心满意足地咂咂嘴,邪笑道,“若桐,不如咱们做点别的?比如那个那个…”

凤若桐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不准!你别得寸进尺啊!那件事以后再说啦。”

“那以后是什么时候?”赫连傲趁胜追击,非骗得她答应嫁给自己不可。

凤若桐敛去笑容,叹息一声,“王爷,我知道你对我的好,这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再嫁给旁人的,可是我也不想…就这样嫁给你,等我的脸伤好了,我找到生父生母的下落,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其实这样说,她也是想给自己,给赫连傲充分想清楚的时间,或许过一阵子,两个人的心情都会发生变化,又或者,当她找到生父生母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不用她多说,两个人也会渐行渐远呢!

赫连傲一时没想那么多,见凤若桐终于答应嫁给他,不禁欣喜若狂,“若桐,你说真的吗?到时你一定会嫁给我?”

凤若桐羞红着脸,但还是很坚定的点头,“嗯。”

“太好了!哈哈哈!”赫连傲志得意满,仰天大笑,“若桐,话是你说的,你再也别想反悔,我就等着那一天了!”看来,通知赫仁,让他加紧寻找若桐生父生母的消息,那自己抱得美人归的日子,就为期不远了。

凤若桐含笑看着他,隔着衣服,抚摸着胸前的星星项链,心中像蜜一样甜,很想对他说,自从带上这项链的那一刻,她就相信王爷对她是真心的,她所说出的跟他在一起话,永远都不会后悔。

——

纤云宫里,赫连天宇一脸关切,“依依,你非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赫连依依向外看一眼,“皇后娘娘呢?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母后在礼佛,你有什么事?对我说也一样。”其实,赫连天宇对这个妹妹,一向瞧不入眼,只不过因为秦将军的几分面子,而之前,又指着她吊住夜洛离,所以才虚与委蛇,给她点好脸色罢了。可是现在,夜洛离对他早已不待见,还指着她做什么?

赫连依依也不绕弯子,咬牙道,“我要你帮我解决了凤若桐!”

赫连天宇一愣,“皇妹,你的意思是——”

解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妹还想让他杀了凤若桐不成?皇妹也不看看,招惹了凤若桐的下场是什么,脸都被毁成这样了,还想报仇呢,是不是非要被皇叔要了命才甘心?

“我的意思就是你帮我收拾了凤若桐!”赫连依依气的狠砸被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杀了蒸了煮了,反正我不要她再在我面前出现,再跟我做对!”

北堂馨月哑然:公主是当真恨毒了凤若桐了,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岛土丽弟。

赫连天宇暗暗冷笑,原来你对付不了凤若桐,拿十一皇叔没办法了,就想骗我上当,为你所用。皇妹,我有这么蠢吗,会被你所骗?“皇妹,我看你还是不要想太多,安心养伤的好,我先走了。”

赫连依依登时急了,“二皇兄,你不肯帮我是不是?”

赫连天宇挑眉,“皇妹,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身为皇子,怎么能随意杀人?”

赫连依依气道,“二皇兄,我也就那么一说,并非要你非杀了凤若桐不可!你可以用其他方法对付她啊,比如毁了她的容,或者娶了她,强要了她,无论怎样都行,我就是不想看到她逍遥快活,我会疯的!”

赫连天宇不禁愣了,就算他是男人,心里有这等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还从来没有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呢,皇妹一个女儿家,就不知道羞耻吗?

不过这也看出来,皇妹确实恨毒了凤若桐,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反正她现在脸被毁的不像样,不要就不要了。

“二皇兄,你听到没有!”赫连依依扯着嗓子叫,“你快点帮我收拾了凤若桐,不然我寝食难安!”

“依依,你想的太多了,”赫连天宇笑容有些冷,“就算你再恨凤若桐,也是你的事,我不可能帮你去杀人,否则父皇母后面前,我亦无法交代,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说罢他转身就要走,早知道皇妹叫他来,是为了这件事,他何必浪费这时间。

秦贵妃一看他要走,赶紧道,“二皇子——”

“二皇兄,你装的什么清高!”赫连依依忽然冷笑大叫,“你做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北堂馨月挑挑眉,看来公主是好说不行,准备用要挟人的法子了?

秦贵妃呆了呆,“依依,你说什么?”平时她与岳皇后走的并不近,而依依跟赫连天宇兄妹之间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她更知道赫连天宇野心很大,不过男人的事,应该不会跟女人说,那依依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会帮她们母女对付凤若桐?

赫连天宇猛地停步回身,冷冷道,“依依,你这话何意?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你想怎样?”

“哈哈哈!”赫连依依原本想嘲讽大笑,但因为脸被包的太厉害,而且一笑的太开,脸上伤口就会被扯的生疼,所以只是闷笑了两声而已,“二皇兄,你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还想骗我?你问心无愧?那在鹊桥盛会上,你何必欺骗夜公子,让他帮着凤若柳在弹琴时作弊,你这也叫问心无愧?”

你——

赫连天宇眼里杀机一闪,这件事的确是他安排不周,一来不该找依依帮忙,给了她日后要挟自己的把柄,二来段子晋也是办事不力,没有教好凤若柳,万一出现什么状况,要如何应对。结果那场戏做的无比失败,凤若柳成了京城笑柄,还惹恼了夜洛离,不过好在没人知道这件事是他授意的,除了段子晋,唯一的知情者,就是赫连依依。

“依依,你说真的吗?”秦贵妃又惊又喜,“二皇子真的做过这种事?”啧啧,还以为赫连天宇行事缜密,不可能有破绽呢,原来他暗地里果然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依依那么有把握了。

“当然是真的!”赫连依依好不得意,“二皇兄,你不是就想让凤若柳通过鹊桥盛会名扬天下,然后再利用她勾引那些男人,以帮你达到当太子的目的吗?可惜呀,凤若柳虽然长的还算漂亮,但实在是蠢,根本就不堪造就,根本就比不上凤若桐一根头发,你注定失望,是不是?”

她是讨厌凤若桐要死没错,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赫连天宇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依依,你是受伤太重,糊涂了吗?凤若柳自己要作弊,亦或是她与夜洛离有什么勾结,与我何干,你硬是栽到我头上,莫非是大皇兄授意的吗?”

北堂馨月暗暗冷笑,二皇子这心思来的倒快,不承认鹊桥盛会上的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大殿下给牵进来,自己好择干净,旁人也不是笨蛋,由得他耍吧?

“这事儿跟大皇兄无关!”赫连依依狠狠道,“二皇兄,你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如果你不帮我对付凤若桐,我就把你算计夜公子的事告诉他,看他还会不会相信你!”

其实单只这件事的话,她还真威胁不了赫连天宇,因为夜洛离在凤若桐安排之下,早就看清了所谓“谦恭有礼、礼贤下士”的二皇子有多狠毒卑鄙,否则也不会疏离了他,形同陌路了。

赫连天宇暗暗咬牙,“依依,你是不是对夜洛离说过什么混话?”难怪后来夜洛离对他总是不冷不热,后来因为夜家案子的事,夜洛离更是攀上了十一皇叔,越发不待见他,害得他失了夜家这一强助,原来根源在这里!

“是不是混话,二皇兄比谁都清楚吧?”赫连依依好不得意,原来抓人软胁是这样痛快的事,“二皇兄,你可要想清楚哦,夜家富可敌国,如果没了他们的帮助,你的皇帝梦可没那么容易成真。如果你帮我对付了凤若桐,将来我嫁进夜家,咱们兄妹联手,你还愁大事不成?”

秦贵妃怪道,“依依,这话也是你说的?不嫌丢丑吗?”知道女儿一直情寄夜家公子,可她到底是没出的女儿家,怎么谈论起婚事来,口气这样平常,不知道害羞吗?

“母妃,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实如此,”赫连依依看起来胜券在握,“怎么样,二皇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现在很期待夜公子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哦?”

北堂馨月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二皇子有如此把柄在公主手上。不过,她还是不怎么乐观,二皇子行事有多狠毒,她听父亲说过一二,区区小事就能要挟得了他,他又如何在朝中立足,还有那么一大批朝臣对他言听计从?

赫连天宇冷冷看了她一会,忽地一笑,若无其事地道,“依依,你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居然要挟起我来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夜洛离未必就会信你的话。好,这件事暂且不说,就算我想对付凤若桐,那十一皇叔呢,有他在,你觉得我动得了凤若桐吗?”

听他松了口,赫连依依眼睛也亮了起来,“只要你想,总会有法子的,你不想要凤若桐也行,琅琊国不是来和亲吗,我看萧太子对凤若桐有意思,你想办法促成他们两个,事情不就解决了?或者你直接把凤若桐送到萧太子手上,到时候十一皇叔就算生气,难道还能杀了萧太子不成?”

北堂馨月默然:会的,公主,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铁王的手段吗?如果萧太子真动了凤若桐,他绝对不介意杀了萧太子,哪怕两国开战,他也不会在乎。;笔

赫连天宇心中一动,这倒提醒了他,或许那样的话,真能打击到十一皇步呢?不管最后十一皇叔会不会杀了萧太子,他绝对都会崩溃,除掉十一皇叔,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依依,你真是太聪明了,我都自叹不如。既如此,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你且稍安勿躁。”说罢他冰冷的目光在北堂馨月脸上一转,即甩袖离去。

秦贵妃好一会才回过神,简直不能相信,把二皇子逼到如此份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依依,你真让母妃刮目相看!不过,这样会不会逼二皇子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