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没有说话,她从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还魂鸟这种东西,走过忘川,走过奈何桥,重生了一次的人,对神魔之事却还是信的不多。真要有可让人还魂的鸟,那这个世上还会有死人了吗?

上官勇见安锦绣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得又在心里想话题,绞尽了脑汁后,上官勇对安锦绣说:“锦绣,今天我能要了你吗?”

安锦绣愣了一下,然后轻声笑了起来,“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那处可没伤到,”上官勇把安锦绣的头往上一抬,说:“能吗?”

委婉的同意,这个男人看来是永远也听不懂了,所以安锦绣只得道:“能。”

一个能字,像是点燃了上官勇心中的火,他解开了安锦绣的衣衫,手停在了安锦绣的胸前,这一处的柔软,让上官勇的手留恋不舍离去。 

144你不要伤了我的脸

这场情事,依旧让上官勇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到了在小妻子的身体里纵横驰骋的时候,上官勇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温柔乡向来是英雄冢,上官勇将自己深埋在安锦绣的身体里,久久地亲吻着安锦绣的嘴唇。从新婚之夜的只知道蛮干,到了如今上官勇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如何让自己欢悦的同时,也让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安锦绣快乐。

安锦绣被上官勇一次次带上极乐的顶端,全身颤抖着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很快就又被上官将军带到更高的峰顶。身下已经湿成了**的水潭,混合着两个人的**,湿滑黏稠,随着上官勇大力地进出,发出哧哧的水声。

“小嘴可真紧,”上官勇浑身是汗地附下身,在安锦绣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混蛋!”安锦绣骂了一声。

上官勇绷紧了身体,在**迸发之前,还有心力跟安锦绣笑道:“可是你在咬着我。”

军营里的汉子都会说荤话,上官勇也不例外。行军走在路上,士兵们看到路边的妇人,都会兴致勃勃地用言语调戏几句,直到这妇人羞恼地夺路而逃,众人才会哈哈大笑。跟这样一群人生活在一起,上官勇就是再老实,这些调戏女人的话,他不用刻意去学,听也听会了。

果然,语言上带着**意味的剌激,让安锦绣全身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张嘴似乎是在向上官勇的抱怨着什么,却语不成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热液冲进了身体的深处,安锦绣控制不住的小声惊叫了起来。

“锦绣,”上官勇用亲吻堵住了安锦绣的惊叫,他也在颤抖着,将自己的**全部送进妻子的身体里。

不由自主地痉挛终于停歇了后,安锦绣动了动脱了力的身体,推了上官勇一下,说:“将军?”

小妻子欢爱过后绵软的声音,和身体的扭动,在上官勇看来都是一种邀请,这邀请带着媚色,让他无法拒绝。刚刚有些恢复正常的那一处,再次硬了起来,“锦绣,你这妖精。”

身体再次被撑开的感觉,让安锦绣惊喘了一声,而上官勇的一句妖精,更是让她兴奋。妖精不是什么好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一句辱骂,可是从自己的丈夫口中说出,却又是一种只有夫妻才能明了的情话。她是妖精,安锦绣抱住了上官勇,勾了这个男人魂魄的妖精,说什么补偿都是假的,这一世的安锦绣无法放开上官勇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喜欢,”上官勇在大动之前,在安锦绣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嗯,”安锦绣嗯了一声,又有点像呻吟。双腿大张着,勾盘在上官勇的腰上,像水中的水藻勾缠着浮木,紧紧地抓着不放却又缠绵。

上官勇在安锦绣的身上努力耕耘的同时,大手放到了安锦绣的胸前。军营里的人都说,女人的这一处像大白面的馒头,又软又弹,是女人身上摸着最舒服的地方。大白面馒头,上官勇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着兄弟们描述女人的话,黑暗中,安锦绣的身体白的耀眼,而被他捏在手指间的这一处,红艳地挺立着,如同枝间成熟了的樱桃,诱惑着他去品尝。

当上官勇的舌尖触碰到自己胸前芙萸的时候,安锦绣在上官勇的身下挣扎了起来。

上官勇感觉到了承载着自己**的那一处地方再次痉挛,咬得他发疼后,更是使劲吮吸起了嘴里的樱红。

安锦绣被上官勇带着,似乎又像是在逐浪,跟着汹涌的波浪,就这样沉浮着,欢悦中还夹带着痛苦。这滋味,对这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味毒药,明知不可以这样放浪,却又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受不了了,”安锦绣无甚意识地跟上官勇讨着饶,手腿却又紧紧地缠着上官勇,这样矛盾的举动,只能让上官勇更加疯狂地带着她去寻欢。

床榻前的情事到了最浓烈之时,屏风外左侧的一扇窗外,传来了一个人压抑着的呼吸声。

这声音听到了上官勇的耳朵里,如同烧得正旺的烈火遇上了倾盆大雨,所有的**这一刻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安锦绣迷茫地睁开了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仍在**之中难以自拔的安锦绣,收缩着自己承欢的那一处,无言地催促着自己的丈夫。

上官勇不想吓着安锦绣,亲了亲安锦绣,说:“别急,我这就喂饱你。”

身下已经涨满了的地方又伸进了两根粗长的手指,安锦绣几乎是瞬间就被上官勇的举动抛到了天空,眼前似乎是一阵白光闪过,安锦绣终于在这一次的极乐之后,昏沉了神智。

上官勇抱着昏睡过去的妻子,小心地将手指和小上官勇撤出妻子的身体。黏腻的手指让上官勇的目光一暗,但还是飞快地用被子将安锦绣**着的身体盖好,上官勇匆匆穿衣之后,到了方才有动静的窗前。

这扇窗外这会儿又没了动静,上官勇站着听了半天,几乎以为自己方才是听错了,却听见袁义在另一扇紧邻的窗外小声咳了两声。

上官勇忙走到了这扇窗前,仔细听了听窗外的动静,确定窗外只有袁义一人后,才问道:“方才有人?”

“有,”袁义在窗外小声道:“被我抓住了,将军你过来看一下。”

“外面的暗卫?”

“没事,他们正在换岗,注意不到这里。”

上官勇翻出了这扇窗,跟着袁义,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个小院,到了庵堂里的一处佛堂里。

夭桃睡在香案前的地上,听见上官勇和袁义进来,也没有半点反应。

“我把她打晕了,”袁义说:“这女人这些天一直都不安分,竟然躲在夫人的窗外偷听。”

“她会武?”上官勇问道。

“不会。”

“那屋里的声音她应该听不到,”上官勇说:“她是谁?宫里的宫女?”

“她就是夭桃,”袁义说。

这个名字安锦绣跟上官勇说过不止一次,上官勇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万一听到了什么呢?”袁义说:“将军,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安锦绣还想要这个女人肚子里孩子,杀了,安锦绣的计划怎么办?上官勇摇头,“我们不能碰她。”

“那怎么办?”袁义问上官勇。看见夭桃躲在安锦绣房间窗外时,袁义在那一刻差点吓得心跳停止,如果这是韩约,或是哪个暗卫,那今天晚上的庵堂,一定上演一场“捉奸”的戏码,他们这几个人可能都活不了了。

夭桃这时哼了两声。

袁义忙跟上官勇说:“她要醒了。”

上官勇在夭桃睁眼之前,闪到了佛像背后藏起。

夭桃睁开眼,好半天才看清自己的面前站着袁义,神情瞬间慌乱之后,夭桃怯生生地问袁义道:“袁公公,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夭桃看了看自己身在的这个佛堂,“我们这是在哪里?”

袁义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变脸的工夫,难怪安锦绣说,能在宫里混日子的女人都不简单。“你躲在主子的窗外,想做什么?”

夭桃说:“我就是站在那里看看。”

“站在那里看看?”袁义说:“那里的几棵树让你很喜欢?大半夜的跑到那里去看树?”

“我睡不着,又不好出院,所以就随便走了走,”夭桃跟袁义说:“我没有打扰到主子,真的,我什么也没有做。”

“这样的谎话水平太低了,”袁义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看着夭桃道:“你在监视主子?”

“没有,我没有,”夭桃见袁义亮了匕首,害怕起来,四肢动着就想往佛堂门那里爬。

袁义迈了一步便拦住了夭桃的去路,道:“说,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随便走走,”夭桃一脸可怜地看着袁义,“你,你不能杀我,我,我会叫人的。”

“那你叫一声试试好了,”袁义看夭桃反过来威胁自己,好笑起来,一向温和的脸上露出了杀意。

夭桃又往后面退着爬了几步,身子撞到了香案,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我会说你半夜偷主子的东西,”袁义逼到夭桃的身前,半蹲下身,跟夭桃说道:“你觉得主子会信你的话,还是会信我的话?”

“我,”夭桃看看袁义手中的匕首,紧张地把自己的头往后躲,怕袁义伤到了她的脸。

“说!”袁义把匕首贴在了夭桃的脸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能伤我,”刀子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夭桃才真正慌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跟袁义说:“你,你去问,问主子,看她,她是不是要,要罚我!”

袁义的手上用了点劲,刀尖压进了夭桃脸上的肉里,再进一点,这张脸就会被划破。

“我就是听了听,”夭桃尖叫了起来,说:“可是主子睡了,我什么也没听到。”

“什么也没听到,你怎么知道主子睡了?”

“主子若是醒了,屋里一定会有动静的,可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想从主子的房里听到什么?”袁义继续逼问道。夭桃不会武,就是他也听不见上官勇跟安锦绣在屋里的动静,最多能察觉到屋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袁义相信夭桃更不可能听出不对来,不过他一定要知道夭桃想干什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还能不能留。

“我只说给主子听,”夭桃在袁义的面前哭了起来,说:“我要见主子。”

“主子已经睡了,你想我把主子叫起来,听你说谎话?”

夭桃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液体滑过,分不清这液体是眼泪还是血的夭桃大叫了起来:“你不要伤了我的脸!” 

145气恼

“里面什么人?!”佛堂外传来了韩约的声音。

佛像后站着的上官勇,握紧了袖口,右袖里藏着袖箭,如果这个大内侍卫发现了他,那上官勇就只有选择杀了这个人了。

“是我,”袁义冲门口应了一声。

“袁义?”韩约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佛堂里的情景就是一愣,说:“这是怎么回事?徐桃姑娘怎么了?”

在庵堂里,夭桃这个名字只有安锦绣三个人知道,其余的人都被安锦绣告之,她的这个婢女叫徐桃。韩约走到了香案前,看看夭桃,再看看袁义手里的刀,也没让袁义把刀收起来,只是站着等袁义给他一个回话。

“她大晚上的,站在主子的窗外偷听,”袁义说道:“被我抓了过来。”

安锦绣被韩约视为靠山,听袁义这么一说,韩约也沉下了脸来,问夭桃道:“你想干什么?!”

夭桃哭得泪流满面,望着袁义求救道:“我什么也没干,韩大人,你救救我。”

“什么也没干?”韩约说:“你这个样子,袁义要不是太监,我还能当他要欺负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韩约也不信自己的话,夭桃只得道:“我要见主子,主子会信我的话的。”

这会儿不用袁义说了,韩约就说道:“主子都睡了,为了你一个小婢女再起来?”

“说实话吧,”袁义手里的刀就压在夭桃脸上的肉里,“你真的不想要这张脸了?”

没有了这张脸,夭桃不知道自己还凭什么回到白承泽身边去,当下就大哭大叫起来:“我要见主子!”

袁义和韩约对望了一眼,对于夭桃的突然撒泼都有点没料到。

韩约突然照着夭桃的双腿踢了一脚,喝道:“闭嘴!吵到了主子,你担得起吗!”

夭桃被韩约踢了一脚后,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看着韩约面露了惧色。她也观察过韩约,看这个侍卫长成天跟紫鸳没大没小的哄闹,夭桃觉得韩约是个有点痞气,但脾气不坏的人。现在这个人上来就踢了自己一脚,夭桃觉得自己还是识人不清了。

韩约现在就怕安锦绣出事,瞪着夭桃瞪了一会儿后,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婢女不会是宫里哪个娘娘派来,要暗害安锦绣的吧?这个想法把韩约吓到了,安锦绣要是出事,他们这帮人一个也跑不了,全都得死。“说!”韩约是手指着夭桃,厉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夭桃身子抖了两下。

袁义也被韩约突然间的凶狠吓了一跳,说:“谁派她来的?”

“她要是忠心的奴婢,怎么会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主子的窗外偷听?”韩约说:“她一定是想害主子,这种居心不良的婢女,杀了算了!”

袁义扭头悄悄翻了个白眼,韩约对安锦绣还的确是忠心的,任何可能害了安锦绣的人,在韩约这里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

韩约拨了刀,也不再废话,挥刀就要砍。

“你们不能杀我!”夭桃也顾不上自己的脸了,狠狠地一推袁义,尖声喊道:“我怀…”

袁义拿着匕首的手撤回力道的同时,另一只手一耳光甩在了夭桃的嘴上。他一向不打女人,可是这会儿打不打女人已经不重要了,他不能让夭桃把我怀了龙子这话给喊出来。

“你什么?”韩约也停了手,皱着眉头问夭桃道。

夭桃捂着被袁义打了的嘴,呜咽着哭泣。

韩约望向袁义说:“你听到她说什么了?”

袁义说:“横竖不过是讨饶的话。”

“那就杀了,”韩约又要挥刀。

“袁公公,”夭桃这时求袁义道:“我就是在主子的窗外站了站,什么事也没干。”

“你站哪儿不好,站主子的窗外?”韩约冲夭桃大声喝问道:“你想干什么?害主子?”

“我不敢,”夭桃忙摇头道。

袁义这时叹了一口气,看夭桃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听见动静,他对韩约说:“她是主子的婢女,还是问问主子要怎么处理她吧。”

“你搜过她身没有?”韩约觉得为了一个小婢女根本没有必要,这个徐桃跟紫鸳比起来,在安锦绣那里根本不是一个份量的人。

袁义伸手就摸了摸夭桃的身上。

韩约站在一旁看着,对夭桃说:“你捂着肚子干什么?是那里藏了东西?”

夭桃就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听了韩约的话后,慢慢松开了手。

袁义从夭桃的身上搜出了一包黑色的细粉,闻了一下后,袁义把细粉递给了韩约,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韩约把黑粉拿在手里闻了,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毒药?”他问夭桃道。

夭桃摇头。

“不是你就把它吃了!”韩约说着就要逼夭桃把这些黑粉吃下去。

夭桃不敢吃,袁义不也敢让韩约就这么把黑粉给夭桃灌下去,万一伤到了夭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让太医看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袁义拦下了韩约后,说道:“我带她去见主子。”

“犯得着吗?”韩约问道。

袁义小声跟韩约说:“你不能把事闹大,这个人是主子自己要在身边的,要是个坏的,我们也要顾及主子的面子,暗地里解决了就是。韩大人,我们还是听听主子怎么说吧。”

韩约被袁义这么一说,勉强按耐住了要杀了夭桃的心思,说:“你现在就带她去见主子?”

“主子说先把她关起来!”紫鸳说着话推门走了进来,一脸的气恼,看到夭桃后,更是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夭桃的表情。

韩约说:“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你们喊得这么大声,外面的大人们有几个没听见?”紫鸳唬着脸对韩约说:“你帮我把她押回房里去。”

韩约伸手就把夭桃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说:“要把她关哪里?”

“主子就是好心,”紫鸳说:“要是我就把她关牢里去!”

韩约说:“这里是庵堂,哪里有牢房啊?赶紧说,主子要把她关哪里。”

“关她自己的房里,”紫鸳瞪了夭桃一眼后说道。

韩约点了一下头,拎着夭桃跟紫鸳往外走,突然就又把夭桃往袁义的身上一丢,自己转身往佛像后面走去,嘴里说:“我怎么感觉这里面还有人呢?”

“你是不是被她一个女人吓傻了?!”紫鸳追着韩约道。

袁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佛像后面空无一人,从佛像身上垂下的一条纱缦静静地垂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紫鸳跟韩约说:“你要找什么?”

韩约挠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看向紫鸳说:“我看一眼就放心了,你以为侍卫是好当的?”

紫鸳伸手就把韩约一拉,“你小心佛祖罚你!”

韩约说:“佛祖要罚我什么?”

“你以为佛祖是给你看后背的人吗?”

韩约被紫鸳的话弄得噗得一笑,说:“佛祖是人?”

袁义看这两个人斗着嘴出来了,才把心又放回到了肚子里,将夭桃交给了韩约,说:“我去找太医,你们两个押她回去。”

“走啊!”紫鸳冲夭桃喊。

夭桃哆哆嗦嗦迈不了步,被韩约又拎在了手里。

袁义看着韩约将夭桃拎了出去,站在佛堂门前听了一会儿后,确定佛堂外的人都走远了,才跑到了佛像后面。

上官勇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正好跳在了袁义的眼前,说:“他们走了?”

“走了,”袁义说:“将军就不要再去见夫人了,赶紧走吧。”

“那个夭桃想毒死锦绣?”上官勇问道。

袁义把抓在手里的布包递给了上官勇,说:“这个是夫人喝药的药渣子。”

上官勇绕过了佛像,站在了香案前,借着香案上的长明灯观察着手里的黑粉,“药渣是粉状的?”

“夫人喝的药是这样的,是荣双专门为夫人研磨的药,说是这样一弄,药效会更好,”袁义小声道:“我方才要是说了,怕韩约不信我的话,让他误会夭桃想害夫人也是件好事,日后他会替我们盯着那个女人。”

“你去找荣太医吧,”上官勇把布包还到了袁义的手上,“我去见锦绣。”

“将军,”袁义说:“你现在过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上官勇道:“我要带着元志走了,不能这么不说一声就走。”

袁义听到了这个消息,忙就道:“要是去军营里了?”

上官勇点头,望着袁义说:“袁兄弟,你替我好好照顾她,拜托了。”

“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将军无需担心,”袁义说:“我会照顾夫人的,还请将军多加小心。”

上官勇郑重其事地冲袁义躬身行了一礼,在落难之时肯给予他帮助的人,都是他上官勇的恩人。

袁义忙还了上官勇一礼,道:“还请将军多多看顾袁威一下,他的性子急,若是犯了大错,还请将军担待他一些。”

上官勇点头答应了。

“我等将军走了后再去找太医,”袁义把布包收好,让上官勇跟他一起走,“万一出了事,我也好出手帮忙。”

安锦绣坐在床上,她是被紫鸳喊醒的,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从昏沉中醒来,枕边已经空空如也的感觉不好受。听到紫鸳跟自己说了夭桃的事后,安锦绣开口就问:“她知道了些什么?”

紫鸳摇头,她除了知道袁义把夭桃抓走了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去找他们,”安锦绣没怎么慌张,袁义就守在门外,他们要是弄出了会让人察觉的动静,袁义不会不提醒他们,夭桃就是偷听,也听不到什么,她吩咐紫鸳道:“把夭桃关在她自己的房里,明天我再审她。” 

146再要我一次

听到床前传来脚步声,安锦绣睁开眼,看见上官勇站在床头看着自己,这目光里有着太多难言的情绪,有内疚,有不舍,有难过,还有一种爱意,也许上官勇自己不自觉,但安锦绣能看得出来。

“夭桃的事你要怎么办?”上官勇看安锦绣望着自己笑,在床边坐下后问道。

“她逃不出去,我日后会再小心一点的,”安锦绣让上官勇放宽心,说:“凭她还害不到我,更何况她在这里没有一个帮手。”

“她不信你,”上官勇说:“留她在你的身边,迟早是个祸害,你不能再留她了。”

“那你呢?”安锦绣问上官勇道:“你信我吗?”

“我自然信你。”

“那你就相信我能拿捏住夭桃好了。”

“她真的怀了孩子?”

“真的。”

“方才袁义和韩约都吓唬她,”上官勇道:“只是这个女人还是没说实话。”

“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会说谎的,”安锦绣想从床上坐起身来,却一下子用了劲,还是没能坐起来。

上官勇忙把安锦绣扶坐了起来,被安锦绣顺势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你要小心她,这个女人怀了龙种,还能不想着母以子贵吗?”

安锦绣笑了起来,说:“原来将军你也知道母以子贵这句话。”

“军营里说皇家秘事的人很多,”上官勇说:“我听了不少,怎么能不知道?皇帝若是知道夭桃怀了他的子嗣,该怎么办?”

“他不会知道的,”安锦绣冷笑一声道:“她的主子白承泽都当她是个死人了,她还怎么母以子贵?皇后若是知道了一个下奴院的下奴怀了龙嗣,一定不会放过她,我虽是利用她,可我也救了她的命。”

上官勇搂着安锦绣道:“可是这个夭桃不这么想啊,你不如将这个女人放了吧,让她生死由命,我们再想办法。”

“实在不行,我会放弃她,”安锦绣也不坚持,夭桃是一步好棋,可是这棋要是变成了她的死局,她一定会在满盘皆输之前弃掉这个坏事的棋子。

上官勇听安锦绣这么说了,才有些放心了,用下巴蹭着安锦绣的长发,不想说话,就想这么抱着安锦绣。

情事过后,两个人都没有沐浴,这会儿抱在一起,闻着彼此身上欢爱过后的味道,两个人突然之间又都有些情动,眼中都有着彼此的身影,一个足够娇艳,一个足够英挺。只是三更的更声已经响过,上官勇无法再在这里停留更多的时间了,

“我要走了,”上官勇跟安锦绣说:“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汇县就在京畿之地,离京都城不远,安锦绣不担心上官勇这一去,又像他们新婚时那样,一去近两年。“你要小心,”安锦绣只是跟上官勇说:“去了有事跟小叔和元志商量,至亲之人,总比旁人可信。”

“都听你的,”上官勇抚摸着安锦绣的脸,“你要等我回来。”

安锦绣望着上官勇,想着这个男人走了后,她连这个男人的消息都不会再知道了,想到上官勇要是出了事,自己却在庵堂里毫不知情,安锦绣突然就一揪上官勇的衣襟,说:“再要我一次。”

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自己心爱的人完全属于自己?对于如今的安锦绣来说,就是敞开自己的身体,接纳这个男人的粗壮,让这个男人将所有的**注满自己孕育孩子的地方。而对于上官勇来说,这具身体是他迷恋的珍宝,也是他的劫,纵然最后万劫不复,他也在所不惜。

分离之前的最后一场情事,因压抑不安的心情而来,猛烈又让在欢愉中沉浮的两个人伤感。没有花上多少的时间,似乎只是夫妻俩的一次**,当上官勇停止动作的同时,安锦绣双手勾下了上官勇的脖颈,在上官勇还在她身体里渲泄着的时候,狠狠地咬上了上官勇的肩头,“你是我的!”安锦绣发狠一般跟上官勇道:“你一定不可以忘了我!”

上官勇没有跟安锦绣说出,你也是我的这句话,不抱指望的事,上官勇不会说。他只是抱紧了安锦绣,这一个深入,几乎让他触碰到安锦绣为他孕育了平安的地方,将自己种子播洒进去,上官勇突然在想,他进得如此之深,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再有一个孩子了?

安锦绣咬着上官勇的肩头喘息着,极乐来的那一瞬间,她颤抖着身体,咬破了上官勇的肩头,经历着高/潮的人,没有松口,任由丈夫的血流进了自己的嘴里。也许这样就算是骨血相联了吧?安锦绣茫然地想着,连上官勇什么时候从她的身体里撤出去的,她都不知道。

上官勇侧躺着抱着安锦绣,一场迅猛地情事过后,他反而感觉自己很累。

安锦绣回过神来后,亲了亲上官勇心口上方的血痂,说:“回去后一切小心,不要碰御赐的任何东西,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上官勇听着安锦绣话语重复的叮嘱,起身整好了衣衫,最后抱了安锦绣一下,说:“我走了。”

跟前几次一样,上官勇走得很干脆,转身之后,没有再回头看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也没有起身送自己的丈夫走,她只是坐在床榻上,侧耳仔细倾听,可是上官勇走得悄无声息,她根本无法听出上官勇是何时离开的。直到紫鸳推门走进房里,点了燃了床头边的灯烛,安锦绣这才确定,上官勇走了。

紫鸳点燃了灯烛,回身看一眼安锦绣后,就小声叫了起来:“主子,你怎么又哭了?”

安锦绣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泪流了满面。

“主子,”紫鸳坐到了安锦绣的身旁,手忙脚乱地替安锦绣擦着眼泪,说:“是不是被夭桃气到了?主子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就不是一个好人!”

安锦绣躲开了紫鸳没轻没重的手,自己擦干净了眼泪。

紫鸳这才有点后知后觉地说:“是不是因为将军走了,主子你又伤心了?”

“他要跟元志要回军营去了,”安锦绣小声道:“明天就走了。”

“噢,”紫鸳噘了噘嘴,说:“只要他们能回来就好。”

“我累了,”安锦绣不想再说话了,躺下跟紫鸳道:“你也去休息吧。”

紫鸳说:“主子你不洗一下?”

“不了,”安锦绣翻身背对了紫鸳。她也想要一个孩子,这样留着上官勇的种子,可以让她更容易受孕。前世里,两个孩子都是意外,可是这一世,安锦绣真心祈祷着她与上官勇的孩子们的到来。

“那夭桃呢?”紫鸳却还不能走,问安锦绣道:“就让韩约看着她?”

“是韩约在看着她?”

“嗯,韩约都想杀了她,说这个女人想害主子。”

安锦绣冲紫鸳摆了摆手,“袁义会看着她的,你让韩约去休息吧,就是说我的话,夭桃毕竟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的。”

“她嫁的哪门子人?”紫鸳嘀咕道。

“快去!”安锦绣在极差的心情下,凶了紫鸳一句。

“好嘛,”紫鸳也知道上官勇回军营了,自家小姐这会儿一定心情不好,嘴里答应着安锦绣,说:“主子,要熄灯吗?”

“亮着吧。”

“噢,”紫鸳替安锦绣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韩约这会儿正大马金刀地站在夭桃的房门外,就准备着安锦绣一声令下,他进去宰了这个有九成可能是奸细的女人。

紫鸳走到了韩约的身边,说:“你走吧,主子让袁义来看着她。”

“为什么?”韩约诧异道:“主子信不过我?”

“主子说她是姑娘家,日后还要嫁人的,你看着她不好。”

“我的老天爷,”韩约说:“主子还为这个女人着想呢?这个女人要我说就不能留!”

“你喊什么?”紫鸳瞪了韩约一眼,又目光忿恨地盯着夭桃的房间,“主子说的话,你能不听吗?她是坏人,我们不能也跟她一样做坏人吧?”

袁义这时用轻功,从小院这里到荣双那里跑了一个来回,走到夭桃的房门口说:“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那黑粉是什么东西?”韩约发誓,要是袁义说那是毒药,他不管安锦绣说什么,也一定要冲进去要了那女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