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错位/重生之豪门学霸上一章:第 63 章
  • 重生之错位/重生之豪门学霸下一章:第 65 章

“他一年多前就看上我们家子萱,三番几次地纠缠不清,甚至还拿核电站的项目威胁我们,说只要让子萱陪他一晚就肯和我们谈合作,后来子萱到了京城读书,他又死性不改地缠了上去,你们是不是当我们张家好欺负?”

“怎么可能?一定是误会!阿越看起来虽然不羁,可是心地是最纯良不过的,他绝不会这么做的。”张老爷子的声音就像一道闷雷将赵老爷子劈得晕晕乎乎的,严越在他心中一向是温良纯善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不会?我手头若没有证据我会乱说?”张老爷子讽刺道,“我就怕你不敢看那些证据,怕坏了你那好外孙在你心里的好形象!”

“你!你别胡说!”赵老爷子气急,一阵剧咳,虽然嘴硬,心里却是隐隐信了,张老爷子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若是其他的女子,他还可以说是那些女人勾引他外孙,可方子萱是什么人?出了名的严肃正直,不苟言笑。也是他最看重的晚辈,如果他们真有什么纠葛,那定是自家外孙缠上人家。

赵老爷子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心思单纯,不像张老爷子这样总是将人往坏处想,何况严越是自己的外孙,他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会和张老爷子相同,“老张,就算他们真有什么纠葛,那也是年轻人谈个恋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你疼爱子萱。可也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什么谈恋爱?分明就是严越意图不轨!”张老爷子不依不饶地说,“我不管,我就是看不上你那个外孙,就是不能容忍他们两人在一块儿!如果你管不了严越的话。想办法让子萱离开京都大学,我知道你们每年都有交换生的名额,马上让子萱出国!”

张老爷子一急就不由自主地冒出当年做领导时的气魄,直接用下命令的口吻和赵老爷子说话。

赵老爷子是个耿介的书生,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我不是你的下属,你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两个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管那么多。你也不必多管闲事。”

赵老爷子一吼完,就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虽然他喜欢方子萱不假,可更疼爱自己的外孙,哪里能够容忍张老爷子这样指摘。好像严越配不上方子萱似的。

“爷爷——”张颂文一脸尴尬,赵老爷子的嗓门大得让他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回惹怒了赵老爷子,方子萱的事儿反倒不好办了。

张老爷子的脸上却流露出一抹轻松,“没关系,这事儿基本成了。”

张颂文疑惑地看着他。

“赵老头的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了,他今天所受的羞辱够他记一辈子的,就算他之前还有成全严越的心思,被这么一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反倒会帮着我们把他们分得远远的。”张老爷子胸有成足。

赵老爷子放下电话,气得灌了一大杯茶水才恢复镇定。

自家外孙有什么不好?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家世背景都摆在那儿,世界上哪里有他配不上的女孩子?怎么方子萱就特别金贵似的?

他知道张老爷子护短,可今天这话似乎也不是全无来由,想起这一年来严越往他这里跑得越来越勤,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方子萱,甚至还很好心地说要帮忙指导方子萱,当时他没往深里想,只觉得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现在想想,他对他的其他学生似乎并没有这种热情。

莫非严越真对方子萱存了那份心思?

他是个直性子,哪里憋得住话,立刻直接找上严越,“你是不是和子萱在处对象?”

严越一愣,脸上的疑惑茫然不似作伪,“外公,您这是听谁胡说呢?”

“真没有?”赵老爷子这回倒没那么轻易被蒙混过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没有就好,虽然子萱这个孩子不错,但不适合你。”

“我以为外公很喜欢她呢,每次都在我面前夸她,难道最近她做了什么事惹您老人家生气了?”严越的脸色不变,瞳色却暗了几分。

“那倒不是,她是个好孩子,我也很欣赏她,但人都是自私,你是我唯一的外孙,我不为着你还为着谁?她那个性格做学问是很好,不过却不适合为人妻为人母。”赵老爷子不是老糊涂,很多事他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数着呢,“将来谁要是和她处对象,必定十分辛苦,她脾气内向木讷,恐怕是不懂得体贴人的。外公可不希望你找一个像她这样的女朋友,不然今后受苦的可是你啊。”

作为后学晚辈,方子萱无疑是赵老爷子心中的第一人,但若是她的身份转换,成为他的外孙媳妇,他可就是一百个不满意。

知道赵老爷子今天这番话中未必没有敲打提醒的意思,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外公您想太多了。”

赵老爷子突然觉得有些摸不透这个外孙的想法,他脸上的不以为然究竟是对恋情的否认,还是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

“你觉得方子萱怎么样?”他试探地看着他。

“严肃好学,不像个正常的女孩子,我对她的了解恐怕还没您多呢。”他的表现太过正常,无论赵老爷子怎么仔细都无法看出一丝端倪。

莫非真是老张胡乱攀咬?可他又说手头有确凿的证据,赵老爷子的脸上有着不确定。

“究竟是谁在您这儿乱嚼舌头?”严越依旧笑着,只是森然的眼神透露了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好。

“还不是子萱她外公,”赵老爷子自觉在外孙面前没必要隐瞒,干脆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几个孙辈中他最偏爱子萱,当初因为子萱喜欢学法律,千里迢迢地把我叫过去。现在这老东西过河拆桥,说你和子萱处对象,闹到我这里来了,我不满意子萱和你在一块儿,他也不同意你和子萱在一块儿,好在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管你对子萱有什么想法,都不要自讨没趣了。”

“外公啊外公,您和他一个粗人计较什么?”严越笑眯眯地揽着赵老爷子的肩膀,“他行伍出身,说一不二,从来不讲究什么证据,莫名其妙地就给人定罪了,难道您还要受他的影响不成?”

真的没有证据吗?可是老张说…

赵老爷子的心中已经种下了一根疑惑的刺,就算严越表现得再镇定自然,怀疑的种子还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了。

“最近你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是不是大学生活太丰富多彩,被迷花了眼?”赵文朴半是开玩笑半是责备地看着方子萱。

“老师的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多来打扰老师休息,很多问题我也请教了严师兄,那些小问题就不烦扰老师了。”

“我也就随口提提,严越这个孩子会这么上心倒是奇怪了。”

方子萱不自在的表情尽入了赵老爷子的眼,虽说她没有小女生的羞涩不安,但那种疑惑也证明了连她都对严越的殷勤不解。

自觉被蒙在鼓里的赵老爷子莫名地蹿起一股不悦。

“你的功底很扎实,本来想亲自带你的,但我的身体实在不争气,以你的水平留在京都大学和那些普通的本科生一起学习,实在是浪费了,现在学院里有个交换生的名额,是去日本的,你愿意吗?”

“我可以吗?”方子萱惊喜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我记得你大一的时候就一直在自学日语,现在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以你的能力基本的听说读写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虽然你只有大二,但你的成绩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愿意去,我再从中周旋一番。”赵老爷子含笑望着她,她脸上的惊喜不似作伪,如果两个孩子之间真有什么,她至少也该流露出一丝犹豫,看来是严越那小子剃头担子一头热。

不是他不喜欢方子萱,而是他明白这个小姑娘活得太纯粹了,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自己求学问道更重要的,为了自己的事业她可以抛弃一切,包括儿女情长。

为什么他会这么肯定,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当年的他执着于自己的事业累及妻女,不能说是不内疚的,但秉性如此,要他改那真是难上加难。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交换生

赵文朴感慨地看着方子萱,她的脾性和他极为相似,欣赏她是一回事,但他绝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外孙和这样一个不顾家的女孩子在一起,娶妻娶贤,所谓贤惠,就是要不计一切地为丈夫儿女付出,何况严越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恨不得把世界上一切的好东西捧到他的面前,这是他为人外祖父的自私。

“我愿意去。”方子萱果然没有半分犹豫,她知道京都大学和日本的那个合作项目,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会安排好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严格保密,万一事情提前走漏风声,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向耿介的他在这件事情上也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虽然他始终相信严越纯善,可他的能力他却是知道的,如果真让他知道了方子萱要出国,为情所困的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阻挠。

“我明白的。”方子萱点点头,她知道每一次评先评优都会在学院里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这种交换生的机会也不例外,虽说她不惧怕和任何人竞争,但也不希望连累眼前这个满心为她着想的老者,他一生辛劳坦荡,如果晚年还要背上一个暗箱操作的污名,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方子萱是个口风紧的人,既然答应要保密,那就是真的任何人都不告诉,包括父母家人,而学校这次处理得也十分低调,只是在学院网站的小角落发了一个公告。

她做交换生这件事情倒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一来京都大学每年交换生的名额都很充足,二来她“学神”声名在外,别的不说,单是专业课成绩和精通几门外语这项就让人望尘莫及,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倒也没有太多人议论。

最重要的是发布这条消息的时间离她出发赴日只有一个礼拜,这么仓促的决定在京都大学十分少见,人家还没来得及议论,她就要上飞机了。

消息传到j市。张云自觉脸上有光,虽然她也搞不懂什么交换生,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学校送自家才大二的女儿出国读书,同样是在京都大学,胡若菁就是比不上自家女儿,顿时也忘记了方建霖刚在京城出的丑,打了电话给张雪好一通炫耀。

“哎呀,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谁能想到方建霖那么个不靠谱的父亲能生出子萱这样的女儿呢?”张雪假惺惺地恭喜道,“对了。建霖还好吧?听说上次被打伤了。我本想去看他的。可我们家胡礼说影响不好,非拦着我,你可千万和建霖说别放在心上啊。”

张云气苦,张雪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建霖这个男人我是完全放弃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还好我那一双儿女还算争气,人老了当然是靠儿女,难不成还真靠男人啊?”

“哎,你这就不对了,老伴老伴老来作伴,儿女争气总要忙自己的事业,还有自己的家庭。临老了你不靠建霖还能靠谁啊?”张雪咯咯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建霖现在还年轻,荒唐一点儿也没什么,等他老了。玩不动了,最后还不是得守着你过?”

张雪看似宽慰,实则句句诛心,把张云气了个倒仰。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靠男人的?”张云冷笑,“我自己有钱有事业,可不像别人只能做一个依靠男人的家庭主妇。”

张雪咬牙,她一向要强,在她眼里张云就是个草包,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也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而那边厢知道消息的张老爷子和张颂文则松了一口气,只要子萱离开京城,严越就不可能追得那么紧了,事情也有了缓冲的余地,尤其是方子萱那边,少女情窦初开,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淡了下来。

方子萱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交换生经历会在家中引起这些反响,只是单纯为了能出去读书而开心。

“子萱,真羡慕你!”白欣欣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方子萱的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尽管她很努力地修复,但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就是啊,我也一直很想去做交换生的,”颜紫嘻嘻笑道,“不过我更想去美国,对日文我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有机会的,学院每年都有名额。”

“可那都是大三大四才有可能啊。”魏芸也难掩羡慕,方子萱在他们学院就是个传奇,虽然不是第一个在大二就能出国做交换生的人,但也是这几届来的头一份,就是个学霸女神似的人物。

“不过说实话,你这一走我可就能好好松口气了。”颜紫眨眨眼,白欣欣和魏芸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宿舍里有个学霸的确很有压力的事情,看她每天早出晚归地读书,三个人难免会受到影响,是压力也是动力,虽然比不上方子萱的苦读,但也鲜有放松懈怠的时候,方子萱这一走少了个人鞭策她们,可不就能好好地歇上一年。

“子萱,等你一年后回来,我们三个恐怕已经堕落了,说不定还要挂上一两科。”魏芸大大咧咧地笑着。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反正我是不会堕落的,”颜紫拍着胸脯说,“我打算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复习托福和lsat(美国法学院入学考试)。”

“你准备出国读jd(研究生学历,三年制的学位)?那很辛苦的诶,干嘛不读llm(一年制硕士学位)?”白欣欣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虽说jd更正统一些,但是时间长、花钱多,还又苦又累,最可怕的是还要过让人头疼的last,她以为以颜紫的性格肯定不愿意去受这份罪。

“子萱,你觉得呢?”颜紫觉得方子萱肯定会支持自己。

“你这么早就开始备考lsat会不会有些早?”

“拜托,像你这样大一就把托福、雅思全考过,还拿了高分的人当然不用这么早复习,我也只是想现在开始初步介入而已,笨鸟先飞嘛。”

“我觉得你还是先考托福吧,用最后半年的时间复习last比较稳妥,战线拉得太长人容易疲惫,到了最后恐怕坚持不下去。”

“你还真是了解我,我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颜紫苦笑,“说不准最后就去读个llm,反正我也不打算在美国执业,有llm的资历,将来做个涉外律师就好了。”

“你还真是善变啊。”魏芸做了个鬼脸,“不过我也想做涉外律师。”

“这一块赚得不少,你看我们前头的师兄师姐们,哪一个不是盆满钵满,不过就是压力大了点儿。”白欣欣玩着眼前的饮料杯,有些神思不属。

“那你将来准备做什么?”魏芸期待地看着她。

“没想好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白欣欣笑了笑。

颜紫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舍友了,她的心思不想方子萱和魏芸那么单纯,不过她相信对于未来的规划她是一定有的,但是她却从来不在她们面前透露。

“不管怎么样,子萱,你到日本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好姐妹啊!”白欣欣装作没有看见颜紫的眼神,笑眯眯地端起杯子。

“不会,一年之后我就回来了。”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离情别绪,更没有什么意气风发,仿佛这一年时间就像是回家放个暑假一样。

“不过你这次走得真的挺突然的,那个帅哥知道吗?”

“谁?”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就是成天对你嘘寒问暖的那个啊。”颜紫和两个舍友对视一眼,暧昧地笑了起来。

“他?”方子萱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应该知道吧。”

“应该?”魏芸瞪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你不会没告诉他吧。”

“这种事情没必要昭告天下吧。”她回以一个奇怪的眼神,不觉得自己有一定需要告诉他的必要,但是他是赵文朴的外孙,也许赵老爷子会告诉他的吧,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有意不想在他面前透露的。

“天,太伤人了!”颜紫扶额长叹,“喜欢你的人真的很辛苦啊。”

白欣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当初的事情要说全部放下了,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和她计较,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连那么优秀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又何况是平庸的沈浩呢?她竟然为了这种不可能的事情闹得那么难看,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方子萱被她们的反应弄得有些无措,面上虽然平静,可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两辈子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这么忐忑不安过,明明自己没有做错,却有一种对不起人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变成这样了?

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去做交换生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只有离开这个环境,让一切回到原点,没有严越介入自己的生活,她才能恢复原有的心境。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怒

背上简单的行李,在飞机起飞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她微微闭上双眼,告诉自己不应该有任何留恋和不舍,她,应该追求的是学业的无涯,在这里没有任何牵挂。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方子萱的三位舍友在宿舍楼下见到严越的时候都是一脸惊异,“她不会真的没告诉你吧?”

三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没想到方子萱还真是绝情。

“你们说什么?子萱怎么了?”严越皱着眉摁掉电话,昨晚他刚出差回来,今天一早就来学校等她了,可无论他打了多少个电话,对方始终提示他已经关机,这个小丫头不会又病在宿舍了吧?可眼前这三人的表情告诉他,问题似乎比他想象得严重得多。

自从上回他出手帮了白欣欣,她们三个对他就已经不那么陌生了,虽然还存着一份敬畏,但也不至于不敢和他说话。

颜紫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她已经走了啊,去日本做交换生,上午的飞机。”

话音刚落,她就被骇得不自觉后退一步,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黑得出奇,眼瞳中的漩涡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卷入搅碎一般,脸上明明是在笑,却已经不见了起初的温煦和善,仿佛她们在他面前多停留一秒就会被残忍地撕碎。

不仅是颜紫有这种感觉,就连她身边的白欣欣和魏芸都是一脸惊骇莫名,出于人类对危险本能的回避和畏惧,三个女孩子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拔腿就往宿舍楼里冲。

“好恐怖!好恐怖!我刚才真的被吓到了!”三人对视一眼,觉得在他视线所不能及的范围内总算是安全了,可一直到现在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明明平时看起来挺和善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眼神?”魏芸抚着胸口。还没有定下神来。

“我终于理解子萱为什么不和他在一块儿了,”颜紫努力咽了口口水,“虽然长得好。又细心体贴,但还是小命重要。”

“像我们这样的还是找个宜家宜室的比较好。外边那个段位太高了,光看上一眼就让人受不了啊。”白欣欣也心有余悸,万分庆幸刚才不是自己说出这件事的,外边那个的眼神就让她想起恐怖片里的变态杀人魔,要是被他迁怒上,自己会不会遭受池鱼之殃啊。

她不自觉地把心中的担心说出来,得到颜紫和魏芸的一致赞同。

“何止是像变态杀人魔。就像是鬼片里的厉鬼啊。”胆小的魏芸一回想起那个眼神,就不寒而栗。

“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还是去找子萱好了。千万别找我们啊。”三个人双手合十,傻乎乎地念念有词。

“为什么让她去做交换生?”他一脸阴沉地摔门而入,完全无视赵文朴的震惊。

“为什么让她去?”他眼神阴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赵文朴。

“阿越,你——”赵文朴怔怔地看着他。这还是自己熟悉的严越吗?那个总是一脸阳光温和微笑的年轻人,那个永远关心体贴他的外孙,此刻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你回答我!”他毫不客气地紧紧盯着他,就算是久经世事的赵文朴也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以子萱的成绩去做交换生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短暂的震惊过后,赵文朴已经镇定下来,审视地看着他。

“你不是故意的?”他冷笑起来,前一段时间刚暗示过他不该和方子萱在一起,没多久就这么突然地把她送到国外去,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去做交换生,和你有什么关系?”赵文朴不答反问,“我记得你说过和她没什么关系。”

“你相信吗?”他的眼神很挑衅。

“不信,”赵文朴轻轻叹了口气,他终于承认了,“所以我才想让子萱出国,她不适合你。”

“适合不适合不是由你说得算的。”他轻蔑地看着他。

“你喜欢她,考虑过她的意思没有?”虽然震惊于他的无理,他却没有太过愤怒,只是看着他缓缓开口,“对她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她愿意接受你吗?”

“不关你的事。”他的神色愈加阴狠。

“如果她有半分在乎你,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了,你到了今天才知道,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吧,恐怕你知道这件事还不是通过她那里…”

“你闭嘴!”他暴喝一声,完全不见平时那孝顺外孙的形象。

赵文朴却丝毫不惧,一脸怜悯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她根本不想谈恋爱,在她心中自己的学业前途比什么都重要,而你只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那又如何?”他突然笑了起来。

赵文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笑比他暴怒的时候还要更加可怕,明明他过去是一个谦逊温柔的男孩子,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喜欢她,和她喜欢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他似乎平静下来,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只是那阴森的模样,连赵文朴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都吃不消,“外公,除了她我没喜欢过别的女人,今后也不会有,所以我非得到她不可,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吧,我看中的人,就算不择手段都要得到她,而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们更没有代替她选择的权利。”

“你胡说什么?她是独立的个体,你凭什么决定她的人生?你这根本不是爱!”赵文朴终于急了,这个外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这个时候他才相信了张老爷子之前说的话,他的心理恐怕真的有问题。

“这些都不劳您老人家关心了。”他重新恢复了从前的彬彬有礼,“外公,我只是希望您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蠢事,我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也不可能阻挡得了我,所有阻挡我的人都是绊脚石,我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一脚踢开。”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赵文朴惊怒交加。

“自然是做您不希望我做的事。”他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