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老而为贼/她在时光外上一章:第 52 章
  • 重生之老而为贼/她在时光外下一章:第 54 章

第146章 145

塞德虽然第一次和王绶云见面,但俩人也是详谈甚欢,王绶云真的可谓是学贯中西,他当年在国内就是望京大学的高材生,到了美国先修的是文学硕士,后来才弃文从军读的军校,如果他愿意的话,政史地哲和文学的话题他都能说出个一二来,跟塞德这位康顿的高材生是颇有共同语言的。

塞德十分聪明的避开了跟大家谈华夏国内政治和战争的话题,将话题控制在不敏感的范围内,他说:“虽然我在沙弗的时候也知道平城的繁华,但是真的来到这里之后,平城繁华的景象还是让我震惊,这里绝对不逊于法国巴黎、还有沙弗。”

李少雍道:“这里更自由,民主的种子才刚刚在这里崛起,但是我相信,这里会越来越好的。”

王绶云也说:“我们的国家才刚刚从旧时代里走出来,它还没有完全走向民主,但是我们都认为,一切都在向一个好的方向前进,我们都在为此而努力着。”

陈怡玢道:“好啦,你们男人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做什么,今天是为了庆祝塞德来到平城跟大家相聚,塞德是我跟嘉和的好朋友,今后也是文澜和随庆的好朋友了。”

她举起香槟酒杯,笑着说:“敬朋友,敬塞德。”大家一起端起了酒杯,塞德也说:“敬我亲爱的朋友们。”

饭后大家在小客厅里喝茶和咖啡,三个男人又开始说起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了,等到傍晚的时候,三弟也下班回家了,也加入到了男人们的话题之中,三弟说:“卡文迪许先生来的时候坐很大的轮船来的吧?”

塞德道:“是啊,我在船上跟大副聊天,他说那是一艘四千三百吨的大船。”

三弟高兴的笑,颇有点得意,他说:“很快我们华夏就也有五千吨的大轮船了,届时我们也会通航北美,我们华夏也将有自己的大轮船了!”

李少雍和王绶云高兴的道:“真的?”

三弟说:“是的,”他提到自己的领域就显得特别健谈,又侃侃而谈的讲了这艘大船的构成和具体数据,如高度、吃重、载货量等等,提到这些话题,他的眼睛都仿佛带着亮光,他说:“下个月,孙老板将举行‘和平号’的下水剪彩仪式,到时候会请各界的名流和记者来!”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高兴,陈怡玢道:“这可好了,以后可以坐我们自己国家的轮船出国了,船运强大了,也会带动经济发展的。”

王绶云道:“今晚当多喝一杯啊!”又去酒柜拿出他珍藏的一瓶葡萄酒,开瓶给大家倒上,众人十分高兴的说:“敬‘和平号’!”

聚会一直持续到很晚,喝过酒之后大家还打起了马吊,黄薇甜还说:“塞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打马吊就特别厉害,大家可别因为他是沙弗人就掉以轻心。”

塞德一边摸牌一边说:“我打马吊的技巧还是你跟克里斯教我的呢。”

陈怡玢和黄薇甜又给大家讲起当年在康顿的时候,打马吊是如何风行,甚至连学院的教授和院长也玩了起来,当年她还组织了一个康顿大学马吊爱好者协会呢。

李少雍揶揄黄薇甜:“哦,这么说来你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很风光的。”

黄薇甜翻他一白眼:“我在哪都很风光好不好?”

李少雍立刻道:“好好好,我的夫人。”

黄薇甜又提起她断断续续跟两位老嬷嬷写的那本前朝宫廷保养秘方的书籍现已经成稿了,说要请嘉和给她做序,陈怡玢自然说好,黄薇甜十分得意的宣布:“我的《前朝宫廷保养秘方》这本书是中英文双语的!”

陈怡玢这才惊讶,黄薇甜得意的说:“之所以这么慢,就是因为英文部分是我跟文澜一起翻译的!”

陈怡玢道:“那些中药名称你怎么翻译的?”

黄薇甜得意道:“我跟文澜找了几位中医,还找了当年在沙弗给卡文迪许老夫人治病的那位中医,向他请教了中药的英文翻译问题,但我毕竟不是大夫,我只能用一些剪短的英文描述出那些中药。”

说到这里,黄薇甜又有点垂头丧气,说:“反正在英文翻译其实也不是那么专业啦,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儿戏的。”

陈怡玢反而鼓励她说:“我们在沙弗读书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中药书籍被翻译成英文,你又没有参考依据,也算是抛砖引玉了,以后有人受到你的启发,兴许就会想着要将《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这样的中医著作翻译成洋文呢。”

李少雍说:“小小女子,不要太给自己压力,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王绶云也夸她:“难得惦记除了衣服和珠宝外的事情,有很大进步的了。”

黄薇甜白他一眼:“随庆是夸我还是在损我?”

大家都笑了,塞德环顾着周围的人,他通过这些天已经观察到了,薇薇安和她的先生的感情很好,而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王绶云跟克里斯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年轻的少将先生为人温和友善,对克里斯更是满眼宠爱的,他们之间那种温馨的默契感真的让外人很羡慕。

塞德晚上离开的时候,红酒已经喝了几杯,有点莫名的兴奋感,陈怡玢送他出门,塞德忽然说:“克里斯,你是幸福的吧?”

陈怡玢说:“是啊,我很幸福。”

塞德又说:“他,人很好。”

陈怡玢轻声的“嗯”了一声,说:“他对我也很好。”

又过了两天,沙弗大使馆举行了新大使就职派对,请了各国驻华大使,平城望族、大买办、大商人等平城上流人士。派对就在沙弗大使馆附近的格兰德大饭店开的,因为塞德的未婚妻没有来平城,所以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基本上分担了女主人的任务,一直在帮着忙里忙外。

李少雍跟黄薇甜说:“我去掉那个‘次’字升为外交部长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的就职派对这么用心。”

黄薇甜说:“我什么时候不用心啦?只不过塞德不仅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沙弗大使,妥善处理好沙弗和华夏的关系是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李少雍只得无奈的道:“是,我的夫人,华夏和沙弗的邦交就靠你了。”

黄薇甜哼哼两句,不搭理他了。

其实想当塞德女伴的小姐和女士们能从大使馆门口排到大街上去,但是塞德对于这种重要的场合只信任陈怡玢和黄薇甜,黄薇甜还说:“听说前任大使的秘书小姐还特别相当你的女伴呢。”

塞德无奈道:“拜托,那是前任大使的平城夫人才对吧,我可不想戴一顶绿色的帽子。”

陈怡玢也跟着笑,俩人又敲定了派对那天的环节等问题,塞德看俩人在这方面并不逊于沙弗那些整日开舞会派对的夫人们,也很放心的将事情都交给她们俩,他说:“我这些天一次又一次的无比庆幸当初选择了来华夏,有你们真好。”

陈怡玢也笑,说:“你来平城这些天比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对我们说的肉麻话总和还多。”

塞德说:“绅士总是不习惯轻易将感谢的话说出口的。”

等到派对当晚,陈怡玢跟黄薇甜俩人一左一右的帮着他介绍迎来送往的人,陈怡玢还将平城军部的一些将领介绍给了塞德,还有她的一些朋友张少白、余永航等人,二哥也出席了这场派对,身边跟着非得要来长见识的四弟。

四弟看到他一向看不起的二姐站在新任大使身边,她穿着华美的旗袍,游刃有余的跟各方面的人交际,他竟然觉得很陌生,他一直还将陈怡玢当做那个骨子里的旧式妇女,他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变化和努力,所以他才能到现在还指责她跟陆云鹤离婚是她的错。

但是今天在这里看到陈怡玢那副自信、嘴角含笑的样子,让四弟忽然明白了,二姐真的已经是另一个层次的人了。

今天能出席这个派对的人都是平城绝对的上流人士,像陆家、陆云鹤这种级别的人连边都沾不到,对四弟而言这也是另一个世界,这些紫醉金迷的人他们口中经常冷嘲热讽的‘不知民间疾苦的富人们’,然而也是他内心深处憧憬想成为的那种人。

四弟说:“二姐什么时候跟这位新任大使先生这么熟悉了?”

二哥说:“他是你二姐留学时的好朋友,我听她提起过,他们一个圈子里经常在一起玩,还有那位女公爵,哦,还有一位子爵。”

四弟一听,“哦”了一声,嘟囔了一句:“难怪……”

今天在场的记者里只有黄穆德所就职的报社被批准进来采访,甚至可以在派对里拍照片,第二天,新任大使先生就职的消息就占了头版头条,而照片上的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也让人引起了巨大的注意,尤其是陈黄俩人是大使先生的挚友这件事也被报道了出来。

紧接着,这位英俊得无与伦比的大使先生就引发了平城新一波狂热的追星□□。每天都有很多女士不经意的路过大使馆门口,她们无不期望能得到大使先生的垂青,甚至还有女性公开在报纸上向塞德求爱的,塞德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在门口蹲守的小报记者给拍到照片,后来搞得他只要出门就会坐在车子里,这样记者拍照才不那么闪他的眼睛了。

而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是塞德求学时好友这件事也被很多小报记者翻来覆去的报道,他们都试图从中挖掘出一些桃色新闻,但是这几人都十分正直不说,连聚会都是家庭聚会的形式。

还有一些小报记者从当年陈怡玢以‘异乡客’为笔名时发表在国内报刊的文章里找出当年她跟塞德等人交往的蛛丝马迹。陈怡玢写过跟朋友的玩乐,其中就写到了在康顿大学内部兴起的打马吊风潮,写到:“我的几位沙弗好友,他们打马吊的水平已经超过我了,在没有课的周末,我们经常会凑在一起打马吊,聊一些沙弗贵族的趣事和我们在华夏的经历……”

塞德在平城掀起的女郎追星热很快就淡了下去,报纸上被一条巨大的国事新闻所占据,就在昨晚,日本向奉昭城开跑了,正式攻打了奉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还是周一,还是我休假后的第一天,忙成渣,下午就觉得肩膀很疼,坚持写下来了,我困成了翔,晚安

第147章 146

日本攻打了奉昭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战况的报道,同时呼吁东北少将军许开疆向日本人抗战,但是前线不断传来的战况显示了不容乐观的结果,甚至有记者报道许开疆将士兵们的武器都收入到兵器库里不许他们抗战,这一条消息一经报道立刻就引起了千层浪,全国人民都在声讨许开疆,让他与日本人积极抗战。

第二天天津《大公报》记者采访到了许开疆,据说当时的许开疆正在天津李韵荷的小洋房里抽大烟,福-寿-膏飘飘-欲-仙的劲儿上来之后,许开疆一脸烟瘾的迷茫表情,仿佛神魂儿都飘荡在空中一样,他仰躺在在软塌上跟记者说话,可是说话的时候连焦距都对不上,他眼前仿佛是缥缈欲仙的世界,当时那位记者出来之后还向洋房门口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大公报当天晚上就登出了许开疆说的话,他说:“是我让人收缴了士兵的武器,收到武器库里的,对于日本兵的挑衅,不得抵抗。”

当天晚上,所有得知这件事的人们都在家里咒骂着许开疆的行径。日本人进攻速度很快,在经历了一晚上的攻战之后,迅速占领了奉昭城及周边的几个小城镇,奉昭城的城墙上插上了日本人的红日旗,这张奉昭城上插日本国旗的照片很快成为了很多报纸的头条照片。

全国人民一边痛恨日本人的侵略,一边大骂许开疆的不作为、不抵抗行径,同时呼吁南京政府出兵迎战日本人。

日本进攻奉昭城后的第三天,就立刻有学生、工人和进步人士到大街上□□,远在平城的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南京政府和许开疆看到他们呼吁抗日的决心。而南京更有大量的团体在□□,甚至有很多其他城市的□□队伍坐火车到南京城去,他们聚集到政府门口,将宋定海的办公大楼挤得水泄不通,逼得宋定海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二。

真枪实弹的士兵们围在政府大楼外面,阻挡着□□的人群,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将侵略者打出我们的国土,收复奉昭!”就好像一个浪潮一样,人群都大声喊道:“收复奉昭!”

“要求南京政府宋军委做出答复,将日本人打出东北!”

然而宋定海老于世故,他站在政府大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抗议的人们,宋定海说政府有政府的考量,大家不要再闹了!

士兵们既没有向□□的群众做出武装攻击,也没有让他们再冲入到大楼内部,宋定海说了几句让他们退散的话之后就回到房间里不再露面,□□的人们站在楼下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再得到回复,终于在又疲又累的情况下慢慢散开了。

全国的报纸都铺天盖地的介绍着日本人开始对东北的逐渐吞噬,原来驻守在奉昭城附近的几千人军队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就被几百个日本人组成的部队给逮捕,然后被集体枪决或者砍掉头颅。

全国都在哭喊日本人灭绝人性的侵略,报纸上已经开始大篇幅的咒骂起许开疆的缩头乌龟行径,但是这位东北的少将军却躲进小楼成一统,他仍旧整日里抽大烟,打吗啡,甚至将戏子拉到他的公馆里给他唱戏。

王绶云亦忍无可忍,甚至发电报到南京申请:吾可以北上援助东北,请委座批准。

宋定海的回复很简单:不许轻举妄动,守住平城是你的责任。

王绶云将电报纸都捏碎了,牙齿咬得吱吱发响,但是他无可奈何,打仗是军人的天性,那么听从命令就是军人所必须遵守的,然而他穿上这身黄绿色的军装、让他弃文从军的初衷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还我华夏大好河山,现如今敌人已经侵略到东三省了,他竟然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报纸每天都在报道东北沦陷的情况,全国人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日本军一点一点的占领着手无寸铁的东三省,看到每天都有大量的爱国人士被日本军残忍的杀害,他们被砍掉头颅和四肢挂在城墙上,亦或者被推到护城河外的河滩上,《大公报》上甚至刊登了一位美国记者拍下的这样的照片,这样惨痛的照片更加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和爱国之心。

东北溃散的散兵、不战而退的军队,还有爱国的学生、老百姓自发组织成了东北爱国军,这样一个游兵散将的队伍却逐渐扩大起来,在察哈尔、在热河纠集起了一支几万人的部队。

这时,报纸上报道了这支部队请来了一位真正的抗日的将领,他就是曾经因为心腹的背叛而被宋定海打败的郑远山,他受到了抗日爱国军的恳请,又被日本人的行径所激愤,他用不可抑制的怒火在报纸上公开指责宋定海的不作为,指责许开疆枉为大将军许伟和的儿子,许伟和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孬种,他会从地下爬出来再被气死一变,许伟和也死不瞑目!

郑远山还在报纸上号召各界爱国人士的捐款,写到了这支部队目前的窘迫,他们缺钱、少粮、甚至连武器都十分简陋,他们虽然有满腔的爱国之心,但是他们也需要在大战之前吃饱饭,也需要拿着武器保家卫国啊!

很快就有很多人向东北爱国军捐款,包括陈怡玢和张少白在平城就组织起了一场募捐,这场募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得到了巨大的响应,不仅富商们慷慨解囊,连普通老百姓都以几个铜板、几块大洋的形式表达着他们的爱国之心。

很快他们就募集到了二十万大洋的巨额,当时的十万大洋就几乎是一省军费的份额了,驻守广州的第五军向郑远山捐款五万大洋,而王绶云在跟陈怡玢商量之后,他将自己从政为官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七万大洋全部捐了出去。

王绶云说:“以后我就得靠嘉和哥养活了。”

陈怡玢道:“那你先给我捏捏肩膀,我试试力道合不合适。”

在这种举国悲痛的情况下,却仍然有一件高兴的事的。

陈怡玢怀孕了。

那天晚上她和孩子们请塞德来家里吃饭,三个孩子看到英俊无比的塞德都十分兴奋,尤其是珊珊小姑娘立刻变成了小淑女的样子,她小声的说:“我认识你。”

塞德笑,更让珊珊高兴得脸红了,珊珊说:“我在报纸上见到过你,你是新上任的大使先生,报纸上还说现在全平城的女人都恨不得嫁给你。”

塞德说:“这恐怕不行,因为我有未婚妻了。”

珊珊说:“可是我也想嫁给你。”

塞德说:“你才第一次见到我,我们还没有深入了解,怎么就想嫁给我了呢?”

珊珊说:“因为你十分英俊。”

阿宝哥在旁边不乐意了,说:“笨蛋珊珊,你不可以以貌取人!”

珊珊冲阿宝吐舌头;“我乐意,我就想嫁给大使先生。”

阿光跟阿宝说:“阿宝哥你不要担心了,珊珊之前还说想嫁给她的老师呢。”被戳破心事的珊珊一下就不乐意了,张牙舞爪的向阿光扑来,说:“臭阿光!”

三个孩子中最大的阿宝如今已经是十二岁的小少年了,这两年他长得很快,原来胖嘟嘟的样子随着他抽条一样的长个变成了一个小瘦子,阿光虽然也长个子但是没有阿宝长得这么快,身上还是肉肉的。

三个孩子虽然长大了,但是也喜欢在一块玩闹,尤其是珊珊和阿宝,不仅是亲人而且年龄又相仿,他俩还处于一个尚且幼稚玩闹的年龄,俩人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的。

阿宝反倒像个小大人一般,跟塞德说:“卡文迪许叔叔,你不要介意珊珊的胡言乱语。”

塞德说:“好,我不会的。”

阿宝像模像样的放下刀叉,对两个大人说:“我吃饱了。”然后就上楼了。

陈怡玢对塞德说:“孩子们有点闹。”

塞德说:“不,这样很好,三个孩子都十分有礼貌。”

陈怡玢正想说话,这时佣人端上来一盘五分熟的牛排,陈怡玢一向喜欢吃五分熟的口感,拿起刀叉割肉都仿佛是一种手感上的享受,将软嫩的牛肉放入嘴里,平日里让她觉得可口的美味却让她觉得反胃,她急匆匆的跑向了洗手间里。

待她出来,塞德关心的问:“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陈怡玢有点呆的样子,最近这段时间,她忙着募捐善款向东北爱国军捐款,而且整个心思也都在关注着东北的战局,这就忽略了她的生理周期,她上下两辈子都生过孩子,但仍然有点不敢置信,她跟王绶云结婚两年多了,俩人其实都想要个孩子,陈怡玢还暗地里让项大夫给她号了脉,项大夫也说是她早年没了孩子伤身体,陈怡玢以为这辈子再没有缘分了,没想到这个巨大的惊喜等在这里。

她发蒙的说:“我好像,怀孕了。”

塞德也呆了,然后十分高兴,有点手足无措,他说:“噢,噢,天呐,恭喜你克里斯!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怡玢反倒笑了:“你不要紧张,我让佣人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项大夫很快到了,号了脉之后给了一个肯定答案:“你确实怀孕了,两个多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呢?”

陈怡玢道:“你也知道最近我在组织捐款这件事,忙起来就忘了。”

项大夫叮嘱道:“好好养胎,补一补身体,迎接你的孩子吧。”又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陈怡玢向他道了谢,又让佣人送他出去。

塞德道:“你要注意身体啊克里斯,刚才那位大夫也说了让你多吃一点。”他打量了陈怡玢,还说:“你有点瘦了,为了孩子要胖一点才好。”

陈怡玢有点无奈,说:“亲爱的塞德,我觉得你将来一定是一位特别爱唠叨的爸爸。”

塞德若无其事的道:“我的孩子也许要很久之后才会有吧。”

陈怡玢理解为他未婚妻一直不来华的问题,刚想安慰两句,塞德却准备告辞了,临走的时候不让陈怡玢去送他,还不厌其烦的叮嘱她:“多吃、多睡,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要补一补身子。”

陈怡玢无可奈何的笑了,说:“我已经可以想象将来你的妻子怀孕的时候你会多么紧张了。”

塞德看她一眼,然后也跟着笑,说:“是啊,我太紧张了。”

当然陈怡玢给王绶云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王绶云在电话那头激动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儿的说:“太好了嘉和,太好了!”还说:“为我老王家传了香火啊,嘉和你是大功臣!”

挂下电话,王绶云就没忍住,偷偷的驱车回到家里来,王绶云褪下衣服上了床,他搓热了手之后轻轻的搭在陈怡玢还没有显怀的肚皮上,又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将吻落在她的发顶,他十分的满足,好像圈住了全世界一样。

第二天早上俩人温存了一番之后,王绶云不得不再赶回驻地,白天塞德差人送来很多补品,他牢记大夫说的那句‘好好补一补’,他还向人打听了之后,一口气买了很多的燕窝、鱼翅、人参、海参等补品给陈怡玢,还用汉字写了一张卡片:“好好的补一补。”陈怡玢看着这一堆的补品,简直是无奈。

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已经搬家到南京的黄薇甜,黄薇甜也十分高兴,还说:“嘉和最好先生个儿子,这样能跟小福宝作伴,就像阿光和阿宝那样一起玩,然后再生一个女儿,这样小福宝就能娶嘉和的女儿了。”

陈怡玢简直无语:“我得能生出来才行……”

黄薇甜在电话那头咯咯咯的笑,说:“肯定没问题的。”

陈母知道她怀孕了,不时的到这边来给陈怡玢讲生孩子的注意事项什么的,由于她的怀孕,她的生意有很多都托给了薛仁爱,本来薛仁爱就在管着‘美食铺子’那一摊的,但薛仁爱还怕自己管不好这么大一摊,陈怡玢说有她能干的秘书帮她,不要担心。

也因此薛仁爱经常来陈公馆这边吃晚饭了,跟三个孩子一起聊聊天,陈母过来之后还能跟她一起讲讲古,两家人更融洽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怀孕了,好累的去睡了,晚安

多谢保养:

丫丫要看小说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9 23:51:57

九月姗姗扔了1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6-03-01 00:01:25

第148章 147(看作者有话说)

尽管在察哈尔的东北爱国军得到了社会各界爱国人士的捐赠和支援,但是这支临时组织起来的游兵还是在日本人的坚枪利炮轰炸之下显得无比孱弱,每天的损伤和死亡的数字都十分残酷的体现着两国在军事上的差距。

在这个时候,报纸上开始出现一股言论,认为一旦华夏和日本人开战,那是一定会输得底朝天,因为华夏和日本不仅仅输在两国兵器上的差距,还有日本强大的国力和华夏国力的差距,同时又认为日本还是不会大规模的进攻全国的。

许开疆向国联请求支援,但是国联对此的回复却是无比的让人心冷。而这个时候的日本已经将东三省吞噬个大概了,偌大的东北就这么的在版图上、在自己的国民面前,被这样一点一点的占领了。

报纸上仍然在呼吁许开疆将军队开回东北去战斗,但更多的报纸已经在大骂许开疆“无异于卖国!实乃我华夏千年历史上最大的卖-国-贼!”

许开疆本人竟然还能顶着全国人民的口水从天津来到平城,他还给陈怡玢和塞德下帖子打马吊!陈怡玢接到他的邀请的时候简直是气得胸口发闷,心里想到上辈子这位名声在外的少将军就是这样子,这辈子一点也没有改变,她又何至于生气?后来的历史到底还是光明的,这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

陈怡玢以自己怀了身孕为理由推掉了他的邀请,而塞德在跟许开疆打过一次马吊之后跟陈怡玢说:“这位少将军可是少见的没有军人之心的将军,跟我见过的大部分军人都不太一样。”

陈怡玢道:“国家到了这个地步,若说大部分军人都是合格的,都是忠君爱国的,那也没有这么多军阀林立了,只不过像他这样将自己的土地和人民毫不吝惜的丢给敌人的,古往今来可能就这么一位吧。”

塞德说:“他这样的将军不是常态。”

王绶云知道了许开疆来到了平城,气得摸着qiang想到许公馆去崩了他,被陈怡玢给拦住了,王绶云道:“他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平城?还有脸出现在公众面前!”

陈怡玢道:“他仍然花着他爹给他留下来的巨额钱款去花天酒地,抽大烟、打马吊、包戏子,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丢了东北对他而言又能怎样?”

王绶云恨恨的:“我真想崩了他!”

结果跟王绶云有同样想法的人显然不是他一位,第二天王绶云就接到消息,有人暗杀许开疆,预计放zha弹炸了他,可是最后没有引爆,连zha弹都从大烟馆里搜了出来。

王绶云生气,道:“怎么就不引爆呢?”

他的副官唐辰说:“听说是斧头帮帮主做的,后来他给许大公子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若不是看在东北还有几十万官兵的话,我一定炸了你,我劝你还是带兵打回东北去,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唐辰又说:“听说许大公子连夜收拾行李准备去南京呢。”

没几天,却传来了在广州的第五集团军宣布成立广州国民-政-府,宣布从集团军独立出来,那些宋定海的反对者们也加入了这个南方的政-府,他们强烈谴责宋定海不作为、不抵抗日本人的行径,认为他不配做我们国家最高军-事领袖!

在察哈尔的郑远山也再一次谴责宋定海的不作为,他说:“在察哈尔洒下了无数的爱国军将士的鲜血,他们用鲜血为这个国家的和平和民主做出无声的誓言,而宋定海说的与日对战必必败、亡国我不相信,我只相信在全国人民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努力之下,我们必会战胜日本人!”

日本人在东北又进行了一轮烧杀抢掠,全国的民众又开始了声势浩大的□□,这一次比上次奉昭城被占领时的游xing更强烈。更是有大量的心中有民主的学生走在游-行队伍的前面,高喊着:“还我东北!打倒日本!”

但是在越演越烈的□□事态之下,宋定海却给王绶云发了一封电报:务必保证平城的稳定和团结,控制游-行的规模,必要时可以暴制暴。

王绶云接到电报之后,点了自己的亲卫营驻扎到平城的守卫处,开始维持平城的秩序。可是王绶云的出现让这些游-行队伍的领头更是激动,领头人穿着长褂系着一条围巾,他高举着条幅质问王绶云:“王少将,您是我们国家的将士,如今东北沦陷,你难道不应该去将日本人打出我们的国土,还我河山吗?”

王绶云被戳中了心中的伤痛,但是却让旧保持着冷静,他说:“我听从委员长的调配,身为平城的守卫军,我需要做的是保护平城的安危,不得擅自离守,而你,既然有煽动百姓们游-行的能量,又为何自己不去参军,不去东北力挽狂澜呢?”

领头人大声道:“我自然要去东北抗战的,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发挥我更大的力量,让我们的国人都被唤醒一颗保家卫国的爱国之心,我一人虽死不足惜,但是我愿意用我的死去换日本鬼子的死,哪怕一命抵一命!”

王绶云指挥士兵将领头人抓住,周围的群众都躁动起来,王绶云道:“你唤起群众的爱国之心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让这种□□蔓延下去,商铺不卖东西了,工厂不工作了,学生不上学了,社会乱成一团,看看你们走过的街道上,乱成了什么样子?”

他又说:“我看你还是会先冷静冷静吧。”说完就让人将领头的几个人带走了,聚众闹事的人被抓走之后,剩下的普通群众仿佛被砍了头领的大雁一样,到底还是失了方向和力量。

不仅国内反对宋定海的势力大增,连国外也有声讨宋定海的不作为行径的了,集团军内部更是有许多元老质疑他的领导决策能力,不断的要求他向组织内做出解释和承担起责任,同时也要求他向公众给出一个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