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司凰的人情债,会让窦二少都这么在意。

他们一走,男厕这边侍者正在打电话,准备喊人把米露带去房间。

谁知道,原本应该已经昏迷的米露却突然睁开眼,不顾侍者的劝阻,扶着后腰忍痛一步步的快步离开。

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个小尾巴,一只雪白娇小萌态十足,奔跑速度完全不能和正常仓鼠相比的五宝鼠。

【将功补过!将功补过!要不然陛下生气起来,是非常恐怖的!】五宝一阵心虚发颤,想到刚刚司凰的状态,就觉得自己目前办得这事必须办得完美无缺!

一回到聚会大厅。

由于窦文清的到来,气氛显然和最初又有变化。

二楼的座位。

司凰和窦文清坐在一处。

她已经发现了,这聚会的二楼是太子爷们才能上来的地方。

现在她被默许上来,或许有窦文清的作用,却也证明她正式入了这群太子爷们的眼,被他们认同到平等对待的位置上。

只是现在她最在意的已经不是这些。

“叮咚”一声。

酒杯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司凰看过去,对上窦文清冰凉的视线。

站在窦文清身后的柴亮眼皮一阵抽。

敢在二少的面前走神!这位司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这么想的不仅他一人,周围都默默观察他们的其他人也很惊讶。

“闲得有时间来聚会,”窦二少开口了,“却没有时间请我吃饭?”

他语气没什么情绪。

不过言语的内容分明是责问。

这么说,好像的确是司凰的问题,明明说好有时间就给他电话,约着一块把那顿欠下的饭局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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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妃:……

凉凉:……

二水:快快下注,我要去逃命了!∑(°△°|||)︴

☆、第050章 火了就动手(一更)

司凰的脸上浮现一抹诧异。

没想到窦二少会主动询问这事。

这就好像,对方一直都在等她电话,期待这场饭局一样。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窦二少也看得明白,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刘海后的眼睛却还是一动不动的锁定司凰,不给她逃避问题的机会。

“这场聚会不能推。”司凰老实说道,“算起来,我会来这里,还有你的关系。”

“我的关系?”窦二少不动声色。

司凰则端起酒杯敬他,“窦二少亲自给我打广告,让我深感荣幸。”

这杯酒,窦二少接受了。不过也令他想起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一口酒下肚后,“给你打广告的不止我一个。”

一看司凰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清楚里面的情况,窦二少动了动嘴唇,字眼在喉咙里酝酿了几个来回,才吐出来,“不是说,不是秦爷的人吗。”

“一句话而已。”司凰淡笑道:“我说,秦爷是我的人,你信吗?”

她说得相当自在,胆大无畏。却把柴亮和周围的太子党们骇得不行,敢拿秦爷来调侃,真不怕得罪人啊!

对面的窦二少也挑了挑眉毛,眼神依旧寒凉却不再那么如刀锋利。

如果真被秦爷包了的关系,作为一个宠物,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这种冒犯的话。

他的手指摩擦着酒杯光滑的表面,“不信。”回应了司凰的询问,他接着问道:“晚上还有时间吗?”

这话虽说是询问,可是个人都知道不该拒绝。

只是不谈有没有时间,今晚的司凰也没有心情一再去应付别人。

她一开始就打算和窦二少聊两句就离场。

正准备摇头拒绝,段七昼突然横插了进来,坐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当然没时间,我们学校有禁宵,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差不多就要回去了。”前面一句话是对窦二少说的,后面又转头对司凰说:“走吧,我送你来的,总得把你送回去。”

他的话正和司凰的意,不过才站起来,就察觉到窦二少又夹带着冰雪的视线投来。

段七昼有意把她护在后面,代替她和窦文清对峙。后者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侧眸朝段七昼看去的眼神冰冷中透出警告。

“二少,你要玩,等我送司凰回去了,再回来陪你玩,人家可是优等生,不像我可以无故旷课。”段七昼笑得一脸爽直,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挑衅。

“你算什么东西。”窦二少没有感情的话语像机械发出,带着无机质的冰冷。

段七昼“哈!”的一声笑,“差点忘记了,二少你眼睛不好使,记不住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就怕窦文清听不明白,记不清楚,“段七昼,看得起我的叫我一声七少,不过在窦二少面前我也不敢拿乔,记住我姓段就行。”

“哦。”窦文清思索了一秒,“秦爷的复制品。”

这话一出,段七昼的眼神里冒出炙热的怒火。

周围的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两人就动手了。

砰——

段七昼摔出去,撞倒了不远处的桌子。

他一手撑地,半点停歇都没有,翻身而起朝窦二少挥拳冲过来。

这一拳凶狠,就算是窦二少也不能继续安然坐着,站起身躲开的同时,他手里寒芒一闪。

二少随身带刀子,动手起来可不管对方是不是赤手空拳,凶冷起来一点不比秦家的疯子好到哪里去,不过表面看起来冷静而已。

周围的人群光看着,没人来劝架,还小声的议论。

“今晚要见血了。”

“真是奇怪,七少就算平日再嚣张,也知道在一些人面前收敛,今天怎么主动挑衅二少。”

“今天七少奇怪,二少也好不到哪去,你听听他说的话,简直往人心上戳刀子。”

“以前就听过红颜祸水,谁知道今天见一出蓝颜祸水,长见识了。”

议论间,王瑾崇几人都朝司凰看去几眼。

虽说后来两人打起来是口头上的不和,可之所以口头不和,一开始不就是为了这个人吗。

作为被议论的主角之一,司凰冷冷看着打在一块的两人,段七昼明显处在劣势,不过越打越凶,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窦二少应该清楚他的能力,没有和他拖下去的意思。

找到段七昼的一个破绽,一匕首就要刺过去,这一下要是真刺中了,段七昼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一只手快如闪电般的出现,抓住了窦二少的手。

这一下就停在半空。

窦文清没有进一步的反击阻拦自己的人,反而侧头看向司凰,黑发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波澜,似乎有点惊讶。

周围旁观的王瑾崇等人也惊讶了。

谁不知道窦二少的刀快?

就算这刀子不是对自己使的,想要拦着也不容易。

偏偏司凰及时接住了,怎么出手的也没几个人看清楚!

果然不是单纯无害的小绵羊啊……

他们脑子里才浮现这个念头,下一秒就看到更让人惊呆的一幕——

“哈哈哈!”段七昼看到司凰的行为,认为她帮着自己,凶煞的表情恢复成笑脸,一边笑还趁机要给窦二少来两拳再一脚。

窦二少看清楚了,面色冰冷。正准备抽手再给段七昼一个血的教训,然而有人比他还快了一步。

“砰——”

司凰一脚没留什么力气,就把对她没防备的段七昼踢倒。

这一回段七昼摔得有点惨。

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撞倒了一个大沙发才缓过劲儿来,抬头就呲牙咧嘴的瞪着司凰,“你……到底帮谁的!?”

这会儿司凰也放开了窦二少的手,见他清醒了,声音比他还冷,“谁也不帮。”那么喜欢模仿秦梵,怎么不知道那个男人凶猛背后的冷静坚忍?只知道一股脑子的冲,也不看看对手是不是自己打得过的!

段七昼一接触到她冷冰冰的眼神,心里还有火气,却不自觉的闭上嘴,对她发不出来。

“车钥匙。”司凰走过去,对他伸出手。

段七昼乖乖的逃出来,放到她的手里,“要送我回去吗?”

司凰斜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紧接着回头对窦二少道:“二少最近都会在公司吗?”

“……嗯。”窦文清面无表情。

司凰明了,“欠你的那一顿饭,下次送到。”

窦二少嘴唇动了动,没有说明心里的一丝疑惑。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去公司陪自己吃饭?

如果司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又会把刚刚看段七昼的眼神,也附送他一眼。

“你们继续,我明天还有事,不能继续奉陪。”司凰的态度彬彬有礼,除了神色有点冷淡外,又和王瑾崇他们告别。

王瑾崇一群人还有点没缓过神来,迟疑的给与她回应,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从二楼下去,一楼大厅的客人也自觉的给她让开道路,比起她刚来时的态度要显得敬畏了不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大门外,窦二少也站起来,一声招呼都没有就走了。

王瑾崇他们也没挽留,目送他和来时一样不声不响的离去。

李哲说:“这态度……真是,好像完全就是为了司凰来的一样。”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连跟我们打声招呼的意思都没有。”一人接嘴。

“不是和段七少打招呼了吗?”幸灾乐祸的笑声。

这会儿段七昼已经站起来,皱着眉头拍拍自己的衣服,瞪着说话的几人。

一开始还有意打趣他的几人都收敛了。

他们不是窦二少,真惹怒了这小疯子,没那本事把他驯服。

李哲忽然说:“看样子你车要被司凰开走了,我劳苦一点,亲自送你回去好了。”

对于他的提议,段七昼想了想就没拒绝。

两人一起离场到车库把车开出来,果然像李哲说的那样,他的车被人开跑了。

坐在李哲车里的副座,段七昼用手撑着下巴,一言不发盯着窗户外面,浑身都是低气压。

李哲一边开车一边看他几眼,等到没多少车的路上,才突然笑出声,“之前的问题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司凰是在你用了全力的情况下,也打赢你了。”

段七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回我真信他是秦爷看上的预备精英人员,连窦二少也对他另眼相看,”李哲说着停顿了下,安慰段七昼,“你也别太上火,要不是司凰帮你拦那一下,你现在就不是坐我车回家,而是被抬进急救车。”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上火了。”段七昼说话了。

李哲一怔。

“啧。”段七昼发出一声嗤笑,“反正他对我没好脸色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后在学校哄回来就行,不过窦二少想私自和他吃饭的机会?门都没有!这次把他惹火了,窦二少又不是会哄人的主,等着瞧吧。”

李哲嘴角轻抽了下,他不信一开始段七昼真是这样想的,还有这种急智的脑子!肯定是现在死要面子,临时想到的说辞,不过说得还挺有道理的。“什么哄回来,你把司凰当什么了?你玩的那群妞?”

“滚。”段七昼瞪向他,收身整个懒懒靠在真皮车椅背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翘起一个帅毙了的弧度,“这根本就不能比好吗!司凰可是我一眼相中的美人,注定要相知相惜一辈子的知己小伙伴!”

李哲觉得胃疼,“好好的知己到了你嘴里,都变得恶心了。”

同一时间,还不知道被段七昼认作相知相惜一辈子知己小伙伴的司凰,正凭借和五宝的感应,向着一个方向开车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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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下把思路流畅写完的,不过早上更新时间要到了,就先发了一章出来过个渡,按照老规矩,晚上8点放二更!

咦?等二更时间无聊?怎么办才好?那么可以投投票子来激励我二更更多啦,O(∩_∩)O哈哈~谢谢大家热情支持,爱你们!

☆、第051章 斯德哥尔摩效应(二更)

高调的跑车开进别墅小区的入门,守门的门卫一看就知道来者不是普通人。

对方的车窗下降,驾驶座的人侧头看过来,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下,眼睛戴了一副墨镜,看不太清楚长相,不过可以确定这人长得非常好。

门卫心里顿时明了了,这帅哥不是住在这里的话,肯定就是来见小情人的富二代!半天见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门卫也没有开口多问就把拦车杆打开了。

在这个别墅区做门卫做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就练出来了。

之前就有一位后辈非逮着个开豪车的秃头问东问西的,没房卡没说明房号就不让进去,结果事情闹大了吧,不仅工作丢了,还惹了一身腥。

也不看看人家开的什么车,穿的是什么打扮,会是来作奸犯科的吗?不是这里的住户,就肯定是来幽会小情人,你睁一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小年轻就是太耿直!

“刚刚那男的看得有点眼熟啊。”把拦车杆重新放下来的门卫晃着脑袋,脑子里转不过弯。

坐在门卫室里的同事从窗户探出脑袋,“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刚刚进去的那个挺帅的,也不知道是见哪个美女!”

“想个屁啊,反正没你的份。”

半夜这个时间,来回的车辆比较少,两个门卫不用像白天那么敬业,偶尔聊两句也不算什么。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放,放进去的却是一个魔鬼!

*

宽敞的客厅里,是西方中欧世纪的复古风格,暗色调的华丽墙纸,以及欧美风的家具,厚重的窗帘都拉上了,遮住了外面的光线。

客厅里的灯开得也很少,昏暗又安静,隔着一扇门,隐约还能听到浴室里的泠泠水声。

没多久,浴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出来,漂亮的酮体在昏暗的屋内,皮肤更显得白皙,竟让人一眼觉得很纯洁。

只随着女人随意的行走姿势,傲人的身材都凸显出来,这份纯洁就多了点妖娆魅惑的味道。

“嘶。”女人轻吸了一口气。

在昏暗的屋子里依旧行走自如。

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丢到沙发上,米露就走去敞开式的室内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个人品味着。

前一刻享受的表情,下一刻就变成了愤恨。

“白长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居然打女人,真没品!”

对于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怎么都没办法释怀。

腰腹上留下了几块大大的青紫,下巴的指痕也一时半会消不了,疼痛也不断的刺激着她。

“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要不然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奴隶!”愤愤的自言自语,她一口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往客厅走。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被红酒晕红的嘴唇勾起了一抹性感的弧度,“做本小姐一个人的裙下奴隶,跪着舔我的鞋跟,求我给你拥抱,哼。”

“呵。”一声低笑声响起。

低醇,悦耳,磁性里透出了温柔。

比她这会儿喝的红酒还醇香醉人。

米露一呆,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昏暗中,一个人影就坐在暗红色的单人沙发上,一腿舒张长伸出,一腿翘着二郎腿搁在上面,一手撑着下颚的坐姿慵懒优雅,正歪头微笑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坐在那儿多久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最名贵的帝王翠,奢华美丽又神秘深邃,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米露浑身一颤,手就失去了力道。

“啪啦——”高脚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裂成了无数的碎片,红色的液体也蔓延开,酒香弥漫。

时间好像变得无比的缓慢,又好像快得不过一瞬间而已。

米露尖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司凰轻声说。

如果有她的粉丝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尖叫,这声音听着都能让人怀孕,身心都要软成一滩春水,恨不得立刻扑倒到男神的怀里。

米露却更谨慎的后退一步,眼瞳剧烈的颤抖,“你这个变态!”

司凰脸上的笑容一敛,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这突然的变脸让米露更心慌,刚刚酝酿起来的一点勇气也消退了,“对不起,我刚刚不过是开玩笑的。司少,我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你去找别人吧,以你的魅力,只要随便一句话,肯定会有很多女人愿意!”

第一次,她在一个男人的面前退让,心里有点耻辱不甘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希望摆脱掉眼前高深莫测的男人!

“你喜欢。”司凰的脚步不急不缓,“刚刚不是还说想让我成为你的奴隶吗?”

这温柔低沉的声色,就仿佛是魔鬼的引诱,包着糖衣的毒药,明知道最后带来的是万劫不复,还是会有无数的人抵抗不住诱惑的陷入进去。

不!清醒点!

一瞬恍惚的米露,突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刺痛让她清醒过来,看向司凰的眼神更加的恐惧又谨慎。

“你也有异能力血统!”见司凰没有否认,米露心思急转,却在左顾右盼间看到自己的身体,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穿衣服!

以前都是她大胆开放,没穿衣服又怎么样,都是让别人看得不好意思。

这时候面对司凰,没有一件衣服裹身的她有种说不清的不安无助感,忍不住大步走了两步,去把刚刚丢到沙发上的浴巾扯过来,刚准备裹住自己的身体,却被一只手轻易的夺走。

“你!”米露顿时觉得羞耻无比,忍不住一只手遮在自己胸前,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你不要脸!”

嗔怒的语气配上现在的模样,哪里能震住人,反而会把男人勾得神魂颠倒。

司凰突然靠近她,两人眼神近距离的接触,轻易能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情绪。

一个波澜颤抖暗含惊惧,一个冰冷疯狂,内藏狰狞。

米露再次明白过来,自己绝对迷惑不了这个男人,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被她直视着,好像浑身上下都藏不住秘密,羞耻、恐惧、谨慎、害怕被对方迷惑住的不安,让米露整个人都陷入了慌乱,无暇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比本人的思想更诚实的表现出了内心的真实情绪。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算一开始是我不对,是我先想迷惑你!可是你对我的报复也该够了!”

米露大声喊道,刚喊完两句,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不够。”依旧是温柔低沉得像大提琴奏乐出的嗓音。

不清楚眼前情况的人,光听到这个声音,一定以为两人是在调情,米露还是被深爱宠着的那个。

得到这个回答的米露,瞪向司凰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咬几块肉下来,那充满怨愤和疑惑的眼神,就仿佛无声在嘶吼逼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和你有什么爱恨情仇,才让你这么纠缠着我不放了!?

面对她控诉的眼神,司凰抿唇一笑。

这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简直就是犯规,无论男女都能为之惊艳。

米露也是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眼前的人不过是和自己闹着玩玩,紧接着就会放开自己,用这种充满魅力和温柔绅士的笑容对自己说情话,哄自己开心。

结果一股巨力传来,让她不由的后退,然后脚心就传来被割裂的刺痛。

“呜呜!”泪水瞬间浮上眼眶,还没哭出来,膝盖就被人踢了两脚,失力的跪下去,“啊!”

之前高脚杯的碎玻璃就在身下,红酒的香味还没散开,染上更猩红的颜色,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血。

“变态!魔鬼!法克!”一句句M国腔调从她嘴里哭喊出来。

司凰半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望着眼前一张布满泪水的漂亮脸蛋,她轻笑问道:“疼吗?”

米露猛地扭头张嘴,想要咬住她的手,却被司凰敏锐的察觉避开。

“啊啊!”

一只手被踩在脚下,下面的碎玻璃深深的扎进去。

无论米露怎么哭,怎么骂,做着这一切的司凰都没有任何动摇。

“别!求求你,不要这样!”

司凰慢慢放松了力道,再次弯身靠近她,手指刚刚碰到对方的下巴,就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紧绷和颤抖。

她叹了一口气,“乖一点。”

“……”米露没有说话,垂着脑袋轻轻点头。

司凰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去,迫使她不得不再次抬头。

米露惊恐的瞪大眼睛,注视着眼前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冷酷的俊美年轻人,半边身体都被昏暗的光线隐藏,就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罪恶天使,有着最迷人的面庞,却残酷而强大!

不可理喻!不可反抗!

“长着嘴就说话!”

“……是。”

“呆着这里。”

米露一动不动。

司凰站起来,走去了她之前洗澡的浴室,找到她换下来的那件紫色的长裙。

等出来,发现米露还跪坐在原地,真的一动没动。

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的头发,微笑的夸赞了一声,“乖。”

米露抬起头,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等看到司凰把紫裙徒手撕成一条条布条,然后向自己捆绑过来,她还是忍不住惊恐的挣扎。换来的是对方强悍的镇压,和一只手的扭曲。

“变态!呜——!”

司凰封住她的嘴唇,然后伸手就把人抱起来朝外走去。

*

跑车开出别墅小区,来到繁华的街道上。

副座上,一只雪白的仓鼠几次偷看后面被狭小空间挤成一团,像个卷虾一样的女人,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凰的脸色。

【陛下……】

“嗯?”开车的司凰没有回头。

五宝听她对自己的语气还算正常,就舒了一口气,暗想这次自己跟踪完美,应该可以将功补过,陛下那么爱偶,肯定不会生自己气的!

【陛下,您这是打算找地方抛尸吗?】

“她死了,线索就断了。”

五宝疑惑了。

陛下不是打算把人折磨一顿就弄死吗?多干净利索!

【现在她能知道什么线索?】五宝觉得自我危机解除了,就又心宽的爬到司凰的腿上,昂着头满是骄傲:【现在陛下有偶在!肯定不会被人害死!】

司凰没有向它解释。

前世她明明是个普通人,却能牵扯到特殊血脉的异能者,就说明了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无论是为了解决前世的恩怨,还是为了杜绝这一世的潜在威胁,她都要查清楚里面的真相!

司凰垂下眼睫毛,敛眼看着手机导航里的路线。

得不到回应的五宝耐不住寂寞,翻滚了几圈后,突然说:【把她关着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把她放走,说不定还能引出更多线索呢!】

司凰微微诧异看了它一眼,难得觉得它聪明一回。

“放走之前,要先驯驯。”

五宝闻言,又瞄了一眼后面,腮帮的几根猫须都在抖,【这么驯能行吗?】看起来都恨死陛下了啊!以后肯定得跟陛下作对!

司凰没有说话,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五宝的脑袋。

人性的复杂,不需要向它解释得太清楚。

☆、第052章 论驯养一个人

人也是可以被驯养的。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自己的生命被一个人掌握,从身体到心灵上的施压,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对方手心的可能,对方随时随刻都能夺走自己的性命的时候,这个弱点将被暴露出来。

隔绝了受害者对外的接触,偶尔略施小惠,拖着他的性命,让他无处可逃,过了最初的歇斯底里,变成沉默的接受,这份接受成为习惯,再演变成潜意识,化为思想的枷锁,最终变成凶手的依附品。

这种症状在医学中不常出现,却也并不是没有,名为“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司凰轻抿着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当初司智韩他们对她做的就类似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