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表叔公是负心汉,傻大个是登徒子,扶桑花是龙阳君,寡人碰上的男人就没一个靠谱的!气死了!

卫昇被她骂了一通都傻了,不过甜蜜的滋味又如涟漪般丝丝蔓延出来,没一会儿就满心荡漾。

原来朕养的小狐狸还是很忠贞不二的!

他刚想说话,袖子里咕噜噜掉出个圆东西,滚在地上散发出幽幽荧光。

是他刚才用来探路的夜明珠。

孟棋楠借着这份乍现的光芒,终于仰头看清了“傻大个”。

“表叔公?!”

孟棋楠眨巴眨巴眼,一时间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喝醉眼花了。

光影朦胧,卫昇的俊脸看起来柔和不少,他笑着去抚她的脸颊:“是朕。”

“你怎么在这儿…呃!”孟棋楠动动嘴皮子都疼得不行,她猛然记起卫昇刚才的行为,立马爆发,“你个王八蛋!”话没说完就一巴掌招呼上去。

卫昇赶紧身子一仰堪堪避开,眉眼挂着得意的笑:“小狐狸,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就不起作用了。”

孟棋楠凶他:“你还好意思说?你偷袭我几次了?几次了!”

卫昇摸摸下巴:“这次不算朕偷袭吧,朕是光明正大过来的,是你没有认出朕。”口气仿佛有点哀怨。

黑咕隆咚的你认一个给寡人瞧瞧?

孟棋楠气不打一处来:“狡辩!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你要是出声了我能认不出你吗!”

卫昇淡定自如:“朕当时正在喘气儿,一路跑来实在太累了。”

孟棋楠:“…”

孽障!挨千刀的孽障!

卫昇含笑看她,发现今天小狐狸打扮得颇为别致,眉间花钿勾勒出女人的风情妩媚,诱得他一阵口干舌燥。只是想起她穿这身衣裳是等着别的男人,酸醋又止不住的突突往外涌。

比起审讯问话,他更喜欢直接上刑,于是二话不说就把她按在了石墙上。

棱角分明的石头墙壁硌得孟棋楠背疼,她伸手推搡卫昇,却被他捞起一条嫩腿儿,他顺势挤入了她双腿中间,迫不及待撩起折枝芍药裙,拉拽亵裤。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捶打:“又想欺负我!放开放开…”

墙面儿上有块凸出来的石头,延伸出巴掌大的一块平面,刚好在孟棋楠腿腰际,能让她踮脚坐上去。卫昇把她的腿儿捞起劈开,她就只能倚着这块石头稳住身子,怕摔跤只好搂住他的脖子。

卫昇只是把她亵裤拉下来一点儿,露出了含红的芙蓉窍,他拿指尖儿一拨两瓣嫩唇,身下蛟龙立马硬得跟铁似的。

他掀起袍角别在腰上,拉低裤腰放出战龙,也不管小狐狸润没润,直搠搠就往嫩唇儿中间挤。孟棋楠蹙眉哼哼,咬住唇拿眼恨他:“就没见过你这么急色的人!唔!”

敞口酒杯大小的圆头挤入芙蓉窍,卫昇喘着畅快的粗气:“谁叫你老勾人。”说着掐住她的腰,猛力往里一挺。

孟棋楠眯眼又哼一声:“你的魂儿早让人勾走了,还用得着我,哼。”

卫昇用力抵住她揉了揉,低低笑道:“听你这吃味的口气,是怪朕好些日子没宠幸你了?今儿一次补齐!”说罢立即大抽大送起来。

孟棋楠一只腿儿被蜷在胸前,任他搓弄雪臀腿根,另一只脚垂着费力往地上凑,脚尖基本挨不着地面。她感觉身下石头不稳,只好五指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出言讨饶。

“你放我下来…要摔着了…”

娇滴滴的莺声软语,细碎的不成句。卫昇听了越发动火,更加用力撞击,撞得她险些魂飞魄散:“有朕在,摔不着的!小狐狸说,想不想朕?想不想!”

孟棋楠肢酸骨软,檀口细细喘着香气,有气无力道:“想了,行了罢…我脚没力气了,快放我下来。”

“想就对了,不枉朕疼你,好的都留着给你。”卫昇努力把他对她的“好”表现得淋漓尽致,摩挲着她脂玉般的白腻身子爱不释手,胡乱拨开她的衣襟,玩耍嫩、乳上的粉色荷尖。

这场穿花驾凤,让俩人都销魂不已。

而正在跟谢安平赌钱的乌获,却因迟迟脱不开身烦闷不已,一直心不在焉。谢小侯只装作视而不见,跟他勾肩搭背的,直到阿淳从殿外进来送银子给他,他才笑嘻嘻放开了乌获。

“我也该去正殿瞧瞧皇上了,兄弟们先玩儿着,本侯去去就来,一定要等着我啊!一定!”

他让阿淳把银子分给众侍卫做赌资,自己“恋恋不舍”地撤出了赌局。

谢小侯刚走,乌获也急忙溜出了偏殿。

第六二章 专宠

“表叔公你放了我…皇、皇上…”

孟棋楠云鬓也松了,嗓子也哑了,而且左侧的手脚还被吊了起来。卫昇扯下她的披帛,分别系住嫩藕般的手腕子和脚腕子,然后把帛巾拧成一股挂在头顶上方的假山凸石上,就像帷帐钩子一般。

孟棋楠就像具演戏用的木傀儡,被迫做出一个大开大敞的迎接姿势。饶是她脸皮再厚,当卫昇把夜明珠放上她小腹照亮芙蓉窍的时候,也羞得险些晕过去。

“不准看不准看!”

左边一顺儿的手脚动弹不得,右腿又被他捞着,孟棋楠只有使右手去打他,同时又还想遮住隐秘的地方不让他看。

卫昇一手搂着她雪白的臀,一手拨开了不安分的小狐狸爪子,低眉全神贯注盯着那小窍:“怎么看不得?朕还在里面呢。”

两瓣嫩唇正含着他的蛟龙,随着动作一吞一吐。

孟棋楠羞愤欲死。

这死变态!

“小狐狸你怎么就这么嫩?忒细一条缝儿,每次都夹得朕疼…”卫昇嘴里这般说,却犹如两肋生风,动得越发威猛。

孟棋楠又羞又气,卯足了力气绞紧小腹,想把他挤出去。

你还疼?你脸上的表情舒坦惨了好吗!

死不要脸!

卫昇被她的温软细腻裹紧,顿时低吼两声,转而埋头下去轻轻咬她,溺爱极了的口气:“勾魂的小东西,哪里学来的妖精手段…”

天地良心!寡人被驴踢了脑子才稀得勾你!

孟棋楠眼眸微展,雪腮晕红,细细喘着香气儿:“你、你好了没有?”

后宫里的母鸡们都是怎么活下来的?纪贵妃看着身子那么弱居然也能受得了?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

后宫嫔妃都是铁打的筋骨铜铸的皮肉!

卫昇勾勾唇:“你别老躲着,让朕再入深些,兴许就快了。”

每次都要折腾这么久,寡人真该拿扶桑花儿的针扎残你!

不过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孟棋楠身为鱼肉还是很识时务的,她不敢跟凶残的表叔公硬碰硬,于是不情不愿松软了身子,挪过去跟他贴近些。

在敌人过于强大的时候,要使用温柔的战术。

她双目盈泪可怜哀求:“石头磨得我身上疼,您快些好不好?”

卫昇一眼就看出她的弯弯肠子,嗤之以鼻:“朕的胳膊垫在后面,哪儿能让石头磨伤你?小狐狸,你看朕多疼你。”

…你不是疼寡人,你是戳疼了寡人!

孟棋楠觉得跟这厮没法说清了,索性眼睛一闭装死,随他折腾。卫昇也不含糊,认认真真地努力耕耘,把积攒多日的雨露都洒进沃腴的桃源,暗暗期盼可以早日浇灌出小苗苗。

花开结果,瓜熟蒂落,不知道狐宝宝是男是女?

终于等到事毕,孟棋楠软得跟滩水儿似的,卫昇解开她的手脚,用汗巾子给她揩干净,然后主动背起她。

孟棋楠软哒哒靠着他的肩,发怒去咬他却连张嘴也没力气,只是轻轻含了一下他的耳朵:“坏人!”

卫昇把夜明珠塞她手里:“拿好了,不然待会儿跌了可别怪朕。”

幽幽荧光落在苍苔小径,俩人慢慢走。卫昇吃饱喝足,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

“小狐狸,你不去前面赴宴,一个人跑这儿来是干嘛啊?”

明知故问。孟棋楠现在死也不会相信卫昇没有设套让她钻,冷冷哼道:“太后是你亲娘,她老人家做寿你都不去,居然还好意思兴师问罪?表叔公,要骂人不孝你也先看看自个儿。”

“朕就不绕圈子了,孟棋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要等的人是谁?”

孟棋楠死不认账:“我没要等谁呀,再说就算等来了人,那不也是表叔公你嘛。”

卫昇掐了她屁股一把,咬牙道:“装疯卖傻!实话告诉你,此人乃胡越部族的王子乌获,乔装潜伏进京又故意接近于你,为的是谋害朕!”

就是要把后果说严重些,看小狐狸心不心疼朕。

可孟棋楠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不解:“是吗?他犯傻了还是怎么,处心积虑接近一个无依无靠的失宠妃子,能成什么大事?”

“这个…”卫昇顿了顿,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你总是朕的枕边人,就算他不能利用你害朕,从你这里打听些朕的秘密也是有用。”

孟棋楠恢复了些力气,隔着衣服咬他肩膀,“你枕边人那么多,我算老几啊?哼,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大个子才没有说什么呢,出了事儿你少赖我,找你那些贵妃美人的枕边人算账去!”

她屡屡提起纪贵妃,卫昇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是在吃味,哈哈笑道:“朕算是明白你近来是为甚闹别扭了,你故意跟乌获见面为的就是气朕对吧?你吃贵妃的醋了,所以想用别的男人来给朕添堵,小狐狸对不对?”

孟棋楠有些窘,故作凶态:“呸!胡说八道!吃你的飞醋,下辈子也不可能!”

她这么着急否认是为了掩饰心虚,卫昇抿着唇心情大好:“你心眼儿比头发还多,偏偏在这方面是个不开窍的。忘了朕跟你说过的了?朕与她,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棋楠情绪低落,恹恹扯着他头发:“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样…你爱谁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卫昇思来想去,觉得任何解释也没一句话更能证明清白,遂道:“她不是朕的枕边人,朕没宠幸过她。”

孟棋楠“蹭”一下蹦起来,声音都提高了:“你说什么?你没跟她睡过觉?!”

开什么玩笑,禽兽的表叔公你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如果你觉得同屋分床睡也算的话,那便是睡过了。”

卫昇如此急迫的剖白,本想换来小狐狸兴高采烈地拥抱夸奖,不料却只得到她一声漫不经心的“哦”。

他有些气闷:“怎么,朕不跟她好你还不高兴了?”

“不是。”想孟棋楠是何等聪明,把发生在纪婉兰身上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一下就发现自己以前是搞反了对象。不是他爱她,是她爱他。“表叔公,其实她这么钟情于你,又是名正言顺的嫔妃,你宠幸她也没坏处啊。诶,你别告诉我你连淑妃德妃也没睡过!”

说起另外的嫔妃卫昇的脸色就有些不自在:“她们…朕总要做做样子的,不曾真心。不过自从有了你,你看朕何时去过别的嫔妃宫里?倒是你三番两次把朕推给别人,糟践朕的情意。”

“嘿嘿,你的意思是为了我能舍去六宫粉黛么?哎呀,别人会说我是惑乱宫闱的狐狸精的,那名声多不好!”女人都喜欢听情话,孟棋楠也不例外,搂着卫昇脖子笑眯眯磨蹭撒娇。

卫昇也笑:“你才知道自己是小狐狸精啊?”

这么含情脉脉互诉衷肠的时候,孟棋楠觉得不说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表叔公了,于是她很豪迈地按住他肩头,信誓旦旦许下两辈子最坚贞的诺言。

“表叔公我发誓,以后只跟你一个人睡觉。”

卫昇:“…”

这算哪门子山盟海誓?小狐狸你的意思是以前曾经想过要多睡几个男人吗?你当朕是乌龟王八绿帽子都戴到顶了么!

孟棋楠自己却是感动得痛哭流涕。

寡人从来就没给哪个侍君这种待遇,椒房专宠啊,真是他娘的太伟大太感人了!

俩人前脚走了没多久,乌获后脚就找到了花园来,周围宫灯都熄了他看不见路,摸索着磕磕碰碰走了一阵,便取出怀中火折照明。

熠熠火光在夜中格外夺目。霎时一阵香风拂面,一具娇软的身躯迎面扑向乌获,还不等他看清脸庞,手中的火折就已经被打落在地。

眼前重归黑暗,乌获扶着女人纤美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马:“姑娘…”

怀中女子似羞涩,细细哼声回应:“嗯…”

乌获收紧了手臂,想说什么又露出胆怯:“我…我有事想跟姑娘讲…”

可惜嘴里的话还没出口,花园突然冲进一群身着铠甲手持火把的侍卫,一眨眼就把假山这里包围了起来。乌获只觉得眼前一刺,便有将士拿刀架上他的脖颈。

“大胆狂徒竟敢秽乱宫闱!来人,把他绑了押去面圣!”

乌获百口莫辩,只是低头去看怀中人儿,赫然发现并非孟棋楠。

晕乎乎的淑妃抬眼,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第六三章 惨烈

卫昇把孟棋楠背出园子,一群奴婢早已等候多时。青碧和红绛也被安盛叫来此地,手里还拿着一套衣裳。

卫昇对孟棋楠说:“你**之后去找纪婉兰,等朕消息。”说罢把她放了下来。

青碧赶紧给衣衫不整的孟棋楠裹上披风,然后搀她去旁边屋子梳洗。

孟棋楠回头不解:“干嘛要找她?我又不喜欢跟人炫耀。”

难道你要寡人去跟她讲你刚才的**行径吗?!

卫昇笑笑:“你去就是了,待会儿朕请你看好戏。”

孟棋楠看他一脸算计的坏样,心想这回又是谁要倒霉了?她眨眨眼:“你是不是要杀了那什么王子?”

“心痛么?”卫昇的笑容让人看了都肝疼,他捏了捏孟棋楠的脸颊,“你如果舍不得他死,记住待会儿别说话,否则你说一个字朕就在他身上划一刀,说得越多死得越快,明白了?”

脸上的软肉被他拽得生疼,孟棋楠呲牙:“咝…不说就不说,你别滥杀无辜,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卫昇点住她鼻尖,唇角翘起:“你与他没什么,可他与别人却不怎么清白。小狐狸别异想天开,对你好却什么也不图的男人,世上根本不存在。”话说完他觉得不太妥当,又补充道:“除了朕。”

你不图个鬼?有本事别来寡人身上腻歪!

孟棋楠飞他一记白眼,不耐挥手:“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彻底当哑巴,行了吧!”

卫昇满意颔首,带着安盛走了,孟棋楠则听话地梳洗**,然后去寻纪婉兰。

卫昇走出一截,赵刚无声追上他的步伐,低低道:“皇上,事成了。”

卫昇阴测测道:“仁吉呢?”

“他还没醒,那边是谢大人在看着。”

卫昇若无其事整理袖口,露出略显狰狞的笑意:“那等他醒了再说,犯人由你们暂且收押审问,该用什么招自个儿掂量。”

“是。”赵刚却没马上走,而是犹豫不决,“那淑妃娘娘她…”

话说卫昇初时只是想借李代桃僵之计与孟棋楠相会,顺便让人收拾乌获一回,安个刺客之流的罪名,先胖揍一顿出气,然后仁吉肯定会出言求情,届时再大**量的卖胡越部族一个面子放了他。势必要让乌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岂料计划没有变化快,淑妃暗中瞄上了孟棋楠,跟踪她去了假山。赵刚的影卫看见赶紧请示,儿卫昇得悉后并没有马上回复,谢安平却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臣觉得刺客这个罪名太牵强了,一来他是正大光明受诏进宫,二来在殿前各人都卸了兵器,行刺的理由站不住脚。但如果他不是想行刺,而是专程来幽会什么人,特别是女人…这里面的猫腻儿就大咯!”

论起栽赃陷害谢小侯可是一把好手,他摸着下巴道:“上回的击鞠赛意外皇上您还记得么?臣暗查是谁与胡越部族私下来往,发现每季都有一支商队出关去胡越做买卖,而商号则是高相夫人娘家的生意。太后寿诞胡越不请自来,是谁给他们通了消息?高家人绝对有最大嫌疑。还有,那一次淑妃口口声声说贤妃与人有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种诬蔑可是让贤妃娘娘受了好大委屈呢。高氏女处处针对贤妃娘娘,屡施毒计,这种人留着恐怕…”

有些话只用说一半,剩下的就交给权势大的那一个拿主意。

小侯爷自认把女人的那点事琢磨得很清楚。英明神武的皇上嘞,您要想讨娘娘欢心,那就得先把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都铲除了!您没发现咱家猫儿最近都不挠人了么?因为她过得舒心了,这才会让咱也舒心。

卫昇抿唇须臾,好半晌才定了下来:“留着也是祸患,你们做的干净点。”

之后,谢安平与赵刚串通一气,小侯爷负责纠缠乌获,时机到了才放人走,而赵刚则打晕了淑妃埋伏在花园,把她跟“奸夫”送做一堆。

捉奸拿双,现在人赃并获,乌获自是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了,但淑妃又该如何处置?

卫昇道:“子不教父之过,你传朕口谕叫高相入宫,看他养出个什么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