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皇后其实也明白,只是不甘心而已,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办法,恨恨一拍桌面,“便宜了大殿下了,可恶!”两国联姻成功,琅琊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肯定是一力支持大殿下做太子的。那天宇就永远别想当皇上,到时候她这太后也做的不稳当,想想就来气!

便宜了大皇兄吗?那倒未必。赫连天宇无声冷笑,眼里是算计的光。“母后,依依有没有再来闹事?”现在还是这桩麻烦比较重要,依依就吃定他非帮她对付凤若桐不可,三天两头找母后的麻烦,母后也只能尽力安抚,可这样下去也不是结果,早晚得有个处置才行。

说到这个,岳皇后就心烦莫名,“今天倒是没来,不过本宫倒是听宫女说,见到依依跟凤若桐相谈甚欢,莫不是两人化敌为友了?”虽然不太可能,不过宫女应该不敢骗她,她也正想不通呢。

“是吗?”赫连天宇也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依依的计谋,嘲讽地道,“看来依依又要对凤若桐动手了,吃了十一皇叔这么大的亏,还是不长记性呢,有趣。”

“你也别只知道有趣,想办法堵住赫连依依的嘴,别让她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岳皇后瞪了他一眼,“在皇上心里,你已经输了大殿下几分,若再生出事来,你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让依依闭嘴吗?恐怕不好办,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这就要看依依知不知道收手了,否则,是亲兄妹又如何,他也不会客气。“是,母后,儿臣心中有数。”

而就在此时,赫连天阳被景熙帝召到了昭德殿,告知此事,他一听之下,皱起眉来,“父皇,儿臣不能从命。”

清韵公主一呆,顿时恼羞成怒,“大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肯相嫁,你还看不入眼吗?”

天龙国到底还想不想联姻了?在此事上她一再让步,也该定下来,好让太子哥哥回去交差了吧?可事到如今,大殿下居然还要拒绝,还给不给她脸了?

萧靖寒也变了脸色,忍怒道,“大殿下这是何意?贵国现在不欲立太子,小王亦不好勉强,可昨日比试之时,已经说好,靖雪若是输了,婚事由皇上安排,如今皇上既开了金口,大殿下为何拒绝?”

景熙帝气白了脸,也是他没有提前知会天阳一声——因他没想到天阳会拒绝,这下好,又要让双方都难堪了吧?“天阳,你这是何意?朕的安排,你还有什么意见吗?”混小子,朕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吗?将来你被立为太子,有琅琊国做外援,于你有利,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

赫连天阳向景熙帝一施礼,“父皇恕罪,因为儿臣知道,清韵公主心仪十一皇叔,儿臣不想夺人所爱。”他也是男人,有男人的骄傲和尊严,清韵公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选择了十一皇叔,被拒绝了,没法子了,才转而嫁给他,这会让他有“退而求其次”的感觉,既然如此不被重视,他又何必捡拾旁人不要的果子。

景熙帝知道这个儿子平时虽沉默寡言,性情却极是傲骄,清韵公主的所做所为,让他看不上眼了,可这种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是他的面子重要,还是两国联姻重要?“天阳,你言过其实了,清韵公主对十一弟是仰慕之情,与你才是少年夫妻,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你不可再多言。”

清韵公主脸上发热,也知道自己之前非要嫁给铁王,肯定是让赫连天阳心生芥蒂,可她不是没想到,自己比试会输了吗,现在不得不接受景熙帝的安排,为她选择夫婿,而太子哥哥经过这些天的打探,得知赫连天阳更得朝臣们的拥护爱戴,而景熙帝也更属意立他为太子,所以才主动提出,要嫁给他,景熙帝也并不反对,结果他反倒摆起高姿态来了,这算什么。

“可是父皇——”

“朕已经决定了,”景熙帝脸色一沉,“天阳,两国联姻是大事,你不可任性,此事就此定下,再无更改!”

赫连天阳脸色发青,深吸一口气,道,“要儿臣娶清韵公主也可以,不过,她只能为侧妃。”

“什么!”清韵公主失声尖叫,连风仪都顾不上了,“侧妃?大殿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琅琊国的公主,居然要做你的侧妃,你、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她本来是要做太子妃,做皇后的好不好,做侧妃算什么?那就是说将来大殿下还会娶别的女人做正妃,她只能屈居其下?不行,绝对不行!

景熙帝皱眉,“天阳,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其实他也真不想让一个招摇撞骗的女人成为太子妃,将来做天龙国的皇后,不过这话当着萧太子的面说出来,怕是不大好听。

萧靖寒不悦地道,“大殿下,舍妹无论相貌还是才华,都是上上之选,难道还不足以做正妃吗?”

“才华上上之选?”赫连天阳冰冷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嘲讽之意,“是吗?”

无须更多的话,他这一句反问,就把萧靖寒兄妹噎了个半死,缓不过劲儿来。要说相貌,萧靖雪的确算上佳,可要说才华,呵呵,抱歉,差得有点远。如果她不服,只要稍加验证,她“神女”的光环,就“碰”一下,炸了。

“那这桩亲事就这么定了,”景熙帝一句话把事情决定下来,谁都不能再多说,不然准得翻脸,“待选个良辰吉日,朕会着令礼部好好操办,为天阳和清韵公主举行大婚仪,萧太子请放心。”

“多谢皇上,”萧靖寒还能说什么,只能施礼,“待小王观礼之后,就要返回琅琊国,向父皇禀明。”至于靖雪是做正妃还是做侧妃,就得由景熙帝抻量着办了,就不信他真由得大殿下任性,置两国邦交于不顾。贞叼共血。

“如此甚好。”

此事定下之后,两国联姻的事情总算有了个结果,虽然令各方都不满意,但总好过一直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吧?

——

“若桐,你脸上的疤痕几乎看不出了,你这回放心了吧?”夜洛离将镜子对准凤若桐脸上的伤痕处,笑的很温和,如沐春风。

凤若桐左抬右抬的,看了个仔细,这疤痕果然淡的有如一条细线,只有凑近了看,仔细摸,才能看出些来,平常只有稍施脂粉,就完全看不出来,恢复的很不错。“夜大哥,你的医术果然堪称一绝,如果你开医馆坐诊,必定财源滚滚!”“你笑话我一身铜臭是吧?”夜洛离放下镜子,忍俊不禁,“夜家的生意与薛家也算有的一拼,我会差这些诊金?”

“就算你不差诊金,可百姓们差一位好大夫哦,”凤若桐嘻嘻笑,拿他就当自己的亲兄长一样,说话很随意,“到时候你就更名扬天下啦!”

“少寻我开心,”夜洛离轻轻叩她额头一下,“对了,王爷可好?我听千柔说,他挨了皇上的打?”

“可不是吗,也是为了我,”说到这个,凤若桐就露出心疼的样子来,“不过王爷骨头硬,扛得住。”

“琅琊国也是太嚣张,不是来联姻的,是来做交易的,”夜洛离冷笑,“还想把主意打到铁王身上,太天真了!”铁王如果这么容易被他们算计,天龙国还有现在的声势吗?

凤若桐微一笑,夜大哥是聪明人,当然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不过,想到赫连依依所托之事,她又敛去了笑容,真心开不了口。

“怎么了,若桐,你有心事?”看她神情不对,夜洛离心一沉,追问道。

、第319章 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凤若桐赧然,夜大哥一向心细,何况她在夜大哥面前又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被他看出来,有什么奇怪。“是有一点。”

夜洛离好笑地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心事还分一点一点的?说吧,到底什么事,是不是与我有关的?”平日也没见若桐吞吞吐吐,现在这么为难,难道是因为他,若桐受了什么委屈?

“夜大哥你真聪明,”凤若桐可着劲儿给他戴高帽。笑的像只纯洁的小绵羊,“就是跟你有关啦,不过先说好哦,你就算不同意。也不能生气,当然你是一定要同意的,不然我没法交代。”

夜洛离心中一动,已经想到什么,眼神变开始有些冷,“赫连依依?”

“…是,”凤若桐像犯的错的孩子,低下头去,等待挨大人的骂,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公主找我说好话,想再请你替她治脸伤。”看吧,就知道夜大哥会生气,果不其然,那幽冷的眼神,好吓人喏。

夜洛离是生气,但不是针对她,冷冷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上次他就不同意,才找的铁王做幌子,结果正碰上赫连依依对千柔那般羞辱谩骂,他对赫连依依是从心里厌恶,怎么可能再去给她治脸伤。

“所以公主才找我替她说情么,”凤若桐偷偷看他一眼,讨好般笑,心道我这是为了谁受这些难为,也是自找的!“夜大哥。公主跟我说,她也知道自己当初做错了,不该毁我的脸,不过王爷毁了她的脸,她受到的教训不是更大。”

“那又如何,”夜洛离显然不接受这样的理由,“是她伤你在先,本来就应该得到教训!若桐,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赫连依依不可能真的改过自新吧?”

凤若桐眼神睿智,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依公主的性子,不可能真的跟我化敌为友,不过王爷为了我,把公主的脸毁成这样,我知道皇上其实很心疼,对王爷也有气,再说公主伤我,也是为了你。”

夜洛离又气又无奈,“所以说,是我害了你?”

“我可没这意思,”凤若桐失笑,晃晃他的手,“夜大哥,不管怎样,公主向我开了口,而且我也答应了她,你治好她的脸,她如果真的因此不再跟我敌对,对大家都好。就算她不会改过,也算是还了她对你的情分,以后她无论再怎么样,跟你我都没有关系了,你说呢?”

夜洛离原本想说,我不欠她什么,可凤若桐这样软语相求,再加上她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无奈道,“若桐,你就是这张嘴不饶人,我是不答应都不行了?”罢了,反正千柔也对他念叨了好几次,说是不忍心赫连依依以后都无法出去见人,既然如此,他就勉为其难,替赫连依依治好脸伤,免得若桐和千柔心里都哽着。

“那夜大哥是答应了?”凤若桐欢喜莫名,“我就知道你心善!”

“还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也得卖你个面子。”夜洛离打趣她,这小妮子,心肠还是太软,吃了赫连依依那么大的亏,到头来又替她求情,以后要是吃更大的亏,看她长不长记性。

“夜大哥,你去看看我母亲吧,她身子越发地沉了,现在不太爱动。”凤若桐想想母亲那高耸的肚子,就觉得不可思议,里面两条小生命呢,好神奇。

夜洛离点头,“好。”

两人即来到画情院,夜洛离替薛氏诊过脉,并嘱咐她不可一直卧着不动,平时适当地活动些,对她和孩子都好。

薛氏也放了心,应允下来。

——

“公主,不好了!”北堂馨月忽然冲进来,礼都顾不上见,急急地道,“我方才听家父说,皇上要下旨赐婚!”

赫连依依猛地直起身体,“赐谁的婚?”该不会是…

“当然是夜公子跟长公主啊,”北堂馨月猛地坐下来,是替赫连依依着急,“家父还说是铁王做的媒,夜家都很高兴这门亲事能成,欢欢喜喜地给皇室下了聘,聘礼丰厚的令人咂舌,皇上一高兴,已经要赐婚给他们了!”

她这话说的,好像景熙帝赐婚信阳公主跟夜洛离,是看中了夜家的聘礼一样。其实是赫连傲将他们的事禀报了景熙帝,既然是他们两情相悦,夜家对朝廷又诸多贡献,夜洛离虽然不在朝中为官,但信阳公主满心高兴,他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什么!”赫连依依又惊又怒,皇姑姑动作也太快了吧,她才要想办法把夜公子抢回来,他们怎么就要成亲了?“十一皇叔做的媒?”又是十一皇叔,他就见不得她好是不是?

“是的,”北堂馨月点头,“皇上看铁王面子,也没可能反对啊,公主,这圣旨要是一下,事情没可挽回了,你可要快点想法子。”

赫连依依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忽地跳起来往外跑,“我要去见父皇,这圣旨不能下!”

北堂馨月目送她出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公主,闹吧,使劲闹,只有搅和的人人都不得安宁,皇上才无暇顾及两国联姻之事,二皇子也还有机会,把清韵公主给弄到手不是。

昭德殿上,景熙帝正在批阅奏折,赫连依依就衣衫不整地闯了进来,他登时怒道,“依依,你这成何体统!脸伤未好,不在宫里养着,跑来做什么!”

赫连依依低头看了看,自己跑的急,只穿着内衫,头发也没梳,是不像样,难怪一路上的宫女侍卫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呢。不过现在她哪顾得上这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父、父皇,你是不是要赐婚给夜公子和、和皇姑姑?”

“不错。”景熙帝也知道她心系夜洛离,可惜人家看中的却是千柔,这也怨不得旁人。

“儿臣反对!”赫连依依气急败坏地大叫,“父皇,他们不能成亲,你不要赐婚给他们!”要赐婚也是赐给她和夜洛离才对。

“胡闹!”景熙帝一拍?案,气道,“夜家公子与千柔是两情相悦,并无不妥,朕为何不能赐婚给他们?此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多说。”

赫连依依气极,也顾不上羞涩,大叫道,“父皇明知道儿臣喜欢夜公子,还说过会成全我们的,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了?父皇,你好过分!”

“赫连依依,你好大的胆子,敢指责朕!”景熙帝气极,忽地站起来,“朕当初是说过成全你跟夜家公子,可朕也说过,夜家公子也要愿意娶你,前来下聘吧?可他一直表明态度,对你不喜,现在他喜欢的是千柔,朕难道还要硬拆散他们,命他娶你不成?”

“为什么不行!”赫连依依越发觉得丢了大面子,夜洛离没看上他,却看上皇姑姑这个老姑娘,这是在嘲笑她连皇姑姑这个没人要的女人都不如了?“儿臣与夜公子才般配,皇姑姑都那么大年纪了——”

“不得对千柔无礼!”景熙帝冷声指责,“依依,你受了这么大的教训,怎么还是没学乖!婚姻之事要的就是你情我愿,你强求什么?”

“你情我愿?”赫连依依嘲讽地冷笑,“父皇是在说笑笑话的吧?既然如此,那大皇兄不愿意娶清韵公主,父皇又为何非要他们成亲不可?”

别以为她不知道,大皇兄其实也喜欢凤若桐,根本就没瞧上清韵公主,可清韵公主却瞧上了大皇兄,父皇为了两国邦交,就非让他们成亲不可,又几曾顾过大皇兄的想法了,还说什么你情我愿,哄谁呢。贞叼共划。

“你——”景熙帝顿时气的铁色铁青,厉声道,“朝政之事,岂容你多嘴!赫连依依,你是皇室中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要朕教你不成?”

赫连依依极少见父皇发雷霆之怒,方才也是气不过,一时口快,这会父皇一怒,她顿时矮了半截,“儿臣——”

“回你宫里去,不得胡闹!”景熙帝岂容她多说,神情阴沉,“千柔与夜公子的婚事,朕已经决定,你无权过问,回去!”?#~?+

赫连依依狠狠咬着嘴唇,亏得她现在脸还没好,不然这脸容指不定气的扭曲成什么样呢。瞪了一会,终究知道自己硬不过父皇,转身狂奔出去。

“公主慢些!”随后过来在外静候的北堂馨月赶紧上前扶住她,试探地道,“公主,皇上改变主意了吗?”恐怕很难吧。

赫连依依咬牙,“父皇偏心,现在根本就不疼我,他偏心!”

“嘘!”北堂馨月示意她不可大声,免得被皇上听见,扶着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才道,“皇上不肯收回成命吗?”

赫连依依一边气一边哭,“父皇说他们两情相悦,我无权过问!哈哈,呜呜…”那是她喜欢的人要成亲啊,她怎么就无权过问了?

“那…”北堂馨月拍着她的背安慰,“公主有什么打算吗?要不然,放手算了?”

“放手?”赫连依依狠狠抹一把脸,脸上未愈合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眼神也变的怨毒起来,“我凭什么要放手?他们一个一个不让我好过,我干嘛要便宜他们!”

、第320章 准备好计谋了

那就太好了!北堂馨月暗暗欢喜,面上却佯装无奈地劝解,“公主。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皇上下旨赐婚的话,此事就成了定局,无可更改,你一定要跟皇上闹脾气的话,恐怕也没个结果,还会被皇上责罚,何苦呢。”

赫连依依忽的眼睛一亮,对,父皇一心向着皇姑姑,我跟父皇闹没用,事情的关键还在夜洛离身上!“凤若桐这贱人。也不知道跟夜洛离说了没有,到现在也没个回音!”

北堂馨月好不得意,公主果然寻思过她话里的意思了,夜洛离十有**会听凤若桐的劝。进宫来给公主治脸伤,然后公就再…“应该快有回信了,不过公主,就算夜公子入宫又如何,他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公主只怕说什么也没有用。”

赫连依依眼神一黯,“那我该怎么办?”她也知道夜洛离心里无她,可除了这样,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北堂馨月眼珠转了转,“其实夜公子跟信阳公主也真是的。不知会公主一声,就悄悄地在一起,等到大家都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一对,生米煮成熟饭了,皇上纵使想反对,也没理由了。”

赫连依依愣了愣,好一会儿没会过意。就觉得她这话说的有点古怪:生米煮成熟饭?夜公子跟皇姑姑不是还没在一起吗?煮成熟饭?煮成…啊!她登时有了主意,兴奋得差点跳起来,“馨月,你说的对,就这么办,哈哈!”

北堂馨月故作不解地道,“公主,我说什么了?”

“反正你提醒了我,我知道了。哈哈!”赫连依依兴奋地大叫,“赶紧回去,看看凤若桐有回信了没有!”

北堂馨月随后跟上,心道就等着看好戏了,自己是有多聪明啊,不但提醒了公主,而且还置身事外,到时候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与她无关,真是太完美了。

赫连傲,凤若桐,你们不是得意吗,你们不是跟夜家联手,破坏了二皇子的大计,还破坏了我的姻缘吗,我就要给你们找麻烦,让你们不得安生,你们就接招吧!

结果赫连依依才回宫不久,宫女就来禀报,说是夜公子到了,把她给兴奋的,都不知道怎么好,“来了吗!来了吗!好,好,快请他进来!”

“是,公主。”

赫连依依坐立不安,想想等等要做的事,又有些害羞,她脸虽然毁了,可毕竟还是清白之身,忽然要做这样的事,总觉得脸红(倒也看不出来)心跳,无所适从。

可不这样的话,她也没别的办法得到了夜洛离,所有说人有时候就得孤注一掷,不能瞻前顾后,该舍的就得舍,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结果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夜洛离和信阳公主手牵手走了进来,两人一边还说着什么,都微微笑着,幸福的跟蜜一样,浓情蜜意化都化不开。

赫连依依一呆,满腔喜悦与期待顿时冻结,“你、你们——”

夜洛离慢慢敛去笑容,眼神虽然不是多么冰冷,但冷漠疏离的让人直想打哆嗦,现在的他就跟赫连傲一样,温柔多情只给心爱的人,别的女人都靠边站。

“依依,你最近可好,我瞧你似乎是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信阳公主也不跟她计较上次被辱骂的事,这份关切也不是装出来的,不为别的,只为她毕竟是依依的皇姑姑,她也不可能跟个小辈记仇。

赫连依依这才反应过来,才要发作,忽地想起来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托的凤若桐说情,夜洛离必定也是不想驳了凤若桐的面子,才来给自己治脸伤,既然今日皇姑姑一起来,好事不能成,她也绝对不能再跟皇姑姑反目,否则惹恼了夜洛离,治脸伤的事就又黄了。

念及此,她压下满腔怨恨,生硬地笑道,“瘦了倒好,我才不要变成小胖猪呢。皇姑姑,夜公子进来给我治脸伤,你怎么也跟来了,是有什么不放心吗?”

信阳公主微一笑,有些羞涩地看一眼夜洛离,“还不是洛离,非要我一起来,给他打打下手,其实我哪里懂得治伤,就怕给他添乱。”

哼,洛离,叫的多亲热,不嫌牙酸!赫连依依假装调侃道,“夜公子,你是不放心吗,怕我再对皇姑姑无礼?你放心吧,父皇都要给你们赐婚了,我再不甘心还能怎样,你又何必时时处处带着皇姑姑,你们还没成亲呢,就这样形影不离的,不怕别人说闲话?”

夜洛离冷声道,“我若不带着千柔过来,如果有什么事,才会让人说闲话。”

你——赫连依依又惊又怒,难不成夜洛离这混蛋是猜到她的心思了吗,不然怎么会带皇姑姑一起来,让她没机会动手?

其实要猜到她的心思还不简单,夜洛离虽然并不知道她今天打什么主意,不过有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跟她接触,还是得有所防范,不然若在皇室闹出什么事来,谁的面上都不好看。贞低上技。

“夜公子说笑了,既然如此,那皇姑姑请稍坐,夜公子,请为我治脸伤吧。”赫连依依此时优雅的如同孔雀一样,走到床边,慢慢躺了下去。

夜洛离即示意信阳公主一旁等候,其实叫她来只是为了避嫌,难道真让她帮忙吗,她又不懂得治伤,没的看了赫连依依的脸,心里硌应。

信阳公主即到桌边坐下,安心等待。

夜洛离坐到床边,眼神依旧冷漠,揭开赫连依依的面纱,尽管她的脸非常吓人,但他的神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跟看到木头石块没什么区别,仔细看了一会之后,他面无表情地道,“公主脸上的伤痕太深,且都已收口,才伤到时没有精心医治,错过了时机,我只能尽力而为,要想完全恢复,已是不可能。”

这伤不比若桐脸上的伤,那本来就只有一道,而且并不很深,最重要的是伤到之后,铁王就给她用了凝露来愈合伤口,伤口没有受到感染,恢复起来当然快。

赫连依依心顿时凉了一大截,不过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如果换成旁人,恐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那就请夜公子放手医治吧,无论结果怎样,我都认了。”

夜洛离微一点头,不再多说,即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开始替她清理伤口。

赫连依依双手老老实实地交叠在小腹上,虽然没说话,但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夜洛离的脸看,眼神**辣的,要把他一口吞下肚一样。

夜洛离虽说心中无事,却也被她这样毫不避讳的目光盯的有些反感,皱眉道,“公主看什么?”

“不能看吗?”赫连依依挑了挑已经看不太真切的眉毛,“怎么,夜公子就要成为我的皇姑父,我连看你一眼都不成了吗?”

没有你这么看男人的,是有多饥渴。夜洛离看得出她根本就是没话找话,干脆不接话,继续往她脸上擦药。

信阳公主看出夜洛离有些不高兴,惟恐他又摞挑子走人,赶紧岔开话题,“依依,我方才瞧见北堂郡主在外面,她最近经常来陪你?”

“不是最近,是馨月一直就是我最好的姐妹,这些日子如果不是她陪着我,鼓励我,我早撑不住了。”赫连依依也是个识人不淑的,明明北堂馨月最心术不正,她却将之当成了唯一的心腹,也活该被算计。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也是这种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当然看不出北堂馨月有什么不好了。

信阳公主略有点尴尬,依依这是在指桑骂槐呢,暗指她对这个侄女不够关心是不是?“依依,我觉得你还是遇事多想想的好,北堂郡主——”

“怎么,皇姑姑是要连我这个唯一的姐妹都要嫌弃吗,还是说馨月得罪皇姑姑了?”赫连依依往这边转了转眼珠,已有些不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千柔,别跟公主说话了,她的脸一直动,我没法给她敷药。”夜洛离提醒一句,其实是不想信阳公主多说,反正赫连依依又不会领情,何必自讨没趣。

信阳公主耸一下肩膀,“好。”

赫连依依暗暗冷笑,也不再多说。如果不是馨月帮着她拿主意,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些敌人呢,让她跟馨月绝交,做梦!

上完药之后,夜洛离道,“公主,暂时只能如此了,以后一天三次,按时换药,随时注意伤口变化,如果有什么不妥,随时通知我,如无其他状况,三日以后我会再来,到时看情况再说。”

赫连依依摸了摸脸,原本总是紧巴巴,刺痛的难受,但用了夜洛离的药以后,脸上就变得清清爽爽,非常舒服,三绝公子到底不是浪得虚名,看来自己的脸有望治好了,她很是高兴,起身道,“多谢夜公子!”

“不必,”夜洛离一刻都不愿多做停留,收拾好药箱对信阳公主道,“千柔,我们走吧。”被她异样的眼神盯了这么久,他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好碜得慌。

、第321章 快到陷阱里来

“好,”信阳公主也站起来,安慰赫连依依道。“依依,你好好休息,别动不动就乱发脾气,这样对你的伤也不好,相信洛离,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是,皇姑姑,我知道了,”赫连依依乖巧地道,“那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留步。”

两人走后。北堂馨月随后进来,表情有点遗憾,“没想到信阳公主也来了,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子。旁人还以为她是跟夜公子一起来炫耀的呢。”

不过看来夜洛离也是学乖了,上一次公主大闹一场,如果不是正好信阳公主在,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要来见公主,他就跟信阳公主一起,公主还真是不好下手。

赫连依依咬牙冷笑,“皇姑姑你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们也不用得意,我自有办法!”夜洛离不是跟皇姑姑形影不离吗,那就不以她的名义约他。她还有个最佳人选呢?贞低上号。

北堂馨月心中一动,“公主的意思是…”

荣舒宫里,赫连天宇一个人喝着闷酒,想着对策。大皇兄跟清韵公主就要大婚了,如果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可父皇既然已经决定,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二皇子,公主到。”侍卫彭祖进来禀报。神情不屑,看来对赫连依依,他都相当不待见。

赫连天宇不用问也知道,她是为对付凤若桐的事来的,不耐烦地道,“说本宫谁都不见,让她回去。”

彭祖还没来得及答话,赫连依依已经一把推开侍卫闯了进来,呵呵怪笑。“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连我都不见了,是心虚躲着我吗?”

赫连天宇挑眉,“本宫有什么好躲着皇妹你的,本宫只是想一个人清静静地喝些酒而已。”

“哦,二皇兄是气不过父皇将清韵公主许给了大皇兄,所以心有怨恨吧?”赫连依依一屁股坐下来,随便得像是在自己宫里一样。

赫连天宇脸色一沉,“皇妹,你找本宫有什么事?没事还不回去养伤,本宫没空陪你胡言乱语!”

“二皇兄,你答应我的事呢?”赫连依依也不是好打发的,一拍桌面,“我可知道,凤若桐到现在还好好的,萧太子也根本没有动手,你还想敷衍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