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戒指,是最好的。

司葛儿坐在我的对面,不时地举拇指夸我的忍痛能力超强,那药水的刺激性足可以杀死一只三头蛇怪!

汗,要感谢某人的超强诅咒型复合魔法。

有了可以用的空间戒指,我想是时候分开,也许这是艾尔塔为我创造的机会也说不准。我摸着左手弓上那细密的花纹与字母,不告而别是最好的。我悄悄地走出营地,外面风雨交加,天气好恶劣啊,没关系,我总是要踏出第一步的,散心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的,幽灵海实在太危险了!

在幽灵海附近,天空上的乌云从来没有消散过,若没有天边的闪电,海滩边实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不过,这难不住我,我有罗盘,我也早已习惯黑暗。所以,我能避开危险,我也不怕痛,在海边时还比较顺利,但离海边越远,磕磕碰碰的事就实有发生,因为环境越来越凌乱,常常避开了这边的碎石,那边就有树干兽骨什么地拦住我的去路。

我舍不得拿我的新弓开路,就拿没什么用的封魔法杖四处挥舞,虽然让老师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但这个时候,只有它不会断嘛。

有猛兽或者人群远远经过时,我就停下不动,直到危机过去,即使我再小心翼翼,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和能力。这山路、森林不是那么容易过的,很久以后,哪怕我的精神还能用罗盘,我不得不承认,我迷路了,全身酸痛难忍的我没有药水,我一直忘记带东西。

噗哧一声,是利剑刺穿肉体的声音,前面不远处有人在屠杀,被杀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重物沉闷地坠地声。我浑身湿透,所有的神经都紧张地竖起,一动不动地躲在某快礁石后面等着屠杀者的离开。

“玩够没有?该换个地方了。”是优的声音,我有点欢喜,又有点担心。这儿是方星,他们怎么会跑这儿来杀人,是、是来找我的么?

“哼,那个白痴怎么办?要走你自己走!”说话间,普列又放倒了三个人,出剑的速度非常地快,抽剑的速度更快,让人不寒而栗,眼前不觉出现血雾喷射时的妖艳,生命消散时的惨烈。

“要不是你干的好事,她会跟我们发脾气?”优的剑声极轻,但随之而来的重坠声显示他的出手并不比普列慢,一样的狠绝。

“这、”普列大约被优冰冷的指责给堵住,“谁知道那花痴会发神经?MD,要是那个笨蛋受一点伤,我非把她那张皮剥下来看看,到底有多厚!”

“嗤,她床上功夫那么好,你舍得?”

“优!我警告你,这话要传到那笨蛋耳朵里,我要你好看!”

“现在发狠话有P用!要不是你做事不擦干净,我要在这儿淋雨吹风?”

“没人要你来!”数声重挥,无声的被杀者在泥泞的石林里摔得七零八乱,“有本事冲豫骂去,他不是说人会在这儿出现,今天第几天了,影子都没有!”

“你们两个吵什么?”一声沉闷的骑兽声,在沙沙地暴雨中突兀地响起,显示来人的怒气,是一贯优雅的亚斯,“走了,西西老大传来信,跟她在一起的除了桑莱特夫妇,还有艾尔塔,哼,死不了!让那没良心的东西多吃点苦头才好!普列,你走不走?”

“再等等,说不定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没来就说明那不知死活的白痴已经下海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米芳传消息来,你惹的那个花痴把她老子叫到索尔,还快去还你的风流债!MD,这鬼天气!那个白痴!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嫌我们事情不够多!两只眼睛不知道长到哪里,随便一个陌生人也会跟着去!任性别扭脾气大,小时候那点聪明劲不知是哪个混蛋教的,害我看走眼!”

亚斯骂骂咧咧地发着无名之火,优和普列无声跟着他驾着骑兽远远地离开,我的四周只剩下不停息地风声和雨声。

他们还在生气,我抹了一把面颊,我才没有哭,等他们气消了,我们自然会和好的。

如果不去古斯塔,那、那我去哪里?

我靠着那块石头很久很久,久到冰冷的石头面都有些微温,腥臭的海水不停地从我的头底倾倒,流遍我身上每一个角落,冻得我浑身直发抖,自找罪受,我干嘛跑方星,回去做我的小佣兵不是蛮好?还、还可以欺负匪知。。。

可是,他也不在。

鄙视自己!我一穿越女主在这儿无病呻吟自怨自艾一定会被人笑死!我一个人也可以闯荡江湖的!嘿,就去凡希泰,去找索莫达的麻烦好了!我握紧手中的法杖,从石头后面闪出来,冷风刮来,冻得我的前面直打冷颤,真的是见鬼的天气!

摸索着走了很久,才被石堆上的尸体绊倒,那三个家伙消完气都没有收拾一下残局,空气中血腥味早已散去,只有沙沙作响的雨落声。

原来他们隔着我有这么远。

狂风暴雨中,瘦小的我如一飘零落叶,摇摇晃晃,几欲‘随风而去’;风再一刮,我的咳嗽响得惊天动地,不死心的淤血一点一点地喷溅。

更糟糕的是,我看不清石林上的坑,然后,不幸的我脚脖子很幸运地中招。这时,亚斯那儿学来的急救招术就派上用场了。我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我一肩上背着弓,一支手拿着法杖,还得控制罗盘,怎么才能金鸡独立撕开布条去缠裹我的脚踝?

背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

我吓得跳起来,右脚一痛,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就要往前摔倒,一个温热的怀抱揽住了我:“你都不懂得求救吗?”

是艾尔塔,靠在他冰冷却散发着包容的温暖那宽阔胸膛上,我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脸红:“我、我以为我一个人。”想了想,继续问,“你们都知道了?”其实我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亚斯骂人的时候他听到没有?

艾尔塔没有说话,只是横抱着我飞快地奔跑着,像是全无障碍,嗯,这个时候,我会觉得我的个头长得小不是一种遗憾,而是一种优点。不一会儿就返回营地,都亚已准备好热水等着我们了。这一次,连司葛儿也没有开口,我自认倒是没做错,只是害他们担心倒是我的不是,我低下头喝着他们准备的药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子担心我?还是,会慢慢地把我忘却?

后来,还是都亚在帮我处理脚伤时,我才说了一句:“对不起。”如果对他们说一句对不起有用,那就好了。

“为什么呢?庄庄,可不可以告诉都亚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呢?你不知道这附近的危险足以让你毙命吗?”都亚依然温柔,却又无比严厉。

我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蓝色的眼瞳中有淡淡的伤心,一时间颇觉得抱歉:“这幽灵海这么危险,我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我不想加重你们的负担。我怕到时你们不只要对付未知的危险,还要费心照顾我,我不想看到这种让你们为难的情况发生的。”

“笨蛋庄庄!”司葛儿从帐外冲进来,抱怨连连,“我们这些高手难道还护不住你一个小姑娘吗?哼,你简直就是看不起我们!看不起我们就是看不起这大陆上所有的高手!你想挑战全大陆吗?”

呃?这事儿好像不能这么算吧,不过!这个家伙居然偷听!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我随手抓起地毯边的杂物扔过去:“你这个偷窥狂!大花痴!出去啦!笨蛋!”

如果这个花痴男不是这样无厘头,我还是挺感激他的耍宝,他的自吹自擂可以让我暂时忘掉某些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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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龙族遗愿之戒心与磨合

hatper Five 龙族的遗愿 5-24 龙族遗愿之戒心与磨合 我单独脱队的风波后,艾尔塔和桑莱特他们六人耐心再等三天光景,幽灵海上的飓风是与日俱增,铜嘴铁翅大海鸟仍然狂妄地在海风中叫嚣着,闪电与巨雷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从营地向外看,依然是乌沉沉的一片天地,浓重的阴云又厚又沉,给人无形的压迫,让人无比压抑,忽闪忽亮的天际间,深黑的海浪与海中怪兽像在群魔乱舞,它们要吞噬一切妄图进入幽灵海打扰逝者安宁的闯入者。

听都亚说这样强烈的飓风影响是极不正常的,怕是圣龙岛的结界保护已达到极限,不管明天天气如何,必须启动魔法阵。

可是桑莱特早就说白了,这样剧烈的飓风,用空间魔法阵传送,就是自己找死。

艾尔塔和沃曼里克一直避免出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在考虑直接潜入海底慢行到圣龙岛的可行性。当然,在分不清昼夜与方向、凶险莫测的深海海底寻找传说中的圣龙岛,从幽灵海的这一头,到达茫茫大海的某一处,无异于大海捞针。

最后,经过七个人的表决,最终还是选择魔法阵传送。他们打算即使脱离目的地,也可以潜入海底再找圣龙岛。计划是好的,问题在柔弱的我在海底的众多危险下,能不能坚持到目的地。我可再不敢说我不下海单独一个留在海滩边的之类浑话,清冷的艾尔塔散发的怒火能让人做噩梦,难怪司葛儿怕他怕得要命。我偷偷瞄瞄他们思考的神情,心里暗想为难了吧?还不如前两天送走我呢。

“把我的骑士装给庄庄穿上!再放一个超级魔法防罩,这样就可以抵挡海兽的攻击!”都亚忽地露出舒心的笑容,拉着我的手肯定地对我说,她是不会落下我一个人的。

我很感激她的好意,但新的问题还是存在的:“都亚姐姐,你把骑士装给我穿,你穿什么?还有,我们两个身高相差这么大,我怕我穿了都走不动耶~”

“哈,这有什么难的!有沃曼里克呢,而且呢,我给你的骑士装是我作王冠骑士时穿的那套,一切交给沃曼里克!”都亚开心地解释道,然后一脸企盼地看着沃曼里克,“圣手大人,没问题吧?”

晕~你这样说,就是有问题也要当作没问题了!

我摇摇头,有时候,都亚的小女儿态是极具杀伤力的!我同情眉头耸动说不出话来的沃曼里克!

“至于那些古魔法禁制,庄庄,把你的法杖给我!”都亚一把抢过我的法杖,塞给桑莱特,一脸崇拜地含情脉脉地看着桑莱特,声音甜得腻死人,“亲爱的桑莱特,你一定不忍心让我失望的,对吗?”

谁能拒绝温柔可人的都亚呢?桑莱特不由自主地点头,却听得都亚马上恢复正常的说话声,命令道:“把能封印龙族魔法的咒语赋予这根神奇的封魔法杖吧!”

她说这句话,就跟说我要喝水一样自然,可实际上这句话代表的含义,相信没有人不会不知道,即使镇定如艾尔塔,漠然如沃曼里克,粗放如弦一,神经如司葛儿,听到都亚所说的话,个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怜的桑莱特,我都不忍看到他那张如变色龙般的脸,原来沃曼里克的遭遇还不是最强的!

“都亚姐姐,这样的法咒是属于神族的,桑莱特知道有这样的传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桑莱特么”我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劝说都亚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当然,我是绝不会承认,我是在用激将法。

没办法啊,老师给我准备的减轻疼痛的工具,全被某个魔头毁了,如意金手不在,即使在攻击次数也有限;而新戒指里面只有一些新熬的药水,除了法杖外没有一件有用的东西能保护自己,若是那根青色的木杖真如老师预期的那般神奇,呵呵,我是不会把这么特别的神器拒之门外的。

都亚显然不能接受我的辩解,举着法杖上有魔法花纹的一面反驳:“你的老师伊特礼斯都能办到的事,为何他做不到?他还是帕拉城的首席龙语魔法师呢!难道桑莱特还不如伊特礼斯?”

原来是女人都会耍番的,连一向善解人意的都亚固执起来,都难缠得要命!我老师伊特礼斯那是谁呀?全大陆都知道的疯狂实验狂人!这五分之一的封魔法杖他可是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琢磨出来的,一般魔法师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碰触神族的禁忌!这不是疯狂是什么?

至于首席龙语魔法师的真正实力,或者说他的名头,抱歉,小女子偶不晓得,无从对比。

我无语,众皆无语,唯有桑莱特,在他的妻子都亚有些蔑视的目光下,脸色铁青,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气得不清!

我万分同情桑莱特。

“都亚,我去改骑士装!”沃曼里克站起来,拿着都亚取出来的骑士装一猫腰就溜出了帐篷,剩下三个人,也各找各的理由溜开,看着那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我小心地挪动着,想着偷偷开溜。

“庄庄,别走!”

偷溜失败,我回头苦笑:“桑莱特,我真不知道啊,老师只告诉这法杖能抵挡五类元素的魔法攻击,这名字是我随便取的,当是纪念从封魔山上捡来的,就是名字比效大气,实际上,不值一哂,不值一哂!”

我当然没说真话,就算这法杖原本真的像我说的只有一个名字好听,但老师让我背了那么多的秘境魔法阵,想也知道这法杖现在变成这样,关键就在那些魔法阵上呢。这六个人值得我相信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不一定会害我,却一定有事瞒着我。这就是芥蒂,危机总是存在于忽视的细节中。

趁桑莱特和都亚陷入沉思,我悄悄走出帐篷,回到我那个单独的小帐篷,马上把帐篷抵挡严实,坐在铺上开始冥想,虽然我告诉桑莱特无法可想,可我的好奇心已完全被那‘封印龙族魔法’美妙前景勾起来。

只要想想这大陆上最强大的龙语魔法都能被我封住,哈,我这穿越女主不要说横着爬着走,就是我想翻跟头走都没人敢有意见!嘿嘿!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言尤在耳,冲进秘境召出漫天漫地的魔法书后,我才顿时清醒过来:这秘境里囊括的魔法与魔法阵,只要上点档次的,几乎都有封印魔法的效果,只是程度深浅高低不同罢了,我这双料白痴若想从这里面找出正确的魔法与魔法阵来,那猪能在天上飞就毫不奇怪了!

我有些意兴澜珊,走出帐篷坐在一块海石上看着营地外面风雨交加的世界,这儿是一个魔法结界的世界,无声无息,慢慢发呆,想着那圣龙岛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六个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我又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他们拖着我不放有什么深义在里面?

一切顺应这栖息在幽灵海的圣龙王之魂意吧。

那个艾尔塔,如清风明月般传奇人物,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英明领导人物,他也在这个计划里掺了一脚么?唔,亏我对他挺有好感的,原来这就是人性,鄙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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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

那个有些木讷,有些大线条的混血龙人,怎么会是他?

“不沮丧了?”原来他的细心藏在粗犷的外面下呢,我感激地点点头:“嗯,这曲子让人信心倍增,勇气十足呢。”

“那就对了,这是上古的出征调子,所有的龙族听到这首曲子,都会燃烧龙血,奋勇沙场,一往无前,斩妖除魔!”想起千年前的神魔大战,弦一的脸上不禁露出虔诚的神往!

也许今天听了这打击乐心情仍在旌荡的缘故,我竟然和弦一讨论起上古的龙魔大战部分,遥想当年龙族先辈们的雄壮与悲歌,并与他一起叹息战斗龙族的陨落:“可惜看不到当时龙族王者们战斗的英姿啊,要知道,现在的龙骑士驾驭的根本不是龙嘛,简直就是对龙族和龙骑士的污辱!圣龙一族,传说啊传说~”

“庄庄!”听到我的感慨,弦一满脸感动,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紧我可怜的小手,一副泫泪欲涕的样子。我知道你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同志,可是,阿弦骑士,你好像不是纯种龙族吧,有必要激动成这个样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也就现在发发感慨罢了。

我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故作深沉地点点头:“我都明白!弦一巨龙骑士大人,可是你不要太执着,龙族王者的没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但龙族的传统与精神是永世不灭的!就让历史成为历史!我们要忘却过去,着眼将来!全心全意振兴新的龙族!”

我还要再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却被弦一的大嗓门给拦下:“庄庄,听到你这么说,我真是太开心了!不过,你放宽心,我们龙族很快就能迎来我们真正的王!龙族的大祭司传达了上神的旨意,在最后时刻来临的时候,我们就能找到我们的王!它将带领我们龙族重新踏上征程!血洗先辈的耻辱!”

哇咧!听了两句,我差点没摔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穿越女主的命都是很苦的!在最后幸福时光来临前,我还要受无穷无尽的苦!谁关心你们龙族的兴衰?谁跟你一起期待最后时刻?谁要跟你们一起洗涮耻辱?

龙族重新踏上征程!?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铸造的,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会有多么惨烈!

我怎么这么命苦!

天晓得你们龙族的敌人是谁!

一笔糊涂帐,连神族都放弃开解的事,我才不要掺和进去!

对上弦一热血的激情的目光,我哼哼苦笑两声,可不可当成我没有听到?早知道就不做什么深沉表态,我正想找机会离开,弦一却继续说他们龙族的光辉历史,救命~我可不可以不要听啊。

“龙族的大祭司早就预测到暗黑晶龙一族的不臣之心,面对强大的敌人,大祭司命令所有的龙族把所有的龙蛋藏在圣龙岛附近的海底育龙宫殿,这才保存了龙族王者最后的血脉!所以,庄庄,只要我们找到那座宫殿,就能唤醒所有遗留的龙族,龙族复兴的时候即将到来!让我们一起见证龙族史上最光浑荣耀的时刻吧!庄庄,庄庄?”

谁来救救我?

我装死都不成,我抬起头,抹去我脸上后悔的隐隐泪花,却让弦一误以为我跟他一样为龙蛋蛋们激动呢,晕菜:“暗黑晶龙王一族不是龙族最忠诚的部族吗?龙族大祭司从何得知他们要背叛龙族化身魔龙一族?”

龙族的内乱掀开五族大混战的序幕,这段历史,人人耳熟能详,我就认为那是一大群神经病在发癫,谁能跟神经病讲道理呢?

“不!也许曾经他们是最忠诚的部族,但暗黑晶龙王不满圣龙王的封赏,他背叛圣龙王的信任!他想杀害圣金大龙王枉图成为龙族的王,幸好,我们还有龙族大祭司,他洞察了暗黑晶龙族的阴谋,率先重创暗黑晶龙王,才挽救了圣龙族的命运!庄庄,你要记住!暗黑龙族是我们龙族最大的敌人!”

丫丫的呸!谁跟你我们、我们的,我怎么就觉得那个大祭司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我不会认为暗黑晶龙王是无辜的,反正,一锅大杂烩!

懒得跟弦一这种直脑筋的人争论龙族的陈年历史,如果是米芳和优在这儿,嘿嘿,我们一定会同声大骂暗黑晶龙王愚蠢到家,取笑大祭司的迫不及待,当然,亚斯会说那场阴谋不够优雅,有辱人类的智慧,普列会大笑龙族的自相残杀,说不得还会希望龙族越乱越好,而阿豫会一脸温柔地看着我们笑闹,他是宽容的,洞察的,却又是最有决断的睿智者。

所以说啊,虽然我很欣赏艾尔塔、沃曼里克、桑莱特和弦一他们的英雄气,但我这样的人,在本性上就与他们是格格不入的!我喜欢阴谋,我欣赏阴谋,我看阴谋也耍阴谋。。。所以我与阿豫他们五个人相交能够如鱼得水,与艾尔塔他们六人,却是不能够倾心相交的,我们太不一样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原谅我?摇摇头,阻止自己去想我不喜欢的结局,神思继续游离。

他们这样的英雄人物生来就是给人崇拜的,人们需要真正的英雄!而我,不巧也崇拜真正的英雄,若是让阴谋的污秽染上他们,我会觉得那是一种亵渎!英雄不该死于阴谋,因为那真是太不优雅了,用阴谋谋杀英雄,简直就是对阴谋家彻底的污辱!

“你们在聊什么?看到艾尔塔了吗?”司葛儿浑身冒着黑烟的走过来,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来找艾尔塔的,我摇摇头,看到弦一把逮着司葛儿开始复述龙族曾经的荣光,头上青筋鼓动得快要充出血,难道弦一才是真正的闷骚?他怎么有这么多的废话要说!

“。。。感谢上神赐予于我们伟大的龙族一位真正的智者,若没有大祭司,也许我们龙族的王者一族真的如背叛者期望的就此陨落!幸好我们有大祭司!只要我们打开圣龙岛进入海底宫殿,龙族强盛的时代就会降临!”

弦一唾沫横飞,四下乱溅,司葛儿双拳紧握,浑身发抖,似在极力忍受,在听到弦一再一次感激上神赐予我们龙族一位英明睿智的大祭司时,他终于爆发了:“闭嘴!闭嘴!我们都很清楚你对德拉大祭司的敬仰与崇拜!可他不是万能的!他如果有办法早应该找回圣龙血裔,开启神殿重现龙族的荣耀!最伟大的祭司应该是我们月之精灵族的希斯波提考尔祭司!如果不是他的恩赐,你们就等着灭族吧!所以!闭嘴!”

嘿,司葛儿这个超级大花痴,居然也是个疯狂的祭司崇拜狂,甚至连恢复他最关注的容貌这事都放下了,只为与弦一争辩出德拉与希斯波提考尔谁比谁伟大!

不过,我总算解脱了。

看那两个人脸红脖粗的横样,我施施然地走开,一想起司葛儿那小样儿,我就暗爽不已。

到了吃晚饭时,那两个狂热分子仍在剧烈地争吵,还分别拉着其他四个无辜的人要他们选定立场。这下好了,龙人当然是立挺龙族的,精灵们绝对是个固执的种族,双方僵持不下,关键的一票,落到我的头上!

“庄庄,你的骑士装。。。”威胁,绝对的威胁!为何连沃曼里克也如此疯癫?

“庄庄,我可是冒着被龙族除名的危险,把封印的魔法咒语刻在法杖上了!你可不要辜负我。。。”人情,难还的人情!

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我用力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片,喝了口牛奶,拍拍手,动动椅子。。。在他们六个人扁人前,终于想出办法来晃点他们:“德拉祭司与希斯波提考尔祭司,他们是你们两族的灵魂人物,我们是极难判断他们的伟大与否的。简单的口舌之争并不能凸现他们为两族做出的贡献,对不对?”

六个人猛点头,承认我说的是事实,那下面的就更好办了,接着我说道:“我们要去圣龙岛,开启沉入海底的神殿,唤醒圣金大龙王,还要带走遗留的龙族王者一族是不是?

诸位,这是一桩划时代的重大事件,它将改变两族的现状,两族的历史都会记下你们名字,也会赞颂两位伟大祭司的英明领导。现在,只要各位在完成这件事中尽情发挥你们的才能,不就正好证明了两位祭司的非凡眼光与绝对能力?”

我可绝没有挑拨离间,但月之精灵族与圣龙一族有怎么样的特殊关系?特殊到能够被允许进入龙族的神殿,哦,当然,还有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就是我,一个纯粹的人族,嗯,照道理,我可是圣龙族的敌人呢,居然也可以进入那只有龙族王者才能踏足的神圣之地?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就让神殿的主人来判断吧。”桑莱特当即立断,犹豫了近两个月左右的行程,终于敲定了启程的时间。

司葛儿这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也不甘落人于后:“就让飓风来得更猛烈些吧!好让这群笨拙的愚龙见识一下我们月之精灵的神力!”

蠢龙?我极端怀疑,他们六个人的良好交情是如何保持的,司葛儿这个白痴笨蛋!

“你这个该死的自恋狂!胆敢诬辱我们伟大的龙族!我要和你决斗!”

看吧,那个惹祸精!

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艾尔塔来主持大局:“够了!想让庄庄看笑话?德拉祭司、希斯波提考尔祭司他们的伟大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要你们两个锦上添花!现在听我分配任务!司葛儿,给我护好庄庄!其他什么也不用做!明白吗?

桑莱特明天开启魔法阵后,就由沃曼里克为你调养气息,海上碰到所有的魔法攻击就交给你们两位;都亚和阿弦负责阻止海上怪物,切记不可恋战,我们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争取早日找到圣龙王神殿!我负责全场支援与探路,司葛儿和庄庄垫后,不要贪玩,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若有异议,大家可以现在提出来!”

切~拖了这么久,总算在这个时候最有决断,我实在好奇他们说的最后时刻是什么时候,能拖两个月之久!若没有今天这场争端,他们是不是还要犹豫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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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被禁锢的暗晶龙族(上)

hatper Five 龙族的遗愿 5-26 被禁锢的暗晶龙族(上) 透过空间魔法阵,我们出现在幽灵海上空的某个地方,狂风巨浪尤如万马奔腾,呼啸冲击而过。我们六个小人儿就任由着飓风拉扯着,吹到东来吹到西。乌漆抹黑的海水中,无数张血喷大口狠狠地扑过来,尖锐的须牙长齿闪烁着赅人的凶光,艾尔塔在海平面上不停地腾跃,堪堪抓住一只超级大怪兽的长角,白色的影子在黑色的风暴中如一粒白沙。

他右手抽剑,飞快地划出数个圆圈,银白色的斗气波像盘转的水波一样,缓缓地向四周放射,在呼啸危险的风暴中,动作极其缓慢,效果却异常的惊人,每一只包围我们的怪兽,只要稍稍沾上银白色的斗气波边缘,无不发出尖细的惨叫声,随着斗气波的扩散,怪兽们的头颅开始渗出血与白色的混和物,爆炸的光芒杀伤力极强,受伤的怪兽群嚎叫不停,但血的气味更刺激了这群兽性大发的海兽。

都亚和弦一两人,双手握着重剑,鼓起斗气在海平面上如履平地,他们专挑怪兽的弱处下手,在飓风中翻腾跳动,重剑不停地飞舞,两人一左一右,像在比赛谁干掉的怪兽多,动作飞快,前后一来一回砍杀怪兽就像拿西瓜刀砍脑袋一样顺溜,完全无视怪兽们的巨翅与巨掌、毒液与爪子;金色的长发在狂风中不停飞舞,与他们手中的重剑上光芒一样夺目,但每一剑刺,就意味着一只怪兽的消亡,巨龙龙骑在幽灵海,就是代表收割生命的死神。

右手方的沃曼里克,动作超酷,他仅靠一只手平举就稳住自己的身体不动,另一只手迎着飞溅的瀑布血水与海水比划着难以辩识的图案,我眨眨眼,想伸手抹去腥臭海水的阻碍看得更清楚些,显然是做不到的事。

只见沃曼里克右手手掌合拢后,向上一提,只听得哗啦啦数声巨响,从黑色的海水下面,冒出无数粗壮的黑色的海底植物,网住那些张狂的怪兽,形成一团团巨大的阴影,沃曼里克右手一翻一转间,纠缠着怪兽的海底植物就活物一样,猛地收紧,只听得数声骨肉挤压的暴响,怪兽们变成了一团血尸。

精灵的自然系魔法,所有的植物都可以用来攻击杀死敌人,这种群攻术,在这个时候,果然是强悍无敌!

海上密密麻麻的怪兽群破开了一个口子,在我们的四周飘浮着死尸的残骸,以及,令人头皮发麻的噬咬声,远处的怪兽群得到了饱餐的机会。

这个时候,海面上忽然传来刺耳的鸣叫声,是成群结队的铜嘴铁翅大海鸟,是被浓烈的血腥气吸引来的。他们从百米的高空中向下俯冲,贼亮的双眼,凶狠无比地瞪着我们这群不可口的食物。

好在早有准备,在桑莱特勾绘防护魔法阵时,艾尔塔和沃曼里克继续收割海水中的怪兽,而都亚和弦一也飞跃到海风之中,轻飘飘地站在大型的怪兽脑袋上,把它们当作临时的踏脚板,单手提剑照样杀敌,同时,左手把大海鸟的尸身尽可能地向远处抛去,转移空中大海鸟的目标。

最能偷懒的就是护着我的司葛儿,他连一个小魔法都没有放过。他把我紧紧揽在怀里,才没让弱小的我被起伏的海浪打走。冰冷的骑士装限制了我的手脚,嘴鼻里满是腐烂死尸味的海水,真正活受罪。

如果我曾经怀疑过阿豫他们几个在过清河那会儿说的是假话,那么,我忏悔,我道歉,我惭愧。不为什么,只不过幽灵海的海水乌黑了一些,腐臭了一些,肮脏了一些,血腥了一些。。。

其他真没什么,如果过清河时,我的眼睛看到是这样的水,不要说喝下去,就是近前闻一闻都能把我熏死!虽然受了伊特礼斯老师五年之久的特殊味觉考验,我还是得说一句:我宁愿去喝那恶心死人的药水,也好过全身泡在幽灵海海水里!

“庄庄,这样就受不了了?那要是让你过迷失深渊,你岂不是不活了?”司葛儿一把扯掉斗篷,露出那如月华般璀璨的容颜,大声嘲笑我的娇贵。

天!

这一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