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输了?”李哲语气意味深长,“用全力的情况下?”

段七昼又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对方以为他会说的时候,结果段七昼就露出个恶劣的笑容,“我凭什么告诉你,问题真多。”

李哲气息一个不顺,脸色就冷下来,“不说就算了,我想知道的事,总会有办法知道。”

这会儿下面就发生了点小骚动。

司凰一手端着高脚杯,垂眸看着身旁的男人。

经过刚刚他的自我介绍,司凰知道这个男人名叫郭松,凭对方一张男人中少有的阴柔脸庞,她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之前私人会所里李继明的对手,那头战死巨蟒的饲主。

前一秒,这男人故作熟络客气的表情走到自己的身边,却用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慢悠悠的说了句:“卖屁股的小白脸。”语气充满了恶意,用只有她能看得见的视角,斜睨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屑。

若说他们两人的恩怨,也就私人会所的那次而已,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记恨她。

司凰没去深想。

前世经历的太多,让她清楚人性的复杂多变,有的人甚至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可以爱的突然,也可以恨得莫名。

从第一次见到郭松,司凰就知道这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这里。

“怎么回事?”站出来问话的也是个年轻男人。

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健硕,剪着利索的短发,没做任何的发型,一张脸长得……

司凰脑子里瞬间就浮现一个成语——浩然正气!

端正的脸型,浓眉大眼和高挺的鼻子、形状不错的嘴唇,搭配在一块愣是把帅气压下去,给人一眼的感觉就是正气,满满的正气!

这种长相的人,只要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哪怕两人没有真正接触过。

司凰认识他,前世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这个人。

京城王家的小太子王瑾崇,算算年纪今年应该也就23岁,也是军权世家出身,妥妥的红三代权二代。

在太子团里,出身地位算是数一数二的。

说起来,秦梵在京城世家圈子里很出名,却很少被外面普通人知道,他的功绩很伟大,却不能随便流传到外面。眼前的王瑾崇,在前世同为军人,却成为了军人的代表人物,偶尔会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俨然成为了军人的形象代表和人民英雄。

先不谈王瑾崇的功绩是不是真的,光说他的长相,的确很适合作为军队的形象代表,只要稍微认真起来,就给人一种很正派很靠得住的感觉。

“崇哥,没什么事。”郭松撑着地毯正准备站起来,看了司凰的一眼,慢慢说:“不小心被绊了下。”

不小心?

什么时候都没不小心,怎么一到司凰身边就不小心了?

周围的人神色各异,意味深长。

王瑾崇直直看向司凰,“你干的?”

“你以为呢?”被王家的小太子这么直视逼问,司凰也不过淡淡一笑。

这态度不像是做贼心虚。

王瑾崇哼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做戏,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一句话。”

周围隐约有议论声响起。

“太子爷怎么维护起他了?”

“好像是跟着王瑾崇来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王瑾崇向来好面子。”

“我怎么觉得是故意针对……呵呵。”

司凰的耳力惊人,把一部分的议论都听进耳朵里,好听的难听的看戏的各有不同。

她抬起头对上王瑾崇的视线,然后一伸腿,把刚刚站起来的郭松又踢倒在地。

“嘶!”这回不止是绊倒而是实实在在挨了一脚的郭松,脸色都扭曲了一下。

他刚一抬头,就见到头顶的酒杯,在他瞪大的眼睛视线中,慢慢的倾斜。

红酒自透明的玻璃酒杯倾斜滑落,淋在他的脸上。

“嗬——”周围一阵吸气。

连王瑾崇也惊讶的看着司凰。

她的行为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是我做的。”司凰把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对王瑾崇轻轻抬起下巴,笑容淡然仿佛刚刚的事情不值一提,“看清楚了,不用猜疑。”

完美的笑容和从容的姿态,对比地上的郭松,顿时形成鲜明的对比。

郭松的走狗,那么司凰就是能和王瑾崇站在平等线上的人。

面对平等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对方是不是打了自己的走狗,毕竟这条狗又不是家养的爱犬。

王瑾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才好,忽然间对司凰升起的不是厌恶或者愤怒,反而想要结交一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半晌没有王瑾崇的回应,司凰没有继续等下去,施施然的独自离开。

她一走,整个聚会里就砸开了锅。

“哈哈哈哈!王瑾崇你的硬脾气呢?怎么就这样把人放走了?”

“我是不讲理的人吗?”王瑾崇瞪了一眼说话的人。

地上浑身狼狈的郭松却脸色一僵。

现在是他被打了,被侮辱了,结果他还没理了?!

低垂的脑袋,阴影下隐藏着充满怨毒愤恨的双眼,郭松在心里不断的咒骂,别给他机会,否则一定要这群看低过他的人都生不如死!

二楼。

段七昼得意的朝李哲一笑,嫌弃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你得意个什么劲。”李哲喝了一口酒,扫了一眼楼下的动静,“走狗不算什么,咱们的太子爷可以不屑一顾,不过女人被拐的话,不管喜欢不喜欢,男人都受不了。”

“嗯?”段七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仅能看到一道女人的背影,顺着司凰离去的方向也走出门不见了。他先有点不满,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用女人算计司凰?你也不看看他那张脸,天天看着自己那张脸,他还能对几个女人感兴趣。”

李哲嘴角轻抽,“正常男人都会对女人感兴趣。”

“女人也分层次。”段七昼还在很淡定的样子,“据我所知,司凰真想要女人的话,绝对不会缺。”

李哲反问:“你怎么对他那么有信心?”

段七昼说:“我不仅是对他有信心,更是对我哥有信心,能被我哥看上的精英,会是个简单被女色诱惑的笨蛋吗?别看司凰年纪轻就小看他,别说兄弟没提醒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哲想了想,就笑道:“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是对司凰的一个考验而已。”

“就知道你们喜欢搞这一套,”段七昼冷哼。

“说得好像你以前没参与过一样。”李哲鄙夷。

段七昼不理会他。

因为清楚这里面的规则,他才会旁观,让司凰自己去征服这群眼高于顶的家伙们。

*

洗手间里没有别人。

司凰刚走进隔间关上门,耳朵一动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不是男人鞋子的声音,反而像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很轻又不至于让人听不见,飘飘忽忽的落在心头,一想到这里是男士的洗手间,正常男人都会产生疑惑,甚至会有种异样的兴奋感吧?

“咦?”头顶传来女人的声音,有点惊讶,“我还以为能看到有趣的一幕。”

司凰抬起头,看见一个女人就坐在隔间之间的木板上,光从这点就能看出她身手敏捷。

“米露。”

“原来你认识我。”有着一头棕色漂亮头发的年轻女人俏皮的笑了下。

司凰淡淡道:“之前在电视看到过。”

毕竟是东娱传媒的台柱之一,之前还协助周天潢对付她,长相又很具识别性,司凰想不认出来都难。

只是刚刚在聚会上好像没发现她在,现在她找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司凰不动声色看着米露。

后者对她眨了眨眼睛,甜美的笑容却有股子难以形容的魅惑力,“你真漂亮,就像是应该放在展示柜里的艺术品一样,我喜欢你。”

“谢谢,”司凰没有任何的反应,绅士的笑容无懈可击,“不过我还是该提醒米露小姐,这里是男厕。”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米露眼里的兴味更浓,突然从上面跳下来。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裙,这么跳下来,裙摆飘起来露出雪白的大腿。

幸好这里的隔间够大,两个人都在里面都不会拥挤。

“喂,我们来玩一点有意思的游戏吧?”米露问着,可表情分明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

她好像认定了司凰一定会答应。

“喀嚓——”司凰的手越过她,把隔间的门打开,“这里让给你,请尽情的玩。”

米露目瞪口呆,还从来没人拒绝过她。

“不准走!”

司凰避开她抓过来的手,已经有点不耐烦,刚想警告她一下。

一转头,却看到米露的眼里似乎有诡异的紫光一晃,非常的迷人,连声音都仿佛能甜到人的心底,“留下来陪我。”

【陛下,这女人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司凰的脑海仿佛刹那间炸开了,无数的记忆画面闪过,最后就留下这一缕诡异的紫芒。

她的双眼被墨绿侵染,冰冷到了极致浮现出已经很少出现过的疯狂。

一把将米露抓住,一点都没有收敛力气,把她禁锢在地上。

米露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凰。

“是你吗?”司凰紧紧盯着女人。

“什么?”米露的表情痛苦。

司凰抓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墨绿色的眼瞳是冰冷刺骨的杀机。

------题外话------

幕后之:

“是你吗?”司凰紧紧盯着女人。

“什么?”米露的表情痛苦。

司凰抓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墨绿色的眼瞳是冰冷刺骨的杀机,“是你偷藏了月票?”

米露:“不!我没有!我很乖!求放过!”

司凰:“那月票呢?”

☆、第049章 前世惨死的原因

最后死亡的记忆很模糊。

司凰记得自己遭受了很多的折磨,也记得对自己造成过伤害的人,连失去意识前的几分钟,身体被蛆虫爬行啃食,枯叶掩埋自己破败身体上的触感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不记得,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记忆的深层就好像被上了锁,又像是被强行的抹去,徒留下一片令人空虚的茫然,每每去深想去深究的时候,就好像身处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哪里是入口出路,未知的深渊能把人逼疯。

以她前世的发展和价值,已经足够步入外国的国际大舞台,却最终被扼杀在道路上。

司桦为什么要这么做?怕她到国外发展就难以受控制了?还是一时兴起,看她不顺眼,觉得用得不顺心就抹杀掉?

这个问题,司凰想过,却想不到答案。

在没接触到特殊血统的人群前,她没这方面的意识,也没往这方面想,很多事情也想不通。不过自从对这方面有了解后,她就觉得有些事加入这群不合理的存在后,不合理的事也变得明了起来。

前世,她的记忆绝对被人做过手脚!

犹记得好几次,她一觉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一开始还以为是被催眠,被人偷喂了至幻的药物,就算心里再愤怒惊恐,也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对人对食物方面更谨慎,每日过得都如履薄冰!

直至死亡,除了司智韩那群伤害过她的人外,她隐约还能想起的就是一双含有紫芒的眼睛,以及女人很模糊仿佛失真的声音在述说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司凰一个字都不记得,不过潜意识告诉她,那些话都不是什么好话。

自己的死和女人有关!

“嘶,好痛啊,你快点放开我!”

司凰低头看着说话的年轻女人。

因为和东娱传媒的事,才关注了一下这个女人。

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她的时候,印象说不上好,但是绝对不坏,就觉得这的确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现在想来,她才发现一丝不妥。

如果历史没出现意外,那么前世米露也是东娱传媒的台柱。

这样一个女人,就算前世和自己没过交集接触,同为艺人的她不可能没见过米露,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啧啧,这点小伎俩就想迷惑陛下,真是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五宝从司凰的口袋里探出脑袋,语气很嚣张却还是掩饰不住心虚。

它在心虚什么,这时候司凰也懒得计较。

被她控制住的米露突然还手了。

一米七八的身高比司凰还高一厘米,一双长腿看起来相当漂亮,不过这会儿弓膝踢过来的力道是和漂亮程度相等的凶猛。

司凰的反应很快,一只手就挡住了她的膝盖,下手再没有半点留情,用力一捏一提再一扭,就把美女差点弄骨折。

幸好米露顺势扭身,才免了自己腿骨遭殃,不过骨头没折,剧痛还是止不住。

她瞪大眼睛,眼睛里面都疼出眼泪,“好端端的我惹你了吗?不乐意和我玩就不乐意,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司凰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不是她主动来招惹,自己又怎么会发现她的不正常!

这笑容既冷又恶,跟地域走出来的魔鬼一样,却没有丝毫的扭曲,反而邪惑得让人心跳加速。

米露吃惊她的变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行为触动了这人逆鳞,竟然把人惹怒到这地步,那眼里的杀机是实实在在的,绝对不是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会拥有的眼神。

什么娱乐圈去小绅士,什么温柔贵公子!通通都见鬼去吧!

这气势,这身手,还不受自己的影响,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米露心底也浮现一丝害怕的情绪,感觉这次自己真的提到铁板了。

她心思转动,脸上已经露出求饶的弱相,“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见司凰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好转,她更伏低做小,“我不该喜欢你,以后见你就绕道走,绝对不在你面前碍着你的眼了!”

话才说完,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指腹皮肤比她的脸蛋还光滑温润,不过力道就像铁砧,每一根捏着的地方都疼得不行。

米露还没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心里又气又怕还有点委屈,瞪着司凰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

“你很喜欢我?”司凰问道。

这个女人,求饶的时候还不忘继续摆人一道,如果真的是正常的男人,能有几个逃得过她的诱惑。

前几秒说喜欢还说的那么顺,被当事人一问,米露却有点说不出口了。

司凰不介意,她笑弯了眼睛,嗓子里像藏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每个字眼从里面冒出来都被浸泡过似的,有着丝绸一般的柔滑华美,又温柔得能把人溺毙了。

“我们换个地方去玩玩。”

米露一个恍惚,背后冒了一层冷汗,察觉到自己真的惹到大麻烦了。

“今天我有伴,不能陪你,不如下次约时间怎么样?”她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绝对不能跟司凰走。

司凰笑着斜睨过来,“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每一个字眼都给人最美的体验,仿佛被人深情的珍视对待,不过米露却从那双墨绿魔魅的眸子里,看到了子夜深海的危机。

她要是真的溺进去,绝对会被潜藏在深海里的海兽给撕成碎片!

怎么办?怎么办!

打不过,迷不住!

米露突然扯开自己的裙子,然后大声尖叫:“不要!救命啊!司少,你不要这样!”一边叫,她看准时机就往大门跑。

眼看就要越过司凰,以为凭自己的身手拼一拼能跑过去,结果眼睛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腹部传来剧痛,后背就狠狠撞在洗手台的边缘。

“啊!”

这回米露真的哭了出声。

一抬头就看到司凰走过来的身影,脸上藏不住惊怕。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的司凰侧头看去,见到几个熟面孔都在。来得未免太快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面的蹊跷。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一群人神色惊讶,显然里面的景象和他们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这是玩哪一出?”段七昼打破了诡异的寂静,惊异的盯着司凰,“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就出来。”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回神过来。

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真不好猜之前发生了什么。

米露明摆着惨遭蹂躏的样子,下巴的指痕、哭得可怜,跌坐在地上好像都站不起来。

司凰就站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完好无缺,就是气势上有点冷。

这是强迫人家美女?还是厌弃人家,动手打人了?

无论是哪个,作为一个男人,都让人不齿。

面对段七昼的询问,司凰笑了一声,“米露想玩点有趣的游戏,我正在陪她玩,”顿了下,接着看向他们,“玩得正精彩的时候,你们就来了。”

这么说,还是我们打搅了你们好事了!

不说别人是什么反应,就算段七昼也没想到司凰会这么回应自己。

一看司凰和平日不太对头的神态,冷得透出艳丽的五官,笑起来既危险又蛊惑人。

段七昼就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司凰的情形。

这人是生气了!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他眼里闪过一抹戾气,扫过米露的眼神满是不爽快。

她凭什么也能惹得司凰露出这种表情!

“玩什么有趣的游戏,把人玩成这样。”说话的是李哲。

司凰好像没听出对方语气的不信,随意的抬起鞋头,在一群人抽气声中,勾起米露的下巴,“饲主和女奴的扮演游戏,玩起来的确很有很意思,无论是我还是米露都乐在其中。”

鞋头突然用力,压迫着米露的喉咙,司凰温柔的问她,“你说对吗?”

米露脸色愤恨又惊恐,一张嘴却被喉咙的刺痛刺激,所有的话变成一连串的咳嗽。

这疯子!

李哲等人都觉得自己看错了司凰。

这哪里是一块温润的美玉宝石,分明也是一头披着美丽纯洁皮毛的凶兽!

“够了!”一直沉着脸的王瑾崇怒喝,“她是我的女伴!”

司凰表情做出适当的惊讶,收回脚,“我还以为她是专门为我来的,之前没再厅里见到,专门跑到男厕就为了向我告白,邀请我玩游戏。”

一句话让王瑾崇的脸色更黑沉,可他找不到理由去怪司凰,这话里话外听起来的真相就是米露自己不知廉耻的来勾引偷吃。

“把责任都推到女人的身上,不太符合你表现出来的作风。”

司凰轻轻摇头,“我愿意对她负责,那么能请你把她让给我吗?”

“对她负责?!”王瑾崇还没有说话,段七昼就走了出来,“你没开玩笑吧?真看上这个公交车了?”

这话一出,就被王瑾崇瞪过来。

什么公交车!怎么说话的?米露是公交车,让她做女伴的自己算什么?!

司凰笑道:“她很有意思。”

这话算是承认了段七昼的询问,后者帅气逼人的脸庞瞬间黑了锅底,亏他之前还在李哲面前大打包票,说什么司凰肯定不会被女人给迷住!真是看错他了!

段七昼生气的样子,就好像想冲上来和司凰干一架。

不过真应该干架的不是他,应该是王瑾崇才对。看着段七昼满脸怒火的模样,让本应该生气的王瑾崇有点莫名其妙,反倒有点气不起来了。

他目光越过司凰看向米露,本来还有点兴趣,也被段七昼的一句话给磨灭了。

“你要就给……”

“No(不)!”米露紧张之下,嘴里喊出的不是中文,一连串流利的英文,“He''s、a、pervert,don''t、leave、me(他是个变态,不要离开我)!”

她说英文带着古怪的口音,不是说得不标准,反而抑扬顿挫得有种古老贵族的风格魅力。

司凰的眼神更深邃不见光。

这种说话的语调,好像也在记忆中出现过!

她更加确定前世的米露绝对和自己有过交集,她的惨死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个人,她必须抓在手里。

不等王瑾崇那边有反应,司凰就蹲下身,利落的一掌劈在米露的颈项,将人打晕过去,转头对王瑾崇说:“把她给我,算我欠你一个情。”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王瑾崇面色微变,似乎在考虑司凰的话。

“什么时候你的人情变得这么廉价。”一道清冷的嗓音突如其来,让听到的人都觉得一阵透心凉。

在场的人都色变,转头朝后方看去,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慢走过来。

“窦二少怎么来了!?”

“有邀请他,不过我还以为他不会来。”

“刚刚他说的话,是对司凰说的吧?”

几人的议论声响起,然后自觉的让开了道路,让窦文清走近了司凰的面前。

一双冷冽的眼睛藏在黑发后,也遮不住那如冰如雪的冷漠视线,先在司凰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扫过地上昏迷的米露,“就为了这个东西?”

东西?

窦二少一向对人冷漠,也冷傲过头,向来对看不进眼的人连评价都没兴趣,今天怎么一开口就埋汰人了?

不等司凰和其他人反映,接着又听到窦二少说:“也不怕脏了自己。”

赤果果的嫌弃!

司凰微抿嘴唇,眼里闪过一抹烦躁。

【陛下,冷静,冷静!】五宝的声音适时的在脑海里响起。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敛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慢慢平息内心的情绪。

不急,不能急。

刚刚她的作为的确太急躁了,对于不熟悉她的人,或许还不会惹出什么怀疑。不过面对的是窦文清却不行,不说这人是不是真了解自己,以他的个性来说,既然站出来说话了,就说明他对这件事上心了。

窦二少一动,牵动的是更多方的注意。

“玩玩而已。”再次抬头,司凰双眼恢复平日的色泽,不细看不太看得出来她眼睛并非纯黑。

窦二少却没有放过她,“差点玩出一个人情债。”

司凰耸了耸肩,笑得不太在意,“都说玩玩而已。”

这回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

敢不正面回应窦二少提起的话头就算了,还明摆着敷衍了事,这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偏偏窦二少沉默了两秒,竟然没生气发作,还邀人同行,“跟我走。”

男厕的确不是个好谈话聊天的好地方。

司凰又看了还靠着洗手台昏迷的米露一眼,就抬步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没想继续在这里呆,王瑾崇让侍者解决米露的问题,就随着大众一起返回聚会大厅。

“没想到窦二少和司凰的关系真不错,能被窦二少这么对待的人,除了秦爷外也没几个了。”李哲低声道。

段七昼冷哼一声,想着刚刚自己说话,司凰不听。窦文清两句话下去,司凰就放弃了米露,就特别的不痛快。

王瑾崇则盯着司凰和窦文清的背影,有点后悔的情绪冒头。

如果刚刚答应快一点,用个没关紧要的女人,还司凰的一个人情债好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