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微垂着头小声道:“自来后宅之事难言,不知葬送了多少如花女儿的青春性命,这些女儿家论才学能力不比男儿差,却只能一世关在四角天地中有志不得伸,天长日久的,她们聪明才智不得发挥,只能自己争斗,着实可怜可叹,朝堂上官员们争的是名声地位,是权势,后宅女儿争的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十一国庆节,祝愿祖国母亲生日快乐,也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

第七十六章 随侯之珠

“唉!”

季亿长叹一声,拍拍季颂贤的头:“爹叫你多读书不只叫你明理,最主要的是叫你眼界开阔些,如此,心胸也能开阔,将来你不管嫁给什么样的人,定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是,爹爹的心思女儿明白。”季颂贤笑着答应一声。

“爹,妹妹订了亲,过不得一年半载的怕就要嫁人的,是不是,也叫妹妹将女四书读一读,儿子并不是说照着做,只是,最起码也得看上些,旁人问时也能说出个道道来。”季缜许久之前就想跟季亿提了,只是他没那个胆子,今儿看季亿心情还不错,这才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季颂贤也道:“女儿回去便寻出来瞧一瞧。”

“瞧什么。”季亿狠狠瞪向季缜:“读那些做甚,没的移了性子,都不过是些可怜女子被逼无奈才写的,你妹妹哪里可怜了?她有我宠着,有你们八个帮扶,就是个做悍妇谁也不敢将她如何。”

“这…”

季缜被训的只剩下擦汗了:“儿子,儿子…”

“坐。”季亿一指椅子,季缜赶紧坐下,季颂贤也扶着季亿坐好,才听季亿道:“原爹爹并不曾给你们讲过,今日既然你提到女四书,爹就给你讲讲,爹素来不太主张女儿家读这些的,你将来成亲之后,也莫学的世人叫你媳妇读什么女四书。”

“是。”季缜口中应着,心里怎么想的并不知道。

季颂贤反倒很惊奇问季亿:“爹。这到底是为何?”

季亿摇了摇头:“罢,今儿我先不说了,等哪日你去问问成小子,探一探他心中是如何想女四书的,回来爹再给你们详谈,到时候,将你几个哥哥嫂子还有宗翰也叫上,咱们一家子都各自说说想法。”

“是。”季颂贤和季缜两人站起来应了一声,季亿将手中的书册放到桌上,对季颂贤一笑:“左右你也没什么事。若是爱写这些书便写吧。爹支持你。”

说完,季亿起身离开,季颂贤和季缜两人赶紧相送。

且等季亿走后,季颂贤才小心的捧起书来去读。看了一遍。对季缜道:“书坊掌柜倒是个精细人儿。连错字都纠正了,这书印的很好,不须改的。哥哥叫人告诉他一声,先叫他这般印着,印上…”

一时,季颂贤倒真不知道印多少才好。

季缜笑道:“先印上一千套可好,我叫他们将版留着,若是不够卖的话咱们再印。”

“好。”季颂贤笑着点头:“不管多少且先印了再说吧,像此类书,一般读书人是不看的,为官作宰的那些人怕也不爱瞧,最多卖给后院妇人消磨时光罢了。”

“你这话可说错了。”季缜一点季颂贤额头:“枉你平时心气颇高,怎么这回倒不自信了,我瞧着写的就好,写的很是讲究,文采也不错,其中诗词也好,我都读进去了,想来,有好多文人也是爱读的。”

“我是你妹子,你自然觉得好。”季颂贤说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恐我写什么八兄都觉得我妹妹写的好多着呢,旁人不爱那是旁人没眼光,没那个素养,读不懂我妹妹写的这般高深的文字。”

她这么一说,季缜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这话倒也是实情,不枉你八兄我疼你一场。”

季颂贤微一福身行个叉手礼:“那还请八兄以后继续疼我。”

兄妹两个打闹一阵,季颂贤甩手的当袖中藏着的那颗明珠掉到地上,季缜瞧了弯腰捡起来仔细看了半晌:“这珠子是哪来的?我瞧着倒是挺好看。”

季颂贤这才想起这明珠来,立时笑着将来历说了:“我原也没想着那鱼竟自己蹦到我跟前,还吐了颗珠子,八兄若是爱就送你了。”

季缜脸皱的什么似的,他素来知道季颂贤时运好,却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立时嚷了一声:“乖乖不得了,妹妹以后莫出门了,你每回出门都能得些宝贝带回来,你若是出门多了,全天下的宝贝还不都到了咱家。”

“你们兄妹说什么呢?”两人正说笑的时候,季纬和伍瑞云做伴进来,季缜赶紧相让,将季颂贤如何得了一颗明珠的事情说了,还拿着那颗明珠给季纬和伍瑞云瞧。

季纬也不客气,接过那珠子一行看一行瞧:“果然老八说的是,妹妹怕是出不得门的,若是出门多了,天下宝贝岂不都到了咱们家。”

他看那珠子径可盈寸,光润圆滑,色泽饱满,心里爱的不行,举起来对着阳光去瞧,竟瞧到珠子里有隐约流动的龙纹,笑言:“据传与和氏璧齐名的宝物有随侯珠,淮南子中计,和氏之璧,随侯之珠,得之者富,失之者贫,我瞧妹妹得的这珠子比传说中的随侯珠也不差什么,其间竟然还有龙纹。”

“我瞧瞧。”伍瑞云也有几分好奇,接过来对着阳光仔细去看,随后惊呼:“倒真有龙纹,据说随侯珠也称龙子之珠,这莫不真是随侯珠吧。”

“不会吧?”季缜也跟着惊呼,随后又道:“这也说不定呢,妹妹时运那般好,跌个跟头都能跌出夜明珠来,说不得真有鱼儿往她手里送随侯珠呢。”

季颂贤听了这话顿时大惊,这珠子几乎和传国玉玺一齐出世的,说不得,说不得真是随侯珠呢。

她赶紧道:“八兄慎言,不过是颗寻常的珍珠,只比旁的大了些圆了些,哪里就是什么随侯珠了。”

季纬和伍瑞云也觉失言,立时道:“妹妹说的是极,哪里就是那般了。”

话虽这般说,可伍瑞云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珠子还给季颂贤,并且叮嘱:“妹妹将珠子放好,以后这事咱们都别提了,对谁都不要说。”

季纬和季缜一起点头,又问季颂贤成怀瑾瞧没瞧见这珠子,季颂贤言道成怀瑾是知道的,不过并没有细瞧,不过当寻常珠子罢了,三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季颂贤看他们这般紧张,倒也不便久留,拿了珠子告辞回房了。

回到屋里,她心底总归是有些不安,想着这珠子留着说不得得招祸,倒不如磨成粉敷面,珠子没了,家里才能安然。

于是,季颂贤从妆台里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想着将珠子先切割了,然后再用捣药的工具磨成粉,她坐在妆台前,一手按着珠子,一手仔细的切割,只是这珠子太过光滑了些,她一使力刀子就划到一旁,正好切到手指上,一时间指尖冒出许多鲜血来。

季颂贤一惊,赶紧将手指放到口中吸那鲜血,没瞧见珠子上也沾了好些鲜血,当她吸了血起身想寻一块布将手指包扎起来时,就觉眼前一阵光幕闪过,随后,桌上的珠子竟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季颂贤越发的惊异,只是她经过重生,又知体内还有一颗金珠,倒也并不如何恐惧,寻了一会儿没寻到珠子,就索性将此事放到一旁,先去寻布包扎手指。

翻出一块柔软的棉布来,季颂贤将手指伸出,棉布还未包上,她便惊呆了。

原来,她指尖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白嫩的指尖泛着粉色色泽,哪里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没待季颂贤惊奇多大会儿,她觉一阵头晕,随后便瞧到丹田中的那颗金珠,那金珠旁边有一颗白色珠子围着金珠旋,分明就是那被认为随侯珠的明珠,而金色珠子也在高速的旋转,每旋转几圈,白色珠子就小了一点,却原来,金色珠子将白色珠子一点点残食。

当金珠残食完白珠后,季颂贤觉脑中嗡的一声似乎炸开一般,她实在挺不住赶紧坐倒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颂贤清醒过来,脑中似乎又多了许多东西,她起身仔细去瞧,却发现记忆越发的明晰,许多知识几乎崩发而出。

看了好久,季颂贤都想道一声大百科全书了。

她头脑中竟然多了一本大百科全书,不,并不只是一本,是许多本书籍,有关于农学的,还有格物之学,有机关算术学,有军事学,有文学,有曲艺…

其间分科之细,内容之多叫季颂贤越看越是惊异,竟没想着世上还有这么些的学问,这些学问不说旁的,只研究一样都叫她穷其一生怕也研究不完,可是,平白无故的,这么些学问争先恐后的钻入她脑中…

然后,她又在边边角角看着一些关于风水相术的学问,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那成平安不过是多读了些书,自己意淫有一日穿越,便按照许多小说家言读了好些据说穿越后有用的书本,比如说如何造玻璃,怎么造火药,怎么养珍珠,还有好些诗词歌赋,虽不十分精,可也死记硬背的记下了,如此,便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将全天下的人都当成了傻子。

那自己呢?

季颂贤自嘲的想着,她得了这般比图书馆藏书都不少的各类书籍,是不是都可以将自己当神仙了,可以微仰着头,不屑的用鼻孔瞧人,满口道,尔等凡人!

如此一想,季颂贤越发的想笑,不知怎的,心情也越发的好了起来,好似整个人脱胎奂骨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怒问

傍晚微风拂去,暑气顿消,高老太君高坐主位上,高国舅和夫人陪坐一旁,高国舅看着玉瓶中那粒青绿色药丸,一脸为难:“母亲,这药要不要给芷儿用?”

高老太君也有些担忧:“锦衣卫的药谁知道如何?怕只怕芷儿用了不但好不了,反而…”

她话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屋内传来高芷兰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瓷器砸碎的声音,还有高芷兰扯着丫头狠打的声音。

高老太君一咬牙:“给她吃了吧,想来指挥使若要怎么咱们高家明打明来就成,不至于阴险到算计一个疯女人。”

“好。”高国舅将药给高夫人,高夫人眼中含泪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她出来道:“已经把药给芷儿吃了,她吃完药就昏睡过去。”

高老太君叹息一声:“如此,咱们且等着吧,是好是歹就是这一遭了。”

高家一家子不放心,都在高芷兰屋里等着,等到晚间高剑兰和高墨兰还有高寒兰三兄弟回来也一处着急的等着,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一个丫头匆匆跑出来高兴的眼含热泪:“老太君,老爷夫人,大爷,二爷,三爷,姑娘醒了,姑娘好了…”

丫头们简直比高家主子还要高兴,不高兴不成啊,高芷兰疯了之后她们当丫头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如今高芷兰好了,她们就不必再挨打了。

“真的?”高老太君猛的站了起来:“我的芷儿啊,快。快扶我去瞧瞧。”

高剑兰和高墨兰一人一边扶住高老太君进了内室,一进门就见高芷兰穿了一身桃红纱衫子,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亭亭玉立站在屋子当间,微一福身:“孙女见过祖母。”

“我的芷儿啊。”高老太君见此哭着上前搂住高芷兰:“你可心疼死祖母了,你要是不好,祖母这把老骨头也就去寻你祖父了。”

高芷兰听了此言抱着高老太君嚎啕大哭:“祖母,祖母,孙女委屈啊。”

高夫人几步上前轻抚高芷兰后背:“乖,芷儿不哭了。你再哭祖母怕也要跟着哭的。”

高芷兰赶紧擦了眼泪。对高老太君一笑:“祖母,苍天有眼叫孙女好了,咱们合该高兴才是,可不许哭了。”

高老太君听了此言赶紧止住哭声。拉着高芷兰上下打量:“我的儿。果然好了。这药当真灵验啊。”

高夫人也极力夸赞,说怪道那大夫推荐赛观音,原来她的药竟是神药。

高国舅满脸严肃看着高芷兰:“芷儿。你与为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锦衣卫的人说是曹安故意吓你,还说其中有成平安的手脚。”

高芷兰咬牙,满脸的愤恨:“锦衣卫的人说的没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我与他夫妻多年他丝毫不念夫妻情分,当真恨不得我死了,竟然花了那般大的人力物力弄了个阎罗殿将我关进去企图将我吓死,老天不绝我,只是将我吓疯了,倒是没趁了他的意。”

“那成家?”高老太君也问了一句。

“锦衣卫的消息极灵验的,想来没差,成平安素来最是能想些古灵精怪的东西,我想着,依曹安的禀性,他想不来这样阴损的法子,恐怕真是成平安给出的主意。”高芷兰满眼冰寒:“这回天不绝我叫我好了,我定要讨还公道,曹家,我要闹个天翻地覆,成家,我也绝不能叫他好过。”

“是极,是极。”高老太君连声称是:“芷儿说的是,咱们高家可不是好欺负的,高家的姑奶奶向来最是泼辣,上马能武,下马能文,谁要想欺负咱们高家女儿,定叫他有来无回。”

高夫人这会儿子却微垂着头语气有些伤怀:“芷儿险些废了,这一回是绝不能再回曹家了,照我说,且先去宫中请示太后,叫太后下旨,芷儿和曹安先合离才是要紧的。”

高剑兰兄弟也极赞同高夫人的话,只说定要进宫去讨太后的旨意,先合离,再整治曹家,尤其是曹安那位娇娇弱弱只知道哭哭泣泣的大嫂,这事都是因她而起,绝不能轻饶了她去。

一家子商量定了,高国舅先选了些东西出来给成怀瑾送去算做谢礼,成怀瑾倒也不客气的全都收了。

如此,高家大松一口气,成怀瑾收的东西越是贵重,他们欠的人情也越少一些,成怀瑾若是不收,以后若是碰着什么为难之事高家必得帮的,倒不如送东西来的轻松,同时,高家也认定了成怀瑾是知情识趣之人。

却说成平安自诏狱出来换了身衣服雇车一路回家,到了成国公府,成平安一见成国公眼圈就红了,边给成国公行礼边道:“爹,儿子…定要进宫面圣,要陛下给儿子讨还公道。”

成国公很心疼的扶起成平安来:“儿啊,爹已经见过陛下了,爹原想给你讨个公道,哪知道…唉,这公道你是讨不回来了,这一回,咱们且先将委屈咽了吧,等哪一日那狗东西失势,咱们再找还回来。”

“凭什么?”成平安一听不干了,怒喝一声:“平白无故凭什么他就拘禁与我?锦衣卫了不起么?不过就是陛下的一条狗罢了…”

“慎言。”成国公一巴掌拍在成平安头上,压低声音道:“那狗东西时运好,竟然寻着传国玉玺献于陛下,陛下如今正宠信于他,如何肯怪罪。”

“那咱们就活该吃亏?”成平安越想越是窝火,紧握拳头:“早晚有一日我要将他踩在脚下。”

“你也受苦了,先见过你母亲再回去歇息吧。”成国公拍拍成平安的肩膀叹了口气:“叫你房里的人给你弄些补品。”

“是!”成平安应了一声,才要告辞。就听管家跑来道:“老爷,大爷,锦衣卫的人将冯姨奶奶送来了。”

成国公一听变了脸色,怒道:“那个不知羞的玩意还有脸回来,在诏狱走了一遭还有什么清白,她怎么不死在外头,平白回来带累我成国公府的名声。”

他刚骂完,成平安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爹这话好没道理,去诏狱那也是被人污陷。干蓉蓉什么事?蓉蓉这回吃了那么些苦头。回来了咱们该心疼她一些,哪里有这样恨不得她死了的。”

说完,成平安拱手告辞,竟是没回屋。也没去瞧周氏。先带了人去见冯蓉蓉了。

如此这般。直气的成国公吹胡子瞪眼的,却拿他毫无办法。

且等成平安休养够了,越想越觉得很是窝囊。便想进宫去到庆丰帝跟前诉诉苦,不说叫庆丰帝怎么着锦衣卫指挥使吧,起码也得知道他平白无故的被冤了。

于是,成平安一大早起来穿了一身月白绣云纹的袍子,腰扎玉带,头戴金冠,收拾一通骑马进宫。

正正好高家高老太君和高夫人也进宫去见高太后,两方的人马就这么在一条十字路口碰着了。

成平安倒是认出了高家的车轿,他就骑马让到一旁,叫高家人先过去。

高老太君坐在马车内觉得马车停了一下,便问随行的丫头:“大清早的要进宫的人还不少,这又是碰着谁家的车轿了?”

那丫头掀帘子问了几句,回高老太君道:“碰着成家大公子要进宫,他骑马避在一旁,叫咱们家的车轿先行。”

旁的倒也罢了,高老太君一听到成家这两个字立时恼了,花白的眉毛倒竖起来,一副凶恶之状,这位老太君可不是什么可欺之人。

高家本是武将世家,高老太君当初未嫁的时候在娘家也是舞刀弄枪找大的,后来嫁给高老太爷,老爷子倒是极宠爱妻子,万事听凭高老太君的,养的高老太君更加专横,且一直武艺未扔,常年习武,便叫她脾气更加火爆,年轻的时候一言不和就能与人动手。

当年京城动乱,高老太君凭着一人一马一枪杀了个几进几出,不只护住高家上下,且还进宫救驾,立下汗马功劳,也因此,高家两个女儿才能进宫为后。

如今高老太君虽然老了,可脾气一丁点没变,还是那样的爆烈,只她寻常不怎么出门,高家上下又都敬着她,养的高老太君也没什么可发脾气的地方。

这一回碰着成平安,老人家的爆脾气可是上来了,一拍车厢:“停车。”

马车立时停了下来,后头跟的高夫人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却见高老太君也不叫丫头搀扶,起身钻出车厢,老太太站在车上拄着龙头拐杖高呼:“给我将成家小子拦了,若放跑了他,我要你们的命。”

老人家一发话,高家没有敢不从的,立时便赶车的赶车,牵马的牵马,浩浩荡荡将几条路全堵了,将成平安围在当间如饺子馅似的包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成平安吓了一跳,骑在马车便问高家下人:“我自问没有理亏的,见着高家车驾立时避开叫你们先行,你查可莫要欺人太甚。”

此时,高老夫人已经下了马车,大步流星的过来,她个子长的不高,如今上了年纪越发显的矮了些,她站在路当间,抬头看着成平安,本应该显的更加渺小,可因为老人家气势惊人,却显的比成平安还要显眼些。

高老太君将拐仗一顿,冷笑一声:“没有失礼之处?如此,老身得问问你了,成家小子,你实话说来,我高家可得罪过你,与你有仇?”

成平安越发的不明白了:“老人家这话说的,咱们两家虽未深交,可也没有什么仇恨。”

“即是无仇无恨,为何你要害我家人。”高老太君听了越发的气恨,咬牙切齿问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忽悠

“老太君这话何意?”

成平安可就不明白了,越发显的有些无赖:“在下何曾害过贵府?老太君凭空指摘,便是敬着您年纪大,在下也得问个清楚明白,省的被人污赖了。”

他被成怀瑾污陷在诏狱呆了一天一夜,被关一天小黑屋,这一天的经历叫成平安永生难忘,所以,如今又跳出个人来指摘他,凭的是谁,成平安都是不服的。

高老太君简直就要气笑了,当下也不多言,挥起拐杖一拐敲到成平安所骑的骏马的马腿上,这一拐杖敲下来,那马疼的咴的一声叫了出来,前蹄想要抬起,无奈前腿撑不住没一会儿功夫就卧倒在地上。

成平安被甩下马来显的分外狼狈,他跳起来伸手指着高老太君:“你这老太婆好生没理,不声不响的就祸害我的马,你…”

“老身就是没理。”高老太君又一挥拐杖,一拐子敲在成平安头上:“你待如何,今儿我就耍赖了,我就打你了…”

“你,你…”成平安疼的抱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高老太君没追上来,气的插腰直骂:“狗东西,这事咱们没完。”

高老太君骂完又上马车,中气十足的一跺脚:“快走。”

没用多长时间,高家车轿已经到了宫门口,因为先前递过腰牌,高太后也允准了的,一会儿功夫。高老太君下了马车,又有几个小太监专门抬了个软轿请她坐上去,一行人直接去了高太后所在的仁寿宫中。

待进了仁寿宫,高老太君颤颤微微的就要给高太后见礼,高太后赶紧叫人扶起,笑道:“母亲多时没来宫中了,今儿有心意来可见是芷儿这丫头好了。”

高老太君也笑了起来:“得了神药,芷儿可不就好了么,我们芷儿命大,没叫小人得逞。”

“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太后问了一句。

高夫人坐在旁边垂泪将事情说出了来:“原来我们并不敢相信。甭管怎么说。曹安都是芷儿的夫婿,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么就狠得下心呢,可后来芷儿醒了我们一问。确实是曹安害的。娘娘。曹安这狼心狗肺的,我是不能再叫芷儿和他过下去了,这次进宫。就想求娘娘一道旨意,叫芷儿和曹安和离。”

“真到了这种地步?”禀着劝和不劝离的原则,高太后又问了几句,高夫人咬牙道:“过不下去的,再过下去恐怕我们芷儿都要没命了,我统共就生了这么一个丫头,如何忍心看她受苦,求娘娘下旨吧。”

高老太君也道:“不过了,咱们家芷儿那般人品相貌,我还不信了,离了他曹家难道就得孤苦一辈子。”

高夫人也是长长叹了口气,高太后见如此,也知家中上下怕都下定决心了,无奈道:“即母亲和嫂子都这般说,那一会儿我写道旨母亲带出去,和离便和离了,我高家的女儿尊贵,不受人挫磨。”

那曹家的事情高太后也是知道一些的,曹家是本朝才发起来的,在高家人眼里,那就是暴发户一般的存在,高芷兰嫁到曹家本是低嫁,偏生曹家人根本不知道珍惜,反而总是怨怪高芷兰。

曹安的嫂子出身低微,那是曹安母亲娘家侄女,嫁进来之后一直无所出,但因为是曹夫人娘家侄女,有曹夫人护着,一家子也不便说什么,再加上她生的貌美,看起来娇娇弱弱,行事也素来显的良善,一家子倒也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