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脸色一变,噼里啪啦言道:“当真晦气,可不么,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再三的过来找我,想想就让人生气。还有那个林洁竟然过来要对我敬酒,当真是可笑。谁要和她喝酒,打着新时代女郎的旗号做些鸡鸣狗盗之事,看着就让我想吐呢!和这样的人结交,我会觉得自己很没品。”

悠之前世虽然没有嫁人,但是也是清白的跟着陆浔,两人交往之时,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好听,但是男未婚女未嫁,行的正坐得直。

可眼下这个林洁可不是这样了,勾搭了徐友安,现在又仿佛一个吃醋的女子一般过来找她,真是可笑之极。

悠之冷哼:“就算没有我,陆浔也看不上她那种人吧?”

涵之可不管什么林洁,不是好人甭理她就是,她只担心陆浔,因此果断道:“左右你在这里事儿多,我和你先回北平。”

悠之一听,瞪大了眼睛,蹦跶起来,“我们先回去么?真好!”

两姐妹定了下来,第二日就与长辈告了假,沈蕴自然同意,他一贯都觉得这样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嬉笑玩乐并不很好,虽说男女平等,但是他们家总是女孩子的,免得被人欺负了。

那些纨绔子弟,哪里能配得上他们家女儿。

命了言之照顾两姐妹回去,言之整个人如同泄气皮球,他这两日都放纵的厉害,三太太乐不得他先回去,便是鼓动快走。

等陆浔那边得到消息,沈言之已经带着两个妹妹离开了仙鹭岛。

陈士桓埋怨陈太太,“你与沈涵之关系不错,她们走的时候竟是都不与你打一声招呼,当真是不妥当。”

陈太太笑,淡淡解释:“许是有什么急事儿吧。再说沈家的其他人还在。”

“其他人在不在,有个屁用。”陈士桓叫嚣。

陆浔将一盒子火柴一根一根划了,看着火燃起熄灭燃起熄灭,言道:“士桓不要埋怨嫂子了,难不成人家要走,我们还能拦着?”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陈士桓看他这般却知晓,这是上心了。

陆浔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

“话不是这么个道理,想你这般身份才貌,要什么女人没有,她这跑的比兔子都快,说出去多伤人。”陈士桓叨咕。

陆浔一梗,扬了扬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沈悠之,我定要让你喜欢上我。

海风清扬,悠之站在甲板上张开双臂大喊,十分的快活。

沈言之啧啧道:“你看你,跟个傻子似的。”

悠之才不理他,他哪里知道自己快乐的心情啊。摆脱了陆魔王,似乎一切都格外的好。

许是因为这样的心情作祟,下船的时候悠之更是不用别人帮忙,提着箱子咚咚率先而行。直到回到沈宅还哼着小曲儿,一副欢喜的样子。

涵之见了,无奈道:“看给你高兴的,不过就是先回来而已。”

悠之也不解释,只做了一个鬼脸就钻进了沈父的书房,涵之想到她之前说的有关内幕的事情,生怕她又翻出什么,立时跟了上去。

悠之嗔道:“姐姐这是不信任我啊!”

涵之才不管那么多,直接言道:“你就作,我自然要看着你。”

待两姐妹找了书下楼,正好看见言之放下电话就要出门,悠之连忙问:“三哥要去哪里啊?”刚回来,又乱跑。

沈言之摆摆手,随意道:“几个友人邀请我一同喝咖啡打牌,我这都回来了,在家也没意思,你们自己找乐子。”

脚底沾风一样飞快的闪人了。

两姐妹面面相觑,悠之叹息道:“这个三哥,真是不像话。不过…”她挠挠头,道:“不如我们也出去吃点东西吧?”

因着没想到她们提前归来,家中并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午饭,如若开火,又是要准备许久,都是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吃。

悠之提议,得到涵之的首肯。

沈涵之对这些咖啡厅西餐厅还是如数家珍的,提了两个,悠之随意的选了一个,之后便是立刻出门。

涵之提到的餐厅自然都是北平极有名气的,做的也算是道地,悠之只吃了一口就称赞道:“果然是不错的。”

这牛排的火候真是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少。

“自然好,我哪里会推荐不好的地方。”似乎想到了什么,涵之起身,“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很快就去了吧台,之后往后门走,也不知道作甚。悠之张望涵之的身影,见她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低头吃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之前听沈三哥说起过这里。”轻快的女声响起。

悠之听到声音觉得有些耳熟,直接回头,她眼神特好,一下子就看到正要进门的几位西装革履的公子哥。

沈言之与几名公子哥一同进了咖啡厅,而其中唯一的女性便是一身素衣蓝裙的周玉秋。刚才开口说话的就是周玉秋,也难怪悠之觉得熟悉。

悠之微微蹙了一下眉,轻声唤道:“三哥。”

沈言之一愣,不想会碰上妹妹,不过倒也欢喜,凑了上来道:“你个小丫头竟是也出来消费,该不会是看父亲母亲不在,越发的撒野了吧?”又看一下对面的空座位,那精致的天空蓝手包也是见过的,笑着道:“小四呢?”

悠之轻巧:“她有事儿出去了,不过三哥你也真是的,知道这样好吃的餐厅,竟是都不告诉我,真是不够意思呢!”

悠之敏锐的发现,站在沈言之身后的周玉秋视线闪过一抹嫉妒。

虽然周玉秋是三姨娘的妹妹,但是悠之却并不喜欢她。周玉秋的小心思虽然一闪而逝,但是悠之在陆浔那里久了,早就对女人有企图的眼神太过了解。想来,她倒是也没有冤枉周玉秋。

“三哥是送我们回来的,不陪着我们倒是与旁人在一起玩耍,我要告诉父亲你出来胡混哩。”悠之天真的笑,道:“我不管,不准你和他们一起吃饭,罚你给我们结账,送我们回家。不然我就告状。”

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只是这样胡搅蛮缠,又并不让人觉得难堪,只觉得小姑娘狡黠可人。

“你个小坏蛋,竟然还威胁人。”沈言之故作惆怅的望天,“我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就这样被你威胁?”

周玉秋轻声细语道:“六小姐必然是与三爷开玩笑呢,都是自家兄妹,哪里会真的如何。”

她面上带着恬淡的笑意,轻轻对沈悠之颔首示意。

悠之扫了周玉秋一眼,似笑非笑:“不知这位小姐是谁?怎的就随意揣测我们兄妹之间的事儿呢?好像也没有那么熟吧,我说三哥,你莫不是找人来欺负我吧?”

周玉秋一愣,未曾想沈悠之会当众给她难堪,咬了咬唇,柔中带刚的模样儿道:“沈小姐何必这般言道,我只是好意而已。”

“呵呵。”悠之扬着下巴,甜笑道:“我也没有恶意的啊,这样说可当真是冤屈我了。在场诸位都是哥哥的友人,或多或少我也都识得几位,大家都不说话,难道是不怀好意存心看我们兄妹的笑话?”

几人连忙摆手:“自然不是自然不是,玩笑之言,一看便知。”

周玉秋红了眼眶。

悠之更委屈呢:“你怎么还要哭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周玉秋本以为沈悠之不过是个小姑娘,最好拿捏,因此插嘴搭话。却不想,她竟是这般的不留情面,一时间心下也恼恨起自己的姐姐。

姐姐整日说“悠悠”如何单纯可爱,现在看来哪里是如此,分明就是个娇惯坏了的死丫头。

不过此时,她却仍是红着眼,却不肯让泪水落下,十足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可怜女孩。

“悠悠,你这是干嘛,玉秋…”沈言之开口,不等说完,被周玉秋打断。

她拉住沈言之的西服,摇头道:“没关系,她年纪小,我不介意。”

悠之恍然想到曾经,曾经她就是这样不断的赶走陆浔身边的莺莺燕燕,只是赶走又如何,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与许多人关系“匪浅”,但是却又言道只爱她。这种爱情,让她觉得浑身发冷的怕。

想到这里,悠之眼神越发的冷酷,不过笑容也更甜。余光扫过周玉秋,就见她微微咬着唇,面上说不出的故作坚强,仿佛一朵清新的小雏菊。

“我又没说什么,这姑娘怎么就觉得委屈了?难不成是迎风流泪了,我听医生说迎风流泪容易得白内障,您还是注意点儿得好,动不动就委屈可不好。”

没忍住的,噗嗤一声喷了。

“三哥,要不你带你这位朋友去医院看一看吧?有病还是的治疗,讳疾忌医不好的。”

“什么讳疾忌医?”沈涵之适时的出现,审视的看向了周玉秋,面容清冷。

第18章 争执

沈宅。

“砰!”书房的门被大力的关上,屋里的争吵声忽高忽低,若有似无。

“悠悠,你刚才说的那是个什么话啊,那么多人,你让玉秋怎么见人?”沈言之声音倒是不大。

想到先前周玉秋哭着跑开的样子,沈言之心里有些难受,他也不知妹妹怎么就如此厉害,这般的会挤兑人。

悠之也不乐意,叫嚷道:“周玉秋能不能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摆明了要巴上你。父亲娶了她姐姐做姨娘,难道你要娶她做姨娘吗?这说出去,是要笑掉人家的牙。若她真是那般的白莲花,为什么你那班朋友不为她开脱几句。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有你现在还要掩耳盗铃。”

“我说沈悠之,你够了哈。什么掩耳盗铃,什么巴上我,玉秋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孩子罢了。我哪里与她有什么,看她身世可怜又是一个人寂寞,时常带着她玩耍罢了。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难听。”沈言之也有几分气结的,不过还是压低声音,并不想争吵声被人听到。

悠之冷冷的笑:“什么可怜,哥哥分明就是觊觎人家的美色。”

“我怎么就是这样的人了,悠悠,三哥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这般编排我,你是要气死我。我做好事儿倒是做出毛病了。父亲也是,家中这么多地方,难不成就不能让她住进来吗?她孤身一人,哪里安全。”

想到周玉秋半夜被人惊扰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发酸,多好的女孩子呢。

“哥哥甚言,我看哥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周玉秋可怜与否,有她姐姐照看。父亲已然允了三姨娘偶尔去看望周玉秋,这个时候,又需要哥哥忙碌什么呢!寂寞与否,孤身与否,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哥哥也不想一想,父亲既然知道周玉秋是三姨娘的妹妹,为什么还不肯让她住到府里?难道我们家缺一个房间吗?这些你都细想过吗?哥哥这般不懂事儿,还要编排父亲。你太让我失望了。”严厉的说完,悠之转身就要离开书房。

言之虽然气恼,但是看妹妹愤怒的像是一团火焰,气势汹汹就要出门,猛然就想到了那日她摔下楼梯,心中顿时一惊,猛地拉住她,软了几分,“你怎么就发火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哎、你知道我这人不会说话,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更不会埋怨父亲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在许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毕竟是三姨娘的妹妹啊!”

沈言之这人倒说不上多么的花花公子,只是做人做事儿十分没有分寸,脑子也简单,若不然,事情也不会越发的发展的恶劣。

悠悠本也没有要走,不过是做给他看,她换了一个语气,道:“哥哥也不想想,陷害你和三姨娘的人还没浮出水面呢。您又眼巴巴的整日和周玉秋在一起,到时候再传出你爱慕三姨娘求而不得,转而寻找周玉秋这个替身的传言,那么别说是我,就是大哥可也都拦不住父亲了。”

沈言之面色一白,想到那日情形,不寒而栗,“悠悠,这、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我与三姨娘是清白的啊!”

“你说清白就清白吗?而且,你和周玉秋一起玩儿是事实吧?往日里你都不肯带三嫂出门多转转,反而要带着那个周玉秋。哥哥,我不是傻瓜,别人也不是,你真的不要将大家都当成傻子。没意思。如果你真的看不清楚形式,那么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还真是不好说的。”

两人平心静气下来,沈言之也不像是之前那般激烈,他仔细一想,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不过细捋捋,道理一点没错,顿时沉默下来。

“这次的事情明明是陷害三哥和三姨娘,父亲都要认真调查,哥哥却整日继续胡混,完全不想如何处理,你这般,实在是让人失望。”悠之认真道,“我晓得你是好三哥,心肠也好。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糊里糊涂就过去的,总要分辨出个结果,有些人,更是不能交往,你将父亲放到何等的位置上了?”

沈言之泄了气,半天,道:“我想想。”

悠之语重心长:“咱们是亲兄妹,三哥最疼我,我哪里会坑害哥哥?哥哥回去好生的想一想,看我说的是否有道理。要不然,你问四姐。”

沈言之可不乐意听涵之说教,道:“别,你别与她说。她这人惯是能找茬儿。”顿了顿,“我回房想一想,你切不要与旁人多言,免得徒惹是非。”

悠之颔首。

言之吁了一口气,出了门。

悠之紧随言之出门,她靠在二楼楼梯的扶手,单单纯纯的笑,其实家中最适合劝道三哥的,就是她了。

书房旁边的房间被打开,沈涵之出门来到她身边,姐妹二人就这样并排倚在那里,悠之扬着头,露出美好的颈子,俏皮问道:“姐姐觉得如何?”

沈涵之戳了戳悠之的额头,道:“古灵精怪的,怎么就那么多心眼。”顿了顿,又道:“刚才翠屏过来偷听了。”

回家的路上悠之就偷偷的拉着涵之说了自己的想法,一石二鸟。

悠之是小女孩儿,任性冲动什么的演来真是十分的本色,拖着沈言之进书房“理论”,如若家中有人心思不纯,必然要打探。而涵之则是躲在另外一个房间,只观察有没有人偷听。

自然,没有也没有关系,毕竟由悠之来劝三哥更得体也更合适一些。

现下,两个结果都是让人满意的。

“上次她就偷听来着,就三哥这个二百五才信她是偶然路过。”悠之娇娇抱怨。

涵之笑了起来,拍拍她的手道:“上次你怀疑翠屏却没有证据,怕冤枉了她害了她的性命,可是现在看来,可不是那么简单。这事儿我会与父亲说的,你乖一些,莫管其他,好好上学就是。”

悠之跺脚道:“姐姐刚用过了我,现在就要过河拆桥,如此委实不可取呢。”

沈涵之捏住她的小鼻子道:“就欺负你,怎样。好好读书。”

悠之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扬着头道:“呜呜。”一点都不像是刚才那个与沈言之叫嚣的厉害丫头,又是小绵羊一只。

两日的功夫过去的极快,等沈家一行人归来,美好的记假期已然结束,悠之也到了开学的日子。

悠之偷偷的观察了沈父,没有发觉一丝异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四姐一定会将翠屏和周玉秋的事情都与父亲言道,这般想着,她又放心了。

虽然老师教导的学问她已然都是知晓的,可还是一堂课都不缺,十分喜爱那般感觉。

只每日上学放学,悠之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得似乎有人跟踪她,可是细细的查看,又发现并没有。她越发的疑心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陆浔这人发疯派人跟踪她,可是如若真是陆浔的人,那可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北师也该好好的训练一下了,因此悠之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高。陆浔如果做,应该是会万无一失,不会让人有一点察觉的吧。很显然,眼前这个不是。

正是因此,悠之越发的警惕。

市府大楼。

陈秘书站在桌前,认真汇报:“沈六小姐每日上学放学,十分有规律,也并不格外去什么地方。至于说与陆少帅的接触,更是一丝都没有。别说陆少帅,连秦家都和她没接触。”

张侃不断的吸烟,已经使屋内烟雾缭绕,可饶是如此,仍是不肯熄灭,他沉着道:“你又确定,陆少帅看中的是沈六小姐?若不然,我们贸然乱来,可是要得罪陆少帅与沈蕴双方的。”

虽然很想利用这个机会讨好陆浔,但张侃对沈蕴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国外留洋又有一些背景,如若是误会那就很不好了。

陈秘书认真:“这点没有错,内子与林洁小姐是闺中密友,据她所言,应该是如此。”

张侃终于将烟头按在了烟灰缸中,狠狠道:“那就动手。”

陈秘书迟疑一下,问道:“若是沈六小姐不愿意…”

不言而喻。

张侃阴森:“下药。”随即得意笑道:“沈家到时候其实也该感谢我,一般人可巴结不上陆浔,我帮他女儿找个好男人,难道不是好事儿?”

暖色调的灯光下,陆浔看着一身绯红辗转的沈悠之,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烧了起来…

第19章 三更合一

悠之近来察觉几分不妥,十二分的谨慎,可是到底还是着了道,她拉紧了身边徐曼宁的手,警惕的看着眼前几人,冷然道:“你们究竟要如何。”

此时曼宁已经瑟瑟发抖,她靠在悠之的身上,似乎一下子就能昏倒。

“沈六小姐放心,我们只是请您做客。”言罢,不说其他,动起手来。

悠之推了曼宁一下,道:“快走。”之后自己迎了上去,与几人打斗起来,悠之动作飒爽快速,倒是也没让几人占到什么便宜。

曼宁飞快的往前跑,“啊…”一下子绊倒,其中一人见久久不能擒获沈悠之,心念一动,拉过徐曼宁,“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不然我们就刮花这个小姑娘的脸。要知道,她可是因为你才破了相。”

男人掏出匕首,十分不客气的抵在了徐曼宁的脸上,曼宁尖叫:“不要!”

悠之攥紧了拳头,她咬唇,“你们这样又算什么君子。”

男人无所谓:“我们本也就不是,沈六小姐,我想你还是听话的好,不然你这个小姐妹可就要…”趁悠之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他快速的使了一个眼色,悠之身后男子一个手刀就砸向了悠之,她回身一脚,摇晃几下,终究没有敌过几人,被打昏在地。

“悠悠,悠悠!”曼宁不断的呼喊,同样被打昏。