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听,都静了下来,等着毛料全部解开。不过,周遭的议论声还没断,都在小声的议论着,“这小姑子是哪家的?赌石本事可不小啊。”

“这小姑子我前几日好像见过...”那人有些疑惑的看了陈锦一眼,恍然大悟道:“呀,还真是见过,就是三四日前,这小姑子皮肤好,长的也美貌,我肯定没记错。”

“你倒是快说啊,前几日这小姑子也是在这里赌石?”

那人答道:“可不是,在巷尾那一家,看中了一块一百来斤的半赌毛料,好像花费了十几金,结果是个靠皮绿,这小姑子那天算是输惨了。”

“呀,看来今天这完全是运气了,我还以为这小姑子有什么赌石的本事了。”

众人闻言,都不在说话,静静的等着那毛料被解开。

很快的,整块毛料被解开了,露出里面高约三十公分,看起来四四方方的糯种翡翠了。这翡翠整块都是糯白的,水头还不错,看起来水润润的,主要是整块翡翠没有任何杂色,只有这糯白色。

周围的人一瞧,就开始出价。很快的这翡翠的价格就上升到了两金,刚才那买下芙蓉种翡翠的马家人开口道:“二百三十片金叶子!”

卫长志哼了一声,“二百五十片金叶子!”刚才那块毛料就被他抢去了,这才可不行了。不然彦儿又要责怪他办事不利,连块翡翠都抢不到手。

这价格加到这时,只剩下马家人和卫长志在对着喊价了。

马家人哼了一声,”二百七十片金叶子!”

“两百八十片金叶子!”卫长志也跟着哼了一声。

“三百片金叶子了!”

陈锦闻言,笑了笑,不等卫长志在跟着喊价,忙道:“就三金卖给马管事好了。”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愣住了。

陈锦也不说话,她实是不喜卫家人,她今世的翡翠,卫家人别想得到一丝一毫,只要是她赌出来的翡翠,她是万万不会卖给卫家的。而且,总有一日,她定会把属于她的全部夺回来!

三金一付,马家的管事乐呵呵的让人把这糯种的翡翠搬上马车,跟着马管事瞧了瞧地上还堆着三块毛料,抬头看了陈锦一眼,笑道:“小姑子,这些毛料全是要解的?”

“自然。”

马管事呵呵一笑,“那我就在等等,指不定待会儿又出绿了。”

“马管事说笑了。”

瞧见两人聊的正欢,卫长志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接下切开的两块毛料都没出绿,只剩下那块冰种飘花的翡翠毛料没解了。周围的人精神没那般紧绷了,“果然是运气,瞧瞧,这两块都切垮了。”

陈锦站在一旁不说话,等着最后一块毛料的解开。陈瑟也很是紧张,盯着最后那块毛料,陈锦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她有能够看翡翠毛料的本事,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自然用不着紧张。

最后一块毛料也在解石奴的手中慢慢切开了,露出里面水汪汪的有些透明的翡翠。周围的人呼吸一紧,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半透明的毛料,又看了陈锦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小姑子挑的六块毛料其中三块竟然出绿了?是巧合运气还是真本事?

“出绿了,出绿了。”那解石奴眉开眼笑,觉得自个今天的运气真是好,都切出三块出绿的毛料了。

待里面整块翡翠切开之后,那解石奴用清水洗去翡翠上面残余的石渣,周围的人瞧着这冰种飘紫花的翡翠,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这翡翠可真漂亮,我瞧着都快接近玻璃种了,这紫色也纯正,这般上好的翡翠也不知谁能得去。啧啧,这小姑子真是好运啊。”

“嘿..”旁边立刻有人不赞成了,“六块毛料,三块出了绿,这是好运?我咋瞧着这是本事呢。我估摸着,这小姑子赌石本事肯定不小。

最后这块毛料也被马管事以七金的价格买了去。

陈锦算了一下,花费了二十三片金叶子,如今赚了十金另七十七片金叶子。

很不错了,约莫在赌上个几块毛料,那债就能还上了。

她知晓若是今天把怀中那块血翡也切开卖了的话,二十金怕早就凑够了,只是那血翡实在是极品,她舍不得。而且也没到那地步,算算,她身上有十一金,家里头还有七金,也就差个几金了,实在没必要把这块极品血翡卖给别人。

“阿弟,咱们回去吧。”陈锦瞧着晕乎乎的陈瑟,笑眯眯的道。这孩子如今怕是惊吓着了。

陈瑟猛的一抬头,眼中满是兴奋和不可思议的神色,“阿姐,怎..怎会如此?阿姐,这是怎么办到的?”

陈锦笑道:“我也不知,只是凭着感觉而已。”有些事无须让家人知道的。知道了,反而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两人朝着巷子外走了去,身后的议论声却不绝于耳。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姑子,真是厉害啊,也不知到底是运气还是自己的本事。”

“可不是,这小姑子瞧着眼生,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咱们改日去打听打听吧。”

陈锦倒不在乎这些目光,她赌出三块出绿的毛料又如何,出了风头又如何。前世的她一直守在卫家的背后,得到的是什么?这世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就算不是现在,总有一日她赌石的名声也会在大梁城传来的。现在无非是提前一些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脱离了陈家,也就没了顾忌。

两人回到了宅子里,陈瑟很是兴奋,一路上唧唧咋咋问个不停。

“阿弟,阿姐不过是运气好,这完全是靠着感觉而已,你可莫要学阿姐,这赌石可不好个好事,让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

陈瑟不解,“那阿姐为何前几日要不顾一切的买下那毛料,最后反而惹上了一身债?”

陈锦坐在马车中,往后靠了靠,神色舒展,眉目安详,“阿弟,若是阿姐不惹下那一身的债,陈家四郎如何会赶我们出府?”

陈瑟望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阿姐,有一丝的疑惑,阿姐在陈家的时候只是隐忍着吗?为何他感觉阿姐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好困,一定要早睡早起啊。每天晚上用手机看小说看到半夜,白天睡一天,这习惯真不好啊。今天一定要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码字~!

第 22 章

两人回了宅子后,春雨也刚回,院子里站着八个奴仆,有男有女,虽都是面色蜡黄,但还算精神,四男四女。男子也都还算强壮,女子的年龄约莫在十三到十八之间。

春雨瞧见陈锦回来,忙迎了上去,笑道:“锦姑娘,您回来了,东西已经差不多置办的差不多了,这些奴隶也是刚刚买回来的。要是您不中意,还可以再去换的。”

陈锦看了他们一眼,道:“就他们吧,可都有名字?若是有名字就用自个的名字就是了,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的。规矩虽然不多,不过你们可记住了,我不喜别人乱嚼舌根,不喜欢把府中的事情透露给外人知道,可都记住了?”

那些奴隶慌忙跪了下来,“奴才们知道了。”

陈锦又接着道:“好了,春雨,先让他们打扫房间吧,对了,你们谁会赶车?”

那其中跪着的一人抬起头来,恭敬的道:“姑娘,我会赶车。”

陈锦看了一眼,发现是个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长的浓眉大眼,身上有些脏,面色蜡黄,虽跪着,但神色还算坚毅。陈锦点了点头,“那日后你就是车夫了。春雨,你再去置办辆马车回来,日后出行也方便些。”

“是,锦姑娘。”春雨只觉得如今的姑娘跟变了个人一般,雍荣华贵,一点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姑子。

回了房,看着才八岁的陈瑟,陈锦忽然开口道:“阿弟,送你去私塾吧,你也不小了,就算不做文客,多识几个字也是好的。”

陈瑟一愣,忙道:“阿姐,还是不去了,等那债还上了再说吧。”去私塾读书可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他不想加重阿姐的负担。

“笨阿弟,那债的事情你无需操心,明日里我就去看看哪个私塾要人,日后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到处乱跑了。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就算告知母亲,母亲也会赞同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日一早醒来,陈锦吃了早饭,让木楠把马车备上。木楠就是昨日那说会赶车的男子了。

今天陈瑟没跟上,说是要去城外跟他的朋友无耳道别。陈锦就随他去了。

坐上马车,让木楠赶车去了城中几个著名的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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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白家二公子因为赌石的事情被父亲大人关了好几天禁闭,这一自由就慌忙跑去陈府去找陈锦了。

结果,那陈家守门的却说陈锦前日已经搬出去了,白家二公子气的不行,怒道:“还敢欺骗小爷我,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说,是不是你们陈家家主不许锦儿出门?”

守门的陈老苦笑不得,“二公子,真不是,我们家十姑娘前日就被四郎主敢出了府,老奴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赶出了府?”白瑞世皱了皱眉头,“你没骗小爷我吧?”

“二公子,真没骗您,老奴哪儿敢骗您啊。好像是因为赌石的关系,十姑娘被赶出了府。”

“得得,你让开,我去找你们四郎主问问去。”说罢,推开这老奴,走了进去。

白瑞世对陈府还算熟悉,直接奔去了北院角落陈锦以前住的位置,果然发现人去楼空了。他怒气冲冲的往府外冲了去,路上却碰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陈芸。

陈芸也是得知白家二公子来找那小贱/人的,这才慌忙打扮了一番,迎了出来,正好碰见往外冲的二公子。她掩口一笑,迎了上去,冲白瑞世福了福身子,“二公子安好,小女陈芸见过二公子。”

白瑞世的脚步顿了下来,皱眉问道:“你谁?”

陈芸笑道:“小女是锦妹妹的姐姐,二公子可是来找锦妹妹的?”

听见有陈锦的消息,白瑞世大喜过望,笑道:“正是,锦儿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陈芸听他叫的如此亲热,面色变了变,强忍着笑意道:“锦妹妹问赌场那种地方借了大笔的金子去赌石,结果输了个精光,被父亲赶出了府。”

白瑞世闻言,俊美的面容上难看了起来。

陈芸却以为白家二公子是在恼怒陈锦,忙笑道:“二公子,陈锦就是这般的人,你不必和她一般见识,其实她这人心肠有些歹毒,又爱赌石,父亲也是没法,这才赶她出了府。”

白瑞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恶狠狠的瞪着陈芸,怒道:“你这女人,如此爱嚼舌根,难怪长的如此难看!赶紧给小爷我闭嘴,要不是小爷我有原则,早就揍的你认不出你爹娘了!”

“你..你说什么?”陈芸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瑞世,浑身颤抖着。为何这一切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样?

白瑞世扯出一抹冷笑,“我说...你这女人长的可真难看,脏了小爷我的眼!”

陈芸只觉得天昏地暗,被人这般羞辱,她活活被气的晕死了过去。

白瑞世哼了一声,甩袖离去。他心中很是焦急,这锦儿出了事也不知道找他,真是笨死了。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希望她千万不要出事。

他找了大半天,大梁城又太大,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后来实在没办法,把平日里玩的两个个好的公子少爷们叫了出去。

“喂,老二,你这些时日去了哪里?怎得也不来找我们玩了。”说话的是马家最小的公子,马文成。马家是大梁的大户人家,做翡翠生意的。昨日陈锦赌出的那几块翡翠都是被这马家买去了。

“就是!”另一公子也符合了起来,此人姓杨铭恒,也是城中世家的公子哥。

白瑞世皱了皱眉头,道:“前些日子赌石被老头子知道了,把我给家里关了好几日,我那大哥每日对着我念经似的嘀嘀咕咕,好不容出来了,却又有了烦心事。”

马文成笑眯眯的凑了上来,“啥事还能烦着咱们老二啊,说说啊,让我们乐呵乐呵。”

“就是,快说出来听听。咱们可是从没见过你如此烦恼的模样。”杨恒也符合了起来。

白瑞世瞪了他们一眼,“去去去,别给小爷我添堵,烦着呢。”

其他两人这才正色道:“可是惹了什么麻烦?难不成还是你家老头子都搞不定的麻烦?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

白瑞世这才叹气道:“我要找一姑娘,就是前些时日跟你们提过的陈家十姑娘,今个去找她,结果她被陈家的人给赶出了府去。找了大半天,愣是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马文成恍然大悟,“就是你说的那叫陈锦的姑娘?那个皮肤如上好白玉石一般细腻白嫩的姑娘?”

白瑞世烦恼的点了点头,赌石街他也去了,可是人根本不在哪里。

“昨个我听我们家那管家说,说是在赌石街碰见一小姑子,赌石本事可不不少,六块毛料,三块出了绿。还说那小姑子人美,皮肤也跟白玉石一般,不会就是那叫陈锦的小姑子吧?”

“可是十三四岁的模样?”

“正是。”

“走!”白瑞世慌忙起身,“咱们还去赌石街蹲着去。”

两外两人笑了起来,“老二,你不怕又给你家老头子知道你跑去赌石了。”

“小爷我怕啥,得得,赶紧了,别等会又没碰见人。”

陈锦在外跑了一圈,却无一家私塾肯留人。如今的私塾是很难进去的,陈锦无奈,只得另作打算。

晚上陪着母亲做了一会,又把买来的书给了陈瑟,“阿弟,这书你先看着,我能识几个字,先教你认字,待私塾要人的时候,咱们再进去也不迟。”

陈瑟一愣,“阿姐,你怎么会认字的?”

陈锦笑道:“偷偷学来的。”

在院子里陪着阿弟聊了好一会,这才都去睡了。

翌日一早陈锦去了赌石街。

挑了好几块毛料,都不算很好的,最好的也不多糯种,不过,她算了算,能够也凑个几金了,今天大概是能把债务给还清了。

这几块毛料一解开,陈锦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远处,有三位皮相都不差的少年公子在哪里指指点点的,一雅儒型的公子指了指陈锦,冲着身旁那俊美非凡的少年公子道:“老二,你说就是那小姑子吧?她真是因为赌石被赶出陈家的?我咋瞧见她赌石本事不小啊。”

白瑞世瞟了身旁的马文成一眼,道:“小爷我怎么知道,赶出来就赶出来了,我瞧着那陈家对她也不怎么样。”

另一边的杨恒道:“你还不赶紧上去?等会那小姑子又走了。”

白瑞世脸一红,别扭道:“小爷我..紧张啊。”

几日不见,他怎么总觉得如今的陈锦好似变了个人一般,神情气质都遇以往的那个小姑子不符了。

旁边的两人一听,都有些傻眼了。

还不等白瑞世前去,陈锦就看见他了,愣了下,她朝着那几位公子走了过去。

第 23 章

“白公子安好,小女见过几位公子。”陈锦来到白瑞世面前站定,福了福身子,面容平静,波澜无惊。

一旁的白瑞世却只觉得陈锦面容有些冷冰冰的,他略微有些不安,却立马想到自己可是堂堂白家的二公子,为何要有不安,这才挺了挺胸膛,咳了一声,道:“锦儿,这些时日你跑去哪里了?我去府中找过你,那狗奴才说你被陈家四郎主赶去府去了。”

旁边的两人只觉得惊奇,这老二连平日里说的那句‘小爷我’给都扔了,可见他在这姑娘面前多紧张了,或者说多在意眼前这小姑子了。

陈锦点了点头,笑道:“劳烦白公子挂记,小女做错了事,这才被陈家四郎主赶出了府,如今我已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望白公子日后不要去府中找我了。”

白瑞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很不满意陈锦对他如此的生疏,他怒道:“你可是怨我这些时日没来找你?我..我家老头子给我关了禁闭,我前些日子赌石的事情给他知晓了,定是卫彦那阴险小子去告的密,真是可恶,日后碰见了他定不会饶他的。”

陈锦憋见白瑞世急急忙忙的解释,那好看的鼻子略微皱着,她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这人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想必他身旁的两位公子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们吧。

“喂,你可是还在怪我?”白瑞世看着眼前的陈锦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有些急了,慌忙拉过旁边两位好友怒道:“你们都是哑的,也不过来帮小爷我说说话。”

马文成和杨恒这才笑嘻嘻的道:“我瞧你好像做了错事正跟自家小媳妇解释一般,也不好打断呀,要不你又该恼我们了。”

“正是,正是。”

对于这两位的打趣,陈锦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马文成和杨恒这才觉得有些怪异,怎得这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子如此沉稳,还当真是稀奇。

两位这才说道:“小姑子莫要恼他,他的确是给他家老头子关了禁闭,一出去就去找你了,那知道找不着,又忙把我们叫出来。今个好不容易碰上你了。”

白瑞氏忙附和点头,“正是,我听陈家那些奴才说你欠了赌坊很多金子?可是实话?还差多少?”

陈锦笑道:“已经差不多了,白公子无须担忧。”

“你可别骗我?还差多少?”

“真的已经差不多了,白公子无须担心,小女还有事情,可否先行一步?”她还得把金子还给那赌坊的人,不然多一天可就是二十片金叶子。

白瑞世却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行,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好了。”说罢,转头冲着身后两人道:“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们了。”

待马文成和杨恒走后,白瑞世就坐上了陈锦的马车。他笑眯眯的道:“现在要去何处?”

陈锦也不隐瞒,告知他要去把前些日子借的金子还上。

她算了下,今日赌石得了五金,前日得了十一金,家里原有八金,用了一金,如今身上二十三金,足够还债了。

白瑞世身子朝前探了探,“你身上银钱可够使?”

陈锦实在被他问的烦了,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够了。”

瞧见她不在是面无表情的了,白瑞世这才松了口气,跟那般的陈锦相处,他真是有些不自在。

去了赌坊,找到管山,陈锦把二十金拿了出去,笑道:“管大叔,金子已凑齐了,你算算需多少金子才是?”

管山愣了一下,似不敢相信一般,“锦姑娘不是开玩笑吧?”

陈锦笑道:“自然不是,还劳烦管大叔算算。”

管山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白瑞世已不耐烦的道:“你这人烦不烦,都让你快些算算了,就表示有银子还你了,你还磨叽什么。赶紧给小爷我快些。”

认出眼前这俊美的公子,管山没敢再说什么,算了算,道:“锦姑娘,除了那二十金以外,你还需要另给一百二十片金叶子。”

陈锦把钱帛给了,问管山要了那日的按下手印的借据,这才转身离去。

关山面色复杂的看着那面容平静的小姑子,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利用了一般。怕这小姑子当初来借金子开始就是设下的一场局吧。他和那陈府的人都中了她的局。

无债一身轻,陈锦坐上马车吁了一口气,白瑞世瞧见她如此,笑道:“心情可好些了?要不我请你去酒楼食饭吧。”

陈锦想想也好,跟着白瑞世去了酒楼。

已是晌午时分,随着白瑞世来到酒楼。这时民风开放,少女和公子们聚在一起来酒楼食饭的人倒是挺多。

来到酒楼二楼,却碰见了老熟人,卫彦。卫彦正陪着她的美娇娘食饭。

陈锦瞟了他们一眼,继续朝里走了去。

卫彦自然也看见了陈锦,他眼睛一亮,瞧见身旁跟着的白瑞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倒是一旁的卫如玉瞧见陈锦,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自然是记得陈锦的,也记得自家夫君看着小姑子的眼神,她很慌,也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