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头痛!”她楚楚可怜的睁着一双明媚如水的大眼睛看着他,娇生生的,让他宠到骨子里。

真该死,他怎么就忘了,红绳结还没有解开。

他摸索着,却解锦好脚趾头上的红绳,他记得,自个儿刚刚为了方便解开,打的是活结,只要从线头处,轻轻的一拉,就可以了。

可是,这活结经过他这么一番鼓捣,已经从活结变成了死结,他找到线头,却依旧没有法子顺利的解开。

他试了几次,都未能完成,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他可不想自个儿的洞房花烛夜全都浪费在一根红绳上,却听她怯生生的说道:“别急,咱们慢慢来。”

这么脆生生的一句话,就将他心头的烦躁给洗涤一空,他笑道:“小傻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哪里有时间慢慢来,大好的光阴,可不能浪费了。”

他哪里慢的下来,傻女孩,她不知道自己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多久。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有种勾人的味道,更像是在诱惑着什么。

锦好顿时哑口无言了,半响之后才慢慢地张口:“又不能扯断,那怎么办?”

她其实松了一口气,金翰林想做什么,她自然清楚,现在有这么一根红绳挡着,倒是让她缓过一口气来,他总不能打着红绳和她洞房吧,只怕还没做什么,那脚趾头就要断了。

她有些想笑,亏得红绳,否则照着他刚刚的热情劲儿,只怕没两下就要将她吞下去了。

显然,她的放心来的太早,他压在她的身上,继续轻吻她,手却不曾闲下来,从锦好的脚上,回到自个儿的脚上,小心的扯住红绳,将自个儿脚趾头上的红绳用力拉过去,尽量让锦好的红绳显得宽松些,然后将红绳从她的脚指头上拔了出来。

在她被他吻的恍惚间,她以为能阻止他的红绳子,已经被他从二人的脚下褪了下来,收在了枕头下,缠绵悱恻之时,腰上缠绕的穗黄带被解开都不自知,直到他像是剥葱般,将她剥出来,胸口一凉,她低头却见胸前仅仅着着红色的兜儿,堪堪地遮住那两团丰盈,涨红着脸儿,抓住他欲往里面钻的大手。

“不要…不要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呜咽,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怕了起来,虽然心中相信金翰林是不会伤她的,可是此刻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让她感觉到危险,忍不住惧怕了起来。

“不要怎样?”他不理会她的要求,继续他剥葱的工程。

这时日到底是夏日,虽然喜房中,他放了冰,可是却依旧让他觉得闷热,他终是耐着性子,除了红绳,又脱了她的衣裳,算是将他的冷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哪里肯无疾而终。

一手穿过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越加的紧贴自个儿,盯着她香汗浸润的后颈上的绳结,娇小白润的背脊,顺着那白皙无暇的脊背一路看到她藏在裙里的风景。

他的呼吸骤然一沉,再没有忍耐的毅力,用舌尖轻轻触摸身下的如玉肌肤,索性扯掉她上身最后的遮掩,白玉般幼嫩的少女怕的几乎要尖叫,胡乱翻滚着,将自己藏到薄被下面,却又像个孩子般,明明惧怕,却又不甚放心,缓缓地将薄被拉下一点,露出两只眼睛,见他脱衣裳,更是尖叫,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将自个儿埋进被子中。

只是他三下五去二,已经将自己的衣裳褪得只剩下单衣,一抬腿,就上了床,三两下,就将她剥了出来,她慌乱着,又是抢薄被遮住裸露的胸部,又是想护住他魔掌下的裙子。

顾此失彼,薄被倒是盖住了胸部,可是裙子却失手了,被他从腿上扯了开来,随手丢下了床榻,接着又来扯她的中裤。

锦好慌乱,死死的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使坏,一脸的乞求之色,嘴里苦巴巴的说道:“我不懂…不要…好不好…我没做过…怕…”

金翰林的身子已经发烫,听得她的话,眼神越发的深黑:他的傻姑娘太不了解男人了,这话入耳,根本就是最好的情话,世间男人都有劣性根,此时求饶,只是会越发激起男人的兴致。

他动作微顿了一下,就坚定不移的继续攻击她的中裤,只一下,那中裤就被扯下来,飞舞了出去,视线落在那白嫩的刺眼的大腿上,盯着那红色的亵裤,唇中阵阵发干,舔了舔唇,目光终于舍得回到她红的滴血的脸上,沙哑着嗓子,道:“好好,叫声相公听听。”

相公?

这两个字,让锦好红到了耳根,不过实在怕他再去扯她的亵裤,张了张嘴巴,试了几次,终于涩涩的叫了出来:“相…相…相公…”

情动的时候,声音也带着甜腻,就这么两个字,如同一根羽毛在瘙痒着金翰林的心尖,那娇生生的小模样,根本就是在引诱着他。

这一次,他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品尝她的美好了,为何还要坚忍下去。

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在她猝不及防之下,双管齐下,一手掀开薄被,一手扯开亵裤,眼前的美景,顿时让他双眼灼烧了起来。

锦好又羞又恼,他这个骗子,自个儿都已经依从了他,叫了相公,他却还是不肯住手,委屈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双手又要遮着上面,又要遮着下面,却被他轻易的扯开,修长的身体,再次覆盖了下来,吻着她的唇,吞掉她所有的抗拒。

男女的力道差距在那里,挣扎了一会儿,她也就认命,不过这男人是属狗的吗,一路咬着。

“疼,疼…轻点,你轻点…”

他没有应声,只是搓揉着她的身体,显然此刻已经听不清她的话,锦好无奈的闭上眼睛,受着他的热情,手指在他宽厚的背上乱抓,心里却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身子就瑟瑟的抖了起来。

金翰林感受着她的惧怕,又揉弄了她身体一阵,额头挂着豆大的汗住,因她这般战栗停了手,目不转晴地盯着她白玉琢成的身子,占她的念头愈发强烈。

锦好感受到他的火热,猛地打了个寒颤,他万般心疼:“好好,我的娇人儿,我是你的夫啊!”

是啊,他是她的夫啊。

这么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瞬间,将她的惧怕驱赶,不由得哑着声音,叫了句:“我的夫…”

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一件庞大的异物就挤进她的身体,痛的她呜呜的哭泣起来。

锦好哭了,哭的伤心的很,呜呜的直掉眼泪,咬着嘴唇不叫出声音来,努力忍耐着这陌生的感觉。

想要开口,让轻点,慢点,还没开口,他却忽然用力顶了下去,她猛的抽气,差点将肺部的空气都抽干净了,几乎要晕过去。

她这边是疼的上气不接下气,金翰林那边却是久旱逢甘霖。

那紧致的感觉,太过美好,只要腰上那么轻轻一动便是一阵入骨销魂,这般的美好,将他最后一缕理智吹散,不由得随着性子行事。

锦好身子到底稚嫩,这一口气还没接上来,他倒是开始行事,一波波痛楚袭来,她早就知道女儿家的第一次,滋味肯定不好受,心里也有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她才知道面对一个尺寸不太合适的男子,这疼痛会有多厉害,又明知道那个埋进她体里的巨物是什么,又羞又涩,只恨不得自个儿就此晕了过去,也由着他行事。

疼的难受,只得将脑袋往枕头中钻,泪水一滴滴,呜咽着,哭道:“呜呜…相公…呜呜…表哥…不做了,不要做了…呜呜…夫君…林郎…咱们不做了…我疼…你轻点…饶了我,下次再做…”

金翰林嘴里哄她,可是身下的力道却是半点不减,哪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

锦好气极了,狠狠地咬了他肩头一口,谁知道却激发了他的狂性,越发的用力,她就越发的受罪。

锦好无计可施,只得受着,呜咽着,可怜兮兮的忍着,只求他别将她摇散了架子,这般娇娇弱弱的样子,落在金翰林的眼里,叫他只想把身下这香软身子揉进骨里,腰上愈发用力,几乎是发了狠地占有。

也不知多久,锦好觉得腰快断了,金翰林才喘着沉重的呼吸,结束了这天涯海角的折磨,锦好浑身已经瘫软成一团,似是死过了一回。

二人的身上浑身都是汗珠,瞧着她这般奢靡的样子,他四肢百骸之中都流窜着独占的满足,叫他沉浸不可自拔,一边捋着她额发,一边亲吻她露出的汗津津的额头,轻声道:“好好,疼吗?”

锦好羞得抬不起头来,紧闭着眼睛,恼羞成怒之下,自然不肯理他,金翰林瞧她这样,痴痴的笑着:“不疼,咱们再来一次!”

还要再来?

锦好顾不得生气,忙将头摇摆成拨浪鼓:“疼,疼死了…”

“呵呵…”男人眉眼生春,大笑起来。

锦好却累的眼皮子无法抬起,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打了一个哈欠,昏昏的睡去,却没有听见他温柔的爱语。

“好好,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正文 第253章

昨日的大婚,算是威远侯府这些日子来,最热闹的事情了,直到凌晨才将宾客陆续的送走,府里的下人将各处收拾干净,只有那燃着红烛的院子,静谧如故。

云燕和雪兰守在门前,等候里面的传唤,只是候了许久,也不见里面传出声响来。

“你说,咱们要不要出声提醒一声,今儿个小姐是要去敬茶的。”雪兰张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渐渐露白的天边。

“再等等,时辰还早,小姐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不用咱们担心。”

云燕的语气算不得好,主子行事哪有她们下人支配的道理。

她看了雪兰一眼,轻声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准备早膳。”云燕说完,就率先离开。

这院子,姑爷修的用心,十分的秀气,可是该有的却是一样不少,小姐喜欢的凉亭,花池,都是依照小姐的喜好修缮的,更为特别的是,居然单独有精致的小厨房,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单独的浴室,虽然不是什么天然的温泉,可是浴室下面居然有着地龙,只要烧起来,那水的温度就能自由的控制,看的出来,为了女主人的到来,用了不少的心思。

她和雪兰昨儿个守了一夜,虽然不敢听壁根子,可是里面的动静也不算小,一开始她是被自家小姐传来的尖叫声吓到,刚准备鲁莽出声,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声,虽然不大,却也够让她们脸红的了。

不过,瞧着两个主子这般好,她这心里也舒服起来。

清晨的第一束光亮穿过屏风投射过来的时候,案头的红烛余了点灰烬,褪下一层红衣堆叠在脚边,有着浓艳的色彩,清风隔着窗纱探入室内,香床红帐满,只见人影偎依。

昨夜的纵情,屋里还有些未曾散尽的糜香,床上一对安睡的人影,盖着百花合欢薄被,浮动着暖暖的红光,却掩不住满室的春色荡漾。

那半侧着身子躺着的男子,裸露出一道宽阔刚健的后背,披散着的黑发,一直蔓延到帐外,丝丝缕缕的,如此的男儿侧影,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就将里头的娇人儿遮的严严实实。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是将那娇媚的人儿牢牢的圈在胸前,搂得紧紧的,手臂做枕,环住她的脖子,轻放在线条优美的脊背上,而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腰肢上,将她捂得紧紧的,温热的男子身躯,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身子上,二人脸对着脸,面贴着面,呼吸都在痴缠。

男子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却不曾睁开眼睛,用力的嗅了嗅女子身上的幽香,轻抿着的唇,就勾出荡漾的弧度,手下就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一些,一双落在她身上的手,就毫不客气的品尝着她柔滑如丝绒般的肌肤来。

也就三两下的功夫,那身体就起了异样,有一团火,不知怎么的就燃烧了起来,睁开眼睛,黝黑的眸子还残留着一丝初醒时的慵懒,片刻之后,就完全的清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睡的沉沉的娇人儿,有些迟疑,是按照自个儿的心思,再次品尝美味,还是忍下这身体的冲动,让她好好休息。

寻思了半响,才按下身子的冲动,昨夜他闹得太过厉害,半夜又爬上她的身子,弄了一回,只弄的她哭哭啼啼,一个劲的求饶,最后更是筋疲力尽的瘫软着昏睡过去,即使她身上汗津津的一片,粘粘糊糊的,也是一动不动,只当眼皮子是泰山压顶般,睡的沉沉,还是他担心自个儿伤了她,抱着她去了特意为她准备的浴室洗漱了一番,又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子涂在了她的身上,连那处都没放过。

就是这般,她居然都也只是眼皮子掀了几下,却未曾醒过来,可见昨夜的贪欢,已经到了极致,若是再痴缠不放,只怕会伤了她的身子,这是他万般不能容忍的。

暗暗的运功,调养生息,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欲念,专心的瞧着这怎么也看不够的娇人儿,他是长在他心头的痣,怎么着都看不够,瞧不腻,这要想到这细腻如水的人儿昨儿个终于成了他的,货真价实的人,在身体躁动之外,更有一种十分陌生的情潮,像是喜悦,像是满足,像是安宁,像是隽永…

就如同在黑暗中行走了千年的人,在终于筋疲力尽之后,找到了他的归途。

那种从心灵深处冒出来的喜悦,甜蜜,足以将人淹没。

窗外的光线渐渐的明亮起来,他知道应该起身了,可是他却第一次有了赖床的打算,搂着她,静静的体会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眼神一黯,边低头吻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舔弄,可是渐渐的,就是吮吸,手再次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不能做的彻底,还不能让他过过干瘾么。

她的肌肤不同于他的硬朗,是软软的,还透着甜腻的气息,如同儿时记忆中的棉花糖,让他觉得异常的舒适,尤其是她胸前贴着他的两团柔软的起伏,更是绵绵的。

这般揉弄了一会儿,就听她在睡梦中不悦的蹙起眉头,伸手挥舞着,却未曾想到,那挥舞的手,不巧正落在他火热之处,勾死人的难受。

他的眼神如同恶狼一般,可是偏偏昨儿个做的过了,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能伤了她,只能拼命的忍着。

他喘着粗气,有些不甘的看着眼前睡的香甜的娇人儿,道:“折腾人的小妖精。”声音虽说抱怨,却有着难得一见的甜蜜。

不过到底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饶过她,说完,就含着她的唇,有意加深这个热吻,他不好过,他自制的忍着,总得有些安慰吧。

但,他的安慰奖还没有得到,就被女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爷,小…夫人,该起了。”

金翰林动作一顿,脸色就微微沉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娇人儿,也不过是咕哝了一声,又蹭了他一下,就继续沉沉睡去,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这才脸色稍霁,小心翼翼,动作轻盈的将自个儿的膀臂从她的颈脖后面抽了出来,掀起薄被,赤身下了床,然后仔细的将身后的红纱帐掩好,似乎生怕泄漏了一星半点的春光。

下了床,金翰林的神色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虽然温和,却少了那份真情流露,就如同一个长久带着面具的人,习以为常,私下里也习惯性的带着假面,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套在自个儿的身上,系好了腰带,这才缓步走出了内室。

金翰林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雪兰此时还在犹豫着,是不是再出声提醒一下,刚刚那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看来是睡的沉了。

谁知道,却忽然听到门“咯吱”一声,拉了开来,虽然声音轻细,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不过她侧耳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抬头看过去,这么一看,心忽然骤然紧缩了一下,顿时一张脸,粉嘟嘟红了起来。

只见,自家的姑爷散着黑发,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袍子,一副慵懒的样子,一张俊脸,如同白玉一般,如此俊美,而那一双眸子,幽静如一泓靛清海水,只看一眼,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你退下,这里不用你伺候。”金翰林神色淡淡,但语气却是绝对的不悦,若不是念着雪兰是锦好身边的大丫头,他几乎要一脚踹了上去:有这么当差的丫头吗?连主子房里的事情都要过问,什么样的人家,主子何时起床,轮到下人管了?

雪兰顿时脸色一边,勉强开口,为自己辩解道:“二爷勿怪,奴婢是怕耽搁了时辰,这才出声提醒,今儿个,夫人是要敬茶的,若是迟了,怕…”

“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头操心了。”金翰林面色沉沉,极其冷淡的瞥了雪兰一下,就让她闭上了嘴巴,不是她胆小,而是刚刚那一眼,实在让人脚下寒气直冒,她虽然胆子不小,可是被他这么一看,浑身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就在她战战兢兢之中,金翰林的声音,又添了一份寒气:“我最厌恶多事逾越之奴,日后在我府中当差,做好自个儿的本分就足矣。今日,念你初犯,我和夫人的新婚,此事就追究,杖责免了,但日后再发,二罪并发,决不宽恕。”

若不是担心锦好一进门,他就发落了她的丫头,落了她的脸面,他说什么都不会轻饶了眼前的丫头:双目游离,一看就是心思灵活之辈,也不知道锦好怎么将这样的丫头留在身边伺候,照他看来,这样的丫头就该早早的打发出去。

金翰林其实这点是和锦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块儿去了,锦好也想给雪兰寻个退路,虽然她这人行事有时候会犯傻,可是到底情分不同,她也不想匆匆给打发了,所以想着,先带来威远侯府,等过些日子,将她配个好人家,做个正经的正头夫人。

雪兰跟着锦好,说是丫头,可是那生活比寻常的小姐过得还好,锦好一直感念她前世陪她到最后,所以难得言辞严厉,却没有想到,进威远侯府第一天,就被金翰林训斥了一番,顿时,俺眼圈子就红了起来,想要解释:“不是,奴婢…”

雪兰想要为自个儿辩解,却在金翰林的冷光中,闭口不言,忍着一口气,躬身道:“奴婢谢二爷不罪之恩。”

还算能听得懂人话。

金翰林反身入内,顺手将门关上,重新上床,瞧着谁的香沉的锦好,眼底眉梢的温柔真实又回来了,打了一个哈欠,搂着锦好再度补眠去了,至于那所谓的敬茶仪式,根本置之脑后。

许家的这些人,对他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对锦好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何必上赶着,巴巴儿的去找抽,去迟去早,都不会落得个好,还不如让他们等等,磨磨他们那一点就着的性子。

锦好睡的极为香甜,恍惚的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自个儿的两条腿就跟千斤重一般,浑身上下更是像是被什么揍了一顿一样,腰是软的,腿是重的,骨头是重新妆扮过的。

脑子里一直昏沉沉的一片,唯一让她觉得还有麻利痛觉的是两腿之间,那不该疼的地方,实在是疼的厉害。

锦好应该算是被火热的怀抱给抱的窒息之下,而不得已醒过来的,像是被禁锢的鱼儿,神志恍惚之间,张着嘴儿,艰难的呼吸着,闭上眼睛,一阵摸索,就摸到麻花般缠着她的手臂,先是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还有那绣着百年好合的帐顶,终于想起来,自个儿已经出嫁了,而这个差点勒得她不能呼吸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极力的扭动身子,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扭出来,却不料却惊醒了身边的男子,也不睁眼,只是大手一捞,就将她再次搂到了怀里,紧紧的扣住,低头就去找她的唇,亲了上去,摩挲着,只觉得温热细滑,忍不住又是一阵搓揉。

既然她醒了,偷香的动作就做的理直气壮起来。

锦好只当他又生了坏心,忙紧紧的将自个儿埋进薄被中,金翰林也不急着剥葱,只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胡乱的亲吻着她的鹅脖,轻轻的吮吸着,那粉嫩如玉的脖子,没几下,就泛出了一片粉红,诱人的很。

叠罗汉也要找对人吧!

锦好有些不满的摇晃了几下身子,妄想将这无赖摇下来,可是金翰林却如同水蛭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没一会儿,锦好就被压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差点翻了白眼,这才扭着脑袋,道:“你还不下来,压得我腰断了。”

金翰林闻言,赶忙翻身下来,顺手连人带被拥着,翻上来,压在他的伸手,手却伸进了被子中,摸上她的腰肢,嬉笑道:“腰断了,我看看…”

“你摸哪里…”锦好轻叫,瞪着他:“不要脸!”

金翰林挨骂之后,不怒反笑,而且还笑的极其畅快,手下摩挲的动作,还不曾停下,锦好恼怒之余,气的咬了下几口,不料这次没挑选好地方,这男人手臂上的肉,却太过坚硬,不但没讨到好处,还咯着了自个儿的牙齿。

锦好抽了一口冷气,不由得痛的呼出来:“你肉是什么做的,差点咯嘣掉我的牙!”

金翰林抬着她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锦好瞧着他这敷衍的态度,有些怒了:“你这什么态度?”气的,狠狠地捶了他肩头几下。

金翰林像是极为疼痛一般,轻呼了出声:“疼。”

锦好闻言看过去,却是她昨夜咬下的牙印子,一时间,倒是有些脸红,极力忍着:“我给你上点药。”

美人心疼,自然万般受用,不过这点小伤,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哪里会让金翰林放在心上,笑着摇头:“不用上药,我没事,不疼。”

锦好白了他一眼:“你没事,我有事,好不好?你不疼,可我疼。”

洞房花烛夜的清晨,一对男女讨论疼与不疼的问题,尤其是女子从昨夜就一再喊疼,此刻在听这疼字入耳,想不让人想歪了,都难。

果然,她话音刚落,金翰林的眼神就暗了一暗,轻轻的摩挲着锦好的大腿,避开那隐秘的位置,声音沙哑而低沉地哄着:“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疼了。”

锦好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和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咬着唇,瞪道:“你将手拿开,不是那里疼啦!”

“这里不疼?”金翰林闻言,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声音中就带着急切,敢情他这是白白纠结了这么久,她那里根本就不疼。

锦好忍不住按住他作怪的手,声音软软,哄道:“你莫要闹了,我累。”

金翰林借着晨光,打量着她的神色,芙蓉帐中春宵短,他就瞧着她那粉嫩嫩的小脸蛋上透着疲惫,眼帘下是一片青色,黑眼圈非常的明显,瞧着倒是有几分纵欲过度的样子,不过因为这身子经过他的洗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少妇的风情,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精致异常。

瞧着她身上的风情被他开放出来,他这心里就有了一股子自豪感,手指反握着她的手指,幽深的俊朗之目中流光溢彩。

他闪闪发亮的目光,落在锦好的眼底,就有些危机意识了,昨夜他就是这般神色,将她从睡梦中唤醒,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差点没将她的骨头折腾散了。

可怜她这身子骨啊,再折腾下去,只怕今儿个一天都下不了床了,就是此刻,这浑身也软的难受,她可不想被人笑的抬不起头来,再说了,今儿个她还要给许家的人敬茶,这可是她进许家的第一仗,容不得马虎。

想了许久,这才搜肠刮肚的想着说词劝道:“你莫要再闹…咱们来日方长…若是弄坏了…你日后岂不是没的弄了,到时候亏的可是你自个儿。”说道后面,几乎是威逼利诱了。

金翰林哑然失笑,不过心里却阵阵舒服,因为锦好认定了,他喜欢的人,就只要她,除了她再不会上第二人的床。

心里高兴,这动作就轻快了起来,搂着锦好,在她的额头上没头没脑的亲了几下。

锦好恼羞成怒,伸手就捶着他,专门招呼那咬的伤口,这点力道,对金翰林来说,就跟蚊子咬的一般,刚刚他不过故意惹她的。

他笑得越发厉害,瞧着眼前的少女张牙舞爪的,像是个张扬的孩子,看着犀利,却没有任何的威胁性,看着就让人的心软了下去——敢这般肆意露出自个儿的真面目,她真的让人心醉。

二人闹了许久,这次金翰林倒是没有鸾凤祥和,而是帮着她按摩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么一番捏下来,这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金翰林又吩咐下人进来,伺候锦好去浴室洗澡,伺候的婆子,显然是府里的老嬷嬷,应该做着喜婆婆差事。

喜婆婆伺候锦好沐浴,不停的往里面加药材,见锦好诧异的模样,笑着给她解释:“这些是二爷吩咐下来的,说是让夫人好好的泡上一会儿。”

锦好顿时羞红了脸,等到脱衣服的时候,差点一张脸低的抬不起来,刚刚内室光线暗淡,没能看清楚,此时却发现,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她这身上就有了天壤之别,多出来不少伤。

喜婆婆是过来人,这些伤怎么来的,自然清楚不过。

她却是一心的高兴,新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看着这些痕迹,喜婆婆心中寻思着,瞧二爷这热情的劲儿,怕是极为中意眼前的二夫人。

好,小两口感情好,最好不过,这般下来,说不得明年嫡长孙就出生了。

泡了一会儿,身子就舒服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发现金翰林也是洗漱一新。

待锦好梳好了头,金翰林也收拾好,顾嬷嬷就笑嘻嘻的,亲自提着食盒上来,碗碟放了出来,又端出两碗汤圆。

“还请二爷,二夫人用早膳。”顾嬷嬷笑看着锦好蹙起的眉头,道:“这是一定要吃的。”

锦好没法子,只得和金翰林一人一碗,好在这只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就放了四个,总不至于让她撑着了。

用了膳,金翰林道:“走吧,怕是那些人早就等着喝你敬的茶了。”

“嗯。”锦好笑着点头,心里却是认同金翰林的话:只怕那些人等久了,这心里不知道骂了她多少次了?

恐怕此时正在盘算着,如何给她一个下马威呢?

正文 第254章

二人说话的功夫,长公主身的罗秀姑姑,就亲自来收了昨夜铺在被单上元帕,看了那上面梅花般的点点落红,笑吟吟的将它收进雕花红漆描金的木匣子中。

头朝拜见公婆是要穿上隆重的喜服,锦好是一身正红的锦绣华服,大夏天穿着这么厚重的衣服实在不是个滋味,恨不得立刻飞过去请安回来,呆在喜房里好好的凉爽,凉爽。

她这身子娇惯的很,热了不行,冷了不行,可是这规矩不管她在怎么离经叛道,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于是顶着这么一身能将她捂的馊掉的华服,再加上昨夜奋战过度,浑身的肌肉酸痛,一动手,一动脚都疼的厉害,这心情自然好不起来,双目瞪着金翰林,将这过错全都怪到他的身上。

云燕伺候锦好穿衣时,瞧着自家主子那一身的青紫痕迹时,看金翰林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姑爷实在太不知道轻重了,小姐身子弱,怎么就顾着自个儿的性子,也不替小姐想想,小姐的身子可还没张开呢。

她是纠结的很,一方面高兴小姐和姑爷的感情好,巴不得再亲密一些,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家的姑爷不懂得心疼小姐。

金翰林自个儿其实也在后悔了,昨夜实在是太放纵了些,可是好好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好,他跟着无法自制,再加上自个儿昨夜被灌了酒,就难免无法控制了些。

说真话,说起心疼来,谁又能比的上他啊。

他这边又是懊恼,又是满足,心情倒是纠结万分,可是却不知道他心疼的那人,此时也正静静的注视着他。

果然是翩翩翰林,天人般的风姿。

今日的金翰林也穿着一身喜庆的长袍,袖子,衣摆都是难得一见的金丝蝙蝠的团花,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瞧着就玉树临风。

锦好看着,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到,这般浓艳热烈的色彩,如火如荼的,寻常人哪里能镇的住,穿在身上不是显得俗气,就是显得阴柔女气,尤其他浑身上下最有书生的儒雅之气,可是大概是物极必反,就是这么个儒雅温润的人,却将这显得阴柔女气的衣服,穿出了一股子昂扬之气。

锦好忍不住唇角就勾了起来,她早就知道,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气场,他即使穿着天下最丑陋的衣裳,也能永远的散发出最迷人的风采。

就像是此刻,如此俗气的红色,也让风采照人。

锦好忽然觉得很开心,这样一个秀逸俊美的男子,却钟情于她,其实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金翰林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中的柔情就多了一份,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居然就有了几份缠绕之情,如同蛛丝一般——他的小妻子,相貌美丽出挑,这娇羞的模样,更说不出的妩媚柔美。

——真正的叫人心里能软的滴出水来啊!

尤其她看着他的那双水波潋滟的明眸,横波流盼,灵动如星,被她这么一瞧,自个儿的身子也跟心一样,软的能够滴出水来。

他的小妻子,不但长的好,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聪慧明敏,温柔大方,贤淑得体,凡是能在女子身上找出来的优点,都能在她身上找出来,最重要的是,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能有种安宁的滋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