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陈诺曦将赶制出来的一百枚玉女镜送入皇后寝宫。

皇后娘娘欧阳雪借花献佛,带着陈诺曦直奔荣阳殿,太后娘娘瞧着玉女镜分外稀奇,将宫内稍微有点脸面的宫妃都聚集在了一起说话。贤妃娘娘脸色不善,淡淡的扫了一眼陈诺曦,身为她的未来儿媳妇,不知道孝敬她一百枚玉女镜吗?

陈诺曦暗叫冤枉,皇后娘娘当初忽然唤她进宫,要玉女镜的事情,她生怕贤妃误会什么早就同她说过了,贤妃娘娘是清楚这事儿不是她主动乐意的呀。更何况玉女镜刚上市的时候,她就送进宫给贤妃娘娘看了,贤妃想着这稀奇玩意不如紧着陈诺曦帮儿子拉拢高官后宅,没必要在宫里使用,否则不是人手一只,还要让东宫那位先挑,反倒成了糟心的事情。

陈诺曦也是有气性的人,她看着贤妃娘娘拉长了的脸色,心里不屑的想着,当初拿给你送人情你不想送给任何人,小心眼的见不得皇后娘娘始终高你一头,如今却摆出这般不耐烦的神色,也不晓得是给谁看呢。陈诺曦低着头,沉默不语,皇后娘娘统领后宫,贤妃娘娘自个都不敢说个不字,指望她替她得罪死对方吗?真当所有人都同她一般纯傻不成!

果然有个不开眼的徐昭仪掩嘴而笑,小声道:“李姐姐你真是有福气的人,皇上喜欢你,又偏疼五皇子,还给小五配了个神仙般的陈诺曦,瞧瞧这玉女镜的做功,真是好漂亮,让我爱不释手。还好皇后娘娘大方得体,有什么好东西都想要分享给所有的人,我们真当要感谢皇后娘娘呢。”

贤妃娘娘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终是没开口反驳,早知道欧阳雪身为长辈,那般不要脸好意思同她未来儿媳妇去要一百枚玉女镜,她就不偷着藏着了!

如今倒好,好人全都是皇后做的,用的还是她儿媳妇的心思!

贤妃娘娘气的快吐血了,听到身后小太监传来一声喊叫:皇上驾到!

她立刻调整情绪,眉眼眯了起来,肤若凝脂,柔弱的坐在椅子上,不时咳嗽两声,右手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嘴角,墨黑色的长发顺着白净小巧的耳垂落在肩上,整个人带着几分过分的柔美。

皇上虽然年过五旬,却保养得十分得体,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背脊挺的笔直,先是给太后娘娘李氏行了礼,然后走到皇后面前,道:“听说你今个给大家发福利?”

皇后娘娘欧阳雪轻轻的笑了一下,眼波流转,柔声说:“我不过是借花献佛,实则是小五未来的媳妇,陈诺曦自制的镜子,可好生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睛呢。”

“哦?”老皇帝回过神看向了垂头不语的陈诺曦。陈诺曦今个梳了个简单的月牙髻,露出了小巧白净的脸庞,纤瘦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老皇帝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后为了掩饰尴尬大笑起来,说:“陈家大姑娘一直心思巧妙,我儿有福呀。”

“贤妃也有福气呢。”欧阳雪淡淡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唇角微微扬起。

众人见皇帝在呢,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老皇帝望着眼前姹紫嫣红的众多美女后,忽的发现一旁亭亭玉立,默不作声的陈诺曦显得沉静如水,分外惹人眼球!

欧阳雪同皇帝将近三十年夫妻关系,自然晓得这个男人虚伪起来可以到何等地步,她注意着他的心不在焉,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不知道是谁,将话题扯到了徐昭仪的娘家身上。

原来徐昭仪的娘家是皇商,祖上靠酿酒卖酒起家,前几日受徐昭仪所托,皇后娘娘刚把宫中酒水采办的差事交给她的娘家去做了。贤妃娘娘计较刚才徐昭仪故意的讽刺,索性趁此机会多说了两句,将徐昭仪商家女的身份再次贬低一番。

徐昭仪冷冷的盯着贤妃娘娘,她如今怀着孕,倒是不怕贤妃能把她怎么样,再说这宫里是皇后做主,贤妃算个什么东西。她娇笑的扭着腰肢,挽住皇帝胳臂,道:“说到经商,谁又有陈大姑娘懂得做生意呢!我可是听说玉剪道裁衣坊日进千金,这买卖做的,哪里是我娘家可比呢。”

皇帝微微一愣,他倒是想听陈诺曦开口说话,却没想到是这番略显侮辱性的话题。

陈诺曦眉头掬起,淡定的说:“贵人说笑了,那是我娘家铺子,下面有管事管理,说不上做生意什么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份嫁妆而已。”陈诺曦心知商人轻贱,她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应下徐昭仪的言语,只能撇清楚关系,再说这也确实是她未来的嫁妆。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对陈诺曦的大气非常欣赏,徐昭仪不乐意的撒娇道:“那么说来,我娘家经营的铺子不过也是我的嫁妆而已,同我无关,贤妃娘娘您一口一个商家女,可顾及我的感受了。”

贤妃不屑的扫了一眼扒着皇帝的徐昭仪,她也就是因为身怀六甲,才没人挡着她的路,不同她计较罢了,但是别说这孩子没生出来,就是是男是女都说不准,就敢同她跳脚了!

皇上见贤妃娘娘不高兴,又不想陈诺曦再次为难,开口道:“所谓商行也是朕的百姓们靠着自个的双手去赚钱罢了,没那么多贵贱之分。”

“可不是嘛,皇帝英明。”徐昭仪急忙附和,贤妃娘娘更是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敢同此时怀着身孕,靠在皇上身边的徐昭仪制气,只好转过头,冲着陈诺曦,斥责道:“不管如何,你以后还是莫参与到,你家那些铺子的真正的营生中去,省的降了我儿的身份!”

陈诺曦咬住下唇,狠狠的道了一句:“是!”这个傻子未来婆婆,她都说自个不过是让下人管理了,她还把她往商户那里去推,岂不是贬了五皇子的面子?还踩她一脚,发脾气找颜面,有意思吗?

“好了好了,这世上身份高贵之人不会因为她买了什么便宜货就降低了身份。”皇后娘娘开口护着陈诺曦,老皇帝回头望着她,点了下头,似乎极其认同这句话似的。

太后娘娘有些乏了,望着徐昭仪,道:“年初你娘家送进宫里的特制药酒,我喝着不错,此次可是又带了些来?”

徐昭仪急忙行了个礼,恭敬道:“自然是带着呢,前几日送到容阳殿的执事嬷嬷手中了。”

“呵呵,墨儿,徐家这药酒有几分讲究,你愿意不愿意尝上一口,老太太我以前贪杯,因为身体缘故好几年不曾碰酒了,但是徐家这酒,我却是隔三差五当个白水喝的。”

“这般神奇?孩儿自然是想尝尝的。”老皇帝面露笑容,眼底是让人无法分辨的真挚。太后娘娘和皇帝都说好的东西,大家岂能错过?

宫女们先是为大家上了糕点,每人分发几小块,陈诺曦观察众人都吃了什么,然后才小嘴轻轻咬一下口。若是有必须吃的东西,她大多用袖子挡一下,能不咽下去的自然是要吐出来的。她前世没少看宫斗电视剧,对于宫里的饮食有些忌讳。

至于太后娘娘推荐的对身体有益的药酒,除了怀孕着的徐昭仪,其他人都是一饮而尽。

陈诺曦注意到大家的酒水都是从一个酒壶中倒出来,而且伺候倒酒的宫女是太后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便随同众人一起咽下肚子。而且水质的东西,她也没法往袖子里藏的。

众人投太后娘娘所好,陪她共饮后又说了会话,就有人感到疲倦了。因为皇帝在前堂还有臣子等着回话,率先离开,其他人也没了继续表演的心劲,索性趁着太后娘娘休息后全部散去。

陈诺曦紧跟贤妃娘娘回到她的贵妃殿,一路上她出现了晕眩的感觉,不过贤妃娘娘脸颊也有些红润,陈诺曦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贤妃娘娘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已经到饭食的时辰,皇宫离你家也不近,你就在我这里留饭吧,我让人收拾房间,稍后你还可以睡个午觉,这酒刚喝没什么感觉,后来发现真上头,一会午饭后我也要赶紧躺一下。”

陈诺曦笑着应声,她何尝不觉得上头了,有些晕呢。

皇帝的午饭安排在了前面同臣子一起,贵妃殿便只剩下贤妃娘娘和陈诺曦。伺候他们用饭的是贵妃娘娘贴身的两位宫女,荷花,兰韵。帮他们拿碗筷的是二等宫女,熙云和林芳。五皇子外出京城办差,两三天内都不在宫里。

贤妃娘娘怕是真的喝多了,随便扒拉了下主食就失陪去休息了。陈诺曦自个一人吃饭,她在贵妃殿留过很多次午饭,倒是不如在荣阳殿那般谨慎小心。

午饭后,她带着陪同她进宫的两位大丫鬟,香兰,香墨回房休息。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陈诺曦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她感觉浑身都在出汗,胸部涨的疼,乳/头坚/硬,最主要的是两腿中间,属于女子的关键部位有一股难耐的痒,必须要两条腿交织在一起不停摩擦,方可以缓解此时窘迫的心情。

陈诺曦是重生的现代女人,上一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自然清楚此时心底那抹难耐的渴望是什么!但是怎么可能,她从未如此饥/渴过,怎么会那么的想……要啊!

☆、71

陈诺曦用力的呼吸,她,她心神不宁,她努力的坐直了身子却发现浑身软的不成,如果此时出现个男子,她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推倒对方!

该死的!

陈诺曦回想今日所有的流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荣阳殿喝了酒,但是这酒所有人都喝了,还当着皇上的面前,她就是想要伸冤都没得伸。难道问题的关键点是刚才的午饭,可是这是贤妃娘娘的府邸,莫非一切都是贤妃娘娘的用意?

陈诺曦垂下眼眸,仔细计较贤妃娘娘算计她的可能性。

她甚至拿了根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若是贤妃娘娘有她婚前失贞的证据,日后五皇子登基,皇后绝对不会是她,而且这也是离间她同五皇子的利刃。

那么,她不怕自己临时倒戈,因为她的算计倒向二皇子一派吗?不过话说回来,此时就算她乐意倒戈,怕是皇后娘娘未必信她,贤妃娘娘唯有认定她已经是五皇子绑在一起的蚂蚱,才会对她动手!

但是,如果不是贤妃娘娘呢?

有人买通了贤妃娘娘的亲信,荷花,兰韵,还是熙云和林芳?陈诺曦自认小心异常,她吃的都是贤妃娘娘用筷子夹过的菜品,那么,为什么她出事儿了,贤妃娘娘没事儿?

若说此事同贤妃娘娘没关系,她可是不信的。

那么,会是谁呢?如何下药,又如何让她食下去?

陈诺曦思绪一团混乱,若说今日进宫的根结还在皇后身上,会是她吗?

若是皇后所为,便是想令她婚前失贞,不嫁入五皇子府吗?毕竟她不过是婚前失贞,又不是杀了她,这种事儿影响最大的是位分,皇帝又不是没喜欢过大臣的妻子,那不都是已经失贞了的?

皇后若是不想让她嫁给五皇子,直接杀了她便是,搞些失贞的戏码,依仗五皇子对她的执着,不会不娶她的!那么皇后娘娘如此做,有什么好处。

退一万步来说,皇后娘娘若是当真如此看重于她,为什么对于她曾经的示好视而不见!不是致力于让她成为二皇子的侧妃,或者欧阳穆的妻子,而是等她已经被赐婚给五皇子后才动手!

不合常理!

她哪里晓得,皇后娘娘最初是看不上她,后来出了五彩祥云的事情,特意去西菩寺算卦,方晓得陈诺曦此女太异于常人,留下是大患,但是这时,皇帝已经赐婚,她不能轻易对她动手了。

此时此刻,陈诺曦回忆她一整日所走的流程,基本将贤妃娘娘当成第一怀疑人,皇后娘娘当成第二怀疑人,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吃饱了没事撑的就是看不惯她,顺便下手的第三怀疑人。

但是不管如何,事情既然发生,作为有效率的现代人,陈诺曦立刻做出反应。她先是叫进香兰,轻轻的喘着气道:“我如今有件事情让你去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我都是一死。”

香兰一怔,望着脸颊红润,眼神迷离的主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陈诺曦不说,她是没胆子去问的。陈诺曦思量再三,心里不想将自个的真实情况告诉任何人,她今日在贵妃寝宫都可以被人暗算下药,可见对方实力之强大。

“我上午在荣阳殿时遇到了点麻烦,至今思索不清楚,需要试探对方一下。你同我身高相似,稍后你换上我的衣服,戴上纱帽,用我的车队出宫。”

香兰点了下头,陈诺曦想法神奇,她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了解主子的性格。若是没有几分本事,她也混不到陈诺曦大丫鬟的位置。

陈诺曦歪着头想了片刻,道:“记下你在路上所遇到的事情和人,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若是有人拦车队,你就说直言累了,谁都不想见,若是有人敢强行让车队停下,又有合理的理由,你也莫要反抗,总之是低调处理,不要声张。”

不管是贤妃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都不会起了杀死她或者她的丫鬟的念头。这年头直接杀死对方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把戏,她白日里刚刚见过太后和皇上,若是丫鬟不明不白的死了,说的过去吗?彻查起来,便是要在皇上面前留下案底 ,饶是欧阳皇后应该都不会希望如此。

香兰在陈诺曦身边多年,做事谨慎细微,她也不是第一次假装成陈诺曦了,所以不一会就处理得当,率领车队率先离开。

陈诺曦见她走远,才令香墨进屋。香兰和香墨是她身边难得可以留得住的得力干将,香兰做事情沉稳有度,从不多说话,心里有主意,观察细微,所以她将如此相对艰巨的任务给了香兰。香墨则多了几分天真浪漫,往日里她私下同一些仰慕者传递消息,大多是香墨处理。

香兰坐在车里,心里隐隐有一丝犹疑,不过她一直是处事不惊的性格,否则陈诺曦不会轻易带她进宫,果然在半路上,听到旁边传来个尖嗓音的声音,道:“车里的人,我们主子有请呢!”

香兰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这里是皇宫内院,对方当她是陈诺曦,既然小姐说过不需要反抗,对方目的应该不是要她性命,那么便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香墨并不清楚离开的人是香兰,车里的主人让她留在这里守着,她便听命没有离开,没想到又听到屋里传来小姐的声音,乍一见眼波流转的陈诺曦,顿时感到分外惊讶。

陈诺曦浑身战栗,右手已经不自然的开始不停的抚摸自个的胳臂,缓解灵魂深处的渴望,她怕是快撑不住了,五皇子不在京中,那么只好……

“香墨,你平时帮我给二皇子送信联系的都是谁,现在我必须立刻见到二皇子殿下。”

香墨有一瞬间的茫然,她见陈诺曦歪着身子,身体曲线显得十分柔美,水盈盈的眼睛泛着莫名的光彩,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陈诺曦见她没反应,不由得恼羞起来,道:“如你所见,我中了算计,现在必须找个男人来。对方到底想把我算计给谁我并不清楚,但是总不能就这么依着让那人成事。你与我本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我若是当不成五皇子妃,你们全家一个都活不了。”

香墨浑身一颤,急忙回了神,说:“奴婢立刻去寻李公公,不过二皇子宫殿在外面呢,离妃子寝宫遥远,小姐你的样子又有些……”

“我自然比你清楚!”陈诺曦咬牙控制着自个的心神,道:“贤妃后院的马车我早让香兰走前就安排好了,留下的是我的车夫,稍后我令他带我即刻往皇子殿方向走,你不管用何途径,立刻去联系李公公,二皇子好歹在宫中也经营多年,后宫自然有她的人。上次我来这里,贵妃殿的小李子便给我送过二皇子的情书,你先去寻他说话好了!二皇子往日里对我如何你是清楚的,此时所有的成败全在于你,你若是弄不好,那么我不好了,你们谁也别想好。”陈诺曦急的口不择言,索性连分析带威胁都用上了,香墨哭笑两声,他是陈家家奴,自然是一心向着陈诺曦。

好在贵妃殿就有二皇子的人,香墨轻易的同小李子取得联系,从而见到李公公。她哭着同李公公胡说道,陈诺曦出事儿受伤了。李公公不敢耽搁,没有细问,小跑着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此时刚刚下课,听说陈诺曦出事儿,顿时心中一动,皱起眉头,他原本都要放弃那个梦幻中的女人,没想到对方倒是求到了他的门下,二皇子自然不想让心中所爱受到伤害,立刻派人去接陈诺曦,索性直接在二皇子殿外的一处小花园相见!

陈诺曦浑身酥软,眉眼流动,轻声命令车外不许有任何外人。这于二皇子的安全来说有碍,但是二皇子还是同意了,清空了周围所有的人,包括陈诺曦的丫鬟香墨。

陈诺曦撩起帘子,站在马车驾驶的位置,红着脸颊盯着车下的二皇子。

二皇子书生打扮,他本身生的不难看,身材挺拔,容貌俊秀,脸颊白净,此时落在陈诺曦眼里只觉得分外动人,恨不得咬上几口才能缓解胸口的渴望。

陈诺曦脚下发软,一下子就跌了下去,二皇子见状立刻接住她,感觉到手中女子的肤色白嫩,肤如凝脂,浑身又软又热,瞬间挑起了他所有的热情,道:“诺曦,你这是……”

陈诺曦心里委屈,哽咽的流下眼泪,说:“我被贤妃算计了,她本就不喜欢我,现在想在宫里毁我清白,留下证据 ,让我吃下这个哑巴亏。我思来想去,宁可将清白身子给我心里一直爱慕的殿下,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去,至少,至少我,至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二皇子微微一震,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流。他望着眼前无助的陈诺曦,心疼不已。她的眼眸泛着水光,晶莹剔透,五弟实在是太不懂得珍惜了,怎么可以任由贤妃这般过分欺凌陈诺曦!

二皇子拦腰抱着陈诺曦直奔屋内,两只手不经意间碰到了陈诺曦胸前的柔软,只觉得又大又圆,浑圆的中间还有硬透了的小尖尖,不由得使劲捏了两下。

陈诺曦啊的一声,一点都不觉得疼痛,反而感到舒服,羞红了脸颊,喉咙里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二皇子听到她诱人的嗓音,下面立刻硬/了起来,他将她放到床上,毫不客气的堵住了那张垂涎已久的娇唇,两只手熟练的撕掉陈诺曦抹胸处的衣衫,嘴巴顺着她柔软的下巴一点点向下,来到她胸口处的浑圆,仿若珍宝般不停揉捏亲吻,右手则滑到了她的两腿中间,轻轻一按,便感到一股暖流,湿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我还欠亲们三千字。今天要外出,所以明天补啦。

也就是说,明天9月30日肯定是9000字大章。这样就不欠更了。:)

陈诺曦如此欢乐的女配若是倒在皇帝的怀里,未免没看头啦。

而且自喻为穿越人士,哪个心甘情愿做老头子妃子的。怎么着也是一边当着老头子妃子,一边睡着皇子皇孙们吧。O(n_n)O

☆、72

二皇子的右手从陈诺曦光滑的背脊下落,揉捏到她丰满的臀部,不停蹂/躏着身下柔软的躯体。

他从未想过有照一如,自己居然能够同陈诺曦共赴云雨。陈诺曦刚刚被赐婚给五皇子的时候,他着实难受了好一阵子,还心里隐隐埋怨母后对这件事情不上心。如今美人在怀,又不时从鼻尖发出中娇嫩的呻/吟声音,让他士气大振,身下硬物顺势插了进去。

“啊……”二皇子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陈诺曦太紧了!她果然是处子之身,紧紧的包裹着他。他有些感动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红着脸颊,眼底溢满水雾的娇羞女人。

二皇子晓得陈诺曦是第一次,但是这种晓得远不如现在真真实实体验时候的快乐,他强忍着欲望拔出硬物,舌尖顺着胸脯往下滑下来,直至陈诺曦两股间白嫩的细缝,望着这粉红色的好像嘴唇似的一张一合的柔美,轻轻的舔了下一下,又用力的吸允起来。

陈诺曦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饶是上一世的男朋友,也不曾如此细致的伺候过她。

她忽的觉得二皇子的容貌越发俊美起来,强烈的快感溢满全身,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按住二皇子的后脑,使劲的往下贴近自个,渴求更深的吸允,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滩烂泥,恨不得二皇子不停的玩弄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二皇子感觉差不多了,便分开陈诺曦的双腿,摸了摸下面感觉湿润无比,轻轻的再次一挺而进。

陈诺曦呜呜了两声,双手勾着二皇子的勃颈处弓起了身子。白净的皮肤在窗外阳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肤若凝脂。二皇子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加速冲刺起来,陈诺曦忍着冲上头顶的莫名快感,呜呜咽咽的轻轻唤着,她晓得他们两个人见不得人,尽量克制心底的渴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一股股暖流顺势随着二皇子,一上一下的运动流了出来。

太丢人了!这便是药效吗?

二皇子完事了一会,陈诺曦却觉得还不能够,主动跨坐在二皇子身上请求再来一次。二皇子眯着眼睛,望着陈诺曦收紧的小腹,胸前的硕大因为自己动着而上下颤动着,不由得下面一紧,竟是又有了冲突。他好歹是已婚男子,对这事儿十分精通,抬高右手一下子裹住了陈诺曦胸前的柔软,玩弄的陈诺曦不停求饶,再次共赴高/潮。

两个人足足弄了一个时辰,二皇子都快感到精疲力尽,陈诺曦的药效方缓解了一些。她的理智拉回来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若是害她的人是贤妃娘娘,后来发现她没有按照预想的路线回府,而是留在宫中,又查到二皇子这里,该如何是好!

但是换句话说,如果是害她的人是皇后娘娘,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总不能让自个儿子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吧。陈诺曦稍微有些心安,琢磨着如何不让贤妃娘娘有所发现!

二皇子是真的累了,两个人的心情平复下来,都觉得此时必须立刻离开此地。

二皇子唤来亲信,助陈诺曦立刻出宫回府,分别时还不忘握住陈诺曦的柔夷,道:“你暂且先做着五皇子妃,待日后父皇归天,我让你当皇后!”他的目光分外坚定,陈诺曦没来由感动万分,这便是女人的天性吗?因为身体属于了对方,所以心也跟着身体走了?

二皇子望着她离去的单薄背影,心疼万分。

陈诺曦不过是尘世间的柔弱女子,居然遭到贤妃娘娘如此迫害!

她对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竟是突破困难重重,孤身跑到了他这里来,将处子之身献给他,他如何好意思辜负陈诺曦如此的真心实意呢。

陈诺曦平安抵达陈府后,发现香兰居然尚未归来,不由得心里一惊,总归还是出事儿了!

香兰此时正坐在小茶房里,一个明媚的宫女盯着她,眉眼流转,道:“你不是陈诺曦?”

香兰咬着下唇,道:“我是她的贴身大丫鬟,香兰。”

啪的一声,宫女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冷冷的说:“好大的胆子,竟是敢在宫里做欺上瞒下的勾当,你可知道刚才你伺候过的男子是谁!”

香兰垂下眼眸,她自然清楚!

她被一个太监引至御花园内,眼前是一座大殿,殿里居然空无一人,若不是有人特意安排,她如何可以轻松进来,并且大殿后面是一处休息房间,当时这名宫女便在那里伺候一位微醉的男子入寝。那名男子四十岁上下的样貌,浑身穿戴都是镶龙刺绣,她若还不清楚对方是谁,岂不是傻子了!

只是那男子见她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竟是直直的走了过来,醉醺醺的喊着诺曦,她想到自己穿戴全部是小姐的样子,心底无比震惊,莫非皇上对陈诺曦有想法,否则为何……

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的香兰都觉得晕晕乎乎,她被皇上亲了后拦腰抱到了床上,和眼前明媚的宫女一同服侍了皇帝就寝,若不是身下隐隐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香兰甚至以为自个在做梦。

皇上骑在她身上的时候,目光朦胧,神态不是很清醒,他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嘴巴里都是酒气。但是香兰的耳朵可不会听错,皇帝唤着的人一直是陈诺曦,莫非小姐所说的出事,便是在荣阳殿的时候,被皇上看上,然后想强行发生关系不成!

香兰脸颊微红,她一个陈府上的家生奴才,竟然上了真龙天子的床铺,她真不知道该担忧,还是企图通过此次不平凡的经历,一步登天。可是对于皇帝来说,他一直以为她是陈诺曦啊!

外面有小太监经过,香兰不敢抬头,明媚女子走了出去,两个人轻声嘀咕了半天。然后明媚女子便换了个态度,说:“今日之事皇上认定了你是陈诺曦,那么你便是陈诺曦,你穿着她的衣服,坐着她的车撵,皇上同你欢好时候叫着又是陈诺曦的名字,那么便是陈诺曦伺候了皇上就寝。此事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至于真相,你是个聪明人,自个想着如何同主子交代吧。”

香兰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她,这位明媚的宫女是前堂伺候的茶水女官,不管在皇帝面前,还是在众位妃子面前似乎都极有面子,否则不会允许她在这头伺候皇上。那么,她现在的意思是让她坐实了陈诺曦伺候皇帝的事实,便放她离去?

香兰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保住一条小命总比丢了性命好吧,便坐上马车,光明正大的离开皇宫。这一日过的,她至今无法回过神,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又想不通透!

陈诺曦在府上焦急的等候香兰回府,见她仪仗浩大,高调的回来,不由得皱起眉头,道:“你怎么回事,明明先于我走了那么早,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香兰木讷的望着她,明亮的眼睛瞬间溢满了泪水,哽咽道:“奴婢的车队被人拦了,然后抵达一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再然后……奴婢失了身。”

陈诺曦大脑一片空白,拉着她安慰了一下,道:“是谁拦了你的车队!”

“奴婢不知道,但是前面的公公都听他的话,看样子是有脸面的大公公。”

陈诺曦陷入沉思,说:“你可知失身于何人。”

香兰咬着嘴唇,忍了一会,道:“小姐,奴婢犯了大错啊。”

陈诺曦微微愣住,急忙拉起跪倒在地上的香兰,说:“是我让你假装我离开的,你何罪之有?”

香兰脸颊通红,小声的说:“我失身的对象是皇上,他刚刚见到我就扑了过来,还一口一口的唤着姑娘名字,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官,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地就伺候了皇上,但是,他的嘴里所言,所说全是小姐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