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灰衣男子一抬头,众人皆大惊失色,吴双更是哆嗦的厉害,眼睛瞪的有如铜铃还大,因为蓝青凌叫来的这批人竟然都与蓝青凌的相貌极为相似,有的甚至比吴双带来的吴念华更为相像,若说长的像便是蓝青凌的爹,那这些都是他爹了。

蓝青凌声音冷淡的道:“从左到右,分别是吴光启,吴康胜,吴乐池,吴元白…这些个有的是在母妃庄上做苦工的,有的是在铺子里当工人或是管事的,吴双,你看看这些人可是有与我母妃来往过密的行为呢,噢对了,里面还有蓝卓随便在大街上抓的,你看看哪个进过安王府,不如一起说出来吧。”

吴双脸色发白,哪里还能指证什么吗,她现在只觉得眼睛发晕,头也好晕,软倒在地上,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巧合连在街上都能被蓝青凌随便抓来,分明是事先就设计好的,若说人家事先设计好的,那么当年若是吴书媛真的偷情,也早就将证据毁灭了,岂容的吴双找到证据还为告吴书媛的,再者说人家都做了一切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被你算计呢。

皇上坐在上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眼底的眸子越来越黑沉,双拳紧紧的握住,可见他的愤怒忍耐有多大,皇上登基开始,事情渐渐已能慢慢掌控,虽然不快速,可是他慢慢已民经有所掌,现在你让他承认他多年的心血竟然莫名其妙因为丁紫几句话就失败了,他如何心中甘愿,额头青筋似乎不停的爆跳着,看着大殿上的吴双,双眼已经狠狠眯了起来,果然还是这个女人坏了事了,如此不中用,这样就吓倒了,真不该留了。

吴双确实吓的不轻:“这…他们像有如何,也不能说吴书媛没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

是啊,事情又转了回来,皇上不能拿出新证据,可不包括吴书媛偷人的事就能当成没发生过,皇家的儿媳妇必须冰清玉洁的,若是被人污了,一定要自行了断保全皇室的威严,便只是一点点的怀疑,那能致死一个人。

安王爷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吴双,声音冷淡至极:“吴双啊吴双,本王念在你伺候本王多年的面子上,想过放过你,可惜你不懂得珍惜啊。”

“皇上,微臣能证明,青凌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儿子的证据。”

皇上眉一挑,分明有些不相信,死不对证的事,安王哪来的证据,不过却道:“朕也不会平白冤枉了世子,让他名声受损,皇兄若是有办法,自然要证明出来的。皇家的血统不容半点污秽!”

“这是自然,谢谢皇上的体谅。”说完安王爷一转身,对着侍卫道,“上匕首。”

皇后不禁皱眉道:“安王爷这是要做什么,皇上在这呢,怎么能任凶器上殿呢!”

安王爷似笑非笑:“自然是用来证明世子与王妃清白的了,皇后娘娘无需焦虑。”刚才皇上已经同意了,皇后便是再想说什么也不好,便沉默下来。

不一会便有一名太临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镶着宝石的匕首拿出来,也是,皇家拿出来的东西岂能普通呢,安王爷却是看也没看,直接拨出匕首,冷眼望着蓝青凌:“脱上衣。”

“啊!”蓝若琳突然惊叫一声,刚才的情景实在太多诡异与突然了,本来她还觉得丁紫那般的冷静自持自然是有什么办法了,却没想到是被逼的疯了?所以才过份冷静的?蓝若琳觉得这事不对,非常的不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她一时也说不出来,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本为是十分怨恨丁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反而有些担心丁紫了,她还没从刚才的意外里冷静下来,却看到安王爷拿着匕首指着蓝青凌叫他脱衣服,这是…这是要杀了蓝青凌了?这算什么证明啊!

安王爷这一举动,连太后也是一惊:“安王,你疯了!快放下匕首!”

宁王至从丁紫傻笑开始,眼神便一直紧紧盯着丁紫,他是绝对不相信丁紫是被逼疯了的,可是丁紫又表演的太过像了,倒是让蓝亦心里也直犯嘀咕,那双妖异的凤目一眨不眨盯着丁紫,却是半点没发现丁紫身上有什么异动,反倒真像是他多心了一般,宁王心中一紧,眉头紧皱,那个女人就这么被逼疯了?这怎么可能?!

安王爷的异动,蓝亦也发现了,他也一副惊讶的样子,不可置信望着安王爷。

蓝青重大惊道:“皇叔,你在做什么,一切有事好说啊,你不能杀了世子啊!”蓝青重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真,引的皇上皇后皆是侧目,当他们再看到的时候蓝青重嘴角不难掩下一丝笑痕,两人又同时转过了头。

那安王爷却不理会众人,只是冷声道:“放心,死不了人,本王这就证明给你们看他到底是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若是不是,死了也是应当的。”

此时蓝青凌却已听话脱下上衣,连带着亵衣都脱了,蓝若琳顿时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而皇后等人本该避嫌,只是此时气氛诡异,哪有人管的了他们,蓝若琳心里也是好奇死了,虽然捂着眼睛,但手指打开个缝,还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却见安王爷手持匕首直接快速刺向蓝青凌的心口,众从大惊,太后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气晕过去,正当大家都惊的不行时,安王爷这一匕首直接在蓝青凌心口上两公分的位置处一划,血水顿时流出,本来靠在蓝青凌身上的丁紫顿时被喷了一脸血,但是丁紫还是笑着,血水喷到脸上,她竟然一点惊讶都没有,好似那喷的只是水,她竟是连伸手好奇的摸摸都没有,依旧笑着,声音时不时呵呵两声。

皇上望着丁紫,眼神闪了闪,难道刚才丁紫真是被他逼疯了?

不过也管不上丁紫到底疯没疯,众人眼睛齐唰唰盯着蓝青凌的心口处,他们都不清楚安王爷此举到底是为什么,那血流了一会,突然伤口处有一个肉白色头,身子白白的虫子蠕动而出,蓝若琳一看,顿时捂着嘴,一副要吐却吐不出来的难受样。

那虫子爬出蓝青凌体外,白色的身子红了一层,所到之处血水像是被吸干一样,太后望着那个虫子却惊叫道:“金冠蛊!”

“不错!”安王爷叫人将那虫子拿到托盘上,淡淡的道,“这金冠蛊原来是苗家的胜命,苗家每一代的族长皆需引其入体,接受祖仙的认可,这金冠蛊又以头顶金冠为名,一直是像征苗家各代首领的圣物,哪一代首领若是不能引金冠蛊入体,那便说明他没有当首领的资格。而后来经过流传,传到我们大齐三大圣皇之一的崇言帝的手中。”

“崇言帝是大齐除了开国皇帝第二大有名君王,其三自然是将国家繁荣发展的皇上。”安王爷补了一句,皇上淡淡笑了声,也没说什么,他总不能说不满意将他排在两皇之后吧,那可是都是先祖皇帝,他这么一说,可就是不敬不孝了。

“崇言帝是出了名的天才神童,三岁能文,四岁能五,五岁更是同口成章,连当朝的太傅都被比的哑口无言,崇言帝惊才绝艳,崇言帝如此才华,一时风光无两,深得其先皇的喜爱。偏有些不甘被比,嫉妒崇言帝的,集中宫中几个重妃,污陷崇言帝母妃与人有染,崇言帝并非皇室血统,当时崇言帝便拿出这金冠蛊,当下吸入体内以证清白。偏那些人阴谋算尽,如何愿意这么被崇言帝躲过阴谋呢,崇言帝不惜滴落龙血,找了有皇室血缘的孩子,几个普通的孩子,这金冠蛊凡入皇家血统皆可顺力取出,而那些与皇室毫无血统的,一入体必受金冠蛊反袭,爆体而亡!当时崇言之先皇赐死了几个毒妃后,再无人敢对崇言帝的血统产生质疑,大齐也在崇言帝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崇言帝敢于倾听民怨,一生致力于解国民之苦,招贤纳才,亲忠臣远小人,一时昌盛无两,被称为大齐一代明君。”安王爷侃侃而谈,无非就是在告诉在场的人众人,这金冠蛊非皇族人不可寄于体内,当年崇言君可以以此证明自己皇室血统的清白,就说明这金冠蛊必须是可信的。

因为若是谁敢说当年崇言帝不是皇室血统,那现在在坐的也皆不是皇室血统,从崇言帝开始已经有多少辈的流传了,其实当年崇言帝是不是被冤枉的,谁也不知道,当时的先皇说是就是是,后来崇言帝也深得民心,聊了大齐开国皇帝,便是崇言帝最深受百姓津津乐道,你说不是,难道是想污蔑先祖皇帝吗?

难道你想说自己流着不知道哪个下人的奴血吗,现在的皇室血统全部都有问题,这金冠蛊不可信,那崇言帝就不可信,皇室血统也不可信。皇上难道傻呼呼的会说,等着那些原本就有些不安于位的人造反吗?!

怎么可能!

皇上眼中的视线十分冷冽,在场的众人也都屏住呼吸,根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其实这种东西深讨起来没几个人信,但是因为安王爷引究祖帝,又以血统说话,谁也不能反驳。不然可真就是天下大乱的后果了。

皇上整张脸有一瞬间气的发绿了,随后才不得不强行压下那愤怒,安王爷如此之做在场的人已经不得不承认蓝青凌的皇室血统了,不得不承认他是正统的安王爷嫡长子,世子了。便是将来谁想借此做文章也不可能了,事到如今,若是让蓝青凌的事过去,那就是皇上承认的,所谓金口玉言,更是太后皇后太子等人列席,皇上就是想反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根本就是逼在场的人全部闭嘴呢!偏偏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你说这事不对,金冠蛊不能做证,那当年崇言帝为何可以?不是质疑先祖明君呢,还是质疑先祖明君呢!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便是皇上都得掂量,掂量再说话!

顿时侧殿上众人都被堵着说不出话一为,因为他们发现不论他们说什么话,都可能有问题,所以干脆嘴口不谈。

安王爷眼中赤红一闪,戾气尽显:“本王现在就来试试这金冠蛊,到底有没有如此神奇!”

突然间,安王爷一动,立即抓到侧殿那里一个侍卫,接着抓起金冠蛊直接塞进这侍卫嘴里,这侍卫没预料到安王爷的动作,可以说侧殿上大多数都没预料到,安王爷随后狠狠一拍侍卫的嘴,那侍卫反射性将金冠蛊咽了下去,安王爷向后急退几步。

那侍卫却惊的不行,连忙想吐出来,就在这时他脸上涨红,越来越红,红,深红,紫红接着泛黑,众人瞪大眼睛。

“噗,砰!”一声巨响响起,众人眼睛仿若瞪出眼眶,呼个大瞪,原来那侍卫竟是突然从身体里自爆起来,四肢残肉溅的侧殿四处,蓝若琳睁着眼睛,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哇”的顾不子形象的狂吐起来。

皇后也惊叫一声,脸上一片骇然,连平日里的端庄也忘记了,便是蓝亦自认为见多识广不惧残忍,脸上都不禁一变。

那人的身子一瞬间分了几十半,血肉模糊,简直是太过血腥了,而刚刚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死了,不留全尸的死了,再安王喂下那个金冠蛊后死的,偏这之前是从蓝青凌身体里引出来的,蓝青凌无事,这侍卫就这么活生生被金冠军蛊不承认而引爆而死了,这样的冲击,比安王爷说一百句话还管用,再加上一个崇言帝的例子,谁还会说半句话,谁还能说半句话来。

不承认也得承认,蓝青凌是安王爷的亲生儿子,必须事,绝对是!

皇上气的手上颤抖不休,总感觉有一口闷气出不来又咽不下去,看着安王爷冷淡的站在殿上,他愤恨不消。

他多年来的计划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而且还是堵的他有口难咽,以后再想以此作文章也不可能了,便是以后谁有质疑,皇上却要做这个公证人了。蓝青凌的安王世子之位做的稳,那亲王之位也定会是他的,这一回还是皇上推上去的!他心里能不痛恨万分吗,他不但痛恨,他甚至悔的心肝都跟着痛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太后对刚才的事也吓了一跳,此时心里还“砰砰砰”乱跳,但她到底是经历的多了,也快速冷静下来。

“青凌自然是安王亲子,自然是哀家的亲孙子,这个毒妇因为记恨世子妃查她贪墨,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想法,不但污蔑死去的安王妃,还胆大的想破坏皇室安定,残害亲王世子,手断残忍恶毒至极,哀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重罚!要重罚!”太后气的大拍桌子,脸上涨红一片。

吴双张着嘴为自己辩解,但是她却发现她叫了半天,嘴里开开张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的情景不停的飞在她的脑中,那些残肉飞在空中,那些血血飞溅,她只感觉眼前一片鲜红,红的刺烫了她的眼睛,她的身不停的颤跳,身上一片湿润,吴双竟是连吓的连自己失禁都不知道了,她脸上恐惧的极度扭曲,却听到太后冰冷无情的话,直接敲在她的头上。

“如此恶毒之女,拉下去乱刀砍死吧,本来如此框乱皇室血统也属大罪,不过念在她与嫡安王妃到底是姐妹,被其冤枉已属无辜,家人还要受到连累实在不该。便让吴双这一房家产全部充公,这样恶毒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也必不是什么良才,未免将来犯下大错,还是远送到外乡学学规据去吧。”太后说是要送蓝青然去外乡学规据,怕是还没到外乡已经被杀了,这里的人岂能不明白。再者说那蓝青然确实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一直是败坏安王府名声的存在,太后也正好借机会帮安王府清清人,这吴双母子她早有心思动了!

安王爷的脸上变了变,最终没有说话,蓝青凌抿着唇,眯眼望了望安王爷,才道:“皇祖母,那到底是孙儿的亲弟弟,纵使吴双满身的罪孽,他也是无辜的,不如就饶了他这一回。而且经此一事他也该清楚些分寸了,不如就先让他在自己院子里思过,等皇祖母觉得他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吧。”

太后意外的望了眼蓝青凌,随后又了然,那蓝青然在这件事上确实无辜,若是蓝青凌执意让他死,别人也不能说才能,必竟吴双的过罪实在罪该万死,蓝青然受到牵连也是必然的。只不过蓝青然还有情有可原的地方,蓝青凌不求请,外人知道了只会说他冷血无情,不顾兄弟生死,他如此一求情,展现了自己的兄友弟恭不说,太后最恨吴双这对母子,什么时候放蓝青然出来得太后发话,太后要是永远不说,蓝青然就永远不能出来,这跟囚禁一辈子也没什么不一样。

反而这样的处罚任何人无话可说!蓝青然也属活该,要怪只能怪她娘多行不义。

“就依青凌的意思吧,皇上,你觉得呢。”

这时候皇上还能发表什么意见,扯扯唇角,脸上一切的表情尽收,又是那些略带慈祥威严的大齐皇帝:“是,就依青凌的意思吧,没想到这妇人如此胆大恶极,这件事倒是让青凌你受委屈了,朕随后自会赏赐,你也别放在心上,因为这种人乱了心太冤枉了。”

蓝青凌摇摇头:“谢皇上体恤,只不过接下来的宴会臣怕是无法参加了,臣现在要带紫儿回去休息,现在臣只想先治好她。”

众人转过头来,看到丁紫还在痴痴的笑着,便是刚才那侍卫身体自爆都没能让她面上表情改变半分,便连那些原因以为丁紫装疯卖傻的,都不禁怀疑丁紫不会真是被逼的痴傻了吧,作孽啊。

皇上与蓝亦的眸子由为锐利,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心里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也好,你们也该先换身衣服了,弄的这么狼狈,朕作主了,你们便先回府好好休息吧,若是缺什么药材只管说,宫中太医药材不会短了世子妃的,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

蓝青凌扶着丁紫跪下:“臣代替世子妃谢过皇上的恩典。”

随后蓝青凌扶着丁紫,在蓝卓的护送下先行回了安王府,其它的人却不得不郁闷的回盛荣殿参加宴会,到底是给南泰两位皇子送行的宴会,蓝若琳这个当事人也只能白着脸跟去,宴会上却是什么也吃不进去,就怕再吐出来失了仪态。

而众人也都发现,之前离开的众人脸上表情都有些凝重,虽是不知道皇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却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往日参加宴会还都喜欢喝上几杯,这一次却是喝上两口就不敢动了,就怕酒后失态,惹的皇上不痛快,白白受到殃及。

皇上一直陪着南泰两位皇子闲聊,虽然看着挺正常的,但是明眼人一看都觉得皇上这笑似乎有些勉强。

而蓝老太君等护国候府,薛雨等人见到蓝青凌与丁紫都没在,不禁有些担心,这宴会本来是热热闹闹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心里痛快的,各怀心思,这宴会远没有想象的办的久,不过一个时辰,宴会匆匆结束。

众朝臣出皇宫后,便开始派人打听皇宫里的消息,但是当时在侧殿发生的事,除了皇家的,就是几个下人,加上侍卫没有二十个,这些人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个个牙咬的死紧,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蓝青凌快速的带丁紫回安王府在马车上,喜儿拿出马车里备用的衣服为丁紫换上,此时在马车里,丁紫脸上的傻笑仍然依旧,喜儿心中大惊,忍着慌乱,之前在侧殿上的事,皆是丁紫突然而起,谁也没有预料到。

丁紫到现在不缓过,连玉瑜都急了,主子不会真的傻了吧!

回到安王府后,蓝青凌马上安排下人弄洗澡水,他快速洗了一遍,便奔向内室随手挥退了脸上惊疑不定的喜儿三个,抬步走向内室之中。

袅袅的烟雾里,一个如雪的美背先映入眼中…

------题外话------

我是亲妈,我绝对是亲妈啊!

啊哈哈哈,这章爽吧,爽吧,插腰笑!

第一百六十二章,揭露身世(必看!)

热气蒸腾而起,烟雾般的烟气弥漫,从背后看那纤瘦的身子,是那样的柔弱无助需要人的保护,偏在关健的时刻,她总会放射出极大的能量来,让他都跟着吃惊。

蓝青凌跨步走过去,丁紫刺伤的手搭在浴桶边上,上面搭了块干净的布巾,就怕因此沾了水,让伤口更难愈合。

丁紫的头轻轻靠在浴桶边上,蓝青凌走过来,双手搭在丁紫的雪白如丝绸的肩上,帮助她按摩着,丁紫嘤咛一声微微皱着眉头松开,脸上放松了几分。

“为夫帮你沐浴吧。”蓝青凌这么说着,已经拿起一边的浴巾帮着丁紫擦身子,本来丁紫眉目间有些挣扎,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蓝青凌认真的帮着丁紫沐浴,此时倒是无一丝邪念,帮丁紫沐浴好后,又不由分说的帮助丁紫穿衣服,两人本来就是夫妻,双方的身子不知道看了多少回,然而丁紫白皙的脸上还是泛起了一丝红润,直到蓝青凌抱着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丁紫脸上的红色也没有因此减褪下去。

蓝青凌轻轻抚摸着丁紫的脸颊,不掩疼惜的道:“让娘子受苦了。”

丁紫睁开眼睛,沐浴后越现朦胧艳丽的眸子,清清润润的望着蓝青凌,嘴角慢慢荡开笑意:“青凌,我武功不如你,权势也不如你,可我是你妻子,我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相公被污陷的,我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蓝青凌眼眶微红,抱着丁紫便不松手,然而两人此时都未有任何言语,只是紧紧抱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体温,浓浓的温情环绕在二人身边,蓝青凌不停用头轻轻蹭着丁紫的脖子,让丁紫十分麻庠,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眯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蓝青凌心中感动,嘴角却挂着大大的笑意,紫儿一直没有给他什么承诺,他也自问一定会赢得紫儿的心,所以一直努力着。刚才虽算不上什么情话,却是她的承诺啊,蓝青凌此时心中岂能不激动呢。

他伸出手抚摸着丁紫脸,从眼睛到鼻子到嘴最后延下,无一处不被他抚过,但他的神情却是那么赤诚,无一丝**,好似这样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丁紫脸上微红,闭着眼睛,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皇宫

宴会后,皇上快速离开盛荣殿,先是进了御书房,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多宫人只听到御书房传来了打砸声,与皇上的低吼声,接着被赶出来两个随身伺候的,众人只以为是这两个人做错事惹恼了皇上,倒是无人在意,只是上前劝慰了两声,那两个宫人也只是苦笑一下,什么也不说。

长乐宫中,太后净了面,靠在床边上,刘嬷嬷一直伺候在左右,发现太后今天特别的安静,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突然间太后嗤笑一声,脸上有着不尽的嘲讽:“坐上这个位置,野心只会越来越大啊,先皇也是英明的,当年想出那样一个方法,为了保宁王,他倒的真做到了,皇上开始出手了啊。”

太后身居后宫高位这么多年,便不是先皇最得宠的,也是最了解先皇的一个,当初先皇下旨让皇上上位的时候,太后便明白了几分道理,先皇真是敢于冒险,虽说这样可是令皇上与安王内斗,可是难保宁王就会平安无事?

事实证明,一切都按先皇的预料在发生着啊…

皇上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太后对他虽不如安王,可到底是用了心的,安王虽然文武也可,但是她觉得到底是不如皇上的才智,而且有时候一国之君也不如一朝重臣活的快乐,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她当初不给安王爷争,不让安王爷争,也是想让安王不要活的那么累。再者安王天生就是一个武将,他的性子也并不适合做皇帝,太后便顺应了先皇的旨意,甚至在皇上皇位不稳时还帮了一把。

现在看来,什么也不如自己的亲啊,养的都是白眼狼,呵呵呵…

刘嬷嬷想了想,却不知道要回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

太后仿似喃喃自语一般:“倒是苦了那孩子,又是伤,又是装疯的。”

刘嬷嬷眉一挑,当初她可是在场的,便连她都以为世子妃是真被逼的精神过度紧张而有些不正常了,是演的吗?那可真是太像了!血喷在脸上都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怕是这皇宫的嫔妃都没有世子妃这般本事与胆量啊。

“世子妃,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与太后年轻时很像呢。”

太后轻轻一笑:“我年轻的时候啊,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她这个地步啊…这一次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装疯卖傻,我看着皇上还有很多后招等着,真都拿出来,青凌准是要定了罪的。”

刘嬷嬷心里也一阵唏嘘,当时的情况还真是十分严峻,也就是世子妃闹了一下,堵住了口,不然还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御书房里,皇上打砸了一遍,便满脸阴沉的坐已经杂乱不堪的御书桌前,脸上阴森漫布,鬼气森森,倒是从来没有过的愤怒。

他能不愤怒吗,他如何能不愤怒!这可是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所布置的啊!

这二十多年里,他不停的挑选人才,不停的细化当年设立计划的各个细节,力求完美,等到事发的时候无人可以辩驳分毫,直接定了蓝青凌的罪过。那真的就是再多下一步棋便能连续整个计划,完成整个计划的,偏偏就是差了一这步棋,他一切的心血全毁了!

皇上的母妃早死,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被太后收在膝下照顾着,但是皇上总觉得他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浑身不舒服,他心里一直就不服气。为什么皇兄可以有太后的庇护,为什么太后身后的那红家军能成为皇兄登上皇位的筹码,但是他不行呢?!他不服气,同样是父皇的孩子,他同样有资格登上大宝啊!

皇上心中的不服气,在当时意外接到先皇遗旨的时候,一下子爆发了。

原来父皇也早就看到他了吗,对啊,他在几个皇子中虽然没有强势的娘家,可是他是文才了得的,最具有智慧的,父皇也一定是看出了他的本领,不然如何会希望他登基为帝呢。

从那一刻开始,皇上的自信心爆涨,但是手中没有实权,却是令他最小心谨慎与记恨的。

当年他登基为帝后,太后有找过他恳谈,说是先皇遗旨的事,当然只是暗中提醒过他那是先皇的阴谋,他却不以为然,太后想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皇兄让的?简直可笑!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也意识到,他手中确实没有什么权力,安王若是想反了他也不是不可能,还有当初夺帝大热门的宁王,皇上如何还坐的稳皇位的,自然是找了机会让宁王去送死,而安王在他登基的时候倒是十分拥护他,让满朝文武很是信服,他却是不能用对付宁王的方法对付安王。

但是他也是不能放过宁王的。

后来安王成亲,皇上灵机一动,暗中将暗探插入安王府,准备伺机而动。

他的人发现吴双是个颇有野心,而且只会些小聪明的有女人,皇上觉得这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所以暗中帮助吴双,当吴书媛怀孕的时候,皇上心中也是一紧,若是他要对付安王,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安王爷子孙繁茂,那可就更难对付他了,所以当时他便设了一个连环记,让下人故意在吴双面前提到前朝一个换子传闻,吴双果然照着他的话去做。

由始至终皇上的人都没有出面,但是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而等的就是个时机,今天的时机刚刚好,可惜功亏一篑了!

他明天明知道蓝青凌不是安王亲子,现在却被堵的哑口无言,不能再以蓝青凌身世做文章,他能不悔恨吗!

皇上脸上阴郁不消,事情自然不能这么完了。

“来人!”

外面一直守着的宫人,立即推门而入跪地道:“皇上。”

“你派两个太医去安王府,世了妃今天受了惊吓,朕也十分担心,让他们好生在王府给世子妃医治,直到世子妃病愈为止!”说到这,皇上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不论丁紫装不装这个疯子都无所谓,他就让她变成疯子吧。

那宫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皇上的意思,脸上一惊,却是听命退下去,心里有些惶惶然的,但是皇上吩咐的事,他还是不敢不做。

皇上冷冷一笑,安王府的兵权,不,大齐的兵权他早晚要全部收回手中,谁也不能阻他的皇位,安王,宁王那些阻碍的,他一个也不会留下来!

皇上这边才下令,那边宫人便已经去安排了,最后竟是派出皇宫中资历最深的齐太医,还有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但是为人十分圆滑世故的许太医,两人听到宫人的暗示,皆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齐太医丁紫倒也认识,正是当初太后中毒,几个不能医治,却一直阻止丁紫为太后解毒时那群太医中叫的最大声,最反对的那个。

说起来当初丁紫为太后解毒后,她的名声大响,但是太医院一堆的太医却是因此受到不少冷嘲热讽。

皇上养了整个太医院,竟然没有一个解的了的毒,被一个小姑娘解了不说,还因为碍面子有意阻挠太后的医治,他们的面子里子早就没了,心里自然是记恨着丁紫的,这宫人派齐太医来,怕是就因为知道当初的因由,所以特意选了他二人。

齐太医一听丁紫疯了,脸上深深冷笑,随后乘着马车与许太医便来到安王府。

“什么人!”

“老夫乃太医院医正,奉了皇上之命与许太医前来给世子妃医治的,还不快快放行。”

“你等着。”

守门的侍卫也不敢大意,直接通传了一声,便放着马车进了府中,两位太医一打听蓝月院的方向,带着药箱便直接前往蓝月院。

刚一进蓝月院,玉瑜直接伸脚先挡在两人面前:“奴婢玉瑜给两位太医请安了,世子世子妃正在休息,太医大老远赶来,应该也累了,不如很让奴婢安排两位大人休息一下。两位大人这边请。”玉瑜虽是提议的,但是说完,一伸手便要带路,半点没有商量的意思。

齐太医冷眼看着玉瑜,斥道:“不懂规据的东西,难道不知道老夫乃奉了皇上的命令为世子妃医治吗,世子妃那是金尊玉贵的人,岂能耽误了医治,到时候要了你的贱命!”

玉瑜被骂,心中一沉,抬起头,冷冷看着这个齐太医,在她没伺候丁紫之前发生的事,后来喜儿铃儿倒是也有提过,不过这齐太医的事是发生在官里,喜儿铃儿她们也不认识,自然没有提到,可是在安王府里想给下人如此下马威的,不是真正有权贵有势力的人,便是与安王府有仇的,显然这齐太医是第二种人了。

“齐太医说的是,奴婢是贱命,这条贱命就是世子世子妃的,所以主子发话了,奴婢不敢不听。而且奴婢最大的义务就是要伺候好两位主子日常生活,世子妃在宫中受到惊吓,现在正在沉睡,世子发话,不许任何人打扰,两位太医也是医者,该是明白这病人生病大多是心病,这时候不可强求,要顺抚的道理吧。”玉瑜冷冷一笑,眼中竟是黑幽幽的渗人之光,看的齐太医与许太医都愣了下,却是没想到安王府里的一个丫环竟然有这等气势,“瞧我说的,两位太医可是在宫里给贵人看病的,哪里是奴婢这种人比的,这种道理您们自然是懂得的,不过是医治心切罢了。”

打一巴掌再来一个甜枣,给了两人台阶下,顿时让齐太医许太医说不出话来,许太医年纪是太医院除了学徒里最年轻的一位太医,也不过而立之年,平常也总喜欢笑,此时拉着齐太医笑道:“哎,看齐太医急的,光顾着想皇上的命令了,也是太关心世子妃的病情了,这下可是急着了。不过皇上可是让咱们两位医好了世子妃为止呢,这事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齐太医一愣,顿时附和一声:“许太医说的是,老夫身为太医,心里只想着快些令病人痊愈,倒是太急了。这事疯病,自然是急不得医的。”

玉瑜嘴角勾着冷笑,这两个所谓的太医,看着可不像是医病的,反倒是盼着主子真疯了一般:“两位太医请吧,世子已经下令带两位去医暂住的地方。”

玉瑜随后带着齐太医与许太医去住处,到了院子时,许太医疑惑的问道:“玉瑜姑娘,不知道这静心院是府中哪位主子的住处啊?”

玉瑜似笑非笑道:“噢,两位太医应该听说过,南泰皇子当初送了世子七名舞娘,有四名呢不得以卖掉了,其它三名正好住在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岂能与这些舞妓住在对门,胡闹!”齐太医一听就怒了,这分明是污辱他们呢,与几个舞娘住对门,岂不是说他们也不过就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舞娘是同等的地位吗,这是在打他们脸面呢。

“齐太医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些舞妓可是皇上亲自赐给王府的啊,再者说了我们王府可是一直给了丫环伺候着,尽心尽力着,当着半个主子在看待,你们好怠也只是客人,同样都是皇上下令进府的人,有什么高低之分呢。齐太医,您真是来给世子妃看病的吗?怎么看着样子像是来当主子的呢?”玉瑜一副疑惑的样子,齐太医气的满面涨红,却不敢闹的太大,这里可是安王府,他仗着皇上派来的能作威作福,但是若是闹大了,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想想世子这么安排,将他二人与三个舞妓划上等号,心里就不舒服,气的甩袖便离开了,倒是许太医望望静心院又看了看玉瑜,笑眯眯的道了声谢,进了对面的院子,玉瑜眼睛闪了闪,接着招呼人给两位太医摆饭。

安王府书房里,安王爷一直站在窗口,静静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身子迎着太阳,好似溶进了温暖的暖阳中,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身上却出奇的冷漠,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不知过了多久,安王爷转身,关上了窗户,坐回椅子上发起呆,不对,应该说对着桌子上的画发起呆来。

画像里,一个身着红着琉璃裙装,正站在一群花海中的女子,转过头,明媚的笑着。那笑容甜蜜中带着幸福,眼眸里明亮的似乎能照进做画的人,安王爷望着画中的女子,心湖一片澎湃,深深吸了一口气,叹息的道:“对不起,还是负了你。”这话像是梗在喉咙里一般,安王此生鲜少与人倒歉,便是对先皇与母后他都未如此言论过。

“媛儿…”安王爷喃喃一语,随后声音像是突然顿住一般,竟是嘎然而止,低着头望着画像中的人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年他出征关外,途中碰到了与丫环在外游玩的吴书媛,她性子开朗大方,相貌娇美,只是一眼他便认定了她,而他出身高贵,样貌不俗又有男子气概,他也想不出媛儿会不喜欢他的理由。

回京后,他自然与母后提起了她,当时他手中已有兵权,若是再找大权大势的官员之女结合,更是引人猜想,太后自然很满意这个人选,并且吴书媛出身世族大家,也不是一般新冒出的贵族的底缊可比的。

他们成亲了,他很喜欢吴书媛,他也觉得对吴书媛很好,好的应该让她说不出怨言才对,身为王爷他不可能没有其它的女人,能送的,哪个她看不满的也都打发了,这样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吗?他实在有些想不通,她那偶尔为之的怨念到底是为何。

他觉得当时自己十分幼稚,吴双的小心思,岂能瞒的住他呢,为了气吴书媛,也为了表明他在这王府才是天,是吴书媛的天,虽然看不上吴双也没有做任何表示,但是他并没有明确的拒绝过吴双。

可能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自找的,如果当时他有一点点理解她,是不是不会有今天的事呢?

安王爷从来不做后悔的事,便是做了,他也不会让自己后悔,可是现在他却不明白了,他想,他是后悔了!

他很宠爱吴书媛不假,但是从来没为了她改变过自己的原则,也从来没为她而放弃过责任,他时常带兵出去,两人相聚的时间更少,她倒是并没有因此怨恨过他,他也从来没想过,直到她后来被吴双害死…

对,从一开始安王爷便知道吴书媛死的真相,更加知道换孩子的经过,丰姨娘一直觉得她们的行为很隐秘,可是这是安王府,有谁比安王爷更清楚这里的一举一动,丰姨娘与吴书媛的过往,也在他发现两人私下见面的时候查过,他倒是能明白他们不显露的想法,也不甚在意。

丰姨娘是太后身边的人,安王爷觉得她是个信得过,也是个有些小心机的人,他在外面,有她照顾吴书媛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到底是安王府,谁敢在他府里做乱呢!

只是他到底是错估了皇上的野心啊,也没想到皇上在安王府插了那么多的眼线,她的死是他的疏忽,若是他不认为在王府内无人可以伤害她,不这么自信,或许她不会死的吧!

皇上的换子计划后来他也查的一清二楚,丰姨娘在安王府里也有自己的人脉,她从来不显山不露水,到关健的时候还是能够动用一些人的。

所以皇上以为的严密计划,但他错估了丰姨娘的手段以及吴双的愚蠢,当初吴双安排人将吴书媛生下的世子与民妇的儿子调换,便偷偷抱出去要掐死世子,不过中途却被人下药晕倒,当时的丰姨娘刚刚生产,但是为了保存吴书媛仅有的血脉,便抱着亲生儿子跟了过去,调换了世子后,忍着心痛,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掐死!

等那婆子醒过来时,手就掐着那名死婴的脖子,死婴已经没有一丝人气,那婆子就是再怀疑不对劲,可是眼前情景是事实存在的,自然无疑有它便去向吴双报了消息。

丰姨娘之后抱着世子回院子,等吴双一切都做好,为了防止消息外露暂时撤退了人手时,丰姨娘又使计偷偷将人换了回来,然后为那名民妇的孩子下了毒,做成一生下来便是死婴的假像,骗过了吴双,甚至是皇上的眼睛。

兜转了一圈,世子就是蓝青凌,蓝青凌还是世子,但是却死了两名无辜的孩子,正是因为丰姨娘为了报恩掐死自己孩子保存蓝青凌,所以安王爷没怪过她保护吴书媛不利的,这些年来一直暗中保护着她,不让吴双轻易动她。

但是这件事却让安王爷警醒,原来皇上一直要置他于死地,他能杀一回,也能杀第二回,小孩子一点点的意外都可以去了性命,安王爷表面上对蓝青凌十分严厉,当然这份严历也有着一份他希望蓝青凌坚强。

与吴双酒醉有了一夜,不是在他计算里,却是可以被他算计进去的,他顺其自然娶了吴双,母后那里肯定不可能会喜欢吴双这种女人,更加不会允许他为吴双求什么名份,即使是将来吴双有了孩子,也不可能!

当年的调子风波,后来他与丰姨娘将知道的人暗中处理了,知道当年事的也不超过五人,但是这件事皇上知道!

安王爷长年在关外,关外人员杂乱,他守在大辽边关,暗中向人打听了一直不参与各国争斗南疆苗族有名的蛊术,然后查遍了典籍,才找到了一个先祖皇帝的秘史,并且套上这个金冠蛊。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那金冠蛊之事只是先祖皇帝弄的障眼法,他是不是其先皇的皇子,后人已经无法探究,但引古人之事是再好不过的脱困方法,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他们的先祖皇帝,他们身上都留有这位皇帝的血脉,谁能否认先祖皇帝的身世,现在的皇室人唯独不可以!

不过世上没有什么蛊寄养在人体内是没有害处的,而安王爷既然知道皇上有阴谋,但是却不知道他要发作的时间,可是这些蛊虫若是不寄养在人体内,没几天便要死了,所以当初安王爷便想到蓝青然,直接将金冠蛊植入了他的体内。当初会让吴双生下蓝青然,一是为了让皇上打消疑心,二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

所谓蛊虫,人身体里多出来本不该有东西,自然是有害的,蓝青然随着生长,脾气越来越坏,而且金冠蛊一直吞噬蓝青然的精一血,同样对蓝青然的身体有着重大危害,成年后他需要靠女人的精一气维护,这也正是为什么蓝青然没了女人不行的一个原因。大概也是年幼时植入蛊虫的关系,蓝青然的头脑也一直不聪明,这样反而更是让皇上放心,那时安王爷的孩子都是皇上一手可以拿捏的。

只不过皇上大概是怕夜长梦多,还是不想留着蓝青凌的性命,当初蓝青然与蓝青凌才多大点,刀都拿不稳,蓝青然怎么会刺的那么准那么深,伤了蓝青凌呢,定是皇上的人暗中促成的,安王爷明知如此自是在做做样子,而且他也知道他这儿子想在王府顺力长大成人怕是不行了。

安王对此严惩蓝青凌,吴双更是借这个机会下手除掉蓝青凌,当初安王爷已派人暗中保护,他儿子也是个机敏的,不但没有喝,反而意识到危险,顺力逃出了安王府。

一路上安王爷派人看着,不然以蓝青凌那小孩子身体,就是在乞丐堆里怕也难以活命,再加上太后震怒派人去查,最后为了蓝青凌的安全,便将人送到了红家军那里。虽说关外的生活同样惊险,但却比这安王府里不知名的危险更安全,安王爷当时调派了自己的精卫暗中保护蓝青凌。

安王没想到皇上这计划早早便在暗中进行,却是等了这么多久才想收网。

那日丰姨娘将当年真相告诉丁紫后,丁紫又与蓝青凌商讨后,偷偷找来安王爷,蓝青凌丁紫觉得那背后之人可能是要动作了,而且吴双也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这件事捅出来,他们怕安王爷到时候不信蓝青凌的身世,必竟谁能相信一个亲娘能杀死自己儿子,去保护名义上情敌的孩子,他们需要让安王爷预先知道一下。

到时候他若是相信了,事情的危机起码能减半,而安王爷也将自己早早在蓝青然身体里植入金冠蛊的事告诉了他们,当时蓝青凌丁紫若有所思,安王爷不知道他们猜到多少,但是下面的话题他们都没继续。

随后安王爷也将这件事暗中靠知了太后,而后的事便是等着皇上动手了。

本来这件事安王爷早就知道会发生的,可是当事情发生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怅然,不论做多少,人死了就是死了,一切的补偿都是惘然啊,当年他不懂,现在懂了,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补偿媛儿了…

“蓝齐。”沉默了许久,安王爷突然说道。

门随声打开,蓝齐恭敬的进门,跪地道:“属下在。”

“吴双没了,这段时间你派人照看下悠然院吧,他有什么想吃的尽量满足吧。”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蓝齐转身离开,安王爷眼中却有些晦暗。

那金冠蛊在蓝青然身体里养了这么多年,一开始是吞噬蓝青然的精一血,到了后来却是蓝青然靠着金冠蛊在维持生命,突然之间将金冠蛊取出来,蓝青然怕是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到底是他的儿子,但是因为吴双,安王爷永远不会喜欢蓝青然,他能做的也只有让蓝青然走的这段时间,过的平顺安稳一些,仅止如此了!

翌日开始,安王爷突然大刀阔釜整顿安王府,丁紫现在卧病在床,府中中馈暂时交到丰姨娘手中,安王爷借由吴双的名头,将这些年来他知道的皇上和各府安插进安王府的人全都处理了,丰姨娘也借此除掉一些她认为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