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那颗龙珠力量的后遗症,她的身体受不住。”亚斯的后半句低得几乎听不到,“右手怎么办?等会儿一检查就露谄了。”好像平静下来了。”阿豫扶着我,让我躺在他的怀里,眉头皱得很深,亚斯蹲在我们前面,用手试探地摸摸我的额头和脖颈,低声问:“哪里痛?”

双手无力地拉下亚斯的手,我缓缓地摇摇头,痛得真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差点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看着那四张担忧的面孔喃喃地低语:“这次我没有说假话,她不是神选之人,她不是,她说的都不算数,你叫他们不要相信她。

“傻话,你什么性子我们还不知道,快躺下好好休息。。。”

看着那双温柔的迷人双眼,若非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没脸见他:“阿豫,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然,你就不用受那、那种羞辱。”“说什么对不起啊,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乖,睡一会儿,接下去就交给我们好了。”

7-22 绝对信任(完)

7-22 绝对信任(完) 在阿豫上场前,还发生了一桩小小的插曲,虽则可有可无,却羞得我无地自容。

“我、我可以证明豫殿下和庄.洛法小姐,两个人关系并不融洽,在我以为,高风亮节的豫.帕欧罗殿下,此时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而不是制造混乱。”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娇气的女音穿过嘈杂的大堂,如石破天惊般扔下一个大大的炸弹是那个花痴贝茜塔,她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不要告诉我,她要把那段话放到这个地方来让大家听,MD,她要真敢,我要杀了她!你应该知道王族生存之道的残酷性不是?他们为某种权势的需要,我呢,为了有人保护我,我们相互索取各自需要的东西。。

不久前,我说过的话,凉薄的内容让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我钻,真不明白我怎么能够做到说这番话时无动于衷。

好在普列在一旁猛眨眼睛,和我对口型:没想到这花痴倒干了件好事,便宜了我。

你们不生气?我瞄瞄米芳又瞄瞄优,他们两个一人一记冷光:回去再算帐!

亚斯倒好,两个暴粟下来:你个笨瓜,你没良心的事我们知道也就罢了,这么不小心让人逮着把柄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暴光,真是丢人丢到全大陆去!

汗,无语。他们这么宽容,我若再斤斤计较,反显得我小家气。一件大不了的事,反正再过份的话我也说过,不差这一次。他们不追究就说明过去了。

我放下心。

“诸位神官大人,这是庄.洛法小姐几个小时前说的话,当时她神智清醒。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完全是自愿自主地说出来地。就在神官廷议之前的一刻钟。我放给豫殿下听过。相信只要是听过这番话的男人,都不会为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地女人说话的吧。

我实在想象不出水悦.洛法小姐地指控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能成立,要知道豫殿下可以冒着丢失神使王星的身份,在为庄.洛法小姐说话。

水悦.洛法小姐,你不要以为我是为庄.洛法开脱。要知道她是我最讨厌的人,我巴不得那些被她迷倒的人,听了这些话之后,认清她丑恶地真面目!”

我还能说什么,贝茜塔对我的憎恨显而易见,可是,她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我,尽管她是带着恶意的在无言的沉默中,阿豫的出现虽然突兀。但至少水悦就没有了借口再说三道四。

阿豫他们的出现,对身陷困境的我来说,不谛于奇迹降临。

阿豫本来就是个善于制造奇迹的男人。我是多么幸运才能得到他的全力相助。水悦那家伙对上他呀,死定了!即使是龙族、精灵族那些变态神官们。阿豫也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地!

我始终这么相信。

圣光礼堂。在我睁眼的那个瞬间,有些凌乱。数十个护卫龙骑正在作势收回斗气波,边缘几个神官有些灰头土脸,礼堂柱子旁摆放着的数百个雕像,已破裂了数十个,巨形地裂痕与神官们的狼狈告诉我一个不容忽视地事实,我体内不受控制地力量有多么强大!

深蓝色的光芒下,阿豫有如鬼魅般奇异邪气地气质尤为突出,他站在那个单人表演的舞台上,侃侃而谈,拥有着旁人所不能模仿的独特魅力。.奇∨書∨網.

他在为我而战,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心里自然欢喜无限,靠着亚斯聚精会神地欣赏他是怎么修理那些恶人的!

“诸位神官,水悦.洛法小姐,”妖艳的蓝色光芒照在他的脸上,让冷峻的阿豫看起来异常的危险,充满无情的侵略性:“要证明你的神使资格,其实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只要说出你从大神处得来的神喻,告诉我们五大神使王星分别在哪里,他们的信物是什么,谁还敢质疑你的身份?至于我的神使资格,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权利,那就来拿去交给你指定的神使王星吧!”

一针见血,绝不留情。

“大神说,时机未到。”水悦倒是异常镇定,说着万试万灵的答案。

“那么,神使大人,请你解释下已经出现的审判之剑有什么作用吧,相信你的大神在这件事上已经指点过你了,对吗?”

“守护众神的威严。”同样一个标准答案,只是细细推敲起来,水悦的回答等于没有说。

“呵呵,这样看来,神使大人也不知道亚克罗斯奇迹,是什么东西了?”

阿豫是切切实实被激怒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咄咄逼人,让水悦下不来台。正常情况,他应该在后方慢慢控制,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原来,神使阁下除了知道审判之剑和亚克罗斯奇迹是证明五位神使星的身份之器,剩下的三样神器,大人您也是不知道的喽?”

阿豫这几声神使大人,叫唤得再疯刺没有。

高台上的众神官不停地交头接耳,水悦有些慌张,握着七弦琴的框架,像是找到了无限勇气可以回应那些质疑的审视目光:“我确实没有从大神处得到关于亚克罗斯奇迹的旨意,还有其他神使王星的神意,但是,”她双唇一抿,收进下巴,顶着脑门坚定地宣布:“我是神指定的指引者,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阿豫慢吞吞地说道,“只不过,我这个被神使大人质疑身份的人,却可以看到亚克罗斯奇迹,它已经出现在大陆的某个角落。相信,威顿龙族的德拉大祭司也看到了吧。所以,水悦.洛法小姐,你不觉得、有些命中注定的事也是会改变地吗?

就像你说的。审判之剑另有继承人选,我的神使王星资格也不是固定不变地!”

全场哑然。水悦和众人一样,无比震惊地看着一派悠然的阿豫。此刻,我站在他背后,可以明确地知道他放松下来,他已狠狠地还击了水悦.洛法。让众人不再视水悦为神明,她受到地神之眷顾,还不若一个预言师多。

“如此看来,庄.洛法小姐后来所做证言是真实可信的。水悦.洛法小姐的神使资格仍需考验。大神官阁下,下面我们就再议议重开通神塔的时机吧。”

“不,尊贵的德拉大祭司,我确实见到了神祗,并得到了神喻!”水悦终于清醒,玛多地阴谋就此终结。她再次昂起那高高的头颅。冷静地、带着些许恼怒后悔吐出她隐瞒的秘密:“而且,从今以后,重开通神塔。必须找到秘境钥匙,没有这样东西。谁也走不进雪山之巅!”

嗡地一声。大家再度议论纷纷,因为刚才水悦隐去了真实秘境出现的情况。她也把玛多苦心欲藏匿的秘密。给抖了出来。如果玛多也在场,八成会再甩她一记耳光吧,这个愚蠢冲动的女人,呃,好像我跟她一样诶,只不过,我比她幸运一些。

“你刚才并没有说,五族秘境已经回归雪山之巅!”德拉大祭司的愤怒可想而知。

“这是因为、时机未致,大神并不希望我们的打扰。其实,这个问题,其实有人可以给我证明。庄.洛法,她当时也在雪山之巅。”

这下好了,大家的议论声更响了。无数打量地目光,射向我这个被阿豫他们护住的人。

阿豫手动了一下,换了个站姿,口气依然四平八稳,他的步子一点也没有被水悦地不按理出牌给打乱。他说:“水悦.洛法小姐,不,神使大人,您不觉得此时此刻讨论五族秘境回归与否,显得有些多余?只要神使的身份被确认,按照神之旨意秘境钥匙必然属于神使。

其实,神使大人何必把不相干地事情牵扯进来,大神既然在最后时刻到来之际已然认可了你,我们说得再多也改变了这个事实,你实在无须多担心!”

之后,阿豫把话题带向了另一个方向,从他进圣光礼堂时就打定地主意,我们必须要牺牲掉不少利益,才能稳住这个大厅里的人:“诸位神官大人,五位神使王星所持之物仅出出其三,最后时刻却日渐逼近,当务之急是找出剩余地两只神器。

大神并没有给我们更多的提示,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考虑一下三样神器的人选继任问题,才是重中之重,毕竟神器之间能够相互吸引,也将有助于我们找到另两样连名字与功能都未知晓的神器。”

厉害!

米芳和亚斯两个人的眼睛在幽光这中,异常深沉,看情况,阿豫的这个临时决定没有知会他们,优在一旁冷哼一声,便宜那个死老头,普列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蹲下来靠着我胡乱地嘀咕一句,应该也是赞赏之类的话。

阿豫把话题转到五星人选分配之上,圣光礼堂之上的人,对水悦对我的关注都会减少,因为五星人选就是各族利益大比拼的时候。

“不知豫殿下预见到的是哪三件神喻之物?”

“分别是惊世之锤,勇者面具,以及审判之剑。惊世之锤也称亚克罗斯奇迹!”阿豫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德拉大祭司的问题。

“据本祭司所知,惊世之锤与勇者面具的现世,与那位庄.洛法小姐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她指出这一位(水悦.洛法)不是大神所要等的人,与新的神喻内容不谋而合,豫殿下,你身为第一预言大师康舒拉提的弟子,你最有发言权,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们,庄.洛法,她是也不是五族期待了千年的新神使?”

“不是!”阿豫毫不犹豫地否定,“如果靠这两件事便下断言,对水悦.洛法是不公平的。大祭司阁下,水悦.洛法拥有兽王神召、精灵之心、月之精灵、战争女神神杖以及出类拔粹的魔法天赋,她确实深受神眷。

最关键的是她是神之信使神兽独角兽认定的神使,并在通神塔上与眷留的大神对过话,得到了大神的肯定,千百年来从没有人做到过这一点,即使是大祭司阁下您,最后一次与大神对话,也在千年之前了。

这些若还不足以证实她的神使资格,我实在想像不出还有谁比水悦.洛法更适合担当神使的重任!”

“嗯,豫殿下分析得颇有道理。”德拉的赞同,也就是司月王国生命祭司那边也同意,荣耀神殿之中一方势力同意,另一边,在那个古板大神官不反对的情况下,等于是暂时默认水悦.洛法的神使资格。下面,就是最最无耻的人选分配问题了。

他们说,照已现世的神喻之物分析,剩下的两样一定是龙族与精灵族的,所以,理所当然地由威顿和司月两国各分一个名额。至于惊世之锤,也就是亚克罗斯奇迹,因为只知道大致的方位,这本该是属于矮人部族的事,威顿的老头子们出于伟大的两族情谊考虑,就为他们代办了。

一场因为我的鲁莽、冲动、任性引发的制裁危机,在阿豫出卖了他族的利益之后,威顿龙族和司月精灵族总算放过了我,免去我在众神神殿放肆必受的惩罚。

只是,我和水悦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米芳算定,得到龙族与精灵族支持的水悦,一定会在风之王族成年礼认定一事上,为难我。仅仅,是为了她的神使资格更加名正言顺而已。就算我不想跟她争,她也不会放过我的,优这么警告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就是倒大霉的我!谁叫我随随便便地把亚克罗斯神殿的钥匙拿出来送人呢?还招摇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在各族神官和国主面前这么干!

风光之后,总是要承受某些恶果的

7-23 神秘的爱慕者

7-23 神秘的爱慕者 回到风之王都,回到我阔别许久的家,见到陌生许多的双亲,心中涌起无限感触与怀念,很丢脸地发现,曾经我想尽办法远离他们,如今,我变得极为贪恋母亲温柔的怀抱,柔情似水的轻语,还有看不够父亲宽慰的笑颜,蕴华内敛的气质。

生性说不出什么感动的话,从小到大,在他们两位前面也是沉默居多,好在他们并不介意,包容地带着回我们的小院子,领我看新换的房间,细致周到却又恰如其分。

唯有一点让我忍不住头痛,母亲看到我新长的个头、变了颜色的头发和眼眸,痛惜的泪水滴答滴答落个不停,泣不成声地责备自己让我年幼离家吃尽苦头。看向父亲,没了初见我时的心慰,眉头深锁,似乎难以接受自己蓝发蓝眼的女儿,变成了混血统的小孩。

从来,这安慰母亲的活都是交给父亲大人的,看两人一时半会儿,情绪还平复不下来,我只好贡献出自己的手和肩膀,笨拙地轻拍母亲的后背,告诉她自己也没吃啥苦,只当是成年前离家的历练了。

不想我这么一说,让母亲流的眼泪更多,一连数天都不停歇,我实在好奇她体内哪来那么多的水分!我是很感动她对我的疼爱不减当年,可我实在吃不消太过热情的母亲,回家后数天,我才找到借口身体疲倦,可以躺在小院子里的假山旁睡太阳假寐,母亲这个时候绝不会来打扰,日子过得悠闲且自在。

就好像,我八岁以前的平静日子回到我身边。我现在很佩服父亲的大智慧。洛法家族家大势大,每天都有数不清的麻烦,他竟能做到让外事不来打扰。小时候还有些不理解,这两年在外奔波。才明了我家双亲地手段真正厉害。

伊特礼斯老师也在王都,不过,他极少来我家小院子做客,即便有事,也是跟洛法家的管家约时间。搞得很正规似的,跟他在山时地随和极不相同。这里面的环节,以前还觉得秘密有趣,现在只觉得有些沉重,一种亲情地沉重。

老师还能时不时来看看我,若我一直不出门,其他人想见到我的面,就难了。

听说,普列那小子投过几次贴子。都被人不着痕迹地拦下了,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到我这里。直到老师来了闲聊时,不经意地提起亚斯要去司月王国一事才知道。我没有赶上风之国王设的庆功宴,所以。也不知道拉夏那边的战事已近尾声。他们派来了使臣,带着厚礼到风之请求帮助。

短短几天。那些自己亲身参与过的事似乎离得很远很远,自己地心似乎又回复了从前的平静无波,遇事学会冷静看待问题,仿若当日的冲动与莽撞是场旧梦。能发生的事,我心里其实都有数。不用老师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成了某些人的绊脚石。

母亲的疼爱,父亲的威严,老师的关心,家族暗地里的阴谋,王宫方面地动向。。。这些都很正常,问题在于,我有一个能力超群的爱慕者,嗯,原谅我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想王都里见过我的人,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选一个浑身烫疤地还是一颗死会的干瘪四季豆吧?

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就在我刚回到我父母身边时,这位神秘地爱慕者,送了束只在月光下绽放地月颜花,十二年才有一次开花季的月颜花,只在月光下才能开花地司月国花,也是一味超稀有的珍贵药材。

第一个清晨醒来时,看见这么名贵难得的花,随便摘来送人,犹带着淡淡的寒气与清香,还是避过重重把关的守护直接放在我的床头的,我咋舌不已。更古怪的是,不论夜晚防范得多完备,对方总有办法把前一晚的旧花扔掉,换上新的一束。

这个爱慕者,实力绝对不一般。

不去考虑此事的诡异度,绝对是桩浪漫之极的风流事。

当我把这事儿,得意地炫耀说给老师听时,他也一脸惊讶:“你脑子没烧糊涂吧?你到底是喜欢这花本身,还是因为它的珍贵才喜欢?”

我笑眯眯地答复:“当然是因为它的珍贵啦,有晶币都买不到的精灵之花,我能不喜欢吗?哇噻,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如果我说我最喜欢的是金色雪兰花,老师,你说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会不会也送过来?”

老师和路过的母亲同时晕倒。

双亲和偶尔来做客的老师,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人会做什么坏事,在这片大陆上能有这种浪漫情节的爱慕者,我也挺得意的,那人又没有恶意,套句那个无良老师说的,那人真要弄死我,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更困难的。

再说,我实在想不出我认识的人当中,谁会这么不计成本地做。一日,父亲拿来一张贴子,说让我出去走走,顺便也向某个人道个谢。我其实心情挺好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清笑着点头,哪怕这个人是我不熟悉的玛多殿下。

因为神官廷议属绝对机密,非神殿司职官员概不知晓里面审讯的进展。当日阿豫他们能来得这么及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应对措施,玛多殿下布置在司月祭司中的高层势力提前预警功不可没。

就连那个贝茜塔也是玛多的功劳,当然我们面对面时,他对我说的是,由于他的失误,没有管教好底下人,让我们之间的协议出现了难以弥补的差错----水悦违背了他的意思,而我却谨守约定没有说出更多的东西,所以,他才尽可能地想办法降低神官们对我地攻击。

如此说来。我确实十分地感激他,难得的,我对这个嚣张得华丽的花样男子降低不少防备。回想起他从来没有实质性地为难过我。只是他是阿豫他们地敌人,所以。我与他也划清界限。其实,我有些纠枉过正了。

所以,当玛多邀请我去参加他新建的别院时,我欣然同意卡斯顿说得对,我是该开拓一下自己地交友情况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伤害到我。毕竟在那之前,也要是自己先给他们伤害自己的机会不是?既然付出信任,那么,就要做好被背叛被伤害的心理准备。

所以,那晚的一切就让它随风而去,他们待我一如从前,我也会笑颜相对。

既然我们之间地不是那种亲密的情人关系,我实在大可不必一脸被他们抛弃的蠢样,何况。换我在他们的位置上,会做得更过分。要说伤害,一定是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多。思想上太过依赖他们,这颗心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这可大大地不妙。

我的对手。暗处的敌人。根本吃人不吐骨头。

啊,我要学着自己独自面对呢。

为位以奢华作风出名的玛多殿下。与他再见时,依然故我,华丽的珠宝玉饰与夸张的宫廷袖袍,一见面就“庄庄、庄庄”叫个不停,好像真跟我有段甜蜜美好地青梅竹马记忆一样。

他的宅子在帕罗拉第大街,是帝王家族的产业,寸土寸晶自是不必说,非一般地王族贵胄难以在此定居,不要说平民不能进入,便是军功赫赫的寒门之人,也是难以进入地。即使是数一数奇#書*網收集整理二地洛法家,也是建在玻格里东大街。仅因为这个人看中了这宅子所带的那个小花园,便从某个已故王族遗孤中“买”过来修葺一番,作为他在王都逗留期间地休息之所。

花园小巧美丽,栽满极其珍贵的月颜花,开得极其繁荣茂盛,风中隐隐浮满盈盈暗香。

“看到这些美丽的花,说起来,倒有件趣事跟玛多殿下分享一下呢。”

“多有趣?”玛多这人随时随地都不忘拿着一个贵重的酒樽,眉目华丽如画,放在一起出奇地和谐,就是皱眉头这个动作,由这个惯于张狂的人做来,也是颇具霸气的。

我自然把送花人的事,当成一个笑面虎话说给给他听,很可惜这个人的惊讶中带着无比愤怒的表情告诉我,神秘的送花事件,与他无关。

说实在的,这个人说话还颇有趣,品味情趣也颇为高雅,真是男大十八变,谁想得到当年那欠管教的小霸王,今日竟进化成懂得礼仪的正常人,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喜事。后来,不知怎么地,我们谈论起如何呵护离根的月颜花,进而慢慢谈起怎么种植的经验来。啧,我真不想说,我对这两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正想不礼貌地打断那个花痴男子时,却听见他说到很稀奇的传闻来:“这月颜花,娇贵异常,需用希望森林露水培植,若能灌以布拉密斯泉的泉水,能大大缩短花季。”

“布拉密斯泉?是不是希望森林里的许愿泉?”原来也有人知道啊。

“许愿之泉那是人族的惯用说法,在精灵族,它们称之为布拉密斯泉。”我对他以及他提及的希望森林里的一切都深感兴趣。我扬起眉头,不隐饰自己的高昂兴致,大大方方请他再多说一些:“玛多殿下,可以多跟我说说月颜花的事么?”

他说,最好的月颜花,开在北部希望森林密林深处的布拉密斯泉旁,要找到布拉密斯泉很简单,顺着沿途的月颜花就能找到。他说,最奇妙的一点在布拉密斯泉旁的月颜花与别处的不同,月牙白的花瓣上会带上淡淡的银色花粉,还有它深色的枝叶上,常伴有一根明显的银线。说到银线与银粉一事,他还直皱眉头表示神族力量的不可思议。

我听了哈哈大笑,张口就来:“什么嘛,明明是月之精灵的祈祷带来的啊,虽然也是神族所赐,它跟神族可没有直接关系。传记里有说。。。”

在神魔大战中后期,有支实力嚣张的魔龙部队大大折损了神族的精锐,一个名叫卡洛的精灵魔法师,闯入了希望森林,破除所有的迷幻,找到了真正的布拉密斯泉,以他无比纯洁的心祈求神族满足他的愿望,阻止魔龙族强大的邪恶魔法。

从此以后,希望森林里的月颜花,都带上了卡洛真心的祈祷之愿,布拉密斯泉的主人赐下的便是带着银线的月颜花茎。

后来,精灵族把这种花茎带给矮人族的祭司,配出了让龙族闻风丧胆的哑毒,密药卡洛的祈祷,中了此药的龙族再也出不了声念出龙语魔法;当然解法也极其简单,只不过之前药方早已失传,药与解方都不为人所知而已。

玛多笑得极为开怀,伸手扯下一朵月颜花,慢慢搌碎扔下,侧身回头唇角微勾:“没想到这月颜花也是秘方中的药草之一,庄庄,你真是见多识广,你这传记是从哪里看来的?”

我得意的眩耀嘎然而止,总是学不乖,这些个王族个个利害无比,一不留神就被他们剥得体无完肤。

“又怎么会想到用这种药去制服拥有最强魔法的龙族呢?”

那是因为之前有人给了我灵感。猛地,我站起来,用手指着玛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起为何有人会误认为我喜欢月颜花、还不惜狂散晶币送我的因由。

这辈子,知道月颜花的存在以前,我只在王后的宫殿外面见过,那时,碰到了一个人,三殿下。哦,我这白痴,玛多不正是排行第三么?我倒退两步,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庄庄,你怎么了?”玛多伸手想要拉我,我猛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回了一句:“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头也不回地冲出小花园!

KO去后就把那些花给扔了,就算我要交新朋友,也坚决不能找王族,NND,碰上这么个疯子神经病!

7-24 下马威(下)

7-24 下马威(下) 转来转去,还是走到大殿的走廊上,这儿聚集着不少未婚女性,趴在多米立克式的门柱旁、与雕像式的台廊上看着台阶下年轻男子们的角斗,面红耳赤地谈论着谁家少年更俊秀。

这儿是个听八卦的好地方。

西丝提被其他王族少女叫走了,我找了个角落靠着,听着那些人在背后悄悄议论塞斯都家公子的俊俏与多情,她们说起穿着火焰骑士套装的普列多么英勇,自然而然地提起优的寒冰装,说起他天生的忧郁与孤傲,寒冰骑士王子的绰号不胫而走;也有人谈到阿豫不知名的骑士套装,见过的人都说那日这位五殿下出奇的美丽,让人惊艳。

她们怀念亚斯的彬彬有礼,谈吐风雅,说他是风之最有风度的男子,尤其是这位温尔特斯大人美丽的亚麻色头发,在月光下轻轻微笑,让人心动难以忘情。

她们也喜欢米芳的聪明与敏锐,喜欢他的平静和深沉,喜欢他披在身后飘动着的发辫。

因为这场宴会的主角就是阿豫他们几个。

说到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念及某个不讨喜的跟屁虫,惹祸精,咳,也就是我。

我很想听听她们是怎么腹诽我的,很可惜,除了表示厌恶之外,没有人带头,她们不会先说出自己的反感之言的。转而又谈论起阿豫,这个外表温柔又安静的殿下,脾气、性情、能力是如何如何地出众,赞美他闪着金色光泽的头发,欣赏他蓝宝石似的眼睛会发光,感叹他有似水般会让人溺毙的温柔之笑。。。

听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些女人难道就不能说点有意义点地东西么?

“听说,豫殿下给那个女人赢了一顶女神王冠!她还拿乔不要呢,如果是我的话。。

“谁?哦。那个魔法白痴!豫殿下怎么会看上那个丑女人!”

“怎么可能,温柔的豫殿下才不会喜欢那个一无是处地女人!他应该喜欢像我这样迷人、可爱的。。

“红梅王子妃真可怜。竟有这样地妹妹要抢她的丈夫。”

“还说呢,你们不知道吧,那女人不仅脑子有问题,还挺会造谣生事的!”

“什么事,快说快说。”

“我听说啊。这女人白日做梦有人给她送月颜花,造谣造到玛多殿下头上去,真是个疯女人!”“哦,我美丽的玛多殿下,怎么会跟那个臭虫似的女人扯上关系,太过分了!”

“还有呢,这女人除了品格恶劣,道德败坏,满口谎言。心性还很暴虐,刚来参加宴会地敌途中才杀了几个人,大家一定要小心。谁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发疯!”

“我也听说过,她喜欢吸人血的!可怜的王子殿下。。。“一定要跟王后提意见。反对她成为王子妃。天呐,一个残暴成性品德低劣的未来王后。简直是场灾难!”

“只要想到跟这种女人同在王都,我就浑身发麻!”

气得我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西丝提!那个恶毒的八卦女!我跟她没完!我有点难受,刚刚还微笑着跟我交谈愉快,我难得在初次见面时就喜欢一个人,满以为可以和她做朋友,转眼间,就把我说过的话,扭曲再扭曲撒拨出去,联合所有的女性王族共同排挤我!

难怪米芳、亚斯他们那么担心我,生怕我给这些女人的口诛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西丝提和她的侍女走过来,围绕在她身旁地女宾们一再地安慰她,鼓励她,如果我有危害到她的任何行为和举动,一定要通知她们,她们绝不会对我客气,一定把我赶出风之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