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突然静的可怕,马姨娘丁静尴尬的紧绞着手中的锦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她们两家嘴,却不如白云庵的佛家人够力度,都说佛家人不打诳语,十个里有八个更信和安,更何况她与喜儿的说词相连,直指她们攀污。

王氏沉着脸正要发话,门房又跑进来说话:“老爷老夫人,府中马车夫前来请罪,说是没照顾…没照顾好小姐,让她受辱…”那门房战战兢的道,大厅里半天没人说话。

“将人带进来!”丁鹏沉声道,丁紫已被喜儿扶起面色平静坐在椅子上,反观马姨娘丁静面色五彩斑斓个不停,丁紫垂下眼,眼中满是冷光!

这一回,她非让丁静伤上加伤不可!

第二十三章,杖刑

门房离去不久,一个身着灰布长相贼眉鼠眼,手臂包着纱布的男子小心的跟着寿安堂的嬷嬷进屋。

刚一进屋看便看到马姨娘冲着他直眨眼睛,又扫了眼一旁边脸色苍白的丁紫,心里一喜,男子了然的低下头,“砰”的跪下,哭了起来:“请老爷,老夫人责罚,奴才没想到驾着大小姐所乘马车会遇到山贼,结果被…奴才无能,奴才不能保护小姐,大小姐您责罚我吧…大小姐受苦了。”

整个大厅里,半天都只着这马车夫的嗷嗷哭声,哭声倒是大,可眼泪却没掉多少,不如喜儿铃儿的紧张,丁紫只是淡淡然的看着。

那马车夫哭了一会,见众人都不理会他,倒是愣了,疑惑的向马姨娘望去,后者挤眉弄眼半天这马车夫也没看到,这会脸上表情都有些扭曲,那愤怒的表情看的人心里一惊,难道是他表现不好,马姨娘不满意了?

这么想着马车夫哭的更大声:“奴才当初奉命带着大小姐去白云庵上香,可谁知道半咱上遇到山贼,奴才拼命反抗,可是山贼人数众多,奴才…奴才晕过去,等醒来时大小姐已经被…奴才该死,没能保护大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大胆,你竟然敢如此污蔑大小姐,你…”铃儿比喜儿冲动些,此时气的大叫就要冲上前殴打马车夫,被丁紫一把拉住,铃儿却是急的没了理智往前冲。

女子声誉有多重要,如果这事被传出去,连一般平民都不会取个失洁的女子,铃儿气的大叫大骂,丁紫眯了下眼睛,突然收了手,铃儿失了理智上前开始胡乱揍着那马车夫。

“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你是得了谁的指使,竟然这么毁坏小姐名声,你这是要逼死小姐吗!”铃儿气的大哭起来,丁紫那边适时白着脸,扭着手帕捂着脸,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

“没,我没胡说,奴才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可不敢妄言啊,奴才真是亲眼所见大小姐…”

“你胡说,你胡说!”

“噢,轻,轻点啊…”铃儿这是下了死手,那马车夫眼睛被打的立即青了,捂着眼睛开始哀号,“奴才知道大小姐心里不快,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奴才有罪,可也不能如此污蔑奴才正直的心啊!”马车夫大叫为自己辩解,丁紫抿着唇竟然乐了,余光看到黑的能当祸底的王氏与丁鹏,心里狠狠发紧,如若没有刚才和安来的说词,她不但被打了板子,还要被贴上失洁女的恶名。

以丁鹏王氏只顾侍郎府名声的格,她不是被打死,便是被送到森山老林剃度出家,亦或是找个为了攀高枝不顾她失洁的破落户为妻或为妾,只是便是那人为了名声地位娶了她,一个失了洁的女子谁能真心疼爱,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

只是和安一出来,情况却是大大不同了,非但不同,现在这马车夫就跟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她即安稳的与马姨娘等人一起回来,也是在她们前一天到的白云庵,时间上已为她上了一层保护色,只是将马车夫的谎言击溃太容易了。

“住手,你一个府里丫环怎么这么没规据,有父亲祖母在场,还容你一个小丫头放肆,姐姐容许这丫环胡闹,别是心虚了吧!”丁静身上被打,疼的本就烦躁,刚才又被和安破坏了计划,还要被丁鹏王氏记恨心里正害怕着,看到这马车夫出现,眼中闪过喜色,阳怪气的道。

丁紫一听,‘啪’的一拍身边矮桌,‘噌’的站起怒斥道:“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一进门不急着为父亲祖母报平安,便是开始乱嚼舌根,你一个未嫁的女儿家,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本意想为你瞒住你在白云庵的荒唐事,你却反咬一口将过错全懒到我身上。那安王世子是什么人,最是凶狠手辣的人,我若真错的不可饶怒你以为他会饶过我吗,身在皇家的人最重的就是规据与身份,妹妹怎么被打还想不到吗,什么身份的人都是你可以指摘编排的吗!”

说着不理会气的发青的丁静,丁紫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马车夫,沉声道:“你前一句说自己被打晕了,醒来便见到我出事了,后一句却是亲眼看到,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那是,那是…”马车夫嗑巴起来,本来按照马姨娘的安排,他不需说多少,只要死咬丁紫失洁就行了,其它马姨娘自会处理,可谁知道马姨娘这会竟然不说话了,询问的望向马姨娘,却见后者黑着脸根本不理会他,马车夫顿时慌了。

“哼,真是满口胡言,你若真心为主,假如我真出事,你为何不拼死保护我,伤的晕过去了,我看你倒是活蹦乱跳的很啊!”丁紫突然蹲下拉着马车夫手上纱布便往下扯,铃儿见状连忙上前帮助,马车夫惊的往后退,没过一会手臂的纱布全解开,而他胳膊别说半点污了,便是衣服都丝毫没破。“第一,出事了你不忠心为主,真若出事你跑的比谁都快,留你何用。第二,竟然敢无故泼污主子的清白,毁女子名声,你万死不足赎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抵毁主子,你意欲为何!”

丁紫气的胸口不停起浮,眼中满是震怒,说声的话令大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现在还有谁不明白的。

王氏气的七窍生烟,恨极了不中用的马姨娘与丁静,但为了丁紫的名声,为了府中名声,却是下了狠令:“将这满口污言的奴才堵住嘴拖出去杖毙,家人全赶出府。”那马车夫吓的摇着头,冲着马姨娘投去祈求的眼神,却听后者冷酷的声音,“老夫人说的对,府中怎么可以留这样的恶奴,实在罪该万死,让大小姐受苦了。”那虚委的心疼,看的丁紫直作呕。

丁紫无力的冲着王氏和丁鹏笑着,眼中满是无奈的伤痛,那忍隐的样子看的他们一阵心虚,王氏有些犹豫,却在看到丁静不愤的表情时,恨的咬牙:“二小姐颠倒是非污蔑嫡长女,责杖二十,拉下去!”

之前要拉丁紫下去行刑的话由在耳边,这回若是不罚丁静不但显得不公,而且也会让丁紫记恨上,至于那失洁之事,她虽明白是马姨娘设计的,可一那马车夫没招出马姨娘,二是马姨娘亲兄为吏部尚书,虽不是丁鹏的顶头上司,却是掌管官员升迁相关之事,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敢动马姨娘。

“什么!我不要,我不要,我正伤着啊,祖母再打二十大板我怎么受的住啊,祖母,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不要罚我啊…”

“还不快拉下去!”王氏沉声命令,两个婆子拉着挣扎的丁静下去杖打,外面不一会便响起‘噼啪’声,马姨娘心疼的咬牙要求请,却看到丁鹏冷的眼神满是警告。

马姨娘一惊,心中一颤,她明白这不是打丁静,而是给她警告,如果刚才她出来劝阻或那马车夫供出她来,后果比这个更严重。

丁鹏还是更为心疼她的,但是另一层恨却是越积越深,丁紫我不会罢休的,绝不!

一侧的丁紫却是冷笑,如此家人,当真可笑!

前世她已觉得皇室亲情淡薄,这一世也好不到哪去,心中不禁感到淒凉。

脑子中突然闪过丁智稚幼的小脸,不,还有一个亲人,她也只认这一个亲人,只要护他周全,她这一生便够便知足了…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十四章,先出一计(二更)

外面才打了七板子,便有惊呼声响起,其中一人跑来回话:“启禀老爷老夫人,二小姐晕过去了。”

众人抬头望去,院外一人趴在长凳上,一身华丽美服此时皱的不成样子,丁静身上一片血肉模糊,倒不是这七板子有多重,显然是新板导致本就没痊愈的旧伤更为严重,想必里面肉都快被打烂了,这一回丁静不在床上躺个半个月都算是轻的。

丁紫起身施礼,温婉求情道:“爹爹,祖母,妹妹只是年幼冲动,可必竟是女儿家,这次就算了吧,想必她也知道错了。”

丁紫这一求情让丁鹏与王氏都有些动容,必竟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受害者,最委屈的就是她,谁来求情也不如当事人好。

其实丁紫早已看到丁鹏眼中闪过心疼,王氏面上也有犹豫,这二十板子是打不完,这丁静又这么晕了,更是打不全的。如果她一直坚持,反倒显得她心狠手辣,她本就委屈,若最后落个埋怨,岂不太亏了。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丁鹏王氏都能高看她一层,往日生活好过,也能让她今后的计划更顺利。

“还是紫儿懂事,如此护着妹妹,不过这静儿也真是不懂事,下次若再犯,决不能这么轻饶。”丁鹏立即怒斥,大女儿这苦主在这,总不能表现的对丁静太在意,这骂是少不了的。

丁紫却只是笑着,退到一旁不在言语,外面听了令也都扶着丁静下来。

马姨娘在一旁气的直抽着嘴,丁紫真想求情,怎么不在一开始打时便求,现在都将人打晕了还求什么情,马姨娘恨的咬牙切齿,但看着丁静身上的伤,只向丁鹏王氏说上几句便匆匆告退,带着丁静回揽月院。

此事已了,王氏也累了,便挥手让人离开,丁紫白着脸,在喜儿铃儿搀扶下回紫竹院,看样子是被接二连三打击的不轻。

丁鹏心里有愧,免不了上前虚声几句,让人送一堆补品去紫竹院便要离开,此时方姨娘突然扶着肚子哀哀叫了两声,丁鹏吓的扶起她便带人去香满园,丁宁儿自是担忧的跟在一旁,时不时劝着丁鹏两句让他宽心,显得温柔懂事多了。

白姨娘母女却是顺着人边默默离开,丁紫冷笑看着院中各人各态,与喜儿铃儿回了紫竹院。

刚一进紫竹院,就见林嬷嬷带着众丫环婆子守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时不时往外张望,显然寿安堂的事她也知道,看到丁紫出现,忙上前扶着探查一翻,见丁紫没有外伤,这才宽了宽心:“小姐这额头还有些红,快进屋让老奴给你看看吧。”丁紫点头,与林嬷嬷,喜儿铃儿进屋,其它的丫环婆子见此也散了。

“那对天杀的母女,太可恨了!”刚一进内室,林嬷嬷便忍不住骂了一句,她身为紫竹院管事嬷嬷,未经传唤也是不能私自前去寿安堂的,心里虽担心的七上八下的,可怕坏了规据反倒让丁紫再添一条管奴不利的罪,便一直焦急的等着。

好在丁紫无事回来,可是心中却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若不是小姐聪慧,她一辈子岂不如此栽了,她如何能不恨!沧桑的老脸上,满是狰狞。

丁紫心中微暖,拉着林嬷嬷的手笑道:“嬷嬷也莫气了,为她们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且这事她们挑的起,最后还不是自己受苦。嬷嬷放心,那次晕迷再醒过来,我早意识到如果我还忍着不让自己变强,只有受人欺压的份。可我不止一人,我还有智儿,还有你们,我绝不能让身边的人跟着我吃苦。”

丁紫脸上一抹自信飞扬,眼中光闪烁:“只要我想,便能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要一步步看着她们一无所有!”这个她们自然指府中那些给她使绊子的人。

林嬷嬷看着丁紫却是松了一口气,她必竟是看着丁紫长大的,丁紫突然变的能言善道心思深沉,她哪能一点疑惑也没有,不过当时丁智被冤枉实在够紧急,丁紫与弟弟栓在一条绳上,为了两人的命她突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改变,倒也说的过去。

喜儿铃儿已准备煮熟的鸡蛋以及冰块准备给丁紫敷额,林嬷嬷抢过来亲自上手,丁紫冲着喜儿铃儿打了个眼色,又看了看门口,两人会意,铃儿转身退了出去守门。

“这几日老奴就做那睁眼瞎,刚开始院子里的丫环婆子还有些顾虑,见你离开我真不管事了,便各种歪歪心思都露了出来。两个粗使婆子没事便去大厨房说嘴,柳翠昨日去过香满园,与红茶说了会话。绿叶前日出院在花园与马姨娘底下小丫环偶遇,花儿、叶儿倒没有太大动作。”

柳翠与柳叶是紫竹院二等丫环,花儿叶儿三等,丁紫以前不喜欢闹,紫竹院伺候的人本就少,却没想到两个二等丫环全被收买了,至于花儿叶儿现在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

手底下全是别人的眼线,这是丁紫不能忍受的,所以离开时便让林嬷嬷好生瞧着,果然问题出来了。

本来这些都不急于一时,不过这次去白云庵,她却觉得一切计划都该提前才行,就算事情一时做不起来,也该着手做了,她不能总处于挨打阶段。

可是这院子全是别人的人,如果不弄个由头弄出去,往后她出府就是个问题了,而现在她正想找机会出去一趟。

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细细思量着,林嬷嬷喜儿在一旁边安静待着,谁也没打扰。

翌日,喜儿铃儿连拉带吐,倒在床上告假,丁紫体恤她二人,让她们暂且休息,柳翠,柳叶暂提为一等丫环近身伺候,直到喜儿铃儿身体痊愈为止。

是夜,整个紫竹轩万簌俱静,丁紫身体不舒服,晚膳用的不多便早早睡下。

许久过后,丁紫已沉沉入睡,寝室偏房里一道黑影探头探脑出来,蹑手蹑脚进入主寝里,双手紧紧抱着一团东西,小心的打开丁紫衣橱,放下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却在此时,屋内突然灯火通明,吓的那黑影‘啊’的一声惨叫!

第二十五章,谋害主子

那黑影惊觉自己失态,连忙将身子转正来掩心虚,可眼中明明带着几分慌乱,低头道:“大小姐,您不是睡下了吗…”绿叶低着头又道,“奴婢…奴婢怕大小姐睡的不安稳,过来看看。”绿叶觉得自己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她亲眼看到叶紫熟睡,怎么赶在这个时候醒了,真是恼人啊!

“噢,看我睡的如何?”丁紫身着单衣坐在茶桌前,那微勾的浅笑,却看的绿叶心中直冒凉气。

“是…是的…”

“看我睡的如何,却上离床三丈远的衣橱,怎么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了?啊!”丁紫猛的一拍桌案,绿叶吓的一哆嗦便跪在地下。

“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啊,奴婢奴婢一心为主,前几日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奴婢怕你睡的不安稳啊,大小姐奴婢是真心为了您啊!”说着说着,绿叶眼神还湿润起来,好一番忠心为主的狗奴才相。

“呸,一个谋害主子的畜生,也敢在这里自称忠心,你的忠心早让狗吃了吧!”铃儿从屏风后跳出来忍不住骂到,喜儿、林嬷嬷同样沉着脸,望着绿叶。

绿叶惊的缩退一步,喃喃指着喜儿铃儿还有林嬷嬷:“你们…你们怎么在…我没有谋害主子,大小姐请您相信我啊,我一心为您,绝对没有那腌臜心思啊,大小姐…她们冤枉奴婢了,大小姐…”绿叶一个劲的哭诉,只是那双转动的眼珠子,却显示她的慌张,身子抖个不停,却不知是吓的还是虚的。

“冤枉什么冤枉,给我打开衣橱,看看她刚才在做什么!”绿叶吓的一缩脖,那东西就放在里面啊,一搜出来她还有活路吗?不行,!

正要起身阻止,却在见到衣橱中的东西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东西,可不对啊?刚刚她分明放进去了,怎么变成这个?

衣橱正上方放着一个白瓷底绣蓝柳的瓷瓶,铃儿揭开瓶盖一闻,竟双眼一番直接晕过去了。

屋内众人全都愣住了,林嬷嬷却是惊慌的大叫起来:“天啊天啊,这该死的奴才敢谋害大小姐,快来人啊,有人要谋害大小姐啊,快来人啊!”到最后林嬷嬷甚至嚎了起来,她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重的恐惧以及痛恨。

林嬷嬷这一叫,喜儿也跟着叫:“该死的奴才,好狠毒的心啊,你竟敢谋害主子,我打死你,你个杀千刀的,你罪该万死的畜牲!”说着便抡起拳手直往绿叶身上招呼,狠狠的捶着。

绿叶一见铃儿被薰晕了,也不知死活,早已吓的六神无主,此时只是呜呜哭着辩解:“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怎么敢害主子命,那不是我的东西,不是的,不是的,有人要冤枉我,不是我…那不是我的东西…”

这边主屋中吵闹不休,叫喊声越来越大,紫竹轩院中丫环婆子都被惊醒,随意披个衣服就往外窜,来到主屋外听着里面的叫喊哭诉声,听了个大慨,却也想了个明白。

接着便惊恐不已,她们这里多数签的都是死契,生死都是侍郎府的人,这谋害主子的事,全家子都要受牵连的,哪有几个这么大胆子,平时传传小话都够心惊胆颤的。

此时林嬷嬷突然朝屋外大吼一声:“还不快去请大夫,愣着作死呢!”众丫环婆子纷纷向外奔跑,一点秩序规据也没有,但正因为如此,不一会便闹的鸡飞狗跳,各个院的守夜丫环婆子也跟着传了起来,不一会这消息便传开了。

这时候谋害主子是多大个罪,谁能不心慌下。

那边跑向寿安堂要府医牌子的丫环,虽然不知道屋内什么情况,可是却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听的段嬷嬷忍不住惊叫一声,向来浅眠的王氏被惊醒,听眠此事差点一个滚的从床上滚下来,要不是段嬷嬷眼急手快可就惨了。

“快,拿我牌子请黄大夫进府,要快!”段嬷嬷领命,拿着牌子便往外跑,王氏这一吓也睡不着了,索让丫环伺候她更衣,带着人便往紫竹院走。

今天睡在揽月院的丁鹏马姨娘自然也听到消息,两人匆匆更衣前往紫竹院,丁鹏一直忍着怒气不发,丁紫再不受宠那也是他亲生女儿,谁敢这么大胆谋害主子,罪不可赦!

马姨娘扶着丁鹏的胳膊,身子却有些僵硬,那绿叶就是她派去当眼线的,听说喜儿铃儿病了,她虽也对此有些疑惑,可那白云庵发生那么多事,丁紫这些天也病恹恹的,她也没多想,便借机让绿叶守夜时往衣橱里送点东西,毁丁紫清白。

这该死的丫头到底怎么做的,竟然被传成谋害主子,她不将自己招出来吧…

来到紫竹院时,王氏,方姨娘,白姨娘,丁静,丁安,丁宁儿,还有红着眼眶的丁智全在此处,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环婆子,屋内绿叶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躺在地上直喊疼,丁鹏黑着脸走近便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谁给我说清楚!”

“回老爷,是她,这个死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往大小姐衣橱里塞东西,被当场到直嚷着是看大小姐是否安睡,铃儿不信拉开衣橱发现一个瓷瓶,打开想看是何物,一闻当场就倒了。这该死的丫环,这是想谋害大小姐啊,今夜若是没发现,那倒的就是大小姐啊。这该死的丫环,那黑的心啊,呜呜呜…”喜儿气愤的说着,说完便趴在地上呜呜哭起来,那后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半点不像做假的,看的丁鹏王氏热气直冲脑底。

“大胆,我府里还有这等丧心病狂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杖毙,连家人一并送出去发卖了!”丁鹏气的大拍桌案,胸口不停起浮半天缓不过来劲。

“老爷冤枉啊,奴婢没有奴婢绝对没有,借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奴婢放的不是毒药,奴婢根本没有这物啊!”

“你一直说冤枉,本小姐就给你辩解的机会,你半夜三更不睡跑我房中做什么,说看我是否安睡,这衣橱与我床如此远之距离,你守在这做什么,在这能看的到我!你说你放的不是这东西,那就是放别的东西了,你放什么了,给我说清楚!”丁紫推开人,吓的脸色发白,眼中却闪着怒恨!

------题外话------

感谢,水晶童心童鞋的花花,狠狠闻一口~咳昨晚为了码另一个文没赶出早上的更新,才码完放上来了,没特别情况晚上二更不变,没有改错,一会我再校对哈。

亲们这文快下首推荐了,喜欢的现在就收了吧,不然到时候找不到文文鸟~

我继续码二更去了哈~

第二十六章,计谋升级,牵连姨娘(二更)

丁紫气极了,说话的声音尖锐颤抖着,身子晃了晃就要倒,林嬷嬷猛的冲过来扶住,不停的为丁紫抚气,看的丁鹏王氏都皱紧了眉,沉沉望着绿叶。

马姨娘脸色极为不好看,丁紫的衣橱大开着,里面衣服因为刚才挣抢有些凌乱,可看那颜色花式与布料皆是丁紫衣服无异,除了那一个白瓷瓶别无它物,绿叶塞的不是这个是哪个。

马姨娘惊的心跳都不正常了,谋害嫡女之罪她有何不懂,那正是她之前想用的,却没想到现在真发展到这步,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不明白,这是绿叶听错了她的话,还是别的,她心里突然没底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奴婢什么也没放啊,大小姐看错了,不关奴婢的事啊,是…是奴婢本要进屋看看大小姐,谁知道这衣橱莫名其妙打开了,奴婢随手关上的,奴婢绝对没别的心思啊,请大小姐赎罪,老爷老夫人赎罪啊,奴婢真的一心为大小姐啊。”绿叶依旧梗着脖子道。

“哈哈哈…一心为我,一心为我,你这话说出去三岁孩童都不信,你这般言辞狡辩,为谁掩过错,你当本小姐无知,还是欺主母父亲不过问府中事啊!”丁紫低呵冷笑。

“大小姐,你为何这般欺辱奴婢,喜儿铃儿姐突然感病不能伺候,才轮的上奴婢上前伺候的,奴婢理该借此好好表现,哪个会在这种时间出错啊。而且喜儿铃儿姐不是病了吗,怎么现在好好的,莫不是大小姐故意下套坑害奴婢吧。”绿叶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眼睛闪着疑惑与算计,放在这张脸上更是恶心。

“放肆,大小姐是主你是仆,有你这么跟大小姐说话的,在我面前都敢如此,看来就是个贱皮子,拖出去给我打,打到她肯说为止!”丁鹏气的大骂,两个粗壮婆子上前便拉着绿叶往处拖,也不堵着她的嘴,抓着扔到凳上,大板子便狠狠落下,绿叶扯开嗓子尖叫,板子声却是越落越大。

那“噼啪”声响的都带回音,在这个夜里甚为惊人,丁紫坐在一边,扶着桌子不停喘气,此时黄大夫黑沉着脸背着药箱进门,他心情能好吗,本来香香的做梦就这么被惊醒了,一听说要出人命了,本就觉得晦气,不想出诊,但一听是侍郎府他又不得不过来。

“黄大夫你快看看铃儿。”一进门,丁紫便焦急的说道,黄大夫一听黑了黑脸,他以往过府只给老夫人老爷看病,便是姨娘小姐也没这资格,上次若不是事出突然给丁紫看病也轮不她,现在竟然让他给个丫环看病,他心里憋着口气。

丁紫知黄大夫心事,连忙道:“黄大夫仁心仁术我最是清楚不过,别人的医术老夫人也是信不过的,这丫头完全是因我受的累,不然…不然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黄大夫你快给她看看吧,时间久了,我怕…”丁紫眼中满是恳求,泪眼汪汪的看的黄大夫再铁石心肠都要化了。

那边王氏还直点头,黄大夫起步向前,铃儿只是个丫环,且事出突然没也没在乎那些礼节,黄大夫起身把脉,片刻后却是窜身而起:“这…这丫环乃中毒之相,可是碰过什么物件。”

“黄大夫,东西在这。”喜儿马上拿着瓷瓶上前,黄大夫小心开启,微挥了一记,鼻间微闻脸色大半,急忙往嘴里塞了颗药,惊魂半定道,“这乃一闻死,可是极为狠毒之药,只要闻上一记便立刻毙命,好在这丫环所闻不多,否则现在就没救了!”

黄大夫话落,却如一颗铁锤敲在重人心上!

“有劳黄大夫给开个方救治下吧。”老夫人立即让段嬷嬷将人带下去,黄大夫心里也明镜的,这又是那内宅争斗出的乱子。

“老爷,老夫人,绿叶招了。”

“拖进来!”王氏喝道,两个婆子将被打的不成人型的绿叶拖进来,绿叶一脸的血,眼睛都快睁不开,只是一个劲的说错了。

“错了,你是错了,连这种谋害主子的事都做的出来,你真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呜呜,奴婢…奴婢不是,奴婢真不认得此物,那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拿是一件衣服,一件男人的衣服,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瓶毒药了,真不是奴婢,真不是奴婢啊…”绿叶哭嚎着,混着血脸上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她所说之话却令众人直抽冷气,这是想害大小姐清白啊,这罪可也不小。然而绿叶也是没有办法,谋害也分多种,直接害主子身死,罪可牵连全家,但害小姐清白,总要比害死人轻些,而且衣橱里没有男衣,若是能推出去,她的罪也可重起轻落的处理了。

绿叶勉强睁开眼睛,望向马姨娘所在位置,希望她帮着说和说和,谁知看到的却是马姨娘嫌恶的眼神,绿叶心中一凉,瞬间没了主心骨。

她一个小丫环懂什么,还不是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现这主子任她自生自灭,心里没来由生起无尽怒气:“马姨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这都是您让奴婢做的啊,奴婢都是照着您说的做的啊,怎么这会你又放任奴婢不管了,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放肆,你想谋害大小姐不成,现在还想来诬陷我了,你这该死的丫环,简直不知死活!”马姨娘铁青了脸,最近她一而再的让人落了话柄,丁鹏再宠她也禁不住这么多事,她绝不能承认!该死的贱蹄子,敢将她告出来,她绝不能饶了她!

“呵呵,姐姐无需动怒,这丫环也是被打的糊涂了,不过怎么谁也不说,偏说到姐姐头上了,看的我都糊涂了。”让丫环红茶蓝月扶着,方姨娘走了几步,疑惑说道,话里却是不尽的挤兑。

那丫环被打的都快断气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满含怨气的话,十之**都是真的,方姨娘和马姨娘在侍郎府斗了这么多年,若能一举将马姨娘定了罪,最大赢家便是方姨娘,她哪能不把握这个机会。

便是丁鹏与王氏看向马姨娘的眼神也泛着狠戾,之前为了家丑,为了官声,丁鹏不动马姨娘,可不代表怕到什么事都会任她胡来,她今天能害丁紫命,难保将来不敢谋害它人,比如王氏,比如丁鹏自己!

马姨娘不能为自己推脱,那她绝无好果子吃!

------题外话------

别打头啊,这章是重复的,今天作者后台一进不去进下面的,更文时没注意,将章放到序言里了,现在才发现,为了方便以后更新不乱章只能再重传一章了。

咳捂头逃走…

第二十七章,将计就计

马姨娘被看的冷汗直冒,这是第一次丁鹏与王氏如此看她,她知道如果这关过不去,她在侍郎府的生活将受到极大的阻碍。

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记,马姨娘眼眶含上热泪,奔了两步披头便照着绿叶身上打:“你个作死的小蹄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冤枉我。你是紫竹院的丫环,与我何甘,你这下贱的死蹄子,到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凭你也配!”说着巴掌不停的往绿叶身上招呼。

“贱人,你给我想清楚,你爹娘,弟妹还在我手上握着,你想全家人跟你陪葬就继续咬牙不松口!”借着打骂绿叶低声威胁,绿叶听闻浑身一阵颤抖,惊惧的看着马姨娘,而马姨娘正斜斜倒在一旁,好巧不巧,倒在丁鹏腿边。

丁鹏愣了下,反射起身去扶,低头一见马姨娘早哭成泪人,妖艳的五官越发水润生动,我见忧怜,那眼中无尽的委屈又咬唇不求饶的样子,看的丁鹏心中一抽,瞬间软了下来。

“快起来,别坐在地上…”丁鹏说着亲手扶起马姨娘,那方姨娘见此却是不屑冷哼着,“姐姐也莫哭着博同情,这事还是要审个清楚为好,可千万别冤枉了任何人啊!”意有所指的望向马姨娘,连丁鹏都觉得刚才行为有些过。

“对,审个清楚,我问心无愧,如何能担这重责!这次去白云庵本来就因为误会让人以为我与大小姐关系有缝隙,现在连这小蹄子也逮到机会污蔑我,这是看不得我与大小姐关系缓和啊,如此以往我在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啊!这府里到底是谁看不得我好啊!”马姨娘哀哀哭着,目光不时扫向方姨娘,大有她挑拨离间之意,气的成姨娘脸色发青,却见王氏丁鹏望过来。

“说的对,一定要审清楚,我看着大小姐这接二连三受到惊吓迫害,看着都心疼,都是当娘的,怎么能这么狠!”方姨娘扶着肚子,不忍望着丁紫,马姨娘眼神立即狠了一层,却马上回复楚楚可怜。

她们争论不休这会,喜儿已照着黄大夫开的药熬了一碗,丁紫坐到床边底头看着喜儿一勺一勺的喂药,不言不语,脸上满是心痛与无奈,只是无人看到的眼底,却泛着冷意与讽刺。

马姨娘、方姨娘皆望向丁紫,可这当事人一双眼睛只盯着个死活不知的丫环,倒是将她们晾在一旁,两人暗生闷气,却不敢在这时找丁紫麻烦。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王氏看不下去,厉声问向绿叶。

绿叶面目一片红色,双眼被打的只剩一条缝,她跪下身子,冲着丁紫的方向便“砰,砰”磕头:“大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心眼小,以前被您骂过两句就怀恨在心想着报仇,奴婢让猪油蒙了心,竟然起了害大小姐的心思。奴婢自知罪大恶极,奴婢怕死,想着方姨娘掌管府中中馈,冤枉了她我也免些罪,大小姐奴婢对不起您的信任,奴婢自知无生还的希望,只希望大小姐放过我的家人,她们是无辜的。”绿叶又是“砰砰砰”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朝身后的柜子狠狠撞去,当场死亡,众人皆未想到绿叶会如此做,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丁紫却是静默不语,绿叶这番说词倒象是丁紫待下人刻薄,让绿叶记恨到现在,可这里面人又几人相信,这分明是替人顶罪,但死无对证,旁人又能说什么。

“罢了,绿叶畏罪自禁,拖出去吧!”王氏摆摆手,便想就此做罢,丁紫依旧坐在床边不言不语,好似不知屋中还有它人,王氏脸面有些过不去,却也不能在此时批评丁紫,看着还在默默摸泪的马姨娘,冷哼一声。

“方姨娘执掌中馈,竟让府中发生这等大事,你有失职重责,明日将府中账删拿到寿安堂,你给我在揽月院待到知错为止!府中中馈之事我会择优选择。”马姨娘白着脸,毫无反驳之言。

王氏厉眼一扫,对林嬷嬷道:“绿叶怀着这种腌臜心事,筹谋伤害主子这种大事,同房之人竟然毫无察觉,失职之责,明天找牙婆发卖出去。”

“老夫人开恩啊,奴婢奴婢与绿叶不熟的,奴婢…奴婢若是知道怎么会让她害大小姐一定会阻止的,求老夫人开恩啊…”柳翠吓的跪在地上呐呐求请,被发卖出府,哪还有正经人家敢要,她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无人理会柳翠,她被两个婆子拉走,王氏皱眉看着丁紫:“折腾这么久,你也累了,别想太多,明天来寿安堂,我有事情交待给你。”说完扶着段嬷嬷的手拉着丁智往外走,丁智本还想说些什么,又怕王氏生气给姐姐惹麻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未走的屋内其它人都愣了,这老夫人刚收了马姨娘的权,便要交待丁紫事情,岂不就是执掌中馈的事。

马姨娘恨的银牙差点咬碎,却是低着头快速离开,再不离开她能骂出来,丁静有伤在身本想看丁紫热闹,谁知道最后姨娘被夺了权,她恨恨的瞪了丁紫一眼,在下人搀扶下离开了。

方姨娘面露沉却是扶着丁鹏,两人一同去了香满园,其它人走的走散的散,屋中一时只剩下丁紫主仆四人。

丁紫从怀中掏出个药丸塞在铃儿嘴里,片刻后铃儿一个高的跳起来,哪还有刚才的虚弱。

“小姐,我表现的像吧!”铃儿笑眯眯的道,丁紫浅勾着笑,看着林嬷嬷在衣橱那里掏来掏去,拿出一件灰布男衫,脸色发沉。

“找火盆烧了。”喜儿领命,拿了火盆点燃,便在屋中将衣服烧了。

丁紫看着火盆中跳动的火苗,脸色沉静的可怕。

那衣橱原本是当年云齐柔的陪嫁品,制作精良,最新奇的是里面有一个暗格,丁紫很小的时候偶然发现便嚷着要来一直放在屋中。

若没有这个衣橱把男衣藏住,若不是丁紫懂些医术让铃儿假晕的将计就计,她不知道要被迫害成如何,不过好在这次不但去了绿叶还将绿翠这眼线弄走,她出府的计划也可以放到行程上了…

第二十八章,中馈换掌权人(二更)

翌日,铃儿被安排在房间休息几日,屋中只有林嬷嬷喜儿伺候。

早膳不宜油腻,几样青炒小菜配上薏仁白粥,丁紫在一边吃的津津有味,喜儿和林嬷嬷在一旁时不时的整理下衣服,样子十分紧张。

丁紫摞下碗筷好笑道:“嬷嬷也不是第一次去寿安堂,怎么这般紧张。”

林嬷嬷脸上微赫,轻咳道:“小姐,今天可不一样,老夫人可是要把府中中馈交给您,这时候万不能有事,要不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林嬷嬷说的认真,喜儿也在一旁猛点头。

丁紫嘴角勾起一个诡笑:“她说给我,我就要吗!”

“啊…”林嬷嬷和喜儿对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疑惑的目光投向丁紫。

“她若真有心,昨晚就该任命我掌管中馈,一会去寿安堂,你们就只管看吧。”更何况一个侍郎府的中馈,丁紫还看不上。

转眼间看到衣橱,丁紫眯着眼睛问道:“林嬷嬷,当初娘的嫁妆都放在哪?”

林嬷嬷闪过一丝晦暗,道:“主母各姨娘的嫁妆都在府中大库,每房用度都需记录,等小姐大婚之时,才可取走夫人的嫁妆。”

“外祖母一直很宠娘,当初的嫁妆想必不少吧。”丁紫喃语,林嬷嬷想到过世的小姐,眼眶微红。

“是,她老人家对小姐的宠爱不输少爷们,当年小姐的嫁妆足有一百二十抬,整个京城也没几家有她嫁的风光。”说到这,林嬷嬷有些愤恨。

当年丁鹏一举中地夺得状元头衔,才在京城展露头角,也不过谋了个七品小官而已,云齐柔看上丁鹏的才貌,觉得他与一般贵族的纨绔不同,这才渐生情愫,但护国候府嫡长女嫁给他,那绝对叫下嫁!

但云齐柔嫁后过的却不幸福,丁鹏即便有些才华,但与这时代男人通病一样,好色!

成亲不过月余,还没过婚期,他便接马姨娘马月妮进府,接二连三又是方姨娘、白姨娘,还有一些通房丫环这许多女人争宠。

好在云齐柔为人大肚善良,但凡有妒的都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