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学堂吗,你怎么偷跑回来了,简直不像话!还不快回学堂用功。”王氏一看到丁智脸色顿时一变斥道。

丁智不停摇着头,根本不理会王氏,抓着林嬷嬷的手便急问道:“林嬷嬷你跟我说,姐姐是不是没事,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吧,姐姐是不是很快回来了,姐姐一定不舍得扔下智儿的对不对。智儿想姐姐了,林嬷嬷你知道姐姐在哪里吧,你带我去好不好,智儿好想姐姐,你快带我去见姐姐,智儿想见姐姐,智儿想姐姐了…呜呜呜…”

林嬷嬷顿时就哭了,抱着丁智便劝道:“小少爷放心,大小姐没事,大小姐那么本事,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的,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小少爷你别担心,他们都是乱传的,大小姐怎么会有事呢,大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这话,林嬷嬷说的声音颤抖,连她都不得不用这种话来催眠自己,但丁智却信了,他不停的点着头,“对!我就说姐姐不会有事的,他们果然是骗智儿的,对不对!”

王氏突然喝道:“智儿胡闹什么呢,快回学堂去!”

丁智绷着小姐,一脸的倔强:“不,我要等姐姐回来,姐姐不回来智儿哪也不去,智儿只要姐姐,祖母姐姐没死,她一定会回来了,那些嫁妆是姐姐将来嫁人用的,你不能拿走。”

王氏脸色铁青:“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放小少爷进来的,回头领五十大板,竟然教他这些混帐话,简直罪该死万!”段嬷嬷立即会意,跑过来拉丁智往外院走,丁智挣扎着要跟林嬷嬷在一起,但到底人小力气不大,在三个老嬷嬷的拉扯下,直接带了回去,然后便被关在他的院子不许出来。

王氏此时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说了半天林嬷嬷喜儿铃儿一个个都不表态,明显吃硬不吃软的,王氏气极,冲着屋外叫道:“来人啊,林嬷嬷喜儿铃儿对我不敬,以上犯上,给我重重打五十大板,看她们长不长记性!”

林嬷嬷明知道反抗无用,与喜儿铃儿冲着王氏冷笑一声,自已走出去趴在板凳上,“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不停响起,三人死咬着唇,连吭都没吭一声,王氏这期间还多次劝到,直到打到三十板子,将三人疼晕过去时,她们也没有一人服软。

王氏气极直接将三人关在紫竹院里让人看管着,不让外出不让传消息出去,若不是太后突然进府里,府中所有下人都去迎接,林嬷嬷喜儿铃儿还出不来。

听到这些经过,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只有人的呼吸声比平时沉重许多。

“砰!”突然太后重重拍一桌面一记,那桌子被拍的颤微微的晃了几记,可见太后用了多大力气,太后沉声一记冷笑出声:“走,我倒是要会会这个王氏,好好!真是找死!去寿安堂!”

蓝青凌坐在丁紫床边,脸上黑沉一片,他没有跟去,因为他知道皇祖母动怒了,绝没有王氏好果子吃!

第一百零五章,吓的尿裤子!

太后蓝青凌等人一进入侍郎府,便先去了紫竹院,丁鹏王氏本想上赶着照顾伺候着,却被侍卫给拦住了,两人心中尴尬不安又十分气恼,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侍郎府的主人,这招待一事总该用他们来。

太后难道纡尊降贵让紫竹院几个下人伺候吗?!丁鹏当时虽然没直接参与王氏威逼利诱夺丁紫嫁妆一事,但是知道后也没有反对,在他们看来,丁紫这一次很难活着回来,以前用丁紫绑住大靠山的计划不可行,当然要利用丁紫的剩余价值,也就是财!王氏愿意做,而且是上赶子的坏人,丁鹏怎么会阻止!

即便太后在紫竹院中,丁鹏王氏不能靠近,这二人也在寿安堂里坐立难安,心里没一刻平静的。

“太后驾到。”忽听外面喊唱响起,两人一愣,快速跑出去,跪在地上请安。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低头撇了跪地的二人,进入寿安堂大厅,看的出来王氏也是个很注意脸面的,寿安堂虽然不如太后长乐宫的装饰,却也是珊瑚玉器瓶玩摆设齐全,门面装饰也找不出什么错处,太后嘴角勾起冷笑。

若不是这种死要面子,也不会做出孙子生死未卜,便上门夺人嫁妆的肮脏龌龊事,真是令人作恶。

太后没有直接去往上坐,在寿安堂大厅侧首坐下,正是往日里丁紫常坐的事,丁鹏王氏对看一眼,也不知道太后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心里皆惊了又惊。

“平身,坐吧。”

丁鹏王氏听令起身,然而不敢往上走,只能在太后对面侧首坐下,谁知道太后眉头一皱,两人吓的刚要说话,太后突然笑道:“坐,你们是主人,哀家怎么会喧宾夺主呢,坐上去吧。”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您是太后,民妇怎么敢去上坐。”

“微臣不敢。”

王氏到现在身上没个诟命,丁鹏的官职更是与太后没法比,他们哪敢坐在寿安堂主座上,太后却是脸忽的一变:“怎么,哀家连这点力度都没有,哀家说的话你们都要反驳,果然是不欢迎哀家来你们侍郎府啊。”

太后作势就要起身离开,丁鹏王氏立即惊道:“微臣绝对不敢怠慢太后,微臣绝无此意。”

“太后仁德,民妇感激,民妇这就坐,请太后息怒。”

丁鹏王氏胆突突的坐上到主位,脸上红白交错,但发现他们的担忧纯属多余,他们坐下后,太后便也回坐,脸上并无任何怒意,反而挂着浅淡的笑意,这对他们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沉默了一会,王氏小心问着:“民妇在京城里,听闻太后之前在明城,那里发生了霍乱,果然太后洪福齐天,福泽万里,太后一去那里连霍乱这种瘟疫都能治愈,真是他们的福气。”王氏嘴上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扔,太后只是笑着,眼中隐含着一片冷意,真当她是无知妇人吗,笑话!

太后摇头,面上留露出一丝感激:“这你就错了,这一次哀家能平安回来,全靠丁紫的功劳。要不是她救了全城的百姓,哀家可就要死在明城里了,京城达官贵人不是有不少上奏要烧死哀家的吗,要不是丁紫啊,哀家便是没感染霍乱,那也是活不成的。”

丁鹏王氏嘴角抽搐,虽然他们因为丁紫在明城里不能直接起哄上奏怕人说道,但实际上也很怕病症蔓延,让他们无辜受连累,心里也是同意烧城的,太后这样一说,总让他们有种心虚感,额头直冒汗。

“紫儿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看些个医书,民妇本来没想过她能学会什么,只是觉得女儿家的多习些字多看些书也是好的,没阻止她,反倒是给她找了不少医书去看。没想到紫儿这丫头也争气,竟然能帮到太后的忙,得了太后您的眼,那可是她的福气,也是侍郎府的大福啊!”王氏脸上堆满褶子,笑的脸快咧开了一般。

太后附和着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这都是丁紫的功劳,也是你们侍郎府教育的好!”

王氏脸上笑意更深:“这是应该的,侍郎府就丁紫和她弟弟两个嫡子女,我们不关心他们关心谁,他们可是我们侍郎府未来的希望,我与丁侍郎都是寄与厚望的,不敢怠慢半分。从小便教他们读书习字,小时候打下了好基础,现在做些什么也都很上手,不过也是这两个孩子争气。”

看着王氏的笑意,太后也笑,太后身边跟来的刘嬷嬷,满月满园心中不知将王氏骂成什么德性。

当初太后注意丁紫时,他们就打探过侍郎府的情形,当时还是马姨娘掌权,将丁紫故意教的排斥的性格冲动易坏事,王氏丁鹏当时如何他们很清楚,侍郎府根本没有什么人好好教导丁紫,至于丁智倒是出于府中嫡孙送去书堂,但府中小妾联合起来污陷她们二人都信,能是什么好鸟!

太后夸奖几句,这些功劳全成他们了,完全抹杀丁女官自身的努力,呵呵这种人情淡浅又无耻的祖母,怪不得能做出夺人嫁妆的事!简直让刘嬷嬷恨不得马上上前狠揍一顿!

“你们真的是劳苦功高,丁紫能有今天的医术,你们要好好的嘉奖一番才行,不瞒你们说,明城百姓现在对丁紫那真是当恩人在供着呢,哀家看着也很是欣喜,既然丁紫能有今天与你这个祖母和丁侍郎有着直接的关系,今天哀家可以赐你们一个恩典,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恩德,直说无妨,哀家能做到的都会为你们做到!”

太后话一落,丁鹏与王氏脸上都闪过狂喜,没想到丁紫还有些用,竟然真给他们争来恩德了。

丁鹏心里头只想着升官升官升官,王氏明知这回丁鹏升官有望,不禁想到丁紫的嫁妆,但她现在不会傻去要丁紫嫁妆,丁紫可是立了大功的,她不会自寻死路要丁紫的东西。她只是想到太后前段时间给丁紫不少赏赐,这一回丁紫可是救了太后一命,而她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功臣,那赏赐岂会少。

王氏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为太后为大齐做事都是理应当的,民妇哪当的起太后的恩典呢。”不过话锋突然一转,又道,“民妇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太后,太后您比民妇想象中还要温柔可亲,不知道民妇能不能借个恩典,以后偶尔去宫里,陪太后说说话解解闷,呵呵呵~”

刘嬷嬷不禁冷哼出声,王氏倒是会卖脸子,平民女子是没有资格私自进宫的,除了那些有诟命的才能往宫中递贴子,看太后和各宫中各主子的心情,予以是否招见。王氏这是想求个诟命啊,而且皇家每封诟命而来,必要赐些金银珠宝,这是又求名又求财,胃口倒是不小。

太后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看样子在说记下了,丁鹏脸上也闪过喜色,小心说道:“听说朝庭里的任命今年要改了,尚书大人在位一直勤勤恳恳,微臣一直觉得尚书大人有升迁的资格了。”丁鹏说的话再隐瞒,也说了他意。

礼部尚书若有升迁,那他这个礼部侍郎还不是直接就是礼部尚书了,也是直接求升迁。

太后嘴角笑容勾大,向外望去,外面宇文侍卫已经奉命待命在那里,太后冲着他一点头,随即转过来冲着丁鹏王氏突然怒喝起来:“大胆,丁侍郎府还有你这等不知开高地厚的老妇,哀家过府虽是客,到底是太后,是这大齐的一国之祖母!你们竟然不请哀家上座,敢坐在哀家头顶上。你们处处想压哀家一头,难道有了谋反之心不成!”

“大胆奴才,不要命了,竟然看不起太后,找死!”

“罪大恶极,可以处死了!”

“杀了他们!”

太后该一骂完,刘嬷嬷满月满园立即附和怒斥道,本来脸上挂着笑容的丁鹏王氏二人,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看到太后与刘嬷嬷满月满园的怒目而视,脸上的笑也根本挂不住了,心狠狠一惊,又惊又喜的脸上表情完全僵住,身子直挺挺的,还没反应过来。

“来人啊,给我将他们绑在那里,我倒是要让这些狗奴才认清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认清认清自己的身份,砸!”太后喝骂道。

宇文侍卫立即带兵进寿安堂,身后两个侍卫手持麻绳,将身子僵直的丁鹏与王氏直接绑在原坐起不来身,两人这时才惊恐反应过来,王氏尖叫道:“太后,是您让我们坐在这里的啊,不是啊,民妇不敢有逆返之心,绝对没有,太后误会了啊!”

太后冷笑:“好啊,竟然还敢指责哀家的不是,哀家和气不想与你们计较,客气的说一声,你们便毫不客气骑到哀家头上,简单直没将哀家放在眼中!到了这种时候,不但认不清自己的错误,还将错头往哀家身上推,好好好!哀家这个太后当的太失败了,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将哀家放在眼中,哀家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下一次就该指着哀家鼻子骂哀家了,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掌嘴!”

“这寿安堂的下人也不将哀家放在眼中,哀家来这么久了连杯茶水都不送上来,真当哀家来这侍郎府乞讨不成。胆子都不小啊!不敬皇室宗亲不说,连哀家这个太后也敢不敬,罪该万死!将寿安堂的下人都拉下去,给哀家狠狠的打,打不到哀家满意不准停!”

“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

“太后,我准备了茶点就要送上来的,可是…”

“太后,奴婢冤枉啊!”

太后早已让宇文侍卫看住寿安堂的下人,这大厅不许任何人进入,自然没人能送茶点,太后本来就是来找事的,岂会管她们死活。

外面拉开一排刑凳,两个侍卫拉着一个下人,按在凳子上便狠狠的打,这些侍卫可是练过武的,又是从宫里出来的,那板子可与后宅那些板子力度大大不同,一板子顶这里三个板子的力度,刚一板子下去,寿安堂院外便是一片鬼哭狼嚎声,一个个哭的眼泪鼻涕乱流,两板子下去,臀后已见血红色,那真是,打一个板便翻一个白眼准备晕倒的架势!

宇文侍卫此时也听令站在王氏身前,“啪啪听”毫不留情煽起耳光子来,第一巴掌煽的王氏头上珠钗乱飞,头发杂乱,第二巴掌让王氏两个脸颊迅速泛红红肿,十巴掌下来,王氏瞪大眼睛,差一点被煽的眼珠子崩落一般,鼻子嘴巴鲜血狂喷,嘴巴肿的跟红肠一般,只听她呜呜叫个不停,却发不出连贯声音。

“砸!”太后却不解气,冷声一声又道。

又有一批侍卫冲进寿安堂里,他们手中拿着刀剑,全部聚集在王氏丁鹏身边,“砰”的一刀,将两人中间的矮桌劈裂开来,碎木块在天上飞起又落在地上,那刀起速极快,在空气中极速飞劈第二刀。

丁鹏与王氏坐的极近,离这刀半米的距离都没有,他们只感觉一阵冷风刮的脸上隐隐刺痛着,心里被狠狠揪起,身上大滴大滴滚着汗,这刀只要微微一偏,那砍下就是他们的项上人头!

“咻!砰!”又是一记,那大刀起落,这一次直接贴着王氏面颊劈去,王氏被绑的动不了,但她却敏感的感觉到耳迹的发丝被刀锋砍掉一束,那刀还贴着脸下划,她能感觉刀落下那时的冷凉之感,她身子一哆嗦,那颗心已经挤到嗓子眼上,眼睛瞪的奇大,被煽肿的大嘴唇子,哆嗦的抖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流个不停,沾到嘴上疼的她哆嗦的更厉害。

却见那大刀又再次挥起来,这一次直接从从王氏头顶一刀挥下,“砰”直接将王氏坐下木凳直接砍碎,当那刀从眼前挥落时,王氏觉得她的心都停止了一般,脸上惊骇的表情僵硬不动,眼睛圆瞪,好半天什么也看不到,直挺挺的坐着,那厚嘴唇也惊恐的张开一个缝,用力喊出绝望的一吼!

时候似乎在停止,王氏全身血脉倒流,浑身冰冷一片,过了好长时间,王氏眼睛突然一眨,尖声大叫:“啊!”那是死亡临近时的惊恐,她用尽全身力量叫着,脑子一片空白,直翻白眼,身子被绑着想倒都倒不了。

那边丁鹏与王氏的情况也没好多少,刀剑不停在他们周围四砍,他虽然没有失控大叫,只是那脸上苍白一片,不停的翻着白眼,胸口不停上下起浮,哆嗦着嘴唇,脑子乱轰轰一片。

他是知道了,太后从一开始进来就是要处置他们,太后故意做在大厅下首,就是找由头折磨他们,不论当时他们同不同意坐在寿安堂主位上,太后也会逼他们上去坐,然后再以此来治他们一个大罪过。

不!太后今天就是要好好惩治他们一顿!便不是这个不敬之罪,还有其它的,太后就是来给丁紫出气的,今天不将他们整治的哭天叫地,太后绝不罢休!

丁鹏心里突突突直响着,刀剑一记记滑落,侍卫们见丁鹏没有王氏的失控,心中不悦,竟是将丁鹏的头发四散打开,三个拿着剑直接削他头发,那刀剑就在丁鹏眼前不断挥动着,甚至刮着他的鼻子落下,还有抵着他的眼珠子划开,丁鹏感觉生死徘徊一次次临近他,全身冷汗湿透了衣服。

这时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丁鹏眉心,丁鹏失声大叫:“啊!”接下来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那边王氏上气不接下去,脸上吓的鬼一样的白,脸上被打的渗着血,恐怕她自己比鬼还吓人,外面寿安堂的下人直接被杖毙了一半还多,其实奉王氏命令前去紫竹院夺嫁妆的全部被打死,包括段嬷嬷在内,其它未被打死的,也有不少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皆是重伤!

整个寿安堂被侍卫们砸了个稀巴烂,太后扶着刘嬷嬷的手站起身,冷冷看着瞪圆了眼睛,似乎已魂游天外的王氏,冷冷的道:“哀家今天就是让你们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对哀家的人动手,便是亲人哀家也不会放过。敢在哀家面前邀功,你们也配!若再有第二次,哀家就血洗侍郎府,除了丁紫姐弟,哀家保证侍郎府从上到下,一个不留!走!”

刘嬷嬷嘲讽的看着还吓的没回过神来,腿下不停留着黄汤的王氏。太后想杀这些人易如反掌,可是她不能,身为太后不能无缘无顾杀人,让人抓住把柄。

再说丁紫刚刚回京,外面本就传她德行有失,这时候府中两个主子再死了,不定还要传成如何。但是太后可是在宫中浸淫多年出来的,许多事与手段,比直接杀了人还要狠。

丁鹏与王氏怕是没十天八天的,精神是回复不回去的!

满月满园面无表情离开,随后宇文侍卫随着太后离开,本来带队出来的侍卫也有序的离开,寿安堂里里外外一片狼狈,血水四溅,侍郎府其它的下人看到这情景吓的办天不敢动…

等将丁鹏王氏解了绳子扶回床上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两人身体僵硬,却不停的颤抖着,冷汗不停狂留,当天便感染风寒得了病,卧床不起。

侍郎府中馈又回到丁紫手中,只不过丁紫还没醒,一切全由林嬷嬷喜儿铃儿等人掌权,丁紫不在的期间里,但凡给她们难堪没事找事的,三人连本带利全讨了回来。

孔阳等暗卫相继回府,暗中保护。

随云院中,有一个鬼祟的身影四下扫看好了一番,看到周围确实没人,匆匆奔向随云院里白姨娘内室之中。

白姨娘此时在屋子里沐浴,脸上神情十分阴沉,紧抿着唇,坐在浴桶里半天没动一分,门突然“吱嘎”一声响起,白姨娘大惊,低声道:“谁”

“我!”来人声音低沉,白姨娘神情没有放松,不过身子又坐回浴桶之中,“事情你听说了吧,太后带人去寿安堂闹了一顿。”

白姨娘沉着脸没有说话,那男人又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白姨娘咬牙切齿道:“王氏是个什么德性,从我跟在她身边就能看出来。我看准了丁紫要是死在明城,那批嫁妆她肯定要夺的,便挑拨了一下,她果然照着做了。现在太后拿她开刀,不会牵边我进去吧。”

男子皱眉道:“现在寿安堂的下人死了一半,该是换我们人的时候了。”

“不行,这个时候换我们的人很容易被人发现,先静观其变,丁紫从回来开始不一直在昏睡吗,她能不能醒还是未知数,我们不能乱了阵脚。上一次被丁紫坑去两万两,让我们损失很大,铺子里要想办法赚回来了。”

“我知道,你放心。”男子点头道,“你也小心点。”男子转身望内室床上微微滚动的被子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白姨娘,有些不舍的离开。

白姨娘扶着浴桶眼神泛冷,至从被丁紫设计以来,白姨娘这心情就从来没好过,没想到这一次丁紫跟太后她们回来的这么是时候,只要时间再久一点点,她就可以借王氏的手夺了丁紫的库房,现在功亏一篑,可恨!

太后处置完丁鹏王氏,至他们生病后,便带着刘嬷嬷满月满园离开,不过离开前留下一队侍卫,说是感谢丁紫的劳苦功高,留下来保护到她清醒。蓝青凌也跟着太后离开了,不过每天晚上都喜欢往侍郎府鬼游一圈,看看丁紫才能放心离开。

丁鹏王氏在府中出了事,府中下人再没有敢对紫竹院下人不敬的,林嬷嬷喜儿铃儿也在此将紫竹院原被王氏买通的下人,以各种理由打发分派到别处,丁智也被放出来,天天往紫竹院跑。

丁智当初看到丁紫昏迷不醒,还以为丁紫真的死了,一进屋便痛哭了一阵子,好不容易劝住了,天天非要看陪着丁紫,想第一时间看到丁紫清醒过来。

京城的风向也在细微的变化着,当初听到明城传言,放言要烧起明城所有人各个胆战心惊着,皇上往太后长乐宫跑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分明有丝讨好的意味。朝庭上那些上书的官员,各个小心做人,天天上朝回来,便天天窝在府中当缩头乌龟不敢外出。

丁紫与太后蓝青凌安然回来,当初那些议论丁紫与男人私通的声音倒是此消彼长,以前还没有个对质的,但丁紫回来后却一直没有动静,便不太正常,京城开始有流言传出丁紫是因为敢做不敢认,所以不敢与那平吉对质的,丁紫没有妇德,行为下贱无耻的声流再一次被推到台前,被京城人们议论着。

后街一处普通的院子里,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坐靠在院中唯一一颗柳树下,抬头透过柳树斑驳的影子向外望去,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只是他的心情却是起起落落毫无平静。

紫儿回来了,她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薛雨在得知丁紫在明城时,便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想着要去明城看看,白老太君却已经想到他的想法,将这个院子里里外外派了不少人看守着,根本不能让他走出去。薛雨待在这里也只剩下干着急,对于外面的传言静不心来,他是越听越是心寒。

薛雨不傻,他很聪明,只是以前的他太乖巧懂事,永远不会臆测长辈的心思会是怎么样,但木氏能逼薛雨趁机成亲圆房,之后为何不能为与侍郎府退亲找个理由呢。薛雨根本不需要调查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谁是主导者!

他恨不得每见到一个人都为其解释丁紫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他一个男子,若是那样去解释,只会让事情雪上加霜,让人更多的说道丁紫。他到底是个已婚男子,与丁紫过分亲密,或是过分了解,都有太多令人遐想的空间了。

薛雨的心一直放在火上烤着,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不能为丁紫在危险时出力而痛恨自己。

好在紫儿平安回来了,薛雨心中不停的反复念叨着这个,脑海中不禁想到丁紫的样貌,她勾着浅浅的笑,眼中有星光闪烁,这是最近薛雨常常在做的,唯一能做的!

“看来你最近过的也不错!”一道低沉的男声竟然响起,薛雨愣了下,转头望向来人时却是开怀一笑。

“你们真的回来了,太好了,传言不是假的。”看到蓝青凌薛雨控制不住上前抱住他,好似这抱着不是蓝青凌,而是透过他在抱别人,抱的那样紧,薛雨身子似乎在颤抖着。

蓝青凌僵着脸,伸手推开薛雨,拍拍身上:“我对你没有兴趣,不要动手动脚。”

薛雨尴尬一笑,他怎么就忘记了,蓝青凌最讨厌与人身体接触了:“抱歉,见到你一时太开心了,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听说了明城的霍乱治好了,整个城都没事了,所以你们安全回来了,我太开心了。”

蓝青凌眉头一挑,深看了薛雨了眼,道:“听说你与夏玲月成亲了。”

薛雨身子僵住了,脸上表情一绷,脸上阴沉不停,停了一会阴声道:“是!”

“夏玲月以前也见过,很温柔似水的一个女子,你很有福气。”蓝青凌淡淡的道。

薛雨阴沉着脸看着蓝青凌:“福气,你在嘲笑我,还是幸灾乐祸,你很清楚我心里装的是谁!那个女人在我眼中如同草芥,你知道我是怎么被迫成亲的吗,我是怎么与她圆房的吗!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高兴吧,没人跟你抢了是不是!”薛雨咬牙切齿,眼中冒着火,不论过多久,不论谁说到这个问题,薛雨就感觉心被痛痛捅了一记的难受,为什么他的娘一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丁紫。如果不是他娘,现在轮的到蓝青凌来嘲笑他吗!他才是哭的那个人吧!

薛雨第一次在蓝青凌面前失态,第一次在他面前大喊,蓝青凌眼中闪过抹什么情绪,很快掩下,他背过头,仰头看着高挺直立的柳树,随风摆动下,柳树枝飘动而飞,似乎能够到天边的云。

炙热的阳光也在它的阻挡下,变的柔和了许多。

“我并不是嘲笑你,对于丁紫,我们心照不宣本,来就是公平竞争的事情。你不能否认一切外在因素,同样是我们的力量或是阻力,这只能说你们没有缘分,你们并不适合。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争了,而丁紫只能是我的女人,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劝你,好好找一个适合你的女人,或许你会很幸福。”

薛雨脸上更难堪,从情敌嘴中说希望他幸福,就像是个极大的讽刺,但是他现在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他虽知蓝青凌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他的心无法接受,没有丁紫的后半生,那是从他认定下心后,便没有想过的可能,他要怎么接受!怎么想开!怎么让自己幸福!

半晌过后,薛雨嘲讽的笑了:“即使真如你所说的,她会是吗,你换成是我,你会选择夏玲月?!”

蓝青凌回头:“一个过份柔弱需要男人保护的男人,根本不配让我考虑什么假如的情况。我的女人只是丁紫,不作它想,别无可能!”

薛雨笑了,脸上有着苦闷:“蓝青凌,我输了,如果我再勇敢一些,你就没有机会了。”

蓝青凌高仰起头:“不,你即使出手再快,丁紫依旧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不论是谁都没有机会。你喜欢丁紫什么,你又对她了解多少,在这件事上,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薛雨没有说话,或许蓝青凌说的对,他一直以来都是十分慢热的人,从小到大不近女色,或许是不懂。更大的原因是,他看不到女子在他眼中有什么色彩,只有丁紫不同,她在他眼中是彩色的,薛雨不是色盲,只是在他看来所有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色彩,毫无特色。

但丁紫不同,在他第一次见他时,他就觉得这女孩不同,但他当时还不懂得这代表着什么。即便他再勇敢一些,他还是慢了一步吧:“你们还没有成亲,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太子似乎对紫儿很有好感,势在必得。”

蓝青凌脸上闪过丝诡异的神色,随即掩下:“你出来也好,一天天见到自己不想见的,心情也不会好。你该知道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后者。我劝你趁早想想自己未来怎么走,你需要成长了!”

薛雨眼中闪过担忧:“我娘她…”

“你该知道我的为人,丁紫的为人,太后的心思。先别说丁紫是你喜欢的人,这事换成是你的家人,你会如何做!”薛雨脸色一变沉默了下去,蓝青凌突然冷笑,“你放心她死不了!”

说完蓝青凌离开了这个小院子,薛雨背手抬头望着天空,一片晕黄色映入眼中,刺的眼睛生疼,薛雨眼角流下泪痕!他真的与紫儿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肮脏如他,那样的家庭,怎么配呢…

是夜,万簌俱静,一个黑影闪进一间女子闺房,黑影几个错步闪到床边,挑开浅粉着帷幔,突然一把剑刺了出来,男子一个闪身险险躲掉。但那剑甩开一个剑花,又立即甩出,分毫不让,男子一开始有些狼狈的躲闪,接下来不断飞跳,竟然是游韧有余!

屋中一片破空声响起,屋外守着的玉瑜叹息一声,扭头望望外面的月亮,数星星!

“怎么刚醒就对救命恩人刀剑相加,太狠心了!”蓝青凌轻笑一声,看着丁紫羞红了脸,说道。

丁紫一收剑,皱紧了眉望着蓝青凌,今早丁紫便醒了,在玉瑜刘婷的讲述下她是将最近发生的事全知道了,听说蓝青凌这段时间对她照顾有佳,她不是没有感动,可她也不能忽略这家伙经常对她上下其手的事。

丁紫心里又恨又气,胸口起浮不停,冷冷道:“微臣已经醒了,就不劳世子挂心了,时候不早了,还请世子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微臣也担不起扰世子‘安息’这样的责任。”

蓝青凌对丁紫的暗讽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哎用完就不认账,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蓝青凌摇摇头,脸上表情变的十分严肃,“你太冷血了,男人的心被伤到了,比女人更难愈合。”

丁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能说蓝青凌这是在调笑?偏偏他一副没表情的样子,眼神十分的认真,说不是,丁紫被气恼的一阵羞愤。

“那真是对不住了,世子还是请回吧,微臣醒了,不需要外人照顾。”

蓝青凌叹息一口,突然说道:“薛雨与夏玲月成亲的事你知道了?”

丁紫愣了下,说道:“才得知的。”

蓝青凌脸上一变:“所以你才突然这样无情。”丁紫被说的很是委屈,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蓝青凌气恨恨的道,“你也说过喜欢薛雨,知道他成亲了你心里不舒服了吧,你还想着他呢吧。”

丁紫挑眉看了一眼蓝青凌,见后者绷着一张脸,好像是真生气了,心中一叹抽嘴道:“我是因为我们到底没有成亲,这样私下见面…你总来我闺房,又搂又抱的,我是女子啊…根本不是你想的!”

蓝青凌一副不信,冷冷看着丁紫,见后者面色绷不住,紧抿着唇拧着眉想说什么又不说的,眼中闪过什么,低声道:“给我抱一个!”

丁紫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蓝青凌理直气壮的道:“本世子又不是没抱过,之前不知道抱过多少回了,你早是我的了,既然不是对薛雨另娶她人不开心,就让我抱一个,告诉我不是,不然你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不开心的!”

丁紫皱着眉,对蓝青凌很是无语,后者却是自动自发走了两步,一把揽过丁紫的身子抱在怀中,嘴角勾着抹笑,马上又隐下来,抱了一会道:“本世子信你一回,你记得是本世子的人,不可以红杏出墙。”

丁紫感觉额头有青筋在不断跳动着,蓝青凌此时已经点了记头道:“本世子要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我走了。”说完飞身跳窗户离开,只剩下丁紫一个人在屋中生闷气。

丁紫气的直跳脚,冲到墙面抓起一个白玉花瓶便要往地上砸,身子却是突然一顿,又将白玉花瓶放回原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十分开怀,暗自摇头叹息。

她甚至不知道蓝青凌到底来干什么的,她竟然被气的不轻,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貌似认定她将来会嫁给蓝青凌时,她的心思就有些不同,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丁紫冲外面叫了一声:“玉瑜。”

“主子。”

“将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我离京的这段时间,京城很热闹嘛。”刚才那样表情多面的丁紫好从没出现过一般,此时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比冷着脸令人让心惊肉跳!

蓝青凌跳出侍郎府后,与外面的蓝卓会合,两人骑马往安王府走,路上蓝青凌突然拉紧马绳,叹息一声停在原地抬头看月亮,许久后道:“我真是病的不轻。”

蓝卓在后面不停点头,他就是这么感觉的,世子最近越来越不正常,要不是他能肯定这个人没被什么妖磨鬼怪附了身,差点觉得世子疯了!

蓝青凌突然回头看了蓝卓一眼,一脸严肃问道:“丁紫不会觉得我像地痞流氓或是变态吧,我做法应该没有很怪。”

蓝卓抽着嘴角,哪有男子未婚前做这些,主子就是怕丁女官被人抢跑了,做的也过了吧,人家不以为你是流氓才怪呢,蓝卓嘴上却不敢说,只道:“不怪!”

“我觉得也是。”蓝青凌严肃的点头说道,一腿马肚骑马继续赶路。

丁紫闺房,十名暗卫集齐,全部跪在地上为丁紫行礼,丁紫脸上勾着抹诡魅的笑:“你们说我该怎么回击好呢,游戏不激烈些,就太不好玩了!”

第一百零六章,收买人心,皇宫盛宴(一)

十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刘婷玉瑜虽将近期发生的事情说了,可是关于暗卫调查出来的事,因为她们的离开,还没完全了解,这事该有孔阳还报告的,主子连这都知道了,难道未卜先知了?

看到十人眼中的疑惑,丁紫勾唇一笑:“猜也猜的到是谁,在京城里这么恨我,这么想让我身败名裂的,可不多。”

“安国候府在与侍郎府退婚后,三天内便娶了夏玲月,时间如此仓促,想必退婚前她们已有打算,既然有了某种打算,那将我与薛雨的婚事退掉就是势在必行,也是必须促成的。我与薛雨的事因为丁宁儿的死延后,可到底过了交换庚贴的流程,婚事是生效的,这时候想要退掉,那必是两方一人暴死,或者一人因为某种事让这桩婚事门不当户不对。我不在京城,找人弄成我偷人的假像,便是被人发现我与安国候府的婚事,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此时退婚有什么不对,反而更指责我不知羞耻,攀上安国候府还敢做这等不顾脸面的事,矛头只会直指我。”

“以安国候夫人木氏的想法,她从来就不想我嫁进安国候府,她有绝对的动机找人攀污我的名声。只不过她一个人,绝对做不到将我的事闹的满成风雨的地步,这其中还有我仇人的推波助澜,比如林佳倩,林王府。还有…”

丁紫笑着抬头,看着跪地的十人,此时背后绷的笔直,但头垂的低低的:“还有便是利用我们的人与势力,从老百姓口中传出去,那效果可比林王府与木氏动用关系影响还要大。”

孔阳脸上一片苍白,沉声道:“主子,是属下的错,属下本意是想将事情闹的言论无法阻止,所谓物极必反,自有反对声浪,但到底也是败坏主人名声…”

“不,我没怪你们,做的好,做的对!若是我在,应该也会这样做。”

“主子…”孔阳等人错锷看着丁紫,见她脸上神情不像做假,微微眨着眼睛静等下文。

玉瑜皱眉道:“可是现在外面声浪一致叫骂主子德行有失,我们该如何扳回这一局呢。”想了想,玉瑜比较犹豫的道,“小候爷娶了夏玲月两人圆了房,小候爷现在独自居住在后街一处普通民房,夏玲月因为无辜受连累,过着好似寡妇的生活,但在这国候中过的倒是如鱼得水,哼!只不过没有男人在身边,便是被这些长辈怜惜的小心对待,她过的也不会好。”

对于白霜雪与夏玲月,丁紫是通过云希雨认识的,丁紫对这二人相交并不深,但很喜欢二人给她的感觉,一个外冷内热,一个柔情似水,前生里丁紫没有什么朋友,心里很是珍惜这份朋友情谊。

这些一直贴身在丁紫身边的玉瑜十分清楚,所以以她更加接受不了,夏玲月背叛朋友嫁给薛雨的事情。这里看似没什么事,但在丁紫被污蔑的时候嫁到安国候府,即便这不是她自愿的,感情上总有被背叛的感觉。丁紫即便不喜欢薛雨,他二人到底还有纸婚约,若不是木氏早有想法,怎么会在三天找上夏家定了这门亲事成了亲,不论给夏玲月找多少借口,玉瑜都无法原谅她的主子被背叛。

丁紫摇摇头,叹息道,眼神闪了一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玲月可是个极重三从四德的女子啊…她不能阻止的——”

“主子,您信吗?”玉瑜突然冷笑一记,“请主子恕罪,属下不信,大家都很清楚我的身世,在青楼里我看的男人最多,女人同样不少,什么样的我没见过,环肥燕瘦,娇媚诱人的,柔情似水的,青楼里每个女人都有一张面具。”

丁紫皱起眉道:“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她现在也不好过,我在朋友的立场相信她是无辜的,她的事没有必要说了,谈谈你们的想法吧。”

孔阳冷声道:“安国候府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

丁紫眼神一暗:“这是个办法,不过便是不冲着薛雨,也要冲着护国候府与安国候府交好的立场,安国候府如果有谋反之心,难保皇上不将视线集中在护国候府去,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

众人皱眉纷纷点头,他们只是恨不得安国候府的人全部死光光,因为仇恨,他们倒是忘记一些连带的事情,显些坏了事。还好他们都没真的行动,不然只会给主子添麻烦。

“那…”十人对视几眼,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当初事出突然他们只想到将丁紫的事越闹越大,让人升出逆反心理借而给他们一个可趁之机,但要如何反击这点他们却是没有想法。

丁紫站起身,转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影影约约间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星空闪烁,今天的月色很美,挂在外面的花朵上闪烁着几分晶亮。

“现在外祖母应该也很恨安国候府与白老太君,她们年轻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十人没明白丁紫的意思,丁紫叹息一声,“她必竟也是外祖母曾经的友人,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出于孝道也不可以。”

十人张嘴想说什么,丁紫突然转身,一轮皎月罩在丁紫身上,她周身被一层朦胧的月色渲染开来,好像月宫中的仙子,迷幻人心的脱尘绝俗人。

然而她的声音渗着冰锋的冷意:“但是她拿我当靶子了,我就像用过的破布被扔了,她觉得身上的伤好多了,我就没用了。”

“主子想杀了她?”刘婷突然出声,她现在依旧为白老太君医治,多的是机会弄死她!

“不,你要好好的医治白老太君,她这样的老人家,我们应该爱戴才对。”众人不解,丁紫转头看向一侧的桌子上摆放她刚研制出来的药,嘴角勾出一个魅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