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在我哥的眼里就是小白脸,一直就是那个形象,似乎是从来没有变过,我不会纠正他的看法,那没有必要,我只想让自己脱离困境。

抓住我哥的手臂,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说清自己的想法,也许我对别人有戒心,对我大哥那是一点都没有,谁让他是我哥,“哥,你说我吧,现在都看开了,人家不要我,我还能咋的,总不能再折腾自己了…”

我用哀兵之态试图说服我哥,让他别对我最近做的混账事太上心。

“咱忘了那个人是好,想重新开始更是好事,可你还小,小白脸,不是你能惹得起。”我哥这么说,他提起连澄时都不用人家名字,直接就用代号“小白脸”了事,“你嫂子是猪油蒙了心让他骗了,你可不能。”

他到最后,就成了警告我,别让我也给猪油蒙了心肝,别叫小白脸骗了去,其实呀,我到想说我嫂子没让小白脸骗去,嫂子心里的主意坚定得很,不是那种意志不坚、轻易叫美色所诱的人。

不过,我那也是经过上辈子的事,结合起来得出的结论,抬头瞅着我哥,“哥,我真不小了…”是呀,我真不小心了,算一下年纪,都是老妖怪了,可在我哥眼里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就你呀,上次叫爸担心死了,还说自己不小了,说这个,你亏不亏心呀?”我哥伸手点点我的额头,“妈叫我跟你说,要不要去部队得了,就两年,练练性子,你去不去?”

去部队?

我赶紧皱糊一张脸,咱“身娇肉贵”,新兵蛋子那一段时间,怎么挨得下来?“吃不了苦,哥,你别听老妈的话,哥——”

拽着我哥的手臂装可爱,我前世可没有做过,现在做起来到是顺手的很,还把自己的脸弄成个苦瓜样,就是博取一下同情。

咱就是二十岁,还是个能恣意一下的年纪,青春的尾巴,咱得抓一把呀。

我哥看着我,很无奈地摇摇头,“舅舅不同意,你呀,就是有舅舅护着你,性子越来越坏了,”他说到这里,转换了个话题,“最近甭去小白脸那里,一步都不能去,你要是去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虽说这句话听上去有点狠,我知道我哥那是关心我,要真是打断我的腿,他自己还不得心疼死,所以我没太在意,更没有上纲上线的觉得我哥太霸道了,一点都没有,可能是经过了上辈子的孤独终老,现在到是放开许多,就是看人看事的态度都不太一样了。

“美人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我说的很违心,不过就是为了让我哥安心而已,有种美人那是百看不大厌,就跟罂粟一样,明知道有毒,还是深陷在里面不可自拔,我虽说没有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可多看看美人,心情也是好的。

“你知道就好,美丽的花都是有毒的,这话听说过没有?”

我哥很喜欢我的话,他还加上一句,试图求得我与他站同一阵线,这是咱哥,自然是是同一阵线,我赶紧点点头,得到的回报是他跟嫂子一样摸摸我的脑袋。

这完全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还记得那个沈家的沈厉吗?”

我扶着我哥走,没想到他突然丢出一句话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联想前几天舅舅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出相亲的戏码?

沈家的沈厉?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两眼瞅着我哥,让他别卖关子,直接来个了断,让我可以知道他提起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图。

我哥到是直白,拍拍我的肩膀,“先认识一下,不喜欢都没关系,不是一定要你怎么样,就是认识一下,他是沈科的大侄子,你知道他虽说是沈科的大侄子,跟沈科差不多年纪。”

“跟沈科差不多年纪,岂不是跟你差不多?”我抓住这个,说真的,说起别人家,我都感觉自己跟井底之蛙般,认识的人很少,真没有几个,“人家愿意跟我相亲?”

不是我说呀,我为了男人自杀,这事儿就没有传开吗?许娇儿那性子就是见不得我好,哪里可能不说去,估计说的时候都是沾沾自喜,我没抢过她,她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们武家的哪里配不上人家了?”

谁知道我哥就是回我这么一句,让我所有的话都堵在肚子里,要是我再说点什么,估计我哥不高兴了,也许在他心里自家妹妹那是最好的,当然,在眼里我哥那也是千好万好,这都是自家人的护短。

我是个护短的人,我哥也是,这就叫兄妹,别看长的不一样,骨子就是抹不开去的同样东西,那叫血缘。

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同意下来,我哥说等我妈安排时间,最好是休息天,而沈厉又有空,两方都有空,才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什么。

相亲?

我前世没有相过亲,主要责任在我,舅舅与老妈也想着让我过那种“下一个男人,另一种人生”的日子,可惜我没领情,一股脑往自己的孤独路上去,现在我想开了,咱找个,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咱就找个伴也好,总不能至于像前世那样,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没人可想,惟一想起的只有嫂子。

我想我麻烦嫂子太多,这辈子,我得让人轻松点。

晚上我回到家里,舅舅自然也在家,他一向愿意在家吃饭,不像那种一天到晚都在外外边拼饭局的生意人,我常常想就舅舅这种性子,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大公司,这里面的事,真难说清。

“沉炜还在医院里,就你陪我吃饭,以前是你天天不着家,现在是他天天不着家。”舅舅说的很慢,吃饭也很慢,将嘴里的饭慢慢地嚼着,才一动喉咙咽下去,再跟我说话,“你们两个都让我操心。”

以前,舅舅可不跟我说这种话,他知道我不爱听,就不说的,也许是现在我跟舅舅的距离更近点,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自然是把舅舅最喜欢吃的菜夹到他碗里,别看舅舅经营着大公司,家里的菜,也不是那什么天天鲍参翅肚,还是家常小菜,喜欢啥就吃啥。

“沉炜哥好像谈恋爱了。”我凑近舅舅,故意压低声音,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是我同学,早上我看见他送人家到学校,让我碰个正着呢。”

舅舅一听,到是认真起来,对我很是纵容的摇摇头,“你同学?你跟同学都不熟的吧,那同学为人怎么样,你能知道吗?”

这个话,到底是戳着我的痛脚了,我跟同学没一个相熟,李意到底什么性子,我真是不了解,只知道一个事实,人家将来嫁给廖沉炜。

“反正沉炜哥喜欢就行了,咱们那么担心没必要呀,您说是不是,这日子是他过的,他喜欢了就行。”我这么说,觉得自己跟知心姐姐似的,因为还有点印象,舅舅以前是反对过,现在先给舅舅打打预防针,免得舅舅跳出去。

舅舅看着我,沉默了。

那种目光,特别深沉,一直看着我,都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哪里说错,有点惊惊的感觉,“舅舅,我是不是说多了?”

岂料是,舅舅竟然放下碗筷,一把将我抱住,“我们家的末末懂事了——”

那声音,还能听出点哽咽,让我一时愣在那里,差点反应不过来,我反手所住舅舅的后背,眼睛一眨,眼泪就掉落下来,心里盈满的是感动,我知道舅舅对我好,可是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便不会太在意,前世就这样子。

现在我不会了,我告诉我自己,我得珍惜,所有的东西,我都得珍惜。

“爸,你跟末末这是怎么了,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哭,这都是怎么了?”

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廖沉炜居然回来了,还出言调侃我与舅舅,这让我有点意外,赶紧将眼泪擦干,试图装作没事人一样。

“舅舅,不许跟他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我赶紧对舅舅封口,坐在旁边的位子坐好,端起碗筷,赶快吃饭。

舅舅也端起碗筷,问刚进来的廖沉炜,将面部表情收拾的很好,一点都没有刚才哽咽的模样,“这么早回来,饭吃了没,要是没吃,叫张嫂弄点?”

“爸,我吃了,在医院吃的。”廖沉炜走过来,就坐在我的身边的位子,一手就搭在我的肩头,另一手搁在椅子背上,“末末要住学校,爸,就让她住学校吧,也省得她一个人在外头胡思乱想,有人陪着也是好事,是不是?”

“那秦什么的小姑娘呢?”舅舅望着我,提起秦洁,“末末不是不喜欢住校,怎么现在又想住校了?”

我就想点头了事,谁知道,肩头的力道一重,分明是廖沉炜故意用了点力,让我感觉到他的提醒,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分明是警告!

警告?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警告我?是不让我说他跟李意的事,还是我跟他的那点破事?

真是闹不太明白。

但我知道这两件事,头一件我已经跟舅舅坦白了,舅舅似乎站在我这边,听进去我的话,至于后面怎么发展不是我关心的重点,算是仁尽义尽了,也帮着说过话了,至于能在舅舅那里起几分效果,我真没有底。

“好好念书,天天向上嘛…”我找了个理由。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舅舅就笑了,挺不给我面子。

我怒了,瞪着舅舅。

“别生气,舅舅相信你就是了。”舅舅一见我瞪着他,他赶紧换个话安抚我,“是得好好念书,咱好好在学校里落下的都给补上,行不?”

这才像话,我很满意,也很得意,不理会廖沉炜,自己吃完饭就回房,早点睡觉,早点起床,说句自己恶心自己的话,咱要做个乖宝宝。

但是——

世上不如意事之十八/九,我想早点睡觉,有人偏不让我睡,还深更半夜地窜入我房里,拉开我被子,让我就一身睡衣躺在床里面对他的审视目光。

“让不让人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真是懒得应酬他,睡醒了让人弄醒,那是最难受,脾气就上来了,索性就靠着床头,怒瞪着廖沉炜,深更半夜,连个眼镜都没摘,装作他近视的模样,让人看了就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党》还有四天就结束征订了,而且只开一次!

话说,最近更新有点渣,咱说句对不起,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会尽量更新的,握拳!

019艰难

廖沉炜坐在床沿,浅灰色的睡袍,双腿交叠一起,露出健壮的大腿,有几分迫人的感觉,“我到是想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故意接近李意的?”

我瞅着他的眼镜,那锐利的视线全让镜片挡住,看上去能让人觉得无害,我不由拉回被子盖住自己,虽说两个人已经袒诚相见过,咱也不能就豁出脸去,觉得在他面前什么都无所谓了,比如说就睡衣就敢露在别人面前。

还是用被子挡着感觉自在点,我是这么认为,扬眉瞅着他,不明白他深更半夜就为了问这一句话,也不怕让我舅舅发现他半夜潜入我房里?

这个人脑袋真有问题,我忽然这么觉得,索性同情地看着他,而且还摇摇头,“廖沉炜,你的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你怎么觉得我是故意接近她的?”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但不是全部,前天到是有这么想过,故意让李意上我的车,但是,人家明显与他更熟悉一点,我果断不想再安排什么了,人家那叫前世的姻缘,我犯不着在中间“插花”。

“你的心思浅着呢,叫人一看就出来了。”他说着话,老到是不老实地贴向我的脸,作势捏捏我的脸,“这小脸嫩着呢,可别真学个厚脸皮的人,你可真不合适。”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我一脸血呀,有没有?

真是大开耳界了,这年头啥样的人都有,二十岁的小姑娘,这脸能不嫩吗?要是现在就是一褶子,我还不得郁闷死,咱算不得好看,老武家的基因摆在那里,只能勉强算个清秀,请把注意力放在“勉强”这两个字眼上头。

咱现在惟一的资本就是年轻,谁年轻时没爱上个渣呢,我从在医院醒来后就一直对自己这么说,要不是总结过前世的生活,我还不至于跟现在看得这么通透过。

我弯了嘴,将他的手挥开,咱不乐意叫他碰一下,事那是一码归一码,我没想做的事,他也别想把事情推到我头上,我心思浅了又怎么了,至少开心就行了。

“我就厚脸皮怎么了?”我索性抱着被子,就那么不耐烦地看着他,“廖沉炜,你想干嘛呢,你与李意有什么事,你们先上车后补票还是根本就是玩一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别想着就那么一回,我就把你当成我非要不可的人了?”

“怎么?”他意外地问我,神色间多了些打趣的成分,伸手揽住我的肩头,他已经来到床里,与我面对面,离得距离之近,都能让我呼吸到他呼出的热气,“末末吃醋了?”

吃醋?

醋太酸了,我一般不吃这个,太伤神,也伤身体,我一向不喜欢吃醋,以前我到是想吃醋,可惜人家没把我当一回事,哪里还轮得我来吃醋。

现在我不想吃醋了,到有人红口白牙地指着我说“吃醋了”?

这简直就荒天下之大谬!

“嗯,你说的全对,我是吃醋了,怎么着了?”

不过人家那么说,我就那么一附和,让别人失望那怎么行。

廖沉炜搂我更紧,还嫌离我不太近,更将脸凑到我的鼻子前,磨蹭着我的鼻头,让我的鼻头痒痒,忍不住想退,他的手臂更用力点,将我圈住,不让我退。

“吃醋了?让我尝尝酸不酸?”

薄唇凑过来,明显就是冲着我过来,我要是再不躲开,就是个傻瓜了,他有了李意,目标就是李意,还来招惹我,把我当什么了?

“啪——”

手心发疼,我顾不得看他,那是他自找的事,我打的痛快,看着自己的手心,有点发红,这点代价还是付得起。

他的眼镜让我一巴掌甩落在床里,我将视线从自己的手掌心收回来,冷眼看着他伸手欲捡眼镜,迫不及待地捡起眼镜就甩向墙壁。

“廖沉炜,别碰我一下,要是你敢再碰我一下,这眼镜就是你下场,我说得出做得到。”

我冷冷地说道,紧绷一张脸,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面部肌肉绷得死紧,明明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还是果断地做出姿态,警告廖沉炜。

廖沉炜仿佛没有听见,一边脸留着我的手印,鲜红的极其清晰,像是隽刻在他脸上一样,抬眼看着我,没有眼镜的遮挡,锐利的视线如利箭一般,没再去捡眼镜,他双手碰在一起,居然拍起掌来。

那声音不重,却是让我心惊肉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将我淹没。

双手紧握成拳,我明明很紧张,却是反而故作镇定,即使是表面的镇定,还是有点难度,将发麻发疼的手收入被子,如没事人一般迎着他的目光,仿佛一点事都没有,。

“我想你最好出去,要是舅舅来了,我想你不会乐意给舅舅解释些什么的。”我给他指明一条道,男人嘛,就是这么操蛋,明明有了李意,还想来占我的便宜吗?

这个想法,让我愤怒不已,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胸口起伏的很厉害,虽说胸小,却是够挺,让我隔着被子还能看出胸前的微微弧度。

廖沉炜没有后退的半点意思,目光透着森冷之色,“我想你不会对李意说些什么吧?”

这是警告,我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扯动唇角,送给他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以为你是谁呀,值得我把我自己的丑事都张扬出来,让你跟她落不了个好的?”

我有那么傻吗?

我确实有那么傻,前世,我还真就是这么傻的人,让许娇儿算计了一回又一回,明明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了那个人还是不顾一切的上当了。

但是,我告诉自己,傻就傻一回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傻一世。

“丑事?”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竟是笑了,没有声音的笑,那笑意也未到眼底,目光更是森冷,“与我是丑事,与连澄呢,那是美事吗?”

听他提起连澄,我一点都不意外,谁让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都知道了,我没有想为自己立个贞洁牌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说是就是,爱怎么说都行,我不介意。”

话说完,我实在没精力应付他,打人都打了,占上风的是我,那么点的话,我还是受得住,为了这点话上纲上线的跟他去争论,太没有意思,还不如冷处理了。

“别把心往人家身上搁,等发现又不能如你的意,再自杀一回,恐怕没这么幸运了。”廖沉炜很“好心”地提醒我,目光落我腕间曾经让我割开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疤痕,还没有浅淡下去,还有个影子。

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了,总之是将手缩进被子里,试图将那个代表我愚蠢想法的伤口收起来,人傻的时候还真是没药救,这种事也做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廖大医生,还是好好地管住自己吧,我的事就不劳廖大医生费心了。”

背对他,我说话十分流利,想着自己自杀时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心不由一揪,揪得死紧死紧,恨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为了他自杀,他应该是彻底厌烦她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

我听见他这么说,声音冷的如冰窖里出来一样,让我听在耳里,就耳朵都莫名地觉得一冷,男性的声音最好听不过,说出来的话简洁非常。

我侧身躺着,看着他连眼镜都没捡,就拉开房门出去,我看着他把门带上,就赤着双足跳下床,将他的眼镜捡起来,这东西还留在我房里太不合适了,我总得把证据毁灭了,想了想还是做贼似的将东西包起来,往自己的包包里放进去,打算带出去,找个垃圾桶,把东西给扔了。

这个人,就是为了李意来警告我的?

我要是好心点,肯定直接对他说,别多想了,我还没有看上他。

一天两节课,大学生的生活还是相当惬意。

一星期下来,我已经慢慢地适应学校生活,慢慢地试图跟上老师的讲课的内容,虽然内容太过于艰涩,还是让我慢慢背下来,抱着书本,我慢吞吞地走着,看着前面昏暗的灯光,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同学——”

我听见有人在叫,没当成一回事,在学校里认识的人真没有几个,我连忙阿Q似的告诉自己叫的肯定不是我。

“同学,廖末末同学——”

我还装作叫的不是我,没想到人家后面点名道姓的叫了,我更不想理了,这些天,已经够我受得了,也不知道谁说的消息,说是李意跟我最好,学校里但凡对她有点心思的人,都找上我了。

找上我?

是的,想让我当传声筒。

我可没耐心,在图书馆里一坐就是三个小时,现在困得很,巴不得往床里把自己一丢,闭上眼睛就睡觉,实在是没空理会那些想追求李意的狂蜂浪蝶。

明天回家,据说老妈廖碧女士那里已经跟沈厉说好了,明晚相亲,说是相亲,为了免得太过正式,就让我跟嫂子去参加一个晚宴,务必让我别紧张。

紧张嘛,我还不至于,看着镜子里一身蓝色小礼服的自己,我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反而是冲嫂子笑笑,从镜子里看看,那笑容还真有几分没心没肺的姿态。

我到是不在意,反正就是出席一下,要是不喜欢了,也没有人会拘着我,再说我才二十,家里人估计也没想让我这么早就结婚,最多要是两方都喜欢,谈个几年的“恋爱”再结婚都不迟。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也来了?”

我刚走过去,刚想跟嫂子说句话,谁知道是听到嫂子压低的声音,那声音隐隐含着怒意,让我有点好奇了,顺着嫂子的视线看过去,宾客名单上赫然立着许娇儿夫妻的名字,我一下子就明白嫂子的怒意从何而来。

不过,真没有必要,我已经把自己武装成铜墙铁壁,那个人再不能伤害我一分,于是上前揽住嫂子的手臂,“大嫂,你今天真漂亮…”

“就你嘴甜,你大哥刚才还嫌弃我这个太露了点,非得让我用上披肩。”

我一看,果然是见那个披肩有点不太和谐,回头想去取笑我哥一番,谁知道,竟是看到许娇儿跟那个人一起缓缓走进来,金童玉女,莫过于此,我忽然间觉得眼角有点酸涩。

我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一切都由我自己来推倒,他不再是我心里的惟一,可真正事到临头时,才发现嘴巴上说说或者是心里想想都是容易的事,真正面对时,却是那么的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唔更新了

020记忆

“那是别人的男人,有主的男人,就跟垃圾一样,丢了一点都不要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