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力气,孟棋楠终于被扒得精光,卫昇扔掉手中的汗巾抹胸,冲着床上如剥壳鸡蛋般光洁莹白的女人,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被子呢…毛手毛脚的坏东西…”

孟棋楠趴在轻软锦衾上面,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不舒服,扒拉着要去扯被子,同时还不忘抱怨这个伺候的奴仆不合格。

她往床里面爬,小手还没够到被角,就被人拽住脚腕拖了回去。像煎鱼时被拎住尾巴,顺溜的翻了个面,然后被温暖厚实的躯体压住。

卫昇从前面儿搂着她,眯着眼去啄了她一口,音色轻佻:“往哪儿跑呀,小狐狸。”

孟棋楠眨眨眼。寡人这是遇上采花贼了么?这贼长得怪俊的咧!

她目不转睛又有些迷糊的样子像极了掉入猎人陷进的小狐狸,卫昇越看越爱,手指在她脸颊摩挲两下,便滑到胸前擒住一双嫩乳,徐徐把玩弄耍。

他倾身过去要吻她,调笑道:“小狐狸看着不怎么样,细皮嫩肉的倒是讨喜。”

“不给你摸。”孟棋楠双手环胸把肩一扭,莫名其妙说道:“柿子。”

“世子?”卫昇一愣,随即想起左,登时大怒,“左王八蛋,敢动朕的女人!”

左那个混账东西!朕就不该留他个祸害在世上,还给朕戴绿帽子!

“不许骂他!”孟棋楠一听他骂自个儿外公就不乐意了,又是一巴掌招呼上去,“再骂寡人砍了你脑袋。”她转眼瞥见不算澎湃的胸怀,瘪瘪嘴挺委屈的,自言自语,“还是小柿子…什么时候变西瓜…”

卫昇被她柿子西瓜的都弄晕了,又想起她以前说过的风流荒唐事,顿时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把她翻过身去按着,分开了两条玉笋般的腿儿。

孟棋楠挣扎得厉害:“我不我不我不…”

卫昇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冷笑:“由不得你!”

孟棋楠反手想打他:“放肆!寡人从来不在下面!”

卫昇任她折腾叫骂,脱了裤子扶着自己那贲张的物件儿,就往那处桃源细缝刺去。

孟棋楠这下真的鬼哭狼嚎了:“痛痛痛――!!!”

太紧了。卫昇刚入了个头就发觉不对,垂眸一看孟棋楠疼得十指紧抓被褥,指节青白青白的。他微微退出来一瞧,怒龙顶部竟然沾了淡淡血丝。

这哪儿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分明还是没破|身的小姑娘。

怜香惜玉的情感顿时又回来了,卫昇俯身下去贴着孟棋楠背脊,亲吻着她耳垂慢慢哄她:“嘴硬的小狐狸,非要吃了苦头才知道厉害,早些说明白的话朕能不爱惜你么?非要跟朕怄气,这下自食其果了罢…乖了乖了,朕以后轻轻儿的,不弄疼你…”

他只当孟棋楠从前说的都是混话胡话,想她嘴硬心软的表现一时间又欢喜得不行,恨不得把她当糖似的含在嘴里,慢慢抿化了才好。于是使出浑身解数,一点点舔着她的背挑逗,手指在桃源外细挑慢捻,徐徐试探着她的容纳能力。

尽管孟棋楠的豪言壮语都是真的,不过她忘了件最关键的事儿――真正的孟棋楠阅尽男风不假,但这具肉身还是清清白白的小雏儿一个。

于是她悲剧了…

孟棋楠醉得厉害已经认不出人了,同时身体又被卫昇这个老手侍弄得舒舒服服,她享受的哼哼一会儿,回头软糯糯嗔道:“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

要做就快点!寡人没时间和你耗!

卫昇低低地笑:“没良心的小家伙,还不是怕你受不住。”

指尖摸到一缕滑润,卫昇其实也早已忍耐到极限,顶着少女未开垦的密地入口,缓缓推了进去。

孟棋楠吃痛蹙眉,仍是对这个屈辱的姿势不满:“你不准在上面!不准不准!”

卫昇喉头发出一声餍足的低吼,按着纤细腰肢的手掌倏然抓紧,埋头下去报复性的咬住孟棋楠肩头:“太久没做,差点忍不住…”

孟棋楠又因痛哼哼两声,出口却化作唇边蛊惑人心的娇吟媚呻。

卫昇看她素净细腻的小脸就在跟前,掌下的身体又十分窈窕婉约,是越看越欢喜,拿鼻尖拱了拱她脸颊:“不许朕在上面,那下一遭换你来。”

卫昇顾及到孟棋楠初次承欢,原本也打算轻轻弄慢慢来,可一沾到这具又香又软的身子,就像饿狼出闸一般拉也拉不住。他发起狠来变着花样地折腾孟棋楠,直把她弄得嘤嘤哭了起来。

“讨厌讨厌!”她捏起小粉拳拼命捶他,泪珠子挂在眼角,委委屈屈抽噎,“疼、疼…不要你伺候了,不喜欢…”

女人难缠,吃醉酒的人闹腾起来更难缠,而世上最难缠的莫过于吃醉酒的女人。卫昇深谙此理,想到她痛总归是自己的责任,只好低声下气地好好哄:“好了好了,都是朕的错,且先忍着,朕…”

他本来想许诺只做一次的,转念又把话吞回肚子里,只是含笑去亲了亲她额头,接着腰腹加快律|动,最后身子一挺喷泄出来。

他终于不动了,孟棋楠如释重负,气鼓鼓把压着自己沉重身躯推开,转身缩进床的内侧,裹紧被子生闷气。卫昇拿汗巾随便揩了揩自身的污腻,正说给孟棋楠也擦拭一下,却见她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面,喊也喊不答应。

他哭笑不得:“怎么弄的好像被强了似的,好了别闹脾气了,快出来。棋楠?”

喊了一会儿孟棋楠不搭理他,卫昇无奈只好凑过去看,谁知掀开一边被角,他赫然发现她竟已呼呼大睡过去。

卫昇摇着头叹气:“没心没肺的小狐狸啊…”

连月积攒的火气虽发了一遭,可剩下的憋在身体里更加难受,卫昇看着梦中都紧锁眉头的孟棋楠,终是打消了再折腾她一回的念头,小心翼翼揽过她搂进臂弯,舒心地阖上眸子。

痛!

痛死了!

痛死寡人了!

翌日孟棋楠缓缓苏醒,首先感受到的是四肢的无力酸软,还有那股子钻心的疼。她好不容易撑着坐了起来,视线渐渐清明,沉沉的脑袋也慢慢恢复清醒。

打量四周,她发觉这不是她的寝殿,而且青碧红绛也没在。

“我怎么睡在这儿?昨晚上…”

她歪着头想半天,却想不起来前一晚发生过什么,这时被褥滑落,她瞥见自己身上的红紫印痕,吓得跳了起来。

这一跳,双腿之间也撕裂了一般的痛。她赶紧闭拢腿又坐下,同时发现了床铺上的猩红点点,混着男人浊白的液体。

她很清楚这些是什么,所以脑中地动山摇,简直天翻地覆。

完了,寡人被强、暴了!

第三三章 避子

孟棋楠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惨痛的事实。

寡人被强、暴了,而且完完全全认不出施暴者。

她使劲往被褥里捶拳头,咬牙切齿:“倒霉倒霉倒霉!哪个混球胆大包天,让寡人逮着非废了你家伙不可!”

孟棋楠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卫昇。但是表叔公昨晚和心上人翻来滚去都来不及,肯定没时间搭理寡人对吧?还有,看表叔公的样子也不像龙精虎猛能一夜来上几次的。

怪只怪寡人贪杯,明知道每次喝多了都要坏事,偏偏好了伤疤忘了痛,得意忘形又犯了老毛病。

悔!悔死了!

孟棋楠兀自悲哀了一会儿,忍着一身难受把衣裳捡起来穿好,做贼似的打开房门左右望望,趁着没人发现就一溜儿烟跑回自己寝殿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安盛就带着八个宫女过来,准备伺候孟棋楠梳洗。他挺胸抬头的颇为得意,因为早间的时候卫昇心情大好,甫一起身,开口就给了值守的太监宫女赏赐,还特别赏了他一锭黄金,夸他办事得力。

尽管安盛有些担心皇上脸颊的指印有碍观瞻,不过见卫昇眉眼都挂着满足欢喜,提醒的话到嘴边又变作讨好奉承:“小的谢主隆恩!皇上,小人这就叫青碧来服侍贤妃娘娘起身。”

“等她睡。”卫昇穿好安盛递来的朝服,“朕瞧她宫里来来去去就那么两个人,你再去挑几个伶俐的过来伺候。”说完又往帐子里望了眼,一个劲儿抿着唇笑。

含冰殿离宣政殿远,安盛害怕卫昇误了上朝的时辰,遂委婉催道:“皇上,轿辇已经在外边儿候着了。”

“嗯。”卫昇表示知道了,大步朗朗正要出门,临到垮门槛又折了回去,掀开帷帐钻到床边。

“小狐狸赏你的。”

安盛悄悄抬眼偷看,模糊看见英明神武的皇上弯腰下去,在熟睡不醒的妙人儿脸上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吻声。

很快卫昇出来,这次没再停留,声音轻快愉悦:“走了。”

安盛把卫昇送到了宣政殿之后,赶紧去宫闱局挑了宫女,急匆匆赶回含冰殿,却不备孟棋楠早醒一刻,已经溜了。

孟棋楠一路躲着人,好不容易才走到寝殿门口,冷不丁撞上端着洗脸水的青碧。青碧一脸愕然:“娘娘您已经起来了?这是打哪儿回来?”

昨夜孟棋楠是趁众人睡下才溜出来的,这回闯了大祸也不敢声张,只得讪讪望着天上说:“本宫起来看日出。”

青碧错愕抬头,只见天边两颗晨星。

…娘娘您撒谎有点水平好吗?

“咳…”孟棋楠有些不自在,低眸瞥见青碧手里的清水,顿时一把抢着端了过来,“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忙你的!去给红绛说我想吃糖枣羹,快去快去!”

三言两语把青碧撵走,孟棋楠端着沉甸甸的铜盆,进房自个儿清洗身子。

“好痛!一定肿了…”

洗完了不知名野男人留下的东西,孟棋楠觉得腿根儿那里都不像自己了似的,火辣辣地疼。她坐立不是,只好软哒哒躺上了床,把换下来的脏衣裳一股脑儿塞进了床底下,寻思着找个机会毁尸灭迹。

一想起天杀的淫贼把自己吃干抹净后就溜之大吉,她恨得直砸床板:“寡人要把你碎尸万段凌迟至死!混蛋混蛋混蛋!嘶嘶——”动作太猛扯着伤处,她又疼得嗷嗷叫。

青碧去小厨房的路上遇见安盛,两人见面一说,青碧立马知道了孟棋楠大早上衣衫不整的是为哪般。

安盛翘着兰花指说道:“皇上心疼娘娘,特意让我送来东珠九十九颗,取长长久久之意,还有上等伽南香所制的如意一柄,祝贤妃娘娘事事如意。”

青碧喜出望外,急忙道谢:“奴婢代咱们娘娘叩谢皇上隆恩。安总管您辛苦了,请往偏殿喝口茶歇一下罢。”

安盛摆手:“不了,待会儿我还要回宣政殿。青碧姑娘,娘娘还没梳洗好吗?小人可不是催娘娘,不过皇上那儿还等着回话呢。”

青碧想起孟棋楠早晨的别扭劲儿,掩嘴一笑,招手示意安盛跟她走到一旁,不动声色地往他手里塞了颗珍珠:“咱们娘娘脸皮薄,昨儿出去了今早才回,偏偏被奴婢撞见了,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这会子正躲在里面害羞呢!安总管请多担待,娘娘见了这些东西自然感激着皇上的好,不过现下您还是别进去露面了,免得娘娘脸上挂不住。”

安盛一想也是。英明神武的皇上何曾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这位贤妃娘娘一看就与众不同,不是盏省油的灯!反正东西送了他任务也完成了,于是道:“青碧姑娘说的是,那小人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告辞。”

安盛走了以后,青碧把他留下的宫女都分配了差事,经过上次黛紫的事情,她再也不敢随便让人近孟棋楠的身,只让来的几个在外院做些旁杂使唤,内殿的事还是亲力亲为。处理完这些,太阳也升起来了,红绛做好了早膳端到屋前。

青碧敲门:“娘娘,该用早膳了。”

半晌,里面才传来孟棋楠死气沉沉的声音。

“…不想吃。”

红绛一怔,眼睛里含着泪又要哭了:“娘娘是不是嫌弃奴婢了…”

“交给我吧。”青碧安抚地拍拍红绛肩头,接过方木径直推门而入,“娘娘,奴婢进来了。”

孟棋楠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就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没精神,恹恹抬起眼皮扫了青碧一眼:“是你啊。”

青碧微笑着把糖枣羹端起,走到床边要喂孟棋楠:“娘娘您要的糖枣羹,熬得软糯,您尝一口。”

白瓷勺送到唇边,早就饥肠辘辘的孟棋楠闻着香甜的味道,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坐起来端过碗:“我自己吃。”

青碧见她不闹别扭了,遂也弯起眉毛:“娘娘,刚才安公公送了好些东西来,说是皇上赏赐的。”

“哐当”一下瓷勺落碗脆响,孟棋楠张嘴愣愣:“赏赐?赏的什么?”

难道表叔公知道寡人昨晚的遭遇了?他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肯定气自己给他戴绿帽子,八成是毒酒白绫要赐死寡人!

不过说起绿帽子,这三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听谁说过来着…

“赏的东珠还有伽南香,奴婢看过了都是上好的。”青碧是典型的主子好她就好的那种奴婢,满心满怀都为孟棋楠打算,“虽然皇上对娘娘用心,但奴婢以为咱们还是谨慎些好,得了什么赏赐最好别往外说,省得招惹了某些眼红您的人…”

孟棋楠莫名其妙:“他干嘛赏我东西?”

青碧抿笑,委婉道:“想是对娘娘您昨晚…总之皇上是很喜欢吧。”

敢情是睡纪婕妤睡满意了,给寡人送来谢媒礼!

孟棋楠愈发憎恨卫昇。表叔公你倒好,为了跟心上人卿卿我我,连累寡人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而且被哪个不要脸的野男人睡了都不知道!

一转身她扔了碗,抱着软枕使劲撞头:“给他人作嫁衣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雷公你劈死寡人算了算了!”

青碧听不懂她咕咕呶呶说什么,继续盘算憧憬:“如今皇上膝下无子,若是娘娘您能尽快怀上龙裔诞下龙子,将来的日子便不用发愁了…”

咔擦!雷公没下雷,倒是青碧的话如晴天霹雳轰隆一下劈醒了孟棋楠。

她蹭的爬了起来,紧张地抓着青碧胳膊,差点掐进肉里去:“快去请苏太医,我有急事找他!一定要是苏太医!快去!”

今天在宣政殿,安盛刻意熄掉龙椅旁的两盏灯,免得照出卫昇脸上的巴掌印。可下朝之后谢安平还是瞅见了,冲着一国之君挑挑眉毛,出口就没大没小地揶揄。

“哟,陛下,看样子昨晚上您跟微臣一起捉贼了?”

传闻谢小侯的父亲谢老侯爷是皇室私生子,貌似跟先帝还是同辈儿兄弟,所以身份特殊的谢小侯从来行事肆无忌惮,反正卫昇也不跟他计较。

卫昇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板起脸:“安平,这阵子横行上京的盗贼捉到了吗?”

谢安平严肃起来:“捉到了,但是从贼身上搜出些东西…”他凑过去低声对卫昇耳语两句。

只见卫昇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

“这老东西…进来说话。”

卫昇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眸子里闪过不快的杀意,吸了口气稍微按捺下去,转身欲进紫宸殿的时候瞥见穿着官服的苏扶桑好像走来。果然,卫昇进了紫宸殿刚刚坐下,安盛已经进来禀告苏太医求见。

“宣。”

苏扶桑进殿下跪行礼,卫昇跟他自幼相识,也没那么多规矩,直截了当发问:“你有什么事?”

苏扶桑是个温柔恭谨的性子,答道:“回皇上的话,有一事微臣不敢擅做主张,特来请示圣意。”

卫昇纳闷了:“说吧。”

“贤妃娘娘向微臣要一副避子汤,微臣不知当给不当给。”

铿锵清亮的声音出口,如珠玉般落在地上,清晰异常。谢安平闻言眉心一跳,有些愕然地看向卫昇,把视线落在他交握的双手上。

别人不知道,可听力优于常人的谢小侯知道,皇上已经把翡翠扳指捏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到底是谁睡了寡人啊啊啊啊!@作者亲妈

酒叔:有一个人知道真相…@表叔公

表叔公:谁睡了你都不知道!朕掐死你!!!

(酒叔:谁叫表叔公吃肉还用强的?就是虐你不解释!)

第三四章 算账

偌大的紫宸殿寂静得像没有人烟的荒野,只有类似狂风肆虐的逼迫感源源不断从卫昇身上散发出来。这种时候众人都屏气不语,连谢安平也适时地收敛了刁钻,一本正经站着保持缄默。

须臾,卫昇抛出一句话:“给就是了,这种事还要问朕,难道你以为一个楚国失势的郡主也配怀上龙种?”

他眉峰如雪山般冷冷凝冻,表示了极度的不悦,还有生气。

事先苏扶桑就知道这次会触到卫昇的逆鳞,却也还是硬着头皮问了,此番也只能受了这番牵连,诺诺道:“是,微臣知道了。”

卫昇不动声色把断掉的扳指收进掌中,挥手示意苏扶桑退下,然后沉声唤谢安平:“朕有几句话问你。”

活魔王谢安平欲哭无泪:今天这个出气筒是当定了!

卫昇问道:“黄阁老那里你还查出些什么?”

原来近日上京城中出现一伙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贼,专门洗劫朝堂显贵和豪商富户,作案手法高明,竟从未失手被擒。弄得京城怨声载道,甚至连御史大夫家也被窃,御史一怒之下上书告到卫昇这里,指责上京府衙捕快白食俸禄,恳求革了府尹的职。这样此事才惊动了天子,于是卫昇便调了金吾卫去捉贼,谢安平办事效率高,昨夜就在黄阁老家外面逮住了得手的飞贼。

可是一搜飞贼的包袱,谢安平就暗道不妙。因为里面的东西确实金贵,但不是一个阁老该有的。

玉香鼎、玉璧环、玉素钟子、商文彝、周举罍…谢安平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些不是送进宫的贡品吗?怎么在黄阁老手上?

他知晓事关重大,遂按下此事不发,先叫手下人先把飞贼收监,自己入宫禀告卫昇实情,请旨定夺。卫昇似乎不怎么惊讶,只是表情实在狰狞,就像随时手起刀落的刽子手,看见一颗鲜活可砍的脑袋。

谢安平一阵偷乐,活该姓黄的倒霉!谁叫你不长眼睛正巧撞上皇上和娘娘吵架!

“那贼说这些东西都是从黄阁老书房的暗阁里偷的,彼时黄府正在宴客,所以无人察觉。另外,那贼还说看见黄公子跟小厮在假山后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啧啧,好一场活春|宫。”谢安平说着说着差点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