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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自青婵出嫁后,丢魂失魄的,对亲事也不热心了,可这明白拒绝的,还从来没有过。”姚太太也万分不解,姑嫂两人谈论了几句,觉得横竖是好事,也不管了,到姚太太上房说悄悄话。

这晚姚太太很开心,第二天晚上,她就把肠子都悔青了。

姚清弘在第二天向家里人宣告,他要娶苏青婵,弥补苏青婵。而喻紫萱,一早跟姚老太太说要上西山准提庵进香求菩萨保佑,不知怎么的却在西山乱转,转到皇家禁地行宫附近,巧遇了到行宫探望太后的皇帝,然后,被皇帝临幸了,连回姚府都没有,当天就随皇帝进了宫,被册封为四品贵嫔。

47隐隐残阳

姚家姑爷生前官职不算小,翰林院学士,可毕竟去世多时,于年轻的皇帝也没什么恩遇。喻紫萱没有荣耀的家世,能一下子被册封为四品贵嫔,可见皇帝甚是喜爱她。

姚太太痛悔不已,姚妙瑷一直反对喻紫萱与姚清弘的亲事,喻紫萱这一得宠,不消说,要处处与姚妙瑷作对了。

皇后把姚妙瑷当眼中钉,倩妃虎视眈眈,要夺姚妙瑷的君恩圣宠,喻紫萱若是与她们联手,一起对付姚妙瑷……

姚太太眉头皱起无法松开,辗转几日后,百般计拙,来到靖王府找苏青婵讨主意。

姚老爷疼外甥女儿多过疼女儿,而姚妙瑷进宫前,对苏青婵很好,将她当亲妹妹看待,姚太太相信,苏青婵对姚妙瑷在宫中即将面临的危机不会坐视不理。

喻紫萱成了皇帝的妃子进了宫,苏青婵自然听说了,姚太太想的,她也想到了,担心喻紫萱与姚妙瑷斗,又想着喻紫萱娇生惯养的人,成了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只怕依她的性情,未必能在后宫中活下去,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端静太妃给下毒事件弄得没了寻事之心,这几日跑普安王府去做客了。苏青婵不用强作欢颜,眉头久久皱着松不开。

把姚太太迎进府里,姑侄两个相对无言,良久后苏青婵道:“紫萱这是伤透了心,有意为之的。”

姚太太呆了呆,道:“紫萱是故意跑别宫那去的,并且是有计划要遇皇上邀宠的?”

苏青婵点了点头,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喻紫萱也许很美,却不足以令皇帝动心动情到在没查清她来历身世前就临幸她,喻紫萱得邀圣宠,应该是有人从中作伐。

“我让衍之哥哥帮我查一查了,姑妈,君恩难测,即使没有紫萱,也有别的女人与表姐争宠的。”

“我知道,当初……”姚太太叹了口气,把女儿送进宫,当时便有争荣夸耀之心,若一直没得宠也罢了,如今得宠了,再被踩下去,委实不甘心。

姚妙瑷生的有皇长子,皇后尚无子,皇长子若是得立太子,姚妙瑷的地位就稳固了。姚太太来找苏青婵,存了这个心思,想邹衍之在皇帝和太后那里晋言。

苏青婵在姚家居住多年,姑侄感情不错,姚太太不说,她也猜出来了,低声对姚太太道:“姑妈,青婵认为,咱们切不可有皇长子册封太子的心思,皇上青春年少,方十八岁,定不想过早立嗣,表姐若是露了这方面的心思,别说皇后和其他妃嫔容不下,便是皇上,心中只怕也是不乐的。亦且,此时即便得立太子,皇上这么年轻,到太子继位,得多少年?这些年里,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啊!”

过早立太子,便落入各方算计中,皇长子能不能平安长大,比普通皇子难得多。

姚太太一震,吓出一身汗。

苏青婵停了片刻,叹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喻紫萱最气恼的,应该是姚清弘说了不娶她的话,只需得她消了对姚清弘的怨怼,不只不会为难姚妙瑷,还是帮衬着姚妙瑷。

姚太太愣了一下,醒悟过来,点头道:“还是我看得透。”

人进宫了,见不到面,可要传信不难,姚太太急忙告辞回家,要去劝说姚清弘开解喻紫萱。

姚清弘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心口仿佛插了一把刀子,剐得他疼痛难熬左右为难。

“我该怎么办?”姚清弘痛苦地自问。

那一晚从苏府回家后,他神思恍惚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像,一些本来应该没经历过的画面,在那纠结痛苦的画像中,他与苏青婵成亲了,却又与她和离抛弃了她,然后,苏青婵死去了。

“表姐,我只是想挽回做错的,弥补我。”姚清弘痛哭。

喻紫萱突然就成了皇帝的女人,姚清弘心头无法抹灭的悲苦更沉重。

姚太太进来时,姚清弘躺在床上,胸腔还在抽搐。

“清弘,娘也悔了,早知道就答应我和紫萱成亲”姚太太在床边坐下,拿出帕子擦泪。

姚清弘只静静地哭,亦不知过了多久,方说了一句:“娘,是我自己不想与萱妹妹成亲的。”

“眼下她如果和我姐姐作对,可怎么办好?”姚太太明明想到办法了,在儿子面前却不说。

姚清弘略为一愣,忍住悲苦,道:“紫萱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姚太太暗怒儿子识人不明,不过,她不会说儿子心上人的坏话,只含糊着提醒儿子:“清弘,我还是写封信,告诉紫萱,前晚说什么不娶她的话,其实是听说我和我奶奶快吵起来了,暂时息事宁人的言语,心里是很想娶她的。”

“不。”姚清弘摇头,没听出姚太太说的只是诱骗喻紫萱不生气的话,道:“紫萱妹妹即便没进宫,娘,我也不会娶她,我要娶表姐。”

“青婵已经嫁给靖王爷了。”姚太太被姚清弘发誓一样的言语吓着,从椅子上惊跳起来。

因为嫁人了,所以才更愧疚。姚清弘想着恍恍惚惚看到的那些画面,再想想苏青婵的言语,觉得那些画像就是前世发生过的,苏青婵因为他的狠绝,才决定嫁给邹衍之,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苏青婵,只有娶了她,对她好些,画眉梳鬓,床前枕畔侍奉,给她安稳,让她幸福,才能弥补自己前世的过错。

“我到底和紫萱妹妹无缘,她进宫了也好。”姚清弘开解自己,对姚太太道:“娘,奶奶想必还是不想我娶表姐的,我要帮我。”

这话放在以往,姚太太会欣喜不已,眼下却想扇儿子一耳光。虽是气极,姚太太却还是忍住了,要与丈夫婆婆争夺儿子的心,她不能斥责儿子的。

“紫萱那里,我不担心她吗?”姚太太把话题又往喻紫萱身上扯。

怎么不担心,朝夕相处的人忽然就分离,也不知会不会是跟前世与表姐那样生离死别了,这个念头陡然冒出来,姚清弘骇的脸色都变了。

姚太太就是要他害怕,接着又道:“紫萱在咱们家中,谁都捧着,在皇宫里,只怕要受罪,娘想让姚瑷问问,看能不能把秋心送进宫服侍她。”

“多谢娘了。”姚清弘连声赞成,下了床走到书案前就提笔写信,口中道:“娘,我写一封信嘱咐萱妹妹一番,娘想办法捎给萱妹妹。”

“好。”

姚太太担心喻紫萱得宠要对府姚妙瑷,苏青婵也是这么以为,她们都忽略了,喻紫萱深爱姚清弘,不会去对付姚清弘的亲姐姐的,她最恨的人,也不是姚妙瑷,而是夺了她心上人一颗心的苏青婵。

姚清弘在写信时,禁宫内苑,紫宸宫的大殿中,喻紫萱正陪着皇帝取乐。

皇帝明黄锦袍金带束腰,垂珠冠下是一张难得一见的俊颜,身材颀长挺拔,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带着帝皇才有的尊贵潇洒,气度上比姚清弘更出色。

再好,不是喜欢的那个人,也挑不起波澜与喜悦。喻紫萱舍身喂虎,强颜欢笑,不过是为了报复苏青婵。

“臣妾在家中,常听我姨妈说,靖王爷好风采,京城人称第一美男,皇上是难得出宫,不然,第一美男的称呼……”喻紫萱捂着嘴轻笑着,含蓄地夸皇帝,同时把话题引到邹衍之头上。

“皇兄风采,确是人所不及。”皇帝笑了笑道。

“听说,靖王爷对我表姐特别好,想不到他西山见了我表姐一面……”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些话,喻紫萱总是说一半让皇帝自己去想另一半。靖王身份尊贵容貌出色,要什么女人没有,居然在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多年后,不顾一切强娶逼婚,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皇帝本来就心存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喻紫萱再巧言挑起他的好奇心,登时就觉得,靖王妃既然不是倾国倾城美艳人寰的大美人,莫非是床-笫之间……床第间有什么过人之处?

作为帝皇,皇帝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去猜测兄长的妻子,但却又止不住要去想。

靖王妃的床-技到底有多高超呢?

皇帝忘了与喻紫萱说话,天马行空地想了起来,想得热血上涌……

“皇上……”喻紫萱眉眼温顺的偎进皇帝怀里,微蹙着眉道:“皇上,臣妾虽是才进宫不久,可是想亲人了,皇上能否招靖王妃我表姐进宫,给我们姐妹一叙?”

当然可以,皇帝脑子里,正想着从没见过面的靖王妃的各种媚态,摸了摸喻紫萱的脸颊,愉快地笑道:“是朕粗莽了,爱妃连和家人道别都没有就进宫了……”

宣苏青婵进宫的圣旨到靖王府时,邹衍之还在军营没有回家,苏青婵听得旨意里是喻紫萱要见她,亦没觉察到是大祸临头,认真的梳了妆穿戴整齐了,便坐了轿

48无言彷徨

紫宸宫建筑在碧波池上,夏日里最凉爽,池上碧荷浮萍,回廊两侧藤蔓兰草绕垂绿意氤氲,行走其间,只间袅袅淡淡的香气萦绕周身,教人恍若置身仙境。

内殿帏幔低垂,幔底串了银铃,微风动处,叮铃声悦耳。几案上器盂异常精美,羊脂白玉盘,七重嵌金丝牡丹花茶具,十分名贵。

看来皇帝颇爱宠喻紫萱,苏青婵无声的叹了口气,想不到她的命运与前世不同,喻紫萱的也发生想不到的变化。

喻紫萱盛装华服,一改先前在姚家的娇艳,带了尊贵,蓬蓬松松的高鬓又添了慵懒绮昵之色。宫女把苏青婵带入内殿就退了出去。

苏青婵略一怔后,半屈身行了一礼。

“表姐何必拘礼,咱们姐妹间何需见外。”喻紫萱浅笑着扶起苏青婵,心中不甘不平愤懑浮上心头,眼眶有些红了。

苏青婵想起往日在姚家姐妹相处的情景,眼眶也微微发红,低声道:“你不该这么任性的。”

因着身在禁宫,隔墙有耳,苏青婵也不敢明白说,只隐隐约约薄责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的,青婵姐姐,来,坐下。”喻紫萱拉了苏青婵到几案前坐下,纤纤春指执起琥珀壶,给苏青婵倒茶,“表姐,这茶不错,表姐尝一尝。”

苏青婵哪有心思吃东西,进宫一次不易,虽不能明着说,旁敲侧击劝劝喻紫萱也行的。

“紫萱,这几天你见过表姐吗?”

“没有。”喻紫萱摇头,把几案上的水晶盘推到苏青婵面前,笑道:“表姐,尝尝。”

喻紫萱惜字如金,半分也不肯提姚家人,苏青婵说不下去,闷闷地端起茶杯。

便在此时,低垂的帏幔响起几声脆响,频密清脆跟方才悠缓的轻响大是不同,苏青婵握茶杯的手微一顿,眼角看到喻紫萱轻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帏幔后有人,紫萱很紧张,不可能是宫女,难道是皇帝?

苏青婵先是羞恼,继而是不解,自己是奉诏进宫又不是突然到来的,皇帝为何不避?若是来不及回避,兄弟媳妇来了,见面受礼也不算违了礼节。

好像有什么不对,苏青婵端着茶杯,迟迟没有喝下去,脑子里默想着。

“青婵姐姐,喝茶,再尝尝点心。”喻紫萱笑道。

苏青婵心中突地一咯噔,想明白哪里不对了,自己进殿这短短片时,喻紫萱请她喝茶吃糕点的话说了三次。

她宣自己进宫,却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劝自己吃喝,这……

苏青婵眼角扫了一下喻紫萱面前的几案,她面前也有一杯茶,刚才只见她给自己倒茶,那杯茶是在自己进来前就倒的。

苏青婵心思转了转,有了主意。

“紫萱,你的珠钗歪了。”苏青婵站了起来,身体横跨过几案,伸才去拔喻紫萱头上的珠钗,“我给你重新插一下,这钗插侧后方更好看。”

苏青婵右手拿钗,左手把喻紫萱的脸往侧面扳,喻紫萱侧过脸后,她把珠钗插上,左手托住喻紫萱脸颊假意打量,右手飞快地把两杯茶调换。

帏幔后真的是皇帝,皇帝听到苏青婵插珠钗的话,脸上露出奇怪的神奇,而后,外面传来轻细的小口喝茶的喝音时,他已没有了期待。

“紫萱,紫萱你怎么啦?”传来苏青婵急促的问话时,一抹轻笑浮上皇帝的脸庞。

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幸好自己留了一手,太医那里叮嘱好了。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苏青婵摸出袖袋里的帕子,拿起茶壶,飞快地往帕子倒了一些茶水。

她做完这些后,她大声招唤宫女进来:“快宣太医。”

“无碍,贵嫔娘娘只是一时晕眩。”太医神定气闲,从诊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抹了香精油的软巾让宫女给喻紫萱擦脸。

喻紫萱醒来很快,她的晕迷似乎跟茶水没关系,苏青婵不敢掉以轻心久留,正寻思着脱身之法,外面宫女进来禀报:“娘嫏 ,靖王差嬷嬷进宫接靖王妃回家。”

“娘娘,妾先告退。”

苏青婵得了救命符,也不管喻紫萱答不答应,屈身行礼急忙告退。

邹衍之在宫门外等着,苏青婵缓步走近,上了马车后,惊怕使她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臂,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邹衍之的胸膛很坚实,他的身体强壮的温度温暖了苏青婵,因害怕而觉得寒冷的身体慢慢热了过来。

苏青婵紧紧地依偎着,不想离开,只是想这个姿势,多待一会儿,再多呆会儿。

邹衍之把苏青婵抱住摩挲,虽然很喜欢她这样黏着自己,像温顺依恋着他的当年那个小婵,却还是问道:“怎么了?听说只是进宫见你表妹,还有别的事吗?”

自己的怀疑要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后,邹衍之会怎么做?整个靖王府会不会遭什么滔天大祸?苏青婵思索着,半晌道:“紫萱似乎变了,衍之哥哥,我有话想和我姑妈,可是我不想去姚府,咱们先到我娘家去,我让我娘给姑妈传话,好不好?”

“好。”原来是担心禁宫里的表姐和表妹,邹衍之摇头又点头,想劝苏青婵别管了,嘴唇启合又闭上,妻子忧心,男人当想办法帮她解决,而不是想着夫妻两个一起脱身不管。

两人到苏府已是晚膳时分,邹衍之身份尊贵,苏太太自然留客,苏青婵正有意呆得时间久些,邹衍之见她想留下,也便应了下来。

“妹夫,你可要把我除名啊!”苏绍伦拉了邹衍之叫嚷开来,苏太太也围着帮腔,苏青婵觑空急朝苏沐风使眼色。

“二哥,你马上去医馆,请大夫查一下,这茶水里面是什么药。”苏青婵把湿帕子递给苏沐风,简单的把下午宫中发生的事说了,苏沐风点头,急步离去。

希望是自己多疑,那茶水没有问题,喻紫萱也真的是一时晕眩,不然!苏青婵打了个寒颤,只是喻紫萱设计要害自己,也还好说,以后千方百计找借口不进宫即可。看下午那形势,皇帝分明也插一脚了,皇帝如果暗的不成来明的,他们该怎么办?

晚膳苏沐风没有回来,众人各怀心事,只苏绍伦胃口好,一人吃了三人的份,邹衍之刚才对他说,进广威军也不用怕,有他照看着,要他尽管放心。

“还是有个王爷妹夫妙,清弘可没法像你这样罩着我。”苏绍伦往嘴里夹了一箸菜,叭唧大声嚼起来。

苏太太又惊又怕,悄悄看邹衍之,还好,邹衍之像是没听到般,专心地给苏青婵夹菜。

“小婵,这道菜不错,笋干嫩鸡脯鲜,尝尝。”

儿子进了军营,跟邹衍之见面的时间比走亲戚更多了吧,若是每一回都如此口没遮拦,不知邹衍之能不计较多久,苏太太暗自慌张,膳后苏沐风回来,苏太太让他陪着邹衍之说话,急忙把苏青婵拉到一边。

“青婵,你大哥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还是跟王爷说说,让他别进军营了。”

有没有人说起姚清弘,关键还得邹衍之自己不计较,苏青婵默默摇头,问道:“娘,有没有听说清弘为什么突然不娶紫萱了?”

“听得说他好像给魇住了,怔忡许久回神来,就非说要娶你了。”苏太太有些无奈道。

苏青婵怔住了,姚清弘难道是知悉了自己经历过的前世,可如果知悉了,怎么不怜惜愧疚喻紫萱自绝丧命?不会是只想到与自己的那些事吧?

“你和王爷好好的,清弘非得再来插一杠子……”苏太太叨念着,厌烦之色形于言表。

“啊!真的?妹夫,果真能成,你就是我的再世父母。”苏绍伦的大嗓门把苏青婵和苏太太吸引过去,两人望过去时,苏绍伦五体投地伏到地上,咚咚对着邹衍之正正的磕响头。

“绍伦,你这是怎么啦?”

“哥,你怎么能向王爷磕头?”

苏青婵和苏太太一齐变色,邹衍之虽是王爷,可却是妹夫,苏绍伦对他行了跪拜礼,忒折身份了。

“娘,青婵……”苏绍伦喊了这一声,笑得见眉不见眼,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爷说,他替大哥作伐,让大哥娶到明月郡主。”苏沐风笑着替他说。

“啊!”不只苏绍伦乐疯了,苏太太也眼冒金光,不敢置信地看邹衍之:“王爷,真的?身份差得这么多,成得了吗?”

“只要大哥和娘对这门亲事没意思,衍之自然能掇合成。”邹衍之淡淡道。

丢下喜得疯疯癫癫的苏太太和苏绍伦,邹衍之拉了苏青婵的手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