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亲贵女 作者:火小暄

内容介绍:

前世的丁紫,是文武双全的嫡亲大公主,惊才绝艳不输男儿,和亲路上被刺而亡。

今世的丁紫,身为侍郎府嫡长女,被姨娘设计气死。

于是她在一群吵闹谩骂指责中重生而来,她,誓要改变现状!!!

姨娘各个心肠狠毒想谋害,她见招拆招,手段更为狠毒高超。

庶妹虚荣,挑拨离间中想害她清白,她淡手一扬,将人送到纨绔床上。

父亲优柔寡断色心不减,她暗中送人,一个个眼线无声置入府内。

祖母心思深沉,她小心经营,植下掩人耳目温顺的种子。

本以为今生护好嫡亲的弟弟,让他茁壮成长,便知足了,可谁知他们的出现,改变了她的计划与命运…

第一章,责骂中的重生

“真是不得了啊,小少爷爷怎会如此大胆,府里本来子嗣稀少,方姨娘好不容易怀个男胎竟出了这种事,小少爷爷怎就…怎就…”

“哎小少爷爷一直以来都是府里唯一男孙,怕是方姨娘这胎怀有男孙,心里吃醋了吧,想来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

“老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呜呜呜…”

“弟弟怎么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弟弟也莫怕,你乃府中唯一嫡孙,虽然方姨娘也怀了男孙,可到底不如你的地位,你也别与方姨娘置气了,气坏了爹爹和祖母,反累自己吃苦了。”

“我没有,你们说慌,我没做!”

“小少爷爷莫急,姨娘也知道你的心情,不过老爷与老夫人定会念在你是府中唯一男孙饶恕你的,快来给两位道歉啊。”

“我没有,我没有!”

“大胆,做错事还不认错,岂有此理,我真是白养你个逆子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丁紫是在一群指责怒骂声中回过神的,本来清明的眼睛带着几分迷茫,她不是该在和亲的队伍里吗,这是哪里?

眯眼抬起头,便看到高高在上坐在红木镶假山山水桌椅上的两人,男子三十出头,一身玄青色锦锻绣秀林暗纹长袍,腰系黑锻云纹腰带,黑色秀锻长裤,脚踏黑色高筒靴。五官英挺,也算是俊美的男子,此时一双厉眸死死盯着她?与身边之人?

另一侧则坐着五六十岁身穿藏青色华贵锻子的老太太,头上梳着贵妇髻,别着仙鹤展翅簪子,几只红宝石珠钗,看起来珠光宝器颇有威严,一双沉的眸子同样向她的方向射过来。

丁紫视线扫向两人身侧,大厅上两排侧椅坐满了人,几个打扮花枝招展梳着妇人髻,旁边几个年轻的少女脸上皆闪过担忧,只是每双眼中都带着幸灾乐祸,以及置她于死地的狠毒。

丁紫手臂一展,抱住身侧跪地,气的浑身发抖的年约**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一张精致可爱的脸上,此时全是委屈的泪痕。

丁紫也趁着观察的时机,将脑子中的记忆快速整理了一下。

堂上坐着的男人,是她此身的生父,名丁鹏,官居礼部侍郎正四品上,旁边的王氏乃丁鹏生母,厅上侧坐的便是府里的几个姨娘与庶女。

丁紫与亲弟,便是被冤枉的弟弟丁智乃早逝的主母嫡子嫡女。

说起此时的情形,却要往前说一个时辰,府里现有三位姨娘,马姨娘掌权,方姨娘怀有四个月身孕,白姨娘是老太太的贴身丫环,在丁鹏成年时做了其的通房丫环,生了一女后抬为娘姨。

出事的正是怀有身孕的方姨娘,方姨娘家境普通,不过是个摆小摊为生的平民,与丁鹏结亲实属高攀了。

侍郎府现有四女一子,小女儿丁宁儿便出于方姨娘,侍郎府又子嗣单薄,方姨娘恰逢第二胎,自然十分小心的伺候着,偏巧了。

今天方姨娘在屋中待的胸闷便想出院子走走,而今天因为小考早归的丁智正巧遇到散步的方姨娘,两人不知怎就发生口角,丁智便将方姨娘推倒,而马姨娘和其女丁静恰巧路过,便做了证人。

方姨娘仗着怀有身孕,一直哭哭啼啼,一行人找来老夫人与老爷丁鹏便审问起丁智。

身为姐姐的丁紫前几天感染风寒,但迷糊间听到丫环们担忧的声音,噌的下了床便赶了过来,在听到事情的经过后,本就体虚的她一股火直冲脑门,便这么没了。

现在的丁紫虽同名同姓,却是宣朝嫡亲大公主,她自幼聪明非凡,三岁能文,五岁做诗,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是武也是不居人下。其父皇曾言,若丁紫为男儿身,天下必是她囊中之物。

而丁紫本又生的花容月貌,是无数皇亲贵族求亲的对象,然而她却在国之有难时,选择和亲之路,路上却因它国忌惮派了杀手刺杀身亡。

从小长于深宫之中,丁紫见识到的皇宅内斗,比起这侍郎府更是险象环生,所以这她一开始便知道丁智是被冤枉了。

他乃侍郎府唯一男孙,便是将来的希望。方姨娘此次怀有身孕,自然是要为肚子孩儿谋算一番。

至于那马姨娘身为姨娘一直掌权侍郎府,自然见不得嫡长子的存在,有着两人的证词,丁鹏与王氏想着未出世的亲孙,自然愤怒难消,只要他们一生气,便是不能真把丁智撵出侍郎府,也肯定没了往日的疼爱。

这时候方姨娘若生了男孩,马姨娘若再怀孕,她们混的岂不更加风声水起!所以她们必须共同进退,不论事实如何,她们都要咬定是丁智嫉妒方姨娘怀着男孩推人,置丁智于万劫不赴,而丁紫这个嫡长姐,长姐如母没有教好,没了生母本就不受宠,这下要让他们嫡系一脉全无翻身之力。

丁紫嘴角勾起冷笑,好计策,好心计,明知丁鹏与老太太最在意侍郎府子嗣,这次绝不会轻罚,而她们这一作证,还真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不过她前生为大公主之尊,能被特例与皇子一同进学,岂是这几个见识短浅的姨娘能设计的。

不论还有多少疑惑,她现在是重生为这侍郎的嫡女了,她必要为自己好好谋划,刚来就被罚,她岂能不反抗,再说那也不是她格。

心思迅速转换,看着还在百般指责的几个姨娘,她猛的抬眼望向丁鹏与老太太。

“方姨娘说是智儿推了你,若真是如此,智儿却是千万不该。只是我当时没有在场,才一进来你们便闹轰轰吵个不停,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方姨娘与人证的马姨娘和妹妹不妨再说一遍。有祖母与爹爹在场,真是智儿的不是,我绝不会有半点坦护。”丁紫声音轻铃,因为还在病中,脸上苍白一片,话也说的有气无力,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清明非常,她这番话也说的合情合理,王氏与丁鹏便暂压火气点点头。

丁紫却趁机小声在丁智耳边道:“一会问话,你便据实以告,剩下姐姐处理。”丁紫记忆中,丁智是个颇为聪明又很正值的孩子,所以她十分信任。

丁智哭的泪眼汪汪的望向丁紫,伸出短小白净的小手紧紧握着丁紫,双唇紧抿,眼中一片认真与隐忍,丁紫看到十分欣慰,才九岁的年纪便这么懂事聪慧,以她的眼光,这丁智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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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姨娘庶妹被讽,诡计萌生

方姨娘眼扫了一记马姨娘,两人眼中快速闪过共识,马姨娘扭着绣帕,轻轻试了记眼角泪珠,颇为不愿又不得不说道:“我自从有孕,身子骨就重,这段时间常躺在屋子里,今天觉得胸口有些闷,更带着下人想逛逛。”

这词是她和马姨娘套好的,刚说一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丁紫说再听一遍,她二人不但不恼反而心喜,说的越多,更会坐实丁智谋害弟弟的罪行。

“我出了院子往前走,一路顺着风景倒也没注意前路,等被小少爷爷拦下时,我才惊觉挡了小少爷爷的道。我心知这会惹得小少爷爷不快,可是还不等我让开,小少爷爷便…便骂起人来。”说到这,方姨娘有些凄楚哽咽,“当时丫环婆子一堆,马姨娘也从旁边溜达过来,少爷却…一直骂着我不知廉耻,说我是狐狸精,我肚子也是个孽种,说我这孩子便是生下来,也是个痴呆早夭的命。”

听着方姨娘凄凄的声音,丁紫只是握紧小手颤抖强压愤怒的丁智,冷冷回望。

丁鹏与王氏却是听着肝火直冒,这不是诅咒丁鹏再无子吗,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机灵聪明的大儿子,心竟然如此歹毒,看来不罚是不行了。

“老爷,老夫人,妾…人都是有三分泥的。奴家虽知自己身份不如小少爷爷高贵,也从来没有过攀比计较的想法。可是奴家怀胎,是向天借了运气,沾了老爷的福气,才有此等荣耀,我自然是喜欢的紧。当时听到小少爷爷这般责骂我孩,我真的是心如刀绞,一时便也失了分寸顶了几句话,小少爷爷便…便…推倒了我。呜呜呜…”说完方姨娘啼哭声大了许多,只是这拿捏倒是准,一说完便哭的说不出话来,责却是全推了出去。

丁鹏与王氏已经气的满脸沉,丁智便是再受宠,便是嫡长子也终是侍郎府之人,便也要尽丁鹏与王氏的孝道,二人平时极宠丁智,可他明知二人盼想侍郎府多些子嗣才好,现在竟敢残害未出世的手足,这不是贱踏二人宠爱,逆孝是什么!

“逆子,逆子!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传扬出去,你这是苛待姨娘庶子,残害手足!那时我侍郎府还有什么颜面,我在朝庭还怎么立足。你竟然连自己手足都容不了,难保将来做到残害我这个生父的地步啊。逆子,逆子啊!”丁鹏气的胸口突跳不已,指着丁智像是看待仇人一般。

丁智见此,也有些怕了,身子抖了一记,丁紫却一把将丁智抱在怀中,慢慢摸其后背消减他的恐慌。

抬起清亮如水的眸子,脸上挂着淡淡然的笑意:“看来这事真是智儿的不是了,方姨娘方才真是受惊了,好在孩子没什么大碍,不然真是罪过。”丁紫清淡的眼睛,撇向鼓着小肚,心里正得意能除掉嫡长子的方姨娘,她话才一落,方姨娘与马姨娘便愣了下,马姨娘眼神沉一闪。

当初她便想借此机会,不但治了丁智的罪,也就手除掉方姨娘的肚子,可是当时方姨娘牢牢压着身后的婆子丫环,让人根本动不了手,肚子竟然安然无恙,真是可气啊!

然而丁紫的话却是告诉这些人,丁智即便有过错,可是方姨娘孩子却没掉,说他谋害弟弟实在夸大其词的很。

丁鹏也愣了下,抬眼扫向方姨娘,只见她面色虽然不好,但是却挺着肚子安然坐着,微皱起眉。

刚才他听下人说方姨娘被儿子推倒,又说方姨娘哭的极惨,心里念着未出世的儿子也没细想,等与老太太汇合后便是听着一群姨娘丫环婆子连番指责,一时心慌意乱,气也大了,竟将小事化大了,当即对丁智的气也消了大半。

老太太此时却眯着眼,在方姨娘马姨娘身上扫了记,很有埋怨她们夸大,让她错怪孙子的意思。

方姨娘、马姨娘急了,这大小姐以前便是个直爽又硬脾气的主,只要认定的便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照往常一定是拉着丁智大吵着没错不该受罚之类的,今天怎么似改了子?

只不过二人既然敢使计害人,便没有这么简单翻过的道理。

“大小姐说的不错,好在方姨娘福大命大,要是真被一撞孩子掉了,我们可如何是好。小少爷爷必竟是嫡长子,将来侍郎府的荣耀还要他来完成,这次没事便好啊。只是小少爷爷下次却要小心了,若真是掉了胎,哎…”马姨娘立即说道,话里虽然看似大事化小,却又将丁智故意撞方姨娘重提起来,这一次虽然没事可是下一回呢?

话一落,果然见丁鹏与王氏又沉起来,方姨娘见状哭的更凶。

那样子就像是受了委屈没处申说,十分凄楚怜人。

丁鹏眼珠子一瞪,便要怒喝,却听到丁紫声音婉转而动:“当时方姨娘和妹妹也在场,不知弟弟都骂了哪些不知礼数的话?我平时一直教他要敬重长辈孝敬长辈,他这般不听话,我却不知他在外面是这等放肆!”

丁智身上一抖,有些不敢相信姐姐竟然帮着外人,他才没说那些话,绝对没有!

抬眼却看到丁紫淡淡的温柔,心中忽的染上委屈,趴在丁紫怀中便小声哭泣起来。

一边本来看好戏的丁静,见丁智哭了,怕爹爹与祖母心疼,忙抢声道:“还不就是骂方姨娘恶毒,小人心计,不识大体,只知道勾引爹行那放荡事。骂起未出世的弟弟更是诅咒他为灾星降临,侍郎府从此无宁日。”

马姨娘见丁静抢先出声,便感觉不妙,丁静说的这些话都是平时她骂方姨娘的,只不过看着丁鹏与王氏更沉的脸色,心知这效果极好,便也没阻止。

“噢!”丁紫淡淡应了声,方姨娘听到这话却是黑了脸,心里明知这是马姨娘骂她的话,此时却不好发作。

“这种毒辣的话,妹妹顺口便来,想必平时听的说的多了吧。只是我听妹妹的话与方姨娘的却相差很多吧,怎么两个当事人,说出来的差之十万八千里。莫不是妹妹实在气愤,口不择言了,还是方姨娘惊吓过度,头脑不清醒了?”丁紫话方落,屋子众人面色皆有些难看。

丁紫话里的意思,丁静满口恶言,即便是铲述事实但能这样口齿伶俐说出,想来平时说的多了,暗指她嘴巴狠毒,若说的是假话,这丁静也是个恶毒心肠。

另一方又指方姨娘刚被推倒,不进屋休息,反倒来告状,且与丁静说词虽然相似却差别极大,经历同一件事说法却是大异,她们之中必有夸大其词,冤枉好人的嫌疑。

丁静愣了下,忙抬眼望向马姨娘,方姨娘与马姨娘计划之时丁静并不在场,虽事先知道此事,可不论是当时还是刚才她都忙着幸灾乐祸,并欢喜着想着它日成为嫡女的美梦,自然没听清她们说些什么,没想到丁紫却咬住这点不放。

丁静眼珠子直转,暗恨的瞪了丁紫一眼,忙起身上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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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急中生智,解姨娘毒计

“爹爹,祖母,静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不善说那些狠毒的话,便是这些还是我忧着小弟行事乖张,怕惹二老生气缩减过的,原话…原话静儿实在说不出口。”丁静颇为担忧害怕的望着丁鹏与王氏,话是却直指丁智比想象中更恶劣不堪,直气的丁鹏王氏面色胀红,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丁智。

丁紫却好似没看到众人,只是静静望着怀中的丁智,柔声道:“智儿,跟姐姐说说当时的情况。”

丁智抬起头,哭的有些沙哑的嗓子,缓缓道:“姐姐,我真没有推方姨娘,我也没骂那些话。今天学堂里小考,没有新课,我早早考完给先生批示,先生夸我有进步,我便满心欢喜的想跑来给爹爹看,只是在去书房路上碰到方姨娘和马姨娘。我心里急着见父亲,本想绕过去,但是我脚上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疼的向前一扑,我本来离方姨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不知怎的便扑到她身上了。方姨娘大呼小叫的倒在身后婆子丫环身上,却直喊肚子疼,孩子没有了。”说完又恨恨看向马姨娘和丁静。

“马姨娘当时便惊呼着说侍郎府可就这两个亲孙啊,要是没了父亲会怪之类的话,我如何解释她们都不听,还找来父亲、祖母,但她们一口一个指责,我到现在才能为自己辩解。”丁智抿着唇,趴在丁紫怀中又哭了起来,小肩膀一抖一抖,看着本就疼爱丁智的老太太心里阵阵抽疼。

丁鹏也有些内疚,刚才一听说方姨娘出事,他便匆匆赶来,一进屋子哭着跪着一地告状,丁智人小声音也不大,声音自然被盖住。再加上他本就信了方姨娘与马姨娘的话,便也没往好了想丁智,此时见丁智模样委屈,眼中全是控诉,想着自己疼爱这么多年的儿子,真是恨刚才的冲动。

这可是他的嫡子,将来要靠他生养,两人生了嫌隙是万万不行的。

“小少爷爷,你年纪这么小,怎就胡说八道呢。当时丫环婆子一大堆,马姨娘与三小姐也在,怎么就变成我的说慌哄骗大家呢。这将来还让我怎么在侍郎府生活…”

“是啊,当时是小少爷爷先骂人再推人的。”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方姨娘哭着反驳,她身后的婆子丫环连忙跟着作证。

丁紫冷笑,等的便是此时,她双眼微眯,一股无形中的威严由内散发:“你们一群丫头婆子护着方姨娘,智儿不过九岁稚童,若是他们争吵你们怎么不上前劝着,任由家里主子伤和气你们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就算智儿不懂事冲撞了方姨娘,那么久你们也没个准备防护下?两个姨娘,一个侍郎府庶小姐,一群丫环婆子,怎么就让智儿冲过去撞了方姨娘。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侍郎府白养你们了,真有事情全都缩在一边,莫不是当时偷懒,还是你们就是见不得侍郎府主子和和气气,看他们争吵你们心里才乐!”

丁紫这一指责罪名可不小,当时在场的丫环婆子吓的跪了一地,就是方姨娘、马姨娘丁静也脸色一变。

丁鹏与王氏也是恨恨瞪了一群吓的缩成一团的下人。

“啪!”却听屋子突兀一声脆响,丁智压抑的哭声突然扬了起来,丁紫怒瞪着丁智,大骂起来:“你个不懂事的,娘死的早,姐姐身感重担细心教导你,平时怎么告诉你的。府里的人都精贵着,你见着姨娘远远躲着点。方姨娘现在又有了身孕,你没事往前凑个什么劲。就是你脚滑却也是真的撞了方姨娘,你真是不知轻重,方姨娘若真滑了胎,便是爹爹肯饶,我也绝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姐姐,没有,我真没有要撞的,我就是感觉脚痛滑倒的,我是无心的。我一直听你的话的,我本来不想凑上前的,可是去爹爹书房就一条路啊,呜呜呜,姐姐我是无心的啊!”丁智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抱着丁紫哭道。

丁鹏与王氏听着颇不是味,丁紫这样一说,岂不是说府里没规制,为妾的姨娘都骑在嫡长子的头上,传出去,他们的脸面全没了,心里对于方姨娘、马姨娘也有一丝不满。

丁紫心里一痛,脸上更是悲凄,回抱丁智也痛哭出声:“你个浑小子,不知道爹爹、祖母一直盼着家里多几个子嗣玩耍,你还冲撞上去。我知你心里想给爹爹看你的好成绩,怎么就急于一时,你说是弟弟重要还是你的考卷重要。”

丁鹏听到这,心里染上几分喜悦,丁智这个儿子他是看着长大,即聪慧又乖巧,平时考的好了也总喜欢第一时间给她和祖母看。

王氏面色略带喜意望过来,丁紫却继续哭骂道:“母亲死的早,可你还记得她在生时的教导吗,我们爹爹官居要职,我们要以身正气为爹爹守好内院,不让别人笑话了去。你是怎么做的。外祖母当年最是疼爱母亲,若是她知道你被我教育成今天这么不通人事,你当她会如何心痛。”

“罢了,罢了,是姐姐管教不利,方姨娘被你撞的险些小产,我真是无颜面见丁家烈祖烈宗,我便是下了黄泉跟他们与娘亲自谢罪吧!”丁紫话一落,脸上表情极为失落伤怀,神色也有些恍惚起来,似乎有些神智不清,摇摇晃晃站起来,放下丁智便奔向一旁边房柱。

“快拉住大小姐。”

“快拦住!”老太太与丁鹏反应最快,两个各喊了一声,丫环婆子也吓的急忙拉过丁紫,丁智与丁紫身边的丫环喜儿牢牢拉着丁紫的双腿哭叫着。

“姐姐,是智儿错了,是智儿错了,我以后看到姨娘都绕着道走,求求姐姐别扔下我,求求姐姐不要死。姐姐,姐姐!”丁智哭的凄楚,害怕的全身颤抖,却死死抱着丁紫大腿不松手。

“小姐啊,你才感染风寒,脑子本就混沌不清,您现在是气着了啊,小姐可千万别冲动啊。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想见你寻死啊,小姐别死啊!”

这一巨变任谁也没想到,方姨娘、马姨娘等人却是暗喜在心,若这丁紫真死了,丁智那小儿还不是任由她们搓揉捏扁吗!

然而上坐的丁鹏与王氏却是吓的脸色发白,丁智撞倒方姨娘的事,经过刚才的话他们已经有些动摇,另外一堆下人在旁竟然让两人发生矛盾也实在不中用。

丁紫此刻又道出生母,现护国候府老太君皇上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最宠爱的女儿云齐柔。

当年云齐柔难产而死,护国候府便有些不满,若是被人知道她宠爱的外孙、外孙女受辱,他堂堂侍郎府抬妾灭嫡子女,不但护国候府来闹,便是被御史言官知道了,丁鹏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丁紫这一死,他这官也别想做了,到时候可能还要吃官司。

两人心吓的心里砰砰跳个不停,还没等他们开口,却见那边挣扎冲出去的丁紫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紫儿。”

“紫儿!”

“姐姐。”

“大小姐!”

“快,快拿我牌子请黄大夫过来!”王氏捂着乱跳的胸口,脸上也带着少有的惧怕,可千万不能让紫儿有事,要不然他们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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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夫看诊,怒气冲心

很快,丁紫与哭的肝肠寸断的丁智与喜儿便被众人带回紫竹轩,王氏与丁鹏担心不已也跟了上去,方姨娘、马姨娘互看一眼,心里却是一跳。

这大小姐怎么似换了一个人,不但以一人之力将事件重整一翻,把她们的错处挑出,她们想好的计策竟反过来道她们的不是。

现在她一晕倒是省事,可晕前的话却是听的人心里惊颤,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心里思虑几翻,众姨姨小姐丫环婆子也一同跟来紫竹院看个究竟。

不一会,专为府里老爷丁鹏与老太太王氏看诊的黄大夫背着黄梨木药箱,匆匆赶来,这侍郎府下人请的急,他也不敢怠慢。

“黄大夫你可算来了,快给我孙女诊诊,她突然晕了不知道现下怎样了。”王氏见黄大夫立即迎上前急切道。

黄大夫心里疑惑,平日老太太最是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虽偶尔来府里为老太太侍郎诊个脉,却也知道大小姐是个不受宠的,这次怎么?

心虽如此想,黄大夫步子却不敢停留,那边喜儿也恢复正常,脸上虽然有担忧,却是尽责的将帐纱垂下,拿出丁紫香雪般盈白的手,黄大夫坐下便垂目凝神把脉,随后凝眉起身。

“黄大夫,紫儿病情如何。”丁鹏见黄大夫面色凝重,心里砰砰乱跳,差点跳出口般害怕。

“大小姐原本感染极重的风寒,本就高烧不退,此时又是急火攻心,要不是大小姐福大命大,现在怕是…”黄大夫话未说完,却听的王氏与丁鹏脑子轰轰乱响,方姨娘与马姨娘却是暗笑在心,死了才好。

丁静冷笑盯着若隐若现在床后的丁紫,心里畅快的很,若是她死了,这府中没有嫡女,以后便是她独大了!

而今早在院里的丫环婆子们却是吓的面如死灰,大小姐若是死了,按老太太与老爷这次的重视,她们绝无好果子吃。

一边一直低垂着头的白姨娘看出周围各异的脸色,眼神微动,最后还是垂下头。

“大小姐还在发着高烧,最忌的便是邪火四袭,这次虽然有惊无险,我可开个方子让小姐退烧,可是小姐生病期间莫不能再气着伤着。”黄大夫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大夫,平时只给几个官家府里的主子看诊,为人小心谨慎,一般是不会说这些话,可是医者父母心,语气里不禁有些严厉。

“黄大夫说的是,紫竹轩的下人都给我伺候好了,若是记大小姐病情恶化,发卖了你们。”王氏松了口气,好在这丫头没事。却是厉眼一抬冷声道,众丫环婆子害怕的跪了一地连连称是。

“那我先告辞了。”黄大夫开了药方,吩咐了几句便抱拳离开,王氏连忙让人送出府。

“好在大小姐没事。”方姨娘暗恨这一计没有成功,小声嘀咕一声。

此时屋子安静异常,她这声音,却叫人听的清楚。

“你们这段时间没事也别往外跑,谁若敢扰了大小姐清静,别怪我家法伺候。”老太太冷哼一声,严肃威严的望向方姨娘,后者看的心里头一紧,暗叫不好。

这计不但没让该受罚的人受罚,怎么还连累自己被老太太怨了,方姨娘这边咬牙痛恨,马姨娘心里直乐,却见王氏冷撇向自己,背脊瞬间一直。

“这段时间好好照顾着,若是紫儿出什么事,这府你也别管了。”王氏话一落,屋子众人皆一脸不敢置信。

马姨娘娘家,其亲哥哥乃吏部尚书正三品,比丁鹏还高出一级,冲着这一点,丁鹏一直以来对马姨娘便宠爱有佳,当年主母死了,便将府中管事给了她。

如此背景,老太太这些年也对她极好,老爷也是荣宠不断,何时见老太太这样疾言厉色过,而且还扬言要夺权,便是丁鹏也愣了住了。

只是他转念一想,却也明白王氏的用心,她自然不会真收了马姨娘的权,可是就怕她们疏忽真让丁紫有什么事,他们侍郎府便跟着遭殃,这样马姨娘为了自己也不会让丁紫出什么事。

丁鹏心里一顿,突然觉得老太太这用意还有别的意思,他看向趴在床边还默默抹泪的长子丁智,心里突然闪过不悦。

方姨娘完好一个,却累的智儿这般伤心,紫儿差点殁了,真是个不省心的。

便是当时马姨娘和丁静在一旁光顾着看热闹,一堆丫环婆子也不见个机灵上前劝着的,此时他心里没了对丁智的恼,反而烦起当时在场一行人。两个姨娘在他心中也失了几分喜爱。

马姨娘脸色苍白不敢做声,跟着众人鱼贯离开,王氏见丁鹏思考着,便点点头离开,丁鹏又跟着紫竹院交待着几句好生伺候也便离开了。

一时间紫竹院陷入一片寂静。

三天后。

“嗯…”身子一阵酸软,头上也泛着丝丝刺痛,丁紫皱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层层的轻粉纱幔垂落,身下铺了厚厚一层棉被,十分舒软。

当日她本意是想装昏,谁知道这身体发着高烧十分虚弱,一躺就这么久,怕是有几天了吧…

“林嬷嬷,小姐还不醒,不会有事吧。”此时推门走进三人,其中一个少女担忧道。

“小姐福大命大,当然不会有事。”被叫着嬷嬷的中年女子皱着眉安抚,心里却也止不住的担忧。

“对,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黄大夫昨天来不是说小姐度过危险期,已经没事了吗!”林嬷嬷另一边的少女略微乐观的道。

丁紫沉思一想,便知这三人是谁,林嬷嬷原名林婉,是她死去的亲娘陪嫁丫环,从候府出来的,在侍郎府也有十年多,是绝对忠心不二之人。

两侧的丫环分别为喜儿、铃儿,一个沉稳心细,一个活泼泼辣,皆是林嬷嬷费尽心思从候府带出来的,原身的心腹,可以信任。

想到这丁紫坐起身挑开纱幔:“我知道嬷嬷你们担心,也不敢有事啊。”

丁紫笑眯眯的开口,便见林嬷嬷、喜儿与铃儿皆是满脸兴奋的冲过来。

“小姐,你总算醒了,担心死奴婢了!”铃儿嘟着嘴,当日她与林嬷嬷都去小厨房熬伤寒药未归,回来才知道发生那么大的事,只要一想到小姐差点就没了,她心里便吓的狂跳不已。

“说什么胡话,小姐好好坐着,以后死不死的不许说。”林嬷嬷厉眼一瞪,骂了一句,铃儿扁着嘴却没顶嘴,只是哀怨的望着丁紫。

“这次是我冲动了,不过我若不这么做,智儿还不被人设计去了。”丁紫只是略显讨好的笑着,只是说到这,眼中厉光一闪,林嬷嬷三人看着认同的点头。

喜儿当初在场,也觉得小姐做的极对,要不是小姐在,少爷现在不知道被编排成如何呢。

“姐姐!”刚一想罢,丁智小小的身影便从外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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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姐弟情深,紫儿誓护弟

“姐姐,你醒了!”丁紫等人听到声音回头望去,丁智今天一身翠绿黄锻,脚踏墨色高筒靴,双目清澈盈动喜悦闪烁,小鼻子微微吸附,小巧可爱,诱人的小红唇傻傻的咧开,一张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小脸,因为跑动泛着红润的色泽,好比诱人的红苹果,真想狠狠咬上一口。

丁智小腿直奔而来,却在跑到床前时,有些忸怩的停下来,有些怯怯望着丁紫,眼底闪过期盼,小手微微扭在一起。

丁紫一颗心,瞬间软化。

这样单纯的依赖,却又害怕亲近,猛然让她想到前生的十二皇弟。

十二皇弟是父皇最小的孩子,却是父皇醉酒下龙宠了一个美貌官女生下的,母妃没有强势的背景,生产时还难产而死。

十二皇弟过的自然困苦,那一天她下学回来,在花园泥土里看着晕死过去的他,当时的他满身是伤,新新旧旧的淤青惨不忍睹。

醒过来时,一双眸子却是含着惊惧,身上像受伤小兽般弓起,她突然感觉甚是心疼,便留下了十二皇弟。相处久了,她便成了十二皇弟在宫中唯一信任的人,而他成了丁紫心里唯一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