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鹏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黑:“可恨!丁智这个狗东西,自己刺杀完了南泰二皇子,自己跑的不知踪影,现在皇上已经下旨追拿搜寻他,他躲的没影,现在这件事很可能影响到我的官位!”丁鹏一辈子都想着高官厚禄,本来还想着丁紫嫁给安王世子还能帮衬着他一些,谁知道却是个狠心无情的贱人,这丁智好不容易升了三品,丁鹏虽知自己升官可能性很低了,可是有个位高权重的儿子,也是光荣,而且值得炫耀的。

这好梦又没做多久,丁智竟然敢去刺杀南泰二皇子!皇上最后找不到他,而牵怒于侍郎府的话,他们还有什么活头吗,他这个官也当到头了,所以丁智能不可恨吗,简直太可恨了!

丁鹏现在看到丁智,恨不得能将他撕了,拆吃入腹的怨恨。却是忘记了丁智最近升官开始,他暗中收了多少府中送的礼,应酬了多少人,借着丁智的光他又得到了什么,便是暗中已经帮着相看了几家,已经有意给相智娶妻了。其中都是对他有利,可以攀高枝的权贵人家!

而现在这一切丁鹏与王氏都看不到,他们看到的,只是丁智给他们带来的极大危险!

“那现在怎么办,皇上派兵都搜查不到,丁智若是一直找不到,我们侍郎府可怎么办,会有危险吗,皇上会降罪吗?”王氏现在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但更多的却是害怕,对未来危机的恐惧。

“降罪,当然会降罪!我们整个侍郎府都要陪着丁智陪葬的!”丁鹏暗恨的磨牙!

“一定是王潇妮那个小贱人!一定是她,至从她进了侍郎府,府里便没有一天的清静日子,不是气的我这个老婆子,就是闹的智儿与咱们失和,现在智儿出了这种事,肯定是王潇妮这个小贱人闹的,赶她出去,不快点将她打死!我们家都是让这个小贱人咒死的!”王氏突然想到王潇妮,心里越发恨的发堵,气的不轻。

丁鹏一皱眉:“娘,那王潇妮不是咱家的下人,若是将她打死,咱们照样要吃上官司的。”只是虽然这样想,但是丁鹏的脸里却闪过一丝光亮,“儿子倒是有个主意,丁智不论出什么事,将来都与侍郎府无关,我们都可以安稳的度过。”王氏一听立即急问道:“什么主意,你快说,快说!”

丁鹏冷笑:“将丁紫与丁智逐出丁氏族谱,脱离与他们的关系,那他们就不是咱们丁家的人,犯什么事自然与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智儿到底是你咱一的子嗣了,再者说丁紫到底是世子妃呢,说不定将来还能用着她,便是将丁智从族谱中划名,也不用连她一并驱逐吧。”王氏心里虽对丁紫十分怨恨,可到底那是安王世子妃,王氏这也怕引起安王府的报复。

丁鹏哼了一声:“丁紫,娘以为经由这件事她还活的成吗!所谓长姐如母,这件事她也难逃罪责,到时候事情闹的大了,她性命也可能不保。我们若是动手晚了,到时候论责追究,咱们一个也跑不了。不过是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借机除去了,我们还能借此宣扬出去,便说丁智胆敢做出危害两国和平的罪责,我们侍郎府这是大义灭亲,到时候说不定皇上会因此看重于我,进行重赏。至于子嗣的事,娘也无需担心,儿子这些年找遍找寻名医,现在已经可以了。”

说到这,丁鹏怨恨不停,虽说这件事是白姨娘直接影响的,但当时若不是丁紫逼迫,府中的姨娘女儿们都能没事。

便是原来丁鹏不明白,可是现在府中只剩下丁紫丁智两个他的孩子,丁鹏岂能不知道,恐怕当初丁紫玩了不少手段,所以将人都除去了,更是害的他不举,简直恶毒无耻!现在借机除去她也好,以解他这个心头之恨!

那个半仙神医与他说,他的病再用半年他开的药,必定药到病除,到时候还怕没有其它的子嗣,有着两个不听话还处处给他带来危险的不孝子,不如再怀个新子,到时候他费心教养,定然不会再发生丁紫丁智的事情!

王氏一听脸上一喜,丁鹏不能再展男子雄风,她这个当娘也十分伤心,当老人都喜欢子孙满堂,府里连个逗趣的都没有,也是她心里的痛。既然如此,那王氏便再没有什么顾虑了:“好,这事宜早不宜晚,现在就开始办!”王氏一拍桌面,“鹏儿你快去找族中族长,取了族族谱说明情况,就快些将丁紫丁智的名字去除,我得将王潇妮那个小贱人赶出府中,然后我们便让府中的下人出外宣传我们的壮举,必须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丁紫丁智已经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将来出什么事也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快,这事慢不得。”

丁鹏站起来,点点头:“娘我省得,我马上出府去办!”

丁鹏一离开,王氏猛的站起身:“走,见见那个小贱人!”

在侍郎府里,王氏从来没给过王潇妮任何体面,便是当着王潇妮的面上,也直接骂人家小贱人,此番话让下人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低头不语跟上前,而一路上王氏招集了侍郎府大半的下人前去,来到丁智王潇妮的院落时,这个院落已经让侍郎府的下人团团围住。

屋子里王潇妮正因为丁智的事吃不下睡不着,正焦躁不安的踱着步,身边的小丫环突然匆匆跑进来:“少夫人你快出去吧,老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招集了府中的下人将院子全围住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王氏能有什么好事,每次见了面第一句,便是先骂她什么狐狸精扫把星之类的,王潇妮打从心里厌恶王氏,但是为了丁智着想,总不能让他传出来不孝长辈的名声,所以王潇妮一直都是听之任之,很少反驳什么的,而今天她实在没有心情面对王氏,本想拒绝,可是王氏这架势她不出去也不可能,只有沉着脸出了院门。

刚一出院门,迎面便飞来一物,王潇妮吓了一跳,回身一躲,却看到一个带着尖角的石头直接被扔过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要是打在脸上必是毁容的,该死的王氏!

王潇妮顿时连给王氏请安的心情也没有了,那王氏见此却更是恶恨:“小贱人,都是你这个小贱人进到我侍郎府上,侍郎府才会出这种事情,你滚,侍郎府绝不再留你!快滚!”

王潇妮脸上一寒,她自是知道丁鹏与王氏暗中为丁智寻亲事,但她知道丁智那一关过不了,倒是没担心,现在这是想因为相公不在想赶走她了?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我是与相公拜过堂的,祖母虽为长辈却没有驱逐的资格,除非相公按着七出之条写出罪责才能休我,不然我还是这府中的少夫人,谁也替代不了!”

王潇妮难得硬气一回,却是气的王氏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贱人,现在敢与我顶嘴了,呸,什么休书!丁智已经不是侍郎府的人了,他从今以后与我侍郎府一点关系也没有,是陌生人,你这个贱人还有什么资格在我府中享受!滚!”

王潇妮被这话一震,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后怒道:“你说什么!”

王氏冷冷笑起来,带着一种鄙视蔑视以及居高临下,仿佛与王潇妮多说一个字都是施舍一般:“从今天开始,丁紫丁智已从丁氏族谱中去命,再不是丁氏的子孙,你也不配在侍郎府待着了,限你马上滚出侍郎府!”

王潇妮气的浑身发抖,现在相公才刚出事,这个亲祖母与亲爹不帮着找不帮着想办法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将相公从族谱中去除,简直是冷血无情,不顾念一点亲情,天下间还有这般阴损的亲人吗!

王潇妮简直不敢想象,这真的是相公的嫡嫡亲的亲人吗!当初王氏设计丁紫她还不能理解,现在更是全身发寒,这种人简直就是败类,畜生,人渣!还配为人吗!

王潇妮气的脸色发白,本来柔弱的眼神,现在却奇锐利阴冷,看的王氏心里一哆嗦本能后退,但一想王潇妮现在不过是罪人之妻,连平民妻都不如,她一个官家母还怕什么:“来人,将这贱人给我赶出侍郎府,若是她敢逗留便打断她的腿!”

王潇妮突然哈哈大笑:“好,我走!王氏你永远不要后悔!带着我们的东西走!”

然后王氏却是大叫:“这乃侍郎府,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侍郎府的,你敢拿走半样东西就是偷窃,我要送你到官府!”

王潇妮冷笑:“我院子里的东西有姐姐送的,有相公用月俸买的,哪一个是你们侍郎府的东西,你敢贪墨相公的东西,我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氏却冷笑道:“丁智身为侍郎府的子孙,自然要尽孝道,他的东西自然是侍郎府的,你这个贱货敢拿!”

“刚才是谁说相公不是你侍郎府的子孙,现在又承认了吗!”王潇妮眼中是无尽的嘲讽,气的王氏一时反驳不了,只能大喝以掩盖自己的心虚,“来人给我将她衣服扒了,直接扔出侍郎府!”

王霞妮一听大喝:“你们敢!”这是多大的污辱!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一群下人冲上来,开始强扒王潇妮的衣服,连头上的珠钗都不放过,全都扯走了,最后王潇妮只着一身亵衣亵裤,披头散发被扔在外面,另外两个是一直跟在王潇妮身边的丫环,三人便这么被扔在外面,不少行人看到不禁指指点点,立即有侍郎府的下人叫道:“这几个不过是赖在侍郎府不肯离开的无耻之人!”

王潇妮气的浑身发抖,两个丫环紧紧抱住王潇妮,三人穿着十分单薄,又是这样的披头散发的,这对女子来说可就好比袒胸露腹一般的不雅与不知廉耻,王氏贪了丁智的家当不说,驱逐她们也罢,竟然还这样的污辱她们,王潇妮心中悲凉,甚至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相公到现在生死未卜,她怎么能死。

还有人的,姐姐一定能救相公的,姐姐那般不凡的女子,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对,找姐姐,找姐姐!

王潇妮突然推开身边的丫环便要往人群跑去,谁知道才跑了几步,竟然踩上一空直接倒地:“少夫人!”

“少夫人!”两个丫环大惊,上前去扶王潇妮,却在这时人群外停下一辆马车,本来围观的众人一见那华丽的马车纷纷退让,从马车上走下来两个女子,她们手中拿着大披风先将三人整理好,然后不给旁边人言语的机会,直接将人带上车,马车便快速奔走!

而丁鹏将丁紫与丁智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之后,便立即张扬起来,扬言丁紫丁智已经不是他丁鹏的儿女,他们从今再没有任何关系,并且还扬言丁智敢刺杀南泰二皇子,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他若是找到丁智一定会拿下他去向南泰国二皇子问罪,绝不会有偏私。

一度一度的强调,丁智所犯的罪行,绝对于丁鹏与侍郎府没有关系,一而再再而三的划清关系着。

这样一来,丁鹏倒是与丁紫与丁智脱离了父女关系,但是他的行为不禁让人不屑。

说到底丁智可能带来两国开战的危险,可是这种临危却弃子女于不顾的父亲与祖母也真是妄为人了!贪得一时的生还,连亲情也能割舍,那能是什么人物,无耻与贪生怕死的东西!

想象中皇上的赏赐没有下来,丁鹏却成为了京城里头号不要脸人士,走在哪里都有人冲他指指点点,目露不屑与厌恶,只不过对于能保住性命,丁鹏却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潇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自躺在一个,挂有金线珍珠床帷的豪华房间里。

“你醒了。”

王潇妮一转头,在看到丁紫温柔的脸庞时,痛哭失声:“姐姐,相公,相公,我…”

丁紫轻轻拍着王潇妮的肩膀:“放心吧,侍郎府欠我们的,我一定会十分讨回来,智儿现在很安全,不过不能与你见面,你放心吧,这段时间先在王府里住着,等风波平了再说。”

王潇妮泪眼朦胧的望着丁紫:“相公真的没事吗!”

“是真的,我不喜欢说慌!”

王潇妮眼中泪流的更多,心却是放松下来,丁紫望着王潇妮,眼神却阴暗了一下。

王氏丁鹏,本来她还觉得,这两个人能老实本份她便不会再找这两人麻烦,看来她真是将这两个无耻之徒想的太好了!敢如此对她的亲人与她。

好!

很好!

翌日

据说丁紫因为思弟过重,近几日吃什么都没有味口,非要亲自去福云酒楼尝尝那里的招牌菜,两人刚一乘马车出府,后面便有人跟着随后向各方回报。

两人随后来到福云酒楼,他们惯用的房间。

一打开房门,丁紫一愣,随后身后的门快速关闭,无人看清房内有什么。丁紫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眼前身着蓝衫,与银衣的男子,两人俊美非凡,但是丁紫却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不,应该说他没想到她会私下与他们见面。

“太子殿下,你…”

蓝青凌走过来扶着丁紫的肩坐下:“不用这么见外,叫他名字或是堂兄都可以。”

饶是丁紫才智过人,机敏过人,对这事情也有些意外,转头望着蓝青凌:“你们原来在人前都是演戏的?!”

蓝青重突然笑起来,比起人前那虚伪又奸诈的笑,多了真诚与爽朗:“我与青凌认识可比你早啊,没有你之前,我们可是最亲密的。”说着蓝青重还冲着丁紫眨眨眼睛。

丁紫顿时有些郁闷,什么最亲密的,两个大男人说这些。

再者颇让丁紫郁闷的是,她想到蓝青凌之前还调戏过她,丁紫一度将蓝青重当成了她的头号敌人。不过似乎从她与蓝青凌的事被知道后,蓝青重似乎就没过份失礼的事了?当时她还以为,蓝青重身为太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对她那不过是蓝青重一时兴起呢。

蓝青重先给两人倒了杯茶笑道:“以前为了帮青凌试试你的品性,多有失礼了,不过那些只是我的主意,与青凌无关啊,为了这件事,他事后不知道的抱怨过多少回!”当然对于蓝青重有调戏丁紫而受到的暗惩,他这个太子可没脸说!

蓝青凌只是望着丁紫,看到丁紫只是似笑非笑望着他一眼,倒是没有埋怨他瞒着与蓝青重的事,便也放心了。必须两人之间的事是秘密,知道的原本不赶过五人。

丁紫只是笑着聊了几句,便转过头望向一直安静凝着她的薛雨,因为今天便是薛雨暗中联系蓝青凌,说是有关于丁智的事要谈,他们才秘密见面,薛雨见丁紫望过来,脸上沉了下来道:“这件事,是夏玲月一手策划的!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她!”

丁紫眼神一凝,她早就猜想过,这些她倒是不意外的,只是…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薛雨本来柔和的脸色突然冷凝起来,竟然带着丝丝杀意,这还是丁紫第一次知道,原来薛雨也可以有这样的面貌,薛雨声音极为低哑,有着掩示不了的怒火:“因为,我一直在调查她!她做的事,还不仅仅只是丁智的事!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

蓝青凌,蓝青重与丁紫皆望向眼神赤红的薛雨,这是为什么他一直不碰夏玲月,还一直躲出安王府的原因吗?!

本来当初他们都曾经怀疑过薛雨,说到底他不像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外人都想薛雨对丁紫这是用情太深,现在看来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更大的原因出在夏玲月身上!

夏玲月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薛雨脸色极其难看,抬起头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捉拿夏玲月!

薛雨面色有些沉郁:“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暗中注意安国候府的一举一动,夏玲月偶有外出,但是奇怪的是,每次我派出去的人,总会跟丢了人。”

薛雨这便没多说什么,却是让众人明白一个道理,夏玲月看着是个柔弱可欺的,可是身后必定有着什么倚仗,或是投靠了什么人。若说一次两次,这夏玲月是侥幸逃过,是意外,但是那么多次便是为人谨慎机警的人,怕是也不能保证每次都将别人的暗哨给甩开,显然有为夏玲月收抬烂摊子的人。

“不过虽说我不知道夏玲月每回见过谁,但是有一件事,她八成有参与其中。”薛雨望着丁紫,眼神有些深邃,“还记得南泰两位皇子来大齐时在皇宫里,紫儿被林佳倩遇袭一事吗?”

丁紫点点头,那一次还是她重生以来受最大威胁的时候,当时身子中了麻药不能动,而且又在水中,可谓孤立无援的。

蓝青重蓝青凌一听,眼神紧紧盯親薛雨,后者垂着眼:“那次以后,母亲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暗中见过她一面,说她是在皇宫中小息而感染风寒身子虚,可是请了医也备了药却不见好。我记得夏玲月在府中与外头,一直是对母亲无微不至的,母亲这病来的有些怪,我便开始注意起她了。再加上她之后外出我便更怀疑她了,而最近她便有过一次,离府去过一次南泰驿馆隔街,当时我的人虽然没盯准她,但是却注意到南泰七皇子那天也进了那条街。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就是她参与其中的。”

薛雨沉吟又道:“给我的感觉,这夏玲月很是不同寻常,我甚至怀疑当初林佳倩的事也与她有关,至于为什么我这么讨厌她还这么机警,我怀疑当初洞房之时她对我下了药!”

蓝青重蓝青凌还有丁紫神色微微一变。

薛雨的怀疑看着没有关朕,但是又处处透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联系。

给南泰皇子办接风宴的时候丁紫被袭,林佳倩溺水身亡,薛雨生母木氏身子衰弱。而认识薛雨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十分自制的人,丁紫虽不知道当时喜房的情况,但是她很清楚薛雨当时是被逼的,当初薛雨与安国候府闹翻了,也是因为成亲后的事。以木氏的性子给他下的药也有可能,但是薛雨若是不想,不见得忍不住躲不过,照薛雨话里的意思,便是木氏真下些药,估计也不过是些助兴的药。

薛雨说完这话面色泛着恨意,显然那一天他不但被强迫,而且成为了必生最大的耻辱,绝不是一般的助兴药,而是春一药!

身为医者,丁紫很清楚这药本身都是给身子带些副作用的,只是看或多或少的事,木氏那般高傲自持的人,这些手段她怕是瞧不上,而且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她也不太可能放了大药剂吧?

最令丁紫在意的是,当时丁紫也派人给木氏下过药,但是那药却是一种让人情绪兴奋的药,与当初齐太医要给她开的异曲同工,这药只会让木氏性子越来越差。

丁紫承认她不善良,当初木氏那般的污辱她,她为什么要忍。但是那药对身体来说却没有大坏处,但若是与别的药冲突了,这可能性就大大增强了。

木氏虽然现在被安国候府厌了,可到底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娘家便是不待见她,但是府中还是有着她自己人的,那新嫁进安国候府的正妻现得宠,对木氏这老了不得宠还是被自己压一头的平妻,根本不需要清除障碍。

说到底薛雨离家但,还是安国候的小候爷,这是改变不了的,她将来生了儿子也不可能继承安国候府,她没必要急着除了木氏让薛雨怨恨着。所以给木氏冲撞的药需是她身边人下的,府中除了白老太君安国候夫妇两个,能近的了身的就不多了。

再一个,木氏身子弱,可是皇宫是什么地方,随便便能找地方休息的?木氏想来也没这么没规据,只要深想,就发现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丁紫表情越来越冷:“依智儿的性子,当时他看到的女子必也是相熟的人,这夏玲月与表嫂与表姐都相好,与我表面上也是不错的,换作是她,智儿为什么会闹上南泰驿馆便全部说的通了!”

“至于原因,她确实有理由冲着我来,女人怨恨起来,是很可怕的,而我这个情敌,自然有资格成为她的眼中钉了!”

薛雨面色一变,起身行礼道:“紫儿,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先向你陪罪了!”

丁紫扶起薛雨,摇头道:“美色迷人眼,小候爷这不是你的错,难道长的好还是罪过了吗,只是有些人看不透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夏玲月想和我玩个狠的了!”丁紫明明笑着,但是那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或许夏玲月冲着她来,她还没有这么气,但是却是拿着她弟弟做愰子,虽然能抹掉自己的嫌疑,可是却是惹到了丁紫!

丁紫唇紧紧抿起,随后又看着面上还有些尴尬的薛雨道:“不过小候爷若是坚持,这件事倒还真需要你助上一助。”

“只要帮到你,直说便好。”

丁紫笑容浓艳,好像盛放的玫瑰,美丽却带着伤人的暗刺!

蓝青重冲着蓝青凌眨眨眼睛,好似在说,你女人生起气来,真吓人!

后者却是看着丁紫,浓浓一笑,这样的女人才够味!

皇宫里派出整个太医院,轮番为南泰二皇子夏候备诊治,就希望其中有一个能医好夏候备,可是两天过去了,夏候备虽然一直含着千年人参吊命,可是这身体却是一天虚弱一天。

皇上急的不行,渐渐也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拿丁紫去任南泰治罪的办法!当然这绝对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才能出动的,起码要等夏候备死了才能办,所以本来希望夏候备快些好的皇帝,现在竟是不停盼着夏候备早些死的。

然而第三天,大齐最有名望白云庵中妙手仁医的慧绝师太突然出庵,来到南泰医馆前求见,说要为夏候备看诊,同行的还有太子蓝青重。

为了能医好夏候备,蓝青重这个太子又是帮着抓凶手,又是寻着好药为夏候备医病,现在更是请来了这个在百姓中颇有威望的慧绝师太。

消息一传出来,不少百姓拍手称赞,说这太子为了两国的和平跑前跑后的,是难得的仁德,倒是让蓝青重得了一堆的好。

然而众人来到南泰驿馆时,却碰到了不小的阻碍!

令人意外的却是这七皇子夏候闵。

“七皇子,这位慧绝师太虽然不常外出,可是在我们大齐可是出了名的妙手仁医,在她手中救出的没有千条也有百条性命了,而且都是些危在旦夕难以救治的人,你可不要小瞧了慧绝师太。”蓝青重对着不准备让慧绝师太上前医救的夏候闵不满道。

夏候闵进入大齐开始,跟着夏候备游山玩水,也打听了不少人闻趣事,这慧绝师太的大名他们也听说过,据说是个医痴,医术绝佳。而且与太后也是相熟的,但是这人脾气却是很硬,她不想见的任谁说也不会相见,太后多次有病,也没见她出了白云庵前来医病,可见脾气如何强硬了。

当初来大齐时,夏候备与夏候闵也去过白云庵,倒是想求见这慧绝师太,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到底是被阻了,连他这个别国皇子都不给面子,这时候蓝青重请来慧绝师太,可见重视,以及胸有成竹。

这慧绝师太若是医术不好的话,也不会在整个太医院都失败被请来。再者这些名人都讲个名声的,慧绝这个救人无数的人更是在乎,都被人捧的这么高了,若是医不好反成了罪,一般人都不会做无把握的事。

正因为慧绝看起来很有自信,夏候闵就更加不能让她去看了,虽然他不太相信夏候备伤成那样能好过来,但以防万一,他绝不能让夏候备清醒,不然他的事可就暴露了,夏候备必须死,这也是为了自保的办法!所以这个慧绝他说什么也不能放进去的。

“她不过是个一个老尼姑,怎么可能救的了我二皇兄,这些天里太医院的太医们挨个的来诊治,不但没有将二皇兄医好,看样子反倒是更重了,那些个欺世盗名的本皇子可不敢用,现在二皇兄还能拖后腿着,若是一个不好,他再…”

夏候闵表现的十分担忧,不知情的还真当以为他是多么亲慕哥哥的好弟弟呢,偏偏蓝青重知道他很有问题,现在这一表演让他心中冷笑。真是好弟弟,就不会对有一线生机的救治拒绝,本来这夏候闵的事他们也只是怀疑,现在蓝青重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件事夏候闵参与了,而里面的夏候备,他不希望醒,怕是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佛家人不打诳语,慧绝师太可是我大齐响当当的人物,医术更是没的说,七皇子如此说,未免太片面了。”

夏候闵却是不以为意:“二皇兄虽然现在还没醒,但是到底是个念想,看着他身子越来越虚弱,我这心里也跟刀割的似的,能拖多久是多久吧,若是这老尼姑一医治我二皇兄就…我会一辈子心有愧疚与自责的!”转而眼神有些锐利的望着蓝青重与慧绝,“我明知这老尼姑可能会治死二皇兄,我如何愿意她出手,要知道原来丁智还是替人报复的原由,这尼姑若是明知道治我二皇兄的后果,还执意自不量力,那便是有意杀害二皇兄,要与丁智同罪!甚至你们大齐皇室对二皇兄病情不重视,随便找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老尼姑医治,害的二皇兄重病身亡,那可是违反两国和平协议的,你们大齐能承担的起南泰的怒火吗!”

夏候闵这一番是连敲带打,威逼恐吓都用上了,一般人听着将来可能引起的后果,自然打了退堂鼓。而蓝青重虽然还未登上帝位,但是到底是太子,将来有八成的机会会是他坐上皇位,他岂能不为了将来打算,到时候两国开战,累民伤财,他这个太子登上皇位怕是也坐不安稳的。

只是这番话对蓝青重与慧绝师太来说,却是半点作用也没起,慧绝师太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善有善报,施主甚言!”慧绝师太眸子明亮,不染半点凡尘,气度更是脱尘中带着一股子得道高人的气度,而这种意有所指的话,听在夏候闵耳里却是震颤了他的心,这老尼姑知道了?看出来了?怎么可能!

夏候闵这心里正惊涛骇浪着,那蓝青重又冲着他意味不明的说道:“本太子这前听说七皇子为了给二皇子治医,当初甚至跪在了太医面前,请他为二皇医治。怎么这才三天过去,七皇子便换了一副面孔了?七皇子担心二皇子伤势,更是应该皆尽所能请来能人异士,看着南泰二皇子还有无医治的可能,一丝希望都不能错过的。”说到这,蓝青重眼神不断扫着夏候闵,那打量的眼神分明带着某种审视,“现在看来七皇子却十分不喜欢慧绝师太这位高能的能人前去医治二皇子的病情,这是何道理呢?难道南泰七皇子之前一切全是在做戏,其实你根本不想南泰二皇子醒吗!”

“大齐太子说的什么话,本皇子怎么会有这种心思,二皇兄以前对本皇子这个弟弟宠爱有佳,在这大齐最不希望二皇兄出事的便是本皇子了,大齐太子怎么能说这种虚假的言论,你是何居心!”夏候闵立即气的面红耳赤的反驳。

蓝青重的眼中还是带着浓重的不信,不过却并未就此多纠缠,只道:“七皇子若是真担心二皇子的伤势,那便该请慧绝师太进去医治,这么阻挡着,本太子自然心存疑惑。”

夏候闵暗自咬牙,眯眼冷冷望着慧绝,语气严峻道:“老尼姑有几成把握救好我皇兄。”

慧绝眉目平淡,一点不将夏候闵的阴冷语气放在心上,手中转着佛珠脆脆发响,声音悠远荡开,十分空灵又带着令人信服的威严:“本尼有九成把握!”

夏候闵神情一愣,眉眼间转瞬而逝的杀意,被蓝青重看个正着,蓝青重嘴角挂着冷笑,夏候闵果然有着大问题!

其实便是原来薛雨怀疑夏候闵与夏玲月,他们也没有证据,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夏候备的身上,他们坚信丁智不会冲动去刺杀夏候备,但是夏候备现在昏迷不醒,他们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当时丁紫便让蓝青重去请慧绝师太。这慧绝师太的名号蓝青重如何不知道,只要慧绝师太不想看的人,多尊贵的人都请不动她,谁知道丁紫不过给了他一个信物,这慧绝师太二话不说便同意来了,爽快的令他很吃惊。

蓝青重当时还感慨,当初蓝青凌看上丁紫的时候,他还颇为不屑,不过是个侍郎府的嫡女罢了,根本配不上青凌的,谁知道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吃惊,而且这人脉关系神秘的连他都有些吃惊,当知道慧绝师太是丁紫的师傅时,蓝青重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幻不定了。而且这收徒的时候,还不是在丁紫大富大贵之后,而是丁紫最希望帮助之时,蓝青重不得不感慨,当初自己真是眼浊了。要不是蓝青凌那小子下手快,丁紫便是将来坐上皇后之位,成为他妻都够格了。

而这一次的事,说起来对蓝青重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乱世出枭雄,乱局出明主,正是这个道理!

慧绝师太话一说,夏候闵瞪着眼睛却再不好坚持了,现在他们在南泰驿馆大厅里,这里还有着侍卫与侍女,刚才的对话这些人都听到了,不少人对于夏候闵多番阻挡慧绝给夏候备医治就有些怀疑,若再阻挡,他就真有问题了,更何况那慧绝师太那么有把握的样子,他如何还能阻挡。只是声音冷漠道:“若是不能医治二皇子,本皇子定会将你这个妖言惑重的妖尼斩杀!”

“阿弥陀佛。”慧绝念了声佛音便再无言语。

夏候闵亲自带蓝青重慧绝还有蓝青重身边两个侍卫来到夏候备的房间,慧绝进了房间便先手脚俐落给夏候备看诊:“将二皇子衣服脱下。”

“你这个老尼放肆,不知羞耻,二皇兄的身子也是你看的!”夏候闵一听立即又火了道。

蓝青重眉头却是一皱,冷冷望着夏候闵:“慧绝师太乃出家人,所谓众生平等,在他看来,给病人看病不分尊贵卑贱,更不分男女,七皇子这等俗人自是不能懂,再者说二皇子的身子还怕被人看吗?”那般的好色,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扒看过了,现在死躺在床上反倒怕羞了?

夏候闵被堵的脸色涨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夏候备,心里暗道,绝对不能医好,绝对不行!

夏候备身上两道伤口,左胸口一刀,肚子上一刀,之前的太医虽给夏候备包扎过,只是这伤口很大,一时半会也痊愈不了,还能看出刀口很深,再观夏候备面色苍白,呼吸低促缓慢,明显不是好像脉。慧绝师太诊完,暗自思考了下,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拿出一粒药丸便喂进夏候备的嘴里,夏候闵一看立即喝道:“你给二皇兄吃的什么东西!”

蓝青重却是眼明手快拉住夏候闵,语气冰冷:“七皇子你几次三番阻止慧绝师太施救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二皇子的生死关乎着两国的和平,你若是再阻挠,本太子不得不相信你居心不良,有意破坏两国和平,到时候也定要向南泰讨个说法!”

夏候闵冷哼一声,双眼却是盯着夏候备,说来也怪,夏候备吃下慧绝师太的药,气色似乎好了一些?夏候闵急的跟有猴子在抓挠他心一般,双眼瞪的大大的,突然间床上的夏候备咳嗽了一声,眼睫处竟然眨了眨,夏候闵一颗心提到噪子眼了,脑子中顿时轰然一声,竟是六神无主起来。

不行!绝不能让夏候备醒,绝不能!到时候可就是他的死期了,大不了再做次假像,杀了大齐太子与那个老尼姑,夏候闵才这么想着,却见那慧绝师太身子微微一凑前,本来眼睛眨动好似要醒的夏候备又安静了下来,竟是与之前未救治的情况一样了。夏候闵顿时有些古怪的望着慧绝师太。

慧绝师太双手微托道:“南泰二皇子身负重伤,本尼有信心医治他,但短期内怕是不能清醒过来。”

夏候闵脸色变了变,这老尼姑真能救二皇兄,当时刺向二皇兄的时候他便是算计着,为了拖延几日达到演戏的目的,但是绝对是活不了的,可是刚才二皇兄分明有好转,这老尼姑还真能救人,这可是坏了计划了,这可怎么是好!

只是现在这样夏候闵也知道他必须要冷静下来,这时慧绝师太又道:“南泰二皇子病情严重,本尼这几日会一直守在其身边为他医治,以防有意外发生。”

夏候闵脸上又是变了变,若是这慧绝老尼姑呆在一边,他到时候要怎么下手,可恨啊!

然而他却知道现在绝不是反驳阻止的时候,这老尼姑有救人的本事,若是他阻止,传出去便是他想夏候备死,到时候别人都能摘出去,反倒是他成了凶手了,这老尼姑在驿馆里,还怕他没有机会下手吗。

蓝青重此时对身后两个侍卫道:“这段时间你们待在驿馆里帮助慧绝师太,她有什么需要的你们都要执行,不得有误,慧绝师太这段时间的安危也落到你们头上了!”

“是,太子殿下!”

“既然南泰二皇子的病情有希望,本太子这便进宫面见父皇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本太子便不留了。”

“是是是,这一次真是让太子殿上费心了,二皇兄若是能醒,本皇子一定记得您这份情,太子殿下慢走!”夏候闵站在驿馆门口看着蓝青重渐渐远去的豪华马车,心中却是紧紧揪着,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了,他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死的只会是他!

在安国候府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出府许久的小候爷薛雨突然回府了,说是这段时间在外面也想了很久,他确实是十分任性,很是相念家中的长辈特意回来看望,自然也少不了关心他这几年一直冷落的妻子了,而薛雨一回来便是跪在白老太君与安国候身前,说了一堆自己知错了,之前因为意气用事出府,后来是因为愧疚不敢回府等云云的,夏玲月面上一片感慨,心里却是转了三番的心思。

这薛雨怎么会突然回府呢?以薛雨那文人的执拗脾气,可不是那么容易想通的,而且夏玲月也觉得薛雨可能是发现了她什么事情,不然当初怎么会对她那般的无情的呢?薛雨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些都是他的亲人,再恨也不该记着这么久,但是夏玲月努力了那么久,薛雨心思都未松动半分,她便知道想劝他回来怕是不太可能的了。

所以夏玲月便将怨恨转移到了丁紫身上,若不是丁紫的突然插入,她与薛雨会是令人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的,所以她要开始报复,她不顾一切的报复,在她不再奢望薛雨会回心转意之时,薛雨突然回来了,这未免太令人意外了,也太过突然了!

她记得不久前,在宫里见面时,薛雨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对待长辈也并不比以前亲近多少,他若是心存愧疚,总不会对长辈还是那般的,这便太不寻常了!

而且…

丁智现在出了事,侍郎府也将丁紫丁智逐出了族谱,现在丁紫该是焦头烂额找丁智的时候,薛雨那么认死心眼,关心都来不及,这种时候怎么会回府认亲,就是真有悔改也可以换个时间吧…

夏玲月眼神眯了眯,看着薛雨的目光更带怀疑,这事情太巧合了,这薛雨该不会是丁紫安排过来的吧。

不等夏玲月沉思多久,白老太君就发现了薛雨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扫在夏玲月身边,心里却是明白的,怕是这对小夫妻有话要说了,其实她也很欣慰,这些年来夏玲月便过着有夫等于无夫的寡妇生活,但是夏玲月伤心自己哭,也不在他们长辈面前说一句自己相公的不是,让白老太君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很懂事,自然也是希望小辈们活的安乐幸福。更主要的是,若是两人不接触,她的曾孙子就没指望了。

“你也是的,出去这么久也不回来,行了,玲月这些年也不容易,你可不能辜负了她,你们也该有话要聊,先回院子去吧。”白老太君善解人意的劝道。

薛雨脸上笑容浅淡,配上他整个人如仙如云的气质却是出奇令人舒服,夏玲月当初不也是被这种样子所迷吗,只是她现在看着薛雨望着她的眼神,总觉得有种异样在里面,心中警铃大响,面上却是柔柔又带着羞涩的笑着,引的一屋中的老人笑了起来。

薛雨与夏玲月回到自己院落,站在院落里,薛雨感慨了一声:“从成亲到离府,感觉过了好久了,没想到又踏进这个院子了啊。”

夏玲月笑道:“这是相公的家啊,相公什么时候回来都欢迎呢,怎么还这番感慨呢。”

薛雨点点头,望着夏珍月笑意有些深:“是啊,恍然间却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已经物是人非了,你看着也变了不少。”

夏玲月面上笑意有些僵硬,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她在薛雨的脸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但是心里却是毛毛的,总感觉薛雨这次回来有着某种目的,而这目的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脸上表情依旧柔柔道:“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我对相公的心思,却是从来没变过。”

薛雨脸上的笑容不减,若是以前她说出这种话,薛雨定会露出冷眼,脸上流露出不屑与厌恶,而现在他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这怎么可能,到现在夏玲月已经可以肯定薛雨就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极有可能是因为丁智的事,难道薛雨发现什么了,丁紫知道了?所以让薛雨前来试探她!

丁紫!

不!怎么可能呢!她的计划环环相扣,这次绝对不是上次林佳倩在皇宫害丁紫那般,故意做的错漏百出,丁紫绝对不能发现什么的。就是丁紫发现什么又如何,她也绝对没有证据,派着薛雨前来,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想套她的话吗!

丁紫,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与薛地下就失和!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分明已经嫁给蓝青凌,到现在还不安份,明知薛雨对你的情,你说什么他都会照办,你竟然还这般的利用他!

丁紫啊丁紫,你永远迎不了我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的!

发现薛雨的目的后,夏玲月的话明显越来越模棱两可,对于薛雨的有些意有所指的话,她就当做不知道。

夏玲月笑容柔和道:“相公,你也累了,不如先躺下休息会吧,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菜如何?”说着已经走上去要为薛雨宽衣。

她话一落,却是看着薛雨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急忙起身,分明躲着她,夏玲月眼神阴暗,却听薛雨道:“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这次只是挂念你们回府来看看,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个荷包是上一次路过一件铺子看着不错买来的,你带着吧,我先走了。”说着那荷包便塞在了夏玲月手上。

夏玲月身子明显一僵,脸上却是笑容不减,送薛雨出门:“相公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不知道相公何时再回府,需要派人去收抬东西吗。”手却暗自将那荷包一扔,甩在后面的地上。

薛雨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得闲就会来看你们的。”

夏玲月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薛雨匆匆远走的身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那张脸阴冷扭曲的可怕。

丁紫,果然是你!可恨,可恶,我绝不能放过你!

然而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夏玲月突然发现,这薛雨若是怀疑她了,这般的试探她的话,对于计划可是大大不利的。既然当初她敢于设计丁智与丁紫,那现在就绝不能收手,不然到时候被反扑回来,可就惨了!

然而薛雨这般,那丁紫对她存疑,怕是府外现在已经有人盯着了,可怎么是好,她现在必须与夏候闵通通气,而且计划也得改动改动,这些事那些小丫环自然是办不妥的,但她现在出府又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