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小人眼儿的人吗?

如果现在他在眼前,她一定会问个明白。

皇上到底怎么样处理的,上官晨曦当天晚上就听到了风言风雨,据说因为宗政雅的身体状况,皇上有意让二公主代嫁。

其实代嫁两个字,本身就有问题。

不知道宗政蕊会如何想,惠贵妃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北汗吗?

她舍得吗?

上官晨曦有时候就觉得是自己瞎操心。

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不过,惠贵妃却请她去。

她不明何意。

到了那里,看到宗政蕊坐在那里,眼睛有些肿,惠贵妃见到上官晨曦来了,便招手:“你快过来坐,本宫有事情要你帮忙。”

上官晨曦看着眼二公主,心里在想,莫不是惠贵妃也让自己弄什么招法把二公主弄得生病了?可是一个病两个病,皇上心里没数吗?格英瓦可不是笨蛋,他怎么能弄不明白呢?

“你替蕊儿瞧瞧,这两天她的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给她开些药方,越快见效越好,明白吗?”

果然是身体的问题。

但是好像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样,她是说的反话吗?

自己该说她的病没药可医?

不过一搭上脉,上官晨曦心里一惊,二公主的病是真的,而且还挺严重。

她这脉像气血淤滞,倒不象一日半日得的,而且脉弦滑,竟然象是喜脉,这可将上官晨曦吓了一跳,悄无声息的,她的喜从何来?

蕊公主却面无表情,上官晨曦半晌后开口:“蕊公主身体虽然静养,不要激动。”

她组织的语言有些言不由衷,所以惠贵妃又问了一遍:“她的身子到底有无大碍,去北汗一路遥远,她可是承受得了?”

“去北汗?母妃已经同意二公主去北汗和亲了?”

宗政蕊闻言仍旧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好像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而且完全同意,惠贵妃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儿兴奋,把女儿嫁到北汗,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她真的有许多事情看不懂,也不懂她们怎么想的。

惠贵妃见她开口,却道:“现在这时候,是为你父皇分忧,为国出力,雅公主身体不好,现在年龄合适又未嫁的,只剩下她了,她若是不同意,那岂非白白生在帝王家?”

说得很是大义凛然。

上官晨曦只是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她回到华胜宫还不禁唏嘘,却是二公主来访。

她可是头一次来看自己,一见上官晨曦的面,她就开口:“谢谢你刚才维护,没有说出来。”

“原来,你自己已经知道了?”

宗政蕊点了点头,仍旧是面无表情地坐下:“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把这个孩子打下去的。若如此嫁,我不替父皇分忧,倒是会引起大麻烦,北汗王子不是傻子,他会发现的,到时候,两国和亲的目的达不到,会因此而战,我倒成了罪人。”

“你…真的想嫁?这件事情其实还有转机,格英瓦看中的是雅公主,就算是你想代嫁,他未必愿意,再者,你是公主,完全可以让惠贵妃请皇上赐婚,到时候,孩子出生在该出生的府内,又有什么必要服药打掉他?”

上官晨曦真的不是想打探隐私,她只是奇怪,一国的公主还有什么不能如意的?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没有想到宗政蕊却是摇了摇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我的情况不一样,父皇不会赐婚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还请皇嫂救我。”

“这…”上官晨曦略一思忖,“忙我可以帮,但是这件事情若有转机,你会后悔的,而我则害了一命,我从来都是救人的。”

宗雅蕊苦笑了一下:“我打掉这个孩子,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往大了说,可能救了全东楚百姓的命,皇嫂,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只是,我相信你。这个时候只有你可以帮我,那些太医给我诊脉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同意,我知道母妃会来找你,我想看你如何说,幸好,你没有说出我身孕的事情,否则,母妃连你都防上,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她虽然说话很有条理,但是上官晨曦知道,她真是已经豁出去了,看着她苦色的脸孔,上官晨曦那颗善良的人又开始在冲动:“这样,再等等,等事情没有转机,我再帮你。”

“可是落胎后,我还需要休养,而北汗王子随时可能起程,所以这一两天,请皇嫂决定吧。”宗政蕊说这些的时候,她并不是苦苦哀求,好像知道上官晨曦会救她,好像也知道,就算她不救她,她自己也会豁出去了。甚至她让上官晨曦感觉得到她心已死,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

宗政蕊并不纠缠,很快离开了。

这么大的秘密就落在了她的心头,而且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她很想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难道孩子的父亲身份很特别?可是在皇宫之中,她又能接触到什么人呢?

这真是让人头疼。

其实,说实话,宗政蕊和她真的没有什么交情,她甚至统共不过见过两三次面,她什么样的脾气禀性她都不知道,但是她求到她了,她根本不会拒绝,就算是宗政雅如果求自己,自己怕是也一样,她恨自己这医者的脾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情如果自己不帮,她确实也没有办法。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解决了,但解决的方案是个悲剧,至少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格英瓦死了。

格英瓦就死在将军府的后巷,身上中了毒,没有外伤,仵作检查的结果是有人用毒药蒙住他的口鼻,他是中毒而死。

北汗王子死在东楚皇城!

这件事情简直让宗政贤一夜白头。

他暴跳如雷,怎么收拾这残局?

凶手到底是谁?

上官晨曦说实话,对格英瓦的印象不太坏,那是一个魁梧又不笨的年轻人,他嚣张些是因为他的本事,他做人光明磊落,在人前输给夏侯珩没有一点的怨气,反而还把夏侯珩当成了朋友。

总之,在她的眼里这是一个悲剧。

在别人的眼里倒未必是。

宗政雅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她的病来的快好的快,丝毫也不顾及别人的眼光,皇后的身体也好了,她开始主持后宫的工作,但是皇上对于她们母女的表现非常不满,虽然格英瓦死了,但发生的事情,谁都记在心里。

倒是惠贵妃与二公主得到了很多的赏赐。

尤其二公主,主动替妹出嫁,为国为民,被皇上赐了封号,为护国公主。

惠贵妃自然很开心,只是这个护国公主却开心不起来。

她又找到了上官晨曦,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也没有说什么,只傻傻地盯着上官晨曦桌子上的那个美人觚发呆,上官晨曦看气氛不对,她出声相询:“现在你如何打算?”

“孩子仍旧留不得,请皇嫂救我。”宗政蕊终于开口,看着她,象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上官晨曦叹了口气:“我以为,会有转机,却不想是这样的转机,还以为这孩子能保住,你不如再考虑一下,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会替你做的。”

宗政蕊闻言苦笑摇了摇头:“不行,没有人能救得了我。只有皇嫂,给我一包药,什么都解决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和亲风波

上官晨曦说再考虑一下,毕竟她在皇宫,那样的药,太医院是不会随便给开的,再者,她也想给她再留个时间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

宗政蕊离开后夏侯珩正好回来,他很奇怪,问上官晨曦:“她怎么会来?你们什么时候如何交好,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晨曦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来。

夏侯珩本就是随口一问,却不想上官晨曦这样的反应,倒让他好奇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搞什么秘密?”

“没有什么,这件事情不能说。”上官晨曦转过头去,突然想起来担心地问道,“格英瓦是在将军府后巷遇害的,那么这件事情会不会牵连到上官青云?”

“这件事情大理寺还在调查,不过那都是小事,北汗的使团正在叫嚣,很可能他的死会引起一场大战。”夏侯珩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不过她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便是他不说,她也清楚。

“有眉目吗?到底是谁?是想挑起两国的争端?还是只为泄私愤?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有这有没有关系…前几天宫宴的时候,格英瓦与宗政轩起了冲突,这件事情不会牵连到轩王爷吧?”

闻言夏侯珩若有所思,然后轻声地道:“他应该知道若能杀格英瓦,东楚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地招待他们,还同意和亲。”

“我只是说说,我再想不出来,他那样的本事,谁会杀他于无形呢?那些使团的人难道没有发现自已的王子半夜出去了?还有,他怎么会到将军府呢?这可真是让人费解。”上官晨曦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牵连到将军府三个字,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谁,但好像也有时候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上官晨曦。

夏侯珩对她安慰地一笑:“没有事情的,如果有必要,我会向父皇领命,亲自去调查这个事件。”

“算了我不想你搅入其中,再者,未必有上官府什么事情。”

不过话音未落,突然总管太监来报,说皇上找上官晨曦前去大殿,说明一些情况,关于格英瓦之死的。

闻言上官晨曦腿一软,果真怕什么来什么!

大殿上。

有刑部尚书,有大理寺卿,威武地站在一旁,皇上端坐上位,脸色沉郁,而上官晨曦目光一扫间,竟然看到了北汗的使者也有五人站在一边,他们在看到上官晨曦的那一刻,怒目而视,有一个人甚至还冲上前几步,被另外的人给拦住了,上官晨曦看着他们眼中的怒气,甚至都有点心虚,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那样的要来拼命。

好在夏侯珩陪在她的身侧,她行礼:“父皇召儿媳前来不知有何事情?”

在她的心里,一开始是觉得可能仵作的原因,对于格英瓦的死因认定不太确定,来找自己再研究一下?可是一进殿门就见这架式,心里便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试问,她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本以为是因为林妃的事情,可是看到使臣便知道是北汗王子的事情无疑。

可又是什么呢?

宗政贤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女子,她温顺美好的样子,让他陷入了回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也是一般的美好,但也是一样的倔强,他不知道,她会就今天的事情有何解释。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格英瓦王子遇害的事情,想必你也该有所耳闻,遇害是在将军府后巷,你对这个可有自己的理解?”

“这…父皇,儿媳不知道为何格英瓦会去将军府后巷,想必这其中定有原因,可能解了这难题,便对他的死因有了答案。他的死,我感觉很难过,于两国,于王子本人的魅力,不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一个好人。”

上官晨曦本想对使臣表示一下慰问,却不想她这话一说,那些人眉毛都立了起来:“果真是你这个女人搞鬼,你勾引我们王子,害得他被害,这个世上能杀得了他的怕是也没有几人,而大皇子可不可以就此事给个解释?”

夏侯珩闻言冷眼过去,那人神情有些不对,但仍旧梗着脖子道:“世上人人都道北汗王子被大皇子打败,很多人也知道格英瓦王子对皇长子妃情有独钟,所以这件事情还不明显吗?”

“我若杀他,何须用毒?再者,我没有杀他的理由,一为国,二为私,都没有道理?难道杀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夏侯珩冷着声音道。

“当然有理由,这就是理由!”那人手里扬着一张字条,宗政贤摇了摇头,其它的几位东楚的大臣也是无奈,有太监将字条递了过来,上官晨曦和夏侯珩一起看了过去,却见字条上的字迹清秀:格英瓦王子,吾近日思量,王子人中龙凤,让吾日夜思念,今趁回省,特约王子在将军府后巷一见,今日午夜时分,不见不散。下面落款是上官晨曦的名字还有日期。

那日期正是格英瓦遇害的当天。

上官晨曦看完大惊,她对夏侯珩摇头:“字迹虽然是我的,但不是我写的。”

“我知道。”夏侯珩看完后又将字条还了回去,坦然道,“我相信我的女人,不是她,而且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回将军府,有很多人可以做证。这笔迹与她的相仿,需要调查一下。”

“有人做证?这可是午夜时分,怕是做证的只能有大皇子一人吧?不管如何,这笔迹若不熟识怎么会相仿?就算不是皇长子妃,也该是皇宫里的人吧?请贤皇帝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的格英瓦不能白死,必须把凶手交给我们!为了以防万一,也请把皇长子妃交给我们。”

“不可以。”夏侯珩脱口道,“这件事情我们被牵连其中也是受害者,我们保证配合调查,但是皇长子妃不是犯人,不能交给你们。”

皇上闻言算是松了口气:“那字迹模仿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再者,能证明前日皇长子妃在皇宫里的人不只一个,所以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想借此挑起我们两国的争端,还请大家按压住情绪,理智地对待。所以这件事情还请特使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共同解决这个纷争,不要让暗中的小人得逞。”

“但是皇长子妃就算不是写那字条之人,也不可以完全脱离干系,毕竟她身边的人也都有嫌疑,若贤皇帝不拿出点态度,这件事情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宗政贤有些为难,然后点了点头:“那好,这段时间皇长子妃便被禁足冷翠宫,特使可以派两人一起防卫,也免得又说我们藏私…晨曦,这件事情在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你了,你若是要怪,就怪父皇。”

上官晨曦的震惊到现在缓过来,她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可是现在就把自己给关起来了,这若是查不出真凶是不是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她迷惑地看着夏侯珩。

后者对她点了点头:“别怕,正好这段时间若是出事,便与你无干。”

上官晨曦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心里仍旧不舒服,毕竟他在这个时候没有为自己出头,她点了点头:“父皇,此事儿媳有责任配合调查,也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粉碎背后的黑手挑拨东楚和北汗关系的企图。”

“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宗政贤虽然心中也有不满,但是为了查清真相,再者,也算是稳住这些使臣的情绪,只能如此了。

当然他也知道他们发出了密信,回北汗请命,所以不得不防他们另外的一手,打发走了这些人之后,他留下了夏侯珩,父子相对的时候,不再有隐藏和虚伪,夏侯珩径直道:“这件事情与上官晨曦无关,绝对不会是她。”

“朕相信,她若是有其它的想法,怎么会邀请在将军府的后巷,还说什么归省,她没有回将军府,有多少人做证,只是他们也可以说这是上官晨曦放出的烟雾,那张字条真真的要命,朕也分不出真假来。”

“儿臣来查这件事情。”

“不行,因为涉及晨曦,你不能调查。”

“儿臣不会明着调查。”

“…也好,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江湖上有个无影阁的组织你可知道?”宗政贤状似无意地问起。

夏侯珩点头:“知道。”

“你说这个组织的目的何在?他们到处查处贪官,为百姓谋利,有大臣说,这个组织有谋逆的可能,现在只是在收买人心,待他们一日揭竿而起,百姓自然应者云集。”宗政贤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本来,朕这段时间就想处理无影门的事情,任他如何隐密,还能敌得过我们的千军万马?肯定会留下许多痕迹。不过,却不想格英瓦命丧在这里,这真是想不到的,正因为他身体壮实无人能近身,这才会怀疑皇长子妃,他们认为皇长子妃不但是格英瓦信任的人,也是名医圣手,医者能治病救人,亦会治毒害人,你说对不对?”

“原来父皇还在怀疑晨曦,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是皇室之人所为,绝对不能是!也不可以是!”他咬着字眼,宗政贤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夏侯珩继续道,“还有,儿臣以为,无影阁之人,作为监督者存在,他们肯定无意于江山。”

“真的无意于江山?”宗政贤又反问了一句。

“无意。”夏侯珩两个字的肯定,让宗政贤的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你说的话,父皇很赞成,格英瓦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做的,都不能是皇室之人,你在暗处方便行事,此事朕需要真相,也需要解决方案。”

“儿臣明白。”夏侯珩语气淡定,但也很是笃定。

冷翠宫。

上官晨曦看着宫里的花草树木,因为是冷宫,所以无人照看,那花草倒是异常的繁茂,枯草很高,看起来冷门冷灶,连嬷嬷的眉头先皱了起来:“小姐,您这么走,瞧那边,那草里别有蛇和老鼠。”

她知道连嬷嬷已是尽量在忍着不抱怨了。

她叹了口气:“嬷嬷,我们明天再收拾这院子吧,今天太累了,好好地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连嬷嬷哪里能说不好?

夜深了,有风吹打窗纸,忽扇作响,连嬷嬷吓得不时地推门去看,结果酉末的时候,再一次开门却吓了一跳,不过她对于眼前的身影非常熟悉,所以才没有惊呼出声,声音压得很低:“殿下怎么来了?可是被人瞧见?那些侍卫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呢。”

进来的是夏侯珩,上官晨曦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若是不来,她才会生气呢,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其实,你不该来,现在外面才是需要你呢。有没有查到什么眉目?”

“怎么?你不想看到我?”夏侯珩的话让连嬷嬷悄声地退了出去,将里屋的门带了上,夏侯珩才近前将上官晨曦抱在怀里,“父皇这样做,你有没有怪他?”

“自然没有?这件事情这么严重,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怪谁呢。再者,我在这里也好,让那背后的人放松警惕,你也就有机会寻出他们来,还有,父皇摆明了是相信我,他没有把将军府牵连进来已是万幸了。只我一个人,有人证有物证,那字迹虽然差不多,但并不能完全定罪,这世上还有模仿一说,再者说我一个弱女子害了王子,那简直是玩笑呢,所以背后那人是想把你也扯进来,所以父皇才把我和你隔离开来,趁着北汗的使臣没反应过来,你还不去查出真相?”

夏侯珩含笑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打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巴巴的了?”

“哪有。”

“好啦,我心里有数,只是问你一件事情,平时也不见你写字,你的字迹怎么会泄露出去,你有没有想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拒绝纳妾【求月票】

“当然想过,从金鸾殿回来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过我想来想去,除了在将军府能找到我的字,另一个便是在坤翊宫和惠贵妃那里,我给她们开过药方,我们华胜宫当然也会有,但是连嬷嬷直接把我写过的东西都烧了,不为怕泄露秘密,而是我觉得自己的字太难看,让嬷嬷烧的。所以在宫里,只有那两个地方了。”上官晨曦叹了口气,她想过自己可能暗中的调查会被人发现,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并且这样狠狠地来了一下子。

其实那背后之人也太着急了些,如果她真的出了宫再出这件事情,那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她细想了一下,突然地坐直了身体:“也许我应该出宫的,可是我有些懒,一直没有出去。”

“应该是什么意思?”夏侯珩听出了话里意味。

上官晨曦坐直了身体:“可是,这也太冒险了些,而且得不偿失。”

夏侯珩看见她直着眼睛回忆,便知道这里面有戏,也不急,等着她慢慢地说,上官晨曦说完后,夏侯珩若有所思:“原来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在瞒着我。”

“所以我出事也算是报应,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宗政蕊只是在利用我,她若是演戏,那真的演的太好了,我不觉得那样的表情能装得出来…更何况,她真的有了身孕,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和地位,都将不保,看样子,惠贵妃倒象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上官晨曦还在替宗政蕊说话,因为她真的觉得宗政蕊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陷害自己。

更何况自己有没有出宫,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人也太着急了些。

可是自己没有出宫,仍旧被关起来,皇上到底是保护还是嫌弃,她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宫里这段时间,她惹了很多麻烦,如果真的有心人利用,她会倒霉好几次了。

那背后之人显然没有想要她的命…

等等,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背后之人不想要她的命?否则等她出宫是很快的事情,而且她也是经常想出去便出去,没有人拦着她也不必请示,若当真如此,那背后之人用意何在?只是在陷害夏侯珩?是呀,若自己跟人私会,武功最高能打得过格英瓦的只有夏侯珩,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