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凌此时冷哼一声:“都想尽心伺候我,那怎么伺候的四个人都跑到床上了,难道是为了我铺床吗?”

水自得心中微惊,大齐是有很多因为爬了主子床被提了位份的女人,可那些同时是主子愿意被爬床的,若是不愿意,下人敢爬主子床,那便是罪了。

“这个…是铺床…”四女中其中一个大着胆子低头道。

蓝青凌听着,却是哈哈大笑,丁紫也笑眯眯望着地上的女子,倒是个聪明的,懂得顺杆子爬呢,刘嬷嬷看到现在,脸上也快成黑炭色,不过一直没有说话。蓝青凌笑罢,冲着说话的女子笑着招招手。

蓝青凌似乎真的很喜欢黑色,今天的衣服依旧是一身紧身黑衣,显得身材十分有力结实,墨黑的头发用布绳缠住,和丁紫一样,今天的蓝青凌并没有怎么装扮自己,只是便是那么一坐,气势与派头,便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相貌绝顶,冲着你笑的时候,只让人觉得眼前花开了,一切的美不足以表明对他面色的评价。那女子起身,着了魔一般向蓝青凌走去,地下三名女子脸上微变,眼中皆是嫉妒。

丁紫只是淡定的看着,倒是身边的玉瑜眼中闪过不悦,那刘嬷嬷也很是纳闷蓝青凌要做什么,不会是真看上这少女了吧,丁女官可在一边看着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当少女走近时,蓝青凌深看了她两眼,随即对着她身后的三名女子道:“不错,不错,面色都是不错的,便是本世子见了都不禁心动万分。”

四名少女脸上放松下来,弯起眼睛,笑容满面,倒真是四道美丽的景色,蓝青凌也在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这样的好面相又是好人家的女儿,伺候我日常生活,实在太委屈了,又是这样的尽心尽力,本世子怎么可以不给些奖赏呢。”

丁紫纳闷的看着蓝青凌,她倒是不认为蓝青凌真看上这四个女人了,这四个人既然是水自得找来的,放到他身边那就是给他暖床的,这样带有目的安排的人,肯定是带有某种目的,她明白,蓝青凌不会不明白的。

四名少女听到奖赏眼神放光,纷纷笑着道:“谢世子厚爱,奴婢们伺候主子那是应当的,哪敢要什么奖赏,奴婢只愿永远跟在世子身边伺候着。”

“回世子的话,奴婢也想跟在世子身边。”

“奴婢也是…”

蓝青凌点点头,样子还好像同意了道:“水大人找的人都很不错,本世子很喜欢。”

水自得眼中闪动不定,笑道:“只要世子喜欢,下官做再多也愿意。”

蓝青凌冲着水自得一挑眉,后者看的心中一动,却听蓝青凌笑言:“这四个既然这么喜欢给本世子铺床,那本世子就成全她们了,就赐她们四人…”

那四名少女全部磕头等着谢恩,却听到蓝青凌那好似地狱勾魂恶魔的声音响起:“蓝卓,去将她们四个衣服扒了,这么喜欢本世子的床,就赐她们四人在上本好好的暖着,将床摆到大厅上来,让大伙都好好看看她们对本世子多么尽心,本世子多么喜欢,快去!”

蓝卓惊了下,眼中也有些不定,但绝不敢违背蓝青凌的命令:“是,主子。”

说罢,蓝卓便走向第一个说话的女子,在那女反映过来正要挣扎时,大厅只听“嘶啦”一声,蓝卓身为武人下手自然很重,他这一扯,竟然是一把拽住那少女的里外衣,手这一甩,连带着里面的肚兜,都被扯断,半面白花花的酥胸就这么映入众人眼间。

“啊!”跟着而来的不少宫女,嬷嬷反射性一转头,那少女已经羞愤的浑身颤抖,抱着胳膊就要捂住,蓝卓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上前又是扯了一把,“嘶啦”一声衣服拉的更开,后面直接被扯成碎布掉在地上,少女捂住前面,后面一片雪白的身子全露出来了。

那女子惊住了,脸上恐惧一直挂在脸上,表情全面僵硬住,大厅上的很多人都瞪大眼睛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少女此时回过神来,“嗷啊”大叫一声,便往大厅一边的柱子上狠命的撞过去。

蓝青凌凉凉道:“可是太喜欢本世子的奖赏了,竟然高兴的手足舞蹈,不用,蓝卓拉她回来吧,本世子的床还等着她铺呢,别耽误正事了。”

“是,主子!”蓝卓面无表情,一把拉住那乱叫挣扎不休的少女往回走,此时里面就听到一阵“乒乓乱响”不一会,四名黑衣侍卫搬着蓝青凌屋中的大床,直接搬到大厅立在一处,蓝卓随手一扔,那光溜溜的女子直接滚到床上,此时已经吓的花容失色,尖叫着抱着身子,可惜这床上没有床帷,床单床被套全被扔掉,只剩孤伶伶的床木板,少女缩着身子,已经哭的浑身直抽搐。

比起委屈,现在她早已被羞愧的根本抬不起头来,这个时代,只要肌肤被人看一眼清白就全毁了,现在她的身体被这么多人看到了,那真是比妓女还不如,她现在脑子一阵轰鸣,甚至希望自己这样痛哭的死过去。

大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丁紫挑挑眉,倒是没想到蓝青凌这么狠,一点面子也不给。刘嬷嬷脸上一变,最后低下头,当自己不存在。

那水自得也僵住了身子,本来带笑的脸上一直维持绷住的样子,可是他此时双目惊恐,那本情僵着,哭都比他现在表情好看。

蓝青凌却依旧冷笑着:“还有三个呢,一个不够暖床的,愣着干什么,等着让我处罚吗!”

后进的四名黑衣侍卫跟着蓝卓,扯着那三个女子便要扒衣服,水自得真是惊着了,他没想到蓝青凌是这么个浑不吝的,这些少女都是柳城好人家的闺女,大多数不是举人就是那些大富商家的嫡女们,送来的目的就是想能被蓝青凌看中哪个,直接带走,若是有本事,直接让蓝青凌封了侧妃,更甚至真能得他喜欢,升个世子妃什么的。若是被这群人知道女儿送来,被这样的折辱,他们岂会善罢甘休,水自得脸上满是惊恐,眼中却闪过得意。

本来淡笑的丁紫,脸上突然一变,眼神深邃起来,这水自得很是不对劲,难道这些是他故意的,为什么?

水自得哭丧着脸跑出去求道:“世了,手上留情啊,这些女子都是柳城的清白人家的女儿,您要是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岂不是…”蓝青凌是个软硬不吃的,身为皇室中人更是极为高傲的,越是不能做,他越是做了,那又能怎么样!

蓝青凌冷冷一笑,眯眼看着水自得,本来擦宝剑的手突然一闪,宝剑即时一飞,空中一记破空时“唰唰”响起。

“噗咚!”水自得只觉得头上一轻,随即只感觉脸面痒痒的,他惊讶的一摸头顶,发冠被刺散,发散四乱,而且被刮掉一片头发,而这剑只离他很近的距离,不用怀疑,若是蓝青凌有意,现在水自得已经身首异处,死在当场!

水自得脸上一白,他到底只是个文人,而且本身也有些学问自认有些心计,当官之后一路顺风顺水,根本没经历过生死一线间的事情,他腿上一哆嗦,身子向后倒去,重重摔倒。

蓝青凌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水自得,后者坐起身,看到蓝青凌带笑却泛着深冷寒意的眼睛,吓的直缩着身子往后退蹭,“当,噗”退着退着,却突然被一记尖物抵住,同时后背衣服被划破,水自得一哆嗦,蓝青凌已走至他面前。

蓝青凌笑着低头,水自得突然大叫起来:“世子,本官到底是朝庭命官,你没有资格处置我,要处置我也得送到刑部,而且本官没犯法,本官没罪。世子,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

蓝青凌“呲”的笑了一声,身子继续弯下去,就在水自得吓的心脏快停止时,蓝青凌突然身子一挺,手着握着明亮的宝剑,轻轻一摸,笑着冲水自得道:“水大人真是抱歉了,本世子手滑,它便不听话的自己飞出来了,害你掉了几根头发,本世子心里也很抱歉,蓝卓拿一百两银子给水大人,压压惊!”

说完起身走回上座去,水自得脸上变的铁青泛紫,他堂堂五品官,难道只配给蓝青凌欺凌吗,难道他的命只值一百两吗。蓝青凌的意思可不就是,他想杀水自得,随手就可来,事后他只值一百两安家费的意思吗!只是水自得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青凌一挥剑,只听一记脆响,剑应声入鞘中:“水大人真是有心了,这么晚了还为本世子的事操心,本世子于心不忍,皇祖母那里带了不少宫女同来伺候,虽然那些宫女身份不如这些个,用着却是极为顺手的。这样的好人家女儿相貌又这么的好,本世子可舍不得她们过来跟着本世子吃苦呢,这些即然是水大人精心挑选给本世子的,那便是本世子的人。现在本世子为表体恤,你此次挑的十名少女,就留给水自大人自己享用吧。对了,这个一定要收着啊,身材不错,胆子也不小,适合水大人。”

蓝青凌并没有急着将其它三个少女也扒光,这事到这里已经该收手了,蓝青凌还不会蠢的将这些少女全都欺辱了,得罪柳城所有权贵,有一个杀鸡儆猴就够了,想来算计他,他们也配!

那名少女受辱虽是蓝青凌有意为之,但是若不是这些人贪心不足,怀有目的,被水自得利用也不会人前受辱。说来蓝青凌只是出手,那背后的人才是罪魁祸首,而且蓝青凌是安王世子,他便是做了,谁敢拿他怎么样,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大事化小了。

刘嬷嬷此时也说道:“世子爷平时就喜欢清静,这些女子样貌出身自是不错的,只是太闹了,水大人既然一直夸奖她们都是惠质兰心的,其实也是喜欢很久了吧,世子爷既然有不夺他人所爱的胸襟,水大人还不快过来拜谢以表世子的恩德。”

水自得那脸色根本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步子有些踉跄,走了几步就要倒一般,正巧被身边的少女扶住,水自得看了身边模样娇羞的少女,心里却是大恨的。这不过是个商人女,能当他女人当然是荣幸的事,该死的,这些人竟然心变的这么快,看蓝青凌这边不买账,竟然真赖上他了。

他不过一个柳城父母官,将城中达宫贵人的女儿都收了,那像什么话,拉拢柳城百姓吗,岂不让人骂他贪恋美色,传的远了对他官位也有碍啊,该死!

水自得白着脸回绝道:“只是下官官低言微,他们冲的并不是下官,若是下官领了赏,岂不是鸠占鹊巢,下官万万不敢夺世子所爱。”

蓝青凌冷哼,蓝卓突然怒喝一声:“大胆,世子有赏,你敢不接,你想岂抗世子的命令吗!”

水自得沉着脸,也有些碎罐子破摔的样子了:“世子,下官入仕以来一直想报效国家,从来不敢贪念私欲阻碍下官的公事,这女人一多了自会争宠,下官一心为国,不敢因私忘公,还望世子收回此赏,还下官一个清静。”

丁紫咽下一块绿枣糕,口中立即有一道绿豆的清香与清甜之味蔓延,丁紫勾起唇,端起身侧的茶杯,轻轻撇了记茶沫子,疑惑道:“水大人胆子倒是不小啊?”

水自得冷眼看向丁紫,道:“下官不是胆子大,只是一心为国,不敢有丝毫贪欲,自然不敢接受这些美人恩,绝对不是有心违抗世子命令的。”

丁紫却是冷冷一笑,“啪”的一声将茶杯摁在桌子上:“水大人一直说一心为国,将自己说的多么大功无私,可本官怎么听着你就是不停的嘲讽皇上呢。”

“丁大人,你莫胡说,本官对皇上的尊敬日月可证,你少冤枉我。”水自得一愣立即惊叫到,蓝青凌与愣住了,刘嬷嬷眼中闪动,屋中人全部将视线集中过来。

丁紫站起身,低头看着水自得:“历代皇宫皇上的妃嫔哪个不是佳丽三千,便是这样,每年为了填充后宫还要选秀,算起来后宫的女人有又多少?水大人一直以公事为由,指责女子过多就是贪婪私欲,因私忘公的行为,你不是讽刺指责皇上是什么!”水自得大惊失色,却来不及说话,只听丁紫又道,“水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要知道皇上的选秀扩充后宫,那都是利国利民,兴旺皇家子嗣的大事。只要皇家子弟多了,皇子们才能良性竞争,为大齐选出一代又一代的优秀君王。皇上这样的行为那是利于民,利于皇室朝庭的,怎么到了水大人口中,皇上却是贪念美色,不问朝政的昏君了,最可恨的是,水大人竟然对自己的言语没有半点愧疚,你年年领着朝庭俸禄,却原来是一心看不起皇上的恶臣,罪不可郝!”

话落,整个大厅瞬间叶落可闻,水自得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刘嬷嬷竟然也微张着嘴,看着丁紫惊疑不定,其它人恐怕也跟她一个想法吧。

谁能想到水自得不过推拒蓝青凌送女人得罪柳城权贵,怎么到了丁紫嘴里就变成他污辱皇上,不满朝庭!往歪了想,按丁紫的说法,水自得还可以说是想要皇家子嗣灭亡,不然为什么不想皇上后宫多些女人,多些皇子才好呢。如果皇室没有皇子继续皇位,那不是一代代衰败下去,很有可能会因此败国吗。

水自得有逆反之心了!

“不!我没有,我绝无此意,下官一心为国,一心敬重皇上,绝对不敢有二心,皇上就是微臣的再生父母,微臣有今天都是皇上看重,我的命便是皇上,我绝对没有二心。吾皇万岁万万岁,我水自得的心天地可表,若有半句不实,愿遭天打雷劈!”水自得恨意不消的望向丁紫,脸上表情渗着寒霜,“丁女官,你不要恶意攀污本官的忠心,想要让忠士乱心,丁女官又是何意呢。”

丁紫浅笑:“水大人不需要这么急着辩解,我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罢了,因为本官并不了解水大人的为人,本官也以为你同大多数男子一样,少不了三妻四妾的。像水大人这把年纪还未娶亲的实在太少了,水大人励精图治,本官也十分配服,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好奇与疑惑罢了,水大人既然已经解释过了,本官倒是知道事情大概了。水大人改日不妨来找人诊诊吧,您这样的大忠臣,本官也希望你身体健健康康的,将来为皇上太后办更多的事,您要是不方便,太后此行还带了不少太医,定会看好水大人身体的。呵呵呵…”

“噗哧。”丁紫身边的玉瑜总算忍不住笑了,其它人见装也都不再忍隐,大厅顿时一阵“噗哧”“噗哧”的笑声传来,便是蓝卓这种也抖着肩,蓝青卓眼中也带着抹笑意。

若说胡搅蛮缠,他还真没看过比丁紫更让人没办法的。

刘嬷嬷咬着唇,看着气的面色铁青,双眼愤怒的快瞪出来的水自得,心中叹息,微微摇头,这水大人的嘴巴算是够利落的,可比起丁女官,就小巫见大巫了。

水自得已快到而立这年,为官这些年来,他是打下了清明的官声,府中的女人极少,也没听说他宠爱哪个,甚至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不进次房都是常有的事,外界在他好名声传出时,不禁也有不少八褂好奇,说水自得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的。他现在又百般推拒蓝青凌送的人,又让丁紫点出,让人更觉得水自得就是身上不病,估计怕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能美色在怀不动心。

那些个在皇宫中看惯了腌臜的,根本没有一个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不为利益,真正刚正不阿的人存在,自然笑水自得没有男子雄风了。

水自得突然怒吼了一声,“砰”重重一声跪地,道:“谢世子大恩,微臣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四个字已经是用牙缝吼出来一般。

蓝青凌点点头:“知道感激本世子便罢,带着回去享受吧,我看这个不错,别忘记了。”蓝青凌又指着那个已经穿好衣服的女子,那女子浑身一颤,水自得恨恨走过去拉她一把,气恨恨的带着已被下人带来的太后与丁紫身边各三女,十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丁紫拍了拍手,冲着玉瑜刘婷说道:“热闹看完了,本官也累了,咱们回吧。”说着冲蓝青凌一行礼,“世子,没有什么别的事,微臣先告退了。”

蓝青凌黑不见底的眸子打量着丁紫,随后盯在她那小巧红艳的嘴上,见她面色平静无波,哪像刚才侃侃而谈的女子,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回吧,想必你今天会睡的很舒心。”

丁紫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谢世子关心,微臣不做亏心事,一向睡眠都很好。”说完带着玉瑜刘婷离开,屋子里的下人们也走下去大半。

刘嬷嬷也笑着跟蓝青凌道别离开,回到太后住处,自然将事发时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太后听后愣了下,接着笑道:“丁紫这张嘴,真能把死人气活了。”

刘嬷嬷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奴婢在一边听着,都忍不住笑着,那水大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害世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他们看来,水自得自然是为了败坏蓝青凌的名声的,不论他今天收了女子还是不收都得不了好。

收了,外人会传安王世子蓝青凌**熏心贪恋美色,不收处罚了,那只说蓝青凌做事狠辣欺辱良民,仗着皇家子弟为非作歹,便是不能真将蓝青凌怎么样,回京后他还不得被皇帝找去斥一顿话吗。

同时他们都很清楚,这水自得必是林王爷的人无异了,这些年来太后岂会不知道林佳倩败坏蓝青凌名声的事,这种肮脏与愚蠢的作法,不是林王府授意的,水自得一个小小五品敢吗!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连她孙子都敢动,太后这些年来不动,不代表她不知道,她没做事,不代表她不恨。蓝青凌一直不想娶妻,太后也一直相看不到满意的,一般人家的女儿绝计嫁不到安王府,而且太后也必须给蓝青凌找个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蓝青凌一时找不到喜欢的人,她也没在意。可是林王府的行为,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当初丁紫担忧的事,其实根本不会发生。

便是林王府真闹起来,太后也不会对她如何,还会暗中帮助她对付林王府,因为那是她们同样的敌人!

水自得带着十个妙龄少女回到衙门后,立即将后衙门,他的房间摔了个稀巴烂,从小到大他没有这么丢脸过,没有这么生气过。蓝青凌和丁紫竟然敢那么羞辱他,他绝对不会罢休的。

水自得不会武没能力自己报仇,但身为文人的那股子倔强却是不输给任何一个人,他觉得尊严被人贱踏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尊被人轻贱了,他要找回面子,他绝对不会罢休。

他一定要让蓝青凌与丁紫付出代价,水自得的双眼闪过幽幽冷光,看到身边小心缩在墙角站着的十个女人,越看越生气,刚想将人打发了,突然想到丁紫的话,暗恨的咬牙切齿道:“还不上床准备伺候本官。”

十人一愣,不是吧,一起?

却见水自得寒着脸,几个少女红着脸,只有听命的份,水自得眼中却闪过恨来,拉起一个便死啃起来。这一夜屋中不时响着痛苦的呻吟声,这十个少女心中一片恨,谁能想到水自得在床上竟然如此喜欢虐待她们!

京城安国候府。

一大早,木氏便气匆匆的往白老太君的安和堂冲去,此时白老太君刚念完一遍经,刚用上早膳,木氏便冲了进来大叫:“老太君,雨儿的婚事,为什么我不知道,您怎么可以连说也不与儿媳妇说一声,就这么将丁紫订下来了。丁紫那样一个女人,怎么配的上雨儿,我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老太君“啪”的将筷子拍在桌上,冲着木氏喝斥:“有没有一点规据,懂不懂得尊敬长辈,我在这吃饭,你气匆匆进来也不请安,便直接斥问我,看来你一点没将我看在眼中啊!”

木氏刚才是气着了,现在听白老太君发怒了,立即做小伏低请安:“老太君安好。”

“好什么,就是再好,被你一闹也不会好了!”

木氏眼中闪过冷意,却笑着道:“老太君,是儿媳妇的不对,儿媳妇刚才是太着急了,才一时失了分寸,还请老太君不要怪罪才好。”白老太君没说话,木氏继续言道,“不是儿媳妇冲动,可是儿媳妇向来不喜欢那丁紫,她是什么出身,雨儿是什么出身,她们怎么相配。便是丁紫现在是二品女官那又如何,她到底是出身在侍郎府的,那种身份的人家,向来是小家子气,哪个都不停想着往上爬,最是取利不过的,那种人家出来的有几个有是好的,皆是那些个喜欢闹事,贪图权贵的。老太君,这些年来儿媳妇对这样的人看的太多了,儿媳妇可以肯定丁紫同样是。试问这样的女子怎么配的上雨儿呢,丁紫品性可不好。”

“你这是信不过我的眼睛了。”白老太君冷笑,心里止不住厌恶与嘲讽,同时也有些埋怨自己当初怎么就相看上木氏这么个儿媳妇,当初木氏待字闺中,那也是个知书达礼,小家碧玉的女子,谁知道嫁到安国候府,生了薛雨又仗着是一府主母,性子却越来越张扬起来,看哪个比安国候府低上一些的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哪有半点年轻时的知书达理的样子,白老太君不止一次后悔给安国候府娶错了儿媳妇。

木氏连忙解释:“儿媳妇怎么会怪老太君呢,儿媳妇绝对没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个丁紫儿媳也见过她几面,可是个会演戏的,她在您面前装的恭敬有佳,其实背地里指着鼻子骂您呢,媳妇以前见她,她也是不尊不敬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嫁到安国候府,怎么能嫁给雨儿呢。到时候安国候府还不被她闹个鸡犬不宁吗,老太君也不想安国候府永无宁日吧。”

白老太君冷笑:“我看背地里背我的是你吧,你讨厌我这个老婆子我岂会不知道,不过你也用不着因为不喜欢还抵毁别人,我这老婆子眼睛还没瞎,哪个好,哪个坏,我最清楚!”

木氏心里恨的不行,她从嫁进安国候府,白老太君对她越来越不友善,对那个见了没几面的贱人丁紫却是和谒可亲,丁紫算个什么东西,她才是安国候夫人,丁紫永远别想超过她去。现在想嫁到安国候府来跟她抢,就是作梦,偏偏白氏这老太婆,就是看中了,木氏想了想近日的听闻,又道:“老太君真不是儿媳妇有意抵毁她呢,儿媳妇可是听说了,现在侍郎府三个庶小姐,二小姐丁静当初在宫中犯了大错,前不久只抬了个小轿嫁到御史府去了,听说在里面也不得宠,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通房还有下人都敢欺负她。那三小姐死在白云庵中,当时她还在和慧明师太论佛礼?佛主怎么没事先没给她个警示救人呢,这是念佛呢,还是去赎罪呢,不然怎么这么赶巧,三小姐丁宁儿死在她论佛的时候。四小姐丁安情况就更是诡异了,我听说这四小姐一直是个挺低调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前段时间突然疯了,现在被关在自己院子出不去呢。”

白老太君沉着眉眼,木氏见机立即又道:“老太君,你说说这侍郎府总共五个儿女,丁紫与丁智一母同胞,感情自然不一样。可是偏偏她们二人没事,府中其它三个庶女一个比一个惨,一个下嫁,一个惨死,一个疯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谁知这里是不是丁紫做了什么,放这样拥有恶毒手段与心计的女人进府。老太君,你难道不为雨儿想想吗,这样的女人要是算计起雨儿那样柔和的性子,雨儿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木氏说着流下泪来:“我这个当娘的也是担心自己儿子啊,雨儿的性子品性老太君最是清楚不过的,雨儿那是个最认死理不过的孩子了,他要是看上了眼,便是这人其实是怎么样个恶人,也足够蒙蔽他的眼睛了。这些事我便是说给雨儿听,他想必都不会认可,可事实如此,丁紫这女人我们娶不得啊。”

白老太君心里也是一动,虽说丁宁儿是自己弄死的,可是丁宁儿会不顾丁紫的姐妹情而勾引薛雨,那也说明她们二人关系肯定不好。丁静与丁安的事,也确实在白老太君心里埋下一个隐患,木氏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丁紫到底适不适合薛雨,白老太君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不,我只娶丁紫,我喜欢她,别的我不管是谁我都不要,我只要丁紫。娘,你连儿子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吗!”这时薛雨却突然跑进来,显然在外面有一会了,怕是也听到白老太君与木氏大半对话。

“雨儿,你怎么进来了,你怎么这么没规据,我与老太君在说话,你这么跑过来插嘴,像什么样子,以前教你的规据都忘了吗!”木氏却是回头喝斥了一声。

薛雨绷着脸,皱眉道:“娘,儿子心里只有丁紫,儿子很了解她,她绝对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心思恶毒的女子。她善良,好美丽,你没有看到她与云希雨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明白看到她们笑谈时,丁紫脸上的神情是怎么样的,好像一株芙蓉花,清雅温柔,给人的心是温暖。儿子同样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错的,丁紫是好女子,她绝对配的上我。反倒是儿子有时候觉得她的聪明,她的机灵看着那样通透,好似天下间最美好的事物,是儿子配不上她。”

“什么配不上她,她是什么出身,你是未来的安国候,你还有什么配不上他的。你不用为了劝我贬低自己,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厌恶丁紫。你看看她把你勾想的成什么样子了,不但忤逆我这个母亲,私下找她订了亲,现在还跟我顶嘴。我告诉你,这个婚事我不同意,你再痴心妄想,也不可能,我绝对不同意!”

“娘,你就不能再宠我这一次吗,儿子只认她,只认丁紫!”薛雨一脸苦闷,让本来清风袭人般令人舒服的脸上多了三春的愁色,看的白老太君心中一痛,她何是见过自己的孙儿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恳求人,到底是心软了啊。

“行了行了,我这已经对完庚贴了,早上才送回去,这事便这么订下了,你也自己好好想想吧,丁紫现在颇得太后赏识,又是护国候府的外孙,哪里配不上咱们安国候府。丁紫也是个懂事的,你想的那些都不会发生,这事便这么定了,别多话了,出去吧,我还要吃早膳!”

“老太君!”木氏不满的低叫。

白老太君立即怒道:“出去!”

木氏不情愿的走出安和堂,出去时,冲着里面重重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会再做什么了吗,哼!我绝对不会让丁紫嫁到安国候府的。

木氏眼中闪过一丝如蛇般的恶毒阴冷的神情,脸上阴阴一笑,丁紫出了京城也无妨,想要破坏她的清白太容易了,到时候丁紫变成人尽可夫的女子,她看这个老太婆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她!

随后木氏便找来身边嬷嬷丫环吩咐事情,京城里一个阴谋等着丁紫…

而柳城这里同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题外话------

这件事跟提女主身份有很大关系~

第一百零一章,险情!

翌日

水自得像没事发生一样前来给太后蓝青凌丁紫请安,谁知道刚一进院子,便发现许多忙碌奔手拿物件的人,他心中一顿,迅速去往大厅方向。

此时太后与蓝青凌丁紫刚用好早膳,宫女忙着收抬,水自得立即请礼:“太后世子万祖金安,丁女官安好。”

太后并未理会水自得,端着刘嬷嬷递来的茶淡淡饮着,蓝青凌也只是撇了水自得一眼,丁紫笑道:“水大人有礼了,这段时间劳烦水大人尽心‘照顾’了,太后的行程不能耽误,今日便要离开了。”

“啊,怎么这么快。”水自得愣了下,昨天才受到蓝青凌与丁紫的折磨,正想法讨回公道,谁知道人家就要走了,水自得就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怎么哀家要去哪里,还要跟水大人报备不成?”太后放下茶杯,冷笑道。

水自得立即吓的跪地解释:“太后恕罪,微臣只是觉得太后与世子停留时间太短,微臣没办法尽更多的孝心,心中惶恐的很。”

“你真有孝心我自然看的到,刘嬷嬷将东西给水大人。”太后站起身,身后的刘嬷嬷立即捧着个布包,递给水自得,水自得疑惑的揭开布包,谁知道看到的却是整齐摆放的金锭子,水自得惊愕。

“这个是…”

刘嬷嬷解惑道:“太后念在这段时间水大人照顾的周道,也心知这里怕是水大人拿私房钱置办的,怎么能让水大人破费下去呢,这些是奴婢算着在水大人这里花费的银两,水大人不要推拒,收下吧。”

水自得那脸上可叫上一个青红交错,太后皇上这些皇家国戚每次出游,被地方官员安排个住处招待,那就是平常事,这都已经是一个惯例更甚者是个规据了,哪有被还了银子的时候。这岂不是直接表明太后不喜欢水自得的招待,这是直接在打用银子打水自得的脸呢,他之前做的那些全都不是什么招宠,而是罪啊!

水自得额头直冒汗,心里思量着太后回去后,岂不是要让皇上处罚?他将一国太后气走了,便是太后不说,他也感觉这心要停止似的害怕。

“这怎么可能,伺候太后那是微臣的本份,这天下都是皇家的,这本就应该,微臣怎么敢收太后的银子,万万不可!”水自得涨紫了脸,将布包又推过去,刘嬷嬷却是一闪身已经闪到太后身边,水自得无奈捧着银子往别人身边推,可所到之处你跟她玩躲猫猫一样,水自得又急又累的满头大汗,最后只是哭丧着脸面对太后,“微臣万万不敢收下这银子。”

“怎么,水大人是看不上哀家的银子了,这么推拒,将哀家这颗心置于何地。水大人该清楚,哀家给你这银子是奖赏你的,你将柳城建的这么好,也是大齐的功臣,哀家赏你那是看的起你,你这是想推开哀家的惜才之心了。”太后抿着唇,面色不善的道。

水自得脸上憋的鼓出一层,憋了好大一会,才不甘的道:“微臣不敢,微臣谢太后恩典。”

太后蓝青凌与丁紫为首,马车队再次起程,太后等人并没有在柳城待多久,这是全城人都没想到的,城民纷纷外出,眼送太后车队离开,水自得带着衙门的人走在后面相送,直到送出城外,水自得眼中委屈颓败消失,变成无尽愤恨。

“大人,看来太后是怪您昨天的安排十名女子的事了,依卑职看,那丁女官跟太后关系不一般,极有可能…”水自得身边的师爷立即小声提道。

水自得冷笑,便是一开始他没看出来,现在他也明白了。太后有意撮合这两人,自然对他送女人的事怀恨在心,可他还不是想讨好他们,虽然他用心不良,可是太后还给他银子,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事只要一传出去,他得罪太后,官位会直接受到威胁!最坏的,他的命也会受到威胁。

水自得心中不禁想到前段时间得到的命令,本来他很反对那样做,只是看太后蓝青凌丁紫的态度,若是她们回了京城,他还哪里有的好处。

师爷是水自得的心腹,担心道:“大人,你看这事怎么办好。”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看来我只能让他们有来无回了。”水自得阴冷的笑了。

师爷大惊:“大人,万万不可啊,那可是太后,稍有差错,我们同样会完蛋!”

“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我自然不会在咱们的地盘上。”

师爷还是心有余悸,但他同样清楚这虽然是极为冒险的行为,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水自得很有可能什么都没了,而他也只能过以前那种贫困的生活,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太难了!

京城

侍郎府一大早便被闹的鸡犬不宁,原因无它,门外一大清早便有一个身着灰色长衫,面色普通,穷书生一样的男子,拿着一条紫色绣紫字的手帕,上门叫嚷着来向丁鹏王氏向丁紫求亲。

门房见他那个穷酸的德性,根本没有理会,不信的轰他离开,这男子却当街哭诉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将我拒之门外,我与大小姐两情相悦,感情甚笃,是大小姐钟意的男子,你们侍郎府便是不同意我与大小姐的婚事,总让我与大小姐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啊。”

“滚滚,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然别怪我不怪客气了!”门房听着男子胡言乱语,立即气的大骂。

那男子却是痛哭出声:“大小姐我对不起你,我出身太卑微了,您是高高在上的明珠,是我配上不你,你的家人也不同意我们来往。我知道你心怡以我,还送了我随身的绣帕,可是我们怕是只能有缘无份了。大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啊!”

“浑蛋,胡说八道,给我打他!”门房一听怒了,招来人便往这人身上招呼着,可是这男子连哭带闹的,侍郎府周围早已聚起为数不少看热闹的人,而且有越聚越多的趋势,见侍郎府的人要打人,人群中突然有斥问声响起。

“侍郎府打人了啊,不让人问清楚就打人了啊,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侍郎府这是恼羞成怒了,侍郎府大小姐婚前与人私通还送了订情信物,简直不知羞耻,做的出就别怕别人说。”

“就是啊,既然这侍郎府大小姐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再说了人家两个人说不定感情多深呢,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侍郎府何苦为难这对苦命鸳鸯呢,应该给他们机会,早点把亲事办了,将大小姐嫁给她吧。”

“没错没错,人家都找上门了,侍郎府也不见个出面的,也太冷血了吧!”

“就是就是…丁侍郎府出来给个话。”

“出来,出来!”

侍郎府内,王氏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直接晕过去了,在段嬷嬷好顿掐人中等动作后才悠悠转醒,一醒过来就是气的大骂,丁鹏同时听到消息,两人快速去往大门口。

此时侍郎府外已经闹开了,甚至有些人直接想冲进侍郎府讨要说法,侍郎府外又两个两个门护,可这四个人哪是一群人的对手,推推挤挤的,门房已有两个被打受伤,痛的嗷嗷叫的。

“都给我住手!”丁鹏一出来立即大喝一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丁鹏冷着脸望向上门讨要说法的男子,“你是什么人,在我侍郎府门外闹什么事。”

男子立即行礼:“岳父大人,小婿平吉,是名举人,与小姐相识已有半年,月前小姐与小婿相会白云庵,心急我两婚事,便送了小婿这块手帕作为定情信物,让小婿上门请亲。小婿并没有想闹事的想法,只是不想大小姐继续过着相思无可解的日子,小婿一定会好好待大小姐的,请岳父大人成全小婿与大小姐的美好良缘。”

平吉说话倒是斯文有礼,不至让人太反感,丁鹏听着却是怒喝起来:“谁是你岳父,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冰清玉洁,怎么会跟你婚前相会,简直不知所谓,你分明就是骗子!”

“岳父大人,小婿知道您一时接受不了我与大小姐私定终身之事,可我们二人的感情却是真的,我对大小姐的心天地可表,也请岳父大人不要怪罪大小姐,大小姐只是受到小婿蛊惑,岳父大人若是怪,便怪小婿一人吧。我与大小姐是发于情止于礼,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这事真的跟大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是小婿仰慕大小姐的才情,一切都是小婿的错,小婿只请岳父大人成全我与大小姐。请岳父大人放心,婚后我一定会对大小姐千百倍的好,定然不会让大小姐受一点伤害的,请岳父大人成全我。”

丁鹏刚要反驳斥喝,围观的讨论声立即响起:“看这平吉斯文有礼,也是个读过书的,我看跟这侍郎府大小姐倒是般配的很,侍郎府大人就别推辞,同意了吧,不然大小姐这样的,还不知道能嫁个什么样的。”看着是劝解,实则幸灾乐祸的笑着。

“可不是嘛,我看大小姐配这个平吉刚刚好,再说人两个早已私定终身,两情相悦,若是拆散了,小心天打雷劈啊。”

“就是嘛,大小姐既然都同意了,侍郎大人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啊,呵呵呵~”

原来平吉的话,听在别人耳里便很有深想了。

他虽一直劝着侍郎府这一切错都是他的,可说起他被丁紫才情所打动。丁紫虽然现在得了太后的眼当了女官,可以前可是个冲动并且不尊生母的悍女,哪里有什么才情。在他们听来,就是丁紫使了手段勾引平吉,才让平吉被迷的鬼迷三道的,这才来府中求亲。

而且丁紫到底跟这平吉到哪一步,平吉越说与丁紫发于情止于礼,越让人觉得他们早已经有什么了,不然丁紫怎么急着让平吉来府中求亲呢。

在他们看来,丁紫就是一个**荡妇,一个公然勾引男子的下贱女子,这样的女子在别人家被发现都是乱棍打死的,侍郎府还当个宝,当真可笑至极!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丁紫知书达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绝对不可能。”王氏气的直跺脚,脸上涨红的快成烤红薯了,她气的大叫,“信物呢,拿上来我看看,我偏不信了,丁紫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平吉有些犹豫,很是不舍的将手帕在手中摸了一记才交出,看他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更觉得他是一个痴情的好男子,让看热闹的更加觉得侍郎府是因为看不上平吉的身份故意打压他的。

王氏拿着手中的手帕,这个紫底的绣帕,布料做工很是讲究,起码是千八百两的上好锻布,右下角一个绣工普通的用红色绣线绣成的紫字。

丁紫名叫紫,也有不少紫色的衣服,而且丁紫医术不错,可是却鲜少看她绣东西,因为她的绣工确实不怎么地,这个紫字看着十分普通,没有出彩的地方,怎么看着都跟丁紫脱不了关系。

王氏顿时觉得一盆冷水罩头扣下,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承认,这平吉的事一定要快速解决:“胡说八道,我是侍郎府的主母,在府中的任何人我最清楚,丁紫这些年来根本没有绣过东西,哪来的这个手帕给你。来人啊,将这人给我送到衙门,告他一个败坏他良家女子名声,上门骗人的罪过。”

丁鹏听到王氏的处置,立即明白这平吉说的很可能是真的,眼中对丁紫闪过浓烈的恨意,堂堂侍郎府嫡女,皇上亲封的二品女官,竟然自甘下贱与这种不入流的人私定终身,简直丢尽了侍郎府的脸面!“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骗子给我带走!”

人群中立即有人反对叫道:“干什么,干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还不是将人带走处置了,想将这件事不了了知。丁侍郎好狠的心啊,两个有情有意的男女,就要被你们这样的拆散了,你们的心难道是铁做的不成,今天这事我们大伙管定了,绝对不能让你草菅人命。对不对啊,大家!”

“没错,别以为当官的有多了不起,你敢杀人,一样要受到刑罚,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对,绝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丁鹏王氏气恨不行:“他一个骗子,本官是将他送到官府绳之于法,哪伦到你们这些人说三道四,给本官让开。”

“送他去官府,那好啊,我们跟你一同去,他到底是不是骗子我去也跟着看个终究,省得到时候错怪了丁侍郎,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人群中,总有一个人起到引导群众的作用,隐在府中暗处的孔阳,眯起眼睛,冷冷扫视那人的位置。

“卫轩,你马上招集弟兄们,之后你找人盯紧平吉还有那个人,看看他们去什么地方,与什么人接触,一定不能跟丢了。不然主子被污了清白,咱们全部以死谢罪吧!”孔阳冷着一张脸,看着外面跟着起哄的百姓,还有平吉那张脸,恨不得现在直接拿刀捅了了事,不过他还有一丝理智存在,这事不能这么解决,不然只会将主子推到更高的风浪上,主子以后便完了!

“是,我这就去办!”卫轩只个飞身,快速闪走,孔阳还一直隐在暗自观察着。

外面已经闹的越来越凶,丁鹏与王氏要将平吉带走,那就是暗自做了,若是跟着这群人上官府,那不是将家里这些丑事传扬的满京城都知吗,他们岂不是自打嘴巴。被这么一闹,丁鹏与王氏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众人见他们犹豫,更是觉得这里事中有事,丁鹏真要对平吉不利,纷纷闹开了,叫着要给平吉讨回公道。

丁鹏无奈之下,只好招平吉进屋,再三保证只是问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定会给众人一个交待,有些好事者还留着屋外,等着平吉平安出府才肯离开。

一个时辰后,平吉在丁鹏笑脸相送中送离府中,许多百姓纷纷询问结果如何,平吉却只是红着脸没有说明,但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婚事便这么定了。

侍郎府中,丁鹏与王氏坐在寿安堂阴沉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娘,丁紫可与安国候府订了亲了,这事咱们该怎么办。”丁紫瞒着大家与安国候府出了这种事,两府现在已经定了亲,若是这事闹出去,安国候府也顿觉没脸面,王氏丁鹏他们当初提议促成这件事,安国候府难保不会对付他们。

两府亲事不但没结成反而怨,就是他们最担心的。

另一个那平吉不过是个落魄书生,便是让府中庶女嫁过去都觉得冤枉,何况是那个对他们很有益处的丁紫呢,他们真是百般不愿意,可是外面一堆的人等着,丁鹏和王氏此时也想不到更有利的办法解决,只好说些模棱两可的办法,先拖住平吉不将此事闹大了,再想解决办法。

王氏脸上闪现杀意:“平吉留不得,一定要杀了他,然而让假装他写下自罪血书,或许还能解决了此事。”只不过这样被有心人提及,不免会想到平吉死的太凑巧了,但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这平吉也必须要死的。至于丁紫敢做下这种下贱的行为,只有等她陪太后回来,再行问罪了!

丁鹏想想点头道:“一切都听娘的,我这就叫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