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曦浑身一震,她一直怀疑贤妃娘娘或者是皇后娘娘,从未想过可能还是皇上!早在荣阳殿的时候她就觉得古怪,老皇帝的目光赤/裸裸的黏在她身上似的,让她十分厌恶。莫非那时候贤妃看出苗头,所以做了讨好老皇帝的行为?

不对,老皇帝若是和她有了什么,对五皇子最没有好处了!父子俩争一个女人,那绝对是不死不休呀!那么是其他妃子的意图吗?既可以讨好皇帝,又可以将贤妃娘娘一把。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贵妃殿里伺候她吃食的四个宫女,必有叛徒。就是不知道是皇帝的人,还是其他娘娘的人。

她盯着香兰看了一会,猛然想起,追问道:“皇帝可是认出你不是我?”

香兰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陈诺曦闭着了下眼睛,无力的跌坐在床上,她真是小心谨慎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落了个一女三许的下场,日后若是那臭老头来寻她求欢,她是应还是不应!

当下不管何人害她,她既然已经不是处女之身,那么身为五皇子未来的妻子,必须找机会同五皇子共赴云雨一回,方可解了她婚前失贞的恶果。必须让五皇子认为是自个要了她的初夜,这样即便日后有人拿她婚前失贞做文章,五皇子也不会去听的。

老皇帝以为自个有了她的初夜,二皇子也认为自己要了陈诺曦的初夜,那么现在当务之急,她要让五皇子也如此认为,那么她在这三个人之间,尚有回旋的余地。

陈诺曦心里难过的不得了,最要命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都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害的她!

皇后寝宫

深更半夜,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的男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双肩,道:“都怪奴才没看守住陈家大姑娘,竟是让她使计错开,导致大公公搞错了人,还请主子责罚。”

欧阳雪揉按着额头,轻轻的摇了摇头,她那个满腹经纶,自以为是的二儿子,归根到底同样是个男人,但凡男人便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储君之位还不稳定呢居然开始学会占用弟弟的媳妇!这要是被贤妃抓住把柄,就是一阵鸡飞蛋打的糊涂官司。

好在误打误闯之后,皇帝竟是如同她预想的那般,丝毫没有拒绝送上门甜点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把“陈诺曦”吃了,倒是符合他伪君子的一贯作风。

欧阳雪最初的计划,就是让陈诺曦自个送上门去给伺候老皇上。皇帝不是疼爱小五吗?父亲情深到是否可以共用一个女人呢?她想把陈诺曦当成离间老皇帝同五皇子之间的利刃,时间长了,老皇帝总会同五皇子生出嫌隙,一个婚前失贞的女人,就算她是王母娘娘转世也没机会成事的。

不过这一石二鸟之计被她的亲儿子给折腾没了!最主要的是,陈诺曦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该豁出去的时候可真是豁出去了!她听探子说两个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陈诺曦要有多么热情似火,才可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二皇子失了魂。

但是好在,皇上认为伺候自己的就是陈诺曦,那么日后看五皇子,还会如以往一般顺眼吗?

经过二皇子如此一闹,欧阳雪深感疲惫起来,老二做事情太过欠缺妥当,该紧急的时候不知道紧急,该松弛的时候又太过松弛,日后若是登基为帝,怕也是自个有一套坚持的原则,听不进去其他人的劝说,怕是同欧阳家关系也未必比老皇帝好多少。

那么她该如何呢!

欧阳雪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说:“此事暂且过去,我们不需要再有任何跟进的行动,继续保持低调。你与其在这里同我请罪不如争取将功赎罪。皇子下聘后,会有专业的宫廷嬷嬷对未来皇子妃的身体进行检验,她不是处女了,五皇子如何想呢?所以陈诺曦如今最迫切的事情便是见到五皇子,勾引他同她发生关系,才能圆了这个谎。”

灰衣太监始终低着头,低声道:“属下明白,必定派人日夜盯着五皇子同陈诺曦。”

皇后娘娘唇角微扬,轻笑道:“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立刻通知我,我很想看看若是皇帝看到这二人婚前苟合,会如何想呢,毕竟“陈诺曦”才刚刚伺候完他吧,呵呵……”

男人的占有欲,尤其是皇帝额占有欲,该当如何呢!

翌日清晨,陈诺曦睁着红肿的眼眶,望着窗外的景色,依旧没有想通,怎么就把人生走成了现在的状况,到底是何人如此高明,至今让她察觉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香兰小跑着过来,她的脸色也不大好,但是生活总要继续,沉稳自持的香兰一边幻想着有一日可以被皇帝认出,带入宫里,一边又哀怨着,因为这一遭事情,她怕是无法嫁入好人家了。

她垂下眼眸,轻轻的冲陈诺曦,说:“您让打听的事儿有了消息,贤妃娘娘身边的荷花是她乳娘的女儿,年满二十五,下个月要出宫了。还有兰韵,她是贤妃娘家的家生子,据说同镇国公府家的管家之子订了亲,贤妃娘娘打算等她年底满了二十就放她走。”

陈诺曦点了点头,这人乍看之下都是贤妃娘娘的死忠,不可能对她下手,除非是贤妃娘娘干的。她忽的委屈的想要大哭,她如此热忱的一心帮着五皇子,未来婆婆居然使出这种手段陷害她!

“姑娘,别难过了,还是想接下来怎么办吧。”香兰比陈诺曦还想哭呢,身子都给了别人,居然对方完全不知道!

“五皇子后日回京,贤妃娘娘想儿子想的紧,我琢磨了下还是我出城去找他更容易成事儿。”陈诺曦担心皇上和贤妃盯着,她在京中想做什么反而不省事儿。

“小六子说已经同五皇子的长随取得联系,表达了姑娘要见他的意思,五皇子道是明日争取把差事办完,约定在西郊别院见面可好?”

“西郊?”陈诺曦想了下,她此次见五皇子可是目的明确,背负任务,不容有失呀!

“西郊不好,那里竟是京中达官贵人的外院,有些扎眼,不如约在京城外不远处的刘家庄吧。那环境不错,还有个小池塘,挺风雅,容易办事儿。”

香兰头皮一阵发麻,他们家姑娘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女人,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扑倒五皇子,所以陈诺曦心里杂念,一心琢磨如何让五皇子情不自禁呢。

“香兰,要不,你去问问小六子,帮我找点药?”

香兰脸颊通红,陈诺曦也有些不自在,她自己被下了药然后扑倒二皇子,如今下药给五皇子,让他扑倒自己吗?只是五皇子可不是傻子,怕是这辈子想给他下药的人有不少呢,最后还是决定不这么办,干脆喝酒吧。人醉了,就容易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

陈诺曦做出决定,晚上便挑选了一辆最宽大的马车,离开京城,前去刘家庄安置。她特意带着让玉剪道为自个量身定做的全纱质半透明的长裙,企图以此诱惑五皇子就范。

五皇子听说陈诺曦主动邀约自个,全身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异常,他急忙将父皇交给他的差事委托给两个幕僚,自己胡乱寻个理由赶去刘家庄赴约。

陈诺曦没想到五皇子居然也是晚上便到了,心想他应该是很重视自己才是,既然如此,一切就好办起来,她红着眼圈,有些委屈的扑入五皇子怀里,让对方受宠若惊。

自从两个人定亲后,虽然陈诺曦为了帮他做过不少事情,但是两个人在宫里见面时都是默默偷瞄几下,便腼腆的低下头了,哪里可以见到陈诺曦如此大胆的一面。

五皇子遣退众人,见陈诺曦已经安排了饭食,右手紧张的搂主她的肩膀,拦着她向饭桌走去,轻声的说:“别哭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诺曦咬住下唇,哽咽道:“我前几日进宫,贤妃娘娘当着我的面侮辱徐昭仪商家女的身份,徐昭仪便拿我出气,无奈她怀着身孕,我不好多说什么,贤妃娘娘却也觉得我有错,多说了好多,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当真没脸。而且皇后娘娘还施压要走了一百枚玉女镜,我不想得罪她,命手下工人连夜赶制出来,被她借花献佛给了太后娘娘,如今宫里人手一个,大家都感念皇后娘娘仁义,贤妃娘娘因此更恼怒了我,我,我担心她同你多说我什么,你再误会于我,心里有些委屈,就跑了出来。”

五皇子望着梨花带泪的陈诺曦,见她巴掌大的脸颊快纠结在一起,目光深处隐隐带着几分期盼和害怕,不由得心疼万分,轻轻的拍了下她的额头,道:“傻瓜,我怎么会因为母亲的几句话,就误会了你,近日来你对我不遗余力的帮助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日后定会善待你的!”

五皇子是真心如此想的,右手按着陈诺曦的脑后,往自个的胸口放了下,说:“听,我的心脏都因为见到你加速了。”

陈诺曦脸颊一片通红,轻声说:“你就知道糊弄我,等回到京城,你依然是贤妃娘娘的好儿子,不会为我多说一句好话,看起来一本正经似的。”

“我本就是一本正经的。”五皇子调侃着说,嘴唇轻轻的埋在陈诺曦墨黑色的长发中,努力的吸允着属于陈诺曦的美好芳香。

“我痒……”陈诺曦故意扬起右手抬高了胳臂,撕拉一声,胸前紧紧裹住的抹胸带子居然开了,陈诺曦愣了片刻,忽的双手捂住胸口,尴尬的看着五皇子,脸颊一片通红。

她低下头,见五皇子不吱声,小声的说:“我怕是最近吃的太多,都长胖3了啦。啊!”她的言语还未说完,就感觉五皇子放在她背后的右手用力一拦,将她又贴近他几分。

陈诺曦身为现代女性,从穿越到这个身体后就极其注重养生,尤其是培养自个的胸器,她坚持喝了四年的木瓜奶茶,才养着了这具身体纤细的柳腰,和浑圆的胸部。

陈诺曦心知此时若是自个太过奔放,怕是五皇子日后回想起来会有所怀疑,于是欲拒还迎的想要挣扎离开五皇子的怀抱,笑着说:“徐昭仪家酿造的酒不错,贤妃娘娘赏给我了一些,不如,我们先喝点酒可好?”

五皇子望着怀里脸颊红润,眉眼带笑的女子,只觉得一腔热血溢满胸膛,万分舍不得的将她推离开了自个一点点,始终是右手环绕着陈诺曦纤细的柳腰,轻轻揉按。

陈诺曦心里有些痒,表面却故作淡定,害羞的帮五皇子斟酒,五皇子眨着眼睛,想到反正陈诺曦早晚是他的妻子,言行不由得放肆一些,说:“诺曦先喝。”

陈诺曦眯着眼睛,斜靠在他的怀里,右手具备,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她喝的太急,呛到嗓子,水滴顺着嘴角落下,看的五皇子心里一阵骚乱。

陈诺曦知道这还不够,使劲灌起了五皇子,没多少时候,两个人就有些真醉了。

陈诺曦有些反胃,捂着胸口,哽咽了两下,五皇子见状急忙探头过来,说:“怎么了?”

陈诺曦羞红了脸颊,眼神朦胧,轻声说:“胸口堵得慌。”

五皇子借着酒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陈诺曦的胃部,从浑圆的胸中中间一点点往下揉按,然后再来一遍,陈诺曦忍不住嗯嗯了两声,眉眼挑逗的含羞带怯的盯着五皇子,总算是将五皇子彻底惹火了起来。

五皇子二话不说的扑倒了陈诺曦,右手使劲撕开了陈诺曦原本有裂缝的抹胸,一对白净的浑圆跳了出来,让人垂涎欲滴。他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正式血气方刚之时,哪里忍得住这种画面,嘴巴立刻吸附上去,叼住陈诺曦右边的奶/子使劲吸允,左手按住她另一只浑圆,不停的揉按。右手沿着背脊光滑的曲线一路向下,直达腰部,探进了她下面的亵裤里面,来到两腿之间的柔软处。

陈诺曦前几日刚刚破了处,下面早就是洪水一片泛滥,五皇子微微一怔,怕是没想到陈诺曦如此的敏感。陈诺曦担心他感觉到自己不是处女,急忙红着脸颊轻唤道:“不要那样碰我下面,疼!”

五皇子急忙收住手,想到陈诺曦是第一次,肯定会不舒服。

陈诺曦鼓足了勇气,轻声说:“要不然,要不然我在你上面,那样据说女孩还能不疼点。”

五皇子一下子羞红了脸颊,陈诺曦所说的体位是女上男下,这样男子必然不会捅进去太多,或许她会舒服点吗?

五皇子比二皇子小了五岁,贤妃娘娘这方面管他很严格,不允许随便的丫头把儿子教坏了,所以五皇子并没有太多经验!

陈诺曦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伸手去掏了五皇子那/话儿,五皇子立刻俯首称臣,下/体涨的难受,哪里会考虑什么婚前不婚前的,此时只想着一定要做了再说!

陈诺曦坐在五皇子身上,用手帕将自个下面擦干净,入口处没那么湿润的话应该还会紧一些,更像是处女。她冷静了下思绪,手里攥着五皇子的命根子,对着自个下面插下去,果然还是有些涨疼,她轻唤了一声,又将他拿了出来。

五皇子醉眼朦胧,右手抓着陈诺曦手腕,温柔道:“可是疼,不然我来,还是你在下面。”

“没事儿。”陈诺曦怎么可能让他掌控一切,那该露馅了。于是她假装困难的再次弄了一下,虽然进去了,却因为长时间的冷静导致她的神秘地带有些发干,所以五皇子觉得很紧,呼吸急促起来,两只手狠狠的抓住陈诺曦的手腕,似乎生怕她再次离开似的。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五皇子向上硬挺着,陈诺曦不敢随便乱动,等着下面湿了后方松了口气,右手自个佯装摸了下下面,伸出手,哽咽道:“好像流血了。唔唔。”

五皇子迫切的希望陈诺曦千万别停下,顾不得那么多,随意安慰着,说:“你是第一次,必然会流血的,不怕……嗯,诺曦……”

陈诺曦擦了下眼角,垂下眼眸,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开始享受这欢爱的滋味,嗓子里不时传来教教嫩嫩的□声,喊的五皇子心脏都快酥软了。两个人想着天高皇帝远,五皇子又血气方刚,放肆的坐了三四回,陈诺曦身子软软的贴在五皇子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觉到下/面不停的流淌着淫/水,五皇子故意笑话他去撩起了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抹在了陈诺曦的大/胸上。

“讨厌!”陈诺曦柔软的声音好像羽毛挑逗着五皇子的鼻尖,他忍不住一口又含住陈诺曦的大/胸上的坚硬,道:“真香。”

“流氓!”陈诺曦双手想要捂住胸口,却是一下子就被五皇子拍开了。五皇子右腿顶在她的两腿中间不停摩擦她的神秘地带,那幸福的泉儿溢满床铺。

陈诺曦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悲凉,在古代做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做几个皇子同时的女人,那真是太糟心了,还好暂时的危险,算是度过去了!

陈诺曦暗自筹划,看来日后不管是谁继承大统,她都有一线生机,如此说来,她是否还要感谢设计她的人呢?不过最让人烦忧的是皇上那里,那个老头子,居然也想沾染他,古代皇帝果然都是没节操的混蛋,曾经她以为那些霸占大臣臣子,□姑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但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只要拥有权势,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皇宫里,自然有人将五皇子同陈诺曦城外见面,并且苟合的事情,顺其自然的让皇上发现了!

老皇帝果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想到陈诺曦终归是五儿的媳妇,他占了儿媳妇初夜,也算是愧对儿子,便没有深究什么。可是到了深夜,当皇帝望着身下主动求欢的女子,不由得又想起了想要而不得陈诺曦,那沉静似水的味道,那紧紧的柔软,那浑圆的胸/部,哼,他皇位还没传给五儿呢,难道就要忍着自个做事儿了!

皇后娘娘对此一笑了之,反正坑已经挖下,如何跳,怎么跳,是否爬上来都和她无关了!

远在边关的西北大军即将归巢,领兵将领和重功之人都将回京,参加宫里过年晚宴。欧阳穆原本是同众人步伐一致,没想到欧阳岑迟迟才到的信件,给了他惊天一棍。

他是在路程行至一半的时候,收到了欧阳岑的来信。信件最低部有一条不起眼小字,道:“定公府三姑娘同秦家六少纳吉完毕,已定亲。”

若不是欧阳穆许久不曾收到梁希宜的消息,特意在信里寻找,怕是根本注意不到这行小字。他眉头紧皱,忍住怒火,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送信兵,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道:“你们主子呢?”

小兵颤抖着双肩,害怕的说:“二少爷说,西北来了信,二少夫人过年时生产,他害怕少夫人出什么危险,理应陪在二少夫人的身边,所以就急忙赶回去了!

这个混蛋……

欧阳穆阵无语,他点了下头,没有为难小兵意思,随后叫来月哥儿和灿哥儿,吩咐道:“我有件急事,打算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这头的事情交给你们,切记一路低调行事。如今靖远侯府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皇上不喜咱们家,很多人更是盯着你们挑错,所以切记洁身自好,不许出任何乱子!”

兄弟两个人点了下头,应了声。

欧阳灿怔仲的望向兄长,可以让大哥放下手中差事赶回京城的事儿,莫非是梁希宜吗?这几个月以来,他不停让自己放下梁希宜,前线战事吃紧,倒是着实减缓了他对那个人的思念之情。只是偶尔想起梁希宜对他深恶痛绝,还是会觉得心脏被人掰开,生疼生疼。

欧阳穆见灿哥儿不说话,神情恍惚,立刻猜到他又胡思乱想了!不过在这个事情上,自己何尝有什么退路,所以说完话便让两个弟弟离开,单独叫来上官虹,寻思对策!

欧阳穆同上官虹熬夜分析过后,认为梁希宜应该对秦家小六没什么感情上的牵绊,这个婚事八成是定国公的意思。那么定国公府看上秦家小六什么了,这才是欧阳穆制胜的关键点。

清晨,上官虹顶着熊猫眼从欧阳穆的书房走了出来,心有不甘的快哭了!

他堂堂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欧阳穆副将上官虹,和主子熬夜讨论的居然是如何从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手中,抢一个虚岁十五岁的媳妇!更可悲的是一夜不睡也就算了,稍后还要放下正事,跟随主将连夜快马加鞭赶回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很能干呀!

九月不负众望,圆满完成月初人物。月更六千,经常加更,一个月更新了22万字!撒花!

十月份因为十一期间出去玩,我的计划是月更三千+。保底月更十万字。

当然若是有时间,肯定会奔着加更努力啦,我也是想尽快完结此文。

☆、73

欧阳穆风尘仆仆的连夜赶路,不过两日,就到了京城城门口附近,他回头看了眼上官虹,发现他下巴上面的一撮白色山羊胡变成了黑色,怔了一下,皱起眉头,道:“去查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客栈村落,我一会想进城直接拜见定国公,总要先收拾妥当才好。

上官虹顿时在心里一阵苦逼的吐槽!合着还不是回府休息半日呀!他踌躇片刻,道:“大公子,我们就算找到村落洗漱,都折腾完了肯定是晚上,还不如明日您再去登门拜访呢。”

欧阳穆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日长梦多,此事无需再议。”

上官虹见没有商量余地,二话不说前去打探,两个人也来到刘家庄。

欧阳穆梳洗过后,换上干净的洁白长衫,腰间配上翡翠玉坠,胡子刮干净了,将墨黑色的长发打理成最简洁的包子髻束上头,便催促上官虹起身离开。

欧阳穆不仅将自个打扮得体,还勒令上官虹好好收拾自个,不得给他丢人!

上官虹一年多没清理的胡子终于和他说了再见,两个人抓紧时间往京城赶路,不巧天空昏暗,下起了小雨,官道上被几辆马车堵了道路,一名富贵人家家丁模样的小厮同一个妙龄丫鬟在路边拦车。

欧阳穆赶时间,看都不看便绕道前行,马蹄踏着官道旁边的草地冲了过去。

小厮同丫鬟沮丧的转过身,只好冲着上官虹跑了过去,大声道:“这位官人,我们京城陈宛大人的家眷,麻烦您停下来帮下忙吧!”

上官虹在听说是陈宛达人家里的亲人时,不由得拉了下缰绳停了下来,大公子对陈诺曦曾经情有独钟,如今虽然移情别恋定国公府三姑娘了,但是这事儿也不过举手之劳,当真坐视不管吗?

欧阳穆见上官虹停下,皱着眉头回过头,扬声道:“怎么回事儿?”他生的本就容貌英挺,俊美异常,此时刻意打扮过后自然更显得高大几分,深邃的目光比天上的暖阳还明亮几分。

小丫鬟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便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他们正是陪同陈诺曦去刘家庄同五皇子赴约的一行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陈诺曦就带了两个丫鬟外加两个小厮,离开时还主动让有差事在身的五皇子先行,所以导致了他们的车子坏在路上,却没有任何办法。其中一个小厮已经去刘家庄找帮手了,他们试着在路上看看能否遇到同陈府有旧的人家。

若不是欧阳穆同上官虹身着光鲜亮丽,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他们或许还不敢擅自拦下对方呢。

上官虹用口型说道陈宛,欧阳穆着实愣了片刻,拉住缰绳,任由马儿迈着滴答滴答的步伐,跑了过来,道:“此地怎么了?”

上官虹其实很想说,大公子,这是你曾经追求过的陈诺曦他们家的女眷呀。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嬉笑道:“是礼部侍郎陈大人的家眷,他们的车子坏在路上,想让咱们帮忙。”

欧阳穆皱紧眉头,心里暗骂上官虹多事,心中略有犹豫,沉默不语。

陈诺曦听见外面对话的声音,晓得估计是她的小厮拦截到了路人,于是轻轻的撩起帘子,映入眼帘是欧阳穆挺的笔直的白衣长衫的背影,墨黑色绸缎似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陈诺曦眯着眼睛,柔声道:“香墨,帮我执伞,我下去看看。”

香墨怔了片刻,心想这似乎于理不合,不过陈诺曦若是在此滞留时间长了总归是不太好的,于是听话的撑起伞,陪着陈诺曦下了马车。

上官虹同欧阳穆是正对着的,自然率先看到远处细雨绵绵拍打着藏青色伞,伞下女子身材纤细,肤若凝脂,巴掌大的脸颊蒙了一张多余的透明白纱,不过依然可以将女子柔美漂亮的五官透出来,反倒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他咽了口吐沫,曾经欧阳穆屡次求见陈诺曦都难以成真,莫非此次天下掉馅饼了?他们遇到的陈宛女眷,竟然是陈诺曦吗?

欧阳穆自然感觉到了上官虹眼神的迷离,不由得回过头,倒真是吓了一跳。

陈诺曦可是他上一世的妻子,这俱身体他闭着眼睛他都可以勾勒出来,若不是后来晓得陈诺曦的灵魂也重生了,他怕是脑海里依然努力刻画着陈诺曦的容颜思念。

但是因为清楚梁希宜才是真正的陈诺曦,他自然将梁希宜的样子刻画在心底深处,好久没想来过眼前陈诺曦的容貌了。

陈诺曦在皇宫过年的时候曾经见过欧阳穆,本来就对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印象深刻,此时更是一眼认出他来,想起这个人曾经对自己的执念,不由得有些恍惚,轻轻的福了个身,柔软道:“欧阳大公子,没想到这么巧,在此地都可以与你相遇。”

欧阳穆眉头微微掬起来,对方既然叫出他的名字,他也不好太过无理,淡淡的说:“是陈大小姐的小厮将我们拦下的。”

陈诺曦嘴唇微张,她瞥了一眼两个奴才,掩嘴轻笑,举手投足见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再加上她已然是妇人,不经意就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成熟女子的韵味。

欧阳穆眯着眼睛,他当初真是被牛屎糊住眼睛,才会认为眼前自以为是的轻浮女子,同上一世的陈诺曦有一点关系。他重生了,所以李若安死了,但是陈诺曦明明重生成定国公府的三姑娘梁希宜,这个陈诺曦却没有死,那么唯有一种解释可以说明这种状况,那就是陈诺曦身体里住着另外的灵魂。

想到此处,欧阳穆忽的觉得特别愤怒,又隐隐有一丝不甘,陈诺曦这幅容貌是属于他妻子的,但是此时却被他人霸占,他如何能够不生气呢。若是这一世的陈诺曦也同李若安一般,死了了事,那么至少没人会轻贱她的身体,但是现在的陈诺曦分外高调,也不知道是哪个妖魔鬼怪投的身,整日里高调的周旋在皇室之人的四周。

陈诺曦诧异的望着欧阳穆,这人的目光好生冰冷,似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莫非欧阳穆本人极度小心眼,因为她已经选择了五皇子,便决定彻底同她做仇人吗?

欧阳穆思索再三,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自个的时间,索性淡淡的启口,道:“上官虹,你留下帮陈家大小姐的忙,我尚有事儿,先走了!”他甚至没有去看陈诺曦一眼,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转身离开。他可是有正事儿在身,还是紧着他们家梁希宜为重才是!

陈诺曦的诧异已经转变为震惊,望着欧阳穆毫不留恋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的右手死死的攥着手帕,手帕都快在她的手里被撕碎了,她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冷冷的说:“香墨,扶我回车上!”

她真是多余下来自取屈辱,好一个欧阳穆,他以为他是谁吗?若不是看在他是欧阳家嫡长孙,又曾经倾慕于她,她才懒得好言好语的应付呢!

陈诺曦的拦路出现对欧阳穆没有一丁点的影响,他一路上心无旁贷,琢磨着如何说服定国公,让他乐于收下自己这个送上门的孙女女婿!

半个时辰以后,他总算抵达定国公府,此时夕阳落下,已经是晚饭时间。

欧阳穆犹豫了片刻,下马拽住马的缰绳,弹了弹腿脚的泥土,客气的同定国公府门外的一名灰衣小厮,说:“麻烦这位小哥儿去府里通告一声,靖远侯府欧阳穆求见定国公爷!”

小厮以为自个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毕竟是给国公府看门的,整日里见过的达官贵人很多,对于靖远侯府的欧阳穆的名声,自然是如雷贯耳。只是欧阳家大公子不是被封为远征大将军,前往前线打西凉国去了吗?如今大军尚未归京,此时突然出现个仿若书生似的俊哥儿,自称是欧阳穆,还要见他叫老爷,怎么想都觉得十分诡异。

欧阳穆本就心里急切,望着眼前男子的怀疑目光,忍不住黑了脸,冷冷的说:“怎么,小哥儿不去帮我通报吗?”他眉眼生的细长,眼底寒光涌现,吓的小厮腿脚都有些发软。

这人气势非凡,就算不是欧阳穆也绝对是背景雄厚的世家子,看门的小厮急忙弯□子,点头哈腰的赔笑道:“哪里,哪里的话,小的立刻去同国公爷禀报,只是您没有帖子,我也没权利冒然放您进府,不知是否有信物让我交给国公爷,可以一看便知的那种。”

欧阳穆从怀里掏出一枚红玉,上面刻着穆字,这块红玉共有五枚,是靖远侯为五个嫡亲的孙儿打造的,很多老人家都十分清楚。

小厮偷偷查看这枚红玉,晶莹剔透,雕工鲜见,只是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曾经的骠骑小将军,现在的远征大将军,居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如此和善客气!

☆、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