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跑到屋外,外面黑隆隆一片已经看不出什么了,花眠抓住同样正观望着的叶敏问道。

回头看到是她,叶敏一脸心有余悸,“好像有兽人打起来了,看样子还是异兽人,有魔法效果出现。”

花眠正想继续问,远处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一片炙红的火光冲天而起。

“那是我家的位置!”春喜大惊失色。

“到底怎么回事?”花眠也是大惊,要知道这可是银翼一族的族地内部,平日里倒是没少有幼崽打斗切磋,但那是在训练堂,到外面是不敢犯禁的,便是在外面有了冲突,也会控制住不用元素魔法,声势没有这么大。

在红色火光之后,又有青色的光雨炸开,那声势,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春喜脸色苍白,惊声道:“那是我阿父!一定是阿父和那两个外族兽人打起来了。”

闻言,花眠凝目看去,伴随着光雨消散,一只巨大的银翼鸟徐徐拍打着翅膀,挟带着惊天的怒火飞冲下去,宛若一颗银色的星子,美得慑人。

——不愧是拥有“空之银星”美称的银翼兽人。

花眠举目四望,终于在一众从女中发现了大哥的影子,正要开口,就见他身上有光芒亮起。

意识到他要做的事,花眠想也不想便扑了过去,随即便是巨大的气浪涌起,她连忙闭上眼睛。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在空中了,身下就是大哥的本体。

“你扑上来干什么?”羽时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眠紧紧抓住他的羽毛,“也带我去。”

“我是去给族人助阵,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羽时自然不想答应。

“我现在已经十五阶,比大哥你还高两阶呢。”花眠一句话就将羽时噎得要死。

“那能一样吗?我是兽人,你是蕊子。”他怒道。

“我不管,要么我们一起去,要么谁都别去。”花眠是铁了心要跟,一双手死死抱住他。

她早就想见识一下兽人的战斗了,虽然有花容的记忆,但那姑娘根本是温室里的花朵,她记忆中倒是有蕊子和蕊子撕逼的画面,却根本就见过兽人动手。

羽时无奈,又担心族人吃亏,不敢耽搁,到最后只能妥协。

他的飞行速度很快,到达战斗现场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当然也要归功于他们本来就离得比较近。

到达目的地,发现他们并不是最早到的,族长和几个族老已经率先到了,却只是旁观并没有出手。

花眠往战场中心看去,果然,明翊叔一对二也没有占下风,根本不需要帮忙。

她心下一宽,随即注意力放到那两个外族兽人身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青色巨鸟,别说还挺好看的,长长的尾羽绚烂无比,粗一看很像凤凰,想来就是那青凤兽人了。她又去找另外一个绯黎兽人,找了半天,才通过对方发出的火系魔法找了了一只巴掌大的…蜂鸟?

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至少她没见过通体红色的蜂鸟,而且通身长的不似羽毛,竟似红宝石般鳞片,极其瑰丽,又透着股极端的危险。

从对方发出的攻击就能看出了,那一道又一道充满威力的巨型火箭和火鞭和其身形完全不相符。

那青凤兽人擅长的似乎是风系和光系元素魔法,白色的光盾和青色的风刃时不时在他飞舞时出现。

可惜,银翼一族才是使用风系魔法的祖宗,更何况,明翊叔还占据了地理优势。

银翼兽人飞行的高度是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不能比拟的。

第39章 所谓忠诚

面对二人狂风骤雨般的魔法攻击,明翊叔表现得很是游刃有余,相比对方,他的攻击并不狂猛,相反还趋于保守,青色的光雨纷纷扬扬四散在空中,粗看似乎停滞住了,仔细看就能发现那些“雨点”其实都在原地快速旋转,其旋转速度之快,想也知道打在人身上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明翊叔不紧不慢地避开对面而来的攻击,看着非常轻松,时不时操控光雨射向那两个外族兽人。和对方的攻击总是落空不同,明翊叔几乎是一打一个准,就没有打偏的。

“这也是我们银翼兽人的招牌魔法了,名字就叫‘雨天青’,似乎还是一位银翼兽人的伴侣起的。别看简单,但若是于风系魔法上没有深刻钻研,是绝使不出这招的。每次兽潮,雨天青的群体伤害总是能减免不少己方的伤亡。”眼见情况并不危机,羽时放松下来,也有了心情和花眠讲解。

说完,他又忍不住赞道:“别看明翊叔的天赋在族中并不是多出众,实力也才十六阶,但只这一手,寻常和他同阶的敌人,他对付两三个根本不是问题。这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一个十六阶一个十五阶,怕是马上就要落败。”

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对视一眼,眼底是相同的懊恼,这叫明翊的银翼兽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们原想着他们两个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却不想不仅惊动了对方,还被压着打,甚至还把整个银翼一族都惊动了。

这下可怎么办?该怎么收场?

花眠正想着这两个外族兽人会有什么下场,眼角余光注意到明翊叔家的玉棠婶婶正拉着梅溪站在族长叔叔身边说着什么,夜色太暗,她看不清族长叔叔的脸色,但想来不会太好。

她这一走神,战场上的局势又有了变化,那两个外族兽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人形,令花眠惊讶的是,这两个兽人外貌都很出色,尤其是那个绯黎兽人,人形竟是个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另一边,明翊叔也化作了人形,他们银翼一族的兽人容貌也不差,比之那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更是多了股英俊潇洒的大气。

“明翊,我是诚心诚意想求娶梅溪,我知道你是不舍女儿,但下手这般重,是不是有些过了?”那绯黎兽人先发制人道。

花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算大事化小,把今天这事糊弄过去。想来对方也不是笨蛋,知道他和梅溪的事情若是闹出来,吃亏的肯定是他这个外来者。

就是不知道明翊叔会不会配合,还有春喜的阿母,也不知她对族长叔叔是隐瞒了还是…

她正这样想,就见那边玉棠婶婶抬头喊道:“明翊,别听他在那边瞎****,给老娘揍,要是不揍死他们两个,你就别回来了!”

听那语气,怒火可是不轻。

也是,蕊子可都不是好打发的,她们认定一件事,你再怎么辩解也很难扭转。更何况,那两个外族兽人在玉棠婶婶的眼中原本就不是好东西。

玉棠婶婶的话显然恨得明翊叔的心,他直接上手开揍。那两个外族兽人似乎是想要让他消气,只一味防守,并没有还手。

他们也硬气,一句讨饶都没有,只将要害部位死死护住。

不知过了多久,就当明翊打算停手的时候,却见遥今喊了他一声,然后抬手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花眠瞪大眼睛,不会吧…

那两个外族兽人也意识到不好,身上亮起光芒,想要变作原形逃跑,但明翊的反应更快,两点雨天青在他指尖亮起,下一刻就分别钻进了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的眉心。

轰——伴随着沉重和夹杂在其中微弱的落地声,地面出现了一只青凤鸟和一只绯黎鸟…的尸体。

现场空气一片凝滞,半晌,那些银翼兽人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向着遥今看过去。

“族长?”有人忍不住出声喊道。

他们虽然和费列不合,但就这么杀了一个青凤兽人和一个绯黎兽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事我明天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遥今的声音冷静无比。

见他这样说,一众兽人也只能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明翊叔怎么会和两个外族兽人打起来?而且那绯黎兽人说要求娶梅溪又是怎么一回事?”回去的路上,羽时忍不住念叨道。

“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花眠慢吞吞道。

要换做以前,遇到这种事族长叔叔可能还不敢这么强硬地杀掉那两个兽人,毕竟要小心不将狮心一族激怒。但如今可不一样,有求于人的是对方,他们又有正当理由,这事狮心一族便是不高兴也只能憋着。

“啊?”羽时在半空来了个急刹车,若不是花眠反应快揪住了一把羽毛,怕是要直接从空中掉下去。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是会死人的啊?”花眠惊魂未定道。

羽时顾不上被她抓得生疼的背部,急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清楚?是不是那两个外族兽人惹你了?”

见他是真急了,花眠也没有卖关子,将春喜说的复述了一遍,又道:“若是我猜得不错,明天族长叔叔一定会以此为借口把城里的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都赶出去。”

别看那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好像很胆大包天,花眠若是猜得不错,对方还真不是特意针对梅溪。那青凤兽人或许只是想开个玩笑,只是没想到友人喝了酒会没脑子真把人给办了。他们便是真有那个心,也肯定会换个地方实行,而不是在银翼一族让人给抓个现行。

如花女比起幻花女确实多,但也只是相对。而且幻花女和如花女除了花眠这般的妖孽,寻常差别并不大,尤其以梅溪的优秀,比起寻常的幻花女也不差什么了。像她这样的花女,行情好是一定的,青凤一族和绯黎一族到底只是中等兽人族,银翼一族作为高等兽人族还真不用卖他们面子。

要换个狮心一族,他们或许还要顾忌一下,至少明面上不能杀而快之。当然他们应该也不会这么傻,递上个现成的理由让他们彻底绝了他们求娶花眠的机会。

羽时一脸震惊,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皱眉担心道:“那梅溪现在如何了?刚刚我也没怎么注意。”

“我怎么知道?”花眠警告他道:“我跟你说,你别乱发同情心凑上去,梅溪姐姐本来就心神不定,你若是一不小心刺激得她再去寻了死,玉棠婶婶肯定会转过头来找你麻烦,那你就一辈子也别想清净了。”

羽时清楚妹妹并不是危言耸听,他也确实拿不准梅溪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暂时只好作罢。

只是心里,却到底还是轻松不起来了。

“花眠,那边怎么样了?我阿父没有吃亏吧?”到了家,春喜还等在那,见了她,连忙上前问道。

花眠把情况和她一说,春喜松了口气,转头看到羽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没说,而是告辞道:“我先回去了,有事我再找你。”

花眠点了点头,转头对羽时道:“大哥,让红将和千军送春喜一程吧。”

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城内其他的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有没有受到消息,保险起见,还是让人送春喜回去比较好。

羽时点头,喊了红将和千军去送人了。

“大哥,你不会还在惦记梅溪姐姐的事吧?”上楼前,花眠看着心不在焉的大哥问道。

羽时一怔,随即叹气道:“到底有些放心不下。”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反正你又不喜欢人家。”相比起来,花眠其实更冷漠,像梅溪这事,虽是同族姐妹,但双方交情有限,她最多心里同情一番,却不会和羽时一样纠结担心。

“这跟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羽时奇怪道:“到底也是认识一场,又是同族,我担心难道还错了?”

“你说得是没错。”花眠瞪了他一眼,“但你能不能长长心眼,别表现出太多的关心。先不说梅溪姐姐会不会真的看到你从而自惭形秽寻死,你因为一时的同情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关心,对梅溪姐姐可不是好事,她可能会觉得你在可怜她,自尊心受损,也可能会以为你喜欢上了她,反正不会感激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之悠着点。”

羽时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眠眠,蕊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冷静,也冷漠?”

“什么意思?”花眠皱眉。

羽时原本是不想和年幼的妹妹讨论那些复杂的事情的,但这会,他却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羽星和羽晨对蕊子的态度,眠眠你是知道的。”

花眠点头,以大多数蕊子的德行,大概没几个兽人对他们有正面的看法。

却听羽时道:“但我其实对蕊子并不讨厌,她们或许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爱情的忠诚。”

“大哥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蕊子还有忠诚这玩意儿?

“你听我说。”羽时道:“我并没有说错,我是这样理解的,蕊子的忠诚,是对爱情,而不是…爱人。”

第40章 求婚

花眠听懂了大哥的意思,但是,那又如何?

就跟现代那些打着真爱的旗帜做小三找小三的人渣一样,做错事还有理了?

她来自现代,观念也更为实在,在她看来,别管爱不爱的,既然结了婚生了孩子,就得为家庭负责。

——虽说这个世界的孩子似乎很习惯父母形同陌路,但她可不觉得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羽时看懂了她的不以为然,但还是道:“你不懂,就说梅溪,她现在喜欢我,若是我遇到危险,她肯定会豁出性命来救我。为了我,她甚至一点理智也不会有,哪怕白搭进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但你信不信,若是有一天她不喜欢我了,那么即便我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不是她冷血,也不是她不念旧情,而是那个时候,她将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她是真的‘看不到’。”

“我跟你说一件事,像狮心一族那些不缔结伴侣契约的种族,若是兽人死了,而当时他的伴侣还爱着他的话,是绝对会殉情而死的。反之,死的若是蕊子,兽人可能会另结新欢,可能会为她守节,但绝不会死。从这里看就知道,看似总是蕊子移情别恋,但真说起来,她们的感情付出得比兽人只会多。”

“蕊子的爱总是充满奉献,遇到爱情,她们想的永远只有对对方好,却想不到自己。都说蕊子自私,但她们其实对自己并不好。”

“然后呢,大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花眠有些不解。

大哥的意思,简单总结就是蕊子总是爱得没有自我。

花眠觉得这并不值得提倡,也并不值得同情。

“我哪,很向往这样的爱情。我想要被这样爱,但也害怕这样的爱。”羽时叹气道:“每当有蕊子对我表白,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不爱我的时候会怎么样。”

“我很怕,当我投入到一段感情的时候,对方却抽身而去,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我也羡慕蕊子,羡慕她们总是能轻易开始新的感情,若是兽人也能如此该多好。”

那一点也不好!

花眠心中腹诽。不过大哥的话她也听进去了一些,她原来觉得兽人专情,但听大哥说了后却明白了,专情未必深情,而蕊子深情,却未必专情。

她对这点倒并不太在意,反正她也不觉得自己以后会对伴侣爱得多深。

现代社会的人多少都有些自私,这种自私表现在爱自己上,对感情的投入绝对不会像这儿的蕊子一样。那么,兽人能专情就不错了,深情并不是必须的。

按她的想法,男人能给她守节就不错了,真要跟着殉情死了,留下的娃谁照顾?

“大哥,你难道是想一直单身不找伴侣?”花眠皱眉道。

羽时犹豫了下道:“你说我娶了梅溪好不好?”

“随便…”后面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出口,花眠突然反应过来,一脸惊愕道:“你说什么?”

“我娶了梅溪好不好?”羽时一脸认真,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不是不喜欢梅溪姐姐吗?”花眠不解。

“但梅溪喜欢我,我也没喜欢别人啊。”羽时道。

“梅溪姐姐如今可是没办法缔结伴侣契约了。”花眠提醒道。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若是没找到中意的蕊子,不愿意将就吗?”

“我知道。”羽时的表情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实话说吧,我觉得不能缔结伴侣契约挺好的。若是以后梅溪喜欢上别人,没有伴侣契约,我们也不用还保持着夫妻名分相看两厌。而且我想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没有伴侣契约,梅溪对我的感情是否会保持得长久一些。再者这样的情况,我以后便是有了中意的蕊子,也完全可以甩开梅溪和对方缔结伴侣契约。当然,若是以后我喜欢上梅溪的话,我一定不会变心。”

大哥原来你内里是这么黑的!?

花眠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自家大哥,半晌,点头一脸认真道:“我觉得大哥你这个想法很好。”

反正自家大哥不吃亏,她没有反对的道理。而且对梅溪来说也是得偿所愿,毕竟谁也不知道她对大哥的感情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她并不吃亏。

——事实证明,妹妹也白不到哪去。

第二天,花眠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成群结队的异兽人队伍出动,将城中的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都赶出了城外,甚至他们还不客气的将昨晚那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的尸体丢给了他们。

那些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不是没有反抗,但武力差距下,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离开。

关于青凤兽人和绯黎兽人做的事,今天遥今已经告诉了族人,族人自然义愤填膺,对于昨晚的事也没有了异议。

而也是今天,花眠软磨硬泡跟着羽时去了春喜家。

“花眠,羽时哥,你们怎么过来了?”看到他们,开门的春喜一脸惊讶。

说完,她回头有些小心地看了眼坐着的姐姐,对方果然抬头看了过来,对上她的目光,却如同被刺到了一般,猛地低头,全身都散发出不安的气息。

春喜心中一痛,犹豫了下,对着花眠道:“你们能不能改天再来,今天有些不方便。”

“我有话和梅溪说。”羽时直截了当道。

春喜欲言又止地看向花眠,花眠对她比了个ok。春喜虽然看不懂她的手势,但看她轻松的表情,想来对方应该心里有数。

她犹豫着打开了门,对着厨房喊道:“阿母,羽时哥和花眠来了。”

玉棠婶婶从厨房出来,招呼他们道:“你们坐,要吃什么婶婶给你们做。”

说着,她小心看了眼大女儿,只是对方低着头,她也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玉棠婶婶早年生了七个儿子,结果除了一个在外游历的,其他的都没了,两个女儿是隔了好几十年才有的,特别疼孩子,大女儿容貌天赋都出色,就更加得她的心了,遇上这种事,她不知道多心疼。

“玉棠婶婶,我想要和梅溪单独谈谈可以吗?”羽时开门见山道。

玉棠婶婶闻言一愣,下意识去看大女儿,她的表情仍旧看不清,但身体却有了轻微的颤抖。

她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就听梅溪开口道:“好。”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梅溪把羽时带进了房间,花眠立刻拉着春喜到门口偷听,春喜大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玉棠婶婶见状也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却跟了上来。

花眠小心旋开门把,通过门缝偷听。

她知道大哥一定知道她的小动作,但那个脸皮薄的一定不好意思当场戳穿她。

春喜看着花眠的目光却满是佩服,一旁的玉棠婶婶也用“干得好”的目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你想和我说什么?”门内传来梅溪轻柔的嗓音,“若是要安慰我的话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