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锦绣掌握了主动的欢爱,这是上官勇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一种欢愉,新奇,剌激,飞上云霄一般的极乐。

251借计

上官勇没敢把自己的**泄在安锦绣的体内,这个时候再让安锦绣怀上孩子,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安锦绣瘫软着身体窝在上官勇的怀里,剧烈地喘息着,被上官勇带着攀上极乐顶峰的那一刻,安锦绣的呼吸都是一滞,那一刻的痉挛,让安锦绣以为自己会死在上官勇的身上。

欢情过后的两个人拥在一起,上官勇的手久久地摸着安锦绣光裸着的背,这样不够,这个女人他永远也抱不够,只是听着安锦绣的喘息声,上官勇把自己的**又一点一点地锁了起来。他是个善于忍耐的人,所以就算这样做很难受,他也没有让就窝在自己怀里的安锦绣感觉出不对来。

“圣上那里你要怎么办?”上官勇问安锦绣道:“三妃到你这里也闹过了,你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过了?”

“等援军到了,三妃就会老实了,”安锦绣说道:“你不用为我担心。”

“你不要哄我。”

安锦绣的手在上官勇的嘴唇上抚了一下,说:“那本帐本你可以用了。”

上官勇说:“交上去?”

安锦绣冷笑了一声,报了几个名字给上官勇。

上官勇听了安锦绣报出来的名字后,稍稍想了想,这几个人里有一个亲王,两个侯爷,还有三个领兵的将军,“这都是手上有重兵之人啊,”上官勇说:“要把几个人交上去?”

“这几个人位高权重,就算将军你拿着帐本去威胁,他们也有能力反将将军一军,”安锦绣幽幽地道:“不如杀了,后面的那些人成了惊弓之鸟后,将军才好收为己用不是吗?”

上官勇低头看安锦绣,说:“这要死多少人?”

“他们把命交到皇后和太子的手上时,就已经是在赌命了,”安锦绣说:“将军要同情他们吗?愿赌服输,从龙之臣是这么好做的?被杀他们也无话可讲,将军你不要想太多。”

上官勇锁着眉头,脸上的神情犹豫。

安锦绣也不急,做将军的人习惯于沙场之上杀敌无情,归朝之后,面对朝中的风风雨雨,反而会手足无措,下不了狠手。“将军也不需亲自动手,只需支使信王旧部把这几人的事情上报朝廷就行。”

上官勇说:“信王府的人都死绝了,我上哪里找信王旧部去?”

“大理寺卿韦希圣的姐姐是信王的侧妃,”安锦绣道:“你可以去找韦大人谈谈。”

“有这种事?”上官勇惊讶道:“信王一案被连累的人不少,韦希圣与信王有这层关系,竟然会平安无事?

“韦希圣也是庶出,”安锦绣轻声道:“他是被这个姐姐养大的,韦希圣入学堂读书之后,韦家看这个庶子得大儒的盛赞,把韦希圣记在了家中正室夫人的名下,从此以后,韦希圣便成了韦家的嫡子。时间过去了这些年,就算是韦家人,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还有过一个同胞庶姐吧。”

“这倒是像你和元志,”上官勇搂着安锦绣道。

安锦绣一笑,安元志可没有韦希圣的好运气,能在幼时就被家族看重,变庶为嫡。“去见韦希圣的时候,就跟他说你听信王说起过这几人,只是你手上没有证据,所以没敢禀报圣上。如今朝局不稳,你怕太子到了末路后,再做最后一搏,所以才去找他韦希圣。”

“韦希圣有心为他姐姐报仇的,”安锦绣说:“韦侧妃的尸体虽然没有被项锡挂在香安的城楼上,可是也是暴尸在信王府数日,连死人都不放过,韦希圣其实也是恨的。”

上官勇看着安锦绣认真道:“连韦家人都记不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安锦绣勾下上官勇的脖子亲了一口。前世里,白承泽就是利用韦希圣想为韦侧妃报仇的心思,将信王名册中的那几位大人物一网打尽,今世里为何她不用这一招?

上官勇被安锦绣亲的又有些失神了,最后身下那一处更是被安锦绣握住了。

“要听我的话啊,”安锦绣冲上官勇笑道。

“你,”上官勇的呼吸声又变粗了,“你还想要?”

“记得去找韦希圣了?”安锦绣问。

“嗯,”上官勇说,他嘴里喊着让安锦绣放手,却不动手拿开安锦绣的手。

“还有,”安锦绣坏心眼的用指甲划着上官勇那一处的小孔洞,“那个莫雨娘是怎么回事?”

脸红心跳的上官勇听到莫雨娘这个名字,顿时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虽然被安锦绣握着的那一处还硬着,欲念却褪下去不少,“那是周大将军送的,我没办法。”

“所以呢?”安锦绣说:“留她做妾吗?”

“什么妾,”上官勇说:“我没碰过她。”他跟莫雨娘差点**的事,上官勇死也不会跟安锦绣说,只说没碰过,也不算是跟安锦绣撒谎了。

“真的?”安锦绣说:“我听说那是个美人啊。”她知道自己这么做讨人厌,你不能守在上官勇的身边,凭什么问上官勇收女人的事?可是安锦绣就是忍不住要问,这是理智控制不了的事。

“她,”上官勇说:“她比不上你。”

安锦绣苦笑道:“总有女人比我好的。”

上官勇这个时候脑子里有根弦动了动,突然就把安锦绣压在了身下,说:“你这是在吃醋?”

安锦绣被上官勇说的一愣,随后就像不可告人的心思被看破了一样,握着上官勇子孙根的手一用劲,说:“没有。”

又痛又爽绝的感觉,让上官勇差点在安锦绣的手里泄了,“你这媳妇,”上官勇望着安锦绣咬牙笑道:“也是个醋坛子!”

男人都说女人大度,不妒才是好女人,可是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为自己吃醋的?

上官勇吻着安锦绣,让安锦绣用手帮自己又泄了一回。

三更天的更声从窗外传了进来,安锦绣坐起身,替上官勇整着衣衫,轻声道:“该走了。”

上官勇用手理着安锦绣的头发,不舍,但是他得走了。

“去找韦希圣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人看见,”安锦绣叮嘱道:“这事不能让白承泽知道。”

“好,”上官勇说:“我会去办的。”

安锦绣看着上官勇下了床,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的上官勇,安锦绣心中一酸。

“锦绣,”上官勇任由安锦绣替自己系着腰带,说:“太子能过这一关吗?”

“应该能吧,”安锦绣说:“圣上这个时候急着稳住朝堂,废太子后,哪位皇子可当太子?再来一场争斗,圣上受不起了。不过你放心,太子不会再有什么实权了,圣上会把他看起来的。”

“这样就好,”上官勇道:“你自己要小心。”

上官勇弯腰又吻了安锦绣一下后,走了出去,还是按照老习惯,转身后就不再回头。

袁义跟紫鸳带着白承意这个晚上就等在外室里,看见上官勇出来了,三个人也没有说话,袁义带着上官勇走,紫鸳抱着白承意进内室看安锦绣。

上官勇出了屋子,才发现天又飘雨了。

“走吧,”袁义跟上官勇说。

入夏之后,千秋殿里的花开得更艳,那香气也更加浓郁。雨打花落后,落花铺满了千秋殿大小不一的道路。

上官勇心里空落落的,他一个军汉,看不出千秋殿花海的美来,只是觉得他又一次把安锦绣丢下了。

高高的院墙,对于上官勇和袁义来说,只是一纵身的事。

袁义站在院外,跟上官勇小声道:“将军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多谢了,”上官勇冲袁义一拱手后,隐入了这处院墙外的林中。

袁义一路晃到了千秋殿的正门处,看见韩约正守在门那里。

“你又翻墙了?”韩约看见了袁义后就说道:“有我守着,你还担心什么?”

“睡不着,起来看看,”袁义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韩约不大习惯袁义的关心,别扭道:“上过药了,没事,一点小伤。”

袁义拍一下韩约的肩膀,走进了千秋殿。

“紫鸳呢?”韩约在袁义的身后问道。

“她跟主子都睡下了,”袁义回头说:“你有话要我带给她吗?”

韩约心说,你能替我带什么话?说我想她了?韩约觉得自己让袁义带这样的话,紫鸳很可能会冲出来杀了自己,甜言蜜语对于紫鸳来说就是男人恶心女人的话。

袁义等了韩约一会儿,看韩约没话要说,才扭头继续往前走了。

韩约坐在了台阶上,这个时候守着千秋殿倒是让韩约觉得心安,自己看中的女人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韩约安心的了。

上官勇站在林里又看了一会儿林外的千秋殿,他站在这里,只能看见千秋殿高高的院墙。千秋殿的灯火,宫室的飞檐,都被这院墙挡住了,只飞檐下挂着的铜铃,不时被风吹着发出铃声,从院墙里传出来,悠长而空灵。

这里应该比安氏庵堂更让上官勇绝望,只是这会儿的上官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高高的院墙后,便转身往宫门那里走去。他不能绝望,否则安锦绣怎么办?上官勇走在雨中,这雨太细密,如同一张细网将上官勇整个人笼住。

“去那边看看!”一队巡夜的大内侍卫从上官勇藏身的地方跑过去。

“宫门要是不保,你们一个也别活了!”苏养直站在雨中高喊着:“跑快点!”

上官勇一惊,宫门不保了?

宫门这里,安元志提刀在手,在他的面前,厚重的宫门再一次燃着熊熊大火。

“上官大哥人呢?”庆楠跑过来,也不敢大声,压低了声音问安元志道。

252比皇后更危险的女人

“去御书房打探消息去了,”安元志小声道:“天知道,外面那帮人敢放火啊!”

“救火啊!”庆楠不再问了,扭头跟兵将们大喊道:“把宫门堵住,不能让人进来!”

苏养直带着人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安元志在指挥着人救火,堵着宫门的是一队弓箭手,正拼着命冲宫外放箭。

“上官将军?”苏养直站在雨中大喊上官勇,这个时候应该守在宫门这里的上官勇在哪里?

“我姐夫去看那里的宫墙了,”安元志跑到了苏养直的跟前,手指着南面的宫墙说。

“那边怎么了?”苏养直站在这里,也看不出那边的宫墙怎么了。

“有人报那里也着火了,”安元志信口胡诌道:“我姐夫不放心,亲自带人过去看了。”

庆楠被烟熏黑了一张脸冲了过来,跟苏养直喊道:“苏大人,这火灭不掉啊!”

“杀了苏养直,救圣上!”

这时,宫外的人再次大喊着冲撞起了宫门。

原木撞击着宫门的声音,听得宫门后面的人心惊胆战。

“那帮人都喊了一天了,”安元志跟苏养直说:“说苏大人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苏养直险些没吐血。

“怎么办啊?!”庆楠盯着苏养直问,这个时候不让这位想着问上官勇就行。

苏养直说:“守住宫门,那火救不了就不要救了。”

安元志说:“宫门要是被烧了,我们还怎么守住宫门?”

苏养直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是带着人死守在宫门这里,还是带着人回去死守御书房?

帝宫的正宫门是两扇对开的镏金铜门,福王逼宫的时候,这宫门被烧过一次,当时门轴被烧掉后,宫门才没能守住。事后苏养直命人重修了门轴,大门还是用的原先的大门。就在苏养直在心里做着选择题的时候,半扇宫门又歪了下来。

“门要倒了!”有兵卒惊慌地大叫了起来。

“不准退!”苏养直拨出了腰刀,喝令众人道。

这一回宫门不能再失守了,苏养直在心里想着,上一回有安锦绣出面剌杀了福王,他们才化险为夷,守住了御书房,这一回难道还要让安锦绣出头吗?让一个女人救他们这群大男人两回?苏养直觉得就算自己乐意,世宗也不会乐意。

“我们冲出去好了,”三个人的身后传来了上官勇的声音。

“姐夫!”安元志大喊了一声,这下子他的心放下了,帝宫失不失守,安元志是一点也不在乎。

“宫墙那里怎么样了?”苏养直开口就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不知道苏养直问的是什么宫墙,随口道:“无事。”

“等这事完了,我一定把谎报军情的那个混蛋军法从事!”安元志佯装愤怒道。

“庆不死,你带人冲出去,”上官勇看有飞箭从歪掉的宫门里射了进来,一边命令庆楠,一边就把安元志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庆楠转身就点兵去了。

安元志也要跟着庆楠跑,说:“我也去!”

上官勇拉住了安元志,跟苏养直说:“外面有多少人,我们还不知道,苏大人你带着人回去守御书房,我这里若是守不住,我会带着人撤到你那里去的。”

苏养直冲上官勇一抱拳,说了声:“有劳了,”随后便带着大内侍卫们往御书房跑了。

“我姐那里没事吧,”安元志看着苏养直跑远了,才小声问上官勇道。

“她没事,”上官勇也拔了战刀在手,跟安元志说:“庆楠冲出去后,你让他们停止放箭。”

安元志说:“你真要守宫门?”

上官勇说:“不守宫门,你要放外面的那些人进来?”

安元志凑到上官勇的跟前,耳语道:“我们管御书房里的那个人的生死干嘛?就让外面那帮人清君侧,顺便把君也清了好了,我们带着我姐跑吧。”

上官勇食指一弯,在安元志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小声道:“就凭外面的那帮乌合之众?”

安元志抱着脑袋,不服气道:“他们能烧宫门,就不能烧了御书房吗?”

“你当京城四营是摆设吗?”上官勇没好气道:“没了青龙营,还有三营兵马呢,到了最后关头,圣上会调这三营的。”

安元志差点都忘了,世宗这个时候是醒着的,玄武、朱雀、白虎三营还在,他这是在做梦了。

“还愣着?”上官勇又敲了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提着刀跑前边去了,边跑边喊弓箭手们停止放箭。

“跑快点,那火就烧不到身上!”庆楠这时跟自己的手下喊道:“谁跑慢了,被烧死了,别想我可怜他!”

半扇宫门这时轰然倒地。

“快点!”上官勇这时也到了火前,跟庆楠喊了一声。

庆楠第一个冲进了火海里。

宫外作乱的人没想到这群大兵敢不怕死的,冒着被烧死的危险从宫里冲出来,一时间慌了手脚。

庆楠冲出火海后,第一刀就砍向了对方的弓箭手,只有把这些人都杀尽了,后面的人才能无所顾及地冲出来。

上官勇喊安元志:“元志,你带着人救火!”

安元志冲上官勇点了点头,不情愿但也得听令行事。

上官勇等了庆楠半盏茶的时间,然后把手中的战刀往前一指,跟左右喊了一声:“冲!”

御书房里,苏养直跪在世宗的床榻前,急声问世宗道:“圣上,那些都是皇室宗亲,他们不明真相,要是被上官卫朝伤到了怎么办?”

世宗捶了捶自己的心口,他这里憋闷得厉害。

向远清和荣双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吱声,而吉和为世宗端着水的手抖了两抖。

苏养直说:“圣上,是不是调三营人马入宫?”

“你怕了?”世宗问苏养直道:“上官勇还抵挡不住一帮家丁吗?”

苏养直想想宫门那里燃着的大火就心慌,跟世宗说:“臣就怕上官勇阴沟里翻船,圣上的安危容不得丝毫大意,臣求圣上还是调三营兵马入宫吧。”

“你能保证三营里没有叛臣吗?”世宗问道。

苏养直说不出话来了,这个他哪里敢保证?

“朕不信朕还能死在一帮家丁的手里,”世宗说道:“上官勇若是连一帮乌合之众都打不过,那他也不用当这个将军了!”

世宗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养直还求什么呢?给世宗磕了一个头后,苏养直出去带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们将御书房围了起来。

“韩约还在千秋殿吗?”世宗在苏养直退出去后,问吉和道。

吉和忙道:“回圣上的话,韩约在千秋殿守着呢。”

世宗沉默了一会儿,跟吉和说:“你去千秋殿看看,如果安妃睡了,就不要吵她,如果她被吓得起身了,就将她接到朕这里来。”

这个时候,安锦绣就算是睡了,吉和也会将安锦绣叫醒接到御书房来的。

半个时辰后,世宗等来了安锦绣。

“圣上,”安锦绣要给世宗行礼。

“过来吧,”世宗道:“头发怎么湿了?”

安锦绣刚在紫鸳的帮忙下洗了个澡,就坐了步辇到了御书房来,这个时候头发还往下滴着水。“外面下雨了圣上,”安锦绣坐在了世宗的身边,小声道:“圣上能接臣妾来,臣妾谢圣上的恩典。”

“紫鸳替你主子把头发擦干,”世宗望着安锦绣叹了一口气,命紫鸳道:“将小九儿抱到朕这里来。”

紫鸳忙就把抱在怀里的白承意放到了安锦绣的手上,自己拿了吉和送上来的毛巾替安锦绣擦头发。

世宗看了看睡着打着呼噜的小儿子,说:“这小子怎么总在睡觉。”

安锦绣说了一句:“睡觉没什么不好的,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世宗看向了安锦绣道:“你再忍耐些日子,朕不会让你永远委屈下去的。”

“臣妾没什么好委屈的,”安锦绣低垂着眼睫,让世宗无法从她的眼中窥探到丝毫的情绪,“臣妾就是担心圣上,这是又有叛军了?”

“什么叛军,”世宗笑了起来,“一帮子家丁护院,那帮皇室宗亲当朕是死人了!”

安锦绣冲紫鸳挥了一下手,让紫鸳退下去,跟世宗说道:“圣上无事就好,正病着,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圣上若是出了意外,臣妾与承意要怎么办?”安锦绣望着世宗道:“圣上怎么会问臣妾这样的话?”

“没事,”世宗握住了安锦绣的手,“朕现在心情不好,说了什么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锦绣显得有些委屈,但最后还是叉了话题,问世宗道:“伤口还疼吗?”

世宗说:“没事了。”

伤处的疼痛一直都在,只是世宗忍了这些天,好像习惯了这种疼痛,这会儿只要不动,这疼痛好像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疼得,让他恨不得断去双腿了。

安锦绣看世宗抬起了手,便把身子前倾了一些。

世宗的手抚上了安锦绣的脸,问安锦绣道:“怪朕罚元志吗?”

安锦绣摇摇头,“圣上罚他是为了他好。”

“不生朕的气?”

安锦绣诧异地看着世宗,不明白世宗这时这么在意她的感想做什么,他们都是这个人的棋子,堂堂帝王用得着在意一个棋子在想些什么吗?

“锦绣其实一点也不傻,”世宗跟安锦绣说道:“朕让元志去解东宫之围,你就怨上朕了吧?”

安锦绣的神情不解地道:“圣上的话臣妾听不懂,圣上让元志去解东宫之围有什么不好吗?还是元志又闯祸了?”

世宗看不出安锦绣的神情做假来,他看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天真,还是心机太重让他看不透?一个让自己看不透的女人,世宗问自己,这样的女人不是比皇后更危险吗?

253宗亲与兵汉

这天的天将明时,白承泽带着人赶到了帝宫正门前。

雨水混着浓稠的血水流到白承泽的脚下,看了看这一地的尸体,白承泽眼都不眨地径直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这个时候帝宫门前的打斗已经结束,上官勇的战刀也已经入鞘,看见白承泽走过来,上官勇抱拳给白承泽行了一礼。

“辛苦了,”白承泽按下了上官勇的手,说道:“看来我来迟了。”

上官勇说:“末将没敢伤王爷们,但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他们。”

白承泽也看见了被兵将们团团围住的皇室宗亲们。

“大哥,又有人来了,”庆楠这时大声通知上官勇道。

上官勇跟白承泽一起回头看去,就看见一队人马朝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隔着雨慕,白承泽没能看清这队人马是谁的人,他问上官勇道:“你手里还有多少人马?”

“这些人不经打,”上官勇说:“末将的人马没有多大的损失。”

“是大殿下和四殿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兵卒看清了来人后,回头冲上官勇这里喊道。

上官勇便看着白承泽道:“殿下,这要如何是好?”

“没事,”白承泽说:“你听我的话行事就好。”

上官勇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白承泽的身后,道:“末将遵命。”

四皇子白承允是骑着马来的,让白承泽意外的是,身上伤势不轻的大皇子白承舟竟也是骑着马来的。

白承泽看着走到自己近前的两位兄长道:“大哥身上有伤,还要冒雨赶来,真是辛苦了。”

白承舟这段日子跟白承泽斗得厉害,双方的脸皮也都撕破了,看着白承泽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来,让你把长辈们都杀光吗?”

白承泽说:“他们聚众私闯宫门,难道不该杀吗?”

白承舟说:“要杀也轮不到你来杀吧?父皇把皇位传给你了?”

“大哥真会开玩笑,”到这个时候,白承泽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云淡风清地说:“父皇是长命百岁的人,大哥这么说不妥当。”

白承允这时道:“五弟,父皇是不是醒了?”

对着自己的四哥,白承泽笑得更加温和了,说:“四哥,若是父皇醒了,这些人怎么还敢作乱?”

“什么作乱?”白承舟叫道:“他们是担心父皇!老五,你就不担心父皇被苏养直挟持了?还是说,你跟苏养直根本就是一伙的?!”

“担心父皇,所以就火烧宫门?”白承泽好笑道:“福王烧了宫门叫谋逆,他们烧了宫门,在大哥这里就成了担心父皇?大哥,我们两人,究竟是谁有二心?”

“混帐东西!”白承舟斗嘴没斗过白承泽,直接拔剑了。

白承舟这一拔剑,跟着他的人全都亮了兵器。

“怎么,”白承泽背着双手道:“大哥你要杀我?”

“你跟苏养直勾结,你就是叛臣!我为何不能杀你?”白承舟手中的剑指向了白承泽。

上官勇拔出了战刀,他这一动,跟着上官勇的兵将们全都亮了家伙。

“上官勇,”白承舟看着上官勇怒道:“你也要反?!”

“这里是帝宫,”上官勇面无表情地道:“请大殿下收剑。”

“你也配管我?”白承舟举剑就剌向了上官勇。

白承泽抬手就握住了白承舟的手腕,说:“大哥,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更不是上官将军的对手,你要自取其辱吗?”

“大哥,住手吧,”白承允看看这个局面,跟白承舟说道。

“老四,你怕他了?”白承舟冲白承允喊道。

“这个时候不是我们兄弟内斗的时候,”白承允抬手从白承舟的手里拿下了宝剑,说道:“上官将军守卫帝宫有功,大哥你不能这么对待有功之人。”

白承舟诧异地看了白承允一眼。

白承泽松开了白承舟的手腕,说道:“四哥都这么说了,大哥你还是听弟弟们的劝吧。”

白承允看着白承泽道:“你要如何处置长辈们?”

白承泽扭头命上官勇道:“把他们押去大理寺,等我父皇醒来后,再行处置。”

“你要把他们当囚犯?”白承舟再次叫了起来:“老五你有什么资格关他们?!”

“白承泽他就是想当皇帝!”被兵将们看着的宗亲中,有人在这时大喊了一声。

白承泽望向了这群宗亲,慢慢走到了这群宗亲的跟前,收起了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白承泽对这群宗亲冷道:“你们都好好想想自己的日后吧,带人冲闯宫门,谁给你们的胆子?”

“白承泽,你…”

上官勇跟在白承泽的身后,这时也不用白承泽发话,抬手一掌,将这个站在前排,指着白承泽要开骂的宗亲扇到了地上。

这宗亲倒地后,张嘴就是吐血,几颗牙从嘴里掉到了地上。

“你们!”宗亲们看到这位被打,一起要跟白承泽拼命。

“都老实一点!”庆楠爆喝了一声。

看着宗亲们的兵将们一起动手揍人了,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这个时候看在他们的眼里,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多时,这些皇室宗亲们个个头破血流,不少昏在了地上。

白承舟恶狠狠地瞪着白承泽,却识时务地没有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