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到了公司拿去卖钱不是就好了吗?这个狐狸精居然真想一直在我丈夫的公司里做下去,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拿了钱走人不是更好?”一提到有关郑宛若的事,林爽的情绪就极其激动。

“周太太,您不要激动,听我们说完,昨天她下班后在酒吧里曾见过一个人,他们在包厢里起了冲突,听那个人话语间的意思是要郑宛若再给他一笔钱,否则他就要将事情抖出去,今天一早,我们的人便跟踪郑宛若去了银行,查到她从户头转出了一大笔钱出去,想来是给了那个男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郑宛若受了威胁,乖乖地将钱转给了那个人,我们不得而知,不管怎么说,她是有把柄在那名男子手中,我们已经有人在查那个人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总之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一个消息我都想知道,你们就去查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受到了威胁,不知道会不会和我丈夫有关。”林爽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狐狸精的小辫子,任何鸡毛蒜皮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这是我们的份内之事。”两人交待完便离开了。

“妈,万一一切都是您多心了呢?爸爸也许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否则这么多天,侦探社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周欣心对于母亲这种执著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不会!你失忆了,忘记了你爸爸的个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将公司转让给一个女人,可是如今他居然这么做了,这证明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也许真的重过公司,既然这样他就更不可能会不常和这个女人联系,总之我是不会停止追查下去的。”

“好吧,我去做饭。”周欣心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也无法参与意见。

其实对于周母,周欣心要喜欢上她其实根本不难,对于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还有这浓浓的母爱她根本就无法抗拒,因为这个时候她就是缺乏爱的,自家人死后那一个月都是她一个人过的,那凄凉的感觉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痛苦。

都说在一个人痛苦的时候有人适时地给予关心,那么这个人就会很容易得到被关心的那个人的真心对待,事实确实是如此,就好像她在人生极其迷茫的时候,在她还没有彻底从家人已经死去的残酷事实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是周母一直在关心着她在爱她,所以她现在也渐渐将对于自己亲生妈妈的爱转移了一半放在周母身上。

本来她以为要接受周母应该会很难,可谁知她居然如此轻易的便接受了她,现在周欣心是真的将周母当作了自己的母亲,虽然此时对她的感情还远差于对自己的亲生妈妈,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对她彻底地敞开心扉了。

遇小混混

这天,周欣心放学回家,刚出校门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喂,我说姓周的,几天躲着没见,你是什么意思?”一个流里流气的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的男生叨着烟问话,他旁边的两个狗腿子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周欣心看他们这势头肯定是来找事的,他们和‘她’ 应该有过过节吧,于是问道:“你们是?”

“靠,你敢装不认识老子!你以前可是没少和老子过不去,现在你这是在玩哪一出?”带头人气得将刚吸了几口的烟往地上一扔,怒瞪着周欣心。

“这位同学,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以前真的惹到了你们,那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周欣心明白他们这种人,你一旦和他们杠上,那么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作为教师,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名言她可是铭记在心。

“失忆?你当我是傻B,想说自己失忆就能将一切一笔勾销?即使是真失忆,以前你找的麻烦也要给我交待清楚了再说。”

“这位同学,”周欣心听他脏字都骂出来了,脸色一整,口气极其强硬地说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忘记了,如果当时错在我身上,那么我向你道歉,如果当时错在你身上,如果当时错在你身上,那么就请你现在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显然小混混头子被周欣心大义凛然的神态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个最不拿道理当回事的人也拿道理说事了,想想就可笑,嗤笑一声,语带不屑地说道:“还真给我讲起道理来了,也不想想就凭你的为人,也配讲道理?”

“我好言好语跟你说话,可是你这是什么态度?年轻人,什么才是真的有本事?那种积极向上,热爱学习与生活的人才是真正的有本事,像你们这些整天无所事事、找人麻烦的人即使在外人看来有多威风,都不算什么,听我一句劝,管好自己,否则不要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我相信就连你们的父母都会以你们为耻,恨不得当初就没生过你们。”

周欣心是激动了些,她当学生的时候也碰到过这种小混混,但是小混混没有找她的麻烦,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几个小混混是对她恶言相向,这令她生气了,她一年的教书生涯,并没有碰到过这种坏孩子,她的学生们都很可爱,何况她生活的那个村子里的人大都朴实,没有这种顽劣份子。

头头闻言脸色一变,他身边的两个狗腿子也嚷嚷起来了,这一喧哗,立刻就引来了放学回家的学生们的注意,只是没人敢上前管,因为都清楚小混混还是少惹为妙。

“有本事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我们去那里解决,在这里闹起来我相信你也会觉得不好看。”小混混头子看了看来往的学生们,又将目光放在周欣心身上。

“对不起,我忙着回家,请让让。”周欣心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和他们走,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她’,‘她’惹下的恩怨她不想替她承担后果。

三人将她围了起来,不让她走,嘴都嘟哝着:“想回家哪有那么容易,不跟我们走你就别想回家。”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罢休了,周欣心冷眼看着挡住她的人,又看了周围偷偷打量着他们的学生们,这社会真是变了,现在的人们都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根本就没有人会出面帮忙。

“行啊,我就不回家了,有本事你们就和我一起耗在这里谁也别动。”周欣心动气了,她平时很少发脾气,对谁都是心平气和的,但是他们这种小混混一向是她最讨厌的一类人,何况此时他们还不肯放过她。

“给点颜色你到是还开起染坊来了,给我走。”混混头说完就伸出手来抓周欣心的胳膊。

周欣心眼见他的狼爪伸了过来,身体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便躲开了,躲开后不禁暗处庆幸这个身体的反应速度真快,看来‘她’以前没少碰到过这种情况。

“你还敢躲,你们两个给我抓住她。”

两人一听老大发令,立刻一左一右地去拉周欣心。

一看这架势,周欣心就明白事情不妙,她躲了几下最后由于缺乏经验和力气悬殊的问题而导致没躲过,被那两个跟班的一左一右揪住了胳膊挣脱不出来。

周围的学生看到了此情景,有的人想出手帮忙但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结果想要帮忙的人也放弃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周欣心祈祷罢了。

周欣心着急了,真要被他们拉走,那后果还好得了?只是无奈力气没有人家大,旁观者没有人见义勇为,而他们所处的正是死角,学校的警卫也看不见。

正在几个人纠缠之时,突然听到那个混混头子大骂一句:“妈的,哪个王八蛋敢撞我。”

周欣心抬眼望去,居然看到了关绍,而他此时就站在混混头子几步远,很显然刚刚是他撞到了那个混混头子,此时关绍冷冷地望着混混头子,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他的冷眼看起来极其有威慑力,从那三个一时都没出声的混混们的呆愣样就可以看得出来,此时他们怕是也被关绍的气势吓到了。

这个孩子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势?按同学们所说此人家境一般,从小就是普通人,可是平时不会觉得他如何,但是像他现在这样,一生起气来,那双黑眸一变冷,就会令人不敢放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此时的气质看起来更像是黑社会老大的儿子。

“你、你瞪我干什么?”混混头子回过神来后显然也为自己被震住感到丢人,恼羞成怒地叫道。

“你刚才在骂我?”关绍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并不刺耳,想来是还没有变声完全,这听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声音里所包含的怒意在场的人都感觉得出来。

“不骂你骂谁?你阻碍了我,我连你一起打,TMD,真不知你妈和什么男人鬼混了,居然生出你这么一个傻B。”混混头子也火了,想起自己有三个人,他一个比他们年龄小的学生能有什么本事。

关绍一听,双眼瞳孔快速地收缩起来,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人骂谁都可以,可是现在居然骂到他那个病重在医院的妈就是找死了!

有时候双方打起架来根本也不是为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其实根本就是某一方嘴没管住,说了一些令对方不痛快的话,才激起战斗的,而现在就是,小混混管不住自己爱问候别人长辈的毛病,所以他的麻烦就一直没断过。

关绍脸色僵硬地指着周欣心说:“她不想和你们走,你们就放了她,如果你们还认为自己不是牲畜的话,就不要强人所难。”

“妈的,敢骂老子,你当我是吃素的。”混混头子上来就是一拳,对准关绍的脸就打了过去。

关绍一侧身躲过了,眉头紧皱,望了望周围的同学们,心想如果在这个地方真打了起来,校方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处罚。

碍于这一点,关绍一直没还手,可是在对方步步紧逼之时,他也怒了,在对方的拳头打到身上时,他也还起了手,再是好学生,他还年轻,也是有脾气的,在这个年龄段最经不住激了,有时候一生起气来根本就不管后果。

所以两人打了起来,周围的学生们第一次看到关绍打架,都傻住了,只是没想到平时的乖学生打起架来竟然也会这么狠,一点都没有处于下风。

抓着周欣心的两名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此时是去帮老大,还是继续抓着周欣心不让她逃跑。

在混混头子和关绍脸上全挂了彩时,学校的警卫终于出现了,是被在场的学生拉来的。

警卫一来,两人自然被拉开,被拉开时两人还怒瞪着对方,一人顶一双熊猫眼,眼里都在喷着火。

“在学校门口闹事,现在的学生胆子怎么就这么大。”一名警卫抱怨着。

“敢在学校门口打架,你跟我去见校方领导。”另外一名警卫拉着关绍就走,和校外人士在学校门口打得热火朝天,这必须得反映到校方,校外人他们管不了,但是这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他们一定得管。

关绍一听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这下不会被记过吧?可是刚刚那个混蛋敢骂他的妈妈,这一点他容忍不了,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打下去。

警卫来了,围观的人又这么多,三个小混混也不想再惹事,放开了周欣心,脸上挂了彩的混混头子骂了一句:“妈的,臭小子你给老子等着,姓周的,今天就放了你,以后再跟你算帐,我们走。”

混混头一声令下,两名小弟松开了周欣心,跟着老大走人了。

知道关绍这回被带去见校方,他的处境对他很不利,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关绍,此时自己肯定会被小混混带走,所以周欣心也跟在警卫的后面,她觉得要为关绍做点什么,否则太说不过去了。

还有经过今天这件事,周欣心突然觉得,她应该练些功夫防身了,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应付这些事的,可是她不行,今天发生的事以后肯定还会遇到,如果自己一直处于劣势,那么早晚有一天她会吃大亏。

无论是拳击还是空手道,她都要选一样,不求能将对方怎么样,但是必须能保护自己不受欺负才行。

事有进展

周欣心跟着关绍去了主任办公室。

警卫说明情况后就走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主任,和周欣心与关绍三个人。

看着关绍脸上的伤,主任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敢置信,看了看一旁的周欣心,最后又疑惑望向脸上挂了彩的关绍问道:“你打架?”

“是。”关绍如实回答着,对于会不会记过或者有警告他已经在来的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为什么和校外人士打架?”主任一听语气也严肃起来。

“因为他骂”

“因为他是为了帮我才和他们打了起来。”关绍还没有说完,周欣心就抢了话,她知道关绍要说什么,也知道他所说的话不一定会为他的行为开脱。

“帮你?你又招惹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本以为你这些天规矩了许多,没想到还是本性难改。”主任生气地训着话,此刻这些天对于周欣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些好印象,又全数消失了。

“主任,对不起,是我以前惹下的麻烦,我以后绝对会注意的。”周欣心道歉,态度极好,她知道此时态度要真诚,否则将主任气到麻烦可就大了。

“详细情况说给我听听,记住不要撒谎。”主任瞪了周欣心一眼,便在办公椅上坐下。

于是周欣心便将事发经过详细向主任说了,自然是将关绍说成了是为了帮她而动起手来的英雄,总之所说的话全是帮关绍的,对于混混头子是骂了他的母亲两人才打起来一事她根本没提。

主任听后没立刻搭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让周欣心有些忐忑不安,她望了一眼关绍,他的表情也很镇定,当她说到他是为了帮她才动的手时,他眼皮挑了挑,不以为然地望了她一眼。

“周欣心,这次念在你这几天表现良好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的行为,记住以后再碰到他们要绕道走,躲不掉再遇到这种事就找学校,如果他们还不知悔改,我们会联系派出所。”

“谢谢主任。”闻言周欣心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们先走吧,关绍这次表现不错,值得夸奖,你先去医院看看脸上的伤,花费由我们学校出。”主任看周欣心时眼神较冷淡,但是看向关绍时,神态就不同了,慈善得可以,笑得像个弥勒佛。

谢过主任后,两人便走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走出主任室很远后,关绍便开口问道。

“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事实。”经这一耽搁,今天回家就会晚了,估计今天的晚饭她做不了了。

关绍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最后冷淡地说道:“别以为你在主任面前替我说了话我就会感激你,我有事先走了。”

周欣心被他冷淡中略带厌恶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看他快步离开,她冲口说出一句:“等等。”

“你有事快说。”关绍停住但并没有转过身来。

“总之谢谢你刚刚帮了我。”

“…我可不是为了帮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关绍急匆匆说完就走,一秒都不停留,只是他那突然变得通红的耳垂还是被周欣心注意到了。

别扭的小男孩,周欣心摇了摇头暗笑着,即使他说他并没有帮她,可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绕路走而是偏偏撞了那个小混混?关绍这人即使再讨厌她,或者说应该是讨厌"她",但是看到她被小混混欺负,还是伸出了援手,这就证明他是个难得的热心人,即使这个人是他所讨厌的,在对方遇到困难时他也出手相助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讨学校老师的喜欢,其实除了学习成绩好,人品也是相当不错的。

周欣心回去后,还真的开始找起武馆来了,看哪里有教拳击和跆拳道的,她真的要学习,小混混肯定还会来找她麻烦,如果不学点功夫,她以后定会吃很大的亏。

回去将她的想法和周母说后,得到了很大的支持,然后母女俩人一起挑学功夫的地方,最后将地点选在离家有五六站地的一家专门教跆拳道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周末才开班,而周欣心正好周末有时间,所以就报名了。

第二天上学时,在课间操时间,主任专门上台发了言,大大地表扬了一番关绍,内容自然是他昨天放学时看到小混混欺负周欣心,而他出手相助,最后“救人心切”被小混混打伤了,凭主任那厉害的口才,将关绍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简直成了神仙一样。

于是本来就很有名的关绍更加有名了,现在还有了见义勇为这项光环,在老师的眼中他更加讨喜了。

周欣心在那听得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这个主任明显太过于偏心了,口吻中有意无意将她说成是爱找麻烦的人,却恨不得将关绍说成是孙悟空转世,神勇得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这就是差别啊。

课间操啊,周欣心是花了两天多的时间,在同学一遍一遍地教后,才在第三天可以勉强随着众位同学做,当年她上学的时候做的操和现在的不一样了,而且即使一样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

现在做操她也熟练了,平时每周一是升旗时间,学校有什么事情都是周一才会说,可是今天不是周一,没想到主任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可想而知,关绍在他眼中的重要性。

下了课间操,赵涵来到周欣心身边,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你怎么了?”周欣心随意问到。

“…今天我看到关绍了,他的脸受伤了。”赵涵喃喃地说道。

“是我连累到他了。”原来赵涵是心疼心上人了。

“他、他一向和你有些矛盾,可是…他昨天却…”赵涵说得有些断断续续,显然是不知道如何措辞。

“这我也不明白,也许他的性格就是这种好打抱不平的。”周欣心不想再讨论这件事,赵涵语气中的妒意她不是没听出来,只是觉得她的醋意来得莫名其妙,以关绍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的事实,她如何能对赵涵产生得了威胁?

赵涵也看出了周欣心不愿意再继续此话题,于是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周六,周欣心去学跆拳道,这里学跆拳道的人不多,十个人左右,当然报名的肯定不止这些人,有几个人也许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来成。

教练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这十来个人被他分成了两个组,一组是身体柔韧度较好,学起来特别快的,一组是身体柔韧度差,学起来特别慢的。

而周欣心经测试后教练觉得她算是反应较快的,于是将她分在了较好的一组。

由于她的进度比同组其他人较慢,于是教练便特地教了她一些基本功夫,第一天教练主要教了她基本格斗,分单个进攻技术和单个反击技术,教练给她示范过几遍又将动作要领告诉了她,便由她自己练,他在一边指导。

半天下来,过大的运动量令周欣心感到很疲惫,但是很有成就感,练完后她将身上宽松的运动服脱下换上休闲服就回家了。

回到家没想到又碰到了上次来家里的两位私家侦探。

周欣心得知他们两人也刚到,刚喝了口茶,还没有说正事,于是周欣心也坐了下来,想听一听他们有什么进展。

“周太太,事情有了一些眉目,我们查到郑宛若今晚将会带着周先生去见那个男人。”

“李先生,你说的是真的?我先生今晚就会出面?在哪里,他们在哪里见面?”林爽激动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双眼因为兴奋而显得神采逼人。

“周太太,您要冷静,在哪见面我们还不知道,现在有人在跟踪郑宛若,一有消息我们就会过去。”何小姐将情绪有点失控的林爽拉开。

“我、我要见他,我要去见他。”林爽眼里已经没有了其它,什么都听不进去。

“周太太,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今晚你不要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

“今晚你不适合过去,你现在状态不太好,晚上好好休息,我们一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状态不太好吗?”林爽摸了摸自己的脸,焦急地问着。

“是的,周太太你需要休息,总之一切交给我们。”

“好吧,我不去,我在家里休息。”林爽被说服了。

两人交待完事情就起身离开,到门口这几步远的距离,林爽反反复复说了无数遍“你们一有消息要最先通知我”,在反复得到了他们的确认后才放他们二人走。

“妈,您不要担心了,晚上好好休息,爸爸的消息明天您就会知道了。”周欣心看到妈妈憔悴的脸,有些心疼。

“好、好,我晚上好好休息。”林爽看了看女儿答应着,双眼有些发直地走向沙发,然后坐在沙发上埋头沉思。

周欣心看母亲那已经屏蔽外界的状态,感到很无力,平时的时候,母亲看起来很正常,但只要一提到那个未曾谋面的“爸爸”,她就变得情绪不稳,而且最近不知为何,母亲睡眠状态很不好,日渐憔悴,有时候晚上都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周欣心去做饭了,有时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力不从心,就好比母亲这件事情,她只要一想起爸爸,就不正常了,很可怜的一个女人,所以平时她尽可能地做到懂事,饭也做母亲喜欢吃的,平时尽量哄她开心。

晚上十点多,林爽在周欣心的目视下吃了安眠药上床睡觉。

听到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后,周欣心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将门轻轻地关上,母亲睡着了,这下就盼望着尽快有父亲的消息,否则她怕母亲迟早有一天会精神崩溃。

周泰自杀

第二天周日,周欣心在家,上午八点,她刚要出门去练跆拳道那两个侦探就来了。

“李叔,何姐。”

“心心,你妈妈在家吗?”

“在,你们先进来。”两人进屋后,周欣心将门关好,他们来了这证明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于是决定不去了,还是在家里听听有关于父亲的消息吧。

这时林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打着哈欠,眼底有着大大的黑眼圈,很显然她是即使吃了安眠药睡眠质量仍然不好。

“妈,您先吃个早饭吧。”周欣心看母亲那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不了,我要先听听关于你爸爸的消息,李先生,何小姐,我老公昨夜出现了吗?”林爽看到李先生两人,本来还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下子精神起来。

“周太太,我们昨天到达他们相约的地点时,发现那名男子已经死了,而周先生和郑宛若则已经不见了踪影。”李先生报告着。

“什么?死了?这怎么可能?我先生呢,我先生没出什么事吧?”林爽一听就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周太太,我们并没有发现周先生的行踪,您先生应该没事,不用担心,不过昨夜我们已经报了案,警方在凶器上发现了周先生的指纹,情况对周先生非常不利,警方已经在通缉他了。”何小姐开口道。

“你说什么?!”林爽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双腿一软没站住跌坐进沙发中,“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有指纹也不能说明人是他杀的,为什么情况会对他不利,绝对不可能,警方一定是搞错了。”

周欣心也被这突来的消息弄得吃惊不已,没见过面的父亲居然成了嫌疑犯,看到母亲那近乎崩溃的表情,她很担心,于是坐在母亲身旁握住了她的手。

“周太太您冷静些。”

“我怎么冷静?我如何冷静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