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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城,专门绑架和抢劫富商、高级女书寓先生的劫匪多得是,所以陈怡玢有名了之后王绶云才立刻给她找了两位保镖,就是怕会出现这种事,这些绑匪有的好点的会在得到钱财之后放了人,有些得了钱之后也会杀了人,或者将女眷卖到那种脏地方去,永远也见不到天日。

王绶云道:“诸位跟她素不相识,不知道找她有什么事。”

短褂大汉说:“我们兄弟手里缺几个钱,想向她请个忙,方便方便。”

王绶云很干脆的说:“好说,你们打算要多少?”

短褂大汉道:“五千块大洋足以。”

这时又一个声音从竹林里传来,“三千块就够了。”说完话那人开始了重重的咳嗽,随着咳嗽声音的接近,那人也从竹林里被扶着走了出来。

王绶云只见这人穿着长褂子,褂子已经洗得发白,头发剪得很短,浓眉大眼的样子,只是这容貌看起来有点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前一阵领导学生闹事的一位进步分子,说是叫做:尹承君。

这位尹承君前一阵刚被工部局巡捕房抓了进去,后来学生因为他被抓还搞过几次游 xing,堵在工部局门口闹事,但是也被洋人巡捕给挡了回去,这些学生也没办法天天闹,后来不知道谁给张嘴求了个情,尹承君才放了出来。

此时坐在汽车之内的陈怡玢看到从竹林里走出来的尹承君,她比王绶云知道历史,眼前这位病得一直在咳嗽的青年人可是后来建国的国家元-勋啊!

看到尹承君之后,陈怡玢悬着的心就放心了不少,因为上辈子的尹承君后来跟二哥成为了朋友,尤其在建国前几年的日子里,尹承君经常到二哥家里向他请教经济问题的,所以她对他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个人虽然一心怀揣着理想,但是在这个战争的过程之中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道德底线的,跟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相比,他还是一位颇有君子之风的人。

陈怡玢怕王绶云跟他们继续起冲突,便摇下车窗低声的跟他说:“随庆,尽量别和他们起冲突,要钱的话我们给钱好了。”

王绶云道:“我省得,你别出来。”

看到车窗降下,尹承君大声道:“陈小姐,在下尹承君,久闻你的大名,十分佩服你的为人和善举。”

陈怡玢坐在车里答话:“尹先生是久闻我的名声,所以早早计划好了要劫持我吗?”

尹承君冲她拱拱手,一边咳嗽一边跟她说:“今晚的事是我的兄弟们有点冲动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这时的短褂汉子嚷嚷道:“跟他们废什么话,承君兄弟,我们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拿钱走人吧!”

陈怡玢一听,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时尹承君还说:“我们几个弟兄想离开平城,但身上没有盘缠了,想请陈小姐慷慨相赠。”

陈怡玢道:“你们需要多少?”

短褂汉子道:“我们要五千大洋!”

尹承君却说:“三千大洋。”

短褂汉子喊了一声:“承君兄弟,你的身体还需要医治,而且我们还需要买一些西洋药物,尤其是盘尼西林现在是紧俏货,黑市里很贵。”

王绶云直接道:“好,我们赠送诸位六千大洋,多出这一千大洋用于治疗这位伤了手腕的壮汉,我也能猜到各位的身份了,我们也不必点破,你们的勇气在下很佩服,这些钱也希望你们能平安离开平城。”

尹承君看王绶云这么痛快,冲他道谢:“多谢王少将!”又冲他二人拱拱手,道:“只可惜我们在这么情况下见面,若是我能在平城多呆一阵的话,很希望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王绶云道:“只怕我们的身份决定了很难成为朋友,不过我还是祝福诸君!”

短褂汉子看王绶云这么痛快,反倒不那么在乎手上的伤,说:“王少将,你跟我知道的军阀里的走狗不一样,我敬你是条汉子,日后如有机会相见,希望能有一起喝酒的机会!”

王绶云拱拱手,冲他们露出微笑。

尹承君冲他们的人摆摆手,围在陈怡玢车子的人就退到他身后,紧接着他们又重新窜进竹林里,夜色和树木的掩映之下,瞬间就看不见人影了。王绶云和保镖赶紧上了车,车子飞快驶出这里。

俩人惊魂未定,陈怡玢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他们是ge ming 人士了?”

王绶云道:“我是下车之后,见他们明明是绑架还这么有理有据的,也大概能猜到了,因为之前我听人提过ge ming 人士经常会造访一些有良心的富商,只求一点钱财,倒不曾伤人,若是纯粹的绑匪可比他们做得凶残很多的。”

王绶云看陈怡玢一眼,低声的说:“让你走,怎么不走呢?”

陈怡玢只说了一句:“你在外面,怎么走?”

王绶云的心里暖滋滋的,觉得心跳都快了不少,那种雀跃的兴奋感让他特别想抱抱陈怡玢或者拉住她的手,他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嘉和……”

陈怡玢想到刚才王绶云留给她的背影,虽然今天是虚惊一场,但是那是因为他们很幸运的遇到的不想伤人的 ge ming 人士,若是遇到了真正的绑匪,莫说王绶云的少将身份,就是一省的督军他们也敢杀了,只认钱的绑匪哪里会管这些,拿了钱杀了人远走高飞,在这乱世里谁会顾得来这些?

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王绶云还能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将逃跑的机会留给陈怡玢,她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看着王绶云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的样子,连那声‘嘉和’也是带着十分的心思的,可是不善于表达的王绶云再不知怎么继续说下去。

王绶云心里特别想说出来,可是他也害怕,他知道陈怡玢拒绝了朱伯逸和张少白,他怕他说出来之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不能在她身边再看着她、陪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一写坐椅子上睡着了,sorry啊,这两天我肯定把前两天差的更新补上的!

元旦快乐!诸君,2016年的计划制定了么?

第102章 101

黄薇甜后来知道陈怡玢和王绶云遇上绑匪这件事之后,立刻抱着陈怡玢开始哭,哭着说:“幸亏嘉和你没什么事,要不我可怎么过啊?”李少雍这时候也不计较黄薇甜跟陈怡玢腻歪了,心里也是替他俩捏一把汗,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陈怡玢拍拍黄薇甜,说:“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

黄薇甜说:“太吓人了,嘉和,将来我一定得比你先去世,否则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李少雍到底没忍住,说她:“你瞎说什么呢。”

黄薇甜抹抹眼泪,说:“好嘛,大家虚惊一场,应该好好喝一顿,庆祝一下!”

李少雍从王绶云那里知道了经过,说:“这世道,这群人也是值得佩服的,只是他们坚持的理想听起来像在童话里,儒家倡导的大同世界真的存在吗?”

王绶云道:“不知道,也许我们都等不到那一天,但是我们也在为一个安定和平的国家而努力。”

李少雍跟他对视一眼,相视而笑,道:“看来真得喝一杯了。”

后来黄薇甜知道了嘉和在遇险的时候王绶云的表现,她一下目光闪亮了,此刻就她跟陈怡玢俩人说悄悄话,她一下就蹭地站了起来,说:“随庆真男人!”又说:“那随庆后来没跟你说什么吗?”

陈怡玢笑着看着她,说:“你希望他说什么?”

黄薇甜道:“呃,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一点诉情长的话吗?”

陈怡玢道:“他倒是说了,说了一句‘嘉和,我只希望你是好好的,快乐、幸福的活下去’,这算是诉情长的话吗?”

黄薇甜听完,有点怒其不争的握着拳头说:“王随庆真是没救了。”

陈怡玢哈哈大笑。

又过了几天,许开疆说要给她下帖子一起玩,而且还没有邀请黄薇甜和李少雍,陈怡玢后来还在二哥那里知道,二哥也接到了请帖。

王绶云也没有接到请帖,他说:“还请了恒之兄,还有余永航,还有一些银行家,都是平城数的出来的富豪,看来许少将军很缺钱啊。”

李少雍道:“打仗本来就是烧钱的事,好不容易进了平城,不得拉拢拉拢关系吗?”

王绶云嗤笑一声:“一南一北,除非北上能给这些富豪们巨大的利益,否则许开疆怎么也威胁不到产业遍布江浙的这些富商们吧?再说南方军队现在摩拳擦掌呢,谁知道下一刻又是什么样的局面?”

李少雍道:“说到南方军队,不说军队的配置和军官的指挥水平,只说军队所到之处对待百姓的方式,这些军阀们所到之处必会搜刮民脂民膏,与土匪无异的他们,怎么跟南方政府打着不扰民旗号的军队相抗衡?”

李少雍又对王绶云说:“邹世雄的部队难道好哪去了吗?”

王绶云道:“我领的炮兵团没有这种事,保家卫民是军人的职责,若是跟扰民刮地的,那和土匪还有什么区别,生逢乱世,普通人才是最苦的,我也只能尽我所能的将我所能控制到的局面掌控好。”

他自然也是知道邹世雄的军团内部是什么样的,相比之下,一心将东北当做老家来经营的许伟和父子还算是不错的,起码那里还算是相对稳定的。

陈怡玢道:“可是这世道,哪有那么多王随庆来领导军队?大多数军阀统治下的百姓过得民不聊生,像许伟和在自己东北老家的统治上,已经是军阀中相对宽松的了,可是就算这样,东北不也还是有很多土匪野盗吗?”

黄薇甜郁闷道:“吃饭能不能不谈政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李少雍赶紧换了个话题,黄薇甜说:“诶,嘉和,你去参加许开疆的派对,他是不是想纳你当姨太太啊?”黄薇甜在饭桌上的一句玩笑话,可是却真的是许开疆此刻的内心写照。

那天晚上的派对上,许开疆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许开疆的副官,另一个是许伟和的首席幕僚,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他是许伟和最得力的幕僚,此次和邹世雄议和,虽然明面上是许开疆来处理这件事,但实际上是由这位幕僚来权衡关系,跟着许开疆来平城看看邹世雄的实际情况,再来向许伟和汇报,最终才由许伟和和邹世雄见面签订和平停战协议。

自从那天派对上这位幕僚也见到了陈怡玢之后,回来就在平城多方打探,对于陈怡玢身后深深的沙弗关系十分感兴趣,而且陈怡玢本人又十分漂亮,许开疆也不讨厌她,所以幕僚就建议许开疆追求陈怡玢,并且希望他能用他的魅力将陈怡玢折服,使她的钱财和背后的势力为许家军阀所用。

许开疆虽然讨厌被命令,但是想到要挑战陈怡玢这个难啃的骨头,又觉得十分有兴趣,这就好像登山者喜欢不断的攀登高山一样,像许开疆这样的花丛猎艳男也喜欢不断的采取那难采的花蜜。

他俩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背着李韵荷,李韵荷虽然心里不痛快,知道若是陈怡玢加入到许开疆的后宫之中,必然是她李韵荷的一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她面上却还是说:“这位陈小姐想必是很难攻克的呢。”

许开疆摸着她的小手说:“我们韵荷是不是不乐意了?”

李韵荷嗔笑:“你添了新的女人,自然就分走了我一分的爱,我自然是不高兴的,可是她若是对你的事业有帮助,我也不会这么不识大体的。”

许开疆夸她:“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大度的劲儿。”

很快到了派对当天,那天的气温有点凉,所以陈怡玢穿了一件真丝的灯笼袖白上衣,领口系着蝴蝶结,下面穿着浅灰色的高腰宽腿裤,显得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好,尤其显得腿长,她还围了一条驼色的披肩,披肩上别了一只珍珠和钻石镶嵌成的胸针,整个人看起来既带着女子的英气又十分的美丽、洋气。

她的穿着一下就得到了以女主人自居的李韵荷的赞扬,说她不愧是开服装公司的,穿的这么洋气,还向陈怡玢请教穿衣打扮。

陈怡玢笑着说:“这个话题若是问黄薇甜的话,她大概跟你有说不完的话,我可是词穷了,我的衣服经常都是她给我挑的。”

这时那些同银行家丈夫一起出席的太太们也说:“是啊,李太太会打扮,有品位哦,她的品位都得到了西洋人的认可啊。”

李韵荷惊讶道:“竟然能得到西洋人的认可?”

一位太太说:“是啊,许太太不知道李太太曾经被《VOGUE》杂志采访过吗?她可是我们华人的第一份啊!”

李韵荷惊讶的捂着嘴,崇拜极了:“原来李太太这么厉害,怪不得李先生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真是佩服啊,看来过几天我得去你们店里看看,希望到时候能得到李太太的指点,我这乡下土包子可真是丢人了。”

那帮银行家太太们七嘴八舌的安慰李韵荷,有恭维她很洋气的,还有说:“跟李太太相比,我们都是土包子啦。”

因为今天请的人不算多,二哥没有带二嫂,只跟陈怡玢一起出席,李韵荷这才知道陈怡玢竟然还是陈嘉兴的妹妹,她有点嫉妒的说:“陈小姐好家世,竟然还是陈先生的妹妹,陈家真是出英才啊。”

在座的银行家太太们自然是知道自家先生跟陈嘉兴的关系,当时的国有银行不是那么多,私人银行倒有百十多家,但是有名的能站住脚的就那么几家,而管理中枢银行的陈嘉兴是这些私人银行都想处好关系的对象,因为这些私人银行很多都会有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这时候他们除非是跟关系好的人挪钱,要么就是要跟中枢银行借,这些都是需要陈嘉兴点头同意的。

所以这些太太们也都希望跟陈怡玢处好关系,谁不知道陈嘉兴的太太只知道搓麻抽大烟,跟陈嘉兴面前也不太说的上话,反倒是陈怡玢这个妹妹,在陈嘉兴的面前特别有面子,走通了陈怡玢的路线也是可以的。

有太太就恭维陈怡玢:“谁不知道陈家出人才啊,许太太才来平城不知道,陈小姐除了这位当银行总裁的二哥,还有一位在中央政府当官的大哥,听说陈小姐的两个弟弟也在西洋留学,很是英才了得啊。”

李韵荷一听,有点后悔之前同意许开疆帮他把陈怡玢弄到手了,因为陈怡玢这家世明显比许开疆的大老婆还硬,若是真的让许开疆得手了,哪里还有她李韵荷的位置?

李韵荷嘴上也跟着夸赞陈怡玢,陈怡玢腼腆的客气客气。大家围着一张长桌子上吃了饭,饭桌上频频举杯,也没有人谈什么局势,许开疆偶尔会不经意的透露两句东北的治理和民情什么的,观察众人的表情,有想把生意做到东北去的就特别热情,像陈怡玢基本就是没什么反应。

而作为许开疆重点笼络的二哥,他也是没有任何表态,都是在跟风说话,让许开疆有点烦躁,不过二哥后来表态说银行作为收纳老百姓金钱的管理中心,得对老百姓的信任负责,他们的钱不会作为任何一方政府和军队的钱袋子的。

许开疆听了这话心里不高兴,但是面上没有体现,反而举杯对二哥说:“陈先生大才,我最佩服你这样有坚持和气节的人了。”

二哥心里想着,当年他弃政从商就是不想陷入政治的漩涡里,如今他在商言商,跟军阀有什么生意好做的!

众人吃完了饭又一起打了麻将,许开疆跟陈怡玢和二哥一张麻将桌,陈怡玢不想跟许开疆有过多接触,就说一张桌出现两个一家子的可玩不起来,让二哥上吧,她在旁边看着。

许开疆刚想再说点请陈怡玢的话,朱伯逸在旁边说:“正好三缺一啊,我加入吧?”他一张嘴,许开疆只有同意的,旁边的余永航也说:“难得恒之兄弟的兴致这么高。”

许开疆笑着道:“今天朱先生能来寒舍都是让我特别荣幸的。”

余永航道:“这话,少将军你可说对了,谁不知道在平城想请朱伯逸出席派对是特别难的事情啊。”

朱伯逸今天也穿着一件长褂子,才刚过了夏天,他就已经穿上了略厚的袍子了,他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今天也是知道许开疆专门请了陈怡玢才特意过来的。

陈怡玢一听余永航他们的话,也能猜出朱伯逸的心思了,冲朱伯逸露出微笑,朱伯逸坐到了二哥旁边,正好也是陈怡玢前面。

朱伯逸道:“想请我的人也都知道我的问题,身体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让诸位见笑了。”

余永航跟朱伯逸有多很多接触,也算是熟人,便说:“谁也不会挑你的,上次见你还是跟你签纱棉厂合同的时候呢,看你最近气色比前一阵要好,我也就放心了。”

朱伯逸跟余永航道了一声谢,又说:“许少将军请我,我身体状态允许的情况下,是怎么都要出现的。”

许开疆很开心,说:“冲你这话,打完马吊之后我们也该去再喝一杯啊!”

因着朱伯逸的出现,许开疆将心思又多放在他身上了,因为朱伯逸不仅是名门朱家的人,而且粤丰银行也是少数和国有银行并列的私人银行,朱家父子在银行界十分有名气,甚至是江浙商帮的领头人之一,许开疆自然也想争取到朱伯逸的投资,他也就暂时先把陈怡玢放在了一边,过了一会儿,许开疆赢了不少,这才说让陈怡玢上来替一替,输了算他的,赢了算她的。

陈怡玢推说她上了二哥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朱伯逸又说:“我这好不容易请来一位诸葛亮,请少将军通融通融,可别让我今天在这里输得底朝天啊。”

许开疆的目光在陈怡玢和朱伯逸之间流转,笑眯眯的又让李韵荷上来替了一会儿。

马吊打到了晚上,天黑了之后许开疆又提议去西洋大饭店去跳舞,说是想见识见识平城有名的社交场合,众人自然无法拒绝,一行人又都坐上了小汽车出发去跳舞。

陈怡玢问朱伯逸他行不行,朱伯逸说:“没事,我今天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怡玢疑惑,朱伯逸笑着说:“我本是不想来应酬的,但是阿宝回家跟我说‘王叔叔说许少将军特意请干娘去他家的派对,若是爹爹的空的话,也一起去吧,因为他们都没有被邀请’。”

陈怡玢道了句:“阿宝这小东西。”

朱伯逸道:“嘉和跟随庆……”话出了一半,又说:“算了,不想知道,怕我自己难过,现在这样很好。”

陈怡玢无奈道:“你呀!”

陈怡玢以为无事了,结果李韵荷就粘过来跟她打听今年的衣服新款式,又跟她讨论将‘蝶恋花’开到望京或者天津的可能性,原来李韵荷虽然是书寓女先生出身,但是跟许开疆之后也陆续开了几家商店,所以对开店铺也有点心得,跟陈怡玢说:“若是陈姐姐愿意的话,我想跟陈姐姐合作。”

后来上车的时候就一直拉着陈怡玢,陈怡玢一谈到工作的事也没想太多,也跟着她上了车,结果要开动的时候,许开疆最后也上了车,这一车就变成了三个人!

许开疆还故作惊讶的样子说:“哎呀,陈小姐也在。”

李韵荷还是无辜状的说:“是啊,我跟陈姐姐在聊做生意的事呢。”

许开疆道:“陈小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你跟人家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可别贻笑大方了。”

陈怡玢看这俩人唱作俱佳的样子,说道:“都不过是做些女人家的买卖。”

许开疆还说:“女人的生意才好做呢,像你这位李妹妹,一年到头花在衣服首饰上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我也不管她,女人嘛,吃点花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对,我许开疆还不差这点钱。”

陈怡玢恭维了两句,许开疆又说:“我听说陈小姐现在是单身?”

陈怡玢点了点头,特意说:“是啊,单身多好啊,自己一个人很潇洒,挣的钱够我自己花,又不用伺候别人,我很喜欢。”

李韵荷道:“不过我们女人啊不能总这么过,也得有个男人知冷知热的在旁边,这样病了也有人照顾,到老了也相扶是个伴儿。”

陈怡玢道:“病了有佣人啊,老了还有亲人朋友呢,再说老了还有孩子呢,我有一个亲儿子和一个干儿子,我想他们俩都不会不管我的。”

许开疆道:“可是这女人离了男人就是有失伦常,就像花离不开蜜蜂一样,不被蜜蜂采蜜就没法结果子。”

陈怡玢眨眨眼睛:“可我已经被采过蜜,也结了果子了。”倒把许开疆和李韵荷给都笑了,许开疆说:“我就直接说吧,仪玢,我很喜欢你,用你们洋文讲就是I love you,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欠一更,今晚够呛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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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102

许开疆这种求婚方式也是让陈怡玢震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活得够久了,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许开疆这种人,简直不知道怎么应对好了。

陈怡玢冷静的说:“谢谢少将军抬爱,但我与你无意,请不要强人所难。”

许开疆道:“仪玢,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对你很有诚意,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诚心。”

陈怡玢道:“少将军,这世界上可以强迫很多事,但是强迫不了人的心意,您说是吗?”

许开疆道:“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会让仪玢对我有改观的。”

旁边的李韵荷听见许开疆说这样一番话,心里还有点发酸,想到当年他追求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殷勤,不过那时候也还是她小意奉迎,引得许开疆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可是越是这样,李韵荷越是不舒服。

好在陈怡玢之后也没怎么说话了,显然是觉得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许开疆倒是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一直在介绍他自己,说陈怡玢对待他误会了等等。

直到车子越来越远,去西洋大饭店要经过一条僻静的小道,平城有很多有名的私宅、公馆、大饭店是建在山上的,那座山是平城高档饭店所在。

可是陈怡玢自打经过了上次被拦截事件之后,对于走这种人少的道就有点心理阴影,但是想到今天许开疆还特意带了一小队兵跟着他,她的心才落定了不少。

但是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

许开疆的车子在飞驰的途中忽然被山上跌下来的大石块阻碍了道路,司机赶紧想错开这大石头绕过去,紧接着,陈怡玢只见右侧的汽车玻璃忽然炸开,一枚子弹射偏了,打到前面的车窗上,又炸开了。

司机的脸上被炸开的玻璃划到,流了一些血,他被吓得直叫唤,许开疆大喊:“赶紧开,叫唤什么!”

紧跟着许开疆的副官和士兵也立刻向山上she出了子弹,密集的子弹声显示了许开疆的兵有足够的弹药,但是没有伤亡的声音又说明他们并没有击杀到敌人。

司机手直哆嗦,将车子吃力的绕开大石块,可是没开出去多远,道上又横了一棵大树,这明显是汽车开不过去的了,司机大喊:“有树!”一个急刹车,他差点整个人翻出车子外头去。

山下忽然冲下来人,司机比许开疆他们更早看到人,抱着头立刻弃车逃跑了!

陈怡玢坐在车子的左侧,她一看形势不对,也赶紧拉开车门跳下了车,这时山上冲下来的人已经跑到了车子前五六米的地方,而许开疆的士兵们也跳下了他们的汽车,眼看一场热战就要开始,左边是漆黑的山坑,右边是要火-拼的敌人。

陈怡玢当机立断,立刻往道路左侧的山坡滚下去,在最后的时刻,她只听见那帮人喊道:“跳下去一个!”

另一个人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今天一天要杀了许开疆!”接着那人就向陈怡玢跳下去的方向开了两qiang,这三五步的功夫,许开疆的士兵已经将qiang声打得如雨点一样了,这些歹徒也就再没有功夫往跳下去的陈怡玢那里分精神了。

陈怡玢滚下去之后,不知道后背硌到哪块石头上了,只觉得后背疼痛无比,但是此刻她也无暇合计背伤,她咬紧了牙根不让自己喊出声音给那帮匪徒辨声的方向,一阵天旋地转,她滚进了一片灌木丛里,灌木上长得木刺扎进她的皮肉里,因她一直抱着头部,滚进灌木丛的时候手臂上被扎出了不少伤口,但是头部没有受大伤。

她听见上面的qiang声已经离她很远了,但也不敢松懈,生怕一会儿有人下来搜她,赶紧挣扎的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出来的时候又被扎了一手的伤,好在今天身上穿的是长衣长裤,身上没有伤得太严重,但是白色上衣的布料轻薄,在滚落下来的时候有几处被蹭破了。

陈怡玢也顾不得这些,赶紧向更深的山坡底下手脚并用的爬下去,她今天之所以有胆子爬下去就是因为之前走过很多次这条道,知道这条道路旁边的山坳没有太深,这才敢跳下来,否则她又不是英雄,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当英雄啊。

陈怡玢爬到了山地,在一棵大树后面听着上面的动静,只听见上面的qiang声停了,有一个女声尖锐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少将军!”明显就是许开疆被抓住了!

陈怡玢心头一松,想到歹徒若是抓到了许开疆应该就不会恋战了,而前面开走的二哥和朱伯逸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她和许开疆遇到的情况,肯定回来找她的,她虽然害怕,但是也冷静了一点了,只是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上一次遇险的时候有王绶云在场护着她,这一次只有她自己,再也没了冷静和洒脱的样子了。

这个时候,想起了上次她坐在车里等王绶云的时候,看着车外他的背影,当时她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一个男人这么对她,是真的非常可靠,让人有安全感的。

只可惜现在想这些没用,还是得考虑一个安全的地方。陈怡玢正合计再往更深的地方躲一躲,就听见上面又传来一阵qiang声,间杂着伤亡的声音,还有李韵荷尖利的声音喊了一声:“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