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利用她,不论是谁,她都要用十倍百倍的代价报复回去!

翌日一早,丁紫挑了一件红底,有白梅花点缀的儒衫,头带以拇指大的东珠做引的金布摇,金色的流苏一直垂到脸侧,两对红宝石白玉钗,上好的玉质衬的丁紫面容更加白皙剔透,玉环叮当脆响声音十分悦耳,今天丁紫的妆容也略微加重,整个面容更显光彩非凡,娇媚惑人。

丁紫特意乘坐有女官品级的轿辇,带着林嬷嬷喜儿铃儿去往护国候府,护门听到丁紫求见愣了下,然后飞快跑进去通报,不一会蓝老太君身边的齐嬷嬷一路小跑奔出来,看到是丁紫身边的林嬷嬷喜儿铃儿立即叫道:“快拆门槛,让表小姐进府。”

丁紫一路乘着轿子进入护国候府,来到绿庵堂外丁紫才一摆手下了轿子,齐嬷嬷看到丁紫今天的打扮睛前立即一亮。

这会从绿庵堂侧路上,冲过来一个人,那人一身粉红色纱裙,风一阵的急跑过来,看到丁紫也不停步,“嗖”的冲过来,抱着丁紫便不松手。

“呜呜呜,紫儿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我真怕你有事,呜呜呜。”云希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两只秀眸好像一只核桃,肿了两圈,显然不可能因刚才一哭肿的这么厉害。

丁紫拿出手帕细心的为云希雨擦眼泪:“表姐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呢,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吗,怎么会有事呢。都是其它人乱传的,我一点事都没有的,你看你白哭了这么久吧,怪让人笑话的。”

云希雨嘟着娇巧的小嘴,眼泪没停反而掉的更凶了,透着泪眼看着丁紫今天艳丽的打扮,心中更是怒气升腾,为着丁紫的委屈。

“表妹别怕,一定会有更好的男子喜欢你的,我表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只有那些有真正的绝世好男子才配的上,安国候府算什么东西,他们根本配不上你。薛雨那个懦夫,现在敢自己跑出去住,就能将他犯下的错抹杀吗!下次见到他,我要狠狠打他一顿以消我心头之恨,安国候府太可恨了!”云希雨抽着鼻子,吧啦吧啦的骂个不停。

丁紫抱着云希雨,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眼中隐有泪光,连王氏丁鹏这些直系血亲都能在流言下质疑她,可是她的外祖家没有一个不挺她的,这才是亲人啊!手中不禁轻抚着云希雨因跑动而杂乱的头发。

“难不成表哥也没见见薛雨吗,我听说他过的也不好。”那二人可是至交好友…

云希雨冷哼一声:“为什么要见,他娶了夏玲月离家出走后,便上护国候府来求见,我哥才不会见他,他还在外面跪了一天,说是想救见祖母请罪的。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错误已经造成了,他这一跪就能让京城流言消散,当永远没传过吗!”

丁紫手上一顿,心中想着那样不染凡尘般的男子竟然为她下跪,心中一片惆怅,她从来没想过因为这一段情,便让薛雨变的不像他自己,这种事情她从没想地的。

听到丁紫的叹息,云希雨立即皱眉:“紫儿你不用替他不值,这些都是他该做的,若是连这些都不做,我更看不起他了。还有夏玲月,我…”云希雨这段时间也很自责,她与白霜雪还有夏玲月从小就认识,是感情很深的朋友,当初也是她将白霜雪夏玲月介绍给丁紫的,现在夏玲月不论出于自愿与否都有翘人墙角的感觉,云希雨比谁都内疚。

丁紫拍拍云希雨的肩膀:“表姐不用在意,我没怪她,更不会怪你,她的性格你比我清楚,从小从父出嫁从夫生儿从子的,她也无可奈何…”

“总之紫儿放心,表姐一定为你找个更优秀的男子,不行你就嫁回护国候府,我们亲上加亲,外祖母那么疼你,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哥她更不敢了,他要是敢,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云希雨突然来这么一句,倒是将丁紫吓了一跳。

“表姐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我对表哥没有那种心思,表哥也值得更好的女子,你可别一时好心,弄一对怨偶就不好了。”丁紫本是劝解云希雨的,但后却脸上更是一痛,用手帕胡乱抹了一把脸,塞在刚呼赤带喘跑过来的丫环手里,拉着丁紫的手一脸的严肃外加了然的看着她,大大叹息一口,“表妹我懂你,你不要介怀这个事,我们都知道的,你是无辜的。”

丁紫疑惑的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了,刘嬷嬷怕蓝老太君等的久了,此时提议道:“两位小姐还是进去再聊吧,老太君怕是等急了,最近一直念叨着表小姐呢。”

“是我的不是,与表姐一聊上就忘记了,齐嬷嬷快带路吧,我这段时间也一直想着外祖母呢。”刘嬷嬷笑着点点头,每次见到丁紫,她都是一副很和气的样子,便是出了这样的大事,她的笑容依旧甜美,脸上没有一点苦处,真是难得的女子,一看便是做大事的。

丁紫与云希雨一进屋,蓝老太君便从主位上走下来,拉着丁紫忙打量了一番:“还好还好,就是瘦了些,你这回可是受苦了。”好人在瘟疫的地区也磨坏了,丁紫面色红润,除了生病这段时间明显瘦了一圈没有异样,蓝老太君这心才放些一些。

刘氏听到消息这时也匆匆而来,云希文安国候下了朝从门房那听说丁紫来见蓝老太君,也顾不得换下朝袍,齐奔向绿庵堂。

“紫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安国候云洪宇只是站在一处看着丁紫点头道,但看到丁紫与自己疼爱的妹妹相貌像之**时,心里还是一片震荡久久不去,心中对于丁紫更是看重!

云希文倒是走上前去,站在一侧细细打量了丁紫几眼这才放下心:“平安回来就好,有什么事,紫儿只需跟表哥说一声,表哥一定帮你做到。”

“是啊,你这次回来要面对可不少,你…”刘氏犹豫了一下道,大家都明白,但这坏人得有她来做来说。

丁紫笑着拍拍紧张握着她手的云希雨笑道,转身冲着蓝老太君、云洪宇刘氏各磕了一个头,又冲着云希文**兄妹两行了一个大礼,笑着道:“紫儿这一回出门,真是让外祖母和舅舅舅妈表哥表姐担心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没什么可担忧的。发生了总要面对,这世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先坐下说话吧。”云洪宇赞赏的看了丁紫一眼。

若是换成其它女子,知道自己德行有失怕是要憋在房中不敢出来见人了,却见丁紫今天穿的十分艳丽,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她一般。丁紫这是一个态度,一个问心无愧的态度,这行为自然会受人指指点点,但是同样的这样不惧流言总是理智的,如果她不出来做样子,人们更觉得她是心虚。

云洪宇是个将士,不能说看不上只会动嘴的文人,但绝对不喜欢,他虽是对妹妹十分疼爱,但对于过分柔弱的妹妹也很无奈,现在看到丁紫,像看到另一个他更欣赏的妹妹一般,云洪宇心中更是想宠爱她了。

“不错,假的永远真不了,紫儿能想开这些那就没什么可以打倒你的。不过这件事也必须要解决,不然你走到哪里受人指指点点总不好,让仇人借此抵毁你,那便助涨了她们的气焰。”蓝老太君说道。

绿安堂内所有人跟着点头,丁紫犹豫的看着蓝老太君:“紫儿并不希望这件事让护国候府与安国候府交恶,两府是多年来的朋友与伙伴,也是联盟,让两府即使没往皇宫送人依旧挺立于京城和朝庭中,这种钮带,紫儿不认为是扯断的时候。”

蓝老太君深看了丁紫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云洪宇刘氏云希文与云希雨同样笑起来,丁紫见着沉默了下,面上也挂出一分笑意,大堂的气氛竟然和缓了一下。

蓝老太君笑罢,摇头叹息道:“能联盟那的确是互惠互利的事,紫儿说的这些我们不是没有想到,这也正是因为安国候府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行为,我们护国候府没有动作的原因之一。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我们还懂,我们没表现出决裂,不代表这事就能这么算了。紫儿你也很清楚,出了这样的事,安国候府摆了你一道,便是我们不如何,她们也不会诚心与护国候府相处。这人啊,做错事了,便是人家不怪罪他,他本身也会觉得对方每一个行动言语都是冲着他去的,决不决裂只不过没摆在明面上,不交恶,不代表两府的关系还能如初一样。”

“更何况安国候府所做的事已经不能用背信弃义来形容了,恶意栽脏陷害女子最珍贵的名洁,做出此等下作的行为,护国候府决意不会再与之交好。有一便有二,难保下回他们不会背后再捅护国候府一刀,到时候将护国候府陷入不义之境。不如快恨斩乱麻的好。”

丁紫心中叹息,其实这些在来时她就想明白了,只是有些不确定,试探一二。

在京城这个地方,多一个朋友就比多一个敌人的好,而且还是手握重兵的安国候,护国候府这些年来一直不参与皇权的争斗,已经是许多人的眼中钉,现在再树立一个敌人,并不是什么好事。

丁紫随即又摇摇头,不论如何护国候府的亲人们对她如此,她也绝对不会让她们出事的。

丁紫抬起头,眼中星灿明亮,巧笑倩兮:“以外祖母舅舅舅母的精明,想必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表面那样简单,所以才没有什么行动吧,我看在这件事上忌讳安国候府的可能性很低呢。”

“你这丫头就是机灵,既然你能想到这里,还不清楚外祖母不动作是为什么吗?”蓝老太君呵呵一笑,精明的眸子不禁深深望向丁紫,心中叹息不止。

丁紫浅笑一记,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状,十分可爱:“至从智儿被府中两个姨娘联合起来污蔑开始,我就意识到如果想要保护智儿,只是让我自己变得冲动不顾长幼是不行的,那样帮不到我们任何事情。母亲死前嘱咐过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智儿,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怎么对的起她的在天之灵。我便想到我一个侍郎府的嫡小姐光有一个名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说来也巧,我从小便喜欢医书,但是没在人前说过,谁也不知道,在我想要改变,给母亲去白云庵上祭奠的时候,我无意间接触到白云庵慧**绝两位师太。”

“慧绝师傅是个爱医成痴的人,她觉得我有几分天赋,便收我为徒,给了我不少医书学习并且跟紫儿讨论医术。而紫儿也有幸拜慧绝为师,此时我更觉得我的计划可以实行,便向慧明师姐借了银钱,开始组建我的势力,只是一些平民小势力,但到关健时候不无帮助。这一次我出门在外,他们急中生智想到破釜沉舟的办法,我会如何,就看接下来的发展了。”丁紫这话里半真半假,她总不能将自己重生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说了,但对于其它的她也没什么隐瞒,足可见丁紫对护国候府亲人们的信任。

丁紫话落,绿安堂沉默了许久,不止云希文兄妹刘氏,便是蓝老太君云洪宇看着丁紫眼神都有些不同。

现在的云希雨在做什么,她还只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天天想着便是怎么玩,便是云希文已有官职在身,他也不过是将自己的职务做好,对于建立自己势力这种事情,他便是想,也没能做起来。

丁紫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跟云希雨一样一直生在闺中,以前比云希雨还大门不出二门迈的人,竟然能想到这些,竟然可以做成,就不得不令他们惊奇了。这种心智与能力,若是托生为男儿,在朝庭上必能大展抱复,别说是一官要职,便是一朝宰相,丁紫也当得!

“好好好!紫儿想的做的都没错,你做的很对,舅舅支持你!”云洪宇开怀大笑,这下巴上要是有胡子,都能翘起来,看着丁紫的眼神满是骄傲,就像说着丁紫就是在夸奖他一般。

蓝老太君也笑着,至从丁紫那次来绿安堂向她认错开始,蓝老太君就发现这个外孙女不同于寻常女子,只是没想到这个不同寻常大大超过她的想像,便是年轻时候的她也没有丁紫这样的机智与能力,真是青出于蓝啊!

“表妹,那这一回你准备怎么做?”云希文脸上笑意减缓担忧的问道。

丁紫回望云希文,笑道:“表哥,这件事薛雨也是无辜的,你不需要为了我而让两人多年来的朋友情谊毁于一旦。”云希文刚要反驳什么,突然心觉不对劲的望向丁紫,丁紫笑道,“护国候府从开国以来的这些代就一直不参加皇位夺权,这是一个中立,也是一个保命的办法,因为不帮就不会错。便是新皇登基,护国候府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不看重护国候府,但也不会对护国候府如何。这本是不错,但是经过这些代的演变,其实我们都清楚护国候府早就不如外面的风光,应该说凡是中立的都已不如外人以为的风光,卫国候府因为皇后与太子的关系近些年来风光大盛,便是镇国候府也有重旺门楣的趋势。可是皇上登基多年来,最大一个心里隐患就是兵权外流,这种情况下护国候府便是一直走中立,怕是也不行了。”

云洪宇云希文皱着眉,没想到丁紫看的这么深,这正是他们父子两多年来的担忧。

皇上想夺兵权那是肯定的,但是护国候府若是没了兵权,那只是个空壳子,护国候府时代变迁一直采取中立的态度,看似谁也不得罪,但其实早将人得罪光了。这时候皇上将兵权一夺,护国候府只能变成任人鱼肉,根本没有护国候府什么活路。

“紫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云洪宇声音低沉,面上十分严肃。

“这一代朝中年轻一辈能人并不多,薛雨虽然现在什么功名都没有挂,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便是现在与安国候府闹的很不愉快,但他背后还有一队精兵。将来他入朝庭那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薛雨不是个迂腐、也不是个拎不清的,这件事本是安国候府不对,他欠我们护国候府一个交待。表哥也无需为表妹的事费心,这件事我自有应对办法,你与薛雨多年的友情不能就这样扔下,难保将来他在关健时刻帮护国候府一把。”

云希文想了想,重重叹息一声:“我明白,薛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马车上,丁紫靠在软垫闭目沉思着,她并没有说与蓝青凌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在没有成之前还是存在变数,不过事成的话,护国候府便是不想站队也没有可能了,将来蓝青凌要铺佐谁上位,护国候府是甩不开的。

丁紫皱着眉,护国候府如此对她,让他们以身犯险,丁紫心中不忍,可正如她所说的。这一代护国候府必要选择一队去站,有大齐第一亲王的安王爷世子蓝青凌,他背后同样有着一足可媲美五候府的势力,最关健的是,她势必会嫁进安王府…

是夜,安国候府主院子里却是吵闹不休。

“那个该死的狐狸精,又勾着老爷去她房里了!”木氏气的直拍桌子大骂着,身边的丫环嬷嬷们小心的伺候着,谁也不敢在木氏盛怒的时候做出格的事。

“怎么着,我被个小狐狸精压着你们很高兴是吧,那个贱人得宠你们开心是吧,怎么都不说话,当我是死的吗!”木氏独自骂了一会深感无趣,却是指着鼻子将身边的丫环骂了起来。

众丫环十分委屈,这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木氏身边的大丫环流彩观着木氏神色,见刚才发了一顿脾气,她没那么气便说道:“夫人,您何必与那些姨娘通房一般见识,您才是这府中一府之主母,便是老爷宠爱她们又如何,她们仗着年轻还能得几年宠,到时候老了还不是被冷落的份。夫人您才是府中最有主母风范的人,谁敢越过您去。”

木氏听着很是受用,想着那些个姨娘被冷落那凄惨的样子心里极为痛快,转念一想又不解气:“还有几年,难道我要被这群贱人骑在鼻子上拉屎撒尿几年吗,我怎么甘心。”

大丫环彩蝶此时笑着说话,彩蝶相貌虽不如流彩的好,但那聪明劲却是流彩比不上的,平时木氏也最看重她二人:“夫人怕什么,这后宅之中来来去去的太多了,有些个人天生便是那下贱的命,爬的再高,也是没命享受的。”

木氏一听,突然笑了点点头:“彩蝶说的对,她们这些人出生低贱,根本不配得到老爷的疼爱,便是疼爱几日又如何,她们命格上就没有富贵命,又怎么有命享受呢!”主仆三人对视一眼,皆笑了。

“本夫人也累了,流彩彩蝶服伺本夫人休息吧。”

流彩立即转身出门去往小厨房,木氏每天早起入睡前都喜欢喝上一碗燕窝:“夫人的燕窝好了吗。”

厨房的管事嬷嬷连忙点头哈腰道:“好了好了,刚煮好的,还热着,有劳流彩姑娘来取了,在这呢。”管事嬷嬷连忙将还在火上热着燕窝装盘给流彩拿走,流彩点点头,端着托盘回房间,服伺木氏喝了燕窝,漱了口,脱了衣服为其铺床休息。

流彩走的急,所以没注意到那厨房管事嬷嬷诡异的眼神。

同一时间安国候府后门,三个黑衣人绑着一个不停扭着身子被堵住嘴的人上马车,一路飞奔至城南街,到了城南街某个院子前,黑衣人四下查看一下,拉着被绑的人进门,将人拉到大厅,狠狠往地上一摔,那人痛的呜呜一声眼泪快疼出来了。

“给她松绑吧,我们这里她绝对跑不了。”被绑之人得了自由,脸上却不见任何放松,反而绷着脸冷冷看着坐上的五人,“你们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仔细一看,与木氏小厨房的管事嬷嬷竟然长的一模一样!

林虎轻笑一记,拿出一张纸在在这嬷嬷面前一甩:“我听你儿子说,你会几个字,那应该看的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才对。”

铁嬷嬷看着眼前的纸,突然变了脸色:“你们怎么会有我儿的卖身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儿是良民,这怎么可能。”

铁嬷嬷是安国候府的家生子,她虽然是安国候府的奴才,但是相公却不是安国候府的人,当初铁嬷嬷仗着是安国候府的管事嬷嬷也算是下嫁了普通百姓的相公,生下一儿一女。

因为铁嬷嬷的丈夫属于良民,所以她的儿子女儿这一代不用顶着奴才的名头生活,只是这铁嬷嬷的儿子被从小宠坏了,心性不定总喜欢闯货,也一直是铁嬷嬷头疼的,这些年来铁嬷嬷深得木氏的心,因此得了不少好处,经常往家里带东西,可惜还是没能教好儿子…

“你儿子在我们赌坊输了五百两银子,还不出钱自然要卖身为奴了,只不过就他那一无事处的样子根本不值五百两,我们好心抵了他一百两卖身钱,这四百两还需要铁嬷嬷你还清啊。”说着林虎又甩出一张欠款单,铁嬷嬷一看顿时觉得脑袋被人砸了一记一般。

五百两够他们一家下半辈子了,她虽然在安国候府里颇得权,但也绝计拿不出这五百两啊!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宽裕点时间。”

“娘娘,你救我啊!他们要杀了我!”铁嬷嬷刚一说完,便有人压着一个身着破烂的男子扔出来,铁嬷嬷一看,可不就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是谁!

“你们不能杀他,他是良民啊,你们杀了他也要受罚的!”

林虎冷笑:“现在我手里握着他的死契,他就是我手上的一个奴才一只狗,我现在想怎么折磨他都行,谁敢动我,官府吗?哈哈,笑话!”

铁嬷嬷脸色死灰一般,她儿子此时却被吓的紧紧抱住铁嬷嬷:“娘娘,你快给他们钱,他们要的是钱,你不是在安国候府里当管事嬷嬷吗,怎么会没有五百两,你借,不行你先偷来还给他们吧,娘我不想死啊!”

铁嬷嬷心里恨极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到底是她身上掉的肉,看着亲儿子惨死,她万万做不到。

铁嬷嬷心中一片悲凉,紧抿着唇说道:“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铁嬷嬷在安国候府这么久,也不是个傻子,若是这些人真想要银子不会废这么大力气转了这么一个大圈,还在晚上掳她到此,他们必有别的目的。

“我想铁嬷嬷应该见过本女官。”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接着一个身着素白衣服的俏丽女子走出,林虎见到来人立即站起身,请丁紫入座。

铁嬷嬷心中一惊,不相信林虎对丁紫这么言听即从,一副主仆模样,但看到这情景铁嬷嬷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你…丁女官,一切都是夫人做的,这些与我们这些奴才无关啊,老奴不过是厨房一个管事嬷嬷,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丁女官的事情。”

丁紫轻点了记头,道:“我当然知道你没对我做什么,若不然,你现在还有命跟我说话吗!”铁嬷嬷一听身子一僵,林虎此时喝道,“不止你儿子,你相公女儿早已被我们监视,你想一家人全死在你手中吗!”

铁嬷嬷脸上一阵青白,身为家生子,木氏再怎么个浑不吝的,对她还是很看重的,脾气再不好也没对铁嬷嬷如何,她对木氏可谓忠心。丁紫看着铁嬷嬷变化的脸,冲着林虎点点头,林虎走上前,“砰”狠狠一脚,直接将铁嬷嬷踢出两米远,其儿子顿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铁嬷嬷大惊的跑过去扶住儿子,抹着他嘴上的血,大叫:“我同意,我什么都愿意为你们做,只要你们放过我儿子和丈夫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们!不要!”

丁紫浅浅一笑,眼中好似有星光置入,美不胜收,然而铁嬷嬷看到这个笑容却是全身发凉:“铁嬷嬷放心,只要你答应我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坏事,你只需要将木氏在安国候府里日常所有事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喜欢什么都给我调查明白,然后传出消息来。事成后这五百两银子我可以不收你的,还能将死契还给你们。更甚者让你变成良民,与丈夫儿子女儿做些小买卖,一家人平静的生活,这也是铁嬷嬷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吧。你是个聪明人,永远在府中做个奴才,哪一天犯了些小事惹了主子,都有性命之忧,你应该早想过后路了吧,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铁嬷嬷脸上有些松动:“你还想我做些什么?”

丁紫递给铁嬷嬷一个药包:“里面的药,每天给木氏饭食弄些进去。”铁嬷嬷脸色铁青,却还是收了药包放在怀中。

丁紫笑望着铁嬷嬷:“只要这件事完成,你过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但若是你走露消息,便别想你的亲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你该清楚我有这个实力与能力做到。”

铁嬷嬷点点头,被林虎派人扶着回到安国候府,当进厨房时看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时,铁嬷嬷惊了,那个铁嬷嬷笑道:“不要耍花样,你永远不是主子的对手。”铁嬷嬷白着脸猛点头,亲眼看那个人飞身快速消失在眼前,手中握着丁紫给出的药包,下定了决心!

太后从明城的霍乱中安然回来,那是大齐可喜可贺的事,皇上为了给太后接风洗尘,特意下了圣旨,满朝七品以上官员皆要带家眷参加皇宫盛宴!

丁紫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而且非去不可!

因为她可是主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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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身份,还有片断二都在盛宴之中~

快来期待吧吧吧吧O(∩_∩)O~

第一百零七章,皇宫盛宴(二)破裂?

三日后,皇宫盛宴正式开始。

丁紫今日一早不如以往,真可谓盛装打扮,面上扑了淡淡一层粉,更显她面色白皙晶莹,描眉化眼双颊染红,顾盼间好似有星空坠落其中,闪烁着迷人的风彩。

一袭云雪长袍可谓飘飘欲仙,行走间如流云摆动,外面一件轻薄的浅紫色纱衣,裙摆不时飞动,更显丁紫的灵动飘逸。腰间用银丝缕成精美图案挂上上好白玉佩的玉环绥,银丝不时闪有晶莹流动。

丁紫站在镜前浅浅一笑,头上环佩叮咚作响,好似在称赞她此时的美丽,只见丁紫依旧没有选择繁复的头饰,两对珍珠钗插于飞仙髻两侧,两个小巧的喜鹊望梅金布摇别于发髻之后,流苏垂下至耳后,随着走动不时摇曳生姿,发出悦耳的声音。

额前挂了一条中间镶有拇指大小紫色碧玺珠的额链,紫色中隐隐散发着一种光芒,好似与太阳能直接对话,被阳光一照,光芒更加肆意绽放,紫中又带着一种神秘,丁紫眼睛眨动间,眸底更加幽深望不到底。

这套紫色碧玺额链还有一对耳环、耳钉项链手链,因为紫色碧玺可见度不高,已属精品,丁紫觉得一套都带出来还是有些招摇,而且这一套也是云齐柔的嫁妆,连她本人也没戴过,丁紫总怕磕着碰着,只选择这条额链,便是这一条足以令人惊艳!

现在侍郎府可谓人盯单薄,三个姨娘又是伤又是孕又是犯错,再说也没什么资格进宫,一律不得离府。丁静嫁于右御史府,身为姨娘能否前去还是个未知数,丁宁儿已死,丁安傻了。星儿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通房更别想进宫了。

此次进宫只有丁鹏以及拖着病体的王氏,丁紫与丁智,比起第一次进皇宫的几辆马车,侍郎府这次明显没什么人气。

出府时还有个小插曲,丁紫与丁智一早穿戴整齐便去寿安堂等着丁鹏王氏一起出府,看到王氏被丫环扶出来,丁紫马上走上前要搀扶着。

“别碰我,走开!”王氏却是身子一颤,突然尖叫起来,大厅的众人都愣住了,王氏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丁紫面上微微受伤的神情,心里呕的半死,却只能解释道,“祖母身子染病,你回来后一直卧床,你才刚清醒没多久,万不能再染了病气。”

丁紫甜甜笑起来,头上金流苏当当响了两声,可见丁紫的好心情:“祖母真是关心紫儿,紫儿心里好开心,祖母真是有心了,紫儿明白祖母一切都是为了紫儿好,那紫儿这回就同智儿一辆马车了,祖母请上马车。”丁紫没有动作,姿态规据语气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王氏心里沉了一沉,生着一肚子气,被扶上马车。

王氏当然不是因为怕过了病气给丁紫才会拒绝,事实是她连本人都无法控制。

至从太后在寿安堂惩罚王氏后,除了后来一直照顾王氏的两个丫环外,因为熟悉王氏还算能接触,其它人只要一靠近她,王氏就感觉全身寒毛起来。就好像感觉到当时那种冰冷的刀锋在身侧飞走的感觉,整个顿时全身僵硬,本能的怒声将人呵斥着,全身直冒冷汗,别提多难受了。

王氏也不想这么丢脸于人前,她不是没试过改变,但她发现根本改不过来,只是尽可能咬牙忍耐一下罢了!

丁紫笑眯眯的看着王氏丁鹏上了一辆马车,她也在喜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上马车,立即有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姐姐,祖母似乎有些不对劲。”丁智仰着小脑袋,嘟着嘴疑惑道。

“噢,有什么怪的?”丁智摇摇头,随即又道,“智儿也说不好,就是感觉祖母变的怪怪的,更不讨人喜欢。”

至从王氏在丁紫九死一生时,想强要丁紫嫁妆后,丁智对王氏就恨在了心里,好在有丁紫不停的提点他,他平时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可是到了私下,丁智丝毫不掩示对丁鹏王氏的厌恶,比如现在。

丁紫摸摸丁智的头,让这么小的孩子便演戏,也是难为他了,只是在这个家不演戏,只要被人耍被人陷害的份,丁智必须会才能保住性命:“她是被吓怕了。”

“吓怕了?”丁智依旧不解,在他的心思里,是因为丁紫不肯给王氏她的嫁妆,让王氏更加记恨了,连一点子孙的感情都不顾了,才会斥责不让丁紫靠近的。丁智小拳拳握的紧紧的,心中将王氏又恨上一分,只要将来他有了本事,一定要想办法带姐姐离开这个家,这个家里住着一群魔鬼,对他们没有一点感情,有的只是欺压,他好恨!

“智儿你记住,人在经历生死徘徊的那一瞬间能改变很多,有些性子坚韧的人变的更坚强勇敢,那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强越来越有实力。有些人却会因为那一瞬间的事,让自己变的敏感多疑,甚至留着什么心理问题。”丁智望着丁紫,眨眨眼睛,想了好久也没明白这句话,直到马车来到皇宫前,丁智突然拉着丁紫的衣角,抿唇道,“姐姐,智儿一定要做个厉害的男子汉,将来保护你,智儿一定会做到的!”

看着丁智小脸上闪烁的严肃与认真,丁紫呵呵一笑,实在忍不住面对这么可爱的丁智还不为所动,抱着他的头,就往细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丁智羞的满脸通红,眼睛更显泪蒙蒙的,在马车里好顿被丁紫蹂躏,两人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牵着手下马车。

只是丁智那红透的好似苹果的脸色,许久也没降了温。

侍郎府的马车接受了检查后,一府四人被放行进入宫门,因为今天入宫人数众多,马车皆要停在皇城半里外的地方,一来为了不让皇城附近太拥挤,二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四人行步入了皇城,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向后不停张望,丁紫看到笑着挥挥手。

前面正在走在刘氏往宫里去的云希雨一去,跟着刘氏说了一声,刘氏笑着点点头,云希雨便向丁紫小步跑了过来,才跑了两步马上觉得不对劲,放缓了步子故作淑女的快步走过来,看的丁紫直发笑。

“紫儿,你也来了,还有智儿好像又长高又漂亮了,表姐我都要嫉妒你们姐弟两个了。”云希雨半开玩笑的道,丁智微红着小脸给云希雨请安,看的云希雨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这时王氏与丁鹏也遇到熟人,笑着走上前打招呼,也没理会与云希雨交谈的丁紫丁智二人。

“紫儿,外祖母就在前面,跟我过去打个招呼去吧。”丁紫点头,三人正要抬步,背后突然响起叫唤声。

“希雨,这么巧。”云希雨丁紫回过头,却见白霜雪拉着夏玲月的手正笑着说什么,直到云希雨丁紫回头时,两人脸上的笑意褪下。

白霜雪冷冷望着丁紫,而本来面色轻松的云希雨与丁紫也是微微变了脸色,丁智不知道这四个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本能的感觉到白霜雪的敌意,他握紧了丁紫的手,错开步子挡在丁紫面前,一副保护者的架势。

只不过他人太小,此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却见白霜雪拉着夏玲月匆匆走过来,停在云希雨丁紫两步距离的地方,面上毫无表情冷凝着她们,见后者微变了脸色却不说话,白霜雪眼中冷意更甚:“听说你回来大病了一场,看样子身体好多了。”白霜雪一双眼睛盯着丁紫,这话自然是跟丁紫说的。

丁紫能感觉到白雪霜很深的敌意,压下心中不悦笑道:“是病了几天,休养了几日身子好多了,借着皇宫盛宴还能见见朋友,我说什么也要过来。”

白霜雪却是冷笑了一记,夏玲月此时扯着她的衣袖,白霜雪却是不管不顾道:“休养几日,我看不是吧,是怕的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霜雪你什么意思?”听着白雪霜话里不对劲,云希雨立即皱眉道。

白霜雪冷哼一声:“我是什么意思,丁紫应该很清楚吧,自己不清不楚跟男人鬼混,还非要缠着薛雨,我只听过享受娥皇女英的男人,却没见过还有这种女子,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

云希雨丁紫同时变了脸色,白霜雪这是变相骂着丁紫不知廉耻,与平吉偷情又勾引薛雨了,丁紫淡淡望着白霜雪,却见她一脸愤然,夏玲月不停拉扯着她,她却是抽着胳膊依旧怒目而视她。

丁智此时也听明白了,小脸涨的通红,正要跳出来吵骂,被丁紫一拉转身离开,云希雨此时也被说的心里一肚子火,身为朋友竟然这么指责丁紫,云希雨觉得心里瞬间一片冰凉,可丁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他二人转身就走。

现在可是在皇城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家眷,在这里闹开只会让双方没有脸,然而丁紫的转身离开不争不吵,却是让白霜雪脸上更现怒意。在她看来,丁紫这就是默认了,她就是勾引了薛雨,害夏玲月不幸福的罪魁祸首。

白霜雪还记得前两日她去安国候府找夏玲月时,因为事出突然,夏玲月没有时间梳妆打扮,当她进入房间里,看到的是憔悴不堪,哭的两眼红肿,脸上还有未干泪痕的夏玲月。

白霜雪是四人中第一个认识夏玲月,也因为两府府地相处不远,小时候常常一起玩耍。

说来也奇怪,白霜雪就是那种冷淡的性子,从小便不喜欢与人亲近,她与人玩不到一起去,别人也讨厌她那不冷不淡的的高傲性子。偏夏玲月从小性子就温和柔顺,不但不在乎白霜雪的冷淡,两人便是什么也不说,也能各玩各的玩上一天,夏玲月一直是一个解语花,她的温柔让人觉得温暖。

云希雨也是活泼开朗的,这是白霜雪身上不具备的美德,这也是正是云希雨吸引她们的原因。

对于丁紫,她们接触真的不多,可是丁紫表现出来的聪慧沉稳还是令她们喜欢的,丁紫身上总有一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与亲和力,令人喜欢接近。但这些喜欢,在面对夏玲月的伤心痛苦时,白霜雪都可以忘记,在她的心里是痛苦的,她没想到两个朋友竟然这样互相伤害。

玲月是那样美好的女子,便是丁紫同样优秀甚至更美好,可她也没有资格剥夺朋友的幸福。夏玲月喜欢薛雨的事,只是在半年前与白霜雪的谈话中,隐约被白霜雪得知的。

白霜雪很清楚朋友的内向,是不敢主动说出去,她一直为夏玲月这份感情着急。她承认薛雨是十分优秀的男子,为人谦和对待女子一视同人,不像是个会花心乱找女人的好男子,白霜雪一直认为薛雨会是夏玲月的好归宿。

可谁知道这份幸福就这么被丁紫扼杀了!

白霜雪在见了夏玲月从安国候府出来后,便去了薛雨的住处找他,谁知道外面不知怎么回事派了许多人守着,她刚一走进,便被人连推带拉挤回马车,她气的要大骂薛雨不懂怜香惜玉,对爱妻不敬,却被人直接堵了嘴扔到马车直接送回府中。

回到府时他父亲刚巧回来,那个塞她嘴巴的黑脸男子冷笑的冲着她父亲斥责:“白御史管好你女儿,别像只疯狗一样去打扰小候爷休息,若是再有下次,我认得她,我手上这把剑却不认得!”

当时白霜雪的父亲,左御史白撰脸上一变,正想反驳斥责这群人在京城横行无耻霸道无理,可不知在看到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之后白撰拉着白霜雪进府,竟然回身便斥责她:“霜雪,父亲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但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你以后安心待在家里。你若是想看望夏玲月,为父没有意见,你想去劝解她,为父也没有意见。但这件事你不能再为她出头了,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这事不可能有转圜余地。”

“凭什么,薛雨竟然为了丁紫,把新娶的娇妻都能扔在一边,她与那些宠妾灭妻的无耻官员有什么区别,父亲你平时最看不惯这些事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白撰突然喝斥一声:“为父知道你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性子,可为父不想你为了朋友连命都没了!不论这事出于什么,但为父在这件事情上,只想你平安无事!”

白霜雪心中越发不服气:“爹,你当京城是什么地方,他们不过是吓呼我呢,能对我怎么样!爹你可不是胆小的人!”

白撰恨铁不成钢道:“你懂什么,那些人身上挂着的可是安王府的腰牌,薛雨与安王世子是什么关系,你敢上门骂他,还想闹成什么样子!这一次太后安王世子丁女官一起出游,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你都不清楚就敢往上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道丁紫还勾搭上蓝青凌不成,她太过份了,竟然伤害一个又一个,我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朋友。我得骂醒她,她这样只会让人千夫所指,她怎么可以一错再错下去!”说完白霜雪寒着一张脸,想了想,又想往外跑去找丁紫,被白撰斥喝道,“你给我站住,这段时间你给我在府中好好待着,这事不是你能管的,想要命就别给我惹事,到时候为父也救不了你。”

白霜雪被看固住,但心里其实一直很矛盾也很生气。

她是真心把夏玲月与丁紫当成朋友,她希望她们都能幸福。但是朋友也有近疏,以白霜雪从小认识的夏玲月,感情明显放的很深,所以才会这么受伤。但丁紫算什么,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抢走了夏玲月的夫君,明明成亲了,薛雨还认不清现实,做那些莫须有的幻想,想到近期丁紫的传闻,白雪霜也十分着急,她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她比谁都激动。

为什么丁紫这么不争气!

白霜雪一把甩开夏玲月的手,害的后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霜雪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丁紫的手臂,手上死死的握住,沉声道:“你是怕了吧,做的出就别怕承认,丁紫,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些事,你太令我失望了!”

丁紫突然转过身,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黑眸里幽暗一片,看的白霜雪心里渗着一片冷意:“你这么认为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跟先入为主的人解释什么,你既然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解释有用吗。给我标上**荡妇的标签,难道我还要感恩待德笑着谢谢你看的起我。霜雪,我也把你还有夏玲月当过朋友,现在依旧是,不要让我消磨那所剩无已的友情,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来,恐怕我也控制不了。”

白霜雪被丁紫最后一个笑吓的退了一步,她突然感觉全身寒毛直立,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蔓延在她心里,她紧咬着牙,死死盯着丁紫,突然也意识到这是皇城门外,已经有不少人在远处盯着她们指指点点的。

白霜雪刚才一见到丁紫,这些天来心里压着的气全发出来,一时失控了,但却也不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找个地方再说吧。”

丁紫转身就走,云希雨却拉着丁紫微微推了一下,到底是朋友,而且云希雨也看的出来丁紫很珍惜夏玲月与白霜雪,自然想给她们和好的机会。

四人外加丁智快速离开,刚下马车,走至皇城门口的某个身着华丽的女子,看到这些勾起冷笑。

丁紫五人走至一处较僻静的小花园,丁紫静静望着悄然绽放的花朵,根本不看白雪霜与夏玲月,可见她此时对二人有多么排斥,夏玲月面上有着一些难堪,白霜雪冰冷的脸总算是保持不住,此时脸上泛着隐忍不住的怒火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坏人!你欺负我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砰!”智儿紧咬着下唇,突然飞身跑出去,一脚踢在白霜雪的腿上。

丁智一直跟着丁紫学武,马步是天天扎,没有一天落下,便是武功招术学的不多,可对付白霜雪这样一个深闺小姐绰绰有余。此时的丁智根本记不住什么不该打女子,不该恃强凌弱的事,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骂他最爱的姐姐,她罪该万死!

等丁智抬脚又要踹出去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按住,他恼怒的回头,却看到丁紫摇头的样子,顿时没了刚才的愤怒,心中火气消了一半。

“没事吧。”丁紫转身去扶白霜雪,却被后者一掌拍开。

“你们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了,丁紫我只问你,你真有把我们当朋友吗,你抢了霜雪喜欢的人,你知道你现在害的她有多惨吗。薛雨为了你着了魔,放着玲月在府中根本不管不顾,便是玲月哭着跪求他见面,薛雨也能狠心任由玲月在外面一跪一个时辰不出来见面说话,你知道玲月因为这样昏了多少回、病了多少回吗!薛雨原来是怎么样的男子,你也很清楚,他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的冷血无情,好像一个魔鬼,放任着玲月这样受伤不去管!”

“你说,你同时害了两个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云希雨听不下去反驳道:“白霜雪!你给我搞清楚,不是紫儿不把你们当朋友,现在你们有将她当成朋友们。你们一进皇城便指责紫儿的德行有失,这是一个朋友该说的吗!紫儿受人冤枉至今被辱,你们有没有跳出来为她做什么。你们没有!那你们又凭什么在这种时候往她伤口上撒盐!说起来,你们说紫儿让薛雨夏玲月不幸福就更可笑了,我承认我身为她表姐,对这件事上更倾向她。可是你们呢,夏玲月你说,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们,你喜欢谁不喜欢谁,你没有!紫儿的与薛雨的婚事那是两府长辈定的,这婚事可还在薛雨夏玲月之前定的,紫儿没怪你夺她人相公,中伤她的心就不错了,现在反倒是紫儿破坏你们的幸福了。你本来就是抢了紫儿的幸福,现在在这里最没有资格怨紫儿的就是你!你配吗!你根本不配指责紫儿的任何不是!”

云希雨一直是几人中的开心果,她从来没对谁怒骂过,这是第一次,而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她很清楚她要放弃这段友谊了。不过为这段友谊的心疼,远远不如对丁紫的心疼,她没想到这些朋友也能听风就是雨,这样不信任紫儿,紫儿何其无辜,这件事上受伤最重的就是她,凭什么夏玲月哭一哭,这事就变成的紫儿的错,凭什么!

白霜雪愣住了,心是翻滚着,有种她说不出的什么感觉,她承认她是先入为主了,觉得她早知道玲月在半年前就说喜欢薛雨,丁紫横插一脚就是她在破坏,可事实上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其它人又不能未卜先知,夏玲月又是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的性子,有这层误会也是再所难免的。

也是云希雨一番话骂醒了白霜雪,这件事上确实是她不够理智了,说起来丁紫与夏玲月都是受害者,先不论丁紫与平吉的事是不是真的,便是丁紫因为流言错失了安国候府的婚事,便让她的名声火上浇油,更让人指责她的不堪。夏玲月随即嫁进安国候府,薛雨无心于她,根本不给她相处的机会,夏玲月过的生活连寡妇都不如,寡妇起码还和丈夫恩爱过,她有什么呢!

她们都是受害者,而她做了什么,她竟然骂丁紫不知羞耻,白霜雪脸色更白,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些话说出去便收不回来,伤害已经造成了。

夏玲月此时却不停的流着泪,不停的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怪霜雪,是我,都是我!当初若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嫁入安国候府,不会让我们之间有这些误会。紫儿,我没有怪过你,我真的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的命,我真的没有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