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毓握着葛菱儿的手,伸手抚着她的肚子:“这一胎无论儿子女儿,只要孩子出生,我便升你为妃,你可是愿意?”

“真的吗?好可是王妃新丧,这样短的时间,妾身觉得不妥呢。”

“早晚这妃位是你的,你只心里有数就成…”宗政毓揽着她的腰身,轻轻地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擂台。

格英瓦又踢下去一个年轻侠士,整个人双手高举,仿佛一座山一样站立在那里,绕场三周:“怎么样?东楚是没有人了吗?让我看看你们的勇士在哪里!”

其实兵部的武官已有几个按捺不住乔装前来打擂,不过都是一样的下场,这个黑铁塔就算是站在那里让你打,也是得累死。

他这番话说完,立刻又有人跳上擂台,不过,任是热血沸腾,也不过是挺了几招,便被打下了擂台。

格英瓦站在那里,更是得意。

上官晨曦乔装成家丁,跟在夏侯珩的身侧,她握着拳头,整个人也是激动不已,虽然说比武是英雄惜英雄之事,但到底也是为了争口气,他格英瓦在这里已经撑到了五天,这样看来,还真是东楚无人了。

若是再这样打下去,他们不用出兵,只他一个人就打落了所有士兵的士气,这还了得?

格英瓦又一次站定,哈哈怪笑:“怎么样?若是今天仍旧没有人打败我,我明天可是要撤擂台了,只是我回去后该怎么和我的子民说呢?我都不好意思。”

“其实,也无须不好意思,因为和你打的都是江湖上的学徒,我不太会武功,就陪你先走两招…你也知道我的腿刚治好,之前我都是瘸子,或者说是瘫子…”说话间,夏侯珩已是顺着梯子闲庭信步一样的走了上去。

一看是夏侯珩,格英瓦愣了一下:“原来是皇长子,哦,我知道皇长子以前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和你比,万一下手不分轻重,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就不好了。”

“不必客气,之前让你在台上站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吧,皇子和王子之间的打斗,也算是公平,对不对?”夏侯珩说话的时候挽了挽袖子,然后又掸了掸衣角,才向格英瓦拉开架式。

格英瓦摇头:“这…大皇子,在下可是有些为难…”

“不必,只是比武而已,点到为止,我不会伤到王子阁下的。”夏侯珩的话引得底下一阵的笑声,格英瓦闻言也不解释,只是嘴角现了一抹讥笑,夏侯珩的个子虽然很高但与他比起来,仍象是个孩子,而且身材明显占了下风,所以底下的百姓虽然拥戴自己的大皇子,却也不由地担心。

上官晨曦倒是丝毫不奇怪,她还奇怪呢,若是她,怕是早就按不住上台去了,夏侯珩的轻功她见过,但是打斗的功夫她还真的没有见识过呢,他到底行不行啊?

如果他有信心的话,为什么之前没有登台?

那眼瞧着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太大,那北汗王子能把夏侯珩整个人装进去,大手跟个扇子一样,一呼扇人就没影了。

想到这里,拳头握得更紧,不禁着急地往前走了两步,凑到了擂台的近处,明子寒在她的身侧轻声道:“不必担心,大皇子的功夫你没有见过,现在正好欣赏一下。”

“你怎么不上?”上官晨曦横了他一眼,他要是上,夏侯珩就可以不必这样冒险了,如果赢了还好办,如果输了,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同样的王子间的对决,可是关乎国家脸面的事情。

明子寒知道上官晨曦生他的气,他也不恼,只是一笑:“我不够格。”

“原来你打不过人家呀!”

明子寒嘻嘻一笑:“我们皇长子最最厉害,至今我没有听到有人战胜了他,所以这是一场好戏,我倒想看看格英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尼。”

原来他真的是来看热闹的。

上官晨曦不再理他,目光重新投回到台上。

格英瓦每走一步,那台板都在颤抖,台下的人已经停止了喧哗,只扬着头等着,都怕自己的大皇子落败。

格英瓦对于夏侯珩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之前那些各路的高手不都是不堪一击吗?这个皇长子这样精瘦,看起来没有二两肉的,他怎么可能,不过,当他第一拳落空,然后不见了夏侯珩的身影时,他有些傻眼。飞快地转身,但也只是看到黑影一闪,他再看的时候,却看不见了,感觉身后一阵凉风,他飞快地转身,结果左右脚绊住,几乎栽倒,而与此同时,肩头和后背一酸,整个人失去了力气,象一瘫泯一样软倒在擂台之上,那样软软地倒下,仍扑起一阵的灰尘,众人的叫好声起,而他仍旧在迷糊的状态中,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夏侯珩气定神闲地站在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格英瓦茫然地看着他,自己一撑地跳了起来:“大皇子,你怎么做到的?”

夏侯珩浅浅一笑:“承让了。”

格英瓦虽然人高马大,却不蠢,一抱拳:“多谢手下留情。”

虽然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他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而且好像连招都没有过,就输了,还重重地砸在地上,他自己觉得很丢脸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讶,他觉得有必要跟这个会魔法一样的大皇子好好探讨一番。

“王子英雄气慨,这一番擂台战,让我们东楚人见识到了北汗勇士的风采,王子还请回宫,今日宫中备了宴,莫要晚了才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 和亲人选

“好,我们走。”格英瓦豪爽的样子,同夏侯珩一起下了擂台,上官晨曦迎了上来,看着夏侯珩,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其实她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他太厉害了,但这话在格英瓦面前说好吗?

所以只笑不语,倒是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格英瓦眼尖,看见了她,倒是一眼认出她女扮男装,不由地开口道:“原来皇子妃也前来助阵,怪不得大皇子如此神勇。若是我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我也会有神相助。”

上官晨曦一笑:“大皇子上台,我不怕别个,只怕他会受伤,所以我这医者才在身边服侍,却不想,原来没有我用武之地,想来也是王子故意相让才会如此。”

她明赞暗讽,格英瓦岂能听不出来,但他还算是真男人,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哈哈一笑作罢:“我愿赌服输,平生最佩服英雄,今日一定与大皇子一醉方休。”

“你们北汗的人都是草原上的勇者,饮酒如水,王子一定也是如此吧。”上官晨曦故意朗声问道。

“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男人,只是我们北汗最重英雄,哪个英雄不能饮酒呢?这可不成,大不了我喝一碗,他喝一杯。”

夏侯珩握了握上官晨曦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上官晨曦也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不由地点头:“好,一醉方休。”

是夜,宫中的宴会规模比上一次的还大,格英瓦被夏侯珩战败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日千里,百姓立刻重新认识了他们这位曾经不良于行的皇子,现在简直用看神一样的心情来看他。

宗政贤龙颜大悦,甚是扬眉吐气,所以这次宴会也是胜者的庆功宴吧。

席间格英瓦丝毫没有败者的颓废,这让上官晨曦不禁另眼相看,胜不骄败不馁,有几人能做到?

席间各王爷家眷也都来了,宇文琳挺着大肚子的到来让上官晨曦很是意外,前几次宫宴,宇文琳都以不方便不由不参加,这也没有人会怪她的,只是这一次她是为了看勇士吗?

皇后娘娘端坐上位,惠贵妃坐在皇帝的右侧,低一个台阶,还有许久未谋面的毓王爷也来了,他仍旧面带哀伤,没有人会因此怪他,只是会感慨他是多情之人。

上官晨曦又见到了几个王族的新面孔,是新回宫的宗政拓,林妃之子,之前在外地巡游,因为林妃的事情而回宫,一直未走,留在上林苑悼念母妃。

还有八皇子,宗政磊,本是一个淑仪所生,生母过世,一直由皇后抚养长大,年纪不过十三,却与夏侯珩长的有几分相像,很有风度,上官晨曦很是喜欢。

宗政雅仍旧不愿意与她说话,上官晨曦已经习惯了,每次在皇后那里见到她,也是如此,上官晨曦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原因。

人家喝酒,她在观察众生,皇后仍旧端庄无比,上官晨曦想起她要给夏侯珩娶侧妃的事情,心里有些堵,好在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根本顾不得这件事情,所以才作罢,否则她可能要喝妹妹茶了。

格英瓦仍旧是十足的主要人物,他的酒碗最大,一碗接着一碗地敬众人,从皇上到臣子,最后到上官晨曦面前,大碗举着:“这杯酒,你一定要喝,若非你是英雄的娘子,我格英瓦一定要娶你回北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东楚的男人还没有敢这样说的,他真是大胆。

夏侯珩嘴角却扯出一丝笑容,也许真的是英雄惜英雄,他介意不介意,上官晨曦看不出来,但是她款款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多谢王子抬爱,希望你能选到中意的娘子。”

两人饮了这杯,上官晨曦就有些上头,大家都在看歌舞,她悄悄地溜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很冷,风一吹,倒是又上来几分酒劲,她摸了一块醒酒石含上,来之前她就知道,这酒是免不了要喝的,所以带了几块,刚才给夏侯珩一块,他并没有含,显然,他不想作弊,想陪那个真英雄一醉方休。

她不理解男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她知道,格英瓦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打发的人,他到底会娶哪位公主,她猜测不出来。

正想着,听到脚步声,却是宗政轩。

自价目次听到司徒兰害自己的原因之后,她对宗政轩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她这个人爱憎分明的,是以转身要走,却被宗政轩移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皇嫂,臣弟有事相求,还请皇嫂留步。”

上官晨曦停了下来,看着他:“有何事?”

“皇嫂是讨厌臣弟吗?为何一见便要离开?我们是亲人,不是吗?”

“是呀,我没有躲,只是有些冷。”

闻言,宗政轩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斗篷,倒将上官晨曦吓了一跳:“你有什么事情,还须快说,我出来有一会儿了,你皇兄怕是会找我。”

“怕什么?我是你的弟弟,还怕皇兄误会什么吗?”

他一这样说,上官晨曦不由地一阵反胃,但是仍旧强撑着:“我现在头很晕,皇弟有事还须快说才好,或者明天你到华胜宫吧。”

她说完要走,却被宗政轩扯住了衣角:“皇嫂,留步。”

上官晨曦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袖子,看着他,出气如兰,带着酒香的气息让宗政轩神情恍惚,他也是喝了不少酒,是以胆子也大了,便轻哂道:“皇嫂果真是讨厌我的,多说一句话都是不愿意的吗?臣弟当真有事情才来求皇嫂,皇嫂,琳侧妃的身子已是这般,马上就要生产,她很害怕,生产的时候想皇嫂在身边,她相信皇嫂的医术,还请皇嫂承全。”

“我?我不大会接生,倒是会瞧病,感谢她相信我,我想宫中的千金圣手都能胜任,我不是拒绝,也不是不愿意,只怕到时候会误事。”上官晨曦确实不想和他们纠缠到一起,再者,她瞧病的医术还行,这接生的事情,也得有经验才行。

“那皇嫂不会拒绝到场吧,只要你去就可以,你在那里她就心里有底,这件事情还真的请皇嫂不要拒绝,拜托。”宗政轩说的诚恳,上官晨曦是一个不太懂得拒绝之人,倒听他说得诚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正在这时,一个闷闷地男声响起:“四皇子,你在纠缠你皇嫂吗?”

说话间,一只大手过来抓住了宗政轩的胳膊,宗政轩竟然也不是等闲的,他手一甩,身子一个空翻,竟然从他的大魔掌下逃了出来,格英瓦倒有些意外:“不错,当时你怎么没有上擂台,从本王子手下逃出去的人没有几个。”

宗政轩此刻已经站稳身体,整个人站在那里清清爽爽的,倒不失俊逸,只是上官晨曦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心里先入为主地反感,倒眼睛里看不到他的人优点了。

但是她不管怎么样也不想别人看笑话,而且也不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传出去,格英瓦刚才那句话才是真的吓人了。

宗政轩倒是不失皇子的气度,冷然道:“原来是王子殿下,不知殿下是不是酒喝得多了,说起话来,竟然让在下听不懂,在下与皇嫂商量事情,在你的嘴里怎么就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难道北汗的人叔嫂之间都不说话的吗?”

格英瓦嘿嘿一笑:“别以为我个子高你就把我当粗人,纠缠就是纠缠,不管你们商量什么,都是你皇嫂不愿意,你是在商量还是在逼迫?难道东楚的男人不讲理的吗?难道你这个当弟弟的可以这样不象话吗?”

他说话不快不慢,不象是在反问,倒象是在定罪。

宗政轩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很快镇定下来:“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很快就要迎娶你的妹子,说起来我是你的妹夫,所以我们也是家人,这家事,我也可以管…当然,前提是涉及到你皇嫂的家事,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听都懒得听。”格英瓦刚才在大堂之上就明着表白,这会儿又这样说,宗政轩的眉头拧了起来。

“格英瓦,别忘记了,你是我皇兄手下败将,那时因为我几天有事未赶回京城来,否则哪轮到你在这里叫嚣?还真当我们东楚没人?”

“我为两国修好而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只是可惜,和我比试,一是在擂台上,一是在战场上,私下里,我是不会陪着你玩的。”格英瓦说完看着上官晨曦,“皇子妃,现在宫宴正酣,你躲在这里可是不好,是不是不想知道我要娶谁?”

上官晨曦一笑:“我还当真好奇,不知王子殿下心意属谁。”

“自然,第一属意的就是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不过我深知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大皇子是个英雄,我格英瓦有生之年交定这个朋友了。”他呵呵一笑,憨态可掬,真是象个大熊一样,上官晨曦也不禁笑了,和他一路往回走。

宗政轩在身后恨恨地跺脚,但到底没有追上来。

宫宴快结束的时候,格英瓦将手里的鲜花送到了宗政雅的面前,那大手大眼人又象山一样的站在宗政雅的面前,宗政雅哪里还有心接那鲜花,眼睛一翻,人昏了过去…

翌日。

上官晨曦起床的时候头昏脑涨,昨天只喝了一杯酒,没有想到就成这样,她还真是没有酒量,夏侯珩已经走了,每天起床,他都不在,上官晨曦已经习惯了。

连嬷嬷近前服侍,嘴里道:“小姐,昨天姑爷怎么喝的那么多,出了酒了,是不是那个北汗王子硬逼着喝的?”

“没有,他们两个对上了性子,倒是很投缘呢。”上官晨曦想到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倒是惺惺相惜不由地觉得好笑。

连嬷嬷一听也是觉得好奇,但很快她又道:“那王子到底看中了哪位公主?”

“对啊,昨天三公主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会儿带着东西,我要过去瞧瞧。”

“难道他看中的是三公主?”

“是呀,三公子所以才昏的,我想,今天发昏的不只三公主一个…”

果真,坤翊宫一片大乱,太医们在院子里一阵地大乱,好像很愁的样子,看到了上官晨曦,倒没有象遇到救星,只是正常的施礼然后又忙了开去,皇后脑袋上盖着一块毛巾,整个人憔悴不已,她见上官晨曦进来,也没有起身,只是挥了挥手:“你来了,正好,你替我瞧瞧你妹子去,雅儿这会儿还会昏着呢,看有没有救。”

“好,我去看看。”

宗政雅在里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上官晨曦看着她露在被外的手腕,不由地唏嘘,她太瘦了,那个翠玉的镯子几乎要从腕部滑下来,她没有昏,只是看着上官晨曦,但却又象没有看见,眼神凝滞,不言不语。

上官晨曦将指尖搭到她的腕部,她象是被咬到猛地收回了手,倒吓了上官晨曦一跳,她轻声道:“你哪里不舒服?让我给你瞧瞧。”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宗政雅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很有力气,她怒目圆睁挣扎着坐了起来,“你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都说你是神医,所以求求你这个神医放过我好不好?你愿意去哪里随便你,反正你有人疼,所有的人看到你都喜欢,你的名声也好,人人都叫你活菩萨!”

上官晨曦眉头略蹙,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有人还叫自己活菩萨?

“你…不想嫁?还是生我的气?因为格英瓦的话?”上官晨曦弱弱地问道。

格英瓦说过,她若是没嫁,他相中的是自己。

不过,她从来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欣喜,她实在不想成为他的首选。

“我才不想嫁,谁嫁给那个熊瞎子!我宁可死。”宗政雅好像对上官晨曦的怒气很大,好像她是那个熊瞎子一样,上官晨曦明白自己这是没事找事,便起身往外走。

“你站住!”宗政雅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倒中气十足,跟刚才要死要活的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宫廷秘事【求月票】

她回过头来,宗政雅坐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还理了理头发,看向上官晨曦的眼神带着挑剔与挑衅,不过,很快便恨恨地转到一边,摆了摆手:“我希望你当今天没有来过,我希望你不要把刚才我们的对话传出去…”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就当我这个人要死了,反正现在太医们都在外面,他们会说我病得不能舟车劳顿,怕是不等到北汗人就散架了,所以…”她越说声音越弱,但很快直起了腰身,“反正,若是传出去什么,便与你有关。”

上官晨曦想说什么,但终究点了点头:“你好自为之。”

“我自然会好自为之,不用你…”

上官晨曦不知道这个小姑子为什么发疯一样的对她,她也不客气,没有待她说完话就径直离开了,走得飞快,后面那半句话根本没有听到。

她们之间的对话不知道皇后听到没有,总之她出来的时候,皇后扯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轩儿呢,也孝顺,但到底是儿子…我希望自己可以找个好女婿,但是哪里想到雅儿命不济,福份薄,难得北汗的王子瞧得上眼,却不想,身体这般,真真的让本宫如何同皇上交待?”

“其实,宫里的太医若是瞧不好,没准北汗王子自己随访的医生会来替三公主瞧病,不知道到时候母后如何应对?”

“我们公主金枝玉叶,凭谁想瞧就能瞧的吗?”

上官晨曦只扯了扯嘴角,大家都在演戏,让她说什么,她起身告辞,临行前道:“母后放心,儿媳今天什么都没有瞧明白,也诊不清公主的病情,再者,轩王府要请儿媳前去坐镇,说琳侧妃对生产恐惧,不知道母后是何意思?儿媳是不是要请旨出宫?”

皇后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有些怒意:“这个宇文琳也是的,怕什么怕?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哪里就娇气成这样?你是皇长子妃,岂是她能说请就请动的,尊卑何在?天威何在?不用听她的,你只管在宫里吧,现在宫里这样乱,有你在,本宫也心安些,不知怎的,本宫就瞧着你安心,你是本宫的福星,下次不管谁和你说,你只说我不同意便是。”

“遵命。”

上官晨曦走出坤翊宫的时候还没有太反应过来,自己倒是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也不必听别人传来传去是怎么个意思,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宗政雅会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之前虽然冷淡,但至少见面还过得去。

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呢?原本以为格英瓦的事情,现在看来不是。

她有些郁闷自己不知不觉中就会成为许多人的仇人,就象是司徒兰。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难道是因为夏侯珩?

不可能,他们是兄妹。

那是因为宇文逸?自己退了宇文逸的婚,她心里不舒服?

就象宇文琳也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却相信自己让自己去轩王府坐镇。

皇后没有让自己去,可是那理由也太牵强了些。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好像想明白一些事情,皇后是不是不信任她?

所以才用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想不清楚,只是觉得头晕晕的,自己看来根本不适应呆在这里,虽然大家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帮了她,但谁知道帮她是好是坏,是真心还是另一次算计呢?

因为宗政雅的生病,皇上赐婚的旨意一时间没有下达,一连过了五天,宗政琳生产,早早地皇后就派了人等着候着,上官晨曦也收到了消息,但是她没有去,那是皇后的命令,她只是也担心,生怕她也出什么事情。

晚上,回传消息,宇文琳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上官晨曦算是松了口气。

她自己窝在床上看书,夏侯珩回来的时候带来一阵的凉意,也不说话,只是从身后环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在和她一同看书,上官晨曦也不放下书,只是道:“做什么?这医书你也看得懂?那你什么都能,我岂非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你是我的女人啊…再者,我再怎么能,也看不懂这天书一样的医书,好在有你。”夏侯珩说到这里松开了手,坐在床上,突然道,“明天没事不要到御花园里。”

“为什么?有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夏侯珩不愿意不明说。

上官晨曦便没有再问,这点儿自觉她还是有的。

不过,他不说还好,第二天,她真的去了御花园,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回来更加地糊涂。

不过很快连嬷嬷回来,说那北汗的王子进宫来要人,请皇上赐他娘子,正在前殿踞着呢。

上官晨曦眼底现了一丝苦笑,这个夏侯珩是怕自己遇到格英瓦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